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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飞刀)-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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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洒到浓处,杨悦不由纵声高歌。苏东坡的一曲《水调歌头》到是正应了杨悦此时心境。杨悦边歌边饮,歌到兴处,竟然长袖而起,边歌边舞。
唯一不尽意者,只是没有音乐伴凑。一曲舞罢,望着地上长长的影子,杨悦不由长叹一声:“纵有万种风情,奈何无人欣赏。”
正在叹息,一阵秋风吹过,桂花幽香,竟伴着几声丝竹迎面赴来。琴声如水,在月夜之中,更显清悦。凝神细听,那琴声竟是杨悦刚才所歌之曲。
《水调歌》原为隋炀帝所创之曲,唐代十分风行。只是杨悦所唱并非古调,而是用了是后世的曲子。
杨悦醉意迷离之时,不由为之诧异。幻觉?还是这个时代还有另外一个后世人存在?当下不及细想,趁着酒意,寻声而去。
穿过池水楼台,向西北方向,一直走到了尽头,这才发现琴声乃是从府外而来。
杨悦这些年习练内气,已小有所成,一般墙头到也难不住她。当下不走寻常路,连樊带跳爬上院墙。寻声追去,见那声音出处却原来是卫公府后巷子,紧挨着府院的一处院落。
杨悦此时已是七八分醉意,竟然不顾夜已三更,纵身跳上那家墙头,向院中看去。墙内院落不大,及不上卫公府百分之一,一目了然,却也极是清幽。
“……转朱阁,抵倚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此事古难全……”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寻声看去,但见院中有一男子正在一面弹琴,一面低吟杨悦刚才的歌曲。
那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身材极高极胖。虽然如此,一身白衣翩翩,却不失儒雅风度,彬彬有仪。
原来不过是个古人!杨悦心中一叹,一时不知该是安心还是该有些失望。
杨悦只看那人一眼,已知此人断非后世来人。且不说那人歌词有些生疏,想来是夜静声高,此人听到杨悦歌声,记下了曲调,试着弹凑。只那一身气度便是后世人根本不可能有的。那是一种累世贵族才能养出来的气度,高傲的谦卑与谦卑中的高傲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不分不少。
杨悦听了片刻,见那人极是聪明。只听杨悦唱了一遍便已记下,调试一两次,竟能一点不错的唱出来,而且比杨悦唱得还要好听。
“喂,你是什么人,看你模样像个君子,怎么窃取他人曲子?!”杨悦坐在墙头,一手竟然还提着酒壶,对那人高声叫道。
那人抬头看到杨悦,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到也并不十分吃惊,反而更多的是好奇,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杨悦许久,才淡淡一笑道:“阁下逾人墙头,不请自来,似乎也非君子所为。”
“我来抓贼而矣。”杨悦一面喝了一口酒,一面理直气壮道。
“君来捉贼反先作了飞贼。在下是贼,阁下也是贼,贼人遇上贼人,谁也不用说谁,到是可做个贼友。”那人看着杨悦摇头晃脑,显是酒醉,不由摇头微笑。
杨悦被风一吹,酒气上涌,头早已有两个大。听那一串“贼贼”说下来,如绕口令一般,不由嘿嘿大笑,道:“好!即是贼友,我这里有酒,阁下上来吃一杯如何?”
那人笑了笑,也不客气,说一声“好”,身随影动,已飞身而起。看他又高又胖若大的块头,竟然十分灵便,轻飘飘地落到墙头。
杨悦不由拍手叫好:“好功夫。”
“却也不及公主。”那人行了一礼,与杨悦并肩坐下,见杨悦递了酒壶过来,伸手接过,饮了一大口,大声笑道,“闻说隋国公主诗词超群,容颜绝代,果不其然!然而以在下之见,公主狂放不羁的性情才是真正天下无双!”
“你认识我?”杨悦却是不由一怔,吃惊诧道。
“隋国公主名动天下,只怕不知者没有几人。在下虽未见过公主真容,然而此间毗邻卫公府,有人深夜提了酒壶坐在人家墙头之上,还这等理直气壮,这世上除了隋国公主,哪里还有这等天下无双之人。”那人到是言语通快,微微笑道。
“好,聪明!我喜欢,你这个贼友本公主交定了。”杨悦瞅了对方片刻,也不由大笑。
从那人手中取回酒壶,对着月亮又喝一口。当下二人坐在墙头竟然边笑边喝,不几时便将壶中酒喝干。
杨悦晃了晃酒壶,见再倒不出来,不由惋惜地道:“可惜没酒了。今日暂且别过,他日再请你吃酒。”说完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向那人拱手作别。
那人笑了笑并不挽留,只恭身一礼。
如此半月过去,杨悦都是每夜提一壶酒,与那人坐在墙头对饮,酒尽而归。二人谈古论今,诗词歌赋,经史子集,到是谈得十分投机。那人满腹经纶,时又妙语横生,超凡脱俗,杨悦不由大为赞叹。
终于一日,酒后将归之时,杨悦不由感叹道:“以仁兄之才,若入仕不愁不至台阁。仁兄何以隐而不仕,岂不可惜了满腹经纶。”
“公主也觉得在下可惜?”那人笑着看了看杨悦,眼光一闪,隐有喜意。
杨悦不由点点头。那人却又长叹一声:“可惜家父不肯让在下出仕。”
杨悦奇道:“乱世而隐,不失为明哲保身之法,如今大唐正值盛世,伯父为何反不肯令仁兄出仕?难道伯父曾受过什么冤屈,以至于心灰意冷?”
“那道不是。”那人神色一暗,摇头道,“家父不肯让在下出仕,只因更爱兄弟,因而让兄弟世袭了他的位子,所以在下只好隐而不出。”
“难道仁兄乃是庶出不成?”杨悦不由叹道,“这嫡长制度最是不该,不过仁兄到也不必如此灰心。如今科考致仕,凭自己本事博得个功名,才更能令人叹服。”
“公主当真以为在下也应凭自己本事博得功名?”那人听了,似是大为振奋,眼中大起跃跃之势,有些激动。
杨悦见了,心中不知为何不由有些异样。正在诧异,突被那人握住她手指,说道:“公主若肯助在下一臂之力,在下将感激不尽!”
“我又怎么帮你?”杨悦心中咯噔一下,她原本想过此人本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没想到果真如此。不由皱眉甩开他的手,淡淡地道,“难不成仁兄想走终南捷径?”
“什么终南捷径?”那人却是一愕,奇道。
“难道你不是想通过本公主举荐,直接到朝中做高官?”杨悦这才想起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成语,退后一步,微微冷笑道,“只是很可惜,你来晚一步。本公主如今已被逐出朝堂,有心帮你也已力不从心。”
那人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杨悦不由不解道:“或者你想让本公主劝说令尊,以庶代嫡?”
“公主错会了意,家父已过逝。”那人更加大是摇头。
“那是什么意思?本公主如何帮得了你?”杨悦不由诧道。
“在下的确有与兄弟一争世袭之位的打算,然而在下并非庶出,只是想取回自己的位子而矣。”那人神色突然一转,双目炯炯望向杨悦,一瞬不瞬,微微有些紧张地说道,“公主若肯帮我,那个位子定然唾手可得!”
“你,你,你是……濮王李泰?!”杨悦心头猛然大震,骇然惊道。
“闻说隋国公主聪慧异常,果不其然!”李泰哈哈大笑。
第三百二十四章 伐谋(3)
“若本公主当真聪慧,应该早已猜到殿下是何人才是。”杨悦不由苦笑道,“看来民间将本公主说成妖孽并非空穴来风,乃是出自濮王。”
亲王向来不可擅离封地,李泰被李世民贬道均州,更是一步都不曾踏出均州。杨悦被逐出朝堂,李泰却巴巴来三原请杨悦帮忙。这一贬一尊之间,只怕不无关联。
李泰知杨悦聪慧,一眼便看透事实,也不隐瞒,一揖到底,谢道:“一时权宜之计,还望公主海涵。他日定会还公主清白。”
“他日?”杨悦心中不由再次苦笑,知道李泰所言他日不过是,若她肯与他联手,助他夺得皇位,自然会还她清白。否则,却又另当别论了。
沉吟片刻,杨悦突然抬头直视李泰,道:“濮王为何认定本公主定会帮你?!”
李泰沉吟片刻,迎着杨悦的目光,从容言道:“若平心而论,公主以为本王与九郎谁更适合皇位?”
“若论才学聪慧,恐怕陛下不及濮王!”杨悦沉吟片刻,幽幽说道。
李泰心中不由一喜,然而听到杨悦一直称自己“濮王”,皱头却又不由微皱。
如今他虽被封为濮王,一向却更喜欢人家称他魏王。只因自从十八岁被父皇李世民封为魏王以来,是他最得意之时。那个时候李世民对他的宠爱冠于诸王之上,甚至超过了当时的太子李承乾。开支用度一切都比及太子。加上太子私下玩男宠胡作非为,被李世民得知后,越来越不喜。甚至曾私下里答应立他为皇嗣。然而……
然而,杨悦并未停下,接着说道:“然而,若论当今天下形势,陛下即已拥有四海,反比濮王更加合适。”
李泰面上笑容未落,不由僵住。怔了片刻,却又笑道:“公主心胸宽广,不以个人得失论人,令人叹服。九郎如此待公主,公主却以德报怨,不加微词,当真难得。”
杨悦微微一笑,道:“濮王过誉了。陛下与我有朋友之义,他虽无情,我却不能无义。更况事实如此,非我一言可以偏颇。”
“然而,本王并不认同公主所说。”李泰顿了顿,却又不紧不慢地道,“本王闻说公主向来不以嫡长而论,以为有德者居天下才是正统,对父皇莅位视朝极为赞叹,只因父皇乃是千古难得的英明之主。公主能明此中道理,奈何今日反不能为天下选择明主?”
“虽然如此,然而当今陛下也不见得不是明主。前些年先皇令陛下独断朝政,并非不是存了考察之意,先皇即未改变心意,自然是认为陛下有能力作这个皇拉。更况陛下虽然有些感情用事,然而也并非不能明断是非之人。”杨悦微微摇首,言道。
“公主只知其一,却忘记其二。”李泰也摇头道,“先皇在时,九郎虽视朝,却终有先皇余威震慑,朝臣自然不敢狂妄。如今九郎性情羸弱,不免为朝臣所欺。便如公主之事,九郎虽有回护之心,却无回护之力。如今朝政决于外戚之手;四夷窥伺,洞獠反叛,突厥生变;内宫却又乱成一团。如此外忧内患,怎称得上英明之主?”
平心而论,李泰所言到是事实,令人难以辩驳。
杨悦思索片刻,才说道:“陛下继位以来。四夷虽有挑衅,然而洞獠反叛非今朝才有,贞观盛世也有四夷之患。今四夷虽不安,然边有大将。我闻说陛下已派右戏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为弓月道行军总管,往讨阿史那;又令赵孝祖为郎州道总管讨蛮。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能算是陛下之不明。至于长孙太尉虽是外戚,朝政多决于他手。然而长孙太尉受先皇顾命之托,所决朝政一向未有过失。如今又主修律令,颁布天下,实则多有建树,与国有功。至于内宫争宠,向来只要有女人的地方便会有这个问题,并非陛下一人头痛之事。天下男儿只怕皆有此困,到也不能算是什么大过。如今大唐国祚不过三十几年,宜稳患乱。只要宇内诸王相安,兄弟齐心,则四海咸服。否则……在下实在不愿看到前隋大业之祸。愿濮王以家国为先,三思而行。”
杨悦语出诚肯,到是真心想劝阻李泰罢手。李泰听了也不由动容。暗叹杨悦口才极佳。难怪向以辩才著称。
“公主心怀天下,令泰叹服。”李泰喟然叹道,“公主所言极是。然而伊尹、霍光虽贤,终是欺主权臣。王莽未篡之时也未尚不十分谦恭。如今主弱臣强,前朝可鉴,太尉掌朝日久,难保不生贰心。
当年太子不贤,先皇本意属本王,已暗许改立泰为皇储。若非长孙太尉阴教九郎在先皇面前诋毁,泰如今早已是天下之主。太尉也是泰的舅父,却偏向九郎,不过正是因为九郎性情柔弱,更易控制而矣。”李泰也不示弱,侃侃而谈,“至于公主所虑,泰不以为然。所谓‘上兵伐谋’,泰虽有代天下之心,却无乱天下之意。所以想请公主联手,人心所向,只要义旗一举,朝事唾手可得。公主所患之乱必不会发生。”
李泰言语谦卑,连本王二字都不敢在杨悦自称。只以名字自谦,不可谓不是谦恭之极。
然而杨悦终是摇头说道:“话虽如此,然而宫廷流血只怕在所难免。先皇当年不可谓是以最小的牺牲拥有天下,然而玄武门前诛杀兄弟,向来引为撼事。难道濮王比之先皇当年准备还要充分?凭何能言必有把握。若稍有不慎,便是天下大乱,一发而不可收拾。此等千古罪人这行,还请濮王三思。”
……
两个到是棋逢对手,说了半天,却是说也说服不了谁。
杨悦不由有些不耐烦起来,看看唐晷已是正子时分,打了一哈欠,起身恭行一礼道:“这些日子蒙濮王见爱,结为酒友,托以腹心。然亲王不能擅离封地,若被朝廷得知,只怕会有杀身之祸。今日与濮王别过,还请濮王速速归去,杨悦只当从未见过濮王便是。”
说完转身欲走。忽听院中微有响动,似是金革之声,心下不由一震:有埋伏?!
然而,转念一想,却又释然。李泰虽貌状恭敬请自己帮忙,然而却是将“阴谋”已向自己说出。如今自己不答就与他联手,只怕他不会放过自己。
想到此不由心下苦笑。正在暗思计谋。却听李泰在身后叫道:“公主且稍等。”
杨悦缓缓转身,注视李泰片刻,已知不能幸免,不由微微冷笑道:“难道濮王信不过在下,要强行留下本公主不成?”说完连自己也觉可笑,纵然她保证不会说出,然兹事体大,李泰又如何能够相信。便是换了自己,也定会杀之灭口。
“公主误会。”李泰却眼光一闪,摇头说道,“实不相瞒,如今朝中已有二分之一朝臣投向本王。”
“二分之一?!”杨悦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失声惊道。
李泰见到不由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本王若无把握自然不会拿大唐国运作儿戏。虽然如此,本王还是想请公主相助一臂之力。正如公主所想一样,本王想以最小的代价取得天下。公主若肯助本王得到天下士林支持。想来比之父皇当年更胜几分。”
李泰之意其实很是明显,二分之一实在是个惊人数字。纵是没有隋国公主,也是大势已成。用上隋国公主不过是锦上添花。总算李泰还给杨悦几分面子,耐心解释。
杨悦早已惊呆,若果如李泰所言,只怕李治果真帝位不保。一时怔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识实务者为俊杰,还请公主三思。”杨悦正在出神,却听院中树荫里闪出一人,向杨悦行礼说道。
“韦待价?!”杨悦不由一怔,惊道,“你,你怎么在这儿?我知道了,难怪你早已知道我被人称作妖孽,原来你也投了濮王名下。”
“不瞒公主,在下当年便支持魏王为嗣,魏王英明聪慧,定然如先皇一般,乃是千古明君。如今待价已带洛阳天下书社众士子一齐投到魏王幕府,还请公主见谅。”韦待价恭身一揖到底,抱歉说道。
“你!”杨悦心下大怒,然而到了此时,却也已无可奈何,知道多说无益。沉吟片刻,回顾李泰刚要出言说话,却听院中又有一个声音传来:“魏王何须如此跟她废话。只要捉了她,还怕她不听从魏王安排?!”
声音熟悉,却原来是房二房遗爱,他在院中等了许久,见杨悦始终不肯答应,早已不耐,因而出言说道。
李泰不由暗暗皱眉。去看杨悦,见杨悦眉头微扬,不但不惧反而哈哈大笑道:“本公主虽然有心与魏王联手,然而却不屑与君同伍,因而还要考虑考虑。”
李泰不由一呆,心下却又大喜,知道杨悦口风终于松动。但见房遗爱被杨悦激得大怒,已蹿到院中手一挥要命人来捉杨悦。当下忙喝住他,道:“遗爱不得无礼,快快退下。”回顾杨悦,深施一礼,道:“谢公主成全。”
杨悦却笑了笑道:“你先别谢我。我还要听听魏王会给我什么条件,若不称在下心意,只怕也爱莫能助。”
李泰听杨悦改称自己为魏王,心下不由一喜。更加佩服杨悦心思敏捷,竟能察觉自己心意。不由向杨悦注视片刻,说道:“若公主肯与本王联手,事成之后,中宫之位非公主莫属。”
杨悦不由一怔,瞅了李泰半晌,突然嫣然一笑,撇嘴说道:“魏王莫不是骗人。我听说魏王妃琴诗书画无一不精,乃是绝佳女子。魏王向与魏王妃伉俪情深,这许多年除了王妃,连滕妾都不曾有一个。这会子定是拿话来哄杨悦开心,待事成之后,只怕便要封魏王妃为后。到时候杨悦便是后悔也已来不急。”
李泰一直见杨悦言谈大度,不让须眉。猛然见她女儿笑靥,明眸一闪,星辉洒落,似笑非笑似喜非喜望向自己,宛如嬉戏世间的仙子一般,不由为之一呆,饶是已过而立之年,心下也不由砰然一跳。
又听她言语之中,已大有争分吃醋之意,心中更是大快。以为杨悦早已对自己心折。这些日子他与杨悦谈古论今,正是要引杨悦对自己心悦诚服。听了杨悦所说,不由喜出望外,去拉杨悦柔荑纤手,低声笑道:“好个惊鸿仙子。本王今日立誓,若他日不兑现诺言,必让本王死无葬身之地,你可满意了?”
古人重诺,更重誓言。杨悦听了,不由莞尔一笑。眨眨眼,却转身面向墙下一处树丛,突然拍手大笑道:“龙比格你可听清楚了。魏王的中宫之位也会给了本公主,你永远赢不过本公主,莫再痴心妄想!”
第三百二十五章 伐谋(4)
夜色深沉,弯月如钩,漫天星斗。
小院中虽有灯光,四下却一片朦胧。
杨悦面对的树丛在墙下不远处的一个步廊之侧。黑夜里看不清是什么树,只见到一片影影绰绰。
顺着杨悦的眼光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寂然无声。
李泰不由诧异地看向杨悦。
杨悦再次高声笑道:“龙比格,你若想让本公主不知你在这里,至少先将你身上的香气去掉。”
果然,黑暗中传来一声冷哼。
李泰闻言脸色已是大变,深吸一口气,果然有淡淡的幽香传来,“原来瞒不过公主,龙比格的确早已投到我府上。不过,”李泰转身面向暗中,冷冷说道,“本王似乎并未请龙公主来此。”
“若非来此,我又如何会得知魏王原来已将中宫之位送于她人。”龙比格声调凄苦,如怨如泣,却别有一番风味,更似是在向情人撒娇,含了无限风情。
“中宫之位本王愿意给谁便给谁,似乎无许过问龙公主。”李泰皱了皱眉,不冷不热地道。声调里却自有一种威严,不容质疑。
“王爷——”龙比格娇声长叹一声,竟然不再声张。
杨悦不由暗自点头,若论性情,李泰的确要比李治威仪许多。难怪以龙比格的性情投到他的门下,却也如此乖巧。若是李治,只怕此时正在左右安慰不迭,却又左右不能讨好。若是李愔却根本不去理会龙比格,所以才使龙比格怒极反叛。
李泰回视杨悦,见杨悦双眸含星,注视着自己,眼中隐有赞叹之意,不由笑了笑,低声道:“本王答应放她父亲回焉耆,将来恢得她公主身份。因而她投到本王门下。”
但见杨悦眼光一闪,笑嘻嘻地盯向自己,大有不信之意,顿了顿又道:“另外还许她一个嫔妃而矣。”
杨悦喟然而笑,眼中趣意大起,讥诮地道:“魏王大事未成,到是先笼络了不少女人。”
李泰神色一滞,去看杨悦面容,却是半喜半嗔模样,心中不由一荡,以为杨悦的讥讽不过是在吃醋。当下定了定神,凑近杨悦耳边讨好笑道:“我即答应公主入主中宫,后宫之事自然是公主说了算。”
“当真?!”杨悦闻言,眉头微扬,斜睨李泰一眼。李泰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杨悦突然笑道:“我现在便请魏王杀了她,你答不答应?”
李泰一怔,笑道:“公主莫要说笑。”
“你看我是在说笑么?”杨悦突然脸色一转,沉声说道,“龙比格向来与本公主不和,几次三番欲置我于死地,我请魏王为我杀之,方解心头之恨。”
李泰见杨悦说得认真,一时不由为难,怔了片刻,终是摇头道:“公主向来大度,心怀天下,为何反容不下一个女子?”
“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非我定要为难她,只是我若容得下她,他日必被她所害。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此中道理想必魏王比本公主更加明白。”
龙比格对她的恨意,杨悦自然再清楚不过。当年龙比格追杀李治与自己,李世民竟能放过她。实在令杨悦对这个时代对待女性罪犯的态度难以理解。
莫说龙比格。当年李渊在晋阳起兵造反,隋将阴世师刨了李家祖坟,杀了李渊当时幼子李智云。此等杀子掘祖之恨,待李渊入关,也不过是阴世师伏诛,其妻女只充做官婢。而且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后,阴世师的女儿竟然成了李世民的四妃之一——阴德妃。恩宠不下越王之母燕德妃……
纵然这些不提,然而龙比格怎么说现在也是蜀王的婢妾,如今却投到李泰门下,若任由她兴风作浪,只怕蜀王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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