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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飞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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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李道长原本央我向柴都尉解释此事儿,等到我向柴都尉解释时,长安公子已与柴都尉决斗过。据说长安公子因此名声大震。”李治笑道。

李愔知道杨悦讨厌柴令武,但不知道杨悦与柴令武之间还有这许多纠葛,想象着杨悦戏耍柴令武的神态,不由心中一乐:“原来如此。难怪玄奘法师对长安公子十分赞赏。”

李世民听了也已哈哈大笑:“这个长安公子还真是有趣!”

今日看了《天下新闻》的报道,见杨豫之等人与蜀王争功,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故意,但蜀王的“仁爱”受到质疑,更关键的是蜀王自己根本没有与太子比“贤孝”之心,心中十分高兴。因而听了关于长安公子的事儿笑得十分畅快。

“你们要帮的那个朋友,最后赢到钱没有?”李世民笑完,又问道。

“那是自然。他赢了五万文钱,现在,正忙着办结婚的事儿。”

“长安公子如何能让他必赢?”李治不解地问道。

李愔呵呵笑道:“长安公子与豫之二人看斗鸡的眼力很高,听说在斗鸡界的很有名气。豫之还被誉为‘鸡神’,长安公子赌鸡必赢,长安城的圈主向来不敢招惹二人,唯恐长安公子上门来赌。他们两个自己搞得斗鸡比赛,哪能不知道哪个会赢?”

正说间,突然听到殿外一阵喧哗,只听内待念唱道:“滕王求见……”

不等内待念完,滕王已一路闯进殿里,刚好听到李愔最后一句话,大叫一声,“原来我是被人阴了。”哭着拜倒在地,“皇兄,替我作主。”

李世民皱皱眉头,对这个幼弟有点无可奈何,先皇对他纵宠无度,李世民因为他年龄最小,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对他一向也十分纵容,滕王向来恃宠骄纵,令李世民十分头痛。见他伏在地上哭闹,没好气地问道:“你又闯了什么祸?”

“皇兄,这次不是我闯祸,却是被别人骗了。”

“什么人还能骗你?”

“刚才蜀王说了,长安公子暗地里早已知道那一边会赢,故意与我比拼,才让我输掉……”

李愔在一旁笑道:“你自己赌输了,却来怨别人。当日长安公子可是让你先选……”

“虽然是我先选的,可是谁会知道长安公子会为自己选输钱一方?”

李世民不解,李愔便将当日情况说了一遍:“圈场里常斗鸡的人,无人不知长安公子的名头,向来见她押哪一方,也跟着押哪一方……”这个道理很简单,杨悦不过抛砖引玉,一心引大家押输的一方,因而才会押“凤凰”赢。众人不知,才会上当。等到杨悦“被迫”将大笔钱押到“传奇”身上,一来大家见杨悦是“被迫”,自然不会跟着押,二来比赛立时开时,大家也没多少时间再押。

“不管,反正是让我输了三百万,父皇赐的玉佩还押在司农寺……”滕王耍起赖来。

李世民又好气又好笑。因为“玄武门”之事,兄弟相残终会青史留名。李世民一向引以为憾事,因而对其他兄弟们十分优容,滕王才会持骄放肆。众兄弟也心知肚名,第一争不过李世民,第二只要自己不争大位,其它事情李世民基本会原谅,所以像这种如小儿般耍耍无赖,李世民反而会乐得见到。一来可以障显他对兄弟的亲情,二来也可显示自己“无能”,“无能”便是“无心”,这个道理众亲王再清楚不过。

李世民皱眉笑道:“你在滕州修的王府,奢华无比,怎会连三百万都拿不出来?”

滕王哭道:“就是因为修了房子,才会没钱……现在连房子也被皇兄没收了去……”

“罢罢罢,当日是谁跟你在一起,非要耸勇你下注?”

“密王、舒王、鲁王都在……”

“朕替你出一百万,让密王、舒王、鲁王出一百万,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去……”李世民如此处理,可谓十分得当。第一,他代滕王出钱,可见兄弟之情;第二,密王等人怂恿滕王应当受到小惩;第三,滕王自己惹出来的事儿,自然也要负大半责任。

滕王见三百万债务变成了一百万,立时不再哭闹,说了一车皇兄的好话,欢天喜地的谢恩退出。

见滕王退出,李世民无奈的摇头,他对儿子常加以训斥,对兄弟反而十分宽容。被滕王哭闹之后,刚才的兴致已去了大半。回头又与两个儿子叙了一会儿话,便示意蜀王先退下,有话要与太子单独说。

******

李愔从大内出来,却见到滕王还在皇宫前的横街左右愰游。

滕王见到他出来,笑嘻嘻地迎上去:“你这个点子不错,果然皇兄给解决了大半。”

“是你自己演得恰到好处。”李愔看到他脸上刚才哭过的泪痕,微微一笑,并不停下,自顾自地向前走。

滕王却追着他,嘻皮笑脸地说道:“六郎帮了我这个大忙,我请你吃酒去。”

“滕王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气。”

“那个——咳。我请你吃酒还不是常事儿,上次在教坊蒙你相救,还没有谢过,这次算在一起……”滕王连拉带拽似是十分诚肯。

李愔却摇头笑道:“滕王叔不会连一百万也拿不出来吧。”

“嘿嘿。”滕王见被他说中心事儿,便“无耻”地笑道,“听说,蜀王最近生意大火,天下印书坊,只一个‘油墨坊’便日进斗金,叔父最近手头有点……”

“别再戴高帽了。”李愔笑道,“油墨坊不是我的。”

“休要骗我,本王虽然刚从青州回来,却也知道那长安公子与你一伙。他的便是你的,还分什么彼此……”

李愔“嗤”的一笑,心道:恰好相反,那丫头分得再清楚不过。天下印书坊从一开始便说好两个人一人一半,依着李愔的本意说说便是,但杨悦却郑重其事儿的请了证人,写了“文书”,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李愔笑她,她反到振振有词:“先君子后小子,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李愔无奈,只好由她。

见李愔只笑不答,滕王突然言道:“上次长安公子白白骗了我的青霜剑去,我还没找他算账,你若不给,我找他去要……”

“青霜剑是你自愿给她,关她何事儿,你不是博得个‘重色轻物’的美名,被誉为天下‘第一情痴’!《天下新闻》还专门为你写了专版,大力宣传了一番……”

“‘重色轻物’?快别提了,本王到现在都不敢见诸位兄长,人人笑我是个‘大花痴’。‘青霜剑’价值岂只千万!”滕王气道。

“周幽王‘千金买一笑’,滕王叔能‘千万换一美’也是美谈。听说现在滕王叔在教坊可是大受欢迎……”李愔嘿嘿笑道。

滕王却大大地摇头:“千万换一美?我换到了也行啊。黄四娘还是不理本王,本王也无可奈何。本王的青霜剑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小子……本王现在才想明白,黄四娘又不是他的,我凭什么给他青霜剑?!”

李愔见他此时才回过味来,仰头大笑道:“只怕滕王叔现在反悔已经晚了。”

“我不反悔,我去抢来。”滕王拧眉怒道。

“抢?你以为你抢得来?先想想李业诩的剑术你比不比得过。”

“他已把我有的青霜剑送给了李业诩?”滕王一呆,气恼地一脚劈空踢出。

当日滕王送长安公子剑时,的确存了改日再抢回来的目的。只是后来《天下新闻》因此“盛赞”他对女人的痴情,虽然召来众公子哥儿的嘲笑,在教坊里却受到众娘子青睐,一时之间便打消了要抢回青霜剑的念头。没想到杨悦早已将剑送给了李业诩,卫公李靖的孙子。卫公的剑术之高,只怕大唐诸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业诩虽然只是军械监的小官,但是家传剑术十分了得,却是不能让人小觑。滕王也是好剑之人,剑法不弱,对于剑术名家当然了如指掌。见说青霜剑在李业诩手中,知道青霜剑定然要不回来了,立时蔫了……

先前,滕王虽然将剑给了杨悦,却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想要回来不过手到擒来之事,此时方才知道永远失去了“青霜剑”。当下胸口大闷,气得哇哇大叫,对着空中一阵乱踢:“好小子,我跟你没完。”

李愔一怔,一把抓住滕王的手臂,微眯双眼,沉声言道:“你敢动她一根毫毛,休怪我客气!”

李愔力大,滕王一挣扎,被李愔手上不自主地加力一捏,差点扭断手腕,吓了一跳。再看到李愔的眼色更是吓了一跳,见李愔满脸愠怒,当场怔住,不解地说道:“长安公子何许人也。你怎么如此护着他。以你我叔侄一向的交情,难道还及不上他。”

李愔却不答他,只凛然言道:“你最好记住我今天这句话!”

直到滕王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李愔才松开他。想了想说道:“滕王叔的‘青霜’虽好,但我那把‘紫电’也是利刃,送给你,算是还你一个人情。”

“紫电?你肯将紫电给我?”滕王被李愔搞得有点蒙,刚才被他一吓,现在又是一喜,有点茫然。

李愔却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滕王喜出望外:“‘紫电’传说乃是欧冶子亲自铸造。你当真舍得?”

李愔笑了笑:“一把剑而亦,就当我拿‘紫电’跟滕王叔的‘青霜’交换了一下。”

交换?滕王暗暗纳闷。自己的“青霜剑”在李业诩手中,又拿不回来再给蜀王,怎么算是交换?蜀王对长安公子如此紧张,看来这小子跟蜀王关系不一般。讷讷地问道:“我听说长安公子和杨豫之为了跟你争功?大闹酒楼不说,还在报纸上大张旗鼓的叫嚷,你们不是在闹内讧……”

李愔不言,心中暗笑。

“不过,我那一百万还是……”滕王见好却不肯收,依旧嘻皮笑脸地追着李愔。

李愔摇头笑道:“滕王叔与其跟着我,还不如去找众叔王姑母问一问。你只管说为了百姓,将皇祖父赐的玉佩捐了出去,父皇兄弟情深,感念你一片仁心,又不想皇祖父赐的东西因而失散,便亲自出钱,想将玉佩赎回……没准这一场募捐下来,还能大赚一笔……”

滕王大喜:“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有好点子。”一拍滕王的肩膀,早已飞跑了去。

……

“六哥。”不知什么时候,太子李治也从大内出来。见滕王飞跑着走了,上前与李愔打招呼。

“九郎?”李愔有点诧异地看了看李治。

李治微微一笑:“六哥什么时候为弟引见一下那位‘长安公子’。”

“你不认识她?”李愔讶道。刚才听李治说,他曾帮着解说杨悦与柴令武的误会,以为李治早就认识杨悦。

李治摇头说道:“早就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弟也想多结识些少年俊杰。”

李愔略略一呆,微笑道:“只怕这些人俊杰称不上,胡闹还差不多。”

李治却似是极为诚肯:“便是胡闹也是十分有趣。”

“好,九郎若不嫌弃,有时间一定引见。”李愔应付地说道。

李治自然听出他的不尽不实,怔了怔,叹了一口气,回首望向“承天门”,想起有人对着它说“正在看一幅画”,心中感慨万千,这里可不就是一幅幅不断变幻的画卷。刚才父皇的话,还响在耳边……

“雉奴可知我为何选你为嗣?”

“是因为父皇偏爱儿臣。”

李世民摇了摇头。

“因为父皇觉得儿臣适合这个位子?”李治有点不太自信的回道。

李世民还是摇头。

……

李治猜了几次,李世民都是摇头。

李治见猜不明白便不再猜,温驯地坐在父皇身边,等着父皇来说。自从贞观十年,长孙皇后逝去,李治便与李世民一同住在甘露殿。从小在由李世民一手养大,父子亲情比诸皇子更进一步。直到李治立为太子,东宫一步之摇,李世民却不舍得放他到东宫去住。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坚持请求,才让他搬过去。

“雉奴在我身边长大,你的性情我最了解。俗话说‘生子如狼莫如羊’。如果说做皇帝,你的性子太柔弱了,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三郎、四郎都会比你做得更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雉奴一生无忧无虑作个自在亲王,不会为了朝政烦心。

可是为父为什么还是选了你?不是为父非要听信长孙之言,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兄弟相残的悲剧。当年玄武门之事,虽然不得已而为之,但是为父至今想到当日的情境,还是无法遣怀……

为父不想再看到流血,你的性子最为仁慈,必然不会辜负为父的期望,一定要照顾好诸位兄弟,莫要学为父……”

望着李世民眼中已是泪光点点,李治也不由落下泪来。去年的四月,大哥谋反,父皇失声痛苦的一幕,李治久久不能忘怀,含着泪不住地点头。

……

见李治似是想问什么话,却又欲言又止。李愔愣了一会儿,说道:“我最近得了一只‘砗磲’,据说是佛家圣物,九郎在修大慈恩寺到是正好能用到,不如送给九郎。”

李治点头谢过,笑了。望着李愔辞别自去,也慢吞吞地从广场上走开……

第九十二章 人与马

“驱虎吞狼……”

从横街向东,出了延喜门,李愔一面往蜀王府走,一面想着那日从胡姬楼出来,杨悦与他对望一眼,不约而同说的话。两人想到一个共同的目标——“柴令武”,他的身后是谁更加显而易见。

幸福的感觉依然洋溢在心头。“胡姬楼”里“温柔一握”的感觉还留在心中,那种感觉如春风一般拂过。杨悦接下来为他所做的一切,第一次让他感觉到来自一个红颜知己的温暖,这一切与一个男性朋友为他做来,反应到心中的感受完全不同。一个女人的坚定支持,而那个女人又恰好是自己心爱的人,那种感觉太过美妙。“心花怒放”,很少有人能体会到心头如花朵般层层的绽放,感觉温暖地电流从心底环环挠挠穿过,如花辨层层叠叠剥开,一直到花心,花儿完全怒放……

李愔心情大好,加快脚步,急切地想要快点回到府中。杨悦此时应该还在“总裁办”……

可惜,事与愿违。

李愔回到西苑时,不少不明就里的士子们,有点同情的看向他,隐隐有点为他鸣不平。蜀王如何对待长安公子有目共睹,谦让到了骄纵的地步,只要长安公子想要的,蜀王无不满足,只要长安公子想做的,蜀王无不支持。而长安公子却带头领着尉迟洪道与杨豫之,这两个“朋友”与蜀王争功,简直是“背叛”。李愔面含微笑,一路向众人回礼,走进正殿。

杨悦却不知去了哪里。连同一向如同“长”在西苑的尉迟洪道和杨豫之也不知去了哪儿。

富嘉谟、裴炎等人明白他的心思,见李愔走进“诗刊编辑部”,先已说道:“公子与洪道、豫之三人今日没来,不知去向。”

“他们三个定是不好意思来了……”王勃孩子气地说道。

室内众人一阵哄笑。诗社的精英层,对于诗社发生的“内讧”心知肚明。还不至于将杨悦等三人看成“叛徒”,不过三人是否要故意要避开蜀王却就不知道了。

“不好了。长安公子正跟人打架……”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大家又是一阵笑。长安公子这个专爱制造新闻事故的人,跟人起摩擦实在是太正常不过。根本不用大惊小怪。整个天下诗社,无论诗刊精英还是文刊精英,对长安公子讲起理论来极为有理,胡闹起来又极是胡闹的性格,清楚地不能再清楚……

“就她一个,还是和洪道在一起?”李愔关切地问道。

“‘三车法师’和杨公子都在。”来人是诗社的一个社友。

李愔心头一松,有尉迟洪道在,杨悦不会吃亏,问道:“在哪?跟什么人打?多少人?情况如何?长安公子可有受伤?”

来人被李愔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点蒙,讷讷地说道:“在东市‘醉仙楼’,长安公子没有受伤,被他打的那人到是伤得不轻,长安公子却揪住他不放,拦都拦不住,只怕,再打下去要出人命……”

“她亲自出手伤人?”李愔诧道。杨悦一向顽皮,但向来不用亲自出手,更何况她还没有伤人的本事……

“嗯——”

不等来人回答,李愔已大步往外走。裴炎、富嘉谟等人感觉到事情蹊跷,忙跟着出去。

东市距离蜀王府不过两道横街,很快众人到了现场。

果然远远便见到,杨悦正疯狂地踢向一人。那人个头虽大,却无还手之力,因为他被尉迟洪道结结实实地抓住,一动不能动。被打的人一身书生打扮,身上不知被杨悦踢了多少脚,白色衣袍上面全是脚印,口角鼻孔处淌着血,口中不住哀鸣求饶。

杨豫之在一旁正扭住另外一个人,一身武服,看上去象是个卫士,杨豫之原本没什么本领,但那个卫士却似十分胆怯,一味只是招架却不还手……

“怎么回事儿?”李愔见杨悦气成如此模样,心下大惊,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忙上前拦腰抱住杨悦,将她向后拉开,向尉迟洪道和杨豫之问道。杨悦虽然被李愔拉住,却借着李愔之力,兀自双腿飞铲踢向那人。

杨豫之回首指向身后的人群,说道:“小娘子死了……”

诗社众人这才发现,醉仙楼前的拴马柱旁倒在地上一人,是个年轻的小娘子,侧头卧在一片血泊中,小娘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一个白衣道士站在她身旁,满面悲悯地摇头叹息。

谁家小娘子?与这个书生何干?难道是那个书生害死小娘子?

人群中不少人在摇头叹息,有人悲愤,有人惊异,也有人不以为然……

“小娘子是他的妾姬。”杨豫之一指尉迟洪道手中被杨悦打得满面血色的书生,言道。

众人更加不解,莫名的望向杨豫之。杨豫之却是满脸怒色,一边抓着手中的卫士,一边瞪向那书生,一时前言不搭后语。再看尉迟洪道黝黑地脸上也是满面怒气,一言不发,大手紧紧卡住那个书生,只怕他一用力便会将他捏死,还好尉迟洪道似乎没有那个意思,反而是那个书生借了他的力量才能站稳。

杨悦被李愔抱住,不住哄劝,已停下脚来,双唇依旧气得直打哆嗦,失声大哭:“我本来可以救她,却没能够……”

“这个小娘子是书生的小妾。书生拿小妾换卫士的马,小妾不肯,一头撞在拴马柱上,我师父抢救不及,已经气绝身亡。‘轻薄公子’刚好站在一旁,想要拉住却没能够,便怒喝一声冲向书生,书生本想还手,却被大和尚抓住,被‘轻薄公子’一阵脚踢。卫士想要逃走,被‘小白脸公子’抓住走不开……”

白衣道士身旁的童子,稚声稚气,却也灵牙利齿,双手舞动,一会儿指向小妾,一会儿指向书生,一会儿又指向杨悦、尉迟洪道,三言两语却已将事情经过说了个清清楚楚。只是将杨悦称作“轻薄公子”,将杨豫之称作“小白脸公子”,令人不解。

富嘉谟已忍不住问了出来:“长安公子怎会是‘轻薄公子’,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

童子却撇嘴说道:“我可没有乱说。不信你问我家师父,前些天轻薄公子曾非礼过王娘子,害得王娘子差一点被崔九郎休了去……”

白衣道士在一旁皱眉言道:“升之,休要胡说。”

童子这才吐了吐舌头,又道:“不过,我师父说,轻薄公子不是非礼,是在为王娘子施急救术。那王娘子落水救上来时原本死了,当真被轻薄公子一阵非礼又救活了……要不是我师父解释清楚,那王娘子差一点又要跳水……”

童子言语如珠,清脆悦耳,又加了不少趣味,人群中已有人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不过眼前的情况却不适合说笑,稀稀落落地笑了几声,便没了动静。

“孙道长,这位小娘子没有救了?”李愔却是认识白衣道士,知道他医术高明,弄清了原由,向白衣道士行礼问道。

白衣道士点了点头说道:“用力过猛,只求必死。”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杨悦,言道,“公子很好……”

杨悦刚才隐约听人称白衣道士为“药王”,现在又见李愔称他孙道长,知道他便是史上大名鼎鼎的“药王”孙思邈。不由微微诧异,在她记忆中药王孙思邈似乎是隋代人,如今至少应过半百,没想到却原来如此年轻,看上去甚至不到三十岁。神灵钟秀,飘逸清雅,颇有些仙风道骨。听了刚才童子的话,知道自己当日救那落水的“王娘子”,被崔九郎缠斗不休,竟是孙思邈作了善后。见他称赞自己,上前行礼谢过。看到地上的死去的小娘子,心下又悲愤异常,无心多言。

药王向李愔言道:“六殿下有闲,不妨带朋友一起到老道家中坐客。”

孙思邈原本隐居在峨嵋山中炼丹,被李世民征招入京,授以爵位,却固辞不授。孙思邈向来对人一视同仁,眼中只有“病人”,而无高下贵践之分,对王孙贵族也不例外,从不结交,李世民以其有道而更加礼遇,称赞他为“百代之师”。

李愔自然知道这些。见孙思邈相约,有些喜出望外,点头言道:“改日定会登门拜访。”

孙思邈不再多言,带着童子自去。

长安城以朱雀大街为界,城西属长安县,城东属万年县管辖。出了人命案,万年县县尉已听到消息,亲带捕快赶来,见蜀王在此,忙上前请安。李愔交给县尉处理现场,带着众人回府。

回到府中,细问了情况,才知道原来杨悦三人在醉仙楼吃酒时,有一个中年书生,带着一个极美的侍妾坐在邻座。杨悦注意到侍妾默默垂泪,容色哀婉,不时向书生哀求。

杨悦八卦心起,仔细听那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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