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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司马家[全三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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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毕竟是一个有经验的军事天才,就算刚开始时一下子没搞清楚对手的实力,事后仍能总结教训加以补救并迅速采取更为合理的措施。接下去的情况就是,当末坯到达对方城门时,看似完好的城墙上突然出现了几十道暗门,敌军纷纷从里面涌出,他们没理会攻城部队,直奔末坯的中军而去。原来,在石勒当乌龟的这几天里,他就干了一件事:在自己的城墙上挖洞,挖完了再用土伪装好。末坯大惊,迅速指挥部队向中军靠拢,石勒率军经过一番苦战,见无法突破,便引军回城,末坯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结果被石勒早就埋伏在两侧的伏兵切断了后路,石勒军生擒了末坯,主帅被擒,鲜卑段部的士兵们没有了统一指挥,还怎么打?大家纷纷溃散,战场上只剩下一堆笨重的攻城器械。石勒没有杀末坯,他以此为筹码向段疾陆眷求和。段疾陆眷的部将段文鸯认为本部目前和王浚处于联盟状态,擅自同敌军议和,怕有不妥。段疾陆眷没想那么多,他很愉快的答应了,并表示立即与王浚断绝联系。
一个人最难的是对自己的清楚认识,能够知己知彼当然更好,但至少要了解自己,遇到问题不要总想着好的方面,也要想想它背后可能的疑点。在失去鲜卑这个强大的盟友后,王浚的势力江河日下,但他非但不吸取教训,反而图谋自立。常言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通俗地说,就是猪喂肥了再杀。石勒先用重金贿赂了董嵩,继而表示要归顺王浚,王浚刚想做皇帝,马上就有人来归顺,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想都没想就接受了。王浚真该好好思考一下:实力比自己要强不少的石勒为什么要臣服于他?要想臣服也可以,先把段疾陆眷的头颅拿来!总而言之,现在的局面皆大欢喜,石勒埋下了他想要消灭对手的重大伏笔,王浚的虚荣心也得到了很大满足。
司马家族世世代代奋斗的成果,司马炎所建立的晋朝,很快就会走到了自己的尽头。创业难,守业更难,如国家这般大的家业一旦守不住,很容易祸及子孙。赵国的刘聪大宴群臣,在座除了赵国臣子,还有不少西晋旧臣,一阵歌舞过后,刘聪示意酒席开始,几杯酒下肚,众人渐渐有些兴奋起来,刘聪摆摆手,一个青衣侍者拿着酒杯缓缓步入大殿,开始给大家添酒。当他走到王隽等人面前时,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王隽大吃一惊:这不是皇帝司马炽吗?西晋旧臣们顿时悲感交集,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好好的酒宴,一群人哭爹喊娘的,这成何体统!一股怒气噌地窜上了刘聪大脑,他大声呵斥道:“身为赵臣,却对晋室念念不忘,一群叛逆!你们不是想哭丧吗!朕成全你们!”司马炽就这样走到了生命的终点,享年三十岁,过了六年的帝王生涯,终究死于他乡。晋武帝司马炎三十岁建立晋朝,气势何其恢弘,距今不过短短三十四年!不过司马炽的死反倒是一种解脱,不用再屈辱地活着,不用在夜深人静时向着洛阳暗自垂泪,不用在街上为躲避旧臣的视线匆匆而过,至此司马炎的二十五个儿子全部死绝。
48 兴也难,灭也难
在历史上有很多朝代都已经灭亡很久了,但他的遗老遗少总还是有一些留在世上,在这些遗老遗少身上,始终流淌了前朝的血液,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到长安,群臣素衣白布,面向平阳方向三拜九叩后,把年仅十四岁的司马邺扶上了帝位,改元建兴,是为晋愍帝。祭拜祖庙后,领导班子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起来,此时的长安已经和空城无异,百姓不满一百户,全城只有四辆车,连皇帝的车驾都凑不齐。大臣们虽然被封了不同级别的官衔,但连正式的官服印绶都没有,更别提办公室了,最惨的是皇帝,皇宫里的荒草比司马邺都高,连玉玺都没有,无奈之下,大臣们只好用石头刻了一方“玉玺”,长安只剩一面布满破洞的龙旗了。在这样的环境里,西晋的大臣们仍然苦苦坚持着,长安已是孤城一座,他们心里清楚,这样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没有一个人放弃。所谓大浪淘沙,经过这么多次海啸般的国难,他们被选出来,与西晋的余脉共存亡,这实在是做臣子的荣誉!无论他们之后做了什么,至少现在绝对是忠于晋室的。
司马邺虽然被奉为君主,但他根本就没有治国的才能,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想要施展什么抱负也几乎不可能,于是他干脆把一切军政大权都托付给了索琳,然后任命千里之外的司马睿为丞相,加大都督衔。司马睿接到诏书,非常高兴,他从八王之乱的尸身血海里逃出来,深知中原地区的险恶。江南吴侬软语,莺歌燕舞,他哪里舍得离开?在司马邺苦苦支撑时,这位堂叔却在忙着封赏大臣,凡是有点名望的都被加官进爵,活脱脱一暴发户模样。司马邺命他率军北上,和自己在中原汇合,意图攻打赵国,司马睿以江东刚刚平定,无暇出兵为由加以拒绝。不过,出于臣子的礼节,他还是派了一支一千人的小部队北伐,这支北伐军的将领是祖逖,即使如此,司马睿仍不放心,连铠甲、兵器都没供给祖逖。
又一次阴谋的即将得逞,让石勒觉得张宾的这一招非常管用,几乎屡试不爽,这大大激起了石勒的勇气,他本来想趁王浚麻痹大意时尽快解决他,但碍于背后的刘琨,才迟迟不敢动手。关键时刻,张宾再一次站了出来,既然能和王浚及鲜卑人讲和,为什么不能也对刘琨用这招呢?石勒于是派人质去晋阳,同刘琨议和,后者与王浚本来就有矛盾,就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正当刘琨幻想与盟友联合攻打平阳时,石勒向王浚动手了,当他率军抵达蓟城(今北京)时,王浚竟异想天开的以为石勒是来找他喝酒的,石勒自己做贼心虚,怕城内有埋伏,先放了几千只羊进去堵塞街道,但当他进入城中时,发现王浚一点防备措施也没有,于是石勒一声令下:“兄弟们给我抢啊!”城内顿时乱作一团,石勒则率领亲军卫队趁乱直奔王浚的帅府。
王浚听说石勒率兵攻打进来了,几乎惊掉了下巴,他本来就是一个粗人,一向喜欢光明正大地在战场上见高低,从来不懂得这类阴谋诡计,石勒这一招把他吓得脸都绿了,再想抵抗根本来不及,出于本能,他急忙向后室跑去。石勒很快把抖成一团的王浚揪了出来,他没有急着杀王浚,而是派重兵把他押回襄国,在刑场上当着所有老百姓的面,把他杀了。至此,中国北方七州中有六州已经被石勒收入囊中,中原地区已无人与之抗衡。
赵国的国君刘聪当皇帝时间长了,在温柔富贵乡里越陷越深,沉湎而不能自拔,对属下也逐渐变得凶残暴戾,他让儿子刘桀去全权处理政事,自己开始奢侈享受,不问朝政。每天除了打猎就是泡妞,仅皇后就册封了三个,重臣陈元达进谏,反被他剥夺了实权,降为虚职,赵国一时民怨四起。但是赵军此时正在进攻长安,刘曜率军一路西进,先在北地(陕甘宁交界一带)击败鞠允,渭水以北各城相继被破,长安近在咫尺。在攻破长安外城后,索琳、鞠允退入内城坚守,屋漏偏逢连夜雨,长安城里闹起了饥荒,此时的长安已经被围了个严严实实,别说粮食,就连苍蝇都飞不进去。饥荒之下,物价飞涨,一斗米很快卖到了二两黄金。老百姓们买不起,军民都大批饿死,几万名士兵没几天便减员过半,只有张轨派来的一千名凉州兵还在坚守战斗岗位。
长安城目前的情况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索琳实在没办法,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想看看能否最后争取一点好处,真要争取不到,也只有死路一条了。于是便私下派使者向刘曜约谈投降事宜,索琳的意思很简单:只要许自己以高官厚禄,并保证不伤害皇帝,我马上开城门投降。刘曜早已杀红了眼,他直接砍了使者,把后者的尸身还了回去。他还给索琳写了封信:“必须无条件投降!其余一切免谈!”两天后,长安城东门打开,司马邺坐在棺材上,百官拉着牛车,向刘曜军缓缓走去。刘曜烧了棺材,命皇帝回到皇宫听候处置,索琳和几十位西晋大臣一同被杀,西晋的残余抵抗势力也被扫清了。西晋自公元256年开国,传四代,凡52年,若以280年灭吴算起,则仅有37年,是中国历史上昙花一现的统一王朝,时间虽然不长,却拉开了中国各民族大融合的序幕,史学家们习惯把西晋的灭亡作为五胡十六国的开始。
49 民族大融合的血腥史
西晋末年,五胡乱华,这主要是中原的汉人自相残杀,把本来好好的统一王朝搞得四分五裂,四顾不暇,给胡人造就了南侵的有利条件。相传周朝时期,周成王姬诵平定武庚之乱,率军来到岐阳(今陕西岐山县东北),大会天下诸侯和四夷首领。邀请函发出去后,客人们纷纷到达,其中有一个名为鲜卑的小部落首领也在其中,由于在夏商时期,这个小部落一直被中原人民排除在外,所以成王认为他没有资格出席大会,就把他派去祭拜山川和火神。此后的一千多年间,这个小部落世代居住于匈奴人的东面。秦朝时,曾和冒顿单于统帅的匈奴人有过一战,战败后向两个方向西迁:迁到乌桓山下的一支被称为乌桓,退居鲜卑山的一支便是鲜卑部落。
到了东晋年间,华夏各族流动性增强,人口迁移也比以前频繁,很多胡人跟着来到了中原地区生活,鲜卑族也不例外,他们来到中原后逐渐分成若干股势力,比较出名的有段部、慕容部、宇文部、拓跋部等(十六国中有六国为鲜卑人所建),其中以鲜卑段氏最为强大。晋武帝太康十年(公元289年),司马炎写了封诏书,封慕容廆为鲜卑大都督,管辖鲜卑各部,慕容廆为了讨好段部,娶该部落的公主为妻,生下慕容皝、慕容昭、慕容仁三兄弟。到了四世纪初,鲜卑段部在首领段疾陆眷的带领下,逐渐发展为除匈奴外的第一大部落,段疾陆眷在世时,部落内部整体还算和谐,但首领一死,内部的矛盾如火山般突然爆发了。大将段末坯杀了继任者段涉复辰,自立为王,驻守蓟城的段匹磾想趁为哥哥奔丧之际篡位,因此带军队向都城进发。
游牧民族来到中原后,很多地方都向汉族人学习,其中有好的地方,也有坏的地方,比如:父子相争,兄弟反目,为了争夺权力而不择手段等。此时鲜卑拓跋部正发生内乱,拓跋猗卢比较喜欢小儿子比延,但长子六修最有人气,也最为猗卢忌惮,于是他派兵攻打六修,结果战败,反而被儿子杀了;二儿子拓跋普根听说后发兵为父亲报仇,杀了六修,然后坐上了大单于的位子,六修的旧将怕新单于秋后算账,干脆率三万骑兵投靠了邻居刘琨,刘琨瞬间实力大增,因为他本部的汉族士兵也不过几千人。
段末坯对刘琨和段匹磾的联盟非常忌惮,他想攻打段匹磾就首先要设计除掉刘琨,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抓住了刘琨的儿子刘群,就打算以刘群为人质,要挟刘琨和他一齐攻打段匹磾,不料书信在半路上被段匹磾的巡逻骑兵截获了,段匹磾把毫不知情的刘琨请到了帐中,然后拿出了书信,段匹磾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刘公,之所以让刘公看这个,不过是想消除其中的误会罢了!还望刘公不要多想。”刘琨接过书信,认出这是刘群的笔迹,他慨然应道:“我刘琨一生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此等置兄弟于不顾之事!我和单于结盟,是想恢复国家的社稷,这个信念绝不会因为一个儿子就有所改变!”段匹磾一向敬重刘琨的为人,筵席散尽,天色已晚,他承诺第二天会派人护送刘琨回晋阳。刘琨前脚刚走,弟弟段叔君就向哥哥进言:“我们终究是蛮人,晋人之所以能顺从我们,归根结底是碍于我们人数众多,现在我部四分五裂,难保刘琨联合段末坯掉头攻打我们!”段匹磾被弟弟说动,一觉醒来,刘琨发现门前多了许多守卫,这些人护送着刘琨出门而去,转过第一个弯后,刘琨才发现,目的地不是晋阳,而是蓟城的牢房。
几天后,段匹磾背信弃义要杀了刘琨,理由就是汉人的“无毒不丈夫”,刘琨自知大限将近,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写了最后一首五言诗,以此明志:握中有悬璧,本是荆山球。惟彼太公望,昔是渭滨叟。
邓生何感激,千里来相求。白登幸曲逆,鸿门赖留侯。
重耳凭五贤,小白相射钩。能隆二伯主,安问党与雠!
中夜抚枕叹,想与数子游。吾衰久矣夫,何其不梦周?
谁云圣达节,知命故无忧。宣尼悲获麟,西狩泣孔丘。
功业未及建,夕阳忽西流。时哉不我与,去矣如云浮。
朱实陨劲风,繁英落素秋。狭路倾华盖,骇驷摧双辀。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这首诗后来传诵一时,最后两句成为经典名句,历来为人们津津乐道。
赵国的形势也在发生着很大的变化,有很多创业者在创业之时兢兢业业,一旦稍有局面就小富即安,不思进取,毕竟享受更能腐蚀人心。刘聪的奢靡残暴一天更甚一天,以前他还能出去打几只野兔,偶尔问及今年的收成怎么样,可现在彻底泡进了女人堆里,为了追寻极乐世界,这位皇帝甚至把酒当水喝,醉上一两天更是常事,更别提出门了。皇帝如此,赵国的一干正直大臣看不下去了,太宰刘易、御史大夫陈元达等人联名上书刘聪,劝他亲近贤臣、远离小人,并分析了赵国内外所面临的严峻形势,然后把斗争矛头直接指向刘聪宠信的王沈,国家之所以如此,全是王沈害的!刘聪读完奏章,竟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在奏折上署名的刘氏诸王道:“你们这些孩子别整天跟着陈元达混!小心哪天把你们带沟里去!”接着,他问相国刘粲,奏折上所言王沈之事是不是真的?偏偏王沈是刘粲的同党,于是他摇了摇头说:“王沈是大大的忠臣!怎么能如此诬陷他?”刘聪听罢,直接给王沈封了官,陈元达等人反成了自讨无趣。
50 顺势当进,逆势该逃
一个国家的兴盛或者衰落,往往事先就有很多征兆,如果皇帝励精图治,群臣团结效命,国家就有前途,反之国家就会走向衰亡。赵国目前的情况是股肱之臣接连离去,这绝对是个不祥之兆,皇帝昏聩,这无疑给臣下作乱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契机。刘和死后,刘聪以太子刘乂年纪太小为由登上帝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原来的皇太子逐渐有了自己的行事风格,他待人宽厚,注重结交贤臣,颇有明君之范。当初刘聪即位时,曾许诺一旦刘乂年长,将还位于东宫,经过这么多年呼风唤雨的帝王生活,刘聪的想法渐渐起了变化,他开始害怕刘乂哪天逼自己兑现当年的诺言。
高位坐得久了,当然不肯轻易离开;权力握得久了,也绝对不会随便放弃。刘聪和刘乂的母亲单太后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刘乂曾就此事劝说母亲行为检点,单太后竟羞愧地自杀了。刘聪对此事极为愤怒,但也不好发作,就派人将东宫严密控制起来。单太后一死,为刘乂遮风挡雨的大树轰然倒塌,刘乂的处境日益危险,且不说皇帝想不想杀他,单是刘聪的儿子、目前的相国刘粲这关他就过不了,此时的赵国皇宫宛如一个巨大的干柴垛,只等那一颗火星了。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你打算加害一个人时,理由是可以随便找一个的,只要他失去了靠山,立即就会像面团那样任人揉捏。这一颗火星很快来了,刘乂曾经得罪过两个小人,郭猗和靳准,单太后在世,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情势迥异,他们跑到相国府劝刘粲杀了刘乂,刘粲虽然昏庸,但还是知道这件事的分量的,一时没了主意。靳准对刘粲说,“刘乂喜欢结交朋友,相国可以先把东宫卫队撤去,到时拜访刘乂的必然会络绎不绝,随便抓其中的几个人,送到廷尉那里严刑拷打就行了。”
屈打成招的事谁都会干,只要把你抓进去,让你承认吃月亮的天狗是你放的,你也不敢不承认。经过刘粲这番折腾,还真有几个招供的,刘粲趁机派亲信王平拿着供词去刘乂那里“通风报信”,王平劝刘乂和东宫侍卫都穿上铠甲以防不测,刘乂听从了王平的建议,不料刚拿起武器,就被恭候多时的刘粲抓了个现行。刘粲拿着罪证上报到皇帝那里,为防止夜长梦多,他派靳准第一时间杀了刘乂。平时稍微和刘乂有点关系的大臣全部被杀,一万多士兵被活埋。刘聪得到刘乂的死讯后,极为震惊,他没想到刘粲等人的屠刀竟是如此之锋利,无奈人已经死了,总不能再赔上亲儿子的性命吧!
每当战乱时期,在各地称王称霸的往往是大老粗们,很多人根本没读过书,但凭着野性和蛮力照样混迹天下,这就造成了无数的血腥和暴力。想当年,王衍还在洛阳太尉府时,曾有一次大设宴席,邀请当时的名士,石崇、王恺、王敦、王澄和刘琨等皆在列。酒至酣处,王衍招舞姬助兴,正是美酒佳肴,美人在侧,好不快活。正当大家沉浸在醉人的欢乐之中时,王敦突然拔剑而起,向抚琴的艺伎砍去,琴声戛然而止,鲜血霎时溅满了整个房间。众人大惊,王敦却神色自若,跟没事儿人似的,“这个贱人把琴声弹错了,所以我杀了她,以示惩罚。”言罢拿起桌布,将宝剑擦拭一番后回到了座位。短暂的尴尬过后,石崇举杯向王敦道:“王君不拘小节,真乃大丈夫也!实乃吾辈之楷模!”众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没有必要为一个艺伎伤了和气。
51 富贵王家的兴衰
但到了最后,毕竟这些人都是王衍的亲友,都有强大的后台,王衍做事还得靠他们去跑腿,所以宴席后不久,王澄被任命为荆州刺史,王敦则为青州刺史。之后中原大乱,王敦随司马睿奔赴江东,为稳定江东局势立下了汗马功劳;王澄则一直镇守荆州,北方无论谁打谁,都好像跟他没一毛钱关系,好在荆州暂时还算和平,王澄虽无大才,做个土皇帝还是绰绰有余的。土皇帝没做多久,一个难题就摆在了他面前:很多来自巴蜀地区的流民(当时李特兄弟还在和罗尚等人苦苦作战)纷纷涌入荆湘地区,这些人穷得就剩命了,王澄非但不救济,反而视他们为社会不稳定因素,急欲除之而后快,万般无奈之下,这些流民只好建立武装力量来维护自身安全。
如此一来,流民和地方政府间的矛盾更为尖锐,王澄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向这些难民举起了屠刀,短短几天时间,八千多流民死于非命。这不是官逼民反么?于是,流民们推举杜彛琢欤狡鸨纯埂M醭翁藕笄鬃月示龌鳎拷醭逶缇投酝醭尾宦肜纤居φ惨黄鹆砹⑸酵罚墒峭醭宓娜似肥翟诓徽Φ危φ哺纱嗬涞鼐芫恕M醭逵谑亲粤⑽淌罚耸钡氖盗Ρ戎醭危允锹煲虾痛笙蟮那穑烧钦庵恍÷煲希拱淹醭蜗帕烁霭胨溃示宦房癖迹霞医甓疾灰耍陧持卸淘菪⒑笠宦废蚨苋ィ诓拷娴目嗫嗉岢窒拢醭握獠琶厥κ匚劳涂冢ń窈蔽浜旱厍约涸蚣绦惚苈煲系淖飞薄
司马睿听说此事后,心想王家怎么出了如此窝囊的一个饭桶,但毕竟他是王家的人,关系和地位摆在那里,也真不好深究,不如让他哪里凉快哪里呆着算了,他赶紧召回了狂奔中的王澄,给了他一个作战参谋的虚衔,然后派周觊收拾荆州的烂摊子。周觊到任后,流民傅密仿佛为迎接这位新上任的荆州刺史,立即造反了。傅密与杜彛嗷ス唇幔切侵鹨殉闪窃疲荜榧虿还拖蚪ㄒ登朐韭眍E商召⒅芊贸墼醵卦蚋诤竺嫠媸弊急妇然稹M醵馗瞻巡慷幼ぴ谠フ拢ń窠髂喜芯屠戳艘桓鋈耍和醭巍A饺怂湮逍值埽叵狄恢辈簧跞谇ⅲ缭诼逖羰保醭蔚拿驮谔眯种希皇戮D谜馕淮笞约喝甑奶眯挚蹋醵厮溆性寡裕匆恢辈缓梅⒆鳎袷辈煌眨醵叵牒吞玫茏吕春煤盟闼阏獗收恕
王澄以前毕竟也是领兵打仗的将军身份,这次来是带有保镖的,他找堂兄聊聊是为了寻找合作的可能性,希望两人的共同利益能大于分歧。兄弟久别重逢,自然要客气一番的,王敦摆了场酒席,把门外的王澄请进了中军帐。可一进门,王澄就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儿,杀气从酒杯中隐隐飘散开来,仿佛里面盛的不是美酒,而是毒药。王澄也不含糊,立即冲门外摆摆手,二十几个彪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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