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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司马家[全三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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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蜀国。
党均来到洛阳后,向司马昭汇报了蜀国的情况,司马昭听后大喜,和身边的亲信贾充商议道:“蜀国目前后主荒于淫乐,与姜维君臣不和,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机会。”
贾充说:“不然,如果我们要去进攻蜀国,首先要处理好朝廷的内部事务,否则很有可能当我们全力以赴对付蜀国时,朝廷内部会发生变故,到那时后悔就晚了。”
司马昭说:“是这样,但是朝廷内部最近有什么新动向吗?”
贾充说:“我听说陛下对你很是不满,最近陛下对身边人说,他现在就像是一条困龙,能力得不到施展,只怕一旦有机会,他就会向我们发难。”
司马昭听后大怒,心想皇帝曹髦竟然如此不识相,躲在深宫还妄想着变天,于是司马昭第二天就气冲冲地带剑上殿责问天子曹髦,说:“我们司马家族两代人为朝廷出力,有大功于社稷,陛下为何还是对我很不放心?”
曹髦被司马昭责问得哑口无言,他看到司马昭咄咄逼人的气势,气得浑身颤抖,但整个朝廷都是司马昭的势力范围,他虽然是天子,但也无从反击。
等司马昭下殿离去后,曹髦回到后宫,召来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等三人商议,曹髦说:“司马昭气焰太过于逼人了,眼见他要造反,赶我下台也是迟早的事,不如我们奋起反抗吧,与他拼死一战。”王沈、王经、王业等人都不敢得罪司马昭,只得苦劝曹髦忍耐,说你与司马丞相抗争,那是以卵击石,根本斗不过他,不如忍一口气算了。
曹髦毕竟年纪还轻,他说:“以司马昭如此目无君上,为所欲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意已决,打算与他拼死一战。”皇帝的这一句话,把三个大臣都吓坏了,他们三人退下来后,有两人就觉得应该赶紧去向司马昭汇报,否则大祸临头。只有王经一个人愿意陪着皇帝而死,与司马昭同归于尽。
曹髦有心要与司马昭拼命,但其实他真的没有人手,军队也不掌握在他手上,他最多能够集合宫廷里的守卫及官吏三百余人,在护卫长焦伯的陪同下,各执刀枪,大声喊叫着从宫殿中出来,直往司马昭所在的丞相府杀去,皇帝这就算是要去与司马昭拼命了。
司马昭得到消息,他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就亲自率人杀过来了,他只好命令贾充带领成济等人率兵出迎,贾充与成济带着数千名铁甲禁卫军在半路上与皇帝的队伍撞上了,曹髦亲自挥剑杀了出来,大叫道:“我是天子,你们胆敢刺杀天子吗?”他这一叫还真把禁卫军们给吓着了,从古至今,刺杀天子还是很少有人敢做的,看到皇帝亲自杀了过来,禁卫军们纷纷后退,谁也不敢真的与皇帝过招。
这时贾充对成济说,司马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你出手的时候了,成济一向都是听贾充的,贾充让他出手,他还真就出手了,他问贾充对皇帝是活捉呢还是杀死?贾充说:“司马公不要活的。”于是成济就挥舞一支铁戟上去,一戟刺穿了皇帝的心窝,护卫长焦伯迎了上来,也被成济一戟刺杀。王经随后赶上来大骂成济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刺杀天子,贾充命人将王经捆绑了起来,事情汇报给司马昭后,司马昭看大事已定,于是出来收拾场面,他看到皇帝被当众刺杀了,假装大惊失色,以头撞墙而哭。
既然皇帝被杀了,此事总得有个说法,司马昭大会群臣,告知此事,听取大家的意见,所有人都不敢说什么,只有陈泰披麻戴孝而来,司马昭问陈泰接下去该怎么办?陈泰说:“应立即杀了贾充,否则无法向天下人交代。”贾充是司马昭最亲信的大臣,司马昭不管怎样都舍不得杀贾充,但此事总得有人来顶罪吧,实在不行就只能弃卒保车,找成济顶罪。成济一听要让他顶罪,马上跳了起来,大声说:“是贾充说奉了你的命令让我刺杀天子的,不干我什么事啊。”但到了这个时候,司马昭也只能霸王硬上弓,无论如何硬要牺牲成济了,为了防止成济再乱说话,他命人把成济押下去,割掉舌头,然后凌迟处死,同时灭了成济的三族。
然后司马昭又将王经等忠于曹髦的一批大臣也全都抓起来杀了,把朝廷上下清洗了一遍,彻底排除了异己。
太傅司马孚建议厚葬曹髦,这个司马昭是答应的,人都死了,表面工作做做也无所谓。贾充等人劝说司马昭干脆自己登基当皇帝算了,但在这件事情上,司马昭还有点心虚,虽然很想当皇帝,但仍然不太敢,主要是怕自己的名声不好,他是既要虚名又要实惠,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缓一缓当皇帝吧,先去曹家再找一个小孩子当皇帝,这样也容易控制。
于是大家只好去再找一个小皇帝出来,最后找到了一个名叫曹璜的人,是曹操的孙子,司马昭也同意,就让他来当皇帝吧。当年的六月,司马昭立常道乡公曹璜为帝,改元景元,曹璜改名为曹免,字景明,封司马昭为相国、晋公,赐钱十万、绢万匹,其余文武百官,各有封赏。
77 司马氏必须对付曹家——言不由衷的艺术雍州与蜀汉交界,连年小规模的战事不断,双方军队加上北方游牧民族氐蛮的战士总是相互侵扰。这次南安郡太守曹寿由于立功心切,轻率出兵想要剿灭氐蛮的进犯,没料到误中姜维之计,被蜀将张翼所率的蜀军联合氐蛮的军队一起围困在了南安郡北侧的长风谷,蜀军与氐蛮集中了三倍于他的兵力要消灭曹寿所率的魏军,曹寿被围了十多天没能逃脱出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紧急派遣亲信夏侯澄突出重围,前往雍州大营求救。
夏侯澄一到雍州大营就赶紧闯入帅帐向孟飞和司马炎磕头:“孟牧君,司马参军,末将代曹太守、魏将军、费将军恳求你们快快发兵驰援长风谷!南安郡全体兄弟都在那里拼死等待救援!”
虽然司马氏掌权,但皇帝目前还是曹家的,曹家不可能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夏侯澄在书案前的地上把头磕得“咚咚”直响,力气用得又大又猛,仿佛一直要磕到孟飞和司马炎开腔应答为止。他是那夜从长风谷中拼命乘隙闯出来的,满脸厚厚的血垢,左肩窝还胡乱扎着一条被鲜血染得通红的绷带,看上去情状悲惨之极。
司马炎虽然心里是希望借着西北的战事挫折曹家的势力,但眼见对方损兵折将又有些不忍,他坐在书案右侧席位之上,目光里尽是怜悯之色,只沉吟着没有开口。孟飞面色铁青,问道:“曹太守他们目前的伤亡情形究竟如何?”
在前线友军相互支援本来也是应该的,虽然各部队分归不同的派系统属,但毕竟都是魏军。“那蜀军占了地利,把咱们的弟兄全困在了谷底,实在是有劲使不上,只有白白挨打的份儿!末将冲出来的那天晚上,咱们就已经折损了两三千人!孟牧君、司马参军,赶快去援救他们吧!这事儿可拖不得呀!否则,曹太守他们的损失就更为严重了。”
毕竟有司马炎在场,他才是真正的老大,孟飞不敢擅自做主,他将目光转向了司马炎,迟疑着问道:“司马参军,依您之见,此事该当如何?”“这还有什么‘该当如何’的?”这时,鲁休却风风火火地插话进来:“孟牧君、司马参军,请拨鲁某六千兵卒去救援曹太守他们!”
听到有人公开支持曹太守,并且愿意前去营救,夏侯澄无比激动。“那可真是多谢鲁太守了!”他大喜道,只恨不得爬到鲁休脚边叩头深谢。孟飞却似乎没有听到鲁休的话一般,仍是拿眼直直地盯着司马炎。
司马炎看鲁休都表了态,他总不能显得小气了吧,无论如何口头上先答应着再说,于是他也煞是爽快,立刻便答道:“是啊!曹太守与南安郡的兄弟被困长风谷,是该马上调兵驰援!不过……”他倏地口风一转,沉吟了起来:“鲁太守、夏侯兄弟,本参军想救曹太守他们的心思自然是和你们一样焦急的。但是,如今我与蜀军交手正在紧要关头,如何分得出兵力来援助曹太守他们?蜀将张翼在长风谷困住曹太守他们,用的就是‘围魏救赵’之计,说不定他们就在半途中某个险要之处设下了陷阱正等着我们伸头去钻呢,鲁太守,您是军中少有的老成宿将,蜀军的这小小诡计应该骗不了您吧?”
鲁休听听也有道理,蜀军说不定还真是如此安排的计谋,如果我们中了埋伏,一切都完了。他搔了搔脑袋,又觉着司马炎言之有理,也不好反驳什么。他犹豫片刻,喃喃道:“但是我等也不能坐视曹太守他们被围而不去援救罢。”
夏侯澄本已经放下的心又一下子提了起来,他这次来求援,真的是火烧眉毛,但顾眼前了,无论如何总是要请司马炎同意派兵赶紧驰援。他这时已在地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孟牧君、司马参军,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长风谷那里可有咱们好几千兄弟啊……”孟飞也张开了口:“司马参军……”
司马炎这时肯定不能拒绝援救曹太守他们,一旦不去救而让曹寿陷入死地,来自朝廷的压力会让他不堪重负,他这时的脸色却变得凝重如铁,右手一摆,“救!当然要救!不救曹太守他们,本参军也定然是寝食难安!”他毅然而道,“这样罢,鲁太守您还是陪同本座在这里堵死廖化他们,围攻龙盘关的蜀军,绝不能分拆开去驰援长风谷,我们绝不能顾此失彼。”
司马炎看了看夏侯澄,用手抚着他的背安慰道:“夏侯兄弟你也莫慌,本座可以让八百里快骑持节传令给屯守狮子口处的邓艾将军,请他率兵赶快去救曹太守。邓将军那可是关中响当当的名将啊,由他出面,再多的蜀军也定是一战即溃!鲁太守、夏侯兄弟,你们把心稳稳当当地放在肚子里吧!”
“这……也行,邓将军的大名我是听说过的,他若肯去,应该没问题了。”夏侯澄有些同意司马炎的说法。鲁休将他一把拉了起来:“司马参军既然派了邓将军,你们曹太守就有救啦!你先跟我下去到军医那里好好包扎一下伤口吧!”待得鲁休和夏侯澄退下去之后,孟飞四顾无人,方才向司马炎徐徐开口道:“大公子,孟某心底一直有个疑问不知该不该讲,倘若邓艾将军那里也难以分兵前去救援曹寿,这可如何是好?”
司马炎心中早有主见,他见孟飞担心邓将军那里的防务,就故意把话说得严重一些:“您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万一邓艾将军轻离狮子口而去,以致引得蜀将王平从骆谷城乘隙而侵,邓将军又不能从长风谷及时返师回堵蜀军,则这偌大的责任又该由谁来担?”
孟飞虽然心里有这些担忧,但以他的身份和官职,估计轮不到他说话,“这……”他顿时语塞了。“您放心!这个责任不会由您来负的!”司马炎忽又莞尔一笑,“就由本座来写下这道亲笔手令让邓将军去驰援曹寿罢!但军诀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邓将军在确保狮子口安全无恙的情形下,再选择什么时机,采用什么方式去驰援曹寿,那就全靠他自己做主了,本座对此亦是鞭长莫及啊!”
孟飞听司马炎这么说,似乎又有点虚与委蛇,估计有忽悠夏侯澄的意思:“大公子,您对曹寿他们何至于此?以仁人君子的宽宏公正之为,可令反侧子畏威怀德而无怨言,不亦更佳乎?”
司马炎听了,知道孟飞没有真正理解他心中的想法,因为孟飞是自己的亲信,所以他有必要说清楚,于是面色微微一变,并不出声答话,而是提起笔来,在一张纸笺上“刷刷刷”写了一段话,伸手递向了孟飞。孟飞接过一看,顿时怔住了,上面这样写道:“孟牧君,难道您忘了当年他们曹家大司马曹休是如何对待豫州牧贾逵耶?贾豫州可谓仁人君子也,其后又若何?”
第八章 削弱曹家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对再小的隐患都要尽早清除,历代统治者都对身边的人疑神疑鬼,看谁不顺眼就立即干掉,但他们总是忽略了地方上的不安定因素。
78 因果循环未可知——大家一起算计曹家势力原来很多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有了先前的过节才导致今天的结局。想当初在曹魏太和二年之时,故大司马曹休贪功冒进,在淮南石亭遭到吴帅陆逊的三面伏击,其势岌岌可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豫州刺史贾逵赶来拼命杀开重围,将曹休救了出去。然而,曹休为了推卸丧师辱国之责,反而上奏诬告贾逵失期不至、救援不力,朝廷亦有意偏袒曹休,皇帝曹睿明确表态“两无所问”,一味和稀泥,气得贾逵愤恨填膺,郁郁而亡。
因为对曹家一贯的做法深有不满,所以司马炎才不会无缘无故去替他们背这个黑锅,换而言之,就算司马炎、孟飞真的发兵救了曹寿脱困,曹寿一个恼羞成怒,说不定还真会把丧师败绩之责推给司马炎、孟飞他们亦未可知!
孟飞看司马炎对曹家记仇甚深,估计这次绝对是不能去帮他们解围了,也只好默默无言。司马炎一扬手,那张纸笺轻飘飘飞落在灯台之上,立时被烧成了一蓬灰烬飞散而去。
邓艾一直驻守在祁山大营防备蜀国的进攻,平时有闲时,最喜欢就是查看地形和会同部下谈论军事。他善于将姜维各种进攻的方略都考虑清楚,最后得出合适的应对之策,目前尤其要考虑的是西蜀再与边陲游牧民族联合作战的可能性。邓艾瞧着陇西一域的地形帛图,和自己帐下主簿段灼、牙门都尉樊震商议道:“虽然眼下我们仰仗司马丞相之神威,能够镇住羌虏、氐蛮等异族于一时,他日姜维、王平等蜀贼又来乘虚逼诱,难保不生肘腋之乱!依邓某之见,不如在某些山林险要屏障之处,利用闲暇让士兵们多多修筑坞堡,进而可攻退而可守,以为长久巩固之计。段君、樊君,你等意下如何?”
樊震听了不以为然,游牧民族居无定所,不通兵略战策,何足道哉,他对邓艾说:“大帅只需给我一支兵马,我保证可以阻止北方游牧民族的进攻,绝不让他们干扰我们的伐蜀大计。”邓艾听了很高兴,又转身问段灼的想法。
段灼认为,既然祁山是每次蜀军出兵的唯一通道,我们就应该在这里加强战略设施,只要防御工事够坚固,就不怕蜀军的进攻。邓艾哈哈一笑,伸手一拍段灼的左肩头,和颜而道:“你下去就建坞驻兵这事儿拟个条陈,让本座审阅之后便尽快前去落实罢!”
正当所有人热热闹闹地商议伐蜀和防备北方游牧民族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帐外亲兵来报:“司马参军的特使携手令前来宣达。”邓艾微微一愕,心念一转,急忙起身吩咐道:“快快迎入!”他话音未落,只见司马炎手下的参军梁机和曹寿的副将夏侯澄两人已是一齐疾趋而入。邓艾连忙带了段灼、樊震在地上屈膝跪下准备接令,神态恭敬之极。
梁机与邓艾是老熟人了,他们两人心意相通,都是为司马炎效劳的能臣,他向邓艾深深看一眼,展开绢书念道:“参军令曰:着破虏将军邓艾守好狮子口关隘之余而相机发兵驰援长风谷,拯济曹寿、费曜、戴楠等南安郡将士于危境,并勿为氐贼所反乘。”邓艾听罢,双手伸起接过那道手令,答道:“邓某一定遵命而行。”
夏侯澄是曹寿的亲信,他这次来是为他家曹太守求救兵的,之所以央求司马炎出函,是因为他自己肯定说不动邓艾,邓艾是听司马炎的,等到梁机一宣完,便上来呼天抢地地拉着邓艾的手,一迭连声催道:“邓将军,您既已接了司马参军的救援令,就请马上拨兵随我同去长风谷驰援我家曹太守罢!我家曹太守如今是四面受围、无处可逃,可谓命悬一线矣!”
既然有司马炎的手令,邓艾也听明白了其中的隐语,于是只得先让夏侯澄安静下来:“这位老弟莫慌!”邓艾连忙拍着他的手背安慰着他,诚恳而道,“你放心,邓某向你保证,届时一定将你家曹太守安然救出险境!”
但夏侯澄此时的心里如同火烧,根本等不及任何一分钟的延误,他希望邓艾能够立即动身:“届……届时?什么‘届时’?”听邓艾这么说,他顿时几乎急得发了疯,“您还是马上就发兵前去救援我家曹太守罢!再等个什么‘届时’,一切就来不及了!”
邓艾还是一如既往地安慰夏侯澄,虽说他心里并不着急,但嘴上还需认真说一些道理给对方听:“别慌!别慌!邓某问你,那些蜀军与氐蛮可带了什么抛石车、连环弩对付曹太守他们了吗?”“这……这倒没有。但是他们的滚木和毒箭蛮多……”“邓某再问你,曹太守他们这一次带去了多少骑兵?”“四千五百余名负甲重骑,三千七百名无甲轻骑。”
听清楚了夏侯澄的回答,邓艾基本上对南安那里的现状有所了解,自己也可以安排具体的援救措施了。“哦,原来如此。”邓艾大手一挥,眉毛一扬,紧张之色尽消,“那就没什么可怕了嘛!一是蜀军与氐蛮既无重型战械投入使用,则曹太守他们的伤亡就不会太重;二是曹太守他们携带了这么多马匹,便可在重围之中宰马食肉而充饥,则曹太守他们亦无乏粮之忧。这样一来,他们倘若应付得当,支撑个七八天应该不在话下。你就不必太过担忧了。”
夏侯澄是心急则乱,他根本听不进去邓艾关于周密部署的任何解释,他所要求的是邓艾能够不顾一切地去救援南安:“七……七八天?天哪!我家曹太守哪里撑得过七八天?不行!不行!邓将军,您必须马上发兵前去驰援,拖延一天都不行啊!”
79 不动声色剪除曹家羽翼——司马炎的必由之路见夏侯澄急切的模样,邓艾虽然心里同情他,但嘴上还是要坚持原则,毕竟他更关心的是大局,不能因急而乱,被敌人乘机捡了便宜。“邓某不是拖延。”见夏侯澄还是这么死搅蛮缠的,不禁拉下了脸皱紧了眉头,“若邓某现在就抽兵前去长风谷驰援,万一那边骆谷城的蜀寇探得了风声,马上从后面乘隙而来突袭我这狮子口,侵入陇西腹地,那时候便是整个凉州都不得安宁!这个责任,你我担负得起吗?还有,像你这样风风火火、慌不择路地前去驰援,说不定正中氐贼的下怀,他们早已在半途上设好了埋伏打我们一个猝不及防呐……”
段灼劝夏侯澄道:“夏侯将军不要着急,邓将军也要以大局为重,他肯定要安排好目前面对蜀军的战略部署,然后才能抽出兵力去救援南安,他说得没错,越是危急惊险的情形,咱们越要冷静从容地应对……”
夏侯澄在极度关切的情况下也难免失去了分寸,他以为所有人都能像他那样不顾一切地去救援南安。“可是邓将军,你们发兵若是慢了,我家曹太守就完了!”夏侯澄的声音已是带出了哭腔,“曹太守他让我带出话来,谁若是救了他的性命,他甘愿把南安太守一位拱手相让以作回报。对了,还有他在南安郡置办的那些产业也统统奉上……”
就算对方有这个想法,你若将它当众说了出来,那么别人也就不敢了,“唉……你这老弟是越说越偏了。邓某一定会发兵驰援你家曹太守的,可不是图他的什么官位、财产。”邓艾耐心地解释道,“邓某在做好后顾无忧的万全准备之后,自然会相机而动,发兵驰援的。你莫急嘛……”
无论邓艾怎么解释,夏侯澄只认一个理,就是立即发兵,只要不是立即发兵,你说破天他也当你是空话,他一边号啕大哭,一边摔门而去:“罢了,罢了,我得赶紧飞鸽传书去禀报我家老将军去,请他在上边快快想法救一救我家曹太守!”
邓艾当然不可能因为夏侯澄的哭闹而改变他的方针,军事上的事情一点都急躁不得,稍有轻率就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待得夏侯澄的哭叫之声远去之后,梁机这时才步上前来向邓艾低低言道:“邓将军,‘相机’二字,乃是参军赐予您的便宜从事之权。您自己审度着时势好好去干罢!您也休怕事后有谁来找您麻烦,上边自有参军替您出手化解的。”
司马炎的心思大家都了解,他是既想捞实利又要图虚名,剪除曹家的羽翼是肯定的,但也要做得不露声色。“邓某懂得参军的意思。这一次给骄狂狭陋的曹寿一个重重的教训自然是该当的。”邓艾沉吟着点了点头,“但我们终究也不能见死不救的。万一他真被氐蛮弄了个三长两短,后果也有些难以收拾。所以到时候该救他还是得救!”
梁机这次来,其实就是要暗示邓艾该如何应对救援之事,他看邓艾是个明白人,自己只轻轻一点:“这个时机,这个分寸,您一定要拿捏得好,把他老本耗光,他就再也不敢在大家面前骄狂了。”
邓艾对司马炎的用意早有揣摩,他一直敏感于朝廷的政治风向,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自己跟对队伍,但听到这里心底仍是暗暗一寒,这是在“釜底抽薪”,要彻底解决曹寿这些异己残余势力了!他也不敢深想下去,便假装没听见梁机的话,而是转身唤来樊震,吩咐道:“你马上去传令,让各营人马吃饱喝足,并散放出风声,就说我们近日便要开城出击骆谷,要把声势造得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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