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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清甜人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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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许清明来卫校看她,陆香穗便撅着嘴跟他抗议:
“二哥,你看那边的两个女生老盯着你看!”
许清明扭头看了一眼,随口说:“不认识。你班同学?”
“我也不认识。说不定人家是想认识你呢?还挺漂亮的你瞧。”陆香穗说着淘气慧黠地笑,“二哥,这卫校里全都是女生,你这么一来,大概就像唐僧到了女儿国了。就像武侠小说里的男主角那样,引起各种春心骚动啊!”
陆香穗说着心里小小心虚了一下,她最近是迷上武侠小说了。按说武侠小说这东西该是男生喜欢的,宿舍里的女生们对琼瑶的言情小说各种迷恋啊,她随便看了几本,却觉着不是太合口味,有时间就窝在宿舍床上,反倒把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啃了个差不多。也有一阵子喜欢看侦破悬疑小说,满脑子恐怖的东西,吓得自己下了晚自习不敢单独走路,硬要等着同宿舍的女孩一起回去。
果然,许清明眉峰一挑,不赞成地瞥了她一眼,嘴里责备道:“小姑娘家家,哪里学的这些话?”
还春心骚动呢!许清明心说,亏她敢说出来,这丫头在他跟前是越来越惯的不成样子了。
嘴里责备着,伸手拉她在校园里长廊坐下,打开带来的大包给她交代里头的东西。照例是各种吃食、衣服,春末夏初了呢,他给她带来了夏天的衣服鞋子。因为担心她体质弱,怕她学校里吃饭缺营养,除了零食点心,他每每都要给她带些蜂王浆来喝。还有专门给她准备的蜂花粉,绝对是最好的了。小姑娘家多吃些蜂花粉,美容还保健呢。
来的次数多了,门卫认得他,便宽松地放他进校园里,然而女生宿舍毕竟不一样,他是不方便进去的。两人于是便在校园长廊底下坐下来说话。长廊上繁盛的紫藤花开得正好着呢,一阵阵香味儿醉了人。
他现在忙,月末她放假回家他不一定就能等在家里,加上回去一趟也要挤车、转车,累人,有时他便让她不要赶路回家乡,自己到学校里来看她。
许清明心里寻思着,现在已经是八。九年,房地产市场处于起步阶段,商品房和房产经纪开始出现了,合适的话索性就在学校附近买个房子,不光方便他来看香穗,周末她就可以轻松回到自家的房子休整了。这个时候买房子,反正又亏不了,只有赚的。
“香穗儿,趁着中午时间,你跟老师要个出门条子,咱们别去食堂吃饭了,出去吃,顺便转转,看看附近的房子。”
“看房子?”陆香穗惊讶了一下,“二哥,你看房子做什么?”
“买房子住啊。”许清明理所当然地说,“你在这上学呢,再说市里有我们的蜂产品专卖店,我自然要经常过来,买一处房子也方便些。你说附近哪个地方买房子最合适?”
买房子啊。陆香穗搔搔头,笑着说:“二哥,你不来的时候,我几乎都不出学校的门,我哪知道哪里有房子卖啊!人家城里的房子都是公家分配,少有卖的,再说了,就是有卖房子也贵得很,我们十天半月不去住一回,买个房子占着钱做什么!”
“穗儿,你信二哥,现在这房子呀,能买你就使劲儿买,绝对亏不了的。”
“可是二哥,你现在又办厂又做生意,就算有些钱也都不闲着,买房子的钱可不是小数目。再说了,这学校根本就处在城市边角呢,地段不行,在这儿买房子也不划算。”
“没事儿,别说二哥还挤得出这个钱来,就算没钱,借钱欠债也能买。这附近的地方现在不繁华,用不了几年就该热闹了。”
许清明笑。其实他当然明白,买房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地段啊!说起来卫校附近相对是偏僻了,地段真不好,中心城区的房子升值空间肯定更大,可这儿不是离学校近吗,香穗周六放了学,就能轻松回到自家房子,洗洗澡吃吃饭,好好睡上一觉,所以当然先要在附近买。
一切事情从香穗儿的需求出发!理所当然地,许清明已经把这一条作为他事业和生活的准则了。对他来说,挣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香穗过上更好的生活吗!赚钱不给香穗话,他赚钱还有什么意思!
☆、第41章 什么是爱
这一年腊月头里,老姑奶早起自己上茅厕,在院子里摔倒了。老人在床上躺了几天,精神倒还行,就是东西吃的少,几天后老人挥着手跟照顾她的刘香脂说,去把香穗儿叫回来吧。
“去叫香穗和清明回来,我估摸着是要不行了。”
刘香脂心说,怎么看您老太太也不像是要不行的样子啊,她跟许大哥一商量,许大哥却认真了。
“还是叫回来吧,把清明和香穗都叫回来。就算老姑奶没大事,可这么大年纪摔一下也不轻轻,这事总该知会他们俩。香穗如今毕竟算是老姑奶认下的孙女,不通知她总不太好。”
陆香穗正在准备期末考,那时候不要说手机,电话都没有那么方便,许大哥从镇上的邮局打电话到学校学生处来,接电话的老师也没搞太清楚,便一脸同情地来告知陆香穗,说她家中老奶奶病危不行了。
陆香穗还真是吓到了。上个月跟许清明一起回家去过,老太太挺好啊,没什么不舒坦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要不行了呢?她正在急急慌慌呢,赶紧回宿舍去收拾行囊,许清明的电话又打到了学生处,叫她去接的,只是简单地让她先留在学校等一等,说下午就来接她。
许清明其实也不是太清楚老姑奶到底怎么样了,许大哥打给他的电话也只说老姑奶摔伤了,好几天几乎没吃下饭,许清明一听便赶紧从省城往回赶,想到陆香穗接到消息可能会慌张,一个小姑娘急急慌慌地赶车转车总让人不放心,回程途中便先到市里来接她了。
两人一起回到镇上时已经天黑了,回到家便看到老姑奶仰靠在床上,正理着陆香穗给她做的第三套寿衣看。之前做的两套寿衣,都让老姑奶当作寻常衣服给穿了,这一套褐红色带福寿团花的寿衣是陆香穗第三次给她做了,照例是传统的偏襟大棉褂子、大棉裤,里头同色的夹袄,藏蓝色绣莲花瓣的鞋子,老姑奶一样样的展开在棉被上,喜滋滋地理着,在灯光下摩挲那滑溜溜的缎面料子。
“姑奶奶,你没事吧?觉着怎么样?”许清明先进门,问了老姑奶一句。
“没事儿,就是老了,摔一下就不利索了,不敢动弹。”老姑奶笑眯眯地说。
陆香穗随后进了屋,没顾上放下背包,就挤到老姑奶床前问:“奶,你觉着怎么样?摔哪儿了?骨头伤着没?”
“看看我们香穗儿,到底是读卫校的,说话就像医生。”老姑奶就顾着眯缝着眼睛笑,在她这样年纪的农村老人认识里,医院里穿白大褂就都是当医生给人看病的,所以尽管陆香穗几次跟她强调自己是学护士的,可老姑奶就是认定了她将来就是医生,能给人看病来着。陆香穗也曾解释说自己是学护士的,将来给病人打针,她这一说老姑奶反倒跟认定了,能打针治病,不是医生是什么?
“骨头也没伤,医院看过了的,就是身子不敢动弹……”说话的是刘香脂,她站在床边,有些内疚地说道:“怨我,我一大早跑出去磨豆子做豆腐脑了,要是我别离开,扶着姑奶奶一把,老姑奶奶也不会摔伤了。”
老姑奶一听就反驳:“瞎说话,我手脚一直利索,平常用哪个扶我?就是脚一扭摔倒了,你就算跟在旁边看着也没用。”
可也是,老姑奶平常一直硬朗,自己每天拄着拐杖上街找别的老头老太闲拉呱,哪里用人看着扶着?还真不能怨许大嫂没照顾到。可老太太年纪毕竟大了,这么一摔,居然就卧床了。
“姑奶奶,你怎么又把这衣裳拿出来了!”许清明看着那寿衣碍眼,便动手要帮老姑奶收拾起来,谁知老姑奶拂开他的手,嘴里说:
“我拿出来看看,整天搁在我枕头旁边呢,哪天太阳好,你们帮我拿出去晾晒晾晒。”
“奶,你是不是又想穿了?”陆香穗挨着老姑奶坐下,笑着拍拍老姑奶的手说,“想穿你就穿吧,这都腊月了,穿新衣裳过年呢,这件穿了,我正好趁寒假再给你做一件留着。你上回不是说镇上刘老太太那香色的料子好看吗?我再给你做一套香色的。”
让老人穿寿衣,本来是个忌讳,然而换到老姑奶身上就压根不忌讳啦,她那不是已经穿了两套了吗?美滋滋当新衣裳穿呢。陆香穗见老姑奶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心里便稍稍放下了些,见老姑奶这么理着寿衣看,便索性鼓动她当平常衣裳穿算了,农村风俗据说能冲喜消灾呢,也算帮着老人渡这回的劫。
“不穿了吧,留着,我怕等不及你做新的!”老姑奶摇着头,不放心地交代陆香穗:“香穗儿,等我死了,你给我摔盆儿。清明和冬至是我娘家人,姓许不姓陆,按说不能送我进陆家祖坟的。你给你爷爷上过坟了,他老东西认你这个孙女,我也没旁的儿女后人,就得你给我摔盆送丧了。往后逢年过节可别忘了给我和你爷上坟烧纸。记住,孙女儿不用守孝三年,一年后你毕了业,就能跟清明办喜事了。”
“奶,你说些什么呢,你看你好好的,又瞎琢磨了。”陆香穗忙说。
这话让大家心里多少有些膈应,真怕老姑奶这个坎儿过不去。
陆香穗在家里陪着老姑奶呆了几天,老姑奶却一天天好了起来,本来整天躺在床上,后来居然自己起来坐着,每天也能吃些软和的饭食了,看着不像有什么大碍,于是陆香穗便又匆匆赶回学校,打算参加期末考试。
陆香穗一大早上出门去坐车,许清明骑车送她走的,临走时老姑奶坐在床上,精神头挺好,还交代许清明给香穗穿棉大衣,路上别冻着了,嘱咐她考完试早点回来。
谁知道她人刚刚回到学校,上午回来的,下午许清明便又赶到学校,说老姑奶突然不行了。
老姑奶是那天下午走的,走得很安详。
当地人丧葬风俗讲究多,老姑奶不能留在旁人家的房子里送殡,便被送回了许沟村,在她独自住了几十年的小院子里办丧事。因为没有儿女后人,丧礼倒也简单,凡事有许大哥和许清明张罗,按着未嫁孙女的礼仪,陆香穗只负责穿着重孝,守在老姑奶灵前就行了。
三天后,老姑奶被送到镇上的墓地。跟老姑爷爷合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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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老姑奶下葬,陆香穗需要按着当地的风俗,在灵堂里给老姑奶守灵七天。据迷信说法,过世的人“五七”之内灵魂还在阳间呢,还没了断阳间的念想,留恋家人还会回来看看,因此灵堂的门是敞开的,说是方便亡灵出入。
许大哥坚持说,让陆香穗回家去住,他来守灵堂就好。
“香穗她一个年轻姑娘家,平时让清明小心娇养着,这屋子又是刚停灵送殡的,她年纪小害怕不说,这样敞着门,姑娘家身体单薄,万一再冻坏了,她怎么能守灵堂?我来守就行,老姑奶就算真能知道,一定也赞成的。”
陆香穗胆子并不算小,她现在毕竟读的是卫校,虽然解剖课也只是解剖些兔子、小白鼠之类的,但解剖室里福尔马林泡着的人体标本,她看过也不止一两回了,最初看到的时候,几顿都吃不下饭,看见肉类就恶心呕吐,渐渐地也就适应了,职业要求,该适应的总得一天天适应。
可是,老姑奶在许沟村住的这屋子,是两间老旧的草屋,像当地绝大多数的屋子一样,石头墙,茅草顶,加上老姑奶搬到镇上也快一年了,屋子没了人住,这寒冬腊月里阴冷潮湿,屋子里一股陈旧的气息,让她一个小姑娘家在里头守着睡七夜,想想就不容易。
可她跟老姑奶奶这几年时间相处下来,总是有感情不说,作为老姑奶名义上的孙女,她毕竟按未嫁女的礼仪给老姑奶扶灵送了终,哪能真就安心地转身回去睡大觉?于是陆香穗便说,还是她留下守灵堂吧,无论按哪一条,也不该叫许大哥替她的。
“让她守吧,我陪她。”许清明做了决定,“老姑奶这一辈子过的不容易,临了也没个儿女养老送终,这也算是咱们给她最后能尽的一点儿心了。”
晚上收拾打扫一番,帮忙办丧事的村邻们也有来坐坐说话的,等人都走光,准备睡觉时夜已经深了。
灵堂里不能另铺床,许清明在地上铺了厚厚的秫秸和麦草,麦草上头并排铺了两个草苫子,草苫子上头再铺褥子,又多多的从家里拿了几床棉被来,一层层铺盖上去,只希望夜里不会有刮大风,否则这寒冬腊月的,铺盖再厚怕也冷。
除去守灵堂的背景,两人对这样挨着边住一起倒也习惯了,出门在外或者去看守蜂棚,还不都是这样睡觉,所以便也没有任何不自然,两人从家里拎来的暖水瓶,倒了热热的水泡了脚,便虚掩了一扇门,到铺上捂被窝。许清明专门给香穗灌了热水袋,陆香穗脚上瞪着热水袋,挨着许清明随意地聊起了家常。
“二哥,你说奶这一辈子,过的真不容易。”
“人啊,哪有那么容易的。”
许清明说着习惯地伸手抚摸她的头,两人挨边躺着,他的手伸过来,陆香穗自然地就往他那边凑了凑,不为别的,刚进被窝冷啊,棉被还没捂热呢。许清明微微一笑,轻声说:“人一辈子总是不容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这一辈子都平安康泰,每天快快乐乐的。”
“是我们!”陆香穗纠正他。
“对,是我们,我们这一辈子都平安康泰。”许清明依旧轻笑。今生过的顺心如意,前世渐渐成了一个需要遗忘的影像。他如今只知道,他绝不让任何人再来破坏香穗的幸福,谁也不能!
“二哥,你说奶对老爷子爱过吗?”
想来真有些悲凉,老姑爷爷在世时,跟老姑奶并没有多少感情,他过世几十年了,最念叨他最记得他的却一直是他根本不爱的发妻,临终也心心念念去到他身边合葬。
或许对于老姑爷爷来说,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始终只有发妻吧。
许清明沉默了一会儿,抚弄着陆香穗柔软顺滑的头发说:“什么是爱?老姑奶他们那一代人,大概都没说过爱。他们的感情,在锅碗瓢盆里头摩擦出来的。老姑爷爷和老姑奶奶的感情,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了。”
许清明说着,侧耳听听外面,没起风,万籁俱寂的乡村,远处谁家的狗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他伸手轻轻拍抚着身边的陆香穗,温声安慰她:
“别想这些了,睡吧。”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可能是陌生的屋子陌生的气息,也可能是刚刚送走了老姑奶奶,陆香穗老半天也睡不着。屋外似乎开始起风了,偶尔一阵风声呼啸着扫过屋顶,听着就觉得冷。
陆香穗翻来覆去几回,睡不着,索性翘起头,借着屋子里专门亮着的长明灯,专注地看着身边的许清明,他安静地闭着眼睛,气息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二哥……”陆香穗伸手推推他。
“嗯。”许清明应了一声,示意他并没睡着,“怎么了?”
“我睡不着。不知道怎么的。”
“嗯,别想事情,一会子就睡着了。”
许清明说着伸过胳膊,陆香穗默契地一抬头,便枕在了许清明的胳膊上。许清明依旧闭着眼睛,只是侧过身子来,另一只手隔着棉被轻拍着她,哄小宝宝似的口气说:
“乖,睡吧。二哥在这儿呢。”
陆香穗躺在他臂弯里,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压根儿就没有睡意,脑子里也不知怎么的,总想许多不着边际的东西。
总睡不着,心里免不了便烦躁了。她索性掀起自己的被子,扯开身边许清明的被子钻了进去——果然像她想象的那样,暖暖的,比她被子里暖和多了。
“二哥,我睡不着。”她撒娇地嘟囔着,“你搂我睡。”
☆、第42章 爱意满满
“二哥,我睡不着。你搂我睡。”
静夜里,陆香穗掀开自己的被子,扯开身边许清明的被子,猫儿似地钻了进去。——果然像她想象的那样,暖暖的,比她被子里暖和多了。
“二哥,你被窝里怎么就比我被窝暖和?”
陆香穗钻进去,坦然地抱住许清明的胳膊,因掀被子那一瞬间的凉意缩起身子,蜷的猫儿一样,把小脑袋贴在他肩窝。
许清明高品质地静默着,身体一时间有些僵硬,都没敢动弹,然后,他故作镇定的声音说:“哪有啊,你那边被子明明比我的厚实。我专门给你多加了一床厚被子呢!”
“可我这半天都没捂热。”陆香穗理直气壮地说,说着甚至用脚丫儿碰了碰许清明的脚——睡前用热水烫了脚,并且许清明还给她放了热水袋的,她那两只小巧的脚丫子实在算不得冷,起码不比许清明的脚冷,证据不成立啊,然而陆香穗马上就有了新的说辞:
“你看,我还蹬着热水袋呢,也不比你的脚热乎,对吧?没有热水袋我早就冰凉了。怪不得大嫂都说,年轻男人火力旺。”
许清明安静僵硬地躺着,心里满满的无奈和宠溺,耳边听着她软软的嘟囔声音,心里知道这丫头正在紧张心虚呢。说来也好笑,她在外人面前紧张,大约就会沉默少语,静静观察眼前的人事物。但是偏偏在他跟前一心虚,话就多起来,没话找话地掩饰自己的紧张。
果然,贴在身侧的小人儿继续嘀咕着:
“二哥,你的体温是不是比我的体温高一些?也不对呀,我们课本上明明说,男性平均体温比女性低零点三度——看来就是你火力旺。二哥,你说人体的火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医学上有明确说法吗?”
“穗儿。”许清明打断了她。
“嗯?”
“还睡不着啊?”
“嗯。”
陆香穗安静了。
许清明心里默默叹气,在赶她回自己被子和搂着她睡之间天人斗争了一下。要说两人也算是亲密得紧,一个屋檐下就他们两个,一起过了这几年的日子,陆香穗一高兴一撒娇就会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越来越喜欢缠在他身边,出门或者守蜂棚时候两人也总是挨在一起睡,但是——
那跟一个被窝里毕竟不同。
同床共枕,对于许清明来说,毕竟还是个不一般的事情。她可以这样一副坦然无邪的样子,然而这丫头毕竟是个慧黠的小人精,这一两年渐渐也长了大人的心眼儿,谁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再说,她如今还没满十八岁,他嘴里的小孩子呢,可许清明他毕竟二十岁上的年轻男人好不好?
某些事情许清明真没打算让它早早发生,或者说压根就没想过。这就像你用尽心思、倾尽爱意种的一棵果子,你投入的爱太多,你便也有足够的耐心等着她熟透。再说,她如今还是学生好不好?
他心里各种心思涌动,陆香穗却安然自得,她压根就没想这么多。就是在这特殊的时间和环境里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赖在二哥怀里睡罢了,很安心很温暖的感觉。至于赖在他怀里可能会发生些什么——管他去呢!
她是学护士的,加上看了那么多郎情妾意的武侠小说,就算那年代保守些,很多事她多少也会懂吧?然而她却根本没去多想那些,念头生起,十分自然地一掀被子,就钻过来了,反正她赖在二哥暖暖的被窝里这目的实现了,那是她最亲最爱的二哥,她有什么不能相信依赖的!
等到两人身体接触,陆香穗很快便也感觉到许清明身体的僵硬,她坏心眼儿地偷笑了一下,坦然地翻了个身,把背部紧贴在他怀里,拉过他的胳膊枕着,满意地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便打算睡了。
至于他要怎么样——那是他的事。对于他们俩来说,有些事早或者晚,重要吗?不过陆香穗相信,肯定不会是今晚。
许清明此刻真想说,这丫头学会给他使坏了!
两人都只穿着薄薄的秋衣,少女软软的身体就那么贴在他怀里,一只脚丫子还无意识地翘在他小腿上,然后,他听到她绵软的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地往他胸前缩了缩,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咪,安静了下来,似乎是打算睡了。
换许清明睡不着了。
他可以心平气静,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但是,二十郎当岁的年轻身体却未必甘于沉寂。许清明默默地告诫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她还小呢,还上学呢,还要一年半才毕业呢!
“香穗儿……”
“嗯?”
“回你自己的被子里去……”
“嗯~~”她撒娇,“冷。我睡不着。”
陆香穗理直气壮,翻个身,跟他面对面了,很自然地又把脑袋抵着他的下巴,绵软的呼吸骚扰着他脖子下边的地方,有点热有点痒。很奇怪,到了他怀里,她居然就有了睡意,说话便有些迷迷糊糊了,带着鼻音。脑袋在他肩窝蹭了蹭,她嘟嘟囔囔地抱怨:“二哥最坏了,做什么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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