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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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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怎么来了?”

“不知道,阿郎刚到,在正堂等你。”

杨守文点点头,沿着门廊而走,很快就来到了正堂。

不过走进正堂之后,杨守文顿时愣住了。杨承烈一身皂色衣衫,俨然一副商人模样。

在唐代,屠、商以皂,也就是黑色,庶人着白,士卒以黄。

杨承烈正襟危坐,身前还放着两个包裹和两顶笠帽,看上去似乎是要远行的样子。

“阿爹,你这是……”

“杨嫂,你在外面盯着,我有事和兕子说。”

“喏!”

杨氏其实已经很累了。

昨天折腾的一晚,今天又忙碌一天。不过杨承烈既然吩咐,她自然会照办,于是拿着针线活,坐在门廊上缝补。

“阿閦奴,你坐下。”

杨承烈一指身前的席位,沉声说道。

杨守文连忙坐下来,疑惑看着杨承烈。

看得出,杨承烈其实也很疲惫,眉宇间更带着些许困倦之意。

想来那凶杀案把他折腾的不清,弄不好有可能已经惊动了县令,甚至被县令斥责。

“昨天的事情,你做的好。”

杨承烈闭上眼睛,沉吟片刻后道:“若非你临时赶去弥勒寺,说不定会发生更大的案子。不过,想你也知道,凶手没有得手,甚至被你击毙一人,必不会甘休。”

“孩儿知道。”

“所以我担心出岔子,就和你老虎叔父定下计,准备引蛇出洞。”

杨守文眼睛一眯,沉默不语。

“我已宣称,在小弥勒寺找到了一样重要的证据,相信那些凶手一定会出现。不过单纯等待也不是个事情,我们还要再设法暗地里调查。你老虎叔父如今坐镇在城里,以调动民壮进行查找。不过,凶手未必会躲在城里,也可能躲在其他地方。”

杨守文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过来。

“阿爹的意思,他们会在孤竹?”

杨承烈点点头,轻声道:“孤竹非我昌平所属,且情况复杂,一个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所以我准备秘访孤竹,恳请那边官府给予帮助。衙门里的人不适合轻举妄动,所以我准备带你前去……你如今痴症痊愈,胆大心细且随你阿翁练得一身武艺。最重要的是,你以前没有抛头露面,所以去了孤竹,也不会有人认识。

怎么样,你可敢随我前往?”

记忆里,从四岁搬来昌平之后,就没有走出过村庄周围。

杨守文想了想,轻声道:“能为阿爹分忧,孩儿求之不得。”

杨承烈满意的笑了,把身前一个包裹递给杨守文,“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你去换一下,咱们连夜动身。”

“喏!”

杨守文二话不说,伸手接过包裹,便起身返回房间。

包裹里,是和杨承烈身上着装相同的衣物。杨守文穿上之后,却发现那衣服的大小正合适。看起来,杨承烈并不是想像中那样对杨守文不闻不问。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拿出正好合身的衣服。

换上衣服,杨守文抄起虎吞大枪,便来到前院。

“兕子,跟随阿郎出门,要千万小心,且不可以莽撞。”

临出门的时候,杨氏拉着杨守文的手,反复叮嘱。

“婶娘放心……只是明日幼娘起床,还请婶娘代为安抚。

告诉她等我回来再给她讲故事,让她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门,老实待在家中。”

杨守文别的不担心,最怕幼娘起床看不到他,又要生气。

第十八章有那么一只猴子(下)

杨氏笑道:“兕子放心,幼娘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不会怪你,你要早去早回。”

杨守文答应一声,提枪走出院门。

院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杨承烈头戴笠帽坐在车上,朝他招了招手。

等杨守文上车坐好,杨承烈便扬鞭催马,赶着马车缓缓向村外走去。

回头看,却见杨氏站在院门口,正朝他挥手告别……

……

月色,朦胧。

繁星在夜幕中闪烁,仿佛顽皮的精灵。

官道上没有人,杨承烈赶着车也不说话,杨守文只好坐在车上,好奇向两边张望。

大约走了十余里,杨承烈突然开口。

“兕子,你可在怪我?”

“啊?”杨守文一怔,忙摇头道:“阿爹说得那里话,我又怎会怪你呢?”

“这些年,你浑浑噩噩,我一直不曾关照你。

按道理,去年我本该让你出缺执衣,却被二郎替代。至于二郎做的那些事情……若我换做你,必然会心怀怨念。可是你却识得大体,却让我感觉有些为难。”

“阿爹这是什么话?”

杨承烈沉默了,挥鞭催马。

良久之后,他突然道:“兕子,你可知道,有时候我更希望你能继续疯癫下去。”

这句话出口,也让杨守文目瞪口呆。

他有心询问,却被杨承烈拦住,“你不必问我原因,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想说的是,明年开春后,我打算送你去荥阳。”

“去荥阳?”

杨承烈点点头,“你若是继续浑浑噩噩,我会很乐意你留在我身边,住在这昌平。

可是从这两天的事情来看,你有胆识,也很聪慧。

留在昌平这小地方,会耽误了你,我也不希望你一辈子在这小地方,像我一样过活。明年我会送你去荥阳,你母亲的家里。到那时候,你会换一个身份,开始新的生活。等这件案子破了之后,我会找人教你读书识字,免得到时候被耻笑。”

离开昌平,开始新的生活,换一个身份?

杨守文越听越感觉糊涂,更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受。

我不会是皇家私生子吧,亦或者有某种高贵的血统,以至于阿爹要为我这样安排?

“阿爹,我娘是谁?”

“你娘……是天下一等一贤淑美丽的女人。”

杨承烈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里竟带着一种杨守文从未见到过的幸福感。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你阿娘出身名门,是荥阳郑家之女。只是你阿娘过世之后,咱家又惹了麻烦,所以少有联络。不过,我与你舅舅一直没断了书信往来,他也知道你……你以前浑浑噩噩也就罢了,我只求你能够这一辈子能平平安安。

可你现在……

继续留在这里未免有些可惜,倒不如去你舅舅家中求个身份,将来若飞黄腾达,也可以重振门庭。”

荥阳郑氏?

杨守文听了,不禁吓了一跳。

他可是知道这荥阳郑氏代表的意义,那是中古时期,也就是宋以前,华夏大地有名的名门贵胄,或者称之以门阀。唐代,有五姓七大家之说,分别是太原王、赵郡李、陇西李、荥阳郑、范阳卢、清河崔、博陵崔,也是中原最大的望族。

没想到,母亲竟然出身荥阳郑氏!

当然,自武曌登基以来,对望族打压非常严厉。

五姓七宗比之鼎盛时期已经大有不如,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望族始终都是望族。

不过,杨守文旋即就联想到,自己这个‘杨’恐怕来历也不会小。

能够和郑氏通婚,并且始终和郑氏保持联系……

我不会真的是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一时间,杨守文不禁胡思乱想,脑袋里更变成了一锅粥。

杨承烈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赶着车,任由杨守文平静下来。

“阿爹,咱们家到底惹了什么祸?”

杨承烈看了他一眼,苦笑道:“这件事你不用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只能说,咱家的仇人势力太大,大到咱们招惹不得的地步。虽说当初就是个误会,可是招惹了就是招惹了。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和你阿翁才不得已带你来昌平隐居。

总之,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说。

现在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听从我的安排,等到来年开春之后,你舅舅会派人来接你。”

“我不去!”

杨承烈话音未落,杨守文就激动得叫喊起来。

“阿爹,说好了做一家人,一辈子都是一家人。

我不去荥阳,我要留在昌平。这里有爹,有婶娘,还有幼娘……我宁可一辈子没出息,也不会去做那改名换姓的事情。你是我爹,一辈子都是我爹。若为了荣华富贵,我连爹都不认了,就算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也会一辈子都感到愧疚。

我不去荥阳,除非你和我一起去。”

杨承烈的眼眶红了,眼中闪烁着一种晶莹的光亮。

好在天黑,杨守文也看不清楚,他连忙低下头,偷偷将眼角的泪水拭去。

“兕子……”

“阿爹,你别说了,我绝不会抛下你们不管。”

杨守文也犯了倔劲儿,头一扭,不再理睬杨承烈。

杨承烈苦笑道:“好吧好吧,你说不去就不去……反正距离明年开春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慢慢考虑。”

“不用考虑,我-不-去!”

杨守文越是这样坚决,杨承烈也就越是坚定。

“好,你不去就不去,但我告诉你,这次去孤竹你要小心点,别惹麻烦。”

他把话题转开,可是心里已拿定了主意。

这么懂事的孩子,留在昌平会耽误他一辈子……虽然杨守文现在态度坚决,但到时候由不得他。回中原吧,只有回到中原,他才有施展才华的舞台,而不是留在昌平,整日里和一帮獠子打交道。留在昌平,他难有出头的机会,会耽误了他。

杨承烈想到这里,突然扬起鞭子。

长鞭在空中耍了个鞭花,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拉车的那匹马,也立刻加快了行进速度。

经此一事,父子两人之间突然冷场了。

杨承烈想着心事,而杨守文同样是心事重重。

从老爹的话语之中,他听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首先,他并不是他想象里那种流落民间的贵公子。其次,家里早年间惹了厉害的仇家,以至于不得已搬到昌平。

那仇家是谁?

杨承烈能够和郑家结亲,本身就说明出身不俗。

一个有着不俗出身的人家,为了躲避仇人,竟然隐姓埋名?

而且他家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家族亲戚,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动作?实在是很奇怪。

这也就说明,仇家很厉害,很牛逼!

杨守文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已隐隐约约猜出仇家的来历。

能够让两大家族噤若寒蝉的人,除了如今坐镇神都的圣母神皇,还能有什么人呢?

不过,郑家犹在,而杨承烈有希望杨守文能出人头地,说明并不是圣母神皇。

不是圣母神皇,千古第一女帝的武曌武则天,那就只可能是武则天的亲眷家属和族人。

杨守文可是依稀记得,武家在武则天执政的时候,实力非常庞大。

武承嗣、武三思……

对了,听说武承嗣前一段时间因为没有坐上太子的位子,抑郁而终。

武承嗣死了,可是杨承烈仍然这样小心翼翼,难道说自家的仇人,会是那武三思?

有可能哦!

杨守文忍不住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虎吞大枪。

如果是武三思,那还真是一个招惹不起的大仇家呢……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

杨守文回过神来,疑惑向杨承烈看去。

杨承烈神色凝重,马鞭遥指前方,轻声道:“兕子,孤竹到了,记得不要去惹事。”

第十九章突厥獒(上)

孤竹,后世又名太舟坞,距离百望山五里之遥,与黑龙潭相呼应。

贞观十九年,唐太宗在此设立带州,聚契丹、奚人与突厥等塞外归化游牧部落居住。

虽依照着唐代的官制律令,但从上到下,都是有胡人自治。

这里没有高耸巍峨的城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却见湖泊如星罗密布,河道纵横交错。这里的水草肥美,是放牧的天堂。想当年,太宗在位时,号称天可汗,四夷臣服。大批胡人向中原迁居,给中央政权造成巨大的压力。太宗也担心,这些胡人居住在长安周围会有威胁,于是又下令胡人返回边塞,并创立羁縻州制度。

杨守文站在马车上,举目眺望。

太宗的能力不俗,但是在民族问题上,似乎也犯下了如当年东汉政权犯下的错误。

遥想东汉时期,汉人击溃匈奴,平靖北方。

原本是一个开疆扩土的大好时机,却因为南匈奴来降,东汉政权将河套地区交给匈奴自制,养虎为患最终演变出五胡乱华的糟糕局面。太宗的羁縻州制度,在某种程度上虽然可以暂时稳定胡人。但这些胡人盘踞水草丰美之地休养生息,只怕到最后,又会演变成养虎为患的局面。历史上,契丹人不就是这样在塞外崛起?

不能说李世民能力不够,也不能说他身边的谋臣智谋不足。

只能说,在这个时代,人们还没有真正意识到华夏文明的伟大之处,更不清楚华夏文明那巨大的包容力。只有在经历过无数次磨难之后,华夏文明的光辉才会闪耀苍穹。

“整个孤竹,有胡人大约六万人,是昌平人口的五倍之多。”

杨承烈眼中闪烁着一抹精光,轻声道:“这里汇聚了契丹、突厥、奚人以及鲜卑等诸多种族,彼此间更矛盾重重。朝廷之所以能容忍他们的存在,一方面是因为居庸关驻扎万余守军,同时昌平县更是他们南下的一道天堑。为了安抚他们,从太宗陛下开始,朝廷准许他们保留自己的风俗习惯,任由他们在这里生活。”

说到这里,杨承烈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扬鞭催马向孤竹行去。

“到了孤竹之后,我会去拜会孤竹县令。

你可以在四周走走,观察一下情况。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

杨守文点头道:“阿爹放心,兕子晓得轻重。”

马车从山坡上缓缓驶入孤竹驻地,沿途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整个孤竹,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集市。

不过天色已晚,集市也显得有些冷清。当马车进入之后,虽有人向这边张望,却没有人出来盘查询问。也难怪,往来孤竹的人员很杂,其中不泛从中原赶来的商人。

似杨承烈杨守文父子这样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商人,根本引不得人们关注。

父子二人,在一个帐篷前停下。

杨守文下车拴马,而后手提大枪跟着杨承烈走进了帐篷。

帐篷的面积很大,里面摆放着许多桌椅。在帐篷的一边,是一排长有十米的条案。

两个胡姬坐在条案后打盹,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睛。

“还有没有干净安静的帐篷?”

杨承烈一开口,杨守文心里却笑了。

原本在昌平的时候,杨承烈开口就是幽州话,甚至还会带着一点昌平地区的口音。

可这时候,他却是一口流利的官话。

胡姬本来已经困倦,可是一听杨承烈的官话,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年头,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话,绝对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就好像后世一口流利的外语能够被人高看一眼一样,对于这孤竹的胡人而言,中原官话便是高贵的代名词。

“客人要什么样的房间?”

“只我父子能休息,就足够了……不过若能干净些,安静些,便更好。”

说着话,杨承烈取出一块金饼,放在条案上。

胡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连忙道:“客人放心,我这里是整个孤竹最好的住处,若是我这里没有客人满意的房间,便是整个孤竹,都不能让客人感到满意。”

“绿珠,呆坐着作甚,快带客人去看住处。”

那胡姬大约有三四十的样子,笑的时候可以清楚看到脸上的粉,在扑簌簌掉落。

那名叫绿珠的女子,年纪也不小了,约摸着在三十上下。

素面朝天,未施粉黛,却透着清秀之气,想来年轻时应该是一个绝色的美人。

她答应一声,提了一盏灯,在前面领路。

杨承烈父子就跟在绿珠身后走出帐篷,很快来到了一顶小帐篷外。

绿珠挑起帘子,迈步进了帐篷,并且点上了油灯,而后站在门口道:“客人看这里,可还算合意?”

杨承烈走进去,扫了一眼之后便点头道:“就这里吧,烦劳姐姐。”

绿珠微微一笑,便躬身退出帐篷。

杨守文把大枪靠在门边,看了看帐篷里的摆设,忍不住笑道:“阿爹,这环境还算不错。”

“那是!”

杨承烈撩衣坐下,笑道:“孤竹是关内最大的羁縻州。

塞外的胡商,中原的商人大都会在这里进行货物的转交。如果环境不好,又怎可能吸引人呢?”

说着,他从席上拉起一条褥子,便躺倒下来。

“早些睡吧,明日一早我去找人,若顺利的话,差不多明天就可以把事情办妥,后天一早就可以回家。”

“喏!”

杨守文答应一声,在另一张榻床上躺下。

杨承烈吹灭了灯,帐篷里随即陷入漆黑……

杨守文仰面朝天的躺着,脑海中却仍就思索着杨承烈在路上的那一番话语。

若杨家得罪的是武三思,又是怎么得罪的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使得杨家一家老小迁来昌平,在这边荒之地,一住十年?

唉,感觉还真是有些麻烦呢!

……

“驸马,救我;驸马,快来救我!”

那熟悉,同时又陌生的声音再一次回响在耳边。

杨守文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和从前的梦境有些不同。

一处荒野之中,一群人正在舍生忘死的搏杀。突然间,一个老人从天而降,只见他手持一杆大枪,枪如蛟龙,人似猛虎,在人群之中左突右冲,眨眼间便到了杨守文面前。

咦,虎吞?

杨守文一眼认出,老人手中的枪,赫然就是虎吞大枪。

而老人……

若没有记错的话,那不就是爷爷,杨大方吗?

一个妇人怀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躺在不远处。一个幼童走到了妇人的身边,把棉袍脱下来,盖在女婴的身上。杨守文顺着那幼童的目光看去,却顿时愣住了。

“幼娘?”

那女婴竟然长的和幼娘一模一样,她看着杨守文,却露出陌生的表情。

忽然,女婴手里出现了一口长剑,恶狠狠向杨守文刺来……剑光四射,杨守文的身体好像僵住了似地,眼睁睁看着那口利刃到了跟前,竟连动都没有办法动。

“幼娘!”

杨守文大喊一声,呼的睁开眼睛。

刺眼的阳光从帐篷的小窗照射进来,他感到有些刺眼,于是连忙闭上眼睛,伸手阻挡。

“小官人醒了?”

一个柔柔的声音在帐篷门口响起。

杨守文连忙坐起来,顺着声音看去,却见一个胡姬正在打扫帐篷门口的席榻。那胡姬,杨守文倒也认识,正是昨日领他和杨承烈来帐篷的那个名叫绿珠的胡姬。

第二十章突厥獒(下)

杨守文连忙坐起来,顺着声音看去,却见一个胡姬正在打扫帐篷门口的席榻。那胡姬,杨守文倒也认识,正是昨日领他和杨承烈来帐篷的那个名叫绿珠的胡姬。

他连忙扭头看,却发现另一边的榻床上空荡荡的,杨承烈已不见人影。

“大官人一早就出门了,临走时吩咐奴转告小官人,不必等他,只管去四处走走。”

大官人,便是杨承烈。

杨守文揉了揉脸,坐在榻床上恢复了一下心情,而后站起身来。

“洗漱器具在外面,已经准备妥当。”绿珠赤足榻上席榻,开始整理杨承烈的那张榻床,一边说道:“大官人让人准备了早饭,小官人到堂上去,只管吩咐就是。”

“多谢!”

这绿珠的官话说的也不错,比之昨夜的胡姬要强很多。

杨守文走出帐篷,一边漱口刷牙,一边问道:“听姐姐的口音……呸,似乎是去过中原?呸!”

那牙刷一如平日用的牙刷那样难用,不停掉毛。

绿珠笑道:“奴曾在长安生活过一些时候,想必小官人便是以此推测?”

“呵呵,只是觉得这苦寒之地,出不得姐姐这等人物。”

“小官人真会说话。”

绿珠忍不住轻笑起来,笑声非常悦耳。

入唐以来,十万胡姬入长安。在那些胡人的眼中,长安就如同后世的国外一样,充满了吸引力。大批胡姬远离家乡,前往长安讨生活。待到她们人老色衰时,又离开家乡,或是回到故土,亦或者远嫁他乡,来到这塞外的苦寒之地生活。

绿珠,想必也是其中之一吧。

杨守文和她聊了一会儿,便提枪来到那大帐篷里。

此时,帐篷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杨守文见找不到位子,索性让人把做好的巨胡饼切好,包起来。他把大枪背在身后,一手拿着油纸包,一边吃一边走出帐篷。

外面,阳光充足。

集市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而远处,可以看到成群的牛羊在草原上悠闲行走,牧人骑着马,唱着歌,那歌声悠悠,更让人感到心胸开朗。

杨守文在集市上转了一会儿,却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物。

于是,他蹲在街边,看着往来的行人,悠闲吃着饼子。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扭头看去,就见不远处有一只狗。那只狗,身长在一米靠上,却又显得瘦骨嶙峋。最有趣的是,狗脖子上挂着一个褡裢,而在褡裢里还有四只小狗,正扒着褡裢的边缘,露出小脑袋,好奇看着杨守文。那只大狗就蹲在距离杨守文不远的地方,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嘴巴,眼睛更盯着杨守文手里的饼子,颇有些期盼。

带着小狗的流浪狗吗?

杨守文倒是能辨认出来,这只狗似乎是一只突厥狗。

在后世,这个品种的狗叫做蒙古獒,是一种生活在草原上的獒犬。据说,后世的藏獒就是从这种獒犬演变而成。不过在这个时代,蒙古还没有出现,故而被称作突厥獒。

蒙古獒是一种很安静的生物,同时又有非常敏锐的观察力,行动敏捷,骁勇善战,被草原牧民用来看家护院。只是眼前这只獒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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