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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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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血淋淋的现实让人不寒而栗。
  风闻奏事虽时获罪人,亦不无枉滥,不乏因不可告人的目地对无罪者诬告陷害,真正干净做事,担当负责的官员难免因坚持原则得罪人,若因此被心怀叵测之人诬告,能干事者如何不胆战心惊?想干事者如何能放心干事?
  再就大明而言,言官已成了党争工具,互相指责,互相拖后腿,以致一事无成,崇祯亦深受言官之苦,曾于陈新甲案中,大骂言官误事。
  故总司令有令,风闻奏事还须具实以闻,无实闻者不予采纳,胡搅蛮缠者,勒令回府,反省思过。”
  顿时,一群言官激动起来,这是要砸他们的饭碗啊,不过很多官员冷眼以待,讲真话,现在的言官,已经不是当初的言官了,就是一陀屎,专门恶心人的,试问在场的官员,谁没被言官恶心过,其关键,就在风闻二字上。
  明太祖赋予言官风闻奏事的权力,初衷是好的,但是言官胡言乱语的权力,谁来监督?
  有言官就要发作,旁边立刻有人扯了扯他,向太监努努嘴。
  一群太监,正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呢。
  太监只能依附于皇权,现在李信进了南京城,除了讨好李信,做一个对李信有用的太监,别无他法。
  黄海又道:“总司令说了,大明官场,风气縻烂,出淤泥而不染,实属强人所难,故对以往一切,既往不究,但是荡寇军主政,不允许再有贪渎之事发生,各位还是先回家好好想一想,是做个富家翁还是继续做官,三日后再做决定,现在除锦衣卫留下,都散了罢。”
  很多人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倒也不急不忙,在施礼离去之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互相议论。
  南京的锦衣卫不象北京那样规模庞大,却也有上千人,李信不可能原封不动的保留锦衣卫,这样会与亲卫的职能有所重叠。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好处不给自己人,难道给外人?
  但是解散的话,锦衣卫龙蛇亢杂,社会关系复杂,等于是对不安定因素放任不管,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崇祯以血淋淋的教训表明,对于公职人员,不到万不得己,最好不要开除。
  正如日伪时期的庞大警察部队,几乎都被收编了,要说这些人手上没有血债,那是不可能的,收编是为了消弥不安定因素。
  李信把吏员留下来加以任用,很难说不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因此李信决定把南京的锦衣卫改组为警察部队,建立起派出所、警察分署与警察总署的分级机构,掌刑侦权,并逐渐把刑部废掉,把审判权从应天府拿走,让官府从效率低下,冤假错案频出的断案中解脱出来,做官府该做的事,再把都察院改组为检察院,把大理寺改组为法院,以现代政府构架改组南京的政治结构。
  以南京为试点,为将来治理北京做准备。


第二四八章 金融手段

  (谢谢好友阿拉雷勇的月票~~)
  在事权的划分上,李信暂时把长江以南归于自己的治下,暂时兼任应天府尹,江北依然由史可法统筹治理,在南京老百姓的观望中,五天过去了。
  其实南京老百姓对荡寇军的好感,大多是属于叶公好龙的性质,当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时候,那朦朦胧胧的面纱,可以变成道听途说,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同时通过对比,骂着明朝的官,发泄着对大明的不满。
  但是荡寇军真来了,就如龙降临到了叶公的家里,彼此之间再也没有缓冲,面对着一个陌生的庞然大物,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还能再以一个超然的心态去看待荡寇军么?
  显然不能!
  德州老百姓殷切挽留荡寇军,是因为时刻面临着清军的威胁,可是南京地处江南,连流寇都不过来,更别提清军,又能有什么威胁到他?
  因此南京老百姓对于荡寇军,是非常复杂的一种心态,唯恐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
  偏偏南京作为大明的陪都,早在嘉靖年间就跨入了小市民社会,常用的减税降赋等手段,对市民的效果不明显,李信要想获得南京的民心,就要增加就业机会,把财政支出适当向民生倾斜。
  这日,李信找来了南京较有名的钟表匠十三家,与之签署协议,十三家钟表匠以技术及部分资金入股,合作成立钟山钟表集团,占51%的股份,邢文以个人名义,出资五万两白银,占10%的股份,荡寇军军部以20万两白银占39%的股份。
  目前李信还未成立国资委,国企的代持人是荡寇军军部,由财务总公司监督,利润充作军费。
  十三家代表拿着协议,兴高彩烈的离去,按照协议规定,集团成立董事局,董事长由十三家推举,总经理由荡寇军指派,副总经理由邢文担任,主管人事,在一个月内,完成选址,半年内完成厂房建设,一年内,产出第一批钟表,在此期间,十三家钟表行不得私自生产任何钟表。
  李信征用了魏国公府,刚刚踏出府门,南京最大的钟表匠齐家掌柜齐涛就看向众人道:“李司令肯让我们执掌五成一的股权,绝非心甘情愿,若我所料不错,是做给别人看的,也许日后就会从我们内部下手,瓦解我们,他拿到控股权,所以我们要紧密团结在一起,老朽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将来集团被人夺走了,恐怕我们的家业也没了。”
  排行第二的李家长子李敏问道:“叔,那为何要答应他,咱们各做各的,不是一样能过得下去么?”
  “你懂什么?”
  李父不悦道:“难道大明除了我们几家,就没有做钟表的了?苏州、松江都有几家做的不错,如果我们不和李司令合作,他派人去把苏州松江的那些人弄来南京,我们还有活路吗?所以与李司令合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齐大哥说的对,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才能牢牢把持住这个董事长的位子。”
  齐涛也拱手道:“诸位请放心,我齐家绝对没有把钟表集团据为己有的心思,这董事长,我只做一届,下一届,我看还是由李老担当最为适合。”
  “过誉了,过誉了,八杆子都没一撇的事,还是到时再说罢!”
  李父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要说这些做钟表的匠人,也是见过世面的,毕竟钟表在那时属于奢侈品,一般的平民百姓用不起,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在堂上供一只大钟,怀表更是王候级别或者巨富才有资格使用,长期与富人接触,他们的眼界也得到了拓展,稍一合计,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利弊。
  与李信合资等于是与虎谋皮,但是不合资,又有可能被挤兑到破产,好在经过艰苦的谈判之后,拿到了五成一的控股权。
  十三家只要团结起来,不从内部出问题,就能把集团掌握在手里。
  徐府,参与谈判的有李信、邢武和周菡。
  红娘子、周菡母女、李兰芝和彩衣彩裳是昨天到了南京,红娘子依然和李信开夫妻店,慧英慧梅暂时留在扬州,操办把明报总社移向南京事宜。
  十三家的人前脚刚走,在外面偷听的孙荻就奔了进来,不满道:“凭什么呀,这些人只出了一万两银子,就拿走五成一的股份,集团公司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而我们这边出了二十五万两呢,越想越不值。”
  周菡也道:“李公子,他们的技术再好,也不值那么多钱吧?妾就是不明白你为何不再坚持一下,那十三家明显快撑不住了,一半对一半也好吧。”
  李信摆摆手道:“现在全南京都在看着我们,我们不能太过份,否则很容易被人解读为以势压人,你放心,早晚我会把集团公司的控制权拿回来。”
  邢文也是走江湖的,习惯以江湖人的视角来看待问题,这时从旁道:“总司令,其实不难办,我就不信十三家始终一条心,我们可以使些手段收买离间,早晚能找到机会,把控制权夺回来。”
  “这手段太下作了,很容易落人把柄,况且他们肯定也防着我们这一手。”
  李信摇了摇头。
  孙荻问道:“李公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信微微一笑:“想听?”
  “嗯!”
  孙荻猛一点头。
  李信伸手笑道:“抱一下我就告诉你。”
  “凭什么呀,不行!”
  孙荻哼了声。
  “警察部队需要我亲自组建,其他人没经验,我得走了。”
  李信回头看了眼大钟,就要向外走。
  “慢着!”
  孙荻连忙唤住。
  “哦?”
  李信抬起的脚放了回去。
  孙荻先向周菡看去,满脸的求救之色。
  周菡暗暗摇了摇头,她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以相夫教子为己任,又怎么可能在这事上为孙荻出头呢?
  孙荻又瞥了眼邢文。
  邢文会意的转过了身。
  李信也会意的把孙荻抱了起来。
  嗯!
  照例老一套,先蹭后闻,李信满足的吁了一大口气。
  “李公子,不许再轻薄荻儿了,你到底说不说呀?”
  孙荻不满的挣扎着。
  “好,我说我说!”
  李信笑容满面道:“其实不用着急,明年钟表出产了,先让他们打理一阵子,我们的人跟在后面好好学,什么时候把技术学到手,再以集团需要扩大规模,更好的发展为理由引进外部股东,这是谁都没法拒绝的正当理由,通过这次操作,可以把那十三家的股份释稀到五成以下。
  再过一阵子,召开股东大会配股,每个股东要拿出真金实银,十三家肯定不愿意,但不愿意也没办法,他们已经失去了绝对控股地位,股东大会可以强行表决通过,而且这个钱,会让十三家拿不出来,如果不参与配股的话,他们的股份比例会降低,失去对集团的话语权,将来再多配几次,他们的股份比例会越来越低,直至聊等于无。
  我认为十三家不会甘心,必然会四处借钱,我们则可以提前布置,以第三方的身份设立钱铺,想办法借钱给他,他以股份作为抵押,他一旦用了我们的钱,可操作余地就大了,到期他还不上贷款,他的股份就属于钱铺所有,彻底被踢出局。”
  “咝~~”
  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就是邢文,都转过身,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李信。
  孙荻更是后怕的把脑袋扭去一边,尖叫道:“李公子,你好狠,你这是杀人不见血啊,就你这手段,谁还能玩得过你?你盯上哪家,哪家倒霉。”
  现代金融业,就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各种金融衍生品让人眼花缭乱,如一把把软刀子,不停的割你的肉。
  李信呵呵笑道:“这是我的独门秘诀,看在都是自家人的份上,我才提点一下,千万不要传出去。”
  “噢!”
  周菡和孙荻隔着李信相视一眼,她们明白了,这肯定是李信在梦中世界学来的手段,于是连连点头,邢文也神色一肃,通过分享秘密,他感受到了李信对自己的器重!


第二四九章 崇祯梦鬼

  “皇爷,信贼攻下了南京,候恂与孙传庭不敌,败逃杭州……”
  北京,乾清宫,王承恩细声细气的向崇祯汇报。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崇祯软软靠在龙椅上,全然没有愤怒的神色,眼里隐约流淌出一抹悲哀。
  自陈新甲被冤杀之后,满朝文武都在混日子,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崇祯交待下去的事情,能拖则拖,再也找不到一个肯实心干事的人了。
  塘报上的消息是官面文章,不过崇祯自有耳目,他已经得知孙传庭和候洵在李信攻打南京之前,就带着主力跑路了,连一点点的抵抗都没有。
  如果搁在以往,他会愤怒,大骂,下旨严办候恂和孙传庭,但是此时他心知肚明,已经控制不了手下的将官了,从左良玉不战而逃开始,如今孙传庭和候恂也不战而逃,什么意思?
  病来如山倒,大明已经奄奄一息了,再也没人对大明抱有期望,纷纷拥兵自重,保存实力,为将来割据一方做准备。
  甚至崇祯还知道,李信以与国同祚为由,抄了抚宁候和魏国公的家,足足一千五百万两银子!
  当时他接到东厂番子的密报,整个人都呆愣了,想他为了区区二十万两银子,逼死了武清候李国瑞,不仅钱没拿到,还沾上一身腥,全北京的勋贵都进宫向他哭诉喊穷,田妃皇后都为李家人说话,和尚也自焚,甚至九莲菩萨也降下怒火,夺去了他的第六字朱慈灿的性命。
  简直是众叛亲离。
  九莲菩萨是万历生母李太后,本是一名身份卑微的宫女,因母凭子贵,于万历继位之后,被封慈圣皇太后,但是隆庆的正宫是陈皇后,也是正太后,李太后的地位很尴尬,于是借宫廷莲花错时开放的异事,自导自演了一场菩萨入梦故事,又授意宫女传言菩萨就是太后。
  张居正则抓住机会,于京西建造慈寿寺,供奉九莲菩萨,形象是李太后本人,万历又于李太后死后,命人伪造《佛说大慈至圣九莲菩萨化身度世尊经》,与《太上老君说自在天仙九莲至圣应化度世真经》,并结合伪道经,传言九莲菩萨拜碧霞元君为师,名正言顺的把神像安放到了泰山碧霞元君殿,配享飨食,最后万历下令,佛道二教都要虔诚供奉九莲菩萨。
  而九莲菩萨出自于皇家,自然在皇宫里的香火最为鼎盛。
  “嘿,好一个与国同祚!”
  崇祯不愤的骂道:“这些勋臣贵威,朕叫他们出些银子,共济国难,一个个如丧考妣,可这倒好,被信贼一个与国同祚的借口就把家业给抄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哪,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王承恩立于丹墀之下,不敢说话,实则心里也暗暗叹了口气。
  好一会儿,崇祯问道:“那信贼可住进了宫中?”
  王承恩道:“回皇爷,信贼以魏国公府作邸,暂未入宫。”
  崇祯脸色缓和了些,李信不入宫住,说明还是给他些面子的,如今大明的里子已经烂掉了,他只能要面子。
  但他不知道的是,李信不入宫,并不是不想入宫住,而是南京皇宫已经不能住了,土木结构的房子,两百年没人住,还能再住人么?
  李信担心别住着住着大殿塌了,而且两百年没住人的皇宫,滋生积聚的阴气连李信这种心黑手辣的军火贩子都浑身不自在,冒然住进去,不说百病丛生,至少也是心神不宁。
  崇祯又问道:“南京舆论如何?信贼有何举措?”
  王承恩小心翼翼道:“南京士民心怀大明,对信贼敢怒不敢言,渴盼王师渡江南下,与孙传庭南北夹击……”
  “呵,南北夹击,南北夹击!”
  崇祯打断了王承恩的话头,对于这类场面话,他不仅不信,还越发的听不下去,随即又问道:“信贼在南京做了什么?”
  王承恩道:“好象没太多的动静,就是解散了教坊司,抄出了几百万两银子,把乐籍释放为平民,又下令取缔言官闻风奏事之权,今后须具实以闻。”
  崇祯突然瘫着不动了,嘴里喃喃着具实以闻这四个字。
  他无比羡慕李信,李信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既想做,又不敢,或者没能力做到的事,比如打鞑子,从他继位之初,就被鞑子一次次的按在地板上摩擦,他不想报仇吗?
  只是没能力而己,李信却帮他做到了。
  再如言官,言官的那张破嘴,让他一次次的愤怒发狂,被他活活打死的言官不知几许,后来者却前赴后继,悍不畏死,渐渐地,他失去了和言官抗争的勇气,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凡事遮遮掩掩,生怕被言官知道,国事在他手里,变成了见不得人的阴私事。
  但人家李信是怎么做的?叫太监十二个时辰堵着门骂!
  据最新情报,几个小太监轮换着骂,袁珂被骂的躲家里不敢出门,崇祯也很后悔自己怎么没想到用这招,但是现在再用,已没了任何意义。
  就在这时,坤宁宫一名年轻太监急急忙忙奔来,在殿外跪下,喘着气说:“启奏皇爷,奴婢奉皇后懿旨……”
  崇祯猛的想到了田妃的病,色变问:“是承乾宫……”
  “皇爷,恕奴婢死罪,承乾宫田娘娘不好了,皇后请皇爷速去见田娘娘最后一面。”
  太监磕着头道。
  崇祯满心悲痛,几乎忍不住大哭,他扶住王承恩的肩膀,流着泪赶往承乾宫,遇见该宫正要奔往乾清宫的太监,心知田妃已死,不禁以袖掩面,悲痛呜咽。
  田妃的尸体被移到寝宫正间,用素净的锦被覆盖,脸孔蒙着纯素白绸,田妃所生的皇子皇女,阖宫太监和宫女,来不及穿孝,临时用白绸条缠在发上,跪地痛哭。
  承乾宫掌事太监吴忠率部分太监在承乾门内接驾,崇祯哭着下辇,踉跄地向里走,到了停尸的地方,嚎陶大哭。
  为着皇贵妃之丧,崇祯辍朝五日,从此以后,他照旧上朝,省阅文书,早起晚睡,论起辛勤,在永乐以后的历代皇帝中罕有。
  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今的上朝有什么意义,整日精神恍惚,时而对空自语,时而默默垂泪,每到静夜,坐在御案前省阅文书,实在困倦,不免打盹,迷迷糊糊间,又仿佛看见田妃就在面前,走动时仍然像平日体态轻盈,似乎还听见那环佩丁冬的清脆鸣响。
  他猛然睁开眼睛,伤心四顾,只见御案上烛影摇晃,盘龙柱边宫灯昏黄,香炉中青烟袅袅,却不见田妃的影子消失于何方。
  他似乎听见环佩声消失在窗外,但仔细一听,只有乾清宫高檐下的铁马不住地响动,还有似哭泣的呜咽风声。
  “哎~~”
  崇祯暗暗叹了口气,回到御座,随手拿起封奏章,是讲李自成已经破了承天,正倾力攻打襄阳,他无心再看,摇摇晃晃回了后殿,也不洗漱,径直躺在了床上,渐渐地,眼皮沉重起来,却是突然之间,场景一换,竟见到杨嗣昌跪在床前,面色铁青,胡须和双鬓斑白。
  崇祯隐约明白了什么,心里难过,问道:“卿离京时,胡须是黑的,鬓边无白发,今日见卿,何以老得如此?”
  杨嗣昌神情愁惨,答道:“臣两年军中日月,皇上何能尽悉,将骄兵情,人各为己,全不以国家安危为重,臣以督师辅臣之尊,指挥不灵,欲战不能,欲守不可,身在军中,心驰朝廷,日日忧谗畏忌……”
  崇祯打断道:“朕全知道,卿不用说,朕要问卿,目前局势更加猖撅,如火燎原,卿有何善策,速速说出!”
  “襄阳要紧,不可丢失。”
  杨嗣昌木然道。
  崇祯道:“襄阳有左良玉驻守,可以无忧,目前河南糜烂,开封被淹,闯贼转攻承天,信贼轻取南京,献贼似有入川之意,卿有何善策?”
  杨嗣昌面无表情,不停的重复:“襄阳要紧,襄阳要紧。”
  崇祯脸一沉,不悦道:“卿不必再提襄阳的事,襄阳失守,罪不在卿,卿在四川,几次驰檄襄阳道张克俭与知府王述曾,一再嘱咐襄阳要紧,不可疏忽,无奈他们……”
  正说着,突然头脑中一声炸响,崇祯猛的从床上坐起,一头一脸的冷汗,再一看,哪有杨嗣昌?偏偏梦中的情形犹能记忆,他想了一阵,叹了口气道:“近来仍有一二朝臣攻击嗣昌失守襄阳之罪,嗣昌是来向朕辩冤的!”
  想着,不禁哭了起来。
  乾清宫的管家婆魏清慧正于崇祯就寝的养德斋外间值夜,于睡意矇眬中被崇祯的哭声惊醒,赶快进来,跪在御榻前劝道:“皇爷,请不要这样悲苦,陛下悲苦,伤了御体,田娘娘在九泉下也难安眠啊。”
  崇祯哽咽片刻,问道;“眼下什么时候?”
  魏清慧道:“还没交四更。”
  崇祯又问道:“夜间有没有新到的紧急军情文书?”
  魏清慧略一迟疑,便道:“皇爷三更时刚刚睡下,有从襄阳来的一封十万火急军情文书,司礼监王公公为着皇爷御体要紧,不要奴婢叫醒皇爷,已经放在乾清宫西暖阁的御案上了。”
  崇祯挥手道““去,给我取来!”
  魏清慧咬牙道:“皇爷,请不必急着看那种军情文书,休息御体要紧,皇后一再面谕奴婢……”
  崇祯截住说:“取来。”
  “是!”
  魏清慧无奈,施礼离去。


第二五零章 街边巧遇

  襄阳失守!
  崇祯看到这几个字,头脑中顿时嗡的一声!
  其实襄阳失陷也不是头一回,张献忠攻陷过,李自成也攻陷过,但那时,崇祯并没有太过于担心,因为朝庭仍有收复襄阳的实力,而今时不比往昔,左良玉弃守襄阳,逃往武昌,把襄阳拱手让给了李自成,这才是最让崇祯恐惧的。
  南京是不战而逃,襄阳也是不战而逃,这让他联想到了兵败如山倒,已经没人再愿意为大明效死力了,兵将官员各找爹妈,为将来作着打算,但没人再去为崇祯打算。
  “哎~~”
  崇祯叹了口气。
  如今他的政令,只能传达在北京城,出了北京,各地督抚疆臣就如放出去的风筝,再也收不回来了,他的手头无兵、无粮、无钱,连年征战,不仅掏空了国库,也掏空了他的内帑,内帑只剩下几千两银子了。
  什么中兴明主,再造大明,十几年来的努力,尤如一场梦。
  孙传庭和候恂不战而逃,崇祯难得的没有下旨斥责,他累了,下了也没用,懒得再下了。
  南京城里,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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