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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飞刀)-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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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竹管上还有一个小孔,还会冒烟儿。”卫士奇道。
“爆竹”?杨悦已顾不上多想,拔腿便跑,冲向李世民等人。
“果然,还在冒烟儿。”李世民笑道,“卫公,觉得这是作什么用的?”
“臣不知。”李靖哈哈笑道。
“圣上,快闪开”杨悦大声叫道。
“哦?”李世民见杨悦跑来,将“竹管”捡起来,挥在手中向杨悦致意,笑道,“悦儿快过来看,这只竹管很奇特……”
“快扔掉”杨悦大急。
“扔掉?”李世民一愣,没来及反应。
杨悦已冲到了他面前,劈手夺过竹管,用力向外抛去。
“砰”。
很幸运,竹管刚刚脱手,炸开
杨悦眼前一暗。
很不幸,她终是没有想到,这根“竹管”远比她想象中的“爆竹”厉害得多。
场中再次定格。
李世民怔住,李靖怔住,众卫怔住,西天王怔住,唯有杨悦倒了下去。
“能为英雄死,是件很臭P的……”杨悦嘴角笑了笑,忘记了应该称臣,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头一歪,闭上了眼……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死小强
黑暗,无边的黑暗……
看不到一丝光亮。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在这里?
为何似是有无数小虫子在咬,又痛又痒?
啊,啊……
星夜闪烁,四下一片膝黑。
空旷寂聊的山野上,有一处微光,闪烁不定,似是坠落到地上的星星。
远处的山坳里偶尔传来儿一两声狼嚎。
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人躺在那儿,双眉紧蹙,似是有无限痛楚,口中微微发出呻吟之声。
突然,那人霍地似是被什么惊醒,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抢起身边的一把长茅,踉踉跄跄地向前冲去。
“公子,公子,你要去哪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原来刚才那个人爬起的地方,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你是在叫我?”先前那人回过头,茫然问道。
“自然是你,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我不是叫你,难道是叫自己。”那个苍老的声音哑然笑道。
“公子?”那人似是对这个称呼十分陌生,愣在当场,出了半天神,似乎是终于想起,自己的确是一贯是被人称作“公子”的。
不远处的火堆,还在闪烁着明灭的火光。
闪耀在那人面上,能囫囵看出这个“公子”是个少年人,而且是个长像极为清秀的少年人。
只是他的眉宇之间却有一股无尽的哀痛一般,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火光映在少年眼中,便似是一团火燃烧在他的眼中,然而那火焰竟然也点不亮他的双眸,那双眸子里的没有一丝光茫,反似是有挥之不去的无限忧伤。
他的上身赤祼,只穿了一条裤子,但那条裤子似乎还是破破烂烂,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公子的模样。
“是不是又作恶梦了?”苍老的声音关切地问道。
“唔。”那公子似是心不在蔫地答道,重又倒在原来的地方,躺下。
那地方不过是比周围的地面上多铺了一把干草。
“三百鞭,唉,竟然能挨得住,真是个好小伙儿。”苍老声音摇着头叹道,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夸赞谁。
那公子翻了一个身,并不出声。
苍老声音里似是十分诧异,顿了顿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啪”得一声响,公子一巴掌打在自己肩上,咕哝一句:“蚊子真多。”
又翻了一个身,却没有回答老人的问话。
“唉,你身上有伤,蚊子早闻到味了,能不咬你?”老人再次叹息一声,将身上的毯子抛给那公子,“今天是第十天了。再过两天结了伤疤就会好了。”
那公子不言不语,只默默地将毯子又抛了回去。
老人摇头叹息道:“从交河城里调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小子定是通了天大的漏子……”
公子默不做声,似是睡着,又似在想着心事。
仰面朝天望着满天星斗,似是触手可及。
那公子伸出手向空中摸了一把,似乎真的摘到一颗星星一般。张开手,手心里竟然有光亮,一闪一闪,原来是只萤火虫。
仔细看,原来四下里到处都是萤火虫,跟天上的星星混为一体,真如星光一般。
那公子似是被眼前的景致迷住,喃喃说道:“交河城不见得比这里好。”
听到公子说话,老人哧得笑了:“真是傻孩子。这个地方有什么好,交河城里多热闹,还有许多漂亮的小娘子,老汉要是年轻几岁,才不会待在这儿。这儿除了马,便是狼,白天能热死,晚上又能冻死,现在是夏天还好些,等到冬天,唉,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马?”那公子似乎这才意识到这里是个马场,有点奇怪地问道,“这里尽是冰川,为何不到山下的草地牧马,偏要在这高山上?”
“这你就不懂了。在这儿牧马自然有这儿的好处。能在这个地方存活的马,才是真正的好马。”老人笑笑,“老汉在这儿牧的是天马”
“天马?”杨公子咕哝一声,复又恢复沉默。眼中终于闪出一丝活力,心中默道,“大哥的‘月光’才是一匹真正的天马。”
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流放到安西的杨豫之。
老人说的交河城正是安西都护府所在地。安西都护府是贞观十四年所设,第一任都护是乔知之的老子乔师望。第二任都护便是现在的郭孝恪。
天色微明,杨豫之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马场,马场里只有二十匹马左右,实在是少见的小牧场。
四面的山顶都是冰川,马场便在设冰川边缘的一个侧峰上。他们的脚下是茂密的山林,山林的下面才是草地。不过这个马场偏偏设在山顶。
这山顶本是野马出没的地方,这个马场原来是正是为了与野马**。马场里因而出的都是好马,送到山下的马场里大多要当做种马。
所以这个马场虽小却十分好名,叫做天马牧场。
刚才与杨豫之一起说话的老人,叫做颉罗,是个突厥人,是这个马场的牧长。
虽然他是个牧长,不过他手下连一个马尉都没有,这里原本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现在又来了一个杨豫之,算是他的手下吧。
杨豫之到安西已有一个多月,来这个马场却还不到十天,不过这几天,他却一直在休息。白天躺在一个山洞里躲太阳,晚上才睡在野地里,看这满天星斗。
他的休息却并非为了偷懒,只是因为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伤痕,不得不休息。
又过了几天,他身上的伤渐渐地全好了。
颉罗牧长望着正在割草的杨豫之点头微笑。
杨豫之并不知道,这个颉罗牧长在他刚到交河城时便见到过一面。
颉罗牧长看着杨豫之黝黑的皮肤,与一个月前的小白脸,已判若两人。
一个月前,他到交河城送马,与刚到交河城的杨豫之在安西都护府府前遇到。
因为杨豫之出奇的白,西域虽然也有不少白色人,但像杨豫之这种面孔的汉人却很少见,一看便是中原人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才有的嫩白,所以颉罗牧长对他印像极深。管他叫“公子”,其实是有一点戏谑的意思。
不过,一个多月过去了,颉罗牧面前这个这个小伙子,已不再是嫩白,变成了黝黑。
不只黑,而且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有过伤,新伤摞旧伤……原本英俊的面孔上,被一条条长长的鞭痕斜划过面门,末入发迹。
“这孩子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颉罗牧长笑吟吟地望着这长黝黑的面孔暗暗猜测。
那黑黝黝的面孔上却没有半丝笑意。
“这孩子难道不会笑?”颉罗牧长这些天试着讲了许多笑话给他,他却始终即不笑也很少言语。
颉罗牧长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如果不是强大的乐观心,长期住在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山端,只怕闷也要闷死了。过惯了寂寞,虽然来了个闷葫芦,总比没有强,颉罗牧长打心眼里还是高兴。因而成天对着杨豫之叽叽呱呱的说话。
不说话的时候便对着冰川大声唱歌,唱杨豫之根本听不懂的歌。
此时颉罗牧长便在唱歌,对着主峰的冰川,高声歌唱。苍老的声音唱起歌来便如一把胡尔,苍凉而动听……
突然,山腰里也飘来一阵歌声,与颉罗牧长遥遥相和。
那声音异常的嘹亮,像是自山脚抛向山巅的彩球,带着鼻腔的和声,与颉罗牧长的苍凉恰好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是个年轻女子的歌声。
颉罗牧长大喜,唱得更加卖力,边唱边一路向山下迎过去。
不一会儿,颉罗牧长手中牵着一匹马,跟一个红衣少女一道嘻嘻哈哈走上山来。另外还一个身着绿衣的小丫头也骑了一匹马跟在一旁,看装束似是红衣少女的婢女。
那红衣少女的笑声如银玲一般,回荡在冰川上便似夏日吃冰清脆可口。
颉罗牧长与那红衣少女大声说着什么,却一句也听不懂。
那红衣少女跟颉罗牧长说的是突厥话,但她的面目却是汉族少女,装束也是汉族少女的样子。
不过却比中原的少女黑了许多,缺少了中原女子的水灵。
“喂,杨公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白齐齐格’,是我们这里最美丽的一朵花儿。”颉罗牧长热情的向杨豫之介绍道。
白齐齐格?这是突厥语,是最美丽的花儿之意。
然而这个红衣少女,虽说不上难看,但也漂亮不到哪儿去。反是那绿衣小婢比那红衣少女要白静些,小巧可人。
不过那红衣少女整个人便如她的红衣一般,散发着一种骄阳似火的热力,似是走到哪儿,哪儿便会亮起来。
杨豫之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依旧低下头去割草。这些草料是为了牧场过冬用的,炎阳直射山顶,烤得人连汗珠都流不到腮边便已蒸发。
颉罗牧长见杨豫之一幅冷漠,十分尴尬,讪讪地向白齐齐格说道:“这小子大概被太阳烤傻了。”
白齐齐格看了一眼杨豫之,并不多加理会,拽着颉罗牧长笑道:“老爹说要送我的马儿在哪?”
颉罗大笑,仰起突厥人特有的大宽脸道:“莫急,莫急,这就带我们的白齐齐格去看。”
“咦?”走在二人身后的绿衣小丫头看到杨豫之,却不自主的叫了一声。
“三娘,这个人不是战锋队的那个小白脸么,怎么到了这里?”绿衣小丫头到是纯正的一口长安话,追上白齐齐格低声说道。
白齐齐格回过头,诧异地去看杨豫之,见到杨豫之哪里是什么小白脸,根本便是个小黑脸,不由放声大笑。
回头向颉罗笑问:“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颉罗牧长道:“他刚来不久,大概也就二十来天吧。”
白齐齐格向身边的小丫头笑道:“看来前些日子被战锋队处罚的人便是他。”
小丫头叹息一声,眼中闪出一道怜悯:“唉,我听二哥说,那人被打了三百鞭,混身上下没一处再能打……以为他必然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白齐齐格向杨豫之再次看去,眼中闪出一丝好奇小丫头忽然笑道:“这小子不知怎么得罪了队正。听我二哥说,他一入战锋队,队正便故意整他,每天派人与他格斗,直到将他打爬下为止。”
白齐齐格摇头说道:“莫要胡说。齐大哥为人最正直不过,断不会挟私报复。战锋队一向训练残酷,想来他是个新兵,是为了尽快让他跟上队形,才会如此吧。”
小丫头眨眨眼笑道:“那也叫训练?我二哥说这小子到是个硬骨头,每天挨揍,却每天都要支撑到一点力气都没有才肯罢休。只要有一口气便会爬起来再打。”
“噢?有这等事儿?”白齐齐格站下身来,回过头仔细去看杨豫之。
杨豫之依旧赤裸着上身,浑身上下已如古铜一般,似乎敲上去便会铮铮作响。
“我二哥说开始的时候,五个人轮换一圈便能将他打得再也爬不起来。后来越来越多,到最后一队的人都打一遍还打不倒他……啧啧。”小丫头继续说道,还连连称赞。
白齐齐格有点信了,笑道:“这到不失是个练兵的好法子,改天我去跟父亲大人建议建议。”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说道:“好家伙,真要用这法子,只怕没练出兵来,反死上不少人。”
白齐齐格笑了笑,心知小丫头说得不错,喃喃道:“没想到那个小白脸到是能扛战锋队的训练向来被称为魔鬼一般。平日本来便很少有人扛住,他被特别训练,竟然还好好的活着,真是少见。”
“他犯了什么军纪,竟被罚了三百鞭?”白齐齐格再次好奇的看了看杨豫之,又问道,小丫头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到是没听二哥说。”
白齐齐格去看颉罗牧长,颉罗特长也摇摇头表示不知,便不再理会,继续去看马。
第一百八十八章 白齐齐格
落日斜辉,晚霞绚丽。
杨豫之呆呆地望着落辉映在冰川上,与山顶的晚霞化成一片五彩嫔纷。
白齐齐格对颉罗牧长为她准备的马十分满意。那是一匹纯色的白马,秀丽神骏。
天马牧场里的马到是没有不神骏的。但如此秀丽的却不太多。黑色或栗色华骝常见,这种纯色的白马却很少。
把玩许久,在绿衣小婢的不断摧促下,白齐齐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因为那还是一匹儿马,刚刚一岁有余,还不能出牧场。何况这里才是天马生长最佳的地方。一要耐得住热,二要耐得住寒,在冰火两重天里长大,才不失其性格。
走过杨豫之身边时,白齐齐格忍不住再次看了他一眼。
落日余辉,古铜色的少年,看上去像是一尊雕像,矗立在山头,定定地望向远方。
山高望远,白齐齐格顺眼望去,见到远处是一片湖水,湖水四周是青青的草地,夕阳让湖水彼上半臂彩霞,的确是引人入胜的美景。
然而,那少年的神色却恰好相反,似乎眼前看到并非美景。神色间万分的失落与寂聊,眉目间那无尽的哀痛与深深地忧伤,似乎已刻进了骨头里一般。
直到走下山,远远回望那少年在风中呼呼飘飞的破裤子,白齐齐格还能感觉到刚才那一眼看到的无尽落寞。
“他有什么的伤心事?”白齐齐格不自主地自语出声。
“谁?”绿衣小婢头愕然道,她已叫了白齐齐格几次,但她一直沉思没有反应,突然间见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反吓了一跳。
“那个少年看上去十分落寞。”白齐齐格若有所思,不自主的神色里也带了一丝落寞。
绿衣小婢“咯”地一笑:“三娘不会被那人传染了吧。”
白齐齐格这才醒过神来,呵呵笑了几声,拍马向前急走。
绿衣小婢忙打马追去,说道:“奴婢到觉得他十分无礼才是真的。怎么说三娘以前也曾救过他,他怎能装作不认识咱们?”
“噢?你说的是都护府前街的事儿?那算得上什么救?”白齐齐格似是想起什么,笑了说,露出一口白皙的牙齿。
或许只是因为她的肤色较黑,才会显出她的牙齿更白,眼睛更亮。
“怎能不算。要不是三娘在一旁劝说,郭二公子定然不会放过他。”绿衣小婢不服地说道。
“哦。以现在看来,他当时似乎巴不得与人打上一架。””白齐齐格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会吧?”绿衣小婢争大眼睛奇道,想了想却又说道,“到也保不准。听二哥说的那些,那小子似乎极不正常……”
绿衣小婢说着不自主地回过头去看,不过二人早已穿过山林,那个古铜色的少年,早已看不到。
“但是他要想打架到也容易,郭二公子到是现成,他那爆脾气,下次他要打人,三娘不拦他便是。不过,郭二公子再见他,只怕早认不出他了。”绿衣小婢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白齐齐格想想也觉好笑,因而说道:“想不到不过一月天气,他竟有这么大的变化。”
“嗯。”小丫头转转眼珠又笑道,“郭二公子只不过见三娘看了那小白脸一眼,便想去揍他一顿,若是知道三娘对他如此……牵挂,呵呵,不跟他拼命才怪。”
“你是越来越放肆了,赶明让母亲给你寻个人家,早些打发了才是。”白齐齐格呵呵笑道。
绿衣小婢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
这主仆二人,性子到也相映生趣,一个大气直爽,一个机灵鬼精。平日只两个人的时候,只管尽情随便说笑。
绿衣小婢见白齐齐格对这个小黑脸格外注意,便拿来说笑。到也不是真放在心上。
杨豫之如今落拓如斯,又是流放来的犯人,小丫头到是不至于想要让自己主人与这种人配对。
看看即将落山的夕阳,主仆二人不再说笑,一前一后骑马狂奔。
天马牧场离交河城不算远,不过七八十里山路。
二人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终于到达。
守门的士兵看到白齐齐格,远远便站得笔挺,恭敬地行礼。
交河城是个军城,城中除了边军便是流放到这里的犯人。
这座城原是高昌旧都,后来高昌都城搬走,这里便成了废城。
贞观十四年,高昌被唐兵所灭,驻军到交河城。
这里原本不过几千军队,后来流放的犯人越来越多。而这些犯人大多是无赖子,有些本事,流放到这里却只能做些杂役,被士兵呼来喝去,因而两厢里时常起些冲突。
郭孝恪到是个极有经验的将军,自他抚边以来,恩威兼使,将犯人也编入军中训练,有功行赏,有过严惩。很快令安西都护府声威大振,兵力大增。
白齐齐格其实并非红衣女子真正的名字。她的本名没有多少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她是郭都护的女儿,排行第三,称作“三娘”。
为何不冠以姓氏,却是因为这个“三娘”并非郭孝恪的亲生女儿,而是郭孝恪一个妾室带过来的女儿。郭孝恪性情豁达,并不勉强她改姓,只唤做“三娘”。
白齐齐格受到众人爱戴,却并非是因为她是郭都护的女儿。在她母亲嫁给郭孝恪之前,她已有“白齐齐格”的称号,是这一带的百姓给她的称号。
白齐齐格虽然长得一幅汉人模样,却是生在西域长在西域,是个地道的西域人。
白齐齐格回到都护府,早已是掌灯时分。
二人绕到后门去。
到了门前,白齐齐格却又突然停住,说道:“咱们还是走正门吧。”
绿衣小婢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好。否则没准一进去便会碰到郭二公子。”
白齐齐格并不多话,二人又绕回正门,下马进去。
都护府,虽远在西域边垂,却也极是奢华。曲池亭台,比中原一点不少。室内更是珠光宝气,流光溢彩。
白齐齐格不回自己房中,先往母亲“美娘”房中去。
见到郭孝恪正在,忙上前行礼。
美娘与白齐齐格却正好相反,是个极温婉的女子,说话声音也极轻柔,见到女儿一身风尘仆仆,禁不住柔声责备道:“又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才回来,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郭孝恪止住美娘,反哈哈笑道:“无妨。你不让三娘出去玩,难不成真让她天天窝在家里绣花?”
郭孝恪看上去四十多岁模样,白面无须,生了一张妇人脸,不像是个将军,到像是个书生。不过,一双眼睛却极是威严凌厉,令人望而生畏。
郭孝恪对这个女儿的性子却是真心喜欢,处处由着她。
不过,令他头痛的是,他的三个儿子,有一对半也都喜欢她。
郭孝恪为此大伤脑筋,几次声明:“三娘是老子的女儿,便是你们的妹子,绝无可能嫁给你等,趁早死了心。”却还是挡不住哥仨向她大献殷勤,尤其是郭二郎。
白齐齐格笑着谢道:“还是父亲大人好。”
美娘无奈地道:“郎君莫要由着她的性子,越来越野,哪里像个女孩儿家,将来到了婆家怎生得了。”
提到给女儿找婆家,郭孝恪不由暗暗皱眉,看了看白齐齐格,笑道:“这里没有门当户对的人家,回头我写信给圣上,让圣上帮着在朝中物色一个佳婿才是。”
白齐齐格虽然豪爽,提到嫁人却也不免有了丝腼腆,面上飞红,口中却大笑道:“儿不嫁”一扭身边向室外走去。
引得郭孝恪在身后一阵大笑。
走到门口,白齐齐格突然想起什么,重又回头问道:“父亲大人,天马牧场新去的那人是谁?听颉罗老爹说,那人是父亲大人亲自调去的?”
郭孝恪顿了顿,若有所思地道:“原来你今天去了天马牧场。那人怎么样了,还活着?”
“呵。”白齐齐格不由笑了起来,“父亲大人真会开玩笑。这么热的天,被罚三百鞭,若不是送到山上,只怕早已腐烂。父亲大人即送他到那里,自然是想让他尽快养好伤。”
郭孝恪怔了怔,眼中闪过一道古怪,半晌,才喃喃说道:“他既然还活着,那就活着吧。”
白齐齐格看到郭孝恪的眼神,有些纳闷,却不再多问,忙告退了去。
白齐齐格的那个绿衣小婢叫做阿月,到是个打听消息的好手,她的二哥又是在战锋队里,很快白齐齐格便知道了,那个极落寞的少年,原来叫做杨豫之。是朝中官宦人家子弟,不知犯了什么事儿,被流放到这里。
“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官宦子弟啊。”白齐齐格不由叹息道,想到杨豫之赤祼着上身,只穿一条破裤子,神色间无限忧伤,好奇心不由大起。
“或许他的父亲犯了死罪,他被流放到了这里也说不定。因而才会如此落迫。”阿月猜测道。
白齐齐格点头道:“说得不错。看他那神情,他父亲没准是被冤死的,所以才会如此哀伤……”两个人到是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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