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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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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你给朕醒来,朕不要你死!”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好的要帮我一世,我还活着,你和小明却都走了,你这个骗子!”

“狄怀英,你快点醒过来。”

武则天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她强行压抑着声音,咆哮着,哭喊着,咒骂着,可是狄仁杰却再也没有反应。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武则天低声吟唱着当年的那首《如意娘》,眼前似乎又回到了五十年前的那个下午。

她坐在感业寺后门外的枣树下,哼着曲子,听狄仁杰读书,看明崇俨舞剑……

那时候,她正年轻。

那时候,他们也都意气风发。

武则天呆呆坐在病榻旁,握着狄仁杰的手,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第六百章选择

圣历三年九月二十六日,狄仁杰卒于家中。

武则天万分悲恸,亲自主持了狄仁杰的葬礼,并且在葬礼上哀叹:天夺吾国老何太早耶!

而在葬礼后,武则天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似地。

此前,她虽然已呈现出了倦怠之意,可每天还是坚持批阅奏章,处理朝中的事务。

可是在狄仁杰走后,武则天似乎再也没有心情批阅奏章了。

她整日流连于上阳宫中,或是找来张易之兄弟,让他们奏乐吟诗;或是叫上上官婉儿,漫步于神都苑中,也不说话,只默默的走着,累了便在凉亭中坐下休息……

“婉儿,青之他们可有消息了?”

“回禀陛下,今晨刚得到了消息,三天之前他们已经抵达金城。”

“那快要回来了!”

“是的。”

武则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她似乎有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却最终又咽了回去,只坐在亭子里,看着那清冷的风,吹皱了一池湖水。

……

上官婉儿在宫中陪伴着武则天,一直到天色昏黑。

已经是初冬时节,气温越来越低,那园中更百花凋零,呈现出一派萧瑟的气象。

武则天感觉有些乏了,便早早回宫歇息。

上官婉儿一直等到武则天睡着后,才悄然离开了上阳宫。

出上阳宫后,上官婉儿登上了马车。

“西山。”

上官婉儿靠坐在马车里,吩咐了一句。言语中,透着一股子疲惫,吩咐完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言语。

那车夫跟随上官婉儿多年,哪能不明白上官婉儿的意思?

于是,马车沿着宽敞的街道急速行驶,沿途虽遇到了巡兵,但当他们看清楚马车上的标志以后,便立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任由上官婉儿的车马疾驰,驶出城门。

西山,千骑大营。

杨承烈坐在偏房里,看着烛火呆呆发愣。

由于狄仁杰故去,武则天倦怠朝政,以至于朝堂上出现了一些波动。

杨承烈虽然还没有参政的地位,可是却对朝堂上的事务洞若观火。有波动,就代表着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他执掌千骑,负责拱卫神都安全,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一连半月,他都是在千骑大营中值守。

可是,杨承烈也有些迷茫。

狄仁杰活着的时候,他只把狄仁杰视为朝堂上一个睿智的能臣。可是当狄仁杰过世之后,他就立刻感受到了狄仁杰的份量。说他是定海神针,一点也不算过分。狄仁杰活着的时候,如果武则天倦怠朝政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劝谏,甚至指责。

但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不是说朝中没有能人……姚崇、宋璟、张柬之、崔玄暐这些人能力绝对不差,但是却没有狄仁杰那样的资格,能够在武则天面前说话。说穿了,武则天对他们的震慑力太大了,大到即便他们知道武则天这样做不好,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进行劝谏。

长此以往下去,朝中必有灾祸。

想到这里,杨承烈就有些头疼……这也是杨承烈的缺点所在。

他治兵练兵没有问题,但是对于朝政,却有很大的不足。特别是他脱离朝堂许多年,也就等于失去了相应的资历。虽然武则天后来飞速的把他提拔起来,但她能够提拔杨承烈的地位,却无法弥补杨承烈缺失了十五载的阅历和经验,以及资历。

杨守文为他找了吕程志,找了张九龄……

这两个人,出谋划策都没有问题,但是就一些朝堂事务而言,他们和杨承烈的情况差不多。

吕程志只当了三年的冒牌县令,从没有接触过高层。

张九龄出身官宦家庭,可岭南和中原的情况又有许多不一样,他还需要慢慢适应。

要是兕子在的话,我又何至于如此头疼呢?

杨承烈有些想念杨守文了!

这一晃就是大半年的时光,一开始杨承烈还以为杨守文是去了嵩山参禅,做替身和尚。可后来他才慢慢知道,这小子竟然是奉了密旨,孤身前往安西……随后,安西发生战乱,薄露造反。这也使得杨承烈更加担心,害怕杨守文会遭遇到麻烦。

这个小子,未免也太儿戏了!

居然学人家去做密探?

这年头,密探可不是一个多么荣耀的事情。想想当初在昌平时,杨承烈到最后才知道,他身边最信任的助手管虎,居然是一个小鸾台的密探。虽然管虎后来依旧对他表现出了友善之意,可是杨承烈却本能的不想和管虎走的太近,甚至故意疏远。

如今,管虎已是幽州司马。

表面上,他似乎已经和小鸾台没有任何关联。

但杨承烈却知道,如果没有小鸾台在他身后出手相助,管虎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升迁。

哪怕,杨守文曾写了一首《赠管叔》;哪怕,杨守文向幽州都督薛讷推荐了管虎。

这孩子,实在是不知道轻重!

为了这件事,杨承烈曾在私下里拜访了狄仁杰,但是狄仁杰却劝说他,不要插手。

“陛下自有她的安排,文宣你不要过问。”

话是这么说,可那是他儿子,杨承烈又怎能不担心呢?

思绪,一下子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他站起身,走出房间。

屋外,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

冬雨的雨势不大,但落在身上,却很冷……又降温了!杨承烈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把衣服紧了紧。

“将军,辕门外有一辆车马,说是有要事求见。”

就在杨承烈沉思的时候,张九龄走了过来。

这两天吕程志的孩子身体不好,所以大都是张九流代班。他说着话,吧一张名剌递给了杨承烈。

目光在名剌上扫了一眼,杨承烈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

“让车马从侧门进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名剌上什么文字都没有,只画着一只鸾凤。张九龄不明白这画的含义,可杨承烈却很清楚。早在去年,他出任洛州司马的时候,就已经和上官婉儿有了一些交集。

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和上官婉儿从来是若即若离,并没有走的太近。

若说最近的一次,就是他去年找到了上官婉儿,逼迫沈庆之答应帮忙,助杨守文逃离东城狱。一般来说,上官婉儿不会主动找他,而今天突然到来,莫非朝中有了变故?

杨承烈不敢怠慢,一边等待,一边又下令张九龄,率部在四周戒严。

不一会儿,马车来了。

上官婉儿身披大氅,头戴帷帽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杨承烈面前。

“杨君,好久不见!”

她话语中带着一丝丝的哀怨,令杨承烈感到手足无措。

细想起来,他好像是有些不太地道。去年他找上官婉儿帮忙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和上官婉儿联系。有时候他去上阳宫见到上官婉儿,也会下意识的躲避对方。

“婉儿……这么晚,莫非有要紧事找我?”

对眼前这个男人,上官婉儿是又爱又恨。

她撇了杨承烈一眼,轻声道:“怎么,难道就打算和我站在门口说话吗?”

“啊,是我失礼了,快请进。”

杨承烈忙侧身礼让,把上官婉儿请进了屋中。

可是,在进了房间之后,杨承烈便词穷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特别是当上官婉儿坐在他对面时,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一时间手足无措。

上官婉儿见他这模样,也不禁莞尔。

“杨君,我这么晚过来找你,难道连被水都没有吗?”

“啊,抱歉抱歉……子寿,子寿,上茶。”

只是,没等张九龄那边有反应,上官婉儿已经阻止了杨承烈。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杨承烈,好好的一个话题,被他这么一闹,就变得有些不妥了。她这次是秘密前来,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如果杨守文在的话,她倒无所谓。可那劳什子‘子寿’……

上官婉儿示意杨承烈坐下,轻声道:“杨君,我今日找你来,是奉了狄公遗命。”

“啊?”

“昨日我收到了狄景晖送来的一封信,是狄公生前所书。

狄公信中言,若他故去之后,陛下懈怠了朝政,需找人出面劝谏才是。你可知道,狄公在信中举荐的人是谁吗?”

杨承烈一怔,脱口笑道:“婉儿你这让我怎么猜测?难不成还是我吗?”

朝中许多大佬,鸾台凤阁之中,更有无数高屋建瓴的能人,杨承烈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猜测。只是,他话出口之后,却发现上官婉儿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她似笑非笑,也不说话。

杨承烈心里一咯噔,顿时紧张起来,“婉儿,狄公不会是让我劝谏吧。”

“当然不是让你去劝谏陛下!”

“你吓死我了。”

“不过,狄公的意思是,要你去找太子,劝说太子出面劝谏,这对于你和太子而言,会有极大的好处。”

“啊?”

杨承烈闻听,顿时懵了!

说实话,他和李显的关系,比之他刚到洛阳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只是在他的心里,始终对当初的事情存有芥蒂。哪怕他已经知道,那件事并非李显所为,而是太子妃韦氏自作主张。可是,事情毕竟发生了,杨承烈又怎会毫不在意?

如今杨守文和裹儿的婚约已经确定,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和解。

但是,杨承烈却不愿意和李显走的太近。

“让我去劝谏太子劝谏?”

“杨大哥,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太子对你始终视作为自家人。就算你不愿意承认,青之和裹儿的婚事就拜在那里。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要躲避,就能躲避。”

“我躲避什么?”

杨承烈一脸的不高兴,嘀嘀咕咕道。

上官婉儿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借口对当年的事情存有芥蒂,可实际上,还是担心站错了队伍,对吗?”

“我……”

“杨大哥,你不要急着否认,可以好好的想一下。

陛下无心朝政,已有倦怠之意。二张本就张狂,若没了陛下的约束,势必会引出更多的麻烦。而你,不管怎样,在别人的眼中,始终都是太子的人。太子如今根基薄弱,更需要你出手相助。在这一点上,你有些优柔寡断,远不似青之的果决。”

“我……”

“杨大哥,你听我说完。”

上官婉儿阻止了杨承烈想要争辩,沉声道:“太子远离中枢十五载,朝中并无太多根基。本来,狄公是想要坚持两三载,助太子稳固根基,可是现在……你呢,隐姓埋名十数载,虽然得陛下关照,为一军主将,但是这根基,同样不太牢固。

太子,需要亲近之人协助。

而你将来,也需要有一个依靠。

你手握兵马,可以增加太子的底气,而太子则可以稳固你的地位,助你重回杨家……

杨大哥,我知道你怎么想。

你是觉得有陛下相助,不会有什么危险。可你要知道,太子终究有一天会执掌朝堂,你认为你可以离开吗?若你离开了,青之又该怎么办?还有小瑞和青奴,难道你要他们跟着你重又隐姓埋名,过那清苦的生活?就算他们愿意,其他人呢?”

“这个……”

“今狄公故去之后,陛下又有复起梁王的心思。

就算梁王和魏王的关系不好,可是魏王的子嗣终究死在令尊手里,而青之更坏了梁王好事,让他颜面无光。这种情况下,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上官婉儿说完,看着杨承烈一言不发。

而杨承烈则低着头,同样是沉默不语。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良久,上官婉儿站起身来,沉声道:“杨大哥,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怎么决定,还要看你自己。太子那边,早晚会有人过去提醒,与其把这份功劳让给别人,倒不如把握在你的手中。这样做,对你,对青之,都有好处。”

“好了,天色不早,我还要赶回宫中。

何去何从你自己决断……我只有一句话想告诉你,有些事情,还是要看的长远些。”

上官婉儿,悄悄地来,又悄悄的离开。

杨承烈则有些烦躁,站在门阶上,看着屋外那淅淅沥沥的小雨无声落下……

上官婉儿说的那些,他懂!

只是在这以前,他一直存着几分犹豫,无法下定决心。

可是现在看来……杨承烈深吸一口气,清冷的空气进入肺中,让他也不禁精神许多。

也许,真到了做选择的时候!

如果兕子在,他又会怎么决定呢?

第六百零一章扑朔迷离

“阿—阿嚏!”

月黑风高,朔风呼啸。

这是金城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风,气温陡降。

杨守文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甚中招了。不过好在他的底子好,虽然染了风寒,但并无大碍。只不过在明秀的要求下,他不得不在金城的驿站里多停留了两天。

屋子里,摆放着火盆。

炭火熊熊,驱散了初冬时节的寒意,十分暖和。

封常清披麻戴孝,坐在屋中一隅,看上去目光有些呆滞,整个人都好像麻木一样。

杨守文,只坐在榻上,静静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天马城的事情结束之后,杨守文一行人就踏上了归途。按照计划,杨守文是准备先去庭州的倶六城找马味道。毕竟,他要把封常清带回洛阳,需要询问马味道的意见。

为此,他也做了不少的准备,甚至想前去拜会郭虔瓘一次。

马味道作为犯官,是被发配到了庭州。想要离开庭州的话,少不得要做一些官面上的文章。不过他并非特别重要的人物,在杨守文看来,和郭虔瓘说一声,足矣。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当杨守文一行人抵达倶六城后,却听到了一个噩耗。

上月,马味道病故于卧榻!

马味道其实早在年初时,就已经有了征兆。他年纪大了,常居安西,环境恶劣,身体已经透支了。之前,他还牵挂着封常清,故而苦苦支撑。后来封常清跟随了杨守文,也使得马味道卸下了心里的包袱,在碎叶城之战发动的时候,便病情加重。

之后,他有苦撑了一个多月,最终撒手人寰。

说到底,封常清不过十一岁,还是个孩子。当他听到噩耗之后,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灵魂,一下子变得呆傻了。好在有杨守文帮忙,又带着他去祭拜了马味道。

可是,失去了唯一亲人的封常清,却变得有些恍惚,也不像从前那样喜欢说话了。

杨守文非常担心,所以一路走来,他都让封常清和他住在一起。

他心里也明白,封常清的这个状态,不会持续太久。早晚有一天,他能够恢复过来。

要知道,历史上的封常清曾遭遇过许多波折,最终都挺了过来。

杨守文不相信,他会这么一直沉沦下去。如果真如此,他也会把封常清留在身边。

笃笃笃!

房门被人敲响。

杨守文起身,走到房门口,打开了房门。

“丑奴怎样了?”

明秀站在门外,探头朝屋里看了一眼,关切问道。

杨守文摇了摇头,示意明秀出去说话。

他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低声道:“还是有点恍惚,不过比之前些日子,已经好多了。”

“唉,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四郎找我,不会只是为探望丑奴吧。”

明秀点点头,压低声音道:“那显影水,我已经配好了。”

“啊?”

杨守文闻听,顿时精神一振。

周周转转安西半载,所为的,就是他手中那封空白书信。颜织已经死了,他到底在追查什么消息,也无从知晓。唯一的线索,就是手里的这封空白信,杨守文又怎能不感到好奇?

当然了,他大可以把书信交给上官婉儿,就算是了结了任务。

可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担惊受怕一场,他怎可能对信的内容不好奇呢?

看了明秀一眼,杨守文显得有些犹豫。

半晌,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低声道:“那咱们就开始吧。”

“你可要弄清楚了,万一药方不对,那这封信可就算是毁了。”

“我觉得,老和尚不会无的放矢。

既然你我都觉得,那小鸾台是由明师所构架,我觉得我的猜测不会有错误,咱们试试看。”

老和尚,自然就是那尸密罗多。

天马城之战结束以后,尸密罗多就不见了踪影。

他留下了一封书信,说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物品,所以决意离开天马城,返回故里。

他得到了什么?

经过杨守文的调查,发现在天马城堡里,有一颗佛骨舍利子,据说是释迦摩尼的手指骨舍利子。那枚舍利子,被曹西什卡的父亲无意中得到,便供奉在城堡之中。

尸密罗多失踪后,舍利子也不见了踪迹。

连带着尸密罗多的那个徒弟萨末建也一同失踪……

再联想天马城堡里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杨守文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尸密罗多师徒所为。

要知道,尸密罗多本就是天竺人,而且是个佛教徒,对佛祖舍利自然看重。

除此之外,杨守文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会对那颗舍利子感兴趣。也许,尸密罗多早已经盯上了那颗舍利子,却苦于没有机会。曹西什卡开门揖盗,让尸密罗多看到了希望,所以他才会在出城之后,突然改变了主意,要找骚马去合作。

不过,由于尸密罗多的失踪,再加上薄露叛军对天马城佛寺的破坏,令佛门颜面无光。相比之下,真主教徒的挺身而出,让不少天马人赞赏,于是真主信众随之增加。

原本,波塞黎打算和杨守文前往洛阳。

可是临走时,却不知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决定留在天马城,重振佛教。

对他的这个选择,杨守文不予置评。波塞黎本身就是个虔诚的佛门弟子,也许他找到了一条更好的修行之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杨守文也就没有去劝说波塞黎。

只是他很清楚,随着真主教徒在天马城的壮大,骚马在短时间里,不会想去中原发展。

回响起安西的一百多天,杨守文也是感慨不已。

他回过神,看着明秀道:“既然已经做好了,那咱们就开始吧,休要在婆婆妈妈。”

明秀笑着点头,其实他对书信何尝没有好奇心呢?

他的房间,就在杨守文房间的隔壁。

两人进了房间之后,明秀把水盆放在桌上,倒入清水之后,将一碗调制好的药水倒入盆中,而后轻轻搅拌。大约一刻钟后,他伸出手,对杨守文道:“书信给我。”

杨守文立刻把书信递给了明秀,就见他把信瓤取出,展开后用双手捧好。

“你想明白,如果配方不对,可真没得挽救。”

“别废话,赶快。”

明秀深吸一口气,把书信慢慢放进盆中。

盆中的药水,很快把信纸浸透。明秀和杨守文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看着信纸。

慢慢的,那张空白的信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字迹。

不过,字迹很淡,并不是非常清楚。

“写的什么,上面写的什么?”

杨守文急不可耐的问道。

“别急,还要等一下……不过,这封信沾了血,我担心会有麻烦。”

明秀话音未落,信上的字迹已逐渐清晰。正如明秀所言,这封信之前沾了血,以至于信纸有一大半被血渍覆盖,无法看清楚下面的内容。

“是什么字?这是什么字?”

字迹显现出来后,杨守文和明秀都不认识。

杨守文顿时急了,想了想便跑到了门口,呼喊杨十六过来。

“阿郎,有何吩咐?”

杨十六正在照看马匹,听到杨守文的喊声,便匆忙跑过来。只是没等他喘上一口气,杨守文就一把将他拽进了屋中。此时,信上的字迹已经完全显现出来,杨守文一把将杨十六推上前,大声道:“十六,看清楚,是不是吐蕃文?”

“是!”

“什么意思?”

“……王与……弩悉……造卢……那像,欲谋……”

杨十六结结巴巴的把上面的文字翻译过来,而后苦笑道:“阿郎,好多地方被血渍覆盖,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如果仅从可以看到的文字,大概就是我刚才说的内容。”

杨守文和明秀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苦涩笑容。

明秀小心翼翼把那书信取出来,用镊子夹住,准备晾干。辛辛苦苦这么一场,似乎白忙活了。这封信被血渍覆盖的面积太大,能够认出这些内容来,已经很不容易。

“是什么意思?”

杨守文看着明秀问道。

明秀蹙眉,沉吟良久后道:“我也看不太清楚,如果仅从这些内容来看,很可能是有人在谋划什么事情。而且还惊动了颜织,更让颜织不惜涉险亲自收取情报,最后为了送出情报,更不惜自尽身亡……青之,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针对陛下呢?”

杨守文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你还记得咱们在天马城审讯俘虏时,叛军俘虏曾说过,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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