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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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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看了一眼堂外,“待吾军铁骑训练成军,与那西凉铁骑有一战之力再言。”
    “西凉铁骑精锐则五六万之众,若是马韩二人联合关中各路兵马,怕是能有十万战骑,大都督想与西凉铁骑抗衡,怕是不妥。”
    周瑜笑着指了指张既,“德容呐,汝这人当真是不讨喜,吾可说有一战之力,可并未说要与其倾尽全力一战。”
    周瑜想到这里,脸上有些惆怅,“吾于庐江之事,便多有专研荆州水师,可吾等却是北来这黄河腹地,吾能仰仗之兵,原本主公帐下的几千悍卒如今也折损殆尽,那河南尹之战,若是胜了,吾军还有进取之法,可如今却是败了……”
    “非是大都督之智不如那郭奉孝,而是吾军麾下多为新卒,那关中十余路诸侯又难以信任,否则又岂会有此一败。”
    周瑜摇头,“此事在吾,汝无须为吾开解。”
    “大都督,主公来访。”正在此时,门外有仆从快步走进堂内,朝着两人抬手一辑。
    “快,扶吾起身。”周瑜立即将仆从招至近前,搀扶着便从榻上起身。
    “公瑾不必多礼,这天寒地冻,汝可继续歇着罢。”正在此时,孙权已经是从堂外迈步走来。
    “吾等拜见主公。”周瑜等人立即朝他下拜见礼。
    “公瑾这几日身子可好些否?”
    “承蒙主公命良医赐下药方,府内每日有婢女煎熬,如今身子除却软弱无力外,外伤早已痊愈。”
    孙权笑着指了指他,“公瑾呐,汝这是心病。”
    周瑜苦笑一声,“知吾者,主公矣。”
    “公瑾,弘咨他遇难矣。”孙权面上突然浮现出几分落寞,递上此前的那封急报。
    周瑜接到手中,面色有些凝重,不多时,他将急报递给身侧的张既,抬头看向孙权,“主公,如今马超已至汉中,他所部尽皆是精骑,怕是极难攻下汉中重城。”
    “依公瑾之见,该如何是好?”
    “今江东四面开战,当为天下诸侯共讨之,主公何不命马腾、韩遂等关中诸侯自武都出兵,进逼阴平、白水二关。”
    孙权双眉紧锁,“此二关所处,山道难行,关中诸路诸侯所部大多是精骑,若命他们出兵,只怕他们心中不愿。”
    “主公不必命他们率大部兵马出击,只需命他们在汉中城外仍留马超驻守,可命精骑驰援马超所部,可命江东北上之路断绝,而山道艰险,却可命军士下马而行,只需在崇山峻岭之间途径,以小股兵力在两关前走动即可。”
    孙权一手抚须,“公瑾此举却是害了刘璋。”
    “非也,若此二关还在刘璋之手,主公命军士前去,却可送信,吾军可允诺不南下攻其城关,亦可率大军攻打汉中,可让白水、阴平之兵南下驰援成都。”
    “刘璋欲信乎?”
    “汉中已失,他白水关能守几日?不若于成都城外与江东决战,若胜还能收复蜀中失地。”
    “此外,主公可看出那刘奇小儿此举有何深意?”
    孙权微微一愣,“还请公瑾告之。”
    “主公呐,江东无马,刘奇小儿命庞统赵云星夜疾驰夺下汉中,便是为吾三辅之地的马匹,还请主公下令,命各路诸侯于南下设立关卡,不得让马贩将北地良马送入江东之手。”
    孙权当即大喜,“吾立即便命人前去传令。”

第三百七十七章 周瑜和郭嘉的默契
    在堂内张既和随孙权入内的羊秘离去之后,榻边只剩下君臣二人。
    “公瑾,依汝之见,怕是当南下攻取阳平罢。”孙权笑着从袖间取出一封书信,“氐族已依附马腾麾下,吾军若有意南下,可向马腾借兵。效去岁攻长安之举,吾与关中诸路兵马联合,当可取阳平关矣。”
    “张任南下成都之后,这阳平关便只有两千余兵卒镇守,主公,吾意亲自领兵,趁大雪封山之际雪夜偷袭,定可一战而破之。”
    孙权面色微变,“公瑾大病未愈,焉能在这北地四处飘雪之际南下。不如命一上将率兵前去,有公瑾在后方调度,当可万无一失。”
    周瑜笑着摇了摇头,正欲劝说,便见门外有军士快步入内,“报……禀报主公,大都督,汉中急报,庞统命李严率军五千现已攻下阳平关,此外巴西太守庞羲与巴中夷人所部,纠结三万大军,兴兵北上葭萌关,现已发兵至剑阁。”
    孙权面色凝重地回眸看了一眼周瑜,“公瑾,这阳平关已失,则江东军两路并进,当取白水关,南下剑阁,直取广汉之地尔,吾军此刻若是出兵,怕是为时晚矣,况且那驻守阳平关的李严乃赵子龙麾下骁将,华容道之时归降江东,如今却也是屡立战功,多有勇略之辈,不可轻敌啊。”
    “主公可知,吾此前便命护羌都尉杜畿率三千精兵陈于白水上游之事。”
    孙权双眉微皱,“那里本是秦岭大山深处,将士们步履艰辛,莫非公瑾有意命他们沿河而下,去往白水关不成?”
    “瑜之谋略只在白水关,若江东军进兵缓慢,则南下取广汉,若江东军早取剑阁,那吾军便得白水关之兵后东进汉中,与马腾、韩遂之兵两面夹击,若破阳平关,则必得汉中之地尔。”
    “公瑾啊,此举太过冒险,倘若那屯驻白水关的杨怀、高沛归降江东,汝之一部便成孤军,更何况,汝于大山之中率兵前行,欲带多少兵马?”
    “马匹无用,可带五千精兵。”
    “五千精兵,可那白水关有三万之众。”
    周瑜看了一眼堂外,“取地图来。”
    “喏。”
    很快便有仆人呈上一副三辅之地的地图。
    “主公可曾记得汝吾进三辅之后的那次奏对。”
    孙权略微思忖,“公瑾还是要取益州?”
    “函谷关虽好,河南尹却有曹操这一猛虎尔,武关以南,则是刘备所有,凉州之地,吾军尚无力与马腾韩遂等关中诸路诸侯撕破面皮,主公,唯一可取之地便是这白水关尔。”
    “翻越崇山峻岭,公瑾可有把握?”
    “吾星夜出发,一月之内可至白水关下,那剑阁天险,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庞羲不过泛泛之辈,一月未必能攻下此雄关。”
    孙权起身,手指沿着白水河道在图中移动,“氐族之兵可聚五千,吾且去信马腾军中,命其麾下氐族之兵助汝,公瑾以为如何?”
    “徒步山林之间,命他们放弃马匹,只怕氐族人多有不愿。”
    孙权面色肃然,“武都南部诸县已为他们所据,料来,大不了攻取广汉之后,将几县割与他们便是。”
    “主公这是应允了。”
    孙权深深地看了一眼周瑜,伸手握住他被子上的手掌,“公瑾呐,汝乃吾兄心腹之臣,亦是吾关中大都督,系一州之重任,此去白水,且保重身体。”
    “还请主公放心,此去必得胜而归。”
    “不过还请主公敦促马腾、韩遂出兵汉中,若是汉中无法牵制庞统赵云,吾这一路偏师,便无法起到奇兵之效。”
    “吾即刻命羊秘前往马腾、韩遂军中敦促出兵。”
    周瑜一手抚须,“主公,天子现于许昌,为曹操所弃,江东刘奇、南阳刘备都各自撤去驻兵,主公以为,若是天子下令,命马腾、韩遂前往许昌朝拜,主公以为如何?”
    孙权略微皱眉,“吾已遣使往许昌朝拜,若进言天子,以何名义让马腾、韩遂二人前往许昌?”
    “马腾、韩遂二人自诩为忠臣,若天子明诏,他二人绝不敢有违,只是他二人也不敢前往许昌这等是非之地,只怕会命子嗣前往。”
    周瑜笑着抚须,“只是子嗣亦是甚好。”
    孙权心中一突,抬头正好迎上周瑜的目光,“公瑾莫非是要……”
    周瑜眼中突然浮现几分狠色,“主公,此战若能顺势取蜀北之地尚可,若不胜,那便趁势取凉州,曹操、刘备、刘奇尚且在吞并州郡以壮大己方势力,吾军若是固步自封,早晚必为几人所败。”
    “可……”
    “当然,主公,此事能否成之,还得看曹孟德是否配合。”
    孙权眼前一亮,“公瑾以为,此事他曹操当推波助澜。”
    “他曹操心腹之敌乃江东刘奇,眼中之刺乃南阳刘备,吾关中亦尔。”
    ——
    也就在周瑜和孙权议事之际,远在陈留郭府,曹操也安坐于郭嘉的病榻之前,但身侧却跟着贾诩、程昱、荀彧、荀或四人。
    “咳咳,主公,吾已病入膏肓,药石难治,汝无需迁怒这一干医者。”郭嘉气若游丝地看了一眼曹操,堂外,十几名医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此刻曹操面上余怒未消,听得此言,悲从心中而起。
    “奉孝,汝何至于此,今大业未成,吾之基业正风雨飘摇之际,若无奉孝,吾焉能对抗天下群雄。”
    郭嘉感受着曹操此刻的真挚,双眼微红,“主公呐,吾虽故去,却仍有几计可助主公于这天下乱世之中占据先机,还望主公纳之。”
    “奉孝但讲无妨。”曹操虎目含泪,他哪里不知,今日若非是已到弥留之际,郭嘉也不会让他携一干重臣来府中。
    “这第一计当是吾军探子于凉州听闻天子诏令之事,主公,若马腾韩遂遣使来朝,可杀之,嫁祸江东。”
    “为何不是嫁祸刘备?”
    郭嘉无力望着房梁,“吾北军之治,日后当多与孙权联手尔。”
    曹操沉吟顷刻,便点头应承下来,“吾已知晓。”

第三百七十八章 遗策
    郭嘉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不知主公开春之后,意欲何为?”
    曹操沉吟顷刻,看了一眼身侧的荀彧,“自是依文若之计,开春自陈国、任成国一线两面出击,夺回徐州、淮北之地。”
    “联合刘备、孙权虽好,此二人却是中山狼尔,主公不可轻信,倒是袁谭,日后主公若要与江东……咳咳……对抗,当结袁谭尔。”
    曹操双眉微皱,伸手轻抚着郭嘉后背,上下拍动,为他顺气。
    “奉孝,汝心神已伤,断不可再为吾分忧,先养病,待汝大病初愈,汝吾君臣再与那天下豪杰一战,如何?”
    郭嘉目光和曹操对视一眼,“主公呐,汝莫要小觑袁谭,此人麾下之郭图、辛评也非寻常之辈,何况此人有野心。”
    “野心何用?袁本初钟意袁尚,将审配、逢纪等干臣,苏由、吕旷、吕翔等将都留于此人,袁尚又得其父旧部,袁谭非此人之敌也。”
    “可他有青州之地。”郭嘉眯着眼,大口大口喘着气,“主公呐,袁本初尚在,其三子焉敢擅动,可若袁本初亡故,其并州、冀州、幽州、青州三州之地必一分为二。”
    “为何不是一分为三?”曹操刚问出口就后悔了,他扫了一眼堂内几人,在座几人面上都多出几分笑意,显然他们也早都已经有所预料。
    荀彧朝他抬手一辑,“主公,那袁熙素有仁义之名,自当不会插手袁尚与袁谭之争,却是并州高干,此人兴许也余力插手,吾军若是出兵北上,自当联合袁谭、孙权二人共分本地三州尔。”
    曹操长叹一声,“本初若不亡,河北难取。”
    程昱一手抚须,缓缓开口:“袁绍坐镇冀州多年,得北地民心,官渡之后,吾军无力趁胜追击,四州之地叛乱四起,袁绍仍能凭往日恩义,迅速招募五万余众兵马南征北战,平定叛乱,他若在,北地四州民心不失,袁谭亦不敢轻举妄动,吾军亦难成大事也。”
    曹操沉吟顷刻,“如此说来,尔等皆赞同伐袁?”
    “主公,当务之急还是对付江东刘奇,六路夹击刘奇,何等天赐良机,主公若能收回徐州之地,当可得徐州屯田之粮,若再收淮北之地,可拥淮河天险,又能于刘备东南侧翼多一偏师驻守,他日若吾军与刘备争夺中原之地,当可占据天时地利尔。”堂内,一直默不作声的贾诩也是缓缓出声说道。
    “咳咳……”郭嘉捂着嘴轻咳两下,松开手时,掌心满是血迹。
    “奉孝。”曹操虎目酸红,他哪里见得自己意气风发的知己如此凄惨模样。
    “主公呐,当结孙权、袁谭,此战可作势全力南下,但各郡需不违农时,好生屯田,春种之后,夏秋训练,冬季再练,袁绍顶多撑一二春秋,到时便是吾北军举兵渡河,北伐邺城之良机也。”
    “吾记下矣。”
    “主公,切记莫要称王。”
    曹操猛地抬头,眼中多出几分戾气,这几日,自从天子刘协封江东刘奇为吴王,赏赐吴中四郡为其封国之后,他便有此想法,他曹操自认戎马一生,也算是为汉室立下汗马功劳,焉能不如那区区双十之龄的小儿?
    可荀氏叔侄也好,身后的贾诩、程昱也罢,都曾劝阻他此事,他本意一意孤行,即便是那些朝中的老臣,欲以刺客击之,他身旁好歹还有虎痴护卫,大可无忧。
    郭嘉握住曹操的手臂紧了紧,手臂似乎恢复了几分气力,“主公,昔日袁术占据淮北,得南阳、汝南、扬州之地,何等威风,有汝南袁氏底蕴,有历代袁氏门生故旧相佐,天下谁人敢捋其虎须,其篡汉自立,天下百姓人人唾弃之,天下诸侯更是群起而攻之,这大汉,民心尚在啊主公。”
    趁着曹操思忖之际,郭嘉面上浮现几分红润,正如昔日他初见曹操之时,那般畅所直言,“主公,如今吴王刘奇,亦是为这王位受天下诸侯忌惮,故而攻之,此乃天下人之见。”
    “可依嘉所见,此乃遇见尔。”
    郭嘉看到了曹操模糊的眼神,他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昔日高祖有诏,非刘氏称王者,天下共击之,他刘奇虽不得天下诸侯认同,更四处与人为敌,但他毕竟是汉皇贵胄。主公万不可失……”郭嘉言及此处,看了一眼退后堂外的荀氏叔侄。
    曹操声音沙哑,重重地拍了拍郭嘉的掌心,“奉孝不必再言,吾不想听了,汝有何进谏之策,吾尽皆应之便是。”
    “主公,与刘备联盟共击江东,刘备为侧翼安稳,必出兵陈国、汝阴之地,主公大可让之,吾军主要兵力可放置于徐州一线,徐州虽不比荆州粮富,亦是兵家必争之地,北军于今明两岁扩军十万,若不得徐州,吾军无力北伐矣,主公切记。”
    “主公,那孙权继承父兄之志,亦有野心,此次马腾韩遂上贡之事,或可引起兵变,却无法伤到孙氏丝毫,若要灭孙权,必先除其旧臣,周瑜、鲁肃,皆独领一军之才,主公莫要轻视之。”
    “那江东军中,徐庶用兵以正,诸葛亮用兵以奇,前者得刘奇信任,掌江东军多年,熟通军务,后者有鬼神之才,乃吾军心腹大患尔。若能除一人,中原之地可多保五年不失。”
    “主公且放下与刘备旧日恩怨,得冀州之前,切莫与其死战,主公切记。”郭嘉浑身颤抖,伸手紧了紧握住曹操的手掌。
    “吾记下了,奉孝,吾记下了。”曹操跌坐在榻前,死死拽紧郭嘉的手臂。
    “主公啊,奉孝若还能活得二十载,这天下未免有人能胜过吾,可惜……臣,终究无留侯之命长……”郭嘉脸上露出几分释然,面视着头顶的房梁,气若游丝。
    他只觉得眼皮很沉重,往事一幕幕尽皆浮现在他眼前,他进曹操麾下之时,收张绣,破吕布,败袁绍,击周瑜……
    可惜,可叹,那房外逐渐暗淡的天,却没这么快放晴。

第三百七十九章 刘奇:送君四千二百响
    “轰隆……”一声雷霆霹雳,来自九天之上的寰宇,来自茫茫黑雾之上的未知天地。
    “沙沙沙……”一场大雨,席卷了整个北地,水滴落地,屋檐上的冻条也被冲下地面,在坚硬的地板上一砸,碎成无数块。
    雨的寒意不逊于冰,此刻曹操虽靠着熊熊燃烧的火炉,心中却一片冰寒。
    “苍天不仁,百般折磨吾曹操,可为何,为何连一正当壮年的儒士都不能放过。”曹操几步走到门边,指着窗外的雷霆霹雳喝道。
    他面色铁青,鬓发间已有银丝,盛怒之下,脸上皱纹堆积到一处,脖子上的血管和面上的青筋连接到一处,看起来何等狰狞可怕。
    屋内,一群文士和赶来的侍从们都跪倒在地,呜呜啼哭。
    曹操骂了足足半响,突然跪坐在地,双手捂着脑门,朝着地面倒去。
    “丞相”
    “丞相”
    府内众人顿时手忙脚乱,纷纷上前搀扶曹操。
    半个时辰之后,曹操转醒,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郭府前堂内,身后已经布满白绫,荀彧头上系着白巾走到近前,“主公,该为奉孝留谥矣。”
    “贞。”曹操心神早已离体,闭着眼,靠着灵堂下的一只桌角,徐徐出声道。
    “喏。”
    曹操在荀彧出门之际,突然将手边的香炉猛地朝前推倒在地,指着堂门外笑骂:“奉孝,汝且看,那南边的诸侯,似乎都在笑吧,这北边的袁本初怕也是大喜罢。”
    他一拳砸在地上,“终有一日,吾会去汝坟前,将他们败于吾剑下之事告知于汝。”
    笑骂后,曹操仍然没有挪步,瘫坐在桌角边上,直到天明后,陆续有人登门拜访,那正在与他幼子侍读的幼童披着丧服走进屋内,他热泪盈眶地抱起这孩童,将他搂在怀里,仍旧坐在原地。
    每当有人入内吊唁,都须得拜一拜家人,他曹操,便是郭氏中人。
    ——
    蜀南密林,天气转凉,寒冬腊月之后,大地已经回暖,随处可见的新叶,让诸葛南行虽是身体疲惫,兴致倒也不错。
    这一日,他掀开窗帘,忽见天边一颗闪烁的星辰突如一道光束,划破天际,竟是离那北地帝王般的星辰远去……
    “将星陨,这北地,又有何人能让老天悲戚。”诸葛亮心中幽幽一叹,放下窗帘,“幼常,命前军快些吧,且让吾用这些南蛮送他最后一程。”
    车前的帘子略微掀起,露出一张小脸,“先生送何人一程?可是北地出了些变故?”
    诸葛亮微微摇头,“无他,一故人尔。”
    马谡闻言,面色一肃,朝着诸葛亮恭敬一辑,“还请先生节哀顺变。”
    诸葛亮摆了摆手,便见马谡放下帘子,继续赶车。
    马谡手中鞭子有节奏的落下,恍惚间,隐约听到身后的车厢内传来吊唁的诗歌,似乎……是先生曾讲过的颍川诗词。
    南阳
    下半夜,刘备辗转反侧,总觉得今日有大事发生,当他起夜如厕之际,屋外正有脚步声传来,在门边踱步,却又不敢惊扰。
    刘备麻溜儿地提上裤腰带,凝声看向屋外的影子,“何事?”
    “回……回禀主公,郭嘉于昨夜卒了。”
    刘备闻言一惊,随后大笑,他取了衣裳猛地掀开房门,迎着屋外的寒风,几下穿好衣裳,“去议事堂,传军师与二将军、三将军。”
    “喏。”
    据吴卫南下的密报记载,刘备这一日在府内相邀司马懿、关羽、张飞等人,相谈甚欢,待到天明议事尚未酒醒。
    第二日,他又寻着一件喜事,设宴款待府中群臣。
    ——
    荆州,襄阳。
    刘奇得到消息已是快到晌午,他拿着手上的密信,一言不发地递给戴良。
    后者浑身微颤,他凝神看了一眼刘奇,“主公,此乃天赐良机尔。”
    刘奇微微颔首,“传令罢,工匠坊加急改制的雪车即刻送往淮北之地,命各路兵马撤回预定之地驻守。”
    “喏。”
    “对了,去信各地,再命人上表天子,表其忠义。”
    “喏。”
    “那襄阳城北的铜钟,再命人去敲四千二百响罢。”
    戴良微微一愣,他只闻天子驾崩三万响,何时听过这四千二百响?
    当他抬脚行至北门,正巧遇到清晨便从军中大营而归的吕蒙,“见过司马。”
    “长史何往?”吕蒙略微惊讶,戴良乃是吴王近臣,他何时这么早便出门?莫非有大事发生?
    “昨夜郭奉孝卒了,吴王命吾传令北城门,命军士将那铜钟敲上四千二百响。”
    说着,戴良靠近一步吕蒙,“吕司马可知,主公此举,有何深意?”
    吕蒙思忖顷刻,笑着摇了摇头。
    “长史,主公可趁此良机下令淮北大军北上?”
    “未曾,主公只是命大军趁北地还未完全解冻之前,将百姓尽快迁往靠近淮河之地。”
    吕蒙微微颔首,朝着戴良一辑,“失陪。”
    戴良回礼一辑,目送吕蒙带着十几轻骑径直远去。
    他登上城门楼,迎面遇到一名儒雅的青年。
    “无邪为何在此处?”
    “叔父。”是玉朝他恭敬一辑,“却是为勘察城上缺补墙面,准备随后一月命工匠再复修补。”
    “此事吩咐下面便是,汝乃南郡郡丞,焉能为此事操劳?”
    “叔父,吾在方山书院之时,几位山长便曾教导吾等,凡事当躬身而行,才能事事如意。”
    戴良沉默顷刻,朝他一辑,“受教矣。”
    “当不得叔父大礼。”
    “汝受三位山长之教,吾受汝口之教,当得一礼。”
    言罢,戴良便带着他在城墙上走动,戴良换来军士,敲响了城头上的铜钟。
    “叔父,汝可知主公为何命军士敲四千二百响?”
    戴良微微一愣,“莫非贤侄竟知?”
    “叔父啊,那天子驾崩三万响,臣子驾崩从未有过敲钟之事,不过吾却记得三公俸禄乃是一载四千二百石。”
    戴良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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