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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飞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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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他一向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
杨豫之见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也不由点头,望着李愔坚定的眼神,心中渐渐安定下来,暗暗祈祷柴令武不要做傻事儿,杨悦若有什么好歹,只怕他柴令武也要死上千次万次,不过便是他死上千次万次,也不为过……
“不过,只怕高阳如果一心要报复她,便不可能这么轻意放过,一定会有更阴狠的招数等着她……”李愔拧眉暗暗心想,却没对杨豫之说出。他对高阳公主十分了解,高阳公主做事儿一向不顾后果,当然也知道她一向聪明,不可能不会想到柴令武不肯就犯这一点……高阳会出什么更狠的阴招?李愔心中一阵焦躁。
而且,柴令武真的就不会犯浑么?想到杨悦明艳殊丽、风华绝代的样貌,只怕……李愔一阵心悸。焦躁不安的搓着双手,咬牙切齿,一会儿暗骂高阳公主,一会儿又骂柴令武……恨不能立时找到柴令武将他大卸八块。虽已过了四更,但也只觉得天气太长……
“咚——咚!咚!咚!咚!”一长四短,五更鼓点响起。长安城开始从一夜的睡梦中渐渐苏醒过来,鸡犬之声相闻,夹杂着几声小儿啼哭,与妇人的哄搓声。一天之计在于晨,古人习惯早起,五更时分不过刚刚三点,人们便已经开始起床作事儿。
五更二点时分,长安城中开始鼓声四作,六街鼓声相继而振,诸坊坊门以及东西二市市门开启,鼓声捶过足足有三千下,长安城彻底醒了过来。天色已微明,街上行人开始走动,马车、驴声渐闻。长安城东西南三面城门依次开启,已有不少早早守候入城的人络绎不绝……
李愔、杨豫之、尉迟洪道三人顾不上休整,一早便已冲出永宁坊门,往芙蓉别宫而去。
清晨的芙蓉园人影全无,更加让人感到清冷。杨豫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连带着李愔也感到十分的紧张。芙蓉别宫中的宫女大概还没有起身。芙蓉殿内外更是悄没声息,落针可闻,听不到一点动静。
三人一齐去拍殿门,殿门由外面锁上,里面一点音信都没有。四下窗户也已封死,看不到里面。李愔与杨豫之面面相觑,心中暗急:“难道不在这里?”
尉迟洪道虽然跟着二人一起打了一架,却不知道二人要干什么,只是见二人做什么他也便做什么。将殿门拍得山响,阵阵抖动,便似要拆门一般……
“你们干什么?”一声娇斥自身后响起。李愔不用回头便知是高阳公主来了。果然高阳公主从院外进来,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还有房遗爱、赵质、程怀亮等众人。见到三人在此拍门,高阳公主又惊又怒。
李愔见到高阳公主,一个箭步蹿到她面前,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当真将她带到了这里?”
“谁?”高阳公主一呆,继而明白李愔指的杨悦,娇声笑道,“对,我将她送给了嗣昌表哥……”
“你——”李愔气得浑身发抖,“拍”一巴掌,打在高阳公主脸上。他虽然自小与高阳公主一起吵闹,却也从未真正的打过她,此时见她狂妄得意,再也抑制不住。
高阳公主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然忘记发怒,半晌才醒过神来,怒喝一声,扑向李愔便要撕打。
李愔一把揪住她,低声喝道:“快放她出来,若她没事儿还好,如若果真有什么好歹,高阳你也别想好好活着!”声音坚硬、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高阳公主看到李愔双眼痛红目光凌厉怒目自己,几乎想要吃了自己,吓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自小与李愔一起从来见过他如此吓人,一时被他震住,竟然乖乖地拿出钥匙去开门。
待到怔怔地打开殿门,高阳公主才回过神来,回看一眼李愔,低声说道:“我明白了,你喜欢那个小贱人。好!我偏不让你如意。”突然一阵狂笑,向众人大声说道,“大家快来看啊,姓武的小贱人就在里面,柴二郎与她可是如神仙一般在此共度良宵……”
“姓武的?”
“柴大哥?”
……
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高阳公主的意思,怔怔地望向他。
起先房遗爱等人被高阳公主约了来到芙蓉殿,并非告诉大家来此的目的。高阳公主一路上神秘兮兮,只是嘿嘿自乐,说要到了目的地再向大家揭开,有一个天大的乐子要让众人见证。只有房遗爱与赵质隐约感到与长安公子有关,但也被高阳公主瞒住。大家一路猜测,到了芙蓉殿,见到李愔等人,正纳闷间,却见李愔二话不说打了高阳公主一巴掌。众人当下骇得不知所措,便是赵质也没有反应过来。正在愣神却又听到高阳公主的狂笑……
等到听高阳公主说出这等话来,众人心头立时咯噔一下:“怪不得蜀王如此发怒,看来高阳公主果真是闯了大祸。”
便是房遗爱也被高阳公主的疯狂行为吓住,呆立当场。只有赵质不知死活,跟着高阳公主起哄。唐代法律婢女、贱民也受到相应地保护,不能随意调笑,更况良家子,而且还是官臣子弟……
众人不及细想,杨豫之已第一个冲了进去,李愔一呆之下也跟了进去。四下看时,却发现殿中空空,没有一个人影?不由大为惊诧。
高阳公主也大声的奇道:“怎么没有人?他们去了哪里?”
众人听到叫声,一齐拥入,四下里看时,果然不见人影。殿中床榻上平平整整,根本不似有人来过。
房遗爱已回过神来,忙向众人说道:“公主是跟大家开玩笑,大家不要信以为真。”
众人见说,都松了一口气,有人已笑出声来:“公主这个玩笑开的可真吓人……”
“不是,我没有开玩笑。”高阳公主见众人不信,不由大急说道。房遗爱不住向她打眼色,她却根本没有理会。
“我明明将她锁在这里…把柴表哥约来这里…将他二人锁了……”
高阳公主的惊诧比众人更甚,殿门紧锁、窗户紧闭,无半点打开的痕迹。二人哪里去了?高阳公主几乎有点疯狂地四下翻箱倒柜,却哪里有二人踪迹?
“我明明在这儿置了酒席……还在酒菜中下了迷药……”
高阳公主拍着室中的桌案说道,她回头去看侍婢,婉儿与环儿同时点头。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心中诧异,但也明白房遗爱的意思,均哈哈大笑着说她在故意骗人。而且这里的确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便是桌案上也有轻微的一层落尘,似是已有很久没有用过……
“她去了哪里?”
李愔与杨豫之相互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又惊又喜,看来杨悦已从这里逃脱,只是她怎样逃走的?
不翼而飞?!
注1:南衙是相对于宫城大内而言,皇城里的中央官署在宫城之南被称作“南衙”。
第四十三章 将信将疑(上)
见没有杨悦与柴令武踪影,无论信与不信,当下众人各自散去。李愔、杨豫之、尉迟洪道三人往武府去,继续找杨悦。高阳公主则带着众人往柴府去。
李愔三人从芙蓉园北门出来,沿街往崇仁坊方向去。走到晋昌坊附近,杨豫之远远看到武权站在前面,不由奇道:“武权在无漏寺门前做什么?难道大哥在这儿?”
“武权是谁?”自芙蓉园出来,李愔一直默默无语,见杨豫之说杨悦就在附近,不由眼前一亮,问道。
不等杨豫之说话,尉迟洪道却哈哈笑道:“这儿现在不叫无漏寺了,已改了慈恩寺。”
“慈恩寺?”杨豫之不解。
“太子追思文德皇后,已将无漏寺改了慈恩寺,请玄奘法师重修。”杨豫之每日只作一件事儿,便是专门追求武照,对朝中发生的事儿一概不闻不问,因而这个原本十分轰动的新闻,他压根不知道。
李愔却急着又问道:“他是谁?”他当然是指武权。
“他是大哥的随身仆从。”
“这么说她也在附近?”李愔眼中掠过一丝惊喜。这才想起杨悦身边的确似一直跟着一个随从,当日自己与杨悦一起驾车,他一直跟在后面飞奔。
“对啊,武权定然便知大哥去向。”杨豫之一拍脑门,忙跑上前,向武权问道:“大哥可在这里?”
杨豫之满脸是伤,武权起初没看出是他,待看清楚是杨豫之,心中奇道:“表公子难道跟人打架了?谁敢欺负他?”嘴上却不敢问,拱手回道:“少主便在里面。”一面指向寺里。
杨豫之大喜,忙向寺内跑去。
无漏寺原本不大,但自从被选为太子为母后建“慈恩寺”的福址后,附近民居被搬迁了去,现在晋昌坊几乎被慈恩寺占了大半,规模比原来的无漏寺扩大了两倍还多。敕玄奘法师指导修建。因为正在建设,四处都乱七八糟,东一处西一处堆放了许多杂物。许多工匠拉锯声,凿石声……或能直接看到,或者只是听到而掩在室中、寺后,哄哄吵吵,好不热闹……
不过无漏寺原罗汉殿并未改动,树森参天,佛香缭绕。院前还是一片清静。
杨豫之跑进寺内,果见杨悦正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和尚坐在院中西侧一处石几旁谈笑。那和尚个头不高,却法相庄严,面目清瘦,神情淡定,谈吐从容,一看便知是个得道的高僧。不是别人,正是法师玄奘。玄奘身边立着一个身形极高的僧人,一言不发、神情落莫,闭目低眉,似是睡着一般,几乎让人忽略不计,正是“高僧”戒言。
不过杨豫之并不认的戒言,更没注意到他,甚至连玄奘法师都没放进他的眼里,他眼中只看到杨悦,早已惊喜的大叫一声“大哥”飞奔了过去,拉住杨悦的手,一咧嘴竟然差点哭了出来。
杨悦原本正与玄奘法师谈佛论道。杨悦见慈恩寺扩建,是因为太子李治要尽孝道,为其已故的母亲“文德皇后”追荐冥福,又是玄奘法师做为修建指导。因而与玄奘又辩论起“佛教的劳民伤财”。
杨悦认为“与其大建寺院还不如去修建几座学校,或者建几个孤儿院”;玄奘法师则认为“学校要建,寺院也要建,那个‘孤儿院’什么的反没有必要”。两个人正在旁征博引,争执不下。
“贫僧自小家贫,在寺中长大,寺院其实与你说的那个‘孤儿院’的作用相似,可见寺院并非全无作用。”
“而且穷人家读不起学,便是建几座学校又能如何?还是只有富家子弟才念得起。贫僧如果不是在寺院学习经文,只怕此时不过一目不识丁的穷汉。”
寺院还兼有抚孤与教学的作用,杨悦的确没有想到,一时无语。学校在后世已发展到“义务”教育,全民扫盲无人不识字,不过此时向玄奘解说,只怕一时也不能令古人相信,想了想说道:“寺院确有一些作用。但这些作用并不能说明它存在的必然。特别是皇帝更不应该大加宣扬。象梁武帝那样,舍身入寺,朝臣不得不花巨资将他从寺中赎出,简直是在胡乱糟蹋纳税人的钱。”
南梁武帝萧衍在佛教史上也算是个异数。他与沈约等人号称“竟陵八友”,一向也算是个当日俊杰,代齐建梁,文治武功不弱,只是一心向佛,令人感叹不已。大昌佛教,曾经多次到寺里舍身作和尚。有一次群臣不得不捐钱一亿将他赎回。他不应谥号“武”,谥个“菩萨”还差不多,叫做“梁菩萨帝”一定甚合他的心愿。
“纳税人?”玄奘法师见杨悦这个名词新鲜,十分感兴趣。
“臣民交租纳税供养官员,不过是为了让官员治理国家,使国家昌盛,使天下安定,使人民安居乐业。象梁武帝那样用到‘佛祖’身上,岂不是糟蹋‘纳税人’的钱财……”
其实也难怪玄奘法师不大明白这个词,唐代有良人、贱人、部曲客女、奴婢,却没有“纳税人”这种人。良人是那些受均田的农民,贱民则是那些杂户、官户、工乐户;部曲客女近似于私家农奴,与奴婢一样地位最下。商人虽非贱民,但与良人有一定区别,入有市籍,不得入仕为官。因而玄奘法师一时有点晕,不知道杨悦所谓的“纳税人”是什么人。想了一下才明白杨悦的意思,是指那些交纳税租的人,包括交租纳赋的农民与交纳关税市税的商人,还有交纳役税的贱民,奴婢不用自己纳税,自然不在其内。贱民向来与良人等级区别很大,甚至于不能相互通婚,否则便是犯法,还从来没有人将这两种人归纳到一起。
杨悦不知玄奘心中所想,继续说道:“上古之时,未听说过有佛教,三代之时,人们生活安定,帝王想的是如何让人们生活的更好。如今自佛教传入中国以来,无论官民,争着向寺院扔钱,却造就一大批游手游食之人……象太子这般大修寺院,为死人祈福,还不如将这些钱捐给百姓,听说河东道一带倒春寒,这种天灾不知又有多少人饿死……便是修桥铺路,也比建寺扩院强得多……”杨悦一通话说完,见玄奘脸上骇然,却不知她将太子给母后建寺说的“为死人祝福”实在是太过于大胆。
玄奘法师脸上惊色一闪而过,微微一笑道:“太子仁慈至孝,为文德皇后祈福,也是至情至理,是天下‘孝’之表率,不能说全无作用……”心中却对杨悦所说也暗暗点头。
杨悦这才意识到自己所说有点骇人听闻,嘻嘻一笑,点头说道:“当然,以“孝”治天下,太子这么作也不无道理。”转头又道,“佛教也并非全无用处,如法师先前说过,佛教能为世人解脱苦闷,不失为一种心理治疗的良方。不过却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弟子知道一种教派,嗯,就是那个景教,信仰上帝,可以忏悔,也是一种心理疗法。却没有佛教这么多弟子,也不用供养这么多游手好闲之人……”
“非也!”玄奘法师摇头奇道,“据我所知,景教的神职人员也不少,在比西域更远的地方,波斯等地景教教堂无处不在,甚至于每一个村庄都有……”
杨悦这才想起景教,也就是基督教在中世纪时期统治西方世界,其黑暗程度比之佛教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教权甚至大于皇权,人们除了向政府纳税,还要向教会纳税,受到双重压榨。神职人员独立成体系,教皇、红衣主教、主教、神父等级森严,拥有无上的地位,比佛教的和尚一点不少。反而还不如东方,东方的佛教虽然大盛,却一直是皇权的附庸。人们也不必另外向教会纳税,布施毕竟不是征收。与西方中世纪教会向人们征收“什一税”大是不同。
杨悦所说的场面,不过是在16-17世纪基督教改革之后的情境。改革后的基督教,认为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可以平等的与上帝直接勾通,而不是通过神职人员才能与上帝对话。不用再去买教会发放的“赎罪券”等一切诈欺手法,彻底从教会的压榨下解脱出来。只保留一个组织大家集会的人员——牧师。
……
二人正谈得兴起,忽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奔向自己,正自诧异,定睛一看却原来是杨豫之。杨悦见他满脸挂花,有许多抓痕,左眼是个“乌眼青”,嘴巴似是被人打了一拳,噘起老高,嘴角裂开还渗出血来,几日没见,没想到他会搞成这么狼狈,不由一乐,笑道:“老弟莫非在哪儿跌了一跤,满脸开花,怎么变成了猪头三儿……”
“大哥,你昨晚去了哪里,让豫之好找……”杨豫之哽咽道。
杨悦看了看杨豫之,见他一脸焦急之色,这才明白杨豫之是在为自己担心,心中一片暖意。拉他坐下,从怀中取出手帕,帮他去擦嘴角的血,不过血已凝固住,杨悦一用力,杨豫之痛得呲牙咧嘴,倒抽一口气,却不忘问道:“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杨悦回头看了一眼玄奘法师,笑道,“昨晚我与大师在此下棋谈禅,谈了一夜,忘记回家,偏你就找到了这里。”(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下棋?”杨豫之这才注意到石几上摆着一幅棋,果然杨悦正与玄奘下棋,不由纳闷。看了看杨悦与平日一般谈笑从容,神情洒脱,并无半点遇到险境的样子。心中大奇,去看玄奘法师,见他微微点头,更加感到奇怪。
不只他感到纳闷,便是跟在他后面一起进来的李愔也极是纳闷。
杨豫之低声向杨悦问道:“高阳公主不是挟持了大哥去……”
杨悦见说知他已知道些情由,拉起他拽到井旁,一面为他清洗伤口一面问他怎么受伤。见杨豫之说是为了找她与几十个卫士打架才伤成这样,不由心中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揶揄了一句:“老弟到是出息了,一个人能打几十个人,伤成这样算你走运。”
伤口的血块抠下来不容易,杨豫之一面痛得大叫杨悦“轻点”,一边摇头道:“不是我一人,六哥和洪道也帮了点忙……”
“六哥?是谁?洪道?那个洪道?”杨悦奇道。
“就是六殿下与尉迟洪道。”杨豫之向身后看看,见李愔与尉迟洪道已跟了进来,指着二人说道。
杨悦回过头去,这才注意到蜀王李愔与尉迟洪道也在一旁。看看二人身上无一点伤痕,仔细一推想,知道二人功夫不弱,不是帮点小忙,定是帮杨豫之将卫士打走,否则以杨豫之的水平,别说三十几个人,便是三个人也打不过……心下感激,见李愔关切的望向自己,知他正为了自己担心,不由向二人点点头,莞尔一笑。
李愔看到她的微笑,回眸之间百媚顿生,禁不住心头一热,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也随着她笑了起来,这个笑似是从心底里发出,一层层展开,慢慢地浮出水面,静静绽放,一颗心开成了一朵牡丹花……
尉迟洪道闹了半天,才闹明白李愔、杨豫之二人急着出城找的人,竟然是那日在长安街上与自己抬扛的少年——“长安公子”。他不知道长安公子是女人,更不知道她与高阳公主等人的恩怨。只知道昨日三人为她打了一架,一早又急急忙忙出城找她,她却在寺里下棋,即没少胳膊也没缺腿,心中不由来气,眉头一扬哼道:“你没事儿不在家好好待着,却跑到寺院下棋,害大家为你担心一夜。”
杨悦见他神情傲慢,却也并不生气,只嘻嘻一笑道:“我愿意,你管得着么?”
尉迟洪道见她说话如此光棍,一时气咽。大声嚷嚷道:“早知道是你,谁爱找你!还以为你被人劫持了,怎么在这儿悠哉悠哉?!”
尉迟洪道说话鼻孔朝天,虽不大中听,却也正说中了李愔与杨豫之心中的疑问。二人一齐看向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杨豫之则已向杨悦低声问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第四十四章 将信将疑(下)
杨悦微微一笑:“没事儿,放心,我很好。”
杨豫之这才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道:“幸亏你没事儿……否则六哥今日一早定会将柴令武碎石万段……”他自昨晚与李愔、尉迟洪道二人一起打架,早将二人视为生死兄弟,而且李愔还从“八字胡”的枪下将他救出,心中口中已将李愔当作兄长一般。
李愔默默地站在一旁,始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愣愣地盯着杨悦一瞬不瞬,生怕她突然间再会消失一般。听道杨悦说没事儿,也放下心来。
杨悦见说知道杨豫之已将自己是女子之事儿向李愔说了,不由白他一眼,慎道:“你又到处乱说。”
杨豫之一怔,知杨悦怪他将她的真实身份又泄漏了出去,说到底杨悦这次遇险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将杨悦的女儿身份不小心泄漏了出去,心中歉然,忙讨好地笑道:“六哥又不是外人,再说他是杨贵妃的儿子,怎么说也算是亲戚。昨晚要不是他,兄弟还知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
“谁跟他是亲戚。我不管,反正你去跟他解释……”杨悦佯怒道。回头去看李愔,见他正怔怔地望向自己,四目相接,没来由脸上一红,忙将目光移开,不敢再去看他。
李愔听不到她与杨豫之的小声嘀咕,但见她忽而嬉笑嫣嫣,忽而含慎带怒,又忽而娇羞万分……一时怔怔地呆立当场,心中如阵阵春风吹过,暖洋洋;又如花儿绽放,美洋洋;又象是突然被蜜蜂蛰了一下,又痛又痒……
尉迟洪道连推他几下,他才回过神来。听到尉迟洪道大叫道:“不识好歹的家伙,理他做什。”推着他便要出寺去。
杨悦听到长笑一声说道:“谁说我不识好歹,你们帮我兄弟打架。我感激得很,改日定请大家吃酒。”
尉迟洪道却哼了一声道:“谁稀罕吃你的酒……”已推着李愔出了寺门。李愔一直望着杨悦,被尉迟洪道推着走出寺去,竟然忘记反抗。
杨悦摇摇头,向二人消失的寺门作个鬼脸,回头又去查看杨豫之伤势。见不过是些皮肉之伤,如果在现代大概贴几个疮可贴,再吃几颗消炎药便没事儿,放下心来。刚要辞过玄奘,同杨豫之一同回去,却见李愔与尉迟洪道又急匆匆从寺外冲了进了。
杨悦不由奇道:“怎么,现在就让本公子请你二人吃酒不成?”
尉迟洪道也不答话,着急忙慌地便往罗汉堂里冲去。杨悦不由大奇,去看李愔,李愔嘿嘿笑道:“洪道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他的父亲……”正说着,尉迟洪道只顾狂奔,被殿门槛一拌,竟跌了一交,十分狼狈。
杨悦不由纵声大笑:“你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尉迟洪道顾不上理会她的揶揄,就地一滚爬了起来,早已跑到殿内,纵身上案,藏身到一个罗汉身后。偏他藏身的罗汉是个面壁罗汉,尉迟洪道藏在他后面,恰好与他面对,唬了他一跳,双手作揖叫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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