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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撩汉这件小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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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兰立在他面前,弯下腰; 笑道:“本宫认为; 姬公公虽则脸皮够厚; 但也不至于这般无耻,堂而皇之闯入本宫的房里。”
  姬沉楼低笑了声,没作答。
  苏兰细细打量着他。
  唔……是有些不同了; 还是那样的眉眼轮廓,无端端的却透出阴柔之感,且眼神总是阴沉沉的,笑起来也带着几分诡异。
  ——像个心理不正常的变态。
  但是,也没什么可怕的。
  一来,他们有共同利益,他不至于出手伤人。
  二来,就是没有理由的相信……他不会害她。
  想通了,苏兰顿时觉得,前些天见了他就如临大敌的样子,着实可笑。
  她的眼神不再谨慎而戒备。
  姬沉楼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点,心里涌出一丝喜悦。
  他抬起手,抚摸她的脸,低声道:“……好像瘦了。”
  苏兰也没制止他,稍稍低下头,叫他看个仔细:“那是自然,你屡次欺我吓我,我没气得卧床不起,已经算好的了。”
  姬沉楼细长的双眸暗沉如夜,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歉疚,过了很久,才道:“我不是有心的。”
  苏兰轻哼了声,在床沿上坐下。
  姬沉楼靠坐在床头,沉默了会儿,又道:“不,我就是有心的。”
  ……
  苏兰气笑了,盯着他道:“姬沉楼,本宫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越过了本分,本宫是这后宫之主,大梁的皇后,不是你可以随意挑逗戏弄的人。”
  姬沉楼的眉梢眼角染上薄薄一层轻嘲,道:“我又何曾戏弄过你。”
  玄衣翻飞。
  苏兰愣了愣,再看时,他已经站了起来,面无表情道:“你既去了御书房寻皇上,为何早早回来?”
  ……因为皇上忙着白日宣淫,去的晚了,没她的份。
  这话不好说出口,苏兰垂下眼睑,恹恹道:“肖常在先去了。”
  姬沉楼语气嘲弄:“不过是见皇上一面,还分先来后到?”
  苏兰为难,遮掩地咳嗽了几声,眼睛瞄到他冷淡的神色,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故作老实的答道:“公公已经六根清净,也许有所不知……这还真不是见者皆有分的,总要分出先来后到。”
  姬沉楼怎会听不出话中有话,‘六根清净’四个字一出,他的脸色一沉,倏地转身,冷声道:“你——”
  冰冷带戾气的一个字,目光落在她脸上的瞬间,尚未出口的威吓之言,瞬间止住了。
  少女并不显得害怕,虽然眉眼低垂,拘谨地坐着,但是微微抿起的唇角,挂着一点淡淡的笑意。
  他冷哼了声,拂袖而去。
  苏兰看着那扇打开的窗户,好奇地走到窗边,往外头瞧。
  早没了人影。
  这么俊的身手,不去大杀四方,偏用来干些偷鸡摸狗爬床的事,真是大材小用。
  *
  苏兰从房里出去,刚走了几步,听见远处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此起彼伏,不止一人在偷偷哭泣。
  她感到奇怪,循着声音走到偏殿。
  几名小宫女坐在角落里,双手环住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绿也在,两手叉在腰上,对着她们无奈劝道:“……没影儿的事情,瞧你们一个个吓的,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再说了,万一是真的,姬公公在宫里是什么地位,你们心里也都清楚,跟着他,你们从此锦衣玉食,再不用伺候人了——”
  “姐姐说的好听……皇后娘娘看重姐姐,心疼姐姐,自然不会叫姐姐去遭罪,可我们……我们就说不准了。姬公公便是再有权势,那又如何?关于姬公公的传闻,姐姐也不是没听说……东厂大牢血流遍地,每逢七月半总能听见夜半鬼哭声,都说姬公公心狠手辣,多的是折腾人的歹毒手段,那锦衣玉食,我们……呜呜,我们怕是无福消受了……”
  “唉,你这死丫头——”小绿正要去拧那宫女的耳朵,突然看见苏兰立在旁边,忙上前道:“娘娘……”
  几名小宫女见到苏兰,一个个的慌忙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苏兰指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宫女,问小绿:“怎么回事?”
  小绿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苏兰拧眉:“说!”
  小绿一慌,也跟着跪了下来,垂头道:“娘娘,宫里不知谁在乱嚼舌根,造谣说……说娘娘要在未央宫中择几名宫女,赠予姬公公为对食。”
  那几名小宫女听了,眼泪扑簌簌往地上掉,可谁都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苏兰的视线在她们的脸上徘徊。
  即使哭花了脸,这几个小丫头的容貌也是极美的,在一众宫女中绝对出挑,难怪谣言一起,她们就担惊受怕,为此惶惶不可终日。
  苏兰不说话,其中一名胆大的宫女膝行向前,咚咚咚地磕头,脑袋上磕出了血也不在乎,抽泣道:“奴婢……奴婢愿为娘娘做牛做马,只要娘娘不将奴婢赐给姬公公,便是要奴婢的命,奴婢……奴婢也心甘情愿。”
  这话一出,苏兰倒是奇了:“他就有那般可怕,你宁可死,也不愿跟着他?”
  宫女哭声凄楚:“娘娘不知,这些……这些阉人,他们当不成堂堂正正的男人,心思一个比一个坏,变着法子的折磨女人,那些没什么本事的小太监也就算了,当他们的对食,不过被人笑话几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手中有些权势的,那……那可就糟糕了,奴婢有个小姊妹,就是被个阉人害死了……求娘娘开恩啊!”
  苏兰轻叹一声,扶小宫女起来,道:“行了……都消停些,你们好好的在未央宫里呆着,哪儿也不用去。”
  宫女们发了会儿愣,犹带泪痕的脸上现出喜色,叩首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苏兰道:“下去罢。”
  待得最后一名窈窕的小宫女离开,她摇了摇头,心中暗想:你们不愿意去陪他,我还未必真想把他让给你们——念头一起,瞬间愣住,脑海中一片空白。
  小绿走近,担忧道:“娘娘,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病了?”说着就要伸手碰她额头。
  苏兰闪避开,转身就走,仓促道:“……天太热了。”
  *
  刚进宫不久的香贵人诊出了喜脉。
  消息一出,宛若一块石头落进沉寂已久的水中。
  多少双眼睛盯着香贵人的肚子,多少人动起了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
  苏兰作为后宫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当然得带着赏赐前去问候。
  弱不禁风的香贵人见到了皇后,颤颤巍巍地就要俯身行礼,苏兰适时扶住她,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嘱咐她保重身子,早日为皇上生下龙子。
  套路走完,便回了未央宫。
  到了晚上,香贵人突然肚子疼,后背的衣裳全被冷汗打湿,额头上沁出一层汗,双唇失去了血色。
  宫女秋霜焦急道:“怎会这样?临睡前还好好的……来人呀,快来人!快去叫太医过来!”
  香贵人腹中疼痛,不断流下冷汗,紧紧握住宫女的手,苍白的唇吃力地动了动:“秋霜……我的孩子……谁、谁要害我的孩子……”
  秋霜抬手擦拭她额上的汗。
  “我的孩子……”香贵人眼中水雾茫茫,一眨眼,泪水滚落。
  秋霜突然觉得不对,颤抖的手掀开盖着的薄被,一下子傻了眼,惊得叫出了声。
  香贵人的身下,全是血。
  香贵人惨笑:“……孩子,保不住了。”
  秋霜哭道:“主子,不会的!”咬着嘴唇,轻轻道:“……今儿白天,只有皇后娘娘来过,可是不至于啊……”
  香贵人双目无神,沉默了好久,忽的扯起唇角,眼里闪过怨毒的光:“是她。”顿了一顿,惨白的脸上浮现疯狂的恨意。“皇后……好狠的心肠!”
  *
  储秀宫传来消息,香贵人的孩子没了。
  苏兰已经睡下了,闻言在床上坐了会儿,默默起身,让小绿给她梳妆。
  小绿道:“白天见香贵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唉,宫里好久没喜事了,这下可好,皇上该有多伤心。”
  苏兰叹道:“他有多伤心,我不晓得,只是过不了多久,定要来寻我麻烦了。”
  小绿讶然道:“娘娘何出此言?”
  苏兰但笑不语。
  果然,刚换好了衣裳,还不曾走到未央宫殿门前,已经有小太监急匆匆赶了过来,传皇上的话,让皇后娘娘立刻前去储秀宫。
  小绿听了,脸色一白。
  苏兰笑了笑,波澜不惊。
  储秀宫里。
  皇上坐在床边,脸容憔悴的香贵人靠在他怀里,眼睛哭肿了。
  妃嫔中,德妃目露不忍,连声叹息。
  肖婉不声不响地站在一边,随其他宫妃一起,时不时用袖子擦一下眼泪。
  宫女和太监跪了一地,哭声震天。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香贵人的孩子没了,不论最后查明了是什么原因,他们都难逃罪责。
  朱修冷眼看着穿一身湖蓝色宫裙的少女进来,面若寒霜。
  不等少女开口,他启唇,开门见山道:“皇后今日来过储秀宫?”
  苏兰颔首:“坐了一会儿,陪妹妹说了几句话。”
  朱修冷笑:“你离开后,不到半日,便发生了这等事。”他目光阴冷,定在苏兰的脸上,语气透出刻意压制的怒意:“皇后,你可知,那个孩子,尚不足三月。”
  话音刚落,香贵人忍不住哭泣出声,泪如雨下。
  朱修怜惜地替她拭泪。
  苏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眉眼淡漠,不合时宜地开口:“皇上,臣妾愚钝,请您有话直说。”
  此话出口,肖婉眼里浮起轻蔑的笑意,忙低头盯住脚尖。
  德妃说道:“皇上,以臣妾之见,皇后娘娘素来宽厚待人,万不至于犯下谋害龙子这等论罪当诛的大错。”
  不紧不慢的几句话,每个字都比刀子更狠。
  苏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德妃忽然觉得后背一凉,讪讪地退到后面。
  “宽厚待人?”朱修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放开香贵人,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向苏兰迫近。“苏兰,你是皇后,平日里便是行事出格了些,朕念在与你的情分上,也只当不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憔悴柔弱的女子,转身的瞬间,眼神宛如寒冰利刃,恨不得剐下对方的一块肉。“……将歹毒的心思动到朕的骨肉身上!”
  苏兰平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她问:“这话,不知是谁对皇上说的?”
  朱修又是一声冷笑,扬声道:“将你刚才所言,一字不差的重复一遍!”
  于是,地上有个细眉细眼的小宫女,怯怯道:“……早些时候,皇后娘娘来过,带了一份糕点过来,香贵人吃了一点,晚上……晚上就——”
  “我过来的时候,从没带什么吃食。况且,来时日头还没到中天,倘若香贵人在那时吃了东西,这都大半夜了才发作,想来平时肠胃一定不好。”
  朱修怒斥道:“你还在狡辩!”
  苏兰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到那宫女的身后,一只手按在她微微发颤的肩膀上,手指一点点加上力道……宫女发出了骇人听闻的惨叫,尖声道:“啊!皇上……皇上救奴婢……”
  众人一脸莫名地望着她。
  苏兰的一只小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瞧着连蚂蚁都捏不死,可手底下的那个人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
  她没有一下子捏碎骨头,而是一点一点慢慢地加重力气,感受着森森白骨在指下寸寸断裂。
  缓慢的折磨和凌迟。
  周围宫人哀哀戚戚的抽泣声中,脚下的宫女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骨裂筋断,悄无声息。
  苏兰眼里一片冷淡的漠然。
  最终,那宫女承受不住这般漫长剧烈的痛楚,尖叫道:“是……是香贵人叫我说的!皇后饶命,是香贵人她——”
  香贵人猛地坐了起来,下腹又是一阵疼痛,疼得脸更是白了几分:“你!秋霜,你为何血口喷人?”
  苏兰放开了手,任那宫女瘫倒在地,身体还在不住的抽搐。
  她看着神色僵硬的朱修,笑了起来:“皇上,臣妾一直以为,世间最锋利的兵器,从不是刀枪剑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最是可畏,杀人于无形,莫过于此。”
  朱修的脸色难看起来。
  苏兰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从容且镇定,眼底却有淡如烟雾的悲哀凝起:“一个奴才几句空口无凭的话,皇上就认定臣妾是心肠歹毒的恶人。”她轻轻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有时候,臣妾甚至觉得,在这个地方,真正弱小的,并非这些不起眼的奴才……谁不得帝心,不得皇上信任,便注定孤立无援。而臣妾,恰恰是后宫中,最为寸步难行的人。”
  语毕,旋身便走,再无留恋。
  层层叠叠奢华至极的宫裙,如一汪冰蓝色的水,静静地流淌过朱红的地,玉白色的台阶,渐渐远去。
  朱修心里无端绞痛,情不自禁地追了几步。
  可那人不曾回头,不曾停留。
  他看着她单薄孤寂的背影,逐渐离开他的视线边缘,沉默而隆重的告别。
  唯有月华与她同行。
  *
  次日一早,听说皇帝命香贵人闭门思过。
  苏兰听着小绿幸灾乐祸的声音,没多大反应。
  又过了几天,下朝后,朱修突然不声不响的过来了。
  苏兰接到消息,他都到未央宫外了,也来不及准备,便迎了过去:“臣妾参见皇上……”
  膝盖尚未弯下,朱修已经将她托起。
  苏兰沉默地站着。
  朱修也有点尴尬,咳嗽了声,等小绿奉上茶水,挥了挥手:“都下去。”
  宫人们应声退下。
  他看着苏兰,迟疑了会儿,轻声道:“还生朕的气?”
  苏兰道:“臣妾不敢。”
  朱修叹了一声,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温暖的怀中。
  “兰儿……”他轻轻道,语气带着低柔的诱哄:“是朕错了。”
  苏兰靠在他怀里,不语。
  朱修也沉默了很久,才放开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苏兰,你可知道,这几年,朕的梦中都是什么?”
  苏兰低声道:“臣妾不知。”
  朱修自嘲地笑了,声音冷漠:“朕总是做同一个梦,就在朕的龙床上,朕的脑袋被人割了下来,血流了一地……”
  苏兰愕然看着他。
  朱修展开双臂,审视着明黄色的龙袍,愈加讽刺:“朕贵为天子,本应富有天下!结果如何?哈,朕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朕不知该信谁,能信谁,他一日不死,朕一日不得安宁。”
  他看向苏兰。
  少女也在看他,不知所措。
  他犹豫片刻,将一张折起来的纸放在桌上,缓和了语气:“姬沉楼称病在家,据朕所知,似是染了风寒。”他讽刺地笑了一声,“……真假不明。不管真病还是假病,你代朕走一趟,这里的药粉……你放在茶水里,让他喝下。”
  苏兰目光一冷,忙低下头,装出手足无措的惊慌样子。
  朱修走到她身边,双手按在她清瘦的肩膀上,柔声道:“姬沉楼自以为你是他的人,况且你又手无缚鸡之力,他不会对你设防。兰儿,姬沉楼于朕,如芒刺在背,倘若这次能除掉他,此事一成,从今往后,朕必将一生爱护你。”
  双臂从少女的肩膀往下,紧紧圈住纤细的腰,如同某种誓言。
  苏兰半晌无言,脸颊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良久,开口道:“我不信你。”
  “你怪朕?”朱修苦笑,闭上了眼睛。“兰儿,他如何折辱朕,你都看在眼里。朕从前那般待你,也是因为……这门婚事由他一手操纵,朕怎会心无芥蒂?可他若死了,你在朕心里,只是朕的兰儿,再不是姬沉楼逼迫朕娶的皇后,你明白么?”
  苏兰低垂着眼睛,还是不说话。
  朱修竖起手指,正色道:“朕发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姬沉楼一死,朕若有一丝一毫亏待于你,天诛地灭。”
  苏兰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转过脸,又去看桌上的药粉。
  “我知道了。”
  *
  连续沉闷了几日的天,终于下起了小雨。
  苏兰坐在窗口,看着斜斜的雨丝织成一幅美轮美奂的画。
  看了半天,头也不回道:“小绿,我要出宫。”
  小绿原本坐在旁边绣花,闻言一愣:“娘娘,可是——”
  苏兰淡声道:“皇上已经应允了,叫小德子再去说一声。”
  小绿出去了,过一会儿回来,道:“皇上让小德子带给娘娘一句话——”
  苏兰起身,走过她身畔,眉眼冷然:“我不想听。”
  ……
  小绿话到嘴边,强行吞了回去,差点噎着,好一阵才缓回来。
  出宫的马车上,苏兰始终沉默。
  袖子里藏着一包剧毒的药粉。
  她摊开手,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东西。
  马车停下了。
  前面就是姬沉楼的府邸。
  小绿轻声道:“娘娘,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娘娘:宫斗好烦好烦,不好玩,不开森,想要我家霸道公公抱抱亲亲。


第41章 本宫无德(7)
  姬沉楼的府邸很大; 路又特别绕。
  一名清秀的小太监在前面领路; 七拐八拐的,走了大半天,才在一座小院子前停下,低眉顺眼道:“娘娘,督公就在里面。”
  苏兰颔首; 吩咐小绿跟那小太监下去歇脚; 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四周静谧无声。
  屋门前,檐角低垂; 雨水顺着屋檐滑落,串成天然透明的珠帘。
  苏兰推开门。
  一阵冷香迎面而来; 他房里点的香,和他的人一样冷冷淡淡; 清清洌洌。
  姬沉楼穿着白色的中衣; 靠坐在床榻上; 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
  苏兰见惯了他一身墨衣,气势凌人的模样; 乍然见他容色苍白,病中显得极为倦怠; 不时握手成拳; 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两声; 不禁怔了怔。
  原来真的病了。
  姬沉楼看见她,牵起一抹疲倦的笑,轻声道:“可有淋着雨?”
  苏兰沉默; 过了片刻,慢慢摇了摇头。
  姬沉楼盯着她看了会儿,道:“随便坐。”
  苏兰低低‘嗯’了声,四下里看了一圈,桌子有,茶具有,可是……“椅子呢?”
  姬沉楼眼里浮起愉悦的笑意,拍拍身旁的床榻,柔声道:“方才叫人撤下了。”
  ……
  苏兰气结,瞪他一眼,就是不动。
  姬沉楼又咳嗽了几声,作势想起身:“喝茶么?”
  苏兰藏在长袖中的手渐渐握紧,神色淡了下去,眼睑低垂,开口道:“你病着,别忙了……我来。”
  姬沉楼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惨淡如白色的墙,如他身上的中衣……病中的他消瘦了不少,那件白色的中衣,太过宽大,竟然显得不合身了。
  毫无血色的唇微微翕动,他笑了笑,道:“好。”
  苏兰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短短一瞬,便如烧灼般移开。
  茶壶里的水尚且留有余温。
  一包白色的药粉,无色无味,入水即溶。
  姬沉楼凝望少女清寂的背影,唇边的笑意愈加讽刺。
  从始至终,苏兰的手指不曾颤抖,端着茶盏走过去,杯中水都没怎么晃动。慢慢走到床边,脚步停下,脸上没有表情,只不说话。
  姬沉楼若无其事地接到手中。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青花瓷的茶杯,杯中淡绿色的茶水。
  他将茶杯抬起,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薄唇即将触到杯沿的刹那,苏兰突然伸手挥落,茶杯飞出一段距离,摔得粉碎。
  少女柔软的长袖沾上了几滴溅出的水。
  姬沉楼皱眉,不等少女有所反应,指尖用了几分力,嘶的一声扯下半截袖子,掷在地上。
  他看着少女心有余悸的神色,轻轻笑了:“……沾水化毒,碰上少许便是皮开肉烂,娘娘远着些的好。”
  苏兰紧紧盯着他,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在坍塌:“你既知道……你疯了吗!”
  姬沉楼笑了笑,容色惨白,便显得狭长的双眸黑得更为幽暗,慵倦地低眸,苦涩道:“娘娘赏的茶,微臣又能如何?”
  一盏茶,几句话。
  狠心筑起的心墙刹那倾覆,只剩苍凉的断壁残垣。
  溃不成军。
  苏兰看着他苍白的脸,熟悉的眉眼,唇边疲倦的笑。
  ……罢了。
  不就是攻略一个自动送上门的太监?
  前两个世界,结婚的时候,誓言怎么说的?
  我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天起,不论富贵还是贫穷,疾病还是健康,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即使明知他是虚幻而不真实的存在,明知有朝一日游戏结束,也许此生此世都不得相见……那又怎样?得过且过,有一天是一天,承认自己动了心,总比口是心非的嘴硬来的坦荡。
  苏兰眼圈泛红,扑进他怀里,在他微微愕然的目光中,又恨又气地堵住他苍白的唇,一个近乎凶狠的吻。
  最后,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分开来。
  开口的瞬间,泪水从眼角溢出,声音发颤:“沉楼,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是要负责任的!”
  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不断的离别和重逢。
  路的尽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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