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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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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车船刚过的历阳沿岸大营之中,二十几员战将围坐中军大帐,孙策坐在上首,一左一右,赫然便是周瑜和吴景。
    “袁术今日称帝,遣使加封吾为前将军,乌程侯,命吾率军北上,与纪灵麾下大军汇合,进攻陈国,诸位以为如何?”孙策虎目一横,目光立即落在左侧一众谋臣身上。
    “主公,今吾等栖身袁公路帐下,世人皆以为吾等为袁术之将,若是不奉诏,唯有反之。”吕范拱手一拜道。
    “子衡不必试吾,直言无罪。”孙策哪里不知吕范心中所想,若非渡江攻刘繇而兵败秣陵,他也不会再回袁术帐下忍受此人欺辱。
    吕范苦笑一声,当即再次抬手,“当拖延奉诏,去信相劝袁术,莫要称帝。”
    “此时已经晚矣。”孙策微微摇头,信上约定的称帝时辰已经过了,自己未曾前往寿春朝拜,袁术心中必有怨气,若是再去书信劝阻,木已成舟,怕是袁术会即刻恼怒。
    吕范正待开口,却见帐内又有一人出声,“主公去书信,是为个人忠义,是为汉臣之本,亦是袁术帐下将校职守,若是不去,天下人眼中,便视吾等与此乱臣贼子为一丘之貉,此信,必去也。”
    “子敬也这般劝我?”孙策双眉微皱,“吾此刻若是遣信前去,怕是袁公路会立即动怒,轻则削吾官职,夺吾兵权,重则即刻发兵来取吾历阳。”
    寄人篱下,兵少钱粮也不充裕的滋味,孙策这段日子深有体会。
    “子敬,若是再有奇谋,便一并道出吧。”上座的周瑜无奈苦笑一声,他哪里不知,素有远见的鲁子敬,此刻心中早有韬略。
    鲁肃抬脚来到帐中,“主公,此事易尔。”
    “计将安出?”孙策面色一喜,急切问道。
    “袁术调集重兵,欲取陈国,为护持许县,曹操必定南下与其开战。”
    “曹操刚逢大败于宛城,做那窃人寡婶,强纳欺辱之举,损兵折将之外,便是大将典韦与其子侄亦遭逢此难,如何有余力与袁术交战?”
    鲁肃面色镇定,显然早有预料孙策会有此问,“那曹孟德起兵征讨宛城之际,张绣主动率兵归降,若非因曹孟德强纳邹夫人之事,反目成仇,怕是宛城之地,早已归了曹操。”
    “即便如此,曹操南下之兵并不多,根基尚在兖州,且新的豫州一部,尚有良将能臣镇守,袁术麾下,大多酒囊饭袋之辈,如何能敌?”
    “若是袁术战而不胜,曹操杀来,吾岂不是会与曹军接战?”孙策一手摸着下巴道。
    “倘若此时,吕布再起刀兵,又如何?”鲁肃笑着问道。
    “吕布为何起刀兵?”孙策满脸狐疑和不解。
    “吕布已应袁公路之求,将其女嫁与袁公路长子,遣使韩胤,怕是已经在返程途中,主公只需择一良将,率军数百,便可将其伏杀,且嫁祸于九江太守陈纪。”
    “陈纪为袁术亲信,他如何肯信?”孙策再问。
    “其女遇难于九江境内,如今九江在袁公路治下,将军以为,若不为陈纪,又为何人?”
    孙策双眉紧锁,“若是吕布怀疑吾等,又该如何?”
    鲁肃当即大笑,“吾等乃是袁公路帐下之臣,吕布若攻吾等,吾等便向袁公路求援。”
    “可袁公路那处,又该如何处之?”
    “吾料,袁术称帝之后,吕布必定悔婚,此人虽勇武无谋,但麾下陈宫却非是无能之辈,袁术篡汉自立,天下人共讨之,他吕布本就是东躲西藏,声名狼藉之人,又岂敢与袁公路再联姻结盟。”鲁肃笑着抬手一辑,“主公,还请早做决断,若是晚矣,怕是吕奉先,已命轻骑追回其女车驾,擒拿了韩胤。”
    听到这里,孙策满头雾水,“既然吕布有意如此,吾等为何非要插上一脚,引来祸端?”
    “若袁胤被擒,吕布为表汉臣忠心,必定遣使将其送往许县,袁术起兵讨伐吕布,若败,则可退回九江,吕布必不会追击,若是吕布之女身死,吕布必杀袁胤泄愤,到时,两家结上死仇,必定会于九江、广陵之地交战,到时,一场大乱,豫州曹孟德,必定会顺势南下,收取陈国,到时,便是主公可趁之机。”
    孙策听得若有所思,“若袁术以吾等为讨伐吕布先锋,又该如何是好?”
    “谎报江东水师来犯,历阳岌岌可危即可。”
    “若袁术遣兵来救,识破子敬之计,又该如何?”
    “袁术苦于与吕布交战,岂能有暇顾及吾等?”
    闻言,孙策这才作罢。
    不多时,他便命鲁肃与凌操统帅五百人星夜北上,前往九江境内,截杀送亲队伍。
    同一时间,借着夜色,将船停在北岸树林边缘的刘奇,接到了来自秣陵的快马传报。
    袁术称帝之后,刺史刘繇竟是直接吐血,昏迷不醒。
    刘奇面色大变,犹豫顷刻,朝着旗手挥手,“传令,车船返航,留下周泰数艘战船,监视北岸动静。”
    “喏。”周泰得令之后,带着百余名士卒带着十几条快船等候在林边,并且派出斥候上岸,而车船大队,则是缓缓驶入江心,朝着对岸驶去。
    远在下郅,听得陈宫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吕布面色阴晴不定,沉吟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也罢,传令魏续、宋宪,即刻率一千铁骑,追回吾儿。”
    “喏。”很快,魏续和宋宪便在城外大营点齐一千并州铁骑,这些都是吕布从九原带来的老卒,经历了董卓之乱,兖州之战,小沛之战,都是沙场老卒,一人双马,脚程极快,一夜几百里地,轻而易举。
    “嘭”他转身之后,一手拍在案上,“愚蠢,愚蠢至极,枉他袁公路还是四世三公之后,竟敢篡汉自立,今天子尚在,各地诸侯皆朝许县天子而不敢有违,他袁公路,当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君侯不必动怒,此庸碌小人,自取灭亡尔。”眼见劝谏成功,陈宫那略显疲惫的脸上也是挤出几分久违的笑容。

第九十六章 截杀,温候之女
    次日天色放明,二十几辆马车在随行的车驾护卫中,于古道上缓缓行进。
    “阿婆,这已经快要到九江境内吧。”贴着车帘,一道温润的声音传出,声音很低,犹如夏虫般窃窃私语。
    “嗯,前面就是九江地界了,前面很快便会有九江驻守的官员前来迎接女子了呢。”面上皱纹满布的老媪怜爱地看了一眼车帘,想象中里面的自家小姐,满心惆怅。
    “此地界尚且安宁,女子,不会出任何事端的,且安心歇着吧。”她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宽慰一句,她照顾了任夫人许久,却无法左右君侯的想法,如此,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君侯将女子嫁与袁术之子。
    “徐州与淮南刚结束战端,便即刻联姻,可怜了女子,当真是……”老媪又是一谈,目光一扫,突然看到平原之上,突然有着大队尘烟激荡。
    “那是……”她瞪圆了双眼,下一刻,数百精骑已经呼啸着朝着此地杀来。
    “敌袭”
    “敌袭”
    护送的甲士纷纷高呼,领队走在最前方的韩胤面色大变,他慌忙勒转马头躲入军阵之中,但很快,便有零星箭矢射穿军阵,他一路狼狈地栽下马去,拼命冲到马车附近。
    “女子,女子,快些下车,贼寇来袭,吾等速速骑马躲避。”
    “女子,快与我弃了马车,否则,在劫难逃。”
    “呼”车帘被掀开,穿着大红嫁衣的少女头上还戴着蒙头巾,此刻只见她随手摘了头巾,露出一张婉玉般的白皙小脸,双眉英气逼人,倒也是有着几分温候风采,一时间,韩胤却是看呆了。
    “你这使臣,还不快些收拢兵将,与吾杀出去。”
    韩胤面色微变,听着耳边的娇喝,便看到这位即将成为他家少夫人的少女随手取出一把短刀,斩断了马上的枷锁,翻身落到一匹战马之上,举着手中短刀,“众将士,与吾杀出重围。”
    言罢,她竟是主动带着周边的军士朝着贼寇杀来的方向主动冲去。
    “女子,女子不可啊。”韩胤挣扎着翻上另一匹战马,策马追上少女,看着前方数百蒙面的精骑,“九江地界,断无这等人俱双马的精骑,必定是曹操亦或是孙策部下伪装劫杀,吾等不若先行回返东城,凭借城池而守。”
    “吾等军中大多步卒,来敌一人双马,如何逃之?”少女秀眉倒竖,竟是主动率军杀入敌阵之中。
    “哟,看不出来,这温候之女,倒也有几分英姿。”隔着百步开外,凌操和鲁肃交换一个眼神,一左一右,手持兵刃围上此女。
    然而,却不想,鲁肃在战马上用长剑不过接了此女两剑,便是被惊得下马。
    “哈哈,如此贼寇,安敢来劫吾车驾乎?”少女大笑,座下战马也不停歇,竟是带着身后的十余骑径直杀穿军阵,朝着南边扬长直下。
    “子敬,子敬先生无恙否?”凌操策马赶到鲁肃身旁,立即命人将他搀扶到战马背上。
    “吾无恙,将军,吕布之女已率军南逃,快些追击。”
    “她逃不了。”凌操冷笑一声,“吾等一人双马,且她往南行,此去官道,通往全椒、历阳,她是自寻死路。”
    “将军,那韩胤已在马车上晕倒。”
    “劈他一刀,不伤他要害,将其吓晕即可。”凌操下令道。
    “喏。”
    “所有人,放弃车中财物,即刻随本将军追击。”
    “喏。”
    五百精骑,顺势朝着南下追击,然而,他们只是在车马前停驻了少歇,那奔驰在前的少女等十余骑,却已是在官道上消失了踪影。
    “斥候,斥候。”凌操叫来军中斥候,“尔等马快,且先追上去,放箭随意射杀即刻,吾等不要生擒活捉。”
    “喏。”
    凌操根本不急,广陵如今在陈登治下,而陈登,与吕布面和心不和,只要不让吕布之女逃到广陵郡县城下,他便无须担忧。
    不过,追到黄昏时刻,他所部的骑兵,方才追上这仅剩下的六骑。
    他远远看来,这六骑的战马早已是因缺水而乏力,此刻,靠着茫茫大河边上,满脸茫然无助。
    其中,更是有三名英姿飒爽,穿着甲胄的婢女。
    “她们,亦是家臣?”凌操略微有些惊讶,朝前微微挥手,百骑精锐呼啸而出,朝着六骑迎面杀来。
    八十步,凌操凝神看着对面,六骑立于河边,却丝毫不急,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五十步,上百精骑已经捏紧了手上的长枪。
    三十步,他们脸上已经露出几分狰狞和笑意。
    二十步,他们之中不少人心里想着,若是无法俘虏这几个女子好生享受一番,能亲手让她们香消玉殒,亦是一件大有成就之事。
    十五步,那立于河边的六骑身后的河水中,突然冒出数百人头,他们穿着棉衣轻甲,手上举着长弓,在出现的刹那,便同时张弓搭箭。
    “不好,中埋伏了。”凌操和鲁肃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大喝。
    但已是有些迟了。
    “齐射”
    “放”
    随着为首一名手持长刀的战将高声大喝,数百支箭矢迎面射中丝毫没有防范的上百精骑。
    “啊”
    “不好”
    短短几个呼吸,便有数十人折损,其余人则是立即勒马回头,但撤退之际,又折损了十余人。
    凌操双眉紧皱,看着对面那两三百人,没有下令冲锋,因为,河面上,不知何时,竟是驶来了十余艘小舟。
    “女子,速速登船。”那员战将手持长刀断后,却见吕布之女翻身下马,很快便是带着仆从登上一艘乌篷船。
    “将军,下令追击否?”鲁肃双眉紧皱道。
    “先生,你看这些人受伤的弓箭和轻甲,是何质地?”凌操凝神问道。
    “莫非是……”
    “未能让吕布与袁术为敌,让其与江东结仇,倒也是吾等所愿。”凌操笑道。
    “善。”鲁肃展颜露出几分笑容,无论吕玲绮死不死,自己等人只要立即做出冲锋的势头,他们只能驾船汇入江中,回返江东,而不敢在徐州地界停下。
    “全军冲锋,莫要走了吕布之女。”此刻,凌操主动暴露那女子身份,带着他身后的数百精骑呼啸间杀出,可是,当他们冲到河边,下令放了一阵箭矢之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十余艘小舟缓缓驶入下游。
    船上,少女朝着面色粗犷的大汉拱手一拜,“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敢问将军是否是元龙先生帐下?”
    周泰笑而不语,一挥手,立即有十余名兵将上前,将几人用刀枪押下。
    “将军这是为何?”少女忍不住惊呼道。
    “女子乃温候之女,吾等却是江东之兵,此番阴差阳错,看来,是得请女子与吾等同回江东一行了。”
    言罢,就在少女惊呼之中,转头看向船舱,“取来麻绳,给女子系上。”
    “放开我,你这黑厮,竟敢如此无礼,吾父定不会轻饶了你。”
    “还请女子莫怪,到了吾江东,吾家主公与你年岁相仿,若是到时你看上我家主公,自荐枕席,可就会乐不思返咯。”
    “混账。”少女满脸无奈,心有不忿,但却知晓,自己和这等军中莽汉较真,只能自讨苦吃。
    不过好在,自己等人不过是被看押在船舱,对方也未曾怠慢。

第九十七章 刘繇顾命
    靠岸,当刘奇走下船侧跳板,便有快马奔驰到近前。
    “少将军,少将军,府中传报,吴侯病情反复,已经……已经……”来人湊到刘奇跟前,努力压低声音,面上满是悲痛。
    刘奇双目凝重,藏于袖袍下的十指紧捏。
    他回眸看了一眼蒋钦,“公奕将军。”
    “末将在。”蒋钦踏前一步,他为刘奇从微末之中提拔的大将,这个时候,自然明白该如何去做。
    “立即率水师返航,镇守鄱阳地界,与太守步子山书信往来,若是刺史府有变,不得擅自率军回返,需镇守豫章,保障豫章安稳。”
    蒋钦双目微红,“末将得令。”
    言罢,他立即带着身后部将走上甲板。
    “扬帆,启航。”
    数十艘车船迅速远去。
    刘奇带着数百精骑,快速奔行在旷野之中,不多时,镇守附近渡口的潘璋已经率军和吕蒙等将赶来。
    “吾等拜见主公。”众将在马上纷纷抱拳一礼,身后跟着的,都是各自麾下亲卫。
    “子明率军,接管渡口江防,严加防范,不得有失,渡口乃吾江东门户,亦不能擅自调动兵马撤离。”
    “喏。”吕蒙面色严肃,他虽然比较年幼,但也在日前接到了来自秣陵的密报,自然知晓如今刺史府的情况。
    他麾下有着两万扬州兵,乃是边防大将,乃是镇守渡口之重。
    “潘璋听令。”
    “末将在。”潘璋立即策马上前一步。
    “率所部兵马,与吾回秣陵。”
    “喏。”潘璋策马来到刘奇身侧,战马落后一步,紧跟其后。
    “驾”马蹄踩踏着大地,卷起滚滚尘烟,在天色放明之前,刘奇已经是回到了秣陵城外。
    此刻,秣陵城内外早已是戒严。
    “末将拜见主公。”早已是镇守在城外的徐晃带着所部兵马早已是集结完毕,他身后军容整齐,所部五千人,尽皆披甲持枪,黑色重甲和白袍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公明辛苦。”刘奇朝他缓缓抱拳一礼。
    “末将分内之事尔,主公还请入城,此间,交由末将驻守。”徐晃在战马上抱斧一拜,朗声应道。
    “善。”刘奇欣慰地看了他一眼,持着马鞭朝前一挥。“进城。”
    “少将军。”城内驻守的,赫然便是笮融,而守在刺史府外的,则是陈横。
    当刘奇进入内堂,一众文臣都在。
    别驾孙邵,长史是仪,治中许靖,张昭、张纮、徐庶、周昕、袁忠,还有穿着银甲,一脸疲惫的太史慈。
    “吾父何在?”刘奇只是淡淡朝他们微微颔首示意,便走进内宅,看着守在院外的一群内宅妇人,立即开口问道。
    “夫君。”肚子已经怀胎九月,快要临盆的步练师被侍女拉着,上前朝着刘奇见礼。
    “夫人辛苦。”刘奇看着她略微通红的双眼,走到此刻已经满脸紧张,面白没有血色的刘氏面前,朝她恭谨一拜,“孩儿回来了。”
    “奇儿,快些进去吧,汝父尚在等汝。”刘氏满脸复杂地看着刘奇,心中有无数话想说,却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里屋,拍了拍他的肩膀。
    “喏。”刘奇抬脚,走到里屋前,自有下人打开屋门,迎面一股浓郁的药膳味扑鼻而来,刘奇绕过门边的屏风,一眼便看到了平卧在榻上的刘繇。
    此刻,守候在一旁的,还有一名四十出头的医者。
    看着刘繇恬静的睡着,刘奇下意识放低声音,朝着医者拱手一辑,“仲景先生,吾父情况如何?”
    张机朝着刘奇抬手一辑,满脸无奈,“请恕老朽无能为力,吴侯心力交瘁,久病在身,此刻,已是药石难救。”
    “就连先生医术,也无法……”刘奇重重叹了口气,满脸感伤。
    “将军以府中珍贵药材,延胤谊之命,吾乃其旧友,无以为报,只能前来江东,却不想……哎,是老朽无能,无法救治吴侯,还请将军降罪。”张机,也算是一个实在人,之前刘奇因刘繇病重,下令吴卫于荆襄之地遍寻他,便是最终在南阳叶县诸葛玄病重隐居之所,寻到了此人。
    若非刘奇愿以府中数百年老山参相赠,延诸葛玄之命,怕是他还不愿来此。
    只是,现在,也有些晚了。
    “此事,吾儿勿怪先生。”也就在此刻,刘繇出声,那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一条缝来。
    “父亲。”刘奇双目微红,看着此刻面白苍老,比起张机还要年幼的他,此刻却比身侧的张机苍老数倍。
    “吾儿且上前来。”刘繇微微招手,刘奇便主动上前,在他榻前下跪,伸手捉住了他那苍老枯松的大手。
    刘繇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回眸看向站在一侧的张机,“先生,可否为吾宣别驾孙邵、长史是仪、簿曹张昭、功曹张纮,军师祭酒徐庶、平东将军太史慈。”
    “喏。”张机领命,迈步出门。
    “吾儿,为父大限已至,汝不必哭泣。”
    “父生吾养吾,打下这江东基业,百废待兴,孩儿弱冠之年,如何肩负重任,还请父亲好生休养,江东大局,尚需父亲执掌。”刘奇宽慰道。
    刘繇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手掌,“吾儿勿优,汝东征西战,先后平定陈瑀、严虎、王朗、孙策,先有江东六项,后收荆襄、淮南名士,如今又败山越,收山越之民十万,拥兵近十万之众,江东四郡,已是大定。”
    说着,房门打开,几道身影已经先后步入堂下。
    “吾等拜见吴侯。”六人同时俯身下拜见礼,他们脸上都有几分激动,这个时候,能本宣到此地,无疑是托付今后江东之事。
    他们,在这一刻,竟是被刘繇视为江东肱骨。
    “尔等六人,且躬身听命。”刘繇挣扎着坐起身来,刘奇立即伸手为他身后添了一个靠枕,将他搀扶到较为舒适的位置上。
    “今山越已定,吴郡、会稽、豫章余孽,皆不足为虑,然北地烽烟已起,逆贼袁术,篡汉自立,当为吾等江东心腹大敌。”刘繇濒临之际,也不会忘记,自己受命扬州刺史,渡江北来之时,为袁术据兵阻道之事。
    往后数载,他又为袁术强兵所欺,双方交战旧矣,今日,他袁公路篡汉自立,亦算是背弃了大汉。
    刘繇此刻,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看到刘奇举江东十万之士,渡江北进,攻破寿春,擒拿袁术逆贼。

第九十八章 江东尽缟素
    “长绪、子羽,你二人随吾渡江南下,乃是吾之旧臣,日后这扬州四郡,政务之上,尚需汝二人多加提点。”
    “臣等,必竭尽所能。”孙邵双眼通红,是仪躬着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肩膀微微抽动,匍匐在地的脸庞,已是泪流满面。
    兴才张机传讯堂外,刺史大人已经弥留之际,此刻红光满面,他们那里不晓,此乃回光返照尔。
    “子布、子纲。”
    “臣在。”张昭与张纮立即抬手一辑。
    “汝二人入奇儿府中旧矣,处事严谨,治政一方,今日且为州郡之守,他日,便可执政一州,还请你二人,竭尽所能,辅佐吾儿。”
    “臣定不辱命。”两人亦是俯身一拜,面上皆有痛惜,刘繇出身名门,不落汉室隽才之声誉,与诗书之上,亦有极高的造诣,而且,看重他们这等文士。这一年半载以来,他们也相处如宾。
    “元直。”
    “臣在。”徐庶在江东,若是无人问津他,他便表现得有些脱身世外,平日里,大堂里议事,他多是虚心听教为主。
    旁人问他行政文事,他笑着指了指张昭等人,推托自己学艺不精。
    唯独有人问他行军打仗之事上,他才开口回复。
    他,终究是谦逊的。
    “元直,汝乃吾儿帐下军师祭酒,吾儿为汝设下此职,日后,你可独领一军,不知,你可愿担负其吾江东之重?”
    “臣必竭尽所能。”徐庶下拜到底,神情有些低落,这,或许还是刺史大人和他聊得最久的一次了吧。
    “子义。”
    “末将在。”太史慈抬头,直视着眼前这位同乡,表情亦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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