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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飞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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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悦艰难地想着如何才能说服杨豫之,也不由在房中踱来踱去,随着杨豫之在原地打起转来。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向杨豫之解释。

杨豫之见她欲言又止、烦躁地转来转去,反而静了下来,狐疑地问道:“大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杨悦想了想,稍稍向杨豫之暗示道:“老弟,如果,我是说如果,母亲一直不同意你与照妹妹在一起怎么办?”

杨豫之一怔,他如今正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之中,从未想到过此种情况。听杨悦提起,才发起愁来。忙道:“大哥,快帮我想想办法……”

杨悦摇摇头,说道:“爱情是甜蜜的,但是爱情的热度过去之后会是什么?步入婚姻殿堂,你会发现婚姻其实不过是爱情的坟墓。”杨悦一顿说教,企图用现代人的情爱观去影响杨豫之,希望他打消对武照的眷恋。

杨豫之摇摇头,笑呵呵地说道:“不会的,从小时候开始,我心中便只有照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心从未变过,将来也不可能会变,大哥请放心。”

杨悦见杨豫之不为所动,又说道:“也不一定,婚姻就像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如果你真的与照妹结了婚,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日子久了便会慢慢生厌。就像现在很多人,娶了妻子,发现其他女子比妻子好,于是又娶妾,娶回家的妾,又会觉得其他女人更好,又要偷偷摸摸的去找别人……这叫做妻不妾,妾不偷,偷不如偷不着……”

杨豫之惊疑地看着杨悦说道:“大哥今日是怎么了,对豫之怎么如此没有信心?我会一生一世只对照妹一个好。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杨悦见杨豫之油盐不进,知道他对武照用情太深,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他。长叹一声,心道:“如果历史没有错,只怕他将来与武照不会在一起,现在他用情越深,只怕到时候受伤越重。”

杨豫之见杨悦长吁短叹,急道:“大哥,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姑母发现了照妹妹与我偷偷相会的事儿,又打了照妹妹?”

杨悦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现在还未发现,不过时间一长保不准会被母亲发现,到时候只怕照妹妹又要挨打……豫之老弟,我看你从今往后,你还是尽量少见照妹吧!”

杨豫之大急,说道:“大哥,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与照妹妹怎么办?怎么办?”

杨悦叹口气道:“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来照妹妹自小便许了郭家……”

杨豫之听了,如遭雷击一般,立时蒙了,半晌才道:“大哥救救豫之,救救豫之啊……”杨豫之不是不知道武照早已与郭家定婚,只是郭家远在剑南,他从未见过,一直当他不存在而矣。如今被杨悦提起,也觉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不由慌了手脚。

杨悦见他如此,心中一阵歉意,拍一拍杨豫之的肩头,心道:“都是姊姊的错,姊姊不应该撮合你们俩。”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说道:“我只是在想郭家万一来了怎么办,不过也保不准他们再也不会来。唉,目前还未到生死离别的地步…我尽量再想想办法吧……”心想如果武照真的进了宫,杨豫之怎么办?罪孽啊罪孽,自己真是管闲事反而管出一堆事儿来。

其实杨豫之只顾担心郭家会娶走武照,全然忘记自己已被圣上指婚,尚巢刺王之女“寿春县主”。巢刺王就是原来的齐王李元吉,玄武门政变后,被李世民改为巢刺王。

即使武照没有与郭氏定亲,杨豫之想要撇开“寿春县主”改娶武照为妻,也不是容易的事。尽管李元吉已在政变中被杀死,而且李元吉的儿子们也被全部处死,但是女儿却不一样。政治的舞台上从来没有将女子当做政敌。所以“寿春县主”虽然是巢刺王之女,却依然受到李世民的宠爱。甚至在子侄辈中,除了高阳公主,寿春县主几乎是李世民最喜爱的晚辈。

李世民既然如此喜爱“寿春县主”,却为何偏偏为她选了一个自己最不看好的纨绔子弟?

杨豫之一向只爱斗鸡架狗,不务正业,当然也不可能有任何“野心”,因而李世民为“寿春县主”选杨豫之为婿,不可谓不是用心良苦。

第二十六章 伊本红妆

杨豫之从武府出来,心中一直想着杨悦刚才的话,神情恍恍惚惚,一时想照妹妹真的不能与自己结婚,一时又想杨夫人要打照妹妹,一时又想郭家来接照妹妹走……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

穿过崇仁坊前的春明门大街,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不知不觉中走在路中央。对面有马车过来,他也不闪不避,车夫一个紧急刹车,骇得从车上跳下来,拉住马缰才没撞到他身上。马车里传来喝骂声:“什么人找死啊!”

杨豫之这才清醒过来,回骂道:“什么人找死啊。”两人的话一模一样,可见是这群王孙公子们的通病。

马车上探出两颗头来,其中有一张团团的圆脸,胖胖地象个富家翁。见到是杨豫之,原本有点惊吓的脸上立刻浮起了微笑,向杨豫之喊道:“阿弟,怎么是你?”

马车上的俩人不是别人,一个是赵质,一个是赵斌。喊杨豫之“阿弟”的是赵斌,杨豫之同母异父的哥哥。长广公主是李渊的第五女,还未当上公主的时候,也就是李渊还未造反成功之时,她就嫁给了当时著名的美男子赵慈景。后来李渊起兵造反,赵美男在攻打尧君素时被俘而死。长广公主后来被改嫁了杨雄之子杨师道,也就是杨豫之的父亲。要说那个时代还真开放,女人改嫁很正常。不像后代有宋以来对女人的局限越来越严。

长广公主与赵慈景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赵节,一个叫赵斌。赵质也是赵美男的儿子,不过他的母亲不是长广公主,与赵节赵斌同父异母。赵节因为牵连进原太子李承乾造反案被赐死。赵节属**,而赵质却属高阳公主一派,也就是支持魏王李泰。赵斌则不偏不移不属任何派,一心只想做个富贵闲人。与杨豫之素来相善,因此杨豫之与这个二哥感情较好。

杨豫之见是他,叫了声“二哥”。赵斌胖胖的身子已从车上跳下来,拉住杨豫之说道:“阿弟今日怎么了,为何神情恍惚?难不成病了?”杨豫之心中难受,见有人关心,眼圈一红,一撇嘴差点哭了出来。

赵斌见到忙问道:“阿弟,有人欺负你?谁这么大胆。”

赵质却在一旁笑道:“你整天围着姓武的转能有什么好。”

杨豫之心中本就不爽,见赵质话语之中甚是不恭,便怒目赵质,反唇相讥:“你成天跟在高阳公主身后,高阳公主可给你什么好处,做她的猎犬。”

赵质一愣,他虽然平日与杨豫之没什么来往,却也一向和善相处。他不过是向杨豫之打趣而已,没成想杨豫之会大怒。而且拿高阳公主来讽刺自己。要知道他一向爱慕高阳公主,整日追在高阳公主身后,高阳公主让其向东他决不向西,便真如高阳公主的一只哈巴狗一般。但是他自己做的,却不愿意让人说三道四。而且杨豫之话中之意,分明在说高阳公主与他有什么苟且之事。赵质虽然巴不得有此事儿,然而高阳公主却一向不将他放在眼里。因而赵质对高阳公主反而生出敬意,也一向将自己这种恋情视得很“纯洁”很“高尚”。见被杨豫之“侮辱”,如何不怒。当下变了脸色,跳下马车,便要向杨豫之扑过去就打。

要说杨豫之与赵质性情还真有点相似,都十分的冲动,又都十分的痴情。俩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反而更像哥儿俩。

赵斌见状忙上前站在二人中间,用肥胖的身体将二人分开。赵质虽然性情冲动,却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因古人妻妾分明,妾的身份十分低,不过是妻的奴婢而已。妻子生的儿子叫做嫡子,妾生的儿子叫做庶子,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长广公主不仅是赵慈景的正妻,而且是公主身份,赵质不过是一小妾所生,身份比起赵斌等人,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因而只是怒目而视杨豫之,却不敢真个动手。

赵斌却是个温和性子。他知道赵质对高阳公主一往情深,也知道杨豫之一向对武照情有独钟,见赵质说杨豫之围着“姓武的”转,还以为说的是武照。见两人怒目相向,忙止住,拉起杨豫之说道:“阿弟,你与哥哥好久不见,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杨豫之点点头,被赵斌拉上马车。赵斌又招呼赵质上车,赵质愣了愣还是跟二人同去,一起往西市酒楼吃酒。

长安城民间最有特色的酒楼莫过于“胡姬楼”,胡姬楼顾名思义,乃是因为此酒楼的伙计不是“店小二”,而是由美女担任。而且这些美女都是异域美女,一色的高鼻深窝,兼身材修长,体态妖娆。穿梭于酒桌之间,形成一大胜景,在长安城再出名不过。因而到这里吃饭的人,大多是王孙公子、才子风流。

三人来到“胡姬楼”,找一雅座坐下,点了些酒菜,边吃边聊。

赵斌见杨豫之一直闷闷不乐,说道:“阿弟,你还一直念念不忘武家小娘子?”见杨豫之点头。赵斌又说道:“母亲与杨夫人关系甚好,何不让母亲去说?”

杨豫之摇摇头气恼道:“只怕母亲不肯,照妹妹已许了成都郭氏。”

赵斌见说,也无计可施,劝道:“既然如此,阿弟就算了吧。”

杨豫之摇头道:“如果能算了,我哪会如此痛苦。二哥你有没有真心的爱过一个人?如果没有照妹妹,我可怎么办?”

赵斌一时默然不语,不知如何劝解杨豫之。于是转移说题说道:“听说最近出了个‘长安公子’十分有名,阿弟可听说过没有?”

赵质一直冷眼看着哥儿俩叙话,没有开口,此时插嘴道:“他岂会不知,这‘长安公子’他最熟,成天跟在‘长安公子’后面转。”语气里满是讥讽。

赵斌见说杨豫之与长安公子很熟,问道:“听说这‘长安公子’很有些本事,柴二郎也曾败在他手下。”

杨豫之笑着点点头,说道:“她同我一样斗鸡很在行。”

赵斌也笑道:“原来如此。”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专爱架鸡斗狗,到底是个孩子,竟然认为斗鸡在行便是好的,心中不由好笑。但赵斌一向性子随和,也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可。他早已娶了妻室,而且是杨阀中人,又由于母亲的关系,到是真心与杨豫之相善,向来拿他当亲兄弟一般。

赵质却在一旁讥讽道:“斗鸡算什么本事!。”

杨豫之怒目而视,说道:“我大哥弹琴也十分好,高阳公主岂是对手。”

赵质对高阳公主一往情深,最忌惮的便是有人比过高阳公主,见杨豫之如此说,气得七窍生烟,偏又是事实,于是强自嘴硬:“我看也没好到哪去!”

赵斌怕两人再打起来,忙说道:“我听说长安公子的诗文非常好。‘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这等气魄当真是堪称一绝。”

杨豫之点头道:“他与玄奘法师论法,玄奘法师对他也赞不绝口。”

赵斌悠然神往,说道:“听说长像也十分英俊,貌比潘安,人称三绝:貌绝、琴绝、诗绝,这等风流人物,阿弟一定要与我引见才是。”

杨豫之傲然道:“这些都不算什么,更绝的是……”他看一眼赵质,突然打住,附在赵斌耳边小声叽咕:“我与二哥说了,二哥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一定要保密。”赵斌点点头。杨豫之低声笑道:“其实谁都不知道,长安公子是位女子。”

“什么?她是女子?”赵斌惊呼道。

杨豫之忙去捂赵斌的嘴巴,怪怨道:“说了不让二哥说,你怎么还是说出来。”

赵质在一边听到,大惊之下,奇道:“你说什么?姓武的是女人?怎么可能!”

杨豫之见被赵质听了去,急得直跺脚,心想:这下完了,若被杨悦知道自己将她的女儿身份泄漏了出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忙央求道:“这事儿外面的人谁都不知道,好哥哥,你可千万别对别人去说。”

赵质又惊又喜地说道:“这么说来,那姓武的当真是女人?”

杨豫之见无法瞒住,气得直跳脚,说道:“反正我没说过,你若敢说出去,我绝对挠不了你!”说完拂袖而去。

赵斌在后面连声叫他,他也不理,蹬蹬一溜烟儿跑出楼去。

赵质听了“长安公子是女人”这个天大的秘密,虽然半信半疑,却如何还能坐得住,早一溜烟儿跑到房府找高阳公主。听说高阳公主等人都到柴令武家去了,又一溜烟儿跑到柴府。

柴令武自从与杨悦比斗输了,一直闷闷不乐。众人不住开导他,有人劝他想开些,不要跟这种肖肖之辈一般见识;有的甚至说要将杨悦引出来打一顿出气……柴令武听了只是摇头,没人知道他真正郁闷的是:自己干了世界上最蠢的一件事儿,像杨悦这种人本来应该是好朋友,而今自己却如此对她不住,没脸去见她……因而只是长吁短叹,闷头吃酒,不能开解。

赵质进门便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不上气来。众人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直到高阳公主慎道:“你再笑,看不把你赶出去!”

赵质这才收住笑,边揉肚子边说道:“姓武的原来是女人。”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什么?”

“女人?”

“哪个姓武的?”

……

见众人没有反应过来,赵质又笑着说道:“那个‘长安公子’,与柴兄决斗胜了的那个‘姓武的’,其实是个女人!”

“怎么可能”

“胡说八道!”

“岂有此理!”

……

众人听了如何能够相信,如同天方夜谭一般,大概是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赵质忙将从杨豫之那听来的内容仔仔细细地说与众人,费了好半天口舌才让大家有所相信。

大家见说杨悦原来是个女子,齐声大笑,闹成一团。笑了半晌,房遗爱道:“难怪我们送她女人衣物,她居然欣然接受,还说什么‘谢谢’。哈哈,咱们先前居然还宣传他不是男人,哪想到她果真不是男人。”

赵质也笑道:“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

他看了一眼高阳公主。高阳公主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心中又怒又恨。“她原来是女人,难怪对我不动心……”想到自己还曾诱惑过她,高阳公主更是又羞又怒。又想起杨悦的花容月貌、才情潇洒,无一不在自己之上,又妒又恨。忽又想起那日杨悦与辩机在房中鬼鬼祟祟,近日辩机对她似乎冷淡了许多,心想:定是那辩机见杨悦貌美,与杨悦生了苟且之心,才躲避自己,心中更是大恨。

除了赵质,其他人却大都没注意到她。柴令武听说自己常去找人晦气,还向她三下战书,又大败而归的人却是个女人,早已蒙了。原本已十分郁闷地心情,更加郁闷得要死。

房遗爱奸笑道:“她既然是个女人,这事儿就好办了。”

赵质等人问他想出什么点子。房遗爱先自己叽叽咕咕地笑了半天,才说道:“我这个点子十分的绝妙。”大家都摧他赶紧说出来。他这才止住笑,说道:“不如让柴兄先娶了她,再慢慢地折磨她。”

程怀亮摇头说道:“武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族,但也是官宦之家,怎肯嫁人做妾。”

房遗爱说道:“只怕由不得她说肯不肯?大家想想。武士彟虽然是高祖元丛旧臣,但他死后,武家那俩儿子算个屁?小小的少卿、少府,咱们谁想捏死他,还不是小菜一碟。”众人点头称是。

程怀亮又说道:“巴陵公主岂能同意?”这程怀亮也是驸马,是李世民第十一女清河公主的驸马。著名混世魔王程咬金的二儿子。

说来奇怪,李世民将自己的女儿都赏赐给功臣之子,而且大部分都是次子。巴陵公主尚霍国公柴绍的二公子柴令武;高阳公主尚赵国公房玄龄之二公子房遗爱;清河公主尚卢国公程知节(即程咬金)之二公子程怀亮;城阳公主尚杜如晦之二公子杜荷……似乎大唐功臣的二公子注定都要成为驸马都督。不过,这到不是李世民自己是“二公子”便偏爱次子,只是因为李世民年龄比这些“功臣”小。这些个功臣的长子赶不上尚公主便已娶妻,饶是如此,李世民的女儿们大多在十一二岁就出嫁,才赶上几个“二公子”。有一位公主甚至是十岁便被李世民送了出去。

这些个“二公子驸马”,却也十分心齐,除了杜荷例外,其他人都是“魏王党”。虽然李泰被贬,这些二公子驸马被李世民训斥,却也看在女儿面上,没加追究。因此魏王党虽然失了党首,却仍然是独树一帜的一小撮儿。

房遗爱笑道:“别人不能,柴兄未必不可以。巴陵公主一向对柴兄温柔顺从,岂有不听之理。”

其实如果是一般的驸马的确不敢有三心二意,只是柴令武的母亲也是公主,而且与李世民关系最好,因此柴令武若是娶一房小妾只怕巴陵公主也无可奈何。更何况巴陵公主一直未生子,古人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若柴令武以此为借口,巴陵虽贵为公主,也不敢不依。

众人都笑着看向柴令武。柴令武却似没听到众人在说什么,默默地想着心事,一直以来,他与杨悦相斗,被杨悦气得死去活来,而且还被败了个一塌糊涂。败就败了吧,自己枉称英雄。而且是自己鲁莽,听信柴进柴荣这等小人之言,实则是自己理亏。如今又听说杨悦竟然个女人,惊得五脏震动,差点一股脑地全部从腑中蹦出来。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竟然品不出是什么滋味。顿时间失了平日一惯的豪气,比斗败的公鸡还要不如,摊到座上,一点劲力也提不起来。

见房遗爱竟然向众人建议,说要他娶杨悦为妻,再活活地折磨她。一时目瞪口呆,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却极不是滋味。想到杨悦的喜笑怒骂、飞扬跋扈的神气,心想:若真要娶这个女子做了自己妻子,只怕不是自己折磨她,反而被她整得死去活来才对。想想心里就发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半晌才答道:“长安公子是不是真的是女子还未可知。如若再做出这种事儿来,岂不更令人耻笑。”

赵质忙道:“这件事千真万确不会有错。”

柴令武想了想说道:“她一向诡计多端,万一是她与杨豫之故意设的圈套,要引我们上当怎么办?”

众人见说,也觉有理,又有点迟疑起来。杨悦做事儿向来匪夷所思,令他们摸不着头脑,一败再败,如果真是她设的圈套也说不定,天知道是不是正引他们上钩。

柴令武更是立刻在眼前出现一幅画面:杨悦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正拿个一个套马的笼头套,等着自己钻进出,然而手中一抽,将他死死地套住……想着想着,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不由自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房遗爱眼珠转了几点,鬼点子又上来了说道:“这个好办,试试不就知道了?”

柴令武摇摇头,气馁地叹息道:“如何试法?”

房遗爱想了想说道:“今年的花魁大赛已经开始了,马上要决出前十名,想办法将她骗去看比赛,到时候派个妓女一试不就知道了?!”

程怀亮笑道:“她若是女人怎么会去看花魁大赛?”

赵质突然说道:“也不一定。这小子与杨豫之成天一起斗鸡,当真兴趣与其他女人不太一样。”他一向习惯了杨悦是男人,一时改不过来,还是将她唤做“小子”。

房遗爱也笑道:“嗯,这小子似乎十分喜欢玩儿,新鲜有趣儿的事她都喜欢。”

赵质一拍胸脯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定能将她骗到花魁会场,其它的事儿你们安排好就行。”

第二十七章 花魁大赛(一)

这等好玩去处,何用赵质出面去骗。

杨豫之知道杨悦爱玩儿,近日怕杨悦得知他将她的秘密泄漏出去,一直不敢去找她。可是多日不见武照,杨豫之按捺不住,不得不去找杨悦大献殷勤。听说花魁大赛已进入十强决赛,便请杨悦一同去玩儿。

杨悦在现代的电视剧中常看到古人选花魁,听到有热闹看,十分高兴。忙问这个选花魁的大赛怎么个选法?

杨豫之十分门清,介绍道:“平康坊的花魁大赛是官妓品评大赛,规格最高。参赛的妓女是从各地官妓中选拔出来的,用姊姊的话说是‘高手中的高手’,最最最‘牛’。”杨豫之与杨悦在一起时间一长,说话很有点“杨悦式”。

“分诗、舞、乐、曲、色五科,每科选出前三名,共15人。最后再一起品评,选出色艺双绝的三甲。”

杨悦听着有趣,说道:“这花魁大赛听上去怎么和科举考试差不多。”

杨豫之笑道:“正是。而且进了这花魁三甲,同科举进士一般,可以现场挑选心仪的男子相陪。”

科举进士放榜后,杏林赐宴,到教坊挑选美妓来陪,已成为举子进士们最为津津乐道的一大趣事。探花郎不只是到杏林中插花,还有往教坊挑选姑娘的任务。

杨悦心道:“都说古代女子地位低,没想到这花魁三甲恰好相反,男人拿妓女取乐,而这大会却是女人挑选男人取乐,唐人当真是开放的让人匪夷所思。”不由更添了许多兴趣。

不过杨悦听说过妓分艺妓与色妓,见杨豫之所说“官妓”不知是什么,问道:“什么是官妓?官府难道还有妓女?”

杨豫之大奇道:“大哥怎会连这个都不懂?妓分五种:宫妓、官妓、营妓、家妓、市妓。宫妓养在在宫中给圣上表演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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