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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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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中心中胆寒,紧咬着牙关,提刀再劈,他心知自己勇武不如甘宁,但他希望,此战,荆襄水师能够取胜。
以他的性命来换一员江东上将,值了。
“哧”短刀劈入他的肩膀,他只觉得自己的左肩骨传来一阵剧痛,他舍弃了长刀,双手将刀刃死死抓住。
甘宁顺势翻卷刀刃,蔡中惨叫一声,紧握着刀身的双手掌心,淌出一道道血迹。
远处,隔着极远的江面,蔡瑁看到了蔡中眼中的求死欲,他虎目湿润,在双眼模糊视线之前,猛地抬剑一指,“发射,击沉那艘斗舰。”
第两百四十七章 沉船,阵前折将
“禀报都督,蔡瑁率数百艘楼船转舵,以投石车、床弩抛射覆盖敌我两军交战水域。”
“怎会……”蒋钦面色大变,当他双手紧握着栏杆眺望远处,正好看到那艘悬挂着“蔡”字将旗的斗舰,被无数油弹击中,陶罐炸开,火焰升腾而起,战船的一侧,已经迅速朝着水面倾斜,显然,在之前的交战中,船舱就已经进水。
“沉船了,蔡中可在那艘战船上?”方才蒋钦便得到禀报,蔡和已被油弹击中,掉入江水之中生死不知。
蔡瑁身为主将,自然不会亲自出动,那这一艘斗舰之上指挥作战的,也就只剩下蔡中一人了。
“报……禀报将军……甘宁,甘宁将军阵斩蔡中,掉入江水之中……生死不知。”
蒋钦脚下一个踉跄,看着前方驾驶着小舟的军士,“汝所言为实?”
那军士面上带着悲戚,“前军战船上的将士亲眼所见。”
“前军战局如何?”蒋钦喝问道。
“前军为荆襄军油弹、箭矢覆盖,死伤惨重。”
“传令周泰,用钩锁,拉开江面上的楼船残骸,全速行进,不惜一切代价,击破敌军斗舰的军阵。”
“喏。”
传令兵将命令传达下去之后,蒋钦转身,面无表情地接过亲兵手上的长枪,“传令,全军,命所有水鬼跳下江水,一定要寻回甘宁将军。”
顿了顿,蒋钦闭上双眼,平缓着自己的呼吸,“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
“传令全军,楼船杀穿敌军斗舰军阵之后,所有车船,全速凿穿敌军后阵,赤壁往南,江面虽宽,但水势也更为湍急,蔡瑁不敢南下,吾江东军,此战必胜。”
“喏。”
江面上的喊杀声,还在持续。
随着周泰得到将令,率楼船出击,隔着几百丈外的南岸一眺望亭之内,亦有大队军士护持着几人在亭内旁观此战。
“主公当真如此放心士元,将战后重任,交由士元调度?”长髯慈目的阚泽,未曾想到自己这么快便能被擢拔到丹阳郡丞,此来述职,亦让他感激涕零,他觉得,吴侯心中还是挂念着自己的。
刘奇笑而不语,倒是身侧的诸葛瑾含笑开口,“主公于秣陵后堂,立有一屏风,屏风之上,提笔落下数个人名,这庞士元,默于军师右侧。”
闻言,亭内几人眼中都露出几分惊色。
反倒是步骘淡定如常,“元直乃当世大才,庞士元能得主公如此看重,想来,亦有王佐之才。”
虞翻一手抚须,“此战,吾军若胜,便可水陆并进,以水师拦江,摧毁浮桥,将张允、杜伯持之兵,全歼于长江南岸,如此,荆襄可取也。”
“公威为何不语?”刘奇突然笑着看了一眼孟建道。
“主公问吾何事?”孟建回以笑容道。
“吾以士元为军师,调度大军事宜,汝意下如何?”
“士元年幼,当辅佐吕蒙将军为上策。”孟建答道。
“汝与士元师出同门,举贤不避亲,汝不必为此所扰。”
孟建笑着摇了摇头,他抬手一辑,“主公,此战胜负,关系荆襄归属,吾军若遇成大事,必取荆襄而分兵自徐州、南郡同时北伐中原,方能胜之,士元未经战场,吾恐……”
刘奇摆了摆手,“孟公威,汝与元直乃是至交好友,为何汝便不如元直一般锋芒毕露。”
孟公威苦笑一声,“元直之才,胜吾十倍,已显达于天下,吾如何能与其相比,今承蒙主公厚爱,添为一郡郡丞,当处事谨慎,尽心尽责尔。”
刘奇不再接话,他看了一眼立于一侧的传令兵,“方才前方旗兵来报,吾军火烧荆襄军六艘楼船,杀敌数千,敌将蔡和,为吾军油弹击中,浑身起火而跳江,生死不知,汝等以为如何?”
孟建抱拳一礼,“荆襄水师都督蔡瑁,统帅水师多年,善于水战,荆襄水师,楼船斗舰更胜过吾军,主公当可下令,命蒋钦、周泰二位都督不可冒进,趁胜之势,可徐徐图之。”
阚泽微微颔首,“公威所言不错,主公,吾军水师只需牵制荆襄水师即刻,吕蒙将军所部兵马,已开始攻打临沅,不日便可击破其部。”
诸葛瑾默不作声,他初出茅庐,虽然立下诸多战功,但他明白,自己不知水战,此事便不能过多掺和。
“子山以为如何?”刘奇目光落向步骘,这位大舅哥,无论是治理豫章全郡,还是亲自登城,率军抵挡黄忠刘磐,都立下不少功勋,可谓江东年轻文臣之中的翘首。
话一出口,亭中几人都将目光看向他。
“方才军士来报,蒋钦都督率车船大队坐镇中军,前军以甘宁将军率小舟冲阵,吾军先折二十艘斗舰,却轻易击破敌军前部,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若吾军能击破蔡中所部斗舰船队,便可趁势长驱直入……”步骘抬头看了一眼刘奇,“吾军水师之长,在于那一百五十艘车船,欲要取胜,亦要靠车船。”
刘奇重重点头,“子山之言,甚合吾意,传令中军,水战以蒋钦统一调度,本侯不会插手。”
“喏。”
几人朝着刘奇抬手一辑,“主公英明。”
刘奇抚须眺望着远处的江面,此处乃是赤壁,他居于南岸,择赤壁而战,有天时地利人和,此战,他必能取胜。
“报……报……”也就在这时,和靠近岸边的水师战船联络的传令兵快步奔行至破前,只见他满脸忧急地朝着刘奇单膝下跪,抱拳一辑,“禀报主公……前军正与蔡中鏖战之际,蔡瑁命楼船大队转舵,以投石车、床弩攻击交战水域,敌我双方战船被击沉数十艘,蔡中为甘宁将军所斩,甘宁将军所在旗舰……亦是沉没江中,甘将军生死不知。”
刘奇面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
“主公”
“主公”
亭内几人手忙脚乱,立即起身上前将刘奇扶住。
“传……传令蒋钦,危急之时,可与荆襄水师停战,兴霸……兴霸不容有失,命水鬼立即下水搜寻,再命下游渔船,沿江打捞。”
“喏。”
第两百四十八章 千帆过江,片舟不存
江面上,周泰双目瞪得老大,听到前军战报,甘宁落水之后,他便一直忧心忡忡。
甘宁官至安北将军,武陵太守,此番平定荆南四郡,立下赫赫战功,若是他有所闪失,此战水师即便能胜,也是惨胜。
“都督,吾军船队已至楼船残骸前百步。”
周泰双眼一眯,立即回神,“传令,抛射绳索,拉开楼船残骸。”
“喏。”
周泰不敢下令去撞击眼前的楼船,被烈火焚烧了大半,此刻火势还未熄灭的楼船,时刻会沉船,顶上的三层楼台,更有倒塌的趋势,若强行撞击,己方亦会平添不少伤亡。
“嗖嗖嗖”当十几根绳索伴随着床弩的箭矢,射进楼船之内,周泰两侧排开的楼船,牵动着绳索,朝着两侧驶出十几丈后。
“轰……”的一声巨响,位于船前的两艘楼船,在巨力牵引之下,直接朝着两侧倒去。
“中军以本都督所部旗舰为首,杀穿敌军斗舰军阵,扬帆,全速行进。”
“喏。”
百艘楼船,两艘为一排,径直从江心杀出。
“轰……”一声巨响,一艘斗舰直接被撞沉,周泰命战船行进之后,直接舍弃了床弩和投石车,为首两艘楼船,居高临下,面对矮上自家楼船几丈的斗舰,他只需下令船上的军士以弓箭射之即可。
隔着不远处的江面上,副将看了一眼蔡瑁,“将军,周泰的楼船船队,已朝吾军斗舰杀去。”
“继续抛射油弹,命后军将备用的火船驶出,阻截周泰船队。”
“喏。”
蔡瑁凝视着对面的船队,“传令,命全军楼船于南岸列阵,不得吾之将令,不得出动。”
“喏。”
蔡瑁并不认为江东军会技穷,反倒认为,蒋钦和周泰此二人,俱是水贼出身,此次水战,必会孤注一掷,行兵家之奇。
“将军,周泰命楼船抛出绳索,已经将横于江面上的楼船拉开。”
蔡瑁双眼一眯,“火船可准备好?”
“一百艘快船已备下,船上备上干草、硫磺,随时可以出发。”
“驾驶战船的军士和掌舵的船夫可有寻好?”
“每人留下姓名族地,家中得粮百石,十万钱,已备下二百余人。”
蔡瑁闭上双眼,“出动吧,拦下江东军的楼船,只需阻拦半个时辰,某便能率楼船从侧翼杀出,击溃江东军。”
“喏。”
蔡瑁抬头看了一眼船上的风帆,不知何时,原本的东南风已经改成了西北风。
若仍然是东南风,他不敢放火船,虽然走水是顺流,但江东水师的战船,却可轻易躲开火船。
“禀报将军,吾军战船上备用床弩箭矢和油弹都已耗光。”
蔡瑁回身指着身侧的床弩,“将这些无用之物,投石车和床弩全都拆卸下来。”
“将军,床弩和投石车,可是耗费数月之功方才备下,岂能……”
蔡瑁瞪了他一眼,“既无箭矢,留来何用,卸下床弩投石车,可让船身变轻,吾军即将与江东车船一战,若行于大江之上,过于笨拙,必败无疑。”
“可若有此物,亦能震慑敌军。”
蔡瑁微微摇头,“接下来的短兵交接,用不着了。”
百艘火船,和之前江面上的一幕一般无二。
江东军的楼船,除却周泰率军冲锋在前的两艘三层楼船之外,其余体型都要小上一号。
江东军水师成立远比荆襄水师完,而且,鄱阳船坊大部分的工匠都被调度赶制车船。
“将军,你看。”
蔡瑁突然看到身侧的亲卫伸手朝前一指,当他定睛看去,只见周泰的所在的楼船上,不知何时,多出十几杆竹筒。
“放”,随着周泰一声令下,两艘战船,三十杆竹筒同时对准迎面驶来的两艘火船。
“哧哧哧”从天而降的水龙,在几名军士的推动之下,被浇到火船之上,火势瞬间被压下不少。
“拒钩,上。”周泰大手一挥,早已是站到两层甲板上的数十名军士,站在楼船船舷两侧,各自拿着一根几丈长的拒钩,他们在火船到来之前,两人同时紧握着拒钩的长杆,朝前一推。
“哧哧哧”超过十杆拒钩几乎同时刺中了火船的船头,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袭来,手持拒钩的军士不过一两息便被震退,更是有人被手上的拒钩带着,身形不稳,掉落江水中。
但火船被这拒钩一推,也避开了楼船的正面。
“喝”来到楼船侧面,火船也就顺势被数十杆拒钩给推开。
“轰轰轰”但很快,陆续冲到近前的火船,也撞上了周泰的楼船。
尖锐的铁制龙头,击穿了楼船的船头。
“全速行进,水龙炮,继续剿灭船上火势。”周泰推开两名军士,双手抱着水龙炮注入船侧的江水之中,“快,汲水。”
“咕噜咕噜”很快,水龙炮便被周泰从江水里抬起来,炮口对准位于船后的民夫。
“放”
“嘭”一声巨响,位于十几步开外的民夫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白色的水龙击中他的胸膛,将他击飞出去,“嘭”的一声,落入江水之中。
但是,接踵而至的火船,仍是撞在了周泰所在的楼船之上,随着船侧多处出现破口,江水已经随着破口漫进底层的船舱。
“传令底层船舱的水鬼,立即凿沉战船。”周泰一脸果决,“船上所有军士,立即随吾上小舟。”
“喏。”
放弃楼船,周泰下令,以立即在此处凿沉这一艘船,他的果决,让远处观战的蔡瑁心中一惊。
当他再次回望蒋钦所部的时候,不知何时,车船队已经来到了楼船之中。
原本横于江面的六艘楼船残骸,此刻已经全部被牵引着竖于江面,四面大开,有着六个水车轮的车船,从这些缝隙而入,船头甲板上的军士,以拒钩将火船推开,一百五十艘车船,如同出笼的野狼,而火船身后,那拥挤在一起的上千小舟,便是瑟瑟发抖的马群。
蔡瑁胸口一疼,他已经预见到自家的战船被扬着“吴”字战旗的车船击沉,这些横行于江面之上的车船,他并非初次见,但六个车轮全速行进之际,速度却快如奔马,他约摸着估算一下,车船的船速,竟足足是己方辎重楼船的六七倍。
从一开始,江东军的杀手锏便是车船。
由始至终,甘宁也好,周泰也罢,都是在为蒋钦的车船行进开辟道路。
第两百四十九章 血染长江
“哗啦哗啦”湍急的流水,自上游往下,一具具浮尸犹如平日里跟着江水流动的枯叶浮木,延绵不绝额。
几乎每隔数十步,都能看到一具浮尸。
丁正凝视着江面,“水战,爆发了吗?”
“吾江东水师兵力在一万五千人以上,加上民夫,足有两万,荆襄水师的兵力只高不低,这一战,看起来,甚是惨烈啊。”
丁正回眸看了一眼身侧五名军士,“尔等且随吾沿江而下,若遇还未断气的弟兄,立即搭把手,将他们救上岸来。”
“喏。”留下医者阿牛跟在他身侧,其余几人各自离去。
“军侯,沿江浮尸,有吾江东军,也有荆襄军,这一战,看起来,并非在江陵爆发才是,吾军已占据荆南四郡,当有民夫乘船在下游打捞浮尸才是……”
“吾等绕行山道,已至赤壁下游,看起来,这一战,便是在赤壁爆发。”丁正叹了口气,当他抬头看向下游,却突然看到一行自下游快速驶来的战船。
“那是……”
只见那白茫茫的一片长江尽头,突然驶来三艘并排行驶的车船,八个水车轮在江水里疯狂旋转,船速很快,逆水行舟,没有升帆,但战船上,却有着一面高悬的将旗。
“朱?”
丁正双眉微皱,江东军中,有资格统帅这数十艘新式车船的,也就唯有在交州征战的朱桓,可显然,这新式车船看着船身,像是刚刚入水,就连外面的漆看起来,都还很新。
“将军,是吾将军战船,吾等可要登船?”阿牛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当然。”丁正看了他一眼,“立即将吾军军旗拿来。”
阿牛应了一声,立即从药箱里面翻出一面被鲜血染红的军旗。
“呼”丁正将其展开,随手将手上用来杵着走山路的树枝串着,将旗帜高举过头,在空中摇晃。
“将军,有吾军军士在江边求援。”居中的车船甲板之上,立即有传令兵将岸上的情形汇报给自家主将。
“无需理会,汝看着沿江的尸首,赤壁水战,形势严峻,刻不容缓。”
“可是将军……”
朱治双眉微皱,“也罢,传令随队跟来的后队游艇,派出一艘,接应他们上船,吾军四十艘车船,不能停留,径直北上。”
“喏。”
岸边,阿牛一脸激动地看着船上的战旗摇晃,“军侯,旗语指示吾等,在原地等候战船接应。”
“吾没瞎。”丁正停下挥动军旗,将其插在岸上,“吾去搜寻伤兵,汝在此等候,吾军救援战船抵达之后,命其原地等候,与吾等一同救援伤兵。”
“军侯……他们这是要北上助战,吾等妄自留下战船,怕是……”
丁正回眸瞪了他一眼,“汝且看看这长江水,赤色一片,江面上更到处都是浮尸,前方战事何等焦灼,船上主将不命车船停下救援吾等,乃是明智之举,他派出小舟驰援,便是知晓,小舟前往战场无用,不如随吾等在后方救援落水伤兵。”
阿牛顿时会意,老老实实地留在原地。
一个时辰,一行人已经陆续扛回呛水的十几名伤兵。
阿牛忙着为那些伤口泡得有些肿胀的伤兵处理伤口,他随身的绷带,也渐渐消耗一空。
也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一艘游艇,靠到了跟前。
“汝等是哪部兵卒,尔等统帅是谁?”
阿牛停下为伤卒换药,抬头看去,“吾等乃周泰都督帐下斥候营军士,吾是随军医者,什长丁牛,吾家军侯就在前面救援伤兵。”
说完,阿牛见到两名军士走下跳板,立即从胸前的兜里取了身份木牌递过去。
“还真是医者,汝等是从前方下来的吧,汝这一曲,还有几人?”
阿牛叹了口气,将那日的情形一一告知。
“真是汉子。”走下游艇的都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人,将这些伤卒全都搬上战船。此处乃是江夏境内,尚在敌手,吾等不能久留。”
“喏。”
阿牛见此,立即阻止,“吾家军侯有令,命汝等在此协助救援伤兵。”
都伯面色一滞,“救援伤兵?吾等乃是新编云梦营水师,须得驰援战场,岂能在此逗留……”
“汝这一船不过八人,看着长江水道,一日内,吾等已看见上千具尸首,尔等上去,也不过送死,若汝等能随吾家军侯救下数十名伤卒,回营后,亦算战功。”
都伯陷入了沉默,江东军的新军制中,救援本部伤卒,俘虏敌军伤卒,亦算在军中之中,若救得十人以上,当算作俘虏之功,亦能获得赏钱,他现在的爵位是上造,若救得百人,还可直接升爵。
“喏。”想通之后,他立即抱拳一礼,回身看着战船,“汝等两人,与船夫一同沿江巡视,若欲敌情,立即报之,若欲吾军伤兵,立即救之。”
“喏。”
忙碌之中,丁正牵动了伤势,面色苍白间,胸口的绷带也浸出血来。
当他回眸之处,岸边已经陆续打捞上来两百多具尸身,而被江水冲到岸边的尸体更多,这是一个回头湾,敌我双方军士的尸体都很多。
丁正坐在岸边歇了歇,突然听到一阵惊呼,“快来,这里有一名伤员,他的伤势很重。”
丁正立即爬起身来,快步走向岸边,不多时,他便看到了被两名军士抬起身来的魁梧汉子。
这人身上的甲胄已破烂得不成样,肩上还插着两根箭矢,身上到处都有火烧的痕迹,他昏迷不醒,脸上却仍旧带着让人敬而远之的威严。
丁正脚步一顿,双眼猛地瞪大,身体如遭雷击,“这是……”
“阿牛,阿牛,快过来。”
“军侯。”阿牛立即拎着药箱赶过来。
“快……快为他救治,不惜一切代价,救好他。”命人将其放在地上之际,丁正第一时间便检查了伤员的气息和脉搏,在他松了一口气后,也发现了他身上密密麻麻地伤口。
震惊之余,他也心知自己等人此番却是立功了。
但在阿牛到来之际,他也知晓,若是自己等人救不活眼前这人,这功怕也会变成大祸。
第两百五十章 甘宁醒来
二月十日,夏口水寨。
“这是何处?”甘宁双眼睁开一条缝,只觉得屋内的光线有些刺眼。
“将军可算是醒了,吾等那日为汝救治之时,药草、绷带不足,若非步太守派出的救援民船赶至,船上正好有救治药品,吾等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呢。”阿牛头也不回地蹲坐在案上在,在屋子黑暗的一角轻摇着手上的蒲葵扇。
感受到火焰再次旺盛起来,阿牛站起身来,“此处乃是夏口水师大营,前方战事已经结束。”
“吾军是胜了吧。”甘宁浑身疲乏,根本没有任何气力可以动弹。
他双眼望着顶帐,“夏口水寨,看来西陵城内的黄祖,也败了吧。”
“吾军水师取胜之日,江夏太守黄祖率军趁夜突围,却为子龙将军伏击,黄祖当场自刎,吾军斩首一千五百级,俘虏无数,如今江夏已全入吾军之手。”
甘宁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水师情形如何,蔡瑁可有授首?”
阿牛陷入了沉默,数息之后才一脸复杂地开:“蔡瑁殊死一搏,率军杀入水师后军,吾水师后军的数百艘小舟,几乎损失殆尽……两日前,在沙羡水寨,蔡瑁所部两百艘楼船被吾军水陆两路围攻,朱治将军率新编云梦营水师四十艘车船赶至,此战方才取胜。”
说完,阿牛脸上露出几分喜色,“蔡瑁身死,荆襄水师经此一役,全军覆没。”
甘宁闭上眼,“吾昏迷了几日?”
“已有七日之久。”
甘宁重重叹了口气,“辛苦汝了。”
“将军乃吾江东上将,能照顾将军,是丁牛福分。”
“更何况,救回将军之后,丁牛便连升两级,进爵簪袅,为寻阳营军侯。”
甘宁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汝已入吾寻阳营?”
“正是……这几日吾便负责照顾将军,夏口大营的袍泽,都随民船在江中打捞尸首,已救回四五百人。”
甘宁脸上露出笑容,“汝做得不错。”
“全赖吾家军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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