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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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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慰了杨青奴一阵,又让幼娘陪着她回房。

轻轻揉动面颊,杨守文的脸色却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这时候,盖嘉运在阿布思吉达的陪同下,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进大门,就快步走到杨守文身前,“大郎,父亲听闻县尉遇刺的消息,让我前来探望。父亲说,他身份特殊,不好亲自过来,所以还请大郎你莫要怪罪。”

“二郎能来,便是好事。”

盖嘉运又道:“父亲还交代,若大郎需要帮忙,只管吩咐,老军客栈一定会倾力相助。”

杨守文阴沉着脸,在庭院里来回踱步。

良久,他在盖嘉运身前停下脚步,低声道:“这次伏击我父亲的刺客,和之前在小弥勒寺刺杀我,以及此前夜袭县衙的那些凶徒,恐怕是同一伙人。之前他们销声匿迹,我找不到也就罢了。可这次……那些人对昌平县城非常熟悉,而且在关帝庙那边还设有埋伏,说明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力量保护。”

盖嘉运不敢插嘴,只是静静聆听。

杨守文咬牙切齿道:“我需要老军发动昌平所有的力量,帮我把这些贼人找出来。”

盖嘉运点头,“前些日子,我爹担心那卢永成找麻烦,故而把手下全都收了回去。现在蓟县的府兵已经离开,也就不用再去担心。我这就回去告诉我阿爹,让他设法找到那些凶手。只要一有消息,我会立刻前来告之大郎,请大郎不必担心。”

杨守文闭上眼睛,负手站在庭院里。

说起来,若不是今日他心血来潮,所以喊上了阿布思吉达出门来迎接杨承烈,说不定杨承烈真就会遇到危险。谁要杀死杨承烈?谁又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杀死杨承烈?

这答案呼之欲出,几乎不必过多思索。

杨守文猛然睁开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卢永成!现如今恐怕除了卢永成,再无他人。

如果今天伏击杨承烈的刺客,和那天夜袭县衙的凶徒是一伙人,那和卢永成就脱不开干系。虽然杨守文还不清楚卢永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心中已经杀意满满。

他做得初一,我就做得十五!

杨守文眯起眼睛,满满握紧了拳头。

“还有一件事情。”

“请大郎吩咐。”

“我要你帮我弄清楚卢永成的行踪,还有卢永成家里的情况,你可能做到吗?”

盖嘉运闻听激灵灵一个寒蝉,骇然看着杨守文。

从杨守文的话语中,他听出了其中的含义。

杨守文,这是要和卢永成刺刀见红吗?他甚至可以预见到,只要杨守文一旦动手,昌平县定然会彻底混乱。可现在,居庸关外尚有叛军虎视眈眈,他这样做,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一时间,盖嘉运有些踌躇起来,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

第九十八章又见神秘人(三)

“二郎?”

杨守文的声音在盖嘉运耳边响起来,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抬起头,向杨守文看去。杨守文的目光很清澈,但不知为何,盖嘉运却感受到一丝丝寒意。

“二郎可愿帮我?”杨守文再次开口。

细雨蒙蒙,无声飘落。

那深秋的雨水格外冰冷,落在脖子里,仿佛要渗透入骨头缝子。

“二郎若能拿主意时,便只管拿主意。”

临行前,盖老军曾低声吩咐盖嘉运。之前他还有些不明白,而这一刻,他似乎懂了!

盖老军,已经意识到杨守文快要炸了!

“承蒙大郎看得起,我盖二若是再推脱,又岂能对得起大郎的看重?”

不知为什么,盖嘉运心一横,牙一咬,便脱口而出道。

杨守文的眼中,多出了一丝暖意。

虽然那目光已经清澈,但感觉着似乎不再那么冷森森,凉飕飕。

“对了,还有一件事,转告老军。

那贼人之中,有契丹高手,射术惊人,就连吉达也没能把对方留下。请老军多加小心,以免打草惊蛇,到时候很可能会遭受波及。总之,千万不要小觑了对方。”

连吉达也不能把对方留下?

盖嘉运心里一惊,神色顿时凝重。

“大郎放心,我这就回去,将大郎的话,转告阿爹。”

“还有!”

还有吩咐?

盖嘉运脑袋有点发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最近一段时间,你先暂时留在民壮,设法接近队正梁允。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留在他身边即可。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办。等这件事结束,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只是接近梁允吗?

盖嘉运想了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难度。

他原本属于朱成所在小队,如今朱成已经被调入站班皂隶,小队里面也有些混乱。到时候他想办法走动一下,混入梁允的小队并非难事。要知道,民壮武侯之中,也有不少人和老军客栈有联系。从小队里进行调动,对盖嘉运而言倒也不难。

送走了盖嘉运,已经快到子时。

此刻,整个昌平县都沸腾起来,民壮武侯、快手捕班几乎是全部出动,四处查找凶手。

盖嘉运身为武侯,倒也有一些便利。

至少他在大街上走动的时候,不会遇到太多的麻烦。

本来嘛,盖嘉运也要参与搜查,身上带着夜行腰牌,即便是遇到其他武侯也没有关系。

……

杨府的大门紧闭,庭院里寂静无声。

杨承烈已经被送回了卧房,自有宋氏在身边照顾。

而杨氏呢,则带着两个小丫头睡在一间屋里。杨承烈遇刺这么大的事情,令家里人都有些紧张,所以更不敢让两个小丫头单独睡觉。想来,她们也不敢单独睡觉。

老胡头和阿布思吉达在前院看守,另有菩提相伴。

杨守文横枪膝前,盘坐在月亮门前的门廊下,整个人被一团黑影包裹。若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杨守文的存在。在他身后四只小獒犬趴在门廊上,警惕看着四周。

今晚紧张的气氛,就连那小狗也觉察到了。

而且一直都带着它们睡觉的老娘菩提,今天没有在后院,也让它们感到了不一般。

卢永成!

杨守文心里反复念叨这个名字。

虎谷山脚下的那具无名死尸、小弥勒寺树洞里的油纸包、夜袭县衙的凶徒、突然失踪的王贺、以及迫不及待的卢永成、还有那副地图、惨死在孤竹的绿珠……

清醒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那一幕幕场景在杨守文脑海中不停闪现,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彼此间似乎有什么关联。

可是,还却一条线。

一条把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的线。

杨守文感觉到,他应该是忽略了什么事情……对了,那个油纸包!想到这里,他伸手想要从挎包里把那油纸包取出来。可就在这时候,身后四只小狗齐刷刷站起来,冲着后院的围墙,发出一连串的低吼。四只突厥獒还没有长大,所以它们的叫声略带着些许稚嫩之气。但即便是这样,已经足以引起杨守文的重视……

探手,抓住了虎吞大枪。

冰凉的枪杆入手,也让杨守文顿时冷静下来。

难道说,卢永成还不肯罢休?他这是想要斩草除根?亦或者说,是有其他的目的?

夜雨朦朦,伸手不见五指。

墙头上,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他们在墙头上停留了片刻,而后纵身跃入庭院。

就在两人跳进庭院的一刹那,两枚漆黑如墨的铁丸从暗影中呼啸飞出。

为首一人脚刚落地,顺势拔出宝剑。

剑光一闪,叮当两声响,在黑暗中,他竟然用手中的宝剑,准确将铁丸劈落在地。

不过,没等他开口,一道黑影便窜到他们近前。

杨守文也不说话,挺枪就刺。

后落地的人连忙拔剑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响,枪剑交击一处,那人只觉得虎口发烫,手里的宝剑再也拿捏不住,脱手便掉在了地上。手上,鲜血淋淋,虎口迸裂。

“小哥休要动手,我们没有恶意。”

劈落铁丸的男子见状,滑步便挡在同伴身前。

不过,杨守文并没有理睬他说些什么,身形一矮,手中大枪唰的如同毒蛇般刺出,快的只见一道残影掠过。男子连忙举剑相迎,枪剑再次交击,杨守文不禁身形一顿。

这男子手中的宝剑上,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道,轻而易举便化解了他凶狠一枪。

不过,他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晚上那些刺杀杨承烈的刺客,已经显示出对方绝不是小毛贼那么简单。有一两个好手,也不算稀奇。他身形顿了一下之后,口中发出一声轻叱,大枪再次舞动。

以双手为圆心,那杆枪仿佛有了生命,划出一道又一道奇异的弧光。

刹那间,枪影重重,把对方便包裹在其中。来人一见这情况,也知道不敢小觑。

手中长剑翻飞,划出一抹抹剑光。

枪影,剑光,在庭院中闪动,却没有再发出半点声息。

那同伴见此情况,连忙拾起地上的宝剑。只是,就在他准备扑出的一刹那,一丝警兆突然从心头生气。他激灵灵打了个寒蝉,身形向后退了两步,转身看去。

门廊上,一头大獒站立,绿油油的眸光,透出森森冷意。

而在大獒的旁边,则站立一个青年。他身形笔直,手中一杆大枪,已遥指过来……

第九十九章又见神秘人(四)

“住手!”

“兕子,住手!”

就在这时,和杨守文斗在一起的男子突然一声喊喝。

话音还未落下,一旁卧房的房门拉开,宋氏搀扶着杨承烈,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杨守文手中大枪一颤,枪头幻出数朵枪花。

而男子手中长剑也划出一抹广弧,只听叮的一声轻响,枪尖和剑脊交击,那男子的身形仿佛羽毛般飘飞起来,向后退出数米。而杨守文也趁势后退,把大枪横在身前。

“尔等,什么人?”

杨承烈厉声喝道,手持断龙宝刀。

男子示意随行的同伴把兵器放下,然后从挎包中取出一枚腰牌,甩手便丢给杨承烈。

他朝杨守文微微一笑,“少年,咱们又见面了。”

庭院里,火光跳动。

老胡头一手拿着一根烧火棍,一手举着火把,站在月亮门下。

杨守文就着火光,这才看清楚了中年人的样貌,不由得心里一咯噔,脸色随之一变。

那男子,杨守文并不陌生。

十余日前,他曾在鸿福客栈甲三号院内见到过对方,正是那群神秘人之中的李公子。

“是你?”

杨守文眼睛一眯,沉声道:“莫非,你也是卢家鹰犬?”

“卢家?”

男子闻听顿时笑了,沉声道:“或为鹰犬,却与卢家没有关系。

杨大郎,好枪法……以前我倒是小觑了你,没想到你的枪术竟有这般深厚的造诣。”

而这时候,杨承烈也看清楚了那男子丢过来的腰牌,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他推开宋氏,快走两步从门廊上走下来,躬身行礼道:“末将杨承烈,拜见大将军。”

杨承烈的举动,让杨守文大吃一惊。

他愕然看着那男子,有些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而那男子则诧异问道:“杨县尉,你这又是……”

他看得出来,杨承烈所执乃军中礼节,并非官员之间的礼数。

杨承烈轻声道:“末将曾为左奉宸卫,嗣圣元年迁均州折冲府果毅校尉。”

奉宸卫?

杨守文露出茫然之色,有些疑惑看着杨承烈。

男子闻听杨承烈自报家门后,也露出了愕然之色,看着他诧异道:“你是左奉宸卫?”

所谓左奉宸卫,又有一个名字叫做左千牛卫,属南衙十六卫之一,专司掌执御刀宿从侍卫,亦或者可以称之为是大内侍卫。这是皇帝身边的内围贴身卫兵,享有很高的地位。一般而言,能够从千牛卫走出来的人,一定是皇帝非常信任的人。

可是,堂堂左奉宸卫,怎么会在这偏荒的县城里做一个县尉呢?

男子打量杨承烈几眼,把宝剑收起。

“没想到,这小小昌平,还真是藏龙卧虎。”

杨承烈露出苦涩笑容,没有做出什么解释,只是错身让开路,轻声道:“若大将军不弃,何不进屋中详谈?”

“公子!”

随从闻听,连忙唤了一声。

而那男子却摆了摆手,“能认出我奉宸卫腰牌的人,想必也不会说谎话。

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何会在这昌平屈身,但想必是有不得为人知苦衷。杨县尉,咱们便到屋中说话。”

说完,他迈步向卧室走去。

杨守文眉头轻轻一蹙,上前一步道:“父亲……”

“兕子,你也来吧。”

看得出来,杨承烈对来人非常尊重,故而言语中更带着几分敬意。

他示意杨守文不必阻拦,而后又招了招手,让杨守文过来。

杨守文看了一眼那位李公子,随手把虎吞大枪往地上一插,朝阿布思吉达看了一眼,便大步流星,跟着杨承烈走进卧房。宋氏本想跟着杨承烈一同进去,却被杨承烈所阻拦,示意她在外面等候。那李公子的随从,随后便站在了卧房门外。

走进房间,李公子左右看了一眼,便坐在席榻上。

“兕子,你也坐吧。”

杨承烈朝杨守文点点头,然后在旁边的席榻上慢慢坐下。

“你认得我?”

杨承烈摇摇头,轻声道:“我并不认得阁下,但是我却认得左奉宸卫大将军的腰牌。”

“你……”

李公子脸上,仍带着一丝困惑。

不过,他旋即就摆了摆手,沉声道:“也罢,你既然屈身昌平,必有你的道理,我也不再询问。我叫李元芳,家祖乃卫国公李靖,万岁通天元年得圣人青睐,接掌左奉宸卫大将军之职。今日我来找你,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是奉国老所差,来昌平调查一件事情,可没想到却发现这小小县城,竟然是如此有趣。

你既然出身左奉宸卫,想必也清楚这其中的份量。

我只想告诉你,我不管你现在受了多大的委屈,但是在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绝不可轻举妄动,更不能擅自向卢永成展开报复。我不会解释原因,你可明白?”

李元芳?

杨守文在一旁听到李公子自报家门,只觉一怔,愕然扭头看了过去。

卫国公李靖的孙子吗?杨守文并没有太多的感受。不过,李元芳这三个字,对他而言显然更有震撼力。

后世,一句‘元芳,你怎么看?’,曾引领了一阵风潮。

一直以来,杨守文都以为那影视剧中的李元芳是一个虚构人物,难道是确有其人?

而事实上,李元芳的确是卫国公李靖李药师之子。

他的父亲名叫李德謇,曾官至将作少监。然而,贞观十七年,太子李承乾谋反,李德謇因为和李承乾关系较好,故而受到牵连,被流放岭南。一直到贞观二十三年,李靖病故,李德謇承袭卫国公爵位,从吴中返回,之后就赋闲在家中。

李元芳表字子建,他口中的国老,也就是武唐时期鼎鼎有名的名臣狄仁杰。

当然,狄仁杰和李元芳并非后世影视作品中的从属关系,他应该是直接听命于武则天。

杨守文有些茫然,李元芳为何会来到昌平?

堂堂左奉宸卫大将军,可说是女皇武则天身边的心腹,来到这偏荒之地又是何故?

杨承烈则眉头紧蹙,盯着李元芳。

李元芳的请求,不可谓不过分。

他刚遭受刺客袭击,现在李元芳却要他放弃报复。哪怕杨承烈对李元芳心存敬意,这心里面仍旧感到不满。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卢永成,是范阳卢氏的子弟?

杨承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手更在不经意间,握成了拳头。

李元芳则目光炯炯,迎着杨承烈的目光,丝毫没有半分退让之意。

“非但如此,我还要你把民壮武侯的指挥权交给卢永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外宣称伤势严重,无法下榻。”

“凭什么?”

杨承烈的脸色铁青,咬着牙一字一顿。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李元芳此刻,已经被他碎尸万段。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也让他怒火中烧。如果年轻十岁,杨承烈说不定就已经翻脸。

可是做了十年县尉,也让他变得比当年沉稳许多。

良久,他沉声问道。

李元芳则看着他,烛光照映他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却透着一股阴鸷的气息。

他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凭什么,因为卢永成想要接手指挥权,所以你必须交出指挥权。”

第一百章李元芳

因为卢永成想要接手指挥权,所以你必须放弃!

这句话何等霸道,似乎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也让杨承烈的内心里,一阵阵发冷。

若他还是左奉宸卫,若他还是弘农杨氏子弟,李元芳会对他如此说话?

双手握成拳头,身体轻轻颤抖。

杨承烈只觉身体中似乎有一团火要燃烧起来,脸上的戾色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浓。

他卢永成刺杀我就可以,我还击就不行?

他卢永成想要我的指挥权,我就只能乖乖交出指挥权?

哈,就算我杨承烈如今和弘农杨氏没有半点关系,也绝不会向你李元芳低头。哪怕,你李元芳是我曾经最敬重的卫国公后人,想要我向卢永成低头,那绝无可能。

和杨家断绝关系十余年,杨承烈早就已经不把自己当做杨家的子弟。

可是,那高门贵胄子弟的傲慢,却是与生俱来,绝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改变。

“我……”

杨承烈刚要回答,却感觉到坐在他身边的杨守文,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臂。

“既然大将军吩咐,我等小民焉敢不遵?”

李元芳本来是面带笑容,可是听闻杨守文这句话,却顿时变了脸色。

而杨承烈呼的扭头,眼中好像喷火一样看着杨守文。自家儿子是什么脾气和秉性,杨承烈怎可能不了解?自杨守文清醒之后,虽然在大部分时间都表现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淡漠性子。可杨承烈却知道,杨守文有着不逊色于任何世家子的骄傲。

如此骄傲的人,为什么突然向李元芳低头?

杨承烈看了杨守文两眼,慢慢冷静下来,然后松开了拳头。

“兕子所言,也是下官之意。”

李元芳呼的站起身来,看了看杨承烈,又看了看杨守文,良久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就烦劳文宣。”

他说着,便迈步往外走。

不过当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杨守文清冷的声音,“大将军,我父亲虽然答应不找卢永成的麻烦,也愿意把指挥权交给卢永成。可是,他好歹也是昌平县令,被人在长街刺杀之后,却不管不问,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你也知道,而今居庸关外,有叛军蠢蠢欲动,昌平县城里,更是人心惶惶,大家惶恐不安。

这件事,总要有个交代才好,若不然又如何能安抚百姓之心呢?”

李元芳脚下微微一顿,站在门口没有回答。

片刻后,他把房门拉开,迈步便走了出去……这中间,李元芳一句话都没有说,杨守文也没有去追问。只见他走出房间之后,与那随从点点头,两人来到后院围墙前纵身跃上墙头,旋即便消失在漆黑夜色中,如同两道鬼魅一般,无声无息。

“兕子!”

杨承烈站在门口,扭头向杨守文看去。

杨守文则目送李元芳两人离去的方向,半晌后咳嗽一声道:“父亲,我虽不认识李元芳,也不了解此人。但卫国公之后,又显于圣前,更得国老所器重,想必不是个无理取闹之徒。别忘了,他来自洛阳……我们且冷眼旁观,看他又如何?”

说完,杨守文展颜露出笑容。

“再说了,凭他的身份,要罢父亲一个小小的县尉,何必亲自上门?

说句不好听的话,李元芳只需要向州府发一道文书,父亲这职务就休想再保住。”

杨承烈沉默了!

良久,他轻声道:“兕子,下次说话时不要这么实在,你让我感觉自己好生没用。”

他说着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昌平,似乎变得越发有趣了!”

……

事实上,昌平的确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

一座从来不被人重视的小县城,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处有数方势力角逐的斗场。

范阳卢氏、太原王家;李元芳一行人,以及之前陈子昂突然到访。

哈,小小县城,似乎变得格外热闹,甚至连远在千里之外的神都洛阳,也受到了波及。

八月二十六日,突厥军在攻破飞狐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路南下,顺势攻破定州。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定州刺史孙彦高几乎没有做什么强有力的抵抗,任由突厥军攻破了城池。而他,则躲在刺史府内,在得知突厥人攻入城中之后,甚至躲在木柜里,结果被突厥人发现,在生擒活捉之后,连同数千定州吏民,被突厥人斩杀。

据说,那一天定州的上空,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色。

突厥人攻城掠地,并非为了占领。

一如历代的游牧民族一样,他们更擅长杀戮和破坏,而不是精通于建设。定州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突厥人纵火焚城,更裹挟近万定州百姓,继续向南挺进。

神都,洛阳,铜驼坊。

在一座看上去颇为普通的宅院里,狄仁杰正坐在凉亭之中,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信,是李元芳派人送来。

正如他此前猜测那样,河北道的局势已经变得岌岌可危,甚至难以挽回。

默啜的突然反叛,对于狄仁杰而言并不陌生。他甚至已经猜到了其中那不足为人道的原因,可是却无法向武则天呈报。作为武则天最为倚重的老臣,狄仁杰的内心里,始终还是忠于大唐王朝。如果把他的猜测告诉了武则天,甚至不需要提供任何理由,狄仁杰也能猜到后果:那,必然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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