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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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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夏侯渊已经率队杀进杀进吾军后阵,朱将军所部已经抵挡不住了。”
太史慈凝视着前方的情形,“不能等了,全军听令,两千轻骑压阵,三千骁骑营,随本将军斩将夺旗。”
“斩将夺旗。”身后,雷鸣般的呐喊声一并响起,数千马蹄呼啸着冲下山坡,朝着几里外的山谷杀去。
远处,朱治已经摆脱了曹休和曹真,却见夏侯渊杀来,后军的朴刀营军阵顿时阵脚大乱,夏侯渊勇猛无敌,手中长刀连劈,一扫一大片,不多时便杀至近前。
“哧”,不过十余合,朱治肩上便挨了一刀,他和曹真曹休二将鏖战一百余合不分胜负,如今全盛而来的夏侯渊,他又岂是敌手。
“将军快走。”一名亲卫将落马的他护佑着,朴刀手纷纷死命上前抵挡。
也就在此时,远处地动山摇的声响传来,夏侯渊在陆续砍翻十余名朴刀手后面色一变,猛地回头看去,立即勒马挥刀朝回冲杀。
“快,于谷口前列阵,准备迎敌。”从身后突然杀出的敌骑,夏侯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太史慈的骁骑营。
只是这一次不同,当太史慈率队冲进谷口,两只铁骑冲撞到一处,夏侯渊直接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如同收割稻草一般的长刀,这些军士手中竟然都从骑枪改成了长刀,而且还是锋利无比的朴刀,而且,他们身上的甲胄,为何己方军士的刀枪斧钺纷纷落到他们身上也不见有一骑落马?
“重骑,上一次分明还……”夏侯渊心中一阵惊惧,若是上一次遭遇战太史慈麾下有这三千重骑,他所部万骑只怕早已全军覆没。
一万对三千,那一战,他败得很惨,几乎是为将者的耻辱,如今却是五千对六千,而且还有三千重骑。
战场形势几乎是一面倒,狭窄的谷口,足以容纳四名重骑兵并排冲杀,几乎退无可退的谷内地形,在重骑兵踏着血泥而来之际,夏侯渊所部骑兵便节节败退。
“给吾顶住,顶住。”夏侯渊手持长刀,连续将三名骑兵劈下战马,随后,一刀重重地劈在了他的肩上。
“啊……”夏侯渊爆喝一声,右手单臂挥刀,竟是直接劈下了这名军士的头颅。
接踵而至的是数杆长刀,他没有空隙可以闪烁,身侧的重骑呼啸着掠过,自己的亲卫和麾下骑兵,一触即溃,他此刻若是转身回头看去,他已经深陷铁甲洪流之中了,他如同一把尖刀被江东重骑团团包围在内。
若是从北面看来,他便如一块顽石,扎在江东铁骑冲杀的洪流之中挣扎。
“哧”,短短半个时辰,夏侯渊没有听到身后任何驰援的声响,他仍然在厮杀,四周十丈方圆已经陆续倒下了六七十具重甲骑兵的尸体,他浑身是血,肩甲碎裂,一道刀痕从他左肩划拉下来,直到右腹,狰狞的内衫和染红的伤口,让他疼得咬牙切齿,这一身甲胄早已破烂不堪,但他仍然要战。
前方,传来一阵战马长嘶,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白马银枪,那银甲之中包裹着的一双嗜血的眼神。
而夏侯渊看到来将之际,双眼瞬间裹上一层血红之色,“太史慈,来战。”
“夏侯渊,受死。”太史慈鼓足全身气力,策马而来之际,双手持枪朝前送出,他明知道此刻夏侯渊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谁比他这位骁骑营三千重甲骑兵的统帅更深知这一批精锻重甲的坚韧性,一具甲胄放在案上,他这等武将持刃可破,三层甲胄,他需爆发最强气力,五层甲胄,即便是他也无可奈何,当然,也没有人能够穿戴上这一二百斤的五层甲胄。
而夏侯渊,却是和数百精骑交手,生生斩了六七十骑,在太史慈接近的同时,又有十余骑倒在了他的面前。
“锵”一道银色的闪电,从谷外而至,一枪崩开夏侯渊手中的长刀刀面,一枪伴随着尖啸扎进血肉里,一枪穿透他的喉咙,一枪让夏侯渊永远闭上了嘴。
“噗……”大口鲜血从夏侯渊嘴里喷出来,他一脸不甘地瞪着太史慈,他没想到,戎马一生,今日竟然会死于此处。
第三百九十一章 见曹卸甲
“夏侯将军?”
“快,抢回将军尸首。”
一众跟随夏侯渊多年的亲卫骑蜂拥上前,不顾一切地袭向太史慈。
太史慈手中长枪舞得滴水不漏,迎面杀来的骑卒就如同稻田里的麦穗,一个个被他持枪扎倒。
“将军,该退了。”不远处,曹休看了一眼已经重伤垂死,被一群亲卫护佑在身后的朱治,眼中有些愤恨,就差一点儿,太史慈若是晚来片刻,朱治必死无疑。
“将军,夏侯将军已阵亡,吾等若是不退,怕是为时晚矣。”曹真凝视着远处的战场,夏侯渊的亲卫前赴后继地上去送死,一是为了报答夏侯渊往日的恩情,二则也心知难逃一死,至于抢回夏侯渊的尸首,只怕是妄想。
他们只是希望护着夏侯渊的尸体,不被那些战马和卑贱的骑卒给侮辱了。
曹纯眼中饱含着热泪,“兄长此去,是为护佑吾等,传令,轻骑卸甲,渡河突围。”
“卸甲?”曹真和曹休面色大变,看着混乱无比的战场,此刻他们完全可以冲杀出去,只是谷口所在,有太史慈镇守,当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若是卸甲……
他虎豹骑成立至今,何曾卸甲过?把虎豹骑当做轻骑,那么昔日曹丞相呕心沥血筹建的虎豹骑岂不是就这么废了吗?
“卸甲。”曹纯带着亲卫冲出包围,于大河边上,率先翻身下马,将马背上的甲胄用腰间长剑劈散,翻身上马之际,身上的甲胄也都弃了,手持短剑策马朝着冰凉的河水冲去。
曹真、曹休都是有壮士断腕之心的决绝之辈,对视一眼,也都照做,身后数十名亲卫随行。
当他们冲过湍急的河水,回眸看去,对岸的荒地上,到处都是尸首,三千虎豹骑,除却还泡在水中的,站在看岸边浑身湿透的,其余两千八具尸首都倒在了对岸,还有此刻被团团包围在内的两千余骑,曹纯虎目含泪,看着远处尘烟滚滚,却是吕岱已经率军杀至。
“撤。”
“驾”
“驾”
两百骑各自驾驶着座下的战马,朝着远处掠去,太史慈回眸看了一眼曹纯那一面没有被水浸泡的将旗,瞳孔略微收缩,长枪指着前方,“本将军奉天子诏令征讨叛逆,尔等追随曹操,乃是收其蛊惑,尔等若愿下马归降,本将军可赦免尔等往日罪过。”
闻言,场中一众骑卒面上都有几分异色。
他们怕死,这周围站着的一批重甲骑卒,每人都包裹在庄重的铁甲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手掌,身后还有持着朴刀的军阵,远处席卷而来的尘烟,大队江东步卒即将赶到,他们除了殊死一搏,便只剩归降一途。
没有人愿意死,至少,归降江东军的将领没有一人被刘奇重罚,大多都是得到了重用。
如此赏罚分明之主,又是当今天下,唯一有封国的宗室王,他们面上犹豫,未曾有一人放下兵刃,却是看在昔日夏侯渊对麾下部众多有照应的缘故。
“吾等深受曹丞相大恩,受夏侯将军之德,焉能背弃。”军中,一名校尉突然扯着嗓子大喝。
话音刚落,一声弓弦声响从远处传来,他应声倒地。
太史慈闻声看去,却见那蹲坐在一块大石旁的朱治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弓。
“尔等归降之后,不会随吾继续北进,此战之后,吾主吴王,不会继续北上,而是向北,去攻打那袁谭,尔等若愿降,便编入本将军麾下,随本将军一同北上,如何?”太史慈心中一动,眼前这善骑的近两千军士,若是就这么折损在他眼前,怕是他会心疼许久,可这些人都是曹操麾下的老卒,他阵斩了对方的主将,若是旁人,将这些人收编在身后,怕是平日里宿营之际,身旁都得站上一两千人方才能睡得安稳,可他是太史慈,江东众军武将之首,气度自然是有的。
“将士们,吾家中还有老母,今岁随江东军南迁往淮北,吾焉能不孝。”一名军士带着哭泣的声音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哀嚎大哭。
“将军,非是吾等不忠,却是吾等还需养家糊口。”又一名都伯带着数十骑翻身下马受降。
不多时,近两千骑全部跪倒在太史慈面前,这荒原之上,数千匹战马,还有着近两千俘虏,稍加整编,便可以为太史慈所部精骑增添三四成战力。
“嗒嗒嗒嗒……”远处,吕岱已经带着淮南营的兵马赶至近前,太史慈心中大石落定,这一战,终究是他们胜了。
半日之后,谯县城外十五里处,曹操手中接到了一封战报。
“夏侯渊不愧吾弟,斩将夺旗,死战不退,忠烈勇猛。”曹操虎目含泪,面上却保持着笑容,他不敢抬头,怕身侧的群臣看到他眼中的泪花。
“报……丞相,曹纯、曹真、曹休三位将军率残部回返。”
曹操猛地推开左右上前搀扶的侍从,顺势抹掉了眼角的泪水,“他们在何处?”
“丞相。”不多时,舍弃了甲胄的曹纯三人带着一群穿着内衫的军士策马行至近前,几步上前之后,曹纯等人翻身下马,俱是低头惭愧地不敢去看曹操。
曹操闭上双眼,脚下踉跄地倒退两三步,“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脱吾甲胄。”曹操突然喝道。
“丞相,这……”左右侍从面色微变,不知自家主子这是为何?
曹操双目一瞪之际,眼中杀机四射,左右侍从面色微变,匆忙上前为他解下身上的甲胄。
不多时,曹操脱下浑身甲胄,他伸手一指,“赠予曹纯。”
“丞相,罪将焉能领此宝甲。”曹纯感动得痛哭流涕,脸上也是火辣辣地羞愧。
曹操大步上前,伸手拉起他的手臂,“吾弟未败,妙才亦未败,汝回返之时,他吴王刘奇便不会再北上,吾将许昌北迁马场中的一万匹战马全都交与汝,那是钟繇为吾留下的最后一份财富,汝且将其拿去,组建一支精骑,五月,北岸战船建好,汝便随军北上,为吾攻取河北三州。”
“末将领命。”曹纯将头磕在地上,声音颤抖着应道。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丞相为何不救?
“军师,曹操屯兵谯县,左右两翼之兵都已撤回。”龙亢,徐庶大营所在,四周都是河道,停泊着不少水师战船,此刻徐庶安然坐在大营,徐盛就在他的身侧坐着。
“文向,以汝之见,曹孟德可敢再战?”
“夏侯渊是其弟,此番虎豹骑和夏侯渊所部残存精骑全部为吾军歼灭,只怕曹操麾下那一干文武不得干休啊。”
徐盛笑了笑,“军师何必如此,那曹操随军之臣,荀公达、程仲德、贾文和、陈汉瑜皆是足智多谋之辈,即便他帐下众将与夏侯渊共事多年,心有不甘,只怕这些人也不会让他们率军南下,与吾军拼到底。”
徐庶轻摇着手中羽毛扇,“自是如此,他曹孟德如今丢了豫州大部,又丢了关中之地,若是他欲全力南下,吾军舍弃淮河以北的数郡之地便是,可他曹孟德若尽得淮北之地,便要直面袁谭、孙权、刘备三家,他如何权衡?”
“军师之意是……”
“徐盛。”
“末将在。”
“吾给汝五千精兵,即刻全军压上,由水师护卫,沿河北上,收复失地。”
“喏。”
“此外,传令各军,将哨兵派出三十里外,不妨多费些马匹粮草,亦要得知曹操大军动向。”
“喏。”
在徐盛离营之后,北面曹操的探马也闻风而动。
不多时,一封急报便呈至曹操大营,“报……禀报丞相,南面哨骑来报,此外,刘备军呈来盟约表。”
曹操面色几多疲惫,得知夏侯渊阵亡之后,他一下子如同苍老了十几岁,他看了一眼下首的程昱,后者迈步上前,伸手接过战报。
程昱展开一看,面上突然涌现喜色,“启禀丞相,刘备率军已经攻下汝阴大营。”
曹操冷笑一声,“胡扯,汝阴倚靠几条大河,若是徐庶当真愿意坚守,区区刘备,何来夺营之兵?分明是一座空营。”
程昱抬手一辑,“丞相慧眼如炬,可这信中刘备所言,乃是请丞相率军东进,按此前盟约之言,攻打徐州诸郡,而这汝南全郡,俱交由他刘备军攻打。”
曹操顿时不屑一笑,“他刘玄德能派出多少兵马攻打汝南这隔河数十城关?”
“刘备信中所言,当三万大军,由张飞统帅。”
“张飞?”曹操微微摇头,半个时辰之前,吾军细作来报,荆州司马吕蒙已率七万北伐大军兴兵北上,关羽镇守新野之兵几乎一日便被那前部甘宁所夺,现已退守宛城据守。
“兴兵七万?江东军可还有这么多军粮以供征战?”程昱面色一惊,随即看了一眼对面的贾诩,后者朝他微微颔首,便出列朝着曹操一拜,“丞相,既然刘备派人呈来书信,那吾军应当按盟约行事,立即出兵南下才是。”
曹操眯着眼打量着贾诩,“文和之意,吾军方才损兵折将,如今实力大损,便要再与江东军交战?”
“丞相,徐庶屯兵龙亢,吕岱、朱治、太史慈所部兵马屯于铚县,此次大胜之后,他们势必会率军北上,吾军以小部游骑与其交战,只要能瞒过刘玄德即可。”
“贾诩,汝可知,若是此话被军中众将听到,汝怕是要被刀斧加身,当场惨死。”曹操虎目凝视着贾诩,眼中精光闪烁。
贾诩不卑不亢地抬手一辑,“丞相,臣乃肺腑之言,吾军近日战败,军心已丧,若是此刻撤离主力兵马,可将江东军引至徐州,而刘备南阳之地尚且顾应不暇,本就无力牵制江东军,吾军若是与江东死战,只怕刘备乐见其成。”
“汝言下之意吾已知晓,且先退下罢。”
“喏。”帐内一众文士便准备离去。
“文和。”
贾诩突然听到身后曹操唤他,脚步一顿,回头抬手一辑,“丞相还有何吩咐?”
“吾若命汝与夏侯惇率军与太史慈一战,汝可有把握?”
“太史慈经几次大战之后,武艺已臻至天下名将一列,只怕吾军中唯有许褚将军可胜他。”贾诩郑重其事道。
“许褚不可擅动,今日夜里,汝便随夏侯惇率军南下罢。”
“喏。”
“临睢便拜托给文和了。”
“臣定不辱使命。”
贾诩走出中军大帐,只觉得后背已经全然湿透了。
他好明哲保身,原本在洛阳之际他便知晓,不应与那李儒、董卓走得太近。
长安之时,他也知晓,那李傕、郭汜之辈绝对成不了大事,至于张济、张绣?
张绣可堪造就,可也就是张鲁那等偏安一隅的诸侯之能,待有一统天下之才的枭雄出世,横扫中原之际,贾诩给他的建议便是,莫做抵抗,纳头便拜。
但终究还是因为邹氏之事,险些功败垂成。
自张绣为孙权蛊惑,归降孙权之后,便为孙氏镇守着洛阳、虎牢关一线,简直固若金汤。
他贾诩此前也为曹营众多文武猜忌,曹操对他也若即若离,但只有他知晓,自己的处境如何。
南下,他未曾没有想过,刘备非他所喜,草芥出身,难成大业,他过不了孤苦的日子。
东进,那人帐下比及曹操,谋士更多,武将更甚,他此去难有出头之路,若是困于秣陵城内,非他所愿,虽然安稳,但那人在时,他或可因归义之事,安稳无忧,那人若去,这江东上下的旧臣,只怕会对他群起发难。
“今日丞相为何不下令出兵,为夏侯将军报仇?”
“虎豹骑轻敌冒进,这本就说不通啊,虎豹骑乃是重骑兵,焉能远离大军突进,更何况吾等早知南下途中有江东伏兵。”
“只怕是丞相的权宜之计罢。”
“莫要胡言乱语,夏侯将军乃丞相之弟,此乃骨肉亲情,焉能轻易舍之?”
“都噤声罢,若是被巡夜的校尉察觉,尔等都要去领几十军杖。”
“喏。”
贾诩脚步顿了顿,待到几名士卒走远他才迈步走向自己的营帐,他的面色一片复杂,这大战一起,胜负之说早已有所定论,在他看来,在经历几路伐曹之后,失了关中、徐州、淮北之地后,这中原之地,便不是一家独大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袁本初迟暮之心
“主公,已经四月矣。”寿春,当刘奇抵达此处之后,每日都留宿刺史府后院,那里有着一对袁氏双姝,却是昔日大仲皇帝袁术之女。
两女有着公主的尊荣,却未曾享受几日公主应有的富贵。
刘奇看着行至近前的戴良,看了一眼堂外的摆在庭院中的景色,“可是淮北有战报传来?”
“吾军于大泽乡大败虎豹骑,曹纯、曹真、曹休率二百余骑丢盔弃甲,渡河而逃,后太史慈将军于乱军之中亲手斩杀曹军上将夏侯渊,吾军俘虏近两千悍卒,如今已被子义将军编入骁骑营。”
“即刻调子义入徐。”
“主公,徐州方才也有战报传来,却是臧霸将军已打退袁谭军二十余日,此外,蒋钦将军水师已进入徐州境内,还有十日便可抵达郁洲山岛。”
“算算脚程,此刻太史慈北上刚好。汝再三推阻,可是还有何事?”
“回禀主公,那日曹纯等将战败回营之后,曹操却是当着众将的面允诺誓必要为夏侯渊报仇雪恨,如今刘备率军已夺吾军汝阴大营,若是其两路从西面、北面同时杀来,吾军该如何抵挡?”
“吕蒙已出兵宛城,关云长武艺登峰造极,守得住一两月,他麾下的儿郎却都是血肉之躯,扛不住吾那一千架投石车狂轰滥炸,他刘备半月之内不回师,吕蒙可擒杀关羽。”
戴良眼中浮现几分佩服之色,“主公,既然刘备已退,吾军何不趁势北进,夺回沛国、陈国之地,再三面合围,攻下汝南。”
刘奇微微摇头,“叔鸾,汝亦是饱读之辈,汝可知晓青州对吾军之重?”
戴良略微皱眉,思忖顷刻,徐徐开口:“主公,吾军之长,在于兵甲之利,而甲胄之长,在于各州工匠坊出产之连弩、复合甲,兵之长于水师,如今得汉中之地,明年若能攻下三辅之地,或可经营一二载,能养一支天下精骑。至于水师……”
他眼前一亮,“莫非主公攻掠青州便是为养水师?”
“青州之重,在于社稷,汝日后便知晓,河北可有密报传来?”
“主公,那袁绍已命文丑率精骑一万,渡河南下,驰援青州。”
刘奇一手摸着下巴,“袁绍坐拥幽并二州,连通北地夷族,倒是不缺战马,只可惜,青州局势已糜烂,他命文丑率军南下,只是送死尔。”
“主公,袁本初于十日前召集幽州刺史袁熙、并州刺史高干,青州刺史袁谭,代冀州刺史袁尚,只是,仅有袁熙、袁尚、到场,其余两人都已战事紧急未曾回返。”
刘奇一手摸着下巴,“高干呐,那曹操既有妄动,汉中方向未曾出现孙权大将,怕是这高干也嗅到了风声。至于袁谭,他是不敢不回邺城的,除非袁本初当真是病入膏肓。”
“此外,曹操已上表天子,请封袁绍为邺王。”
“邺王?春秋诸侯之中,可有此国?吾大汉宗室历经四百载,封国者可有以邺为国号者?”刘奇哑然失笑。
“袁绍上表请辞,推脱再三,已受之。”戴良忐忑地看了一眼刘奇的表情,有意压低声音,“封国亦有四郡之地尔。”
“嘭”,刘奇一巴掌拍在案上,“高祖有命,非刘氏称王者,天下共诛之,他袁本初病入膏肓,莫非他麾下那些文臣也当真不知此间利害?”
“回禀主公,那田元皓已为袁绍杀害。”
“沮公与呢?”
“官渡之战时为曹操俘虏,不降,亦斩之。”
刘奇闭上双眼,微微摇头,“袁本初,自掘坟墓尔。”
也就在刘奇放下断言之际,冀州邺城之内,父子三人还未散去,周边围着的,也都是袁绍心腹之臣。
“孤兵败于官渡,坐拥河北四州之地而不能南顾,今承蒙天子恩宠,以邺国封之,尔等切莫忘记天子恩宠。”
“喏。”袁尚、袁熙皆是泣不成声。
“今高干不来,是为鲁肃屯兵上党之事,邺城乃吾河北之重,并州却是吾邺城之左翼,而青州便是右翼,汝二人长兄今于琅琊国南攻徐州,江东之兵,胜过曹操、孙权、刘备,可仅徐州之兵,并非河北之敌,孤已命文丑率一万精骑前去驰援,若谭儿能胜,便让他节制青、徐二州,将孤大将军之位传于他罢。”
“喏。”话音刚落,堂下跪伏的众人表情各异,但口中却仍不敢有违。
袁绍于河北近十载,积威日盛,只要还有一口气尚未落下,这堂内的群臣皆是遵从他的诏令。
“颜良。”
“末将在。”颜良抱拳一辑,他已是河北四庭柱的最后一人,如今文丑在外,张郃、高览归降曹操,袁绍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颜良,汝乃河北上将,今后汝便辅佐孤这世子罢。”
颜良回眸看了一眼袁尚,朝他郑重抱拳一辑下跪拜倒:“末将颜良,愿誓死追随世子。”
“甚好。”袁绍一脸宽慰地笑了笑,目光看向一侧的袁熙。
“熙儿。”
“父王。”袁熙双眼早已哭红,他本已携带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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