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飘在大唐(飞刀)-第1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皇后不知她心中所想,已感动不已,不由泣啼出声,连连点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当下亲自为武眉儿安排一切,送到咸池殿中。又通晓内外命妇要为武眉儿好好庆贺一番。
非如众人所想,武眉儿虽然封为昭仪,却并未被李治诏幸。不过,李治如今已瘦无可瘦,到也不再瘦下去。然则,对杨悦的思念却不曾一刻减弱,反日甚一日。好在武眉儿常到甘露殿中为他整理奏折,听他倾诉对杨悦的思念,情志有所发泄,到也从此精神有所转好。
白天还好,终是有许多事情要做。到了夜晚,李治却依旧无法入眠。
十月流火,秋夜寂寥,听着床下的蟋蟀叫声,更令他心烦意乱。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李治便不知不觉地到西海池边徘徊。
初月如钩,其色朦胧,对着一池湖水叹息半晌,抬头望着咸池殿方向,李治心中灼热。他并不知道那儿已是武眉儿住的地方,只知道那儿从前是杨悦住过的地方。他曾不止一次的去咸池殿的琴室发呆,想象着杨悦在此抚琴的样子。他之所以喜欢到西海池边,也是听人说起过杨悦曾在西海池边的柳树下练琴……
不知不觉中李治举步走到咸池殿门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到了此处。不由苦笑一声,转身又向山下走去。然而刚走几步,突然听到院中隐隐有琴声传来。李治不由一怔,几乎以为自己魔症了,国丧未过,何人会如此大胆弹琴,又是如斯深夜,又有何人不眠?然而那琴声虽然断断续续,却真真切切。李治迟疑片刻,终于寻声向院中走去。
灯光幽暗,四下一片静寂,琴声如水,点点滴滴。星光摇曳,却是一个绿衫女子,轻纱覆面,正在月影下静静弹琴。
是她?!李治心下一阵战栗,一时如坠云雾,怔怔地盯向那绿衫身影,不敢想信。
若这世上还有谁如此大胆,舍她其谁?李治心中狂喜,禁不住热血沸腾,不能自已。
她怎会来此?难道是来宫中看望武才人?如今武才人虽做了昭仪,在他心中却依然不过是当日的武才人。然而,武才人做了昭仪,最近似乎变得十分忙碌,有不少人前来探望道贺,甚至包括徐充容。难道隋国公主也来了?或者武才人知道自己心思,特意请了她来留宿宫中?也或者自己只是在做梦?
一阵暗香袭来,李治已是情不自禁地走近“杨悦”,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等到他的手不自主地伸到她的腰间,绿衫女子已不自主的“叮嘤”一声投到他的怀中……
李治再也不能停下,他的手不自主的颤抖。事实上他整个人都在颤抖,都在燃烧。
他想去揭开她的面纱,然则伸到半空却又无力地垂下。他害怕那面纱下面不是他想要的人,他的梦会立时破碎。他太需要这场梦,这种梦,无论真假……
直到五更时分,起夜的更声传来,李治才如梦方醒,四下看去,却又坠入梦中。
李治见自己睡在咸池殿的琴室,知道昨晚之事不会有假。然而他的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绿衫女子去了哪里?无论她是谁却没有一人……
李治疑惑之极。心下却也明白此事定与武眉儿有关。然而待见到武眉儿时,武眉儿却如同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没有丝毫异样与波澜。对李治也极是端庄不见丝毫笑意。
梦?难道昨晚当真不过是一场梦?
一日恍惚,到了夜晚,李治却不由自主地又到了咸池殿,与昨晚一模一样的梦又出现……
他当然知道那不是梦,然而,他却希望这是一场梦,不肯醒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 采采疲q
采采疲q,薄言采之。
采采疲q,薄言掇之。
采采疲q,薄言捋之。
采采疲q,薄言袺之。
采采疲q,薄言襭之。
——《诗经。周南。疲q》
南岭见秋雪,千门生早寒。秋风萧瑟时节,卫公府上的“江南”荷塘菡萏香消,“大漠”草枯。
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稀稀疏疏。一大早起身,草地上已飘了一层“芦花”,被霜雪冻住。冷风嗖嗖,只吹得人脸生疼。一骑绿影在“草原”上飞驰,却不见半点寒意。马腾人汗,不知跑了多少时候,呼呼地喷着热气。
便在此时,两辆马车自南而来,在卫公府前停下。那马车自与一般人家的油壁车不同,青幔革路,左旃七旒,识货的知道乃是朝中三品大臣所乘之车。
车上走下来一高一胖两个人。卫公府门人识得其中那个胖子,见那高个子与那胖子一样,穿了公事常服,乌皮履,三梁冠,身边还带有金鱼袋,知道乃是内阁重臣,便不多问,径直将二人放入府内。却也不多加理会,只让二人自己却寻主人。
那高个子来人见了略显诧异,胖子却摇头笑道:“卫公府上向来节俭,人手不够用,高相公随我来便是。”
“节俭?!”那高个子“相公”摇了摇头甚觉好笑,却也不再言语,跟在胖子身侧一起向院中走去。四下里看去,豁然间看到卫公府若大的“草原大漠”,不由啧啧称奇。暗道一声:这隋国公主到底是节俭还是奢华?
走了些时候,只觉像蚂蚁一般在草地上移动,不见尽头,更看不到主人在何方。“高相公”不由一脸茫然,转头看向胖子,眼中带了疑问。
“这个时候公主定然还在遛马。喏,在那儿。”胖子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一个绿点笑道。
然而,话音刚落,风中突然传来一串爽朗的笑声,一骑白马碧衫如闪电一般驰了过来。
那高个子虽然做了“相公”,少年时却也曾是个意气少年,骑马原是好手。然而见了那红影骑士却也不由高赞一个“好”字。
“好”字未落,马儿已驰到面前,嘎然驻足,马头呼出的热气几乎喷到二人脸上,吓人一跳。
“什么风把高相公吹了来。”马上红影一晃,已翩然落下,迎着二人呵呵大笑。
“公主好惬意!”“高相公”定了定神,捋了捋胡须,笑道。这“高相公”如同草地上的“浮白”一般,鬓发染霜,不过五十上下,看上去却似已过花甲。
杨悦得意的笑了笑。热气升腾,她只穿了薄衫,却跑得双颊红透,便如雪地里盛开的花朵一般,耀眼夺目。两位来者却与她恰恰相反,身上虽是锦帽貂裘,却冷得双手抄在袖中,不住瑟瑟。
“高相公”眼中不由闪出一丝羡慕之色,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胖子,一面向杨悦行礼一面又笑着补充道:“怎么公主只欢迎高尚书来,却不愿见老朽不成?”
原来杨悦见到那被称作“高尚书”的胖子,只点头微笑便算是打了招呼,与那“高相公”却是极为有礼,但也分明是极是客套,生分许多。
那“高尚书”对着杨悦也只是随意地抱了抱拳,极为随便。“高尚书”生得白白胖胖,虽与那“高相公”年龄相差无几,看上去却似还不到四十。挺着圆圆的肚皮,却也不失敦厚儒雅。
听那“高相公”言语之中大有“吃醋”之嫌,只微微一笑,并不言语,站在一旁看热闹。
杨悦一边回礼一边却又笑道:“我同时向两位高相公问好,怎见得我招呼的不是胖高相公?只怕是他存心想要怠慢本公主!”
那胖子听了,面上即不吃恼也不心急,只嘿嘿而笑。
那高个子的“高相公”也不由呵呵大笑起来:“都说不能跟公主斗嘴,果不其然。”
原来这二人一个是侍中高季辅,一个是户部尚书高履行。唐代虽然不设宰相之位,但三省高官,无论侍中还是中书令,或者左右仆射,实则同分宰相之职,向来被人称为“相公”(唐时的相公专指宰相,而非老公)。高履行虽然只是个尚书,却同中书门下三品,参知政事,因而称其为“相公”也不为错。所以杨悦这句“高相公”可以说同时是向二人打招呼。
杨悦不在朝中,那高履行因柜坊之事,常到卫公府上与杨悦商议,早已成了忘年交,因而十分随意。高季辅却是第一次来,未免要大礼相见。
当下见过礼,杨悦带二人径直往书房去。
杨悦如今关门闭户,过得是半隐居生活。只除了柜坊之事,偶尔向高履行指点一二,根本不与朝中联系。
今日高季辅突然造访,不免令杨悦诧异。相问之下,高季辅却只是摇头笑道:“我近来无事,今日休假,在路上刚好遇上高尚书,便同他一起来向公主问安。”
无事不登三宝殿,高季辅一大早巴巴地跟了高履行同来,自然不可能没事儿。杨悦当然不会信他闲极无聊到顶风冒雪到三原来。但见他不肯说,她也乐得不问。
“上次公主说的那个纸币,我回去想了想的确十分有理。”高履行已迫不急待地说道。
“你终于想通了?”杨悦笑道。
“如今市面上已有人直接收取柜坊的‘飞票’,可不就与你说的纸币相似?”高履行道。
“一点不错,正是这个道理。纸币的益处显而宜见。”
“按公主的说法只要在纸上印上不同的面值,携带定会方便许多。”高履行兴奋的双眼放光,大有立时便要使施一般。
杨悦却知纸币的想法终是过于超前,只怕立时会引起一片哗然,忙向高履行大泼冷水:“方便是方便,然而也会有许多不便之处。比如碰上雨天怎么办?时间长了发霉怎么办?”
这些问题以当时的造纸技术的确还不够成熟,特别是印刷技术还需提高。
高履行听了不由大为泄气。其实这些问题“飞票”也同样存在,只要好好保管自然不是问题。杨悦最担心的到不是这个,而是纸币的印刷量问题。目前的货币还是等价物,而纸币不过是一个标识符号,其实是有违货币等价物这一基本理论的。所以到底印刷多少纸币才行,杨悦没有概念,不敢贸然出手。搞不好不是纸币一文不值,便是通货澎涨。
然而见高履行原本兴奋的冒火,一下被打击的蔫头耷脑,杨悦又道:“纸币暂且不说。若发行银开元、金开元,到也可以弥补一些铜开元携带不便的不足。不过这些暂且不说,柜坊的那个保管费的事儿应当改革改革。”
……
二人说得是热火朝天,高季辅听了不免没头没脑,有些不知所云,被晾在一边,又插不上一句嘴。只好故作悠闲,四下查看。
见杨悦的书房最多的不是书,反到是花草。虽已近冬,房中各种花卉却依旧盛开,高季辅不由暗暗称奇忽然想起听人说过一种叫做暖棚的东西,虽数九寒天也能种出新鲜瓜果,没想到今日亲眼见到。不由睁大并不算大的双眼,仔细观看。突然发现面前所有花的叶子都一个模样,十分奇特。然而如何奇特却一时说不出所以然来。
正在仔细观察,突然一股奇香传来,有下人笑咪咪地进来,身后跟了一个卫士,手里捧着一盆牡丹。那牡丹只见叶子不见花,然而香气浓而不郁,分明是花香,仔细看了才知那花儿原来也是绿色。
“我家王爷说这盆绿牡丹世上独一无二,香味独特,因而取了个名字叫做唇齿留香。”卫士将牡丹双手奉上。
“唇齿留香?”杨悦从卫士手里接过牡丹,不知为何腾得一下脸色飞红,面上娇羞大起,怔了片刻,回头吩咐刚进来的下人道,“你去暖阁里取一盆欠揍给他带回去便是。”
“欠揍?”下人愕然,不解地望着杨悦,“哪有花儿叫做欠揍?”
“随便拿一盆,告诉他叫做欠揍便是。”杨悦眼中狡黠一闪,微微一笑道。
原来是斗花草!高季辅捋捋胡须,点头微笑。这斗花草之戏由来已久,诗经中便有记载,那“采采疲q”一首正是描写此景。此戏至唐更盛,并无什么稀奇。高季辅本不在意,然而突见杨悦神情有异,大显女儿之色,心中一动,看看杨悦一身绿衫,再看看绿牡丹,突然明白过来。
“唇齿留香”!难怪杨悦脸红,绿牡丹比作杨悦,那齿颊留香自是香上一口才会唇齿留香。心下不由暗道:“什么人恁得大胆胆敢唐突公主。”
再去看厅中花草的叶子,原来都被裁成了“心”形。更加再明白不过,若有人会如此大胆,自然是蜀王李愔!
猛然间高季辅心头一沉。沉吟片刻,突然打断杨悦与高履行的商讨,干咳一声道:“听说公主与武昭仪闹了些不愉快?”
“此话怎讲?”杨悦皱了皱眉,一脸错愕地诧道。
“即如此,武昭仪被封为昭仪,皇后通晓内外命妇,多入宫道贺,只有公主不曾去过,外人得知未免不如此猜想!”高季辅淡淡一笑,神情自若道。
“她果然做了昭仪了!”杨悦见说不由慨叹。
暗道一声武眉儿到是一直按着历史的轨迹前进。然而自己与她却越来越远。自从武眉儿进感业寺以来,便不肯再见她。武眉儿一直生她的气,早已想与她分说明白,怎奈一直没有机会。
“或许真该去道贺才对!”杨悦心中暗道。经高季辅提醒,这才想起传闻武眉儿如今已得李治专宠,自己不原见李治,不到宫中道贺,岂不更加令她误会?
让将来的女皇误会,实在并非妙事!
第三百三十五章 怀壁其罪1
高季辅自然不会只为好心来提醒杨悦该与“武昭仪”搞好关系。
近日李治夜夜宿在咸池殿中,专宠武昭仪。众人原本以为乃是好事儿,然而,李治不但没有因此丰腴起来,反而更加消瘦。如今不只是消瘦,竟然连精神也来变得开始恍惚起来。
太医束手,众阁臣心下不免暗自惊心。有人私下以为是陛下纵欲过度,也有人暗中猜度,此事儿终久因杨悦而起。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李治不能到三原,只好请杨悦进宫才是。
高季辅旁敲侧击,无非是想让杨悦入宫一趟。
杨悦不知李治近况,自然没有猜到他的心思。送走高季辅,到是认真考虑是否该到宫中向武眉儿道贺。然而一想到只要入宫,难免会遇上李治,又觉不快。毕竟杨悦“平叛”有功,反被他猜忌,心中不免没有好气。
只是武眉儿那儿若不加以联络,只怕误会越来越深。
初冬飞雪,洒洒落落,时断时停,竟一连下了三日。到了第四日一早,大雪始才停住。却又刮起北风,卷起地上的雪花,纷纷扬扬,竟似是大雪一直在下。
天气骤然变冷,四野一片混沌,便是鸟儿也少有外出觅食。
卫公府无论“大漠”还是“江南”,此时也变作了一个模样。
距离府门西侧不远处的马厩前廊上,一对灰毛大鹰正眯着眼似在睡觉。只在“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时,才偶尔张开眼睛,望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的“大漠”上渐渐驰近的主人,间或一轮,眼神里或闪过一抹艳羡。清晨骑马是主人的习惯,若在平日,它们也会绕着主人在长空里盘旋。只是此时天色依旧灰朦朦的一片,便是鹰儿也失了往日的兴致。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清冷的空气里,一人一马渐渐腾腾地喷起热气。杨悦终于收紧马缰。骑着“月光”缓缓往马厩里去。
穿过廊下,见到鹰儿懒洋洋的模样,杨悦微微摇头。看一看天色,心中暗道:如此天气,便是宫人只怕也少出屋门,到是个极好的机会。莫若趁李治还未下朝之际。速去速回,不见得便会遇上李治,到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抚摸着“月光”汗津津的脖颈,杨悦一时出神,正想着要不要这就去宫中走上一趟。忽然府门方向传来一阵喧闹声。
“叫杨悦出来。我要见她。”是个女子尖细的声音。
声音极是熟悉,杨悦怔了一下,到是一时没能想起此人是谁。暗道:如今还有何人敢在自己门前如此吵闹,恁得到是大胆。
卫公府的门人听了叫声,也是吃了一惊。懒洋洋地打量了来人一眼,见是一个女子单骑而来,似是赶了远路,虽在雪地之中。也是人腾马汗。
那女子模样姣好。乃是极少见的美人。衣著也十分华丽,只那一身貂裘如雪,如此天气竟然无半点沾湿,定然不是一般人家。然而不知为何却未带一个随从,到是十分少见。
门人心下暗自称奇,一时摸不清对方来路。见她对自家公主无礼。心中不由暗怒:便是圣上来此,向来也极为有礼。不论你是哪个。敢在卫公府前如此张狂,当真不知死活?!
然而心中虽怒。门人嘴上却依旧微笑应对:“我家公主一向不见外人……”
“我要见她,她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那女子碰了个软钉子,口气越发蛮横。
“我家公主此时还未起身,你便是想见,也要再等个把时辰再说……”门人依旧笑面相迎,不文不火慢吞吞地道。
“胡说八道。滚开!”见门人嘴上虽笑嘻嘻,实则推三阻四,女子越发火爆起来。不耐烦地一挥手,“啪”得一声,竟是二话不说,手中马鞭一挥,直击门人面门,便要往里硬闯。
饶是卫公府的门人老成持重,此时却也止不住大怒,暗道一声:卫公府的府门若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硬闯进去,自己脸面是小,隋国公主却丢不起这个人。当下不待马鞭击中,早已伸手一抓,将鞭梢儿一把抓住。
女子一击不中,想要再击,不料鞭梢儿握在门人手中便似是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待要抽回,却哪里能够。气得不由哇哇大叫:“杨悦,你敢让下人欺侮本公主,想要造反不成!”
门人听她自称公主,到是暗自吃了一惊,忙松开手,抱拳问道:“对不住,恕小人眼拙,不知阁下是哪位公主,小人这就去给公主通报。”
门人话虽客气,却似忘记他这一撤手,那女子却是促不及防,突然失重,身体后翻,竟然从马上跌落,一屁股坐倒在地。
“杨悦,你,你敢欺负我!”
“我告诉六哥,让他……”
女子摔下马来,却也机敏,并未伤着。只是就地一滚,竟然倒在地上,“哇”得一声大哭,直如小儿一般耍起无赖。
杨悦远远听到,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已识得来人乃是高阳公主,如今应称做高阳长公主。
这些年,高阳公主虽然早已不再与她争斗,却也没什么交往。如此冷天,她怎会巴巴地一早来找自己?而且听这语气,似是要来寻自己晦气,然而不曾发彪,却又突然哭闹起来,反令杨悦有点不知所谓。
杨悦纳闷地摇了摇头,当下不及将“月光”送回马厩,打马直往府门去。见门人正在束手无措,冲他挥了挥手,示意退下。又见高阳只身一人前来找自己,更加暗暗纳罕。
那高阳公主见到杨悦却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哭得越加厉害起来,便似当真受被人欺负了一般。弄得杨悦哭笑不得,摸不清高阳公主到底要来做什么。只好从地上拉起高阳公主,带回府中好言相慰。
不想高阳公主却是抽抽咽咽,半晌不肯停住哭声。
杨悦左哄右劝,好容易将她劝住。
高阳公主停了哭泣,却是一把扯住杨悦手臂,急声叫道:“杨悦救我——”
“救你?”杨悦大是意外,没好气地笑道。“你不找他人麻烦已是好的。谁敢来惹你?”
“不行,你必须救我!”高阳公主握紧杨悦手臂,眼中闪出一抹恐惧。到是不似假装,“今日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哪有如此求人相救的道理,实在蛮横得紧。令杨悦哭笑不得。原本有心揶揄她几句,但见她神色惶急,不由诧道:“要我如何救你?”
“无论如何,你今日定要陪我一起到大内走一趟!”高阳公主急道。
“大内?”杨悦心下更奇,心思转念。却还是摸不清高阳公主之意。当下故作轻松地笑道,“你去大内为何非要我陪?大内又没老虎,难不成会吃了你。再说,便是有吃人老虎,也定然是先吃别人,怎么也抡不到你。”
“我,我不想死。只有你才能救我。”高阳公主无心与杨悦说笑,不知是冷还是害怕。牙齿打颤。见杨悦不肯,情急之下有点结结巴巴起来。
“你不要人死便是好的,怎会有人敢要你死?”杨悦听了更觉莫名其妙。
高阳公主骄奢淫逸不假,但也不过是玩玩男宠,于妇德有亏,却也算不上什么大罪。更不会是死罪。何况房遗爱生前尚不管她,如今又有何人会多事儿?怎会有人要她死?
高阳公主见杨悦全不在意。只是说笑,神情却越发紧张起来。使劲摇头道:“你,你必须陪我去一趟宫里,否则,我只怕跟巴陵一样有去无回……”
“巴陵?”杨悦吃了一惊,诧道,“巴陵怎么了?”
“巴陵死了。”高阳公主神色一暗,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巴陵如何死了?”杨悦看看高阳公主,不像在做戏,这才终于相信她一早来此耍无赖,真正目的却是前来求救,知道势态严重,忙收了玩笑,正色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高阳公主顿了顿,摇头道,“我只听说巴陵公主到大内拜会过皇后,第二天便突然死去……”说完眼中却飘出一丝古怪与恐惧。
“皇后?”杨悦越听却是越离奇,但见了高阳公主颜色,已知她所说不尽不实,定然有所保留,不由皱眉说道,“皇后为何要杀巴陵?你莫要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说,有人亲眼见到巴陵喝了皇后赐的酒,便开始有些不对。”高阳公主见杨悦不信,眼中复又飘出一抹哀求之色。
“赐酒?”杨悦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如今的巴陵公主应如何死法,她或许不知。但历史上的巴陵公主是怎么死的,她再清楚不过,的确是被“赐酒”自尽。然而,那是与柴令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