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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飞刀)-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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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不再说话。

只不过一瞬间,抖动已停止了。仿佛不过是马车拦上了一块石头,没有任何异样。

萧皇后没再问经书的事儿,愣了半晌,突然问道:“善导大师是怎么死的?”

“大家都说他往生极乐世界了……”影子微微一笑,然而,在黑暗中没有人能看到。

“胡说八道”萧皇后突然异常焦躁起来。

“或许只有孙道长才清楚,可眼下失了孙道长的踪影。”

“他的徒儿不知道孙道长的去向?”萧皇后语气里有了一丝不满,似是怪怨影子没有尽力办事。

“应该不知道。”影子迟疑一下,说道,“公主都没有问出来,一定是不知道了。”

“公主?”萧皇后喃喃地说道,“她真的是公主?”

沉默片刻,又问道:“那个药方子找到了没有?”

“没有。属下将所有的房间都查看过了,没有找到皇后要的那个药方。”

“唉,人老了。毛病就多了,受不得湿气。你再仔细找找看。”萧皇后叹息着说,似有无限惆怅,又似是为了配合这句话,轻轻地咳了起来。

……

不多时,一道黑影从马车上闪出。长街幽幽,马车不紧不慢地前行。似乎不曾发生过任何异样。

第一百七十章 药方

三更两点时分,正当午夜时分,长安城中已万籁静寂。

街头的巡卫也有些倦怠,走过街头武候铺时,便趁机坐在里面多磨蹭些时光。

下弦月升了起来,明朗的月辉洒在长安城街头。寂聊无声的夜,偶尔一两声犬吠,反而衬得它更加寂静。

突然,一个声响传来,虽然不是震天阶地响,在静寂的夜里却十分显亮,如闷雷一般,不是划破夜空,而是落在地上。

延康坊附近感受到了一丝震荡,仿佛大地打了一个冷颤,有一丝颤抖。

一股浓烟腾起,并不很大,但足以令诸巡卫看傻眼。

朗朗月夜下,那浓烟十分清楚,是从延康坊东南隅升起。

延康坊内一片搔动。鸡鸣狗吠之声,儿啼妇骇之声叠起。

延康坊街角武候铺里的卫士已“呼啦”一下全部蹿出了铺子。

街使略整队形,带着众卫迅速往延康坊里扑过去。

很快找到了事故发现点,竟然是药王府。

诸卫眼中都冒出十分诧异。本来一股惊惧之气想要发出来,此时反而有点不知所措。谁都知道药王孙思邈虽然并非高官,但比任何高官都受到人们的敬重。

街使指挥众卫立在府外阶下,自己上前去探问情况。

刚要拍门,门突然自己开了,从里面探出一颗怪异的头来。

那颗头实在怪异,有头发,却像一窝乱篷篷的鸟窝盘在头顶。有一张脸,却像蒙了一层锅底灰,面上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两眼却亮如星光。突然一呲牙,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便像是鬼一样,骇人一跳。

饶是街使乃是武人,也不由吓得退后一步,一手按住腰中撗刀刀柄,喝道:“什么人。”

“对不住。对不住。”那颗头笑嘻嘻地连声说道。却原来是个童子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是炸炉了。都怪我,我师父不在,我一时打盹,忘记关火,师父练的丹药炸炉了。”

听了那声音,街使长出了一口气,识得那是常跟在药王身边的小徒。

这些街使也是常人,平日免不了头痛脑热,到药王府上讨些药。对药王十分尊敬,这个徒儿虽然不过是个童子,众人却也对他恭恭敬敬。

“没出什么乱子吧。”街使关切地问道。

“放心,出不了事儿。这种事儿我最在行,用沙子一压早就没事儿了。”卢照邻得意的翻翻眼珠。

“没事儿就好。”街使见里面不像起火的样子,放下心来。

浓烟已散,稀薄的空气中还有一丝硫磺的味道。附近的武候铺的卫士听了声响,也已赶了过来。其中还有一个值守的将军。街使忙上前报告了情况,那将军见没出乱子。而练丹炸炉的事儿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便叮嘱卢照邻小心些,带着众卫自去了。

卢照邻见众人远去,舒了一口气,眼中闪出一丝狡黠,忙关上府门。

向后堂边走边嘿嘿笑道:“师父啊师父,不过几个毛贼而矣,都被我打发了。你老人家放心吧,不用别人我也能看好家。”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毛贼是谁?是众卫还是另有其人?难道卢照邻刚才在撒谎骗巡卫?里面没有丹炉炸堂?

然而,后院却真有一个房间正在滋滋地冒着余烟,一扇窗户半挂半倒,另一半窗户不知去了哪里,房门到是还在,好好地半掩着。

显然刚才的声响与浓烟便是从这个房间里发出来的。

只是那房间却不是练丹房,而是写着“藏丹室”几个字。

“藏丹室”里当然没有丹炉,只有丹药。

不过除了丹药之处,此时还有四个人。

但是那四个人不是立着,而是倒在地上的。

原来这四个人才是卢照邻所说的被他制服的毛贼。

然而这四个毛贼看上去身长马大,卢照邻一个小小孩童,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其中定有古怪

果然是大有古怪,如果仔细察看,那四个毛贼竟然不是少胳膊便是断腿。不只少胳膊断腿,而且衣衫也稀稀烂烂,面目模糊不清,时而能看到半只断手或断脚胡乱的散落在地上……

卢照邻一路得意地笑,走到藏丹室前,推门进去。

然而只一瞬,他又跌跌撞撞的逃了出来,满脸惊恐。

“哇”的一声大叫,呱呱地吐了起来,一直吐啊吐,像是要将肠子都要吐了出来。

不只过了多久,才能直起身来。眼中惊惧大闪,吃惊地回望一眼藏丹房,撒丫子便向前堂跑去。

然而没跑几步,他又停住了脚。

因为有个人挡在了他前面。

但那个人,其实不能算是个人,至少不能算是个完整的人。

因为他无一处不是残缺的。腿只有一只,还是跛的。臂只有一个,却齐肘断开。然而奇怪的是那断肘上居然长着一支手。脸只有一半,眼只有两个半只,而且一只长在了眉毛上面。

鬼啊

卢照邻似是已吓得傻了,直愣愣地望着那人,一动不动。

“唉,小孩子不该玩火,玩火不好啊——”一开口,原来连那声音也是破的,残缺不全。

那人自然不是鬼。但却比鬼还快。

卢照邻向外跑的时候,他还是站在院子最后面的角落里,离卢照邻至少有二十步远。

但卢照邻只跑了几步,他却只一晃便已阻住了卢照邻的去路。

不知为何,卢照邻眼中渐渐地失去了惊骇,盯着那人,突然说道:“我知道你是谁。”

“噢?”残缺人不知道是否是惊讶,他那残缺的声音与残缺的脸上已表达不出任何情绪。

“你姓李。”卢照邻笑了起来,面对这样一个人,他居然还能笑出来。

“原来师父还记得我——”残缺人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残缺的温度。

“不错,师父当然还记得你。你是师父的大弟子,师父怎会不记得你。”卢照邻笑着向残缺人行了一礼,说道,“大师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不必。”残缺人只一挥手臂,卢照邻便已拜不下去,“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他这一挥手,卢照邻才发现,那手指原来也是残缺不全的,只有三根。

被这样的手托着,饶是卢照邻不怕,却还不是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怕了?”残缺人问道,应该是十分得意的表情,但他面上没有表情,只有残缺的伤痛。

“即是自家师兄,有什么好怕的。”卢照邻笑道,“既然师兄来了,我去禀告师父他老家人去。”

说着他已挣开那只残手,向前堂走去。只是那走更像是逃。

“不必了。”残缺人并不追上去,只是说道,“如果师父他老家人在,我怎敢来此。我劝你不必再逃,你逃不脱的。”

卢照邻身体一僵,果然不再逃,缓缓地转过身来,双眼盯着残缺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节竹管,一动不动,面上却向残缺人甜甜一笑:“原来师兄早就知道了。我不过是跟师兄开个玩笑。”

这个卢照邻脸皮原来很厚,被人当面戳穿谎言,却还能笑谈自如,实在是高明。

“你不必害怕,”残缺人缓缓说道,“我只是来找一个药方子。”

“噢?师兄想找什么药方子,不如让小弟帮你去找。师父放的东西我最清楚不过。”

“最好不过。”残缺人的声音永远都是残缺地,空洞如鬼厉,像是带着尖,划得人心头一颤。

“只是不知师兄要找哪个药方子,师父的药方子多的去了。”卢照邻十分卖力的好心说道。

“内伏硫磺方。”残缺的声音又硬又冷。

“内伏硫磺方?”卢照邻奇道,“何为内伏硫磺方?”

“你不知道?”

残缺人因为腿缺,站着的高度与卢照邻比肩,一只平视。然而他的一只眼睛长在眉毛上面的额头上,这样平视过去,刚好看不到卢照邻。此时却低下头来,盯着卢照邻,一瞬不瞬,狠狠的盯着他,目露凶光。

卢照邻这才发现,残缺人原来不是没有表情,刚才不过是冷淡,冷淡的不屑于做任何表情。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什么是“狰狞”,那张残缺的脸十分狰狞。

“咳咳让我想想……”卢照邻像是很努力的在想,眼睛却紧盯着那残缺人手中的竹管,眼中闪过一道惧意。

过了许久,他才笑道,“噢,我想起来了。听师父好像说起过,那是一个除湿解毒的方字,还能治疮伤、脚气。”

“嗯,看来师父对你很不错。”残缺人似乎对他的回答比较满意,眼中有了一丝笑意,然而那笑意却也是冷的如冰。

“只是师父还说过,那个药方子终是太过霸道,好用是好用,但常人却不易使用。”卢照邻又摇了摇头说道。

“噢?”残缺人不置可否

卢照邻继续说道:“师兄是想是想解毒还是除湿?不如改用别的方子吧,师父这些年又研制了不少新药方,包管比那个方子更管用。”

“更管用的方子?”残缺人似是被卢照邻说得心动,喃喃地说道,“对啊,这么些年过去了,没准有更好的方子也说不定。”

“比如有个‘苦参煮酒方’治湿气再好不过,还有一个“凝雪汤”解毒也是最好的……”卢照邻侃侃说道。

直到看到残缺人耐有寻味的用三根残缺的手指玩弄着手中的竹管,才住口。

残缺人眼中已大显讥讽之意,冷冷说道:“拿来”

“什么?”卢照邻止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向后退了一步。

“少废话。药方,拿来。”残缺人上前一步。

“我,我不知道。”卢照邻已吓得说话都不利索起来,“师父从未让我看过那个方子。我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见过。”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害怕什么?”残缺人冷眼看着卢照邻,卢照邻感觉那冷眼已将他看成了死人,不,是比死人还惨的人。

有什么人会比死人还惨?

卢照邻望着残缺人,心头大惧,浑身颤抖着已说不出话来:“我……我……”

“你当然知道这个东西的用处。”残缺人看了看手中的竹管,残缺的脸上显出一丝快意,快意的大笑起来,然而那笑声却十分的苍凉。

突然间,大笑停下,眼中凶狠大起,语气里已尽是沉痛:“快说,那方子在那儿?那个内伏硫磺方本来是我的,是我练成的,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是师父偷了我的方子,偷了我的——”

“胡说”卢照邻原本十分害怕,但见他辱及师父,不知怎么又突然来了勇气,叫道,“你胡说。师父怎会偷你的方子?如果是你练成的,你怎么会记不得,却来找师父要——”

残缺人一滞,突然大怒道:“纵然不是我配的方子,可至少也有我一半功劳。你看看我今天的样子,为了练那方子,我变成了这般模样,难道说那方子不应该是我的?不应该是我的?凭什么师父却不肯让我看,不肯让我看”

“师父说你心术不正,得了那方子定然为祸人间,所以才不肯传你——”卢照邻凛然说道。

“心术不正?凭什么说我心术不正?你一个小娃娃知道什么?”

残缺人一阵狂怒,浑身大颤

“你以为师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师父就是发现了你的底细,才不肯给你那方子——”卢照邻竟然一点也不再害怕,大声斥责道。

“底细?我有什么底细?”残缺人怒吼,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然而那怒吼声,听在卢照邻耳中,却有一丝外强中干的虚弱。

卢照邻哈哈大笑,那童稚声十分清脆,竟然盖过了残缺人的怒吼,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弥勒……”

弥勒什么?还未说完,只听啪地一声爆响。

残缺人手中的竹节抛向了卢照邻,抛到了卢照邻腿上。

卢照邻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便在同一时间,院角的阴影里突然蹿出一个人,迅速的抱起卢照邻,轻轻一纵,已闪出了院门。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天机

第二日,杨悦去找武眉儿问经书的事儿,却没有见到。

武眉儿如今很忙。她在两仪殿中伺候,负责两仪殿内圣上与众臣的言谈笔录。

她当然不是史官,不是要记“起居”。

实际上这件事儿原本跟杨悦有些关联。

李世民因太子年轻,想编纂一本教导太子如何为政的书。杨悦想起在后世曾见到《贞观政要》一书,因而建议李世民将平日他与众臣的议政言论记下来,好让太子将来有个借鉴。

李世民与众臣听了,都拍手叫好。

这个记录人员当然首要的便是写字要快。武眉儿在写字上极有天赋,又见过杨悦用钢笔写字速度极快。因而想出先用钢笔速记,再用毛笔抄写的法子。

在李世民选拔时,武眉儿便脱颖而出。

她不仅字写得快,还写得十分漂亮,深得李世民赏识。因而将这个差使交给了她。

所以武眉儿如今十分忙,常跟在李世民左右。

杨悦到凝云阁去找武眉儿,自然没找到她。萧才人殷勤地告诉她,武才人一早去了两仪殿。

杨悦不由感慨,想到武眉儿一步步正向女皇之路前进,将来会嫁给太子,变成皇后、成为女皇……不知怎么,心中突又有一阵失落。

心中暗想:历史上的武则天真的曾经为了皇后之位,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么?武眉儿会变成如此凶残的人么?

想起武眉儿天真无邪的笑脸,又不由摇了摇头。但想起昨晚的错觉,又有点异样……

一路郁郁走出凝云阁,踌躇着是往两仪殿去,还是回咸池殿。

突见迎面走过一个人来,清风明月,神清气朗,如果背上背上一把剑,便似影视剧里的吕洞宾一般,仙风道骨。

杨悦心中一动,笑着迎上去,行礼说道:“李兄,要去凝晖阁?”

李淳风早已远远看到杨悦,忙上前行礼,回道:“正是。”

然而,不知为何,他看向杨悦的眼神却似有些古怪。

杨悦却没有注意到。心中想起先前听到的“太白星,亮晶晶”的童谣,满腹谜团正要问个明白,便说道:“听说最近有月食天象,正想观一观,不知可否?”

李淳风眨了眨眼,微微一笑,说道:“公主若有兴趣,自然可以。只是还不到夜间,只怕看不到月食,反而令公主失望。”

杨悦转了转眼珠,笑道:“看不到月食,没准能看到太白星,也是好的。”

李淳风微微一怔,眼中古怪更甚,不再说什么,二人齐往凝晖阁去。

凝晖阁是“京台”所在,设在禁内最高的假山上。阁高七层,走在上面,不只大兴宫,整个长安城可一览无余。

杨悦一边走一边不住远眺慨叹。

李淳风却恰好相反,低头而行,不曾向外看上一眼,似是心事重重。

杨悦不由笑道:“李兄想什么?”

“唔,没什么。”李淳风有点心不在焉。

杨悦知道宫中禁令:“不得登亮窥视”。李淳风虽然是太史令,负责京台之事,每日站在长安城的最高端,却只敢抬头望天,不能俯身视地。

便不多加理会,一路自赏风景,并不多话。

李淳风却于心中翻滚。想着几天前李世民向他的问话。

还是因为“女主昌”的谶言。李世民仍不死心,想让李淳风推算一下那人到底是谁。

李淳风想到杨悦,坚决不肯泄露天机。

李世民不肯罢休,李淳风只好力劝道:“圣上,天命不可违,非人力所能阻止。此人虽然有些戾气,但已有二旬,若再过三十年才能成事,此人已至五六十岁,到时或者戾气稍减,不至于子孙殆尽。今若杀了她,天必降祸。若再生少年,只怕到时戾气方帜,反而为祸更甚。”

李世民虽然不再坚持,李淳风却分明看到他眼中并未真正放下。只怕一旦知道相关之事,便会大下杀手。

想到此,李淳风不由偷偷地向杨悦望了一眼,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知道自己虽然善长占卜之事,但会占卜的人并非只有他。

……

“听说太白星是女星?是不是真的?”杨悦突然问道,打断了李淳风的沉思。

二人已走进阁内。阁顶圆形,中央是个天井。一个高台直上,穿出阁顶,直冲云霄。

“唔。”李淳风随口答道,“太白星乃司夜之星,夜出西方,名曰‘长庚’,晨起东方,名曰‘启明’。以阴阳五行之说,乃是属阴,因而是位女神。”

“女神?怎会是女神,不是个长须老头儿么?”杨悦听了李淳风的说法,失声奇道。

李淳风一边说一边向阁中的一张画相指了指,摇头笑道,“喏,便是这位女神。”

杨悦顺手去看,见阁中四面墙壁上悬着许多画相。老君、三师、四御,七耀星君,二十四星官图……十分热闹。到像是众神仙开会。

李淳风指的乃是位黄衫鸡冠,手执琵琶的女仙,上面果然写着“太白女神图”。有点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

李淳风听到,心中微微诧异。

先向老君三师进香拜过,二人才走上高台。

高台之上有一个巨大的仪器,似个圆球,但是空的,由线圈组成,线圈颜色不一,有红有黄,纵横交错,表里共有三重。

杨悦十分好奇,不由问道:“这是何物?”

李淳风笑道:“此乃浑天仪。”

“浑天仪?”杨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古代天文仪器。

经过李淳风的指点,知道纵线圈叫做子午线,那道黄线圈叫做黄道,红线圈叫做赤道。心下纳罕:原来自己在后世学的内容,在这个时候已有名称。

好奇心起,一时到也忘记问太白金星的事儿。

顺着李淳风的手势,从浑天仪中去看,见它把天体分成几大块,七耀为区,按二十八星宿,各有命名。

只是此时乃是白天,看不到星辰,有些遗憾。

不禁又有些纳闷,古人没有望远镜,难道单凭肉眼去看天体运行?如何看得清楚。

正暗自感叹间,忽听李淳风叫道:“太白星,快看,太白星又出现了。”

“太白星昼现?”杨悦正是为此时而来,没想到正赶上此事儿,连忙叫道,“在哪?”。

“看那……”李淳风指着“金耀区”,说道。

然而,杨悦却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一片睛空,虽然有一片云遮住了太阳光,却也看不到什么星星。但见李淳风煞有介事的指着金耀区观看,心中暗奇难不成李淳风长了一双千里眼?

突然,李淳风递过一个事物,说道:“用这个看。”

杨悦不及细观,举起来望去,但觉眼前一暗。太阳被云层遮住,完全看不到。但见在东南方向,果然挂着一颗亮晶晶的星星,十分奇异。

大白天看到星星,尽管杨悦知道那不过是天体现象,也突然生出一种灵异之感。有点不知道身在何处。

半晌,那太白星才消失不见。

杨悦回过头去看李淳风,李淳风却正在目光炯异地望向她,仿佛在看一种极不可思议的事物,面上有种说不出的奇幻之感。

杨悦一怔,心中不自主咯噔一下,竟然不敢去看他的目光。

低头去看手中事物,原来不过是一片熏黑的玻璃。心中一喜,暗道既然有玻璃,自然不难做望远镜来,不自禁地说道:“原来这个时代早已有了玻璃……”

话一出口,才觉不妥,便又当即停住。

“这个时代?”李淳风喃喃咂摸着杨悦的话,眼中怪异大闪,突然问道,“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杨悦闻言大骇,心中震动,惊得魂飞魄散。半晌,才回过神来,强笑道:“李兄真会说笑。”

李淳风目光一闪,突然转口说道:“先前在华山脚下,公主曾说过要向我借观‘推背图’一事,不知还记不记得。”

“哦?那又怎样?”杨悦有点心虚地说道。

“公主想要看的可是这个?”李淳风从袖中拿出一圈书来,递给杨悦。

杨悦见了心中大喜,仔细翻阅,禁不住入迷,看到“照临天下,不文亦武”一图,画中画的是一女子,知道说的正是武则天的事儿,与她在后世见的“推背图”一模一样。

李淳风在一旁紧盯着杨悦,一瞬不瞬,嘴角微笑,幽幽地说道:“跟公主从前看过的推背图是否一模一样?”

杨悦随口答道:“嗯,一模一样。”

李淳风脸上惊骇一闪,嘿嘿笑道:“不过,这‘推背图’是我与师父在你说过之后才推演出来的。”

杨悦一滞,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中了李淳风的圈套,转口笑道:“是啊。怎么会事儿?我怎么会仿佛以前就见到过?”

“公主难道不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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