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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手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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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点,别人就会利用你,你的弱点被人看穿的越多,你就死的越快。”
我后背一阵寒凉,倒不是我对康熙口中的杀人有多恐惧,我惊愕的是他为什么会单独跟我说这些?还解答的这么仔细,他的目的是什么?
“能够称得上是万岁爷敌人的人,想必也是人中龙凤,能够赢那样的对手,即便是要历经千难万难,万岁爷的心里只怕也是欣慰的吧?只有伟大的对手才能够成就伟大的比赛,万岁爷的千古英明,自然也离不开豪杰枭雄的牺牲。”
康熙低头想了想,才重新露出笑意,这下我看得清楚,那笑意是赞赏。他示意我坐在他下首的位置上,那里早已经摆好了一副碗筷,我才放松下来,慢慢的坐了上去,看来我刚刚即兴发挥让老康还算满意,第一关算是通过了,接下来随机应变,应该会比刚刚容易一些。
可我很快就看到我面前也摆了一副碗筷,连康熙自己那一副,一共是三副,难道一会还要来什么人吗?又或者康熙习惯多摆两副?
“你想知道朕是不是还宣了别人?原本朕也是打算宣另外一个人来的,他应该能够得上你口中的豪杰枭雄,不过朕刚刚改变主意了,此刻只有你我二人。”
我朝碗里吐了吐舌头,心想我可是白活了这两世,算上年龄的话加起来也一大把了,怎么还会这样轻易的被人看穿,难道是天天跟小年轻在一块,智商也降低了?
等等,他刚刚说的豪杰枭雄?他的对手?我立刻警惕起来,细声道:“不知道万岁爷想要从小雅口中知道些什么,只怕要让您失望了。”
康熙笑道:“朕确实有话要问你,可朕都还没有开口,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让朕失望?难道你心里在怨恨朕?”
“小雅不敢,我只是,只是……”
“你不用说朕也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觉得朕处事不公,对大阿哥鸟尽弓藏,出尔反尔,对你也不管不顾,放任无度,对不对?”
原来只是我跟大阿哥的婚事?我又放松下来,还好不是父汗预备谋反的事情被康熙发觉,不然真不知道我要怎样面对那混乱的局面。两害取其轻,如果康熙一定要问责,我宁愿他是问责我。
“皇上,小雅不知道皇上这样的安排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小雅只是想着必定有皇上的道理,而且既然这件事情都已经是定局了,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至少在人前我就算装也要装的洒脱一点,不能叫那存了心的人来笑话我。”
我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此刻他毫无怒意,不像是那个高高坐在金銮宝座上的人,倒像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人。这样的气氛下,我是很容易被勾出心里的想法的。
我想了想,又说:“可大阿哥身先士卒,几年为国征战,功勋卓著,皇上既然已经答应过他,就不该反悔,把他不爱的人硬塞给他,这对他不公平。”
他同样也以最平常不过的语气对我说道:“朕的大阿哥的确为大清立下了很多汗马功劳,值得嘉奖。可西北之战,是朕倾全国之力成就他的不世之功,他却以此屡次三番的威胁朕,你认为朕能够每次都视若无睹,每次都对他宽容吗?别说朕是天子,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只怕也没有这样的心胸。”
我想到了大阿哥在西北争夺军权的种种,一下子哑口无言了,难道这些事情康熙都知道?如果他真的知道,那他真的对大阿哥算是十分包容了。
想到大阿哥回城的风光,连太子都要为其让道,确实有些越过了他的本分。我偷偷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我为什么就没有事先想到这些呢?
“至于你和大阿哥之间的种种,朕也都知道,朕能够纵容你们两人,是朕的舐犊之情,但朕绝对不能够允许你们把朕的善良当做软弱,因为朕不仅是天子,更是父亲,朕不会把大阿哥当做朕的对手,因为大阿哥是朕的儿子。”
“是……”我深深的低下头,整张脸几乎与桌面平行,只有这样才能够遮住我的面红耳赤,我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一切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我瞬间想到了明代的东厂锦衣卫,昨晚上说的话,今天就会在别人嘴里说出来,会不会那么恐怖?
回头想想,我那些全部都是真性情流露,我没有处心积虑的想要伤害谁,我应该问心无愧呀!我又抬了抬头。
康熙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表现比较满意,他亲自夹了一片紫薯糕给我,我连忙双手捧起瓷碗过去接下,康熙在我的印象中一向都是冷漠高傲,只有为数不多的时候还算是和善,今日这样近乎熟络的表现,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他笑着放下筷子,悄悄往我这边凑了凑,低声说道:“至于你阿玛的那些小伎俩,你回头替我告诉他,让他回去之后好好在科尔沁呆着,若能够安分守己,朕自然会保他子孙世袭爵位,荣华富贵。若他硬要一意孤行,朕可以对自己的儿子狠心,对他这个挂名的舅舅,自然可以更加狠心。”
我刚刚正准备吃下康熙夹给我的糕点,还没有送到嘴里,就听到这样一句话,吓得我筷子滑落,还掉了一只在地上,我惊讶的看着康熙依旧谈笑风生的面容,瞬间意识到了他今天找我来的用意。
我赶忙离座,扑通一下跪在他脚边,磕头道:“求皇上放过我父汗,他不过是一时糊涂,并不是对皇上有二心。”
西暖阁的地火烧的热乎乎,哪怕是跪在地上都是很舒服的,可我只感觉自己在发抖,如果一切都逃不过康熙的双眼,父汗和大阿哥此刻的境地该是多么危险呀!
康熙再次对我笑了,他仔细打量着我,说:“你说的好轻描淡写,几十年的时光也可以说得上是一时糊涂吗?不过若要硬说成是一时糊涂,到也勉强能够,他一时糊涂,选了你这么一个不合适的棋子安插在朕的身边。你的确很美,也算是聪明,不过欠缺了那么一点心思,也许这也是朕能够留你至今的原因。”
他敲了敲琉璃珠光盏,对我道:“你下去吧!你的父汗这会已经在出宫的路上了,你若从这里赶过去,应该还能够见上一面。”
我慌忙爬起,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康熙告退,就逃也似的冲出乾清宫。外面已经蒙蒙亮了,我推开张德胜递给我的袍子,没命往神武门的方向跑。
原来康熙什么都知道,原来一切都没能瞒得过他,这么多年,他不声不响的就将一切都了如指掌,又不动声色的让这一切都看似照自己的轨道发展,这实在太滑稽了。
泪水夺眶而出,屈辱,后悔,畏惧交织在一起,我好害怕等下在神武门见到的是一辆辆囚车,上面坐着的是身穿单衣手脚被铁链缠绕的父汗和母妃。
你们的对手是康熙呀,就算有血海深仇,不是应该一早就放弃的吗?还有沙尔斯,他在神武门等我,是不是已经被康熙派去的人带走了?
我到神武门的时候,累的跪在了地上,厚厚的雪已经埋过了我的膝盖,面前的一大片广场就除了几个守门的侍卫,除此以外空空如也。雪地里面有车辕走过的痕迹,我爬上去仔细辨认,脚步整齐,马蹄印清晰,应该是不久有车轿路过,我稍稍放下心来,至少他们还算全身而退,能捡回一条命,到了科尔沁应该会安分守己了吧。
无精打采的往回走,遇到正焦急找寻我的秋葵,她见到我,慌忙上前摸摸我的手,感觉十分冰冷,便解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我身上,又吩咐过路的小太监去慈宁宫稍个信,让康泽木派轿子过来接我回宫。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对她说:“带我回慈宁宫吧,我哪里都不想去了。”
☆、109赌博
我生病了。
本来还以为只是惊慌受惊,睡一觉就会没事,哪知道又发烧了,年宴期间又不敢请太医,只能够靠喝热水硬撑着,本来已经缓解了,我突然想着,就这样借故病着也好,至少可以对康熙示弱。
寒风簌簌,飞雪飘零,回科尔沁的路上,父汗只怕会很郁闷吧,刚一出手,就被对手完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能够保得住性命,但愿他能够吸取教训,好好的珍惜眼前。
至于我,只是一颗被废弃在宫中的棋子,没有大阿哥,没有父汗,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我只想安静的蜷缩在一角,无声无息的过我的日子。
艳阳高照,虽然还烧着地龙,屋外看着已经有了回春迹象。我在内殿绣花,现在我越来越喜欢这类安静的小玩意,偶尔也会翻出点书来读,这在以前是绝对不敢想象的,这段时间秋葵和康泽木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了。
我听着她们在外面絮絮叨叨,像是在小声商量什么事情,我放下针头,悄悄走去侧耳听着,原来是大阿哥三天之后在宫外直郡王府大婚,秋葵和康泽木在商量着是否要告诉我,听着动静,郡王府是派人送帖子进来了。
我轻轻推开门,外头的两个人见到是我,纷纷跪下告罪,我含笑上前把她们一一搀扶起身,柔声说:“你们有什么错,这一天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帖子给我看看。”
大红的喜帖,除去前面光鲜的吉祥话,就是邀请的时间地点,上面的“夫妻二人敬上”的字迹特别刺眼,就像强光直入眼底,我几乎有些睁不开了。
“主子……”秋葵低声唤我,她担心我会受不了。
我笑着摇摇头道:“这不是大阿哥的字迹,送帖子的是什么人?”
康泽木回道:“是个脸生的小太监,约是从宫外来的,奴婢并没有见过他。”
我双手合上请帖,已经转过身去,走到桌前取出多宝阁上面一个方盒,将请帖平平整整的放了进去,秋葵问:“主子不打算去赴宴吗?”
我点点头,吩咐道:“开库房,你们两个一起去挑些好东西当贺礼送到郡王府,要捡最好的挑,我记得太皇太后之前有赏过我东海珊瑚手钏的,也一并送给新娘子吧。”
她们两个面面相觑,还是一同答应着退出去了,我坐了下来,静静想着,那帖子应该是惠妃派人送来的。不管她有什么用意,我只以礼相待,其他的,我也懒得理会了。
接下来我继续闷在房间里面看书,康泽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套纸牌游戏,硬是拉着我要一起玩,秋葵也带了两个看着有些活泼的小宫女进来说要跟我一起玩,我知道她们是在逗我开心,不忍心拂了她们的好意,也就答应玩。
可我一上场就傻眼了,这哪里是纸牌嘛,也太不科学了,五个人在地上牌没拿几张打两圈就打通了,一点技巧性都没有,于是我开始动脑经改良,按照打麻将的套路设计了四套完全一样的牌,然后混在一起,交代了规则,就开始玩了。
可她们四个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后来她们还找来两个记性好的小太监,全部加起来都玩不过我,我乐开了花,没想到我最近的赌运这么好,不甘心白赢,嚷嚷着要赌钱才玩。秋葵她们只好一个个都捧出了自己的家当,不过两天之后就全部都进了我的口袋。
看着她们一个个都哭丧着脸,我就愉快极了,连太子进门都没发现。太子颇为意外,饶有兴趣的凑过来打听我们在玩什么,摩拳擦掌着也要参加。
我大笑道:“你带钱了没?没带钱要赶紧回去拿,不然就把你的小太监扣在这里。”
太子笑着看看自己的衣服,把一块腰带上的玉佩解下来递给我,说:“这个够不够本钱了?”
我的宫女太监早就退到一边了,我还是坐在地上,很大方的伸手接过玉佩,端详了一会,才点头道:“嗯,果然是好东西,就给你抵扣十两银子吧。”
太子哭笑不得:“原来你还不止开赌场,还营生黑店呀!”
我很得意,笑着把玉佩收进百宝箱里,说:“因为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太子见我兴致好,便也坐下来陪我一起玩,四周的太监宫女原本碍于太子在这里,还有些局促,很快也被气氛感染,慢慢放开了。听说太子读书还算可以,那智商应该不用怀疑,可他也不例外的一直输,不到一会,他那十两银子连带着手上的玉扳指,腕上的南珠串都就没了踪影,他谐笑着说:“我只剩下身上这身衣服还算值钱了,要是这把我还是输,只好把衣服脱给你了。”
我没好气笑道:“滚!谁要你在这里脱衣服,让你的太监回去给你拿钱,不然不准走了。”
太子笑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日落西斜,夜幕即将低垂了,他凝望着我说:“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吗?”
我正在低头数钱,没提防他问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随口问:“去看什么?”才意识到太子说的是大阿哥的婚宴,一下午刻意强装的好心情瞬间崩坏了,忍着鼻尖的酸楚不让自己落泪。
太子支开众人,单独留在我的房间,握了我的手柔声道:“这样的日子,你想哭就放声哭吧,我不笑话你就是了。”
我不耐烦的一把将他推开,急道:“好端端的又说这些干什么,你要打牌就打,不打就回去吧,反正你也没钱了。”
太子又笑了笑,想了想便站起来整整衣袍,说:“直郡王婚事,皇阿玛已经不去了,我这个做弟弟的再不去也不合适,那我过去看看就回来,你确定不跟我一道去?”
我把脸转过去不回答,他又探过头来问:“真的不去?”
我使劲摇头,原本在脑海里面设想过无数次的大脑婚礼现场,指着新郎大骂负心汉,把新娘脸上的妆涂花,大骂你这个狐狸精等等邪恶的报复行为,可一下子全部放空,思维一片空白,只这么干坐着。
太子还是吩咐外面的人进来,给我梳妆打扮,待我出门的时候都是恍恍惚惚的,直到见到轿子外面站着的太子,我问:“这是干嘛?”
太子道:“去直郡王府,你仔细想想你愿不愿意去,若你实在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
这几日的强颜欢笑,我明白已经被太子看穿,虽然说遇事则缓,可若只是一味的逃避,我恐怕会很难过一关,再说以后又不是不会见面了,早点面对,早点解脱。
我推开秋葵和康泽木挽着我的手,自己提了裙子步下台阶,朝太子一步步的走去,太子微笑着朝我伸手过来,那一瞬间,我简直想到了骑着白马来接我的王子,我就是踩着南瓜车的白雪公主。
我也笑了,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我突然伸手过去打落他的手,没好气的说:“装神弄鬼,知道你对我不怀好意,可你要想趁虚而入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我丢下在一旁苦笑的他,自己踏上了车轿,很快他也笑着钻了进来,同我一起直奔直郡王府。
我原本还担心这样折腾会耽误时间,没准赶到的时候人家已经拜了堂洞了房,太子却叫我把心放到肚子里面,还说什么“孤可是奉了皇阿玛的旨意去证婚的,孤没有到场,他们怎么能够拜堂?”
我白了他一眼,笑道:“早知道那今天就把你关在慈宁宫,不让你去了。”
他没有立即接话,只是含笑看着我,车轿里面的气息变得有些暧昧,他慢慢凑近低声笑道:“你不放我走,整夜把我留在你宫里?”
我伸手打他,却被他捉住了胳膊,他还要继续开玩笑,我嚷嚷道:“你要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一脚把你踢下车去!”
他以前不是一个不懂得表达爱的清高的不可一世的大男孩吗?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一个嬉谐调笑的魅力公子哥儿?我想起了回京之后见到他的第一眼,他游走在脂粉丛中,似醉非醉的样子颓废极了。我开始好奇他那大半年的时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因为直觉告诉我,这应该与我有关。
正想着,外面太监高喊一句:“直郡王府到!”
我的心似乎被人提起,全身一阵战栗,太子拉着我的手,小声对我说:“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我安心不少,木讷的被他抱下了轿子,又并肩走进了气势磅礴的郡王府。
放眼望去,这几乎像是一座皇家行宫,红墙高阁,亭台水榭,处处张灯结彩。迎来送往的人全都非富即贵,原本热热闹闹的人群见到我们到来,很自觉地分站成两侧,等太子走进,才哗啦啦的跪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笑了笑,对众人说:“起!”便拉着我的手直入内堂。我整个人都是晕菜的,只觉得面前站了好多人,却一个人脸都记不住也认不出,直直的随着太子步上了内堂台阶,才见到周身都红彤彤的大阿哥。
☆、110来砸场子
大阿哥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来,眼里全是惊讶,又或者有点点心疼,他很不明白的看着太子,像是不能理解太子的行为。
太子则把我从他身后拎到前面来,蔑笑着对大阿哥说:“直郡王,孤奉皇阿玛之命给你主婚来了,你就不请孤上座吗?”
大阿哥这才反应过来,直愣愣的弯腰单膝点地,口说:“儿臣谢皇阿玛隆恩。”然后十分僵硬的起身亲自领太子落座。
我急忙尾随太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他旁边,躲在他身后。他看了看我和大阿哥两个人,故意高声笑道:“都是打小一块长大的老熟人了,你们见了面也不打声招呼,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一直到婚礼散场吗?”
我感觉我真的毫无准备呀,整张脸上写满了尴尬,直想要往后面躲呀!太子还不满意,自己往后一靠,将我完全暴露在大阿哥的目光之中,我见实在避不过,只得赔笑着冲他点点头,说:“大阿哥,你好……”
说完之后我瞬间脸红到了头顶,天知道我已经大脑短路了。太子一幅“你真没出息”的表情看着我,哼了哼,也不再说话。
大阿哥望着我欲言又止,再三酝酿,才勉强笑了笑,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这样十分不恰当的对白过后,我们两个竟然再也无话可说,彼此之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下了尴尬。
是呀,也许今天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不应该来的。
大阿哥不再看我,对太子拱手道:“太子稍坐,一会请上座观礼。”说完也不理会太子,自顾自的走了。
我醒过身来,忙拉拉太子的衣袖,提醒道:“今天可是人家的好日子,你别胡闹啊!”
太子白了我一眼,只扭头挑桌上的黄金花生吃,吃完之后还故意把壳吐在地上,我看了气得直瞪眼。
很快就开始敲锣打鼓,人群之中一阵叫好鼓掌,礼炮声声响,一众内外命妇簇拥着新娘子款款而来,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我看着金敏蒙着大红头巾,凤冠霞帔,身姿婀娜,连行走都透着一阵得意满足,心里陡然泛出一阵酸意,忙用帕子点了点鼻尖掩饰。
今天千万千万不能够在这里丢人,要丢人等到回去丢个够!
手心感觉到一阵温暖,我低头一看,是太子装作若无其事的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唾道:“要死啦,快放开!”他不听,只望着前面缓步而来的新娘子。
大阿哥此时正站在殿台阶前出神望着,迎接他的新娘。
“同样是从科尔沁来的公主,怎么她跟你差别这么大,我真不觉得她有哪里漂亮的,说她漂亮的人眼睛难道都瞎掉了吗?”
太子一席话,把我逗得直笑,好不容易才培养出的伤感一扫而空,我看着太子直摇头,心道,这好好的娃娃可是被我给带废掉了。
前面已经有礼官把新娘子手中的红绸娟带递给了大阿哥,大阿哥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人群中又是一阵叫好。大阿哥缓缓转过身,朝我们这里走来,他脸上具是愁容,却见到了我的一脸笑意,就只剩下惊愕了。
“新郎新娘拜天地!”
礼官已经喊第二声了,大阿哥才反应过来,听着身旁小太监的提示,领着新娘子转过身去,对着外面空旷的广场和自动分拨成两边的人群福拜下去。漆黑的夜空,对应他们红彤彤的喜服,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有一种古老的神秘。
我使劲的晃晃脑袋,提醒自己,他命中注定的妻子不是我,我此生再也无缘为他穿上嫁衣。
“新郎新娘拜高堂!”
大阿哥是在宫外成婚,如果康熙来主婚那惠妃必来,但康熙以国事推脱,惠妃身为宫眷不便出宫,所以今天大阿哥的高堂十分滑稽的轮到了代表康熙来证婚的太子。
太子亲自主婚,这也原也是泼天的荣耀,太子就是明日之君,将来若两夫妻闹了别扭,双方也不得不为太子的颜面而互相忍让三分,维持皇家体统。
可是今天来证婚的太子,显然是来砸场子的……
他先是打断礼官的报幕,笑着起身走到大阿哥的身边,勾着他的背笑道:“你我兄弟二人排行最紧,感情也是底下弟弟们无法比的,今日看到你成了亲,做弟弟的我心里比谁都高兴,就不知道为何你一直都板着脸,没有丝毫笑意,难道这新娘子不合你心意?”
太子说完,看了看大阿哥身旁矮大半个头的金敏,只见金敏肩膀微微动了动,显然已经把太子的话全听进了心里。我忙站了起来,就要上前阻止,可这脚却不听使唤,只肯停留在原地。
大阿哥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的高烛花火,淡淡的说:“太子言重,愚兄愧不敢受,这婚事是皇阿玛亲自指的,必然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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