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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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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炼气士的术语中,这叫做‘筑基’。

而筑基之后,便是炼精化气,孕育出一口丹田之气。

这口丹田气,在金蟾引导术里名为‘大蟾气’。到了这个阶段,也代表着筑基完成,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不过,这‘大蟾气’并非是那种武侠小说里的内家真气,更类似一种形而上的存在。

道德经里曾有这样一段文字描述: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恍兮惚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是夜,月光透过窗户,洒入舱内。

杨守文身形匍匐,恍如一只吞噬日月精华的金蟾,腹部轻轻颤抖,发出一种奇异的声浪,在舱中回荡。那声息若有若无,给人一种不是非常真切的奇妙感受。

住在杨守文隔壁的明秀,呼的从床上坐起来。

他蹙眉而立,侧耳倾听。

半晌后,他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杜家金蟾?他怎么会这‘大蟾气’?”

凝立许久,明秀好像下定了决心。

他轻手轻脚从船舱中走出来,顺着船舷过道来到船尾,招手示意一个船夫过来。

“明信,你立刻下船,赶往江宁拜见我姑姑。

若姑姑已经离开,就去龙虎山找她。见到姑姑之后,你就告诉姑姑:金蟾现世。”

明信显然是明秀的心腹,他仔细听完了明秀的叙述,而后低声道:“金蟾现世,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走到船尾。

那船尾系着一艘小舟,他纵身跳到小舟上,自有船夫过去,把缆绳解开。

明信旋即摇动双桨,那艘小舟飞驶离,朝着官塘河河岸的方向离去。明秀站在船尾,目送小舟远去……他突然抿嘴笑了,月光照在他脸上,那笑容格外灿烂。

“张士龙,你麻烦来了!”

他自言自语,旋即又嘿嘿笑出声来。

“这个杨青之,还真是有意思……我想这次去洛阳,一定会非常有趣,真有些期待!”

第四百二十四章王满渡(二)

苏州,吴县。

提起苏州,就不免让人想起虎丘山。

作为苏州的地标性风景,虎丘原本名叫海涌山。

相传上古时期,这里是一片大海,海中岛屿林立,虎丘山最为矮小。每逢潮起潮落,虎丘若沉若浮,若隐若现,于是就有了‘海涌山’这个叫法。然而,在春秋时期,吴王阖闾与越国交战,因伤重而死。他的儿子把他葬于虎丘,据说下葬三日之后,有人看到一只白色的老虎蹲在山上,于是就把海涌山改名为虎丘山。

而虎丘山里,也有两个非常著名的景物。

剑池就是其中之一。

之所以叫‘剑池’,也有各种传说。

如果从上鸟瞰,池若长剑,故而名为剑池;也有人说,吴王阖闾死后,将三千名剑殉葬,所以才叫做剑池。甚至,还有传说,这剑池就是吴王阖闾墓的入口。

虎丘崖左,有篆文‘剑池’二字,据说是王羲之所书。

月光皎洁,照映在刻有‘剑池’二字的崖壁上,恍惚间似有三千剑气弥漫纵横。

崖前,站立一人。

她一袭黑衣,不过衣服略显宽松,更衬托出身材和体态的娇小。

风吹来,拂动黑衣猎猎,在月光的沐浴下,宛如要乘风归去的仙人一般。

“阿梅,久等了。”

一个柔弱甜美的声音响起,从远处走来一个女人。

她身穿水蓝色袄裙,在胸下束腰,外面则罩了一件半臂。

如果杨守文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那女人正是吴县苏家的苏娘子。

她步履娇柔,款款而行,若风中摆柳。加上她体态娇小,让人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意。

黑衣女人转过身,朝苏娘子颔首示意。

“能在此欣赏右君神迹,就算多等些时候也无妨。”

“此处风大,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算了吧,就在这里,我会感觉比较安全。”

黑衣女子说完便沉默了。

而苏娘子也没有强迫,微微一笑后,轻声道:“皇泰宝藏已经被找到,里面有价值四千万贯的黄金,准备运往神都。”

“什么时候?”

“现在他们正在清点,如此巨额黄金,估计不会一次性运送。

据阿郎传信,估计会在九月末押送第一笔黄金离开。阿郎的意思是,放过第一笔黄金,咱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最后一笔黄金上。这样一来,风险会相对减少。”

“那岂不是说,还要继续等待?”

“怎么,舍不得你那个徒弟了?”

黑衣女子闻听,原本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暖意。

“我如果耽搁太久,会耽搁了幼娘的筑基。

这件事,最好还是尽快结束,我还要前往蜀州,请阿竹帮忙……不能提早一些吗?”

“这个,我会与阿郎商议。”

苏娘子说完,话锋突然一转,轻声道:“阿梅,你真不打算考虑一下阿郎的建议吗?”

“什么建议?”

“就是幼娘的事情……”

黑衣女子顿时激动起来,厉声道:“这绝无可能!谁也别想把幼娘从我手中抢走,她是我的孩子。”

“可你要知道,当初你是从杨守文手里抢来的幼娘。”

“哪又如何?”

苏娘子怔了一下,道:“若那杨守文只是昌平县尉之子,你抢走也就抢走了。

可问题是,杨守文而今已声名鹊起,得了圣人的青睐……而且,他的老子也不再是那个一名不文的昌平县尉。他可是弘农杨氏子弟,你不交出幼娘的话,就要面对五大姓之一的郑氏,以及弘农杨氏的追杀。阿梅,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呢。”

一个杨守文,还无法让黑衣女子心惊。

可如果加上郑氏和杨氏,让她不得不谨慎起来。

沉吟半晌,她摇头道:“阿兰,你不用再劝我了……幼娘我绝不会交出来。了不起等幼娘得了我衣钵之后,我带她去找杨守文说清楚。如果杨守文还要找我麻烦,我梅娘子又岂会怕了他?这件事就这么说,总之我不会把幼娘交给殿下。”

见梅娘子态度坚决,苏娘子也就不再劝说。

她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傲如阿梅,又岂会被那一个杨守文所吓住。

好了,我要回去了!

关于黄金的事情,我会和阿郎再商议,你等我消息就是。”

“那好,我会住在这附近。

如果有消息,就在剑池旁边那棵古松上系一根红色绸带,我就会在这里等你前来。”

苏娘子点点头,微微一福后,转身离去。

不过,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戾色。

阿梅,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既然你冥顽不灵,那阿郎要找你麻烦的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狠。

……

黎明时,江北下了一场小雨。

雨不是很大,但雨水很凉……一场秋雨一场寒,果然是如此!

杨守文从船上走下来,身上已经多了一件大氅。

码头上,有一群人,还有几辆大车,静静列在那里。当明秀出现的时候,那为首的一个大汉走上前,朝明秀躬身一揖道:“四郎,阿翁听说你要去洛阳,命我等相随。”

“要不要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人?”

“四郎此次前往神都,代表的是明家的脸面。

小郎君如今不在洛阳,宅子早已荒废,四郎此去,也需要有人照应,还请四郎莫为难我。”

“我可以住青之家里的。”

明秀嘀咕了一声,但并没有太坚持。

他扭头对杨守文道:“喏,你开心了……不过,我小叔家距离铜马陌不远,我还是可以经常去骚扰你。对了,到时候记得多准备鹿门春和清平调,我到时候要送人。”

鹿门春和清平调两种酒,主要是集中在中原和幽州地区。

其中,鹿门春以中原为主,而清平调则主要在幽州贩卖。江左之地,这两种酒不太常见。不过当明秀知道了这两种酒之后,就来了兴趣。只是他这种态度让杨守文有些不爽,弄得好像理所当然一样……你送人,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哼!”

杨守文哼了一声,低声骂道:“我这次来苏州,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了你这痞赖货。”

“嘿嘿,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这家伙。”

明秀说着,一指那大汉,笑道:“此我明家二十八宿,当年他们的父辈,曾跟随叔祖前往神都。他叫明礼,身手不赖。一对一的话,估计你家的杨茉莉都不是对手。”

“谁叫我。”

杨茉莉正牵着马从船上下来,听到有人提他的名字,便憨声答应。

杨守文看了那壮汉一眼,眸光不由得一凝。

这壮汉看上去很普通,长的也不是很起眼。但他的身上,却有一种难言的气质,让杨守文感到非常危险。明秀倒是没说错,如果只是单纯的较量,杨茉莉绝对能胜过对方。可要是生死搏杀,杨茉莉虽然力大,恐怕也不是他十合之敌。

这是一种经验。

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绝不是单纯练武的人可以比拟。

就如同李元芳……当初杨守文和他在大弥勒寺里动手,杨守文不落下风。可实际上,那次动手,切磋的性质更大。双方都留了几分力,没有真正的下死手。

如果那次李元芳和杨守文生死搏杀的话,杨守文估计难以活命。

这也是后来阿布思吉达在见了杨从义之后,为什么想着要离开洛阳的原因。

那是一个是非之地,又各种繁华令人眼花缭乱。可以生活,可以享受……但对于武者而言,洛阳却是一个容易让人意志消沉的温柔乡。毕竟,那里有太多的诱惑!吉达后来离开,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想起吉达,杨守文突然有些挂念。

吉达离开洛阳已经很久,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庭州过得如何?

是不是还是像他在昌平时那样,每日在生死线上挣扎呢?

杨守文决定,回到洛阳之后,一定要写封书信送去庭州,询问一下吉达的状况。

……

明家派来的人不少,除了那明秀口中的二十八宿之外,还有一干随从,有三四十人之多。

再加上杨守文的手下和张九龄的随从,这队伍的人数,几近百人。

他们除了骑马之外,还有六辆马车。如果再加上杨守文的两辆,就足足有八辆车。

八辆车,近百人,这队伍行进起来,浩浩荡荡,颇有些壮观。

好在,明家这些仆从显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勿论是骑马还是驾车,都非常熟练。队伍沿着官道疾驰而行,速度说不上很快,但一日光景行进两三百里却不成问题。

最重要的是,因为有了这些车马,他们可以不必进城留宿。

累了,轮换着来。

一些人在车上休息,另一些人则驱赶车辆。

每天天不亮行走,入夜之后,则露宿荒野,令杨守文领略到了一种别样的滋味。

“按照这个速度,差不多八月十二咱们就能抵达洛阳。”

明秀笑呵呵对杨守文说道:“我是不是很聪明,用轮换的方法赶路,我简直是天才。”

“天生的废才。”

杨守文冷冷回了一句,顿时惹来张九龄、吕程志等人的笑声。

杨守文和明秀这两个人,简直是天生的逗比组合。从泰伯渎开始,两个人斗嘴就没停过。明秀是屡斗屡败,屡败屡斗,全无半点气馁。而杨守文呢,则是抱定了只要是你明秀赞成的,我一定反对的态度。往往一两句话,让明秀哑口无言。

这样一来,倒是为这单调的旅途增添了许多趣味。

大家也在赶路的同时,对对方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一次,杨守文没有再去绕路或者隐匿行踪,而是选了一条最近的路,从泗州下船之后,经徐州、宋州走汴州,直奔洛阳。全程,大约有一千五百多里,路程不是很近。但是在众人日夜兼程的赶路之下,在八月初十就进入了汴州境内。

进入汴州之后,一场大雨忽至。

雨势不小,令道路受阻。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准备在天黑之前渡过鸿沟渠,就算是进入了郑州。

可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令鸿沟水暴涨。

从上游而来的山洪,冲垮了鸿沟渠的渡口,使得杨守文一行人只能望洪水兴叹。

“征事郎,这雨势不小,弄不好可能会有第二波山洪爆发。

咱们在这里有些危险,那边有一个山丘,地势较高,而且还有一座亭子,正好可以避雨,还能避开山洪袭击。”

高力士披着蓑衣,跑到杨守文身边喊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确是有一个山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山丘上的亭子。

“这是什么地方?”

杨守文跳下马,泥水飞溅。

高力士道:“此地名叫王满渡,那山名为八角山,亭子叫做八角亭……咱们可以等雨停了之后,再渡河赶路。从这里到洛阳,最多只要三天,我们绝对赶得及。”

第四百二十五章王满渡(三)

秋雨冰寒,还夹杂着细碎如米粒般的雹子,倾盆而下。

两匹驮马被雹子击中,倒在地上哀鸣。其余的马匹,则在大金的带领下,钻进了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躲避。

大玉也老实了,不再想着翱翔天际。

它站在杨守文的肩膀上,脑袋贴在杨守文的脸,似乎有些害怕。

对于大自然的天威,哪怕骄傲有神鸟之名的大玉也感到恐惧,不复之前的威猛。

杨守文轻轻梳理大玉的羽毛,站在亭子边上,目光灼灼看向夜空。

自从那晚,他意外突破了金蟾引导术的‘筑基’功夫后,似乎一下子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一口‘大蟾气’,令他的精神世界变得有些不同,对外界的变化也更加敏锐。

不知为什么,他有些心惊肉跳,精神世界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扭头看了看正在亭子里避雨的高力士,然后又向费富贵看了一眼。就见费富贵朝他摇摇头,那意思是说:高力士没有任何奇怪的表现,他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四郎,让大家警醒些。”

“怎么?”

杨守文手指埋入大玉那光滑的羽毛之中,轻声道:“我不知道,只感觉不太对劲。”

这样一个理由,若换一个人,很可能不会理财。

但明秀却答应了一声,招手示意明礼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之后,明礼便转身离去。

“道义。”

“小人在。”

“传我命令,让大家小心一点,不要太过松懈。”

“喏!”

杨道义虽然是江湖人,却不代表他不懂得令行禁止。流浪多年,朝不保夕……杨道义这些人其实也很想要一种稳定的生活。这也是杨思勖招降时,他们立刻就表示跟随。身后能够有一个靠山,日子会轻松很多,这一点他们非常清楚。

“让女眷和老弱入亭,咱们在外面守着。

另外,把那些马车横过来,万一发生什么情况,也能应对一下,免得会措手不及。”

吕程志上前献计,杨守文和明秀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曾经做了三年县令的吕程志,在一些细节上,比之杨守文和明秀更加认真。有他帮忙,的确能拾遗补缺,免了杨守文等人很多麻烦……一旁张九龄也跟着吕程志忙碌起来。毕竟大家都在忙碌,他袖手旁观就有些不妥。

……

雨加冰雹,持续了大约十分钟。

雹子停止了,雨势也在慢慢变小。

一切都很正常,也很平静,什么状况都没有发生。

可是,杨守文的危机感,却越来越强烈。

“小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渡河?”

高力士想了想,沉声道:“由此北上,大约四十里是酸枣。那边有一个渡口,修建的非常牢固,应该不会被山洪冲垮。只是现在道路泥泞,不是太好行进。估计咱们冒雨行军的话,也要天亮才能抵达……而且如此一来,就绕了远路,差不多要多走二百里的路程。”

杨守文听罢,有些为难。

留在这里可能会很危险,但如果强行赶路,绕道而行,可能会更加危险。

想到这里,他摆了摆手,让高力士退下。

明秀走上前来,轻声道:“青之,心神不宁莫非有情况?”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不妥。”

明秀原本痞懒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

他想了想,低声道:“这里地处要道,距离浚仪不到三十里。

如果发生意外,浚仪的官军可以在一个时辰内抵达。咱们只要守住,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强行赶路,可能会生出更多变故。我的意思是,就在这里,坚持到天亮。”

“也好!”

明秀既然这么说了,杨守文也不好再要求什么。

他说的有道理,一动不如一静,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清楚,到底会有什么危险出现。

大约快到子时,雨停了。

秋雨过后,气温降低了很多。

许多人刚才被雨水淋湿,这时候被冷风一吹,不禁瑟瑟发抖。

“阿郎,让大家生火吧,不然会顶不住。”

吕程志匆匆跑过来,对杨守文和明秀建议道:“有了火,大家也能轻松一下。要不然这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状况,咱们就算值守,也会凭添许多麻烦……”

杨守文想了想,点头答应。

很快的,八角亭前燃起了几堆篝火。

明秀下令,让众人把马匹从扯上卸下来,然后把马车横过,以八角亭为圆心,围了个半圆。里面有三堆火,外面还有两堆火可以照明。杨丑儿纵身越到了车上,半蹲在车顶,可以眺望车外的旷野。篝火燃起,杨守文明显感到,弥漫在队伍里的紧张情绪似乎减轻了很多……

“青之,你这个军师不错啊。”

明秀走到杨守文身边,递给他一壶酒,笑着说道。

他目光盯着吕程志忙碌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了激赏之色。

杨守文笑了笑,心道:当然不错!这可是曾经在昌平主持大局,抵御契丹鞑子的人物!

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闪过。

杨守文觉得,吕程志跟在他的身边,明显有些屈才了。

他如今不过是一个评事,挂了个征事郎的散阶。等回到洛阳,甚至连司刑寺评事的职务都可能保不住。吕程志如此人才,跟着他有些明珠蒙尘。老爹现如今是洛州司马,行洛州团练使的职务。这等于是洛阳外围的军事以及治安,尽在老爹的肩膀上。

杨守文不是小觑杨承烈的能力,而是觉得在他的位子上更要战战兢兢,容不得半点偏差。

老爹曾执掌过折冲府,军事能力不需怀疑。

他又做过十几年的县尉,治安能力也很高明……可这是洛州,担负着神都外围的警戒。责任之重大,形式之复杂,绝非当年的均州折冲府亦或者昌平可比拟。

这种情况下,杨承烈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为他出谋划策的幕僚。

可这个帮手如果不是自己人,杨承烈不信任,杨守文也不放心……但如果是吕程志的话……

杨守文依稀记得,当初吕程志身份败露,逃离昌平后,老爹对他颇为称赞。

两人是老搭档,如果让吕程志过去帮助老爹,相信老爹不会拒绝。他们两个,可能会有些尴尬,但一定会配合的天衣无缝。同样的,吕程志家在洛阳,能够在衙门里找到差事,相信对他的妻女而言,也会是一件好事,不会在为他提心吊胆。

嗯,这件事,好像可以操作一下。

杨守文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你笑得这么贱,莫非想到了什么好事?”

“四郎,你这家伙的嘴,才是真贱。”

他和明秀斗了几句嘴,然后便走出凉亭。

“我的人守上半夜,你的人守下半夜,咱们两个今天就辛苦一些,都别再休息了。”

杨守文说着话,便跳到了马车上。

他站在车顶,举目远眺,而后对车下的明秀说道。

明秀这次倒是没有和杨守文唱反调。虽然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可以从和杨守文的斗嘴中体会到一种别样的快乐。但是现在,最好还是听从杨守文的吩咐。

……

午夜,悄然将临。

雨虽然停了,却起了风。

明秀这次带来的随从里不泛女眷,躲在亭子里面仍能够感到一丝丝寒意。

于是,众人簇拥着,挤在篝火旁边休息。

原本有些杂乱的八角丘上,也变得安静许多。

杨守文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靠在车上闭目养神。明秀则有些困倦,在马车旁边铺了一块木板,坐在上面靠着车轮打盹。就在这时候,脚步声传来。明秀睁开眼,看是高力士走来,于是又闭上了眼睛,没有去阻拦,更没有理睬他的意思。

“征事郎!”

“嗯?”

高力士犹豫一下,轻声道:“奴婢知道这次的事情有些古怪,难免会让征事郎怀疑。

但此事千真万确,奴婢前去找征事郎,是公……子的吩咐。

公子说,征事郎一定会回来,而且这件事情,也只有征事郎回来了,才能救他。”

这一番话说的有些颠三倒四,但杨守文已经听出了高力士的意思。

他发现费富贵在监视他,或者说他感受到了杨守文对他的猜忌。从这一点而言,高力士绝对是一个机灵的家伙。怪不得他能得到唐玄宗的青睐,果然名不虚传。

杨守文沉声道:“小高,小过到底因为什么事,惹怒了圣人?”

“这个……”

高力士苦笑一声,轻声道:“奴婢确实不清楚!奴婢只听上阳宫的人说,那天公子去上阳宫给圣人请安,不知怎地就和圣人发生了争执,而且言辞间非常激烈。

后来,圣人就把公子打入了天牢……奴婢去探望他的时候,他就让奴婢带上扇子来找征事郎,还说这件事非征事郎出面,否则根本无法解决。另外,太子因为这件事曾去找狄国老,想要狄国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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