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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清甜人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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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什么抵?”
  “我把我养的二十几箱蜜蜂转手卖给旁人了。正好,我眼下忙,也没工夫照顾好那些蜂子。”
  他把他的蜂转卖给旁人了?陆香穗拧眉。他自己都说了,因为养蜂忙,家里今年就只种了一亩多的口粮田,养蜂必然是生活的来源呢,他居然把蜂子转卖了?
  “你做的什么生意?”陆香穗继续追问,她才不信,赚钱哪有那么容易?
  “投机倒把,你怕不怕?”许清明笑着逗她。如今这市场已经一步步开放了,投机倒把曾经是经济犯罪呢,如今成了一句调侃,尤其是作为清楚知道这时代走向的许清明来说。“我反正不会干坏事,过一阵子你放了暑假,二哥带你一块儿出去转转看看,你就明白了。”
  陆香穗似信非信地望着他。
  “别担心,二哥跟你说这些,就是要让你知道,挣钱没你想的那么难,我能挣来几千块钱,也就能挣来更多的钱,你只管放心好了。”许清明看着她暖暖地笑。
  重活一世,这个年代在他眼里,处处都是发财的机会。上辈子他带着他那些蜂,走南闯北,追赶花期,跑遍了全国各地,也算是熟悉各地风俗物产,有几分见识了,也曾眼见过、耳听过无数的财富故事。然而上辈子他痛失所爱,自我放逐,无心追逐财富,便只在山水花草之间寡然无味地活着。
  如今再回过头来,这个年代在他眼中充满了财富机遇。他相信,只要他尽力去做,就一定能拥有更多的财富。在许清明看来,钱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但有了钱,他可以做到很多想做的事情,就像他现在可以把陆香穗带回到他身边一样,他可以更好地保护他所爱的人,可以给她更好的人生。
  只是他如今手里没多少本钱,又一心挂着陆香穗的事,不然的话,这会子早该出门去了的。
  有人说,八十年代挣钱靠勇气,九十年代挣钱靠关系,再往后,挣钱就要靠智慧、靠勇气还要靠三分运气了。许清明,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个年代很多人不敢想不敢干,或者虽然敢想却不敢干的事情,渐渐地就会变成再习以为常不过的事,八十年代对很多后来的成功者来说,都是一个创业的最佳年代,一个创富年代。然后,创业也随着时代一步步增加了难度,终有一天变得让人慨叹,白手起家已经不适合后来的时代了。
  ******************
  陆香穗这一晚上睡得还算安稳。隔着一道单薄的花布帘子,她听见许清明上床,关灯,然后两间屋里一片静谧,只听得见屋外小虫的啾啾鸣叫,偶尔村里传来几声狗吠。不多会子,外屋传来传来许清明熟睡的鼻息,低缓绵长,倒也不会太响,不像是陆香穗在家里听到的,她爸王中春打呼噜那种拉风箱一样的声音。
  ——对于许清明来说,他这几天担心,思虑,谋划,这会子终于可以睡个安心觉了。不是吗?陆香穗此刻好好地躺在里屋,不会退学,不会去钱卫东家,不会被强夺,更不会生无可恋地自杀。
  她好好的呢,就在他一帘之隔的床上。许清明十分安心地睡熟了。
  兴许是身体不舒服,兴许是这几天太紧张了,也兴许是外屋的鼾声太香太香,陆香穗本来陌生而惶然的心情,就在那轻缓绵长的鼾声中渐渐地松懈下来,渐渐沉入了梦乡。
  农村人习惯了早起,陆香穗醒来时,天也才刚亮不久,太阳在东方才冒红呢,她动动胳膊舒了个懒身,觉着自己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侧耳听听外屋,没有动静,她悄悄下了床,靸着鞋,小心挑开布帘子往外看,外屋的床上没有人。屋门半开着,陆香穗走到门边向外探头一看,便看到许清明背对着她,正站在院里的石台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身形偏瘦,穿了件松松的白背心,露出结实有力的肩膀和胳膊。
  “二哥。”陆香穗走出堂屋,还带着些初醒的鼻音,软软地叫他。



  ☆、槐花新蜜

  “二哥。”陆香穗走出堂屋,还带着些初醒的鼻音,软软地叫他。
  许清明一转身看见陆香穗,头发有点乱,小脸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样子,两只黑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许清明随即舒展开一个明朗的笑容。
  这一声二哥,他等了两辈子了。
  “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不也起来了?”
  “嗯,起来活动一下也好,锅里给你烧了姜汤,洗漱一下就可以喝了。”
  “噢。”陆香穗乖巧地答应一声,站那儿却没有动,黑亮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他,问他:“二哥,我今天真能去上学吗?”
  “今天啊?”许清明略一沉吟,“今天能行吗?你再好生休息两天,等你身体好些的吧。”
  “我好了,真的,真的好了。”陆香穗忙说,她真怕他昨晚就随口那么一说,今早一觉醒来就不算数了。
  看着陆香穗直视自己的目光,静默中隐隐含着期待,许清明不忍心再拦着她,就笑着说:“那也行,你先洗洗脸收拾一下,好好把汤喝了,吃饱饭身体有劲儿才能上学。”
  “嗯!”陆香穗乖巧地答应一声,赶紧回屋去梳头。她一头黑发不算长,刚到肩膀以下,头发却很厚实,利落地梳顺了从中间分开,编成两条短短的麻花辫,刚好垂在两边肩膀上,她一边扎上头绳,一边就往外走,匆匆洗了把脸就钻进锅屋。
  许清明正在锅台旁边盛饭,陆香穗跑过到他身后探头一看,大白瓷碗里像昨天一样,依旧卧着五个白白软软的荷包蛋,配着切碎的姜丝。她瞧了一眼锅里,果然只剩下不多的水和几根姜丝了。
  “那你吃什么?”陆香穗盯着他看。
  “我吃煎饼啊。”许清明随口说,“这样汤汤水水的饭,我一大小伙子吃了不顶饿。”
  陆香穗咬了下嘴唇。当时农村人家里总会习惯性地养几只鸡,鸡蛋除了病人和孩子,自家人很少舍得吃的。日子穷,家里称盐买火的往往就靠着鸡屁股呢,拿去村里小卖部,一个鸡蛋能换两盒火柴。在镇上大些的商店里,也会有年轻姑娘拿着两个鸡蛋来换雪花膏。在陆家的时候,除了两个弟弟头疼感冒了能吃上鸡蛋,连她哥陆高远也吃不到的,陆香穗记得自己只在过年过节时才吃过鸡蛋。
  陆香穗没看到这个家里养鸡,许清明给她吃的鸡蛋,估计不是买的就是借的,他自己当然不舍得吃了。
  陆香穗清秀的眉毛微微往下拧,一声不吭拿了个碗把锅里剩下的汤水盛了,饭勺一伸,利落地从许清明盛好的碗里舀过来两个荷包蛋。
  “要吃咱俩一块吃。这个家总共两口人,让我一个人吃独食?”陆香穗端起三个蛋的那碗,乌黑的眼睛望着许清明说:“我三个,你两个,你是二哥,你让着我。”
  这丫头!许清明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漾开了笑脸。他忍不住抬手拍拍她的头顶,故意逗她:“噫,心眼儿还真不少。叫我一大男人吃这个鸡蛋姜汤,出去人家还不得笑话我?笑我把自己个当女人养呢。我不吃这水嗒嗒的东西,明明是你身体不好,叫你吃就吃,好好听话就对了。”
  “我真的好了。我就是这几天没怎么吃饭,昨天身上有点乏力是真的,现在都好了。你往后也不要再给我弄鸡蛋姜汤了。”陆香穗赶紧说,怕他不信,又满口保证:“二哥,你看我不是挺精神的吗?哪有什么病,好生吃几顿饭,吃饱睡足,就什么都好了,我从小就上山下田,哪有那么娇气!”
  陆振英最厌恶的就是闺女“娇气”,淋雨回家晚了是娇气,头疼脑热不吃饭是娇气,脏活重活干不动也是娇气,陆香穗长这么大,就不知道在妈妈跟前撒娇是个什么感觉,反正她觉着,女孩儿不能娇气,否则,会被人挑剔厌恶的。
  眼前这个二哥,到现在为止对她都还不错,关心她生病,还要让她回去上学,陆香穗下意识地觉着,绝对不能让他认定自己“娇气”。农村人说媳妇,都要挑三大五粗身体壮的,一个农村丫头,要顿顿鸡蛋姜汤的伺候着,还想怎么样?如果这会子陆振英看见了,大约就要愤愤地骂上一声:还想上天不成?
  陆香穗此刻哪里知道,许清明费心思把她带离陆家,偏偏是满心欢喜的就想养出一个娇气乖巧的妹妹来。
  并且——许清明望着她,暖暖地笑,从把她带回来,这是她跟他说的最长的一回话了。从开始的只言片语,或者只会点头和“嗯”,这会子站在他跟前,振振有词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胡说,你一个女孩子,又不是那些皮实的野小子,就该娇气些才对。再说,昨天耿嫂子不是说了吗,你这体温低的毛病,就得好好养些日子,她不是叫我带你去量一量血压吗?我本来今天没想让你上学,正打算今天带你去呢。”
  许清明说着,端起锅台上两个蛋的碗,转身往堂屋走,陆香穗便也端着另一个碗跟在他后边回到堂屋。堂屋其实就是许清明住的外屋,本来也就一间屋,放了许清明的一张床,再放了抽屉桌和一些零碎家什,便十分扁窄了。为了节省空间,吃饭用的小方桌被塞在抽屉桌底下,两人先各自把手里的碗放在抽屉桌上,合力把小方桌抬了出来,碗放好,面对面坐下吃饭。许清明右手抓起两双筷子,递了一双给陆香穗,左手顺便就端起自己的碗,碗口靠着碗口,把碗里两个荷包蛋划拉进了陆香穗碗里。
  陆香穗搁下筷子,抗议地望着他。
  “香穗儿,听话赶紧趁热吃了,二哥跟你保证,咱们家呀,穷不到分吃一碗饭的地步。二哥一定会好生挣钱,挣很多钱。你等着,等咱们有了钱,咱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要什么就买什么,荷包蛋当饭吃都行,吃到不愿意再吃它。”
  不是吗?只要日子舒心,人就有力量,就会越来越旺实。许清明有这个决心,也有这个自信,绝对不会让她一直这样过苦日子。
  荷包蛋当饭吃?陆香穗听了抿嘴一笑,许清明乐观舒畅的心情感染着她,两条好看的眉毛弯了弯,却没有真正说服她。
  陆香穗没动筷子,默默地望着许清明,坚持着。
  许清明起身从抽屉桌上抓起一包红糖,给她倒了些进碗里,想了想,又摸出一个酒瓶子,瓶口塞着包了塑料布的木塞,里头装的却不像酒。许清明拔掉塞子,把里头金黄清亮的东西倒了一勺子放进陆香穗碗里,顺带着把勺子也放了进去,一股格外清甜的花蜜香味儿传开来,是蜂蜜,他初夏时候有心留下的槐花新蜜。
  然而陆香穗微微歪着脑袋,还是默默地、坚持地望着他。目光对视,终于,许清明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脸上却漾开了温暖的笑,主动伸出筷子从陆香穗碗里夹了一个荷包蛋,也没再往自己碗里放,半空中直接送进了张大的嘴巴里,嚼了两口,似乎是噎着了,忙喝了一大口水,才失笑地问她:
  “行了吧?”
  陆香穗低下头,没再坚持。她搅着碗里的鸡蛋姜汤,看着碗里红砂糖的颜色慢慢散均匀了,拿起勺子小口地喝她的汤。
  许清明拿了煎饼,就着小碟里的咸菜吃起来。等他两个煎饼吃完,陆香穗也喝完了汤,许清明便递了个煎饼给她。
  “吃饱了。”陆香穗摇头。
  “四个鸡蛋就吃饱了?喂小猫也不够。”许清明笑她,“不吃硬饭,用不了一会子就挨饿了。”
  陆香穗接了煎饼,却只撕下来半块,卷了咸菜吃起来。手里拿着煎饼卷儿,她站起来去里屋找书包。
  “二哥,那我去上学了?再不走要晚了。”
  “等会儿,我吃完骑车送你去。”许清明说,许沟到镇上比北石寨村远,十几里路呢,她本来就身体不好,步行十几里路哪能行?许清明一边加快吃饭速度,一边跟她解释:“你这刚生病呢,我送你去,顺便先去医院量量血压,最好让医生检查一下,然后再送你去学校。”


  ☆、特殊关系

  陆香穗在镇医院查了血压,还查了血。查血倒没什么,说血压真的有点低,90/50,医生只说没严重症状就不用药物治疗,注意营养,多喝水,多吃些坚果能改善。
  陆香穗有点小委屈了。原先没觉着自己哪儿不对啊,无非就是瘦弱了些,怎么就这么两天,就让许清明找出两样毛病来?许清明却只是笑着说,吃坚果好办,当地种植花生,番瓜子也是随处能找到的东西,记得往后有事没事弄些来当零嘴吃。
  出了医院,许清明骑自行车送她去学校。到学校那条路拐弯处,离校门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呢,陆香穗便跟许清明说,她下来吧,自己走过去,省的许清明再往里拐了。
  许清明停下自行车,陆香穗早已经先从车后座跳下了来,站那儿望着许清明,却没急着走,两只小手紧抓着书包带子,站那儿犹豫起来了。
  “二哥,要不……我还是不上学了吧,上学也没意思,学费那么多,还累人……代数我也学不好,还耽误干活儿。”
  这怎么突然就变了呢?许清明好笑地望着她,急切要来上学的是她,这到门口了,各种理由不想上学的也是她。
  其实一路上陆香穗都在担心,算算她一个多星期没上学,如今学校里关于她的事情只怕传遍了。八十年代农村的初中,学生年龄也参差不齐,加上有留级生,有的学生年龄就偏大,比如初三年级十八。九、二十岁上的都有,正上着学呢,忽然就退学结婚了,便会在学校里引来一阵议论。这样的事情陆香穗以前也耳闻目睹过,尤其是同班的同学,便会格外关注,一群女生们半是好奇半是轻蔑,甚至还有几分莫名的骚动羡慕,一群女生们能叽叽喳喳说上好几天。
  她倒是没突然嫁人,可许清明花了五千块钱,硬把她带回家,整出那么大的影响,整个学校老师、学生只怕都在议论她呢。想想要是有人问她,她怎么说呀?再说了,订了亲呢,虽然没结婚,都到男方家去生活了呢,突然又跑回学校里上学了,老师同学会怎么看呀!
  “怎么了?香穗儿,这可不像你刚才啊!”许清明微微笑着调侃她。
  其实她的心事也不难猜,许清明自己也担心过这些。不过,还是那句话,人是活给自己看的,管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人嘴两层皮,无非刚开始这两天有人背地里说一说,几天一过也就没人再去关注,让他们说也没人再说了。
  香穗现在养在他家,是他小心宝贝着的妹妹,谁真要敢当面到她跟前说三道四,许清明发誓,绝不饶过。就她学校里那些毛头小子、长舌丫头,他这活了两辈子的人还真没当回事儿。
  “走吧,别瞎想了,赶紧上学去。”许清明看着陆香穗期期艾艾的站那儿没动,便开口催促她。
  “二哥……”
  “走吧,我送你进去,我去找你们老师说。”许清明自行车一转,就往学校去了,陆香穗一着急,一步跳过去拉住了他自行车后座。
  “二哥,不用,我就是……有点担心,我这么些天没来,怕老师说我……”
  “没事儿,又不是你自己不愿意上学。很多事情,没必要多去理会,人是给自己活的,那些不相干的人你理会他做什么!”许清明语带双关地说,“走吧,你们班老师我打听了,原先没教过我,不认识,我正好去见见。”
  许清明上学上到了初三,初三那年他父亲从山上跌下来出了事,便退了学。如今回头想想,他真不愿意陆香穗就这么退学,他打定了主意要让香穗这辈子好好生活,却也不在乎她什么文化程度,只是,她现在年纪小,让她在学校里多呆一段时间总是好的。
  “二哥!”陆香穗赶紧叫住他,语气里多了些央求。让他送她进学校,当面见老师,要怎么跟人说他们的关系呀?说老师,这是我养的未来小媳妇儿,你多关照?
  “二哥,我听你的,我这就进去。”陆香穗忙保证。
  可她越这么说,许清明反倒越上犟了,他偏要在这夏日的阳光下,偏要这么堂堂正正送她进学校去,反正他们的事情怎么也回避不了,与其躲避,倒不如大大方方地面对,看谁还能怎么着!
  “走吧,没事儿,我保证。”许清明推着自行车往学校大门走去,陆香穗站在原地愣了愣,赶紧跟了上去。她跟这男人毕竟还不完全熟悉,也不敢太过阻拦左右他。
  许清明就这么推着自行车,昂然进了学校。因为他们先去了趟医院,学校里已经上课了,大门已经上锁,旁边的小门开着,许清明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停住了,回头看着陆香穗,等着她小步跟了过来。
  “做什么的?”看门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从传达室探出头来问许清明。许清明刚要回答,那老头一偏头看见陆香穗,见她肩上挂着个书包,两手抓着书包带子,低头小步走过来,知道她是学生,看她那样子还当她是不想上学,被家人硬压着送回来的学生呢,就伸出手指指着她说:
  “小姑娘家,怎么不好好上学?你知道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丫头,想上学却家里却不给上吗?现在不懂事,长大再回想该懊悔了。”
  “听见没?要懂事儿。”许清明好笑地给老头儿帮腔,陆香穗被老头儿这么一误会,赶紧快走几步,跟着许清明进了学校。
  许清明三年多没进这学校了,如今再回来,倒也还依稀记得。他前边推着自行车,径直去了初二年级的办公室。陆香穗的班主任姓周,一听许清明说送陆香穗来上学,两只眼睛就瞪大了几分,疑问的目光打量了一眼站在门里的陆香穗,又看了看许清明。
  不光他,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老师也被吸引了,纷纷瞩目,许清明却像没看见那些目光,转身招呼陆香穗:“香穗,过来。”
  既然是家长,周老师忙招呼许清明在对面办公桌的空椅子上坐下,许清明坐了下来,看着陆香穗走过来,站在办公桌两三步远的地方。
  “你是……她哥?”周老师迟疑着问,“不是说她已经……”
  老师到底是老师,心里已经飞快地自行演绎起来,这个陆香穗不是说退学订亲了吗?听说男方肯拿出五千块钱彩礼呢,听说人都已经到男方家去了呢。这件事经由北石寨村那些学生的嘴,已经飞快地传遍了整个学校。现在突然又被个年轻小伙子送回学校,估计……父母给定的亲,她哥哥还有几分见识,没同意,终于说服了父母,阻止了一桩包办的婚事,把妹妹给送回学校来了。
  周老师听说,陆香穗是有个哥哥的。多好的哥哥啊,老师就喜欢这样有见识、重教育的年轻人。嗯!
  “周老师,我不姓陆,我姓许,不过香穗现在在我家,现在她是我妹妹。”许清明坦然地纠正老师,“我不想让她退学,她自己也不想,现在我把她送回来了,希望周老师能让她回来上课。”
  包括周老师,办公室里在场的老师们眼睛便都一下子瞪大了许多,盯着许清明看了又看,有的便开始交换眼神。姓许?陆香穗现在在他家?那不就是……
  这时有隔桌一位女老师猛然站起来,冒冒失失地指着许清明说:“你就是……那个许清明?他们说的还真是你,我说这名字我有印象呢,长相记不清了,可这名字我记得,你原先也在我们学校上过是吧?”
  许清明进办公室后也只扫了一眼,他没看到很相熟的老师,加上他注意力都在周老师和陆香穗身上,便没注意到,这会子听那女老师叫他,便仔细看了看,忙笑着说:“啊,您是葛老师对吧?我记得您初二时候教过我们一学期的生物课。”
  “对呀对呀,我后来请了产假就没教你们了。”葛老师点着头说,“原来还真是你呀!”
  这人就是——许清明?那个花了五千块钱跟陆香穗订亲,当天就硬把陆香穗带回家的男人?
  那现在呢?送她来上学?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各种目光聚过来,许清明坦然坐在周老师对面,等待着周老师的答复。
  周老师也愣了愣,回过神来忙说:“啊,我们作为学校,一直都反对学生半途退学,当然是希望学生都能坚持完成学业。陆香穗同学现在能回来继续上学是好事,我们当然同意。”
  “那就好。谢谢您了。”许清明忙点头致谢,“周老师,您看样子也知道了,我妹妹情况有些特殊,我就是想让她安心再上几年学,她在学校里还请您多关照。”
  

  ☆、重返校园

  “周老师,您看样子也知道了,我妹妹情况有些特殊,我就是想让她安心再上几年学,她在学校里还请您多关照。”许清明客气有礼地对周老师说。
  “放心吧,陆香穗同学成绩一直还不错,是个让人省心的学生,她能回来上学,我们肯定多关照她。”周老师满口答应着。
  说着周老师站起身来,示意陆香穗:“正在上英语课呢,陆香穗,走,我送你回教室吧。”
  陆香穗抓着书包带子,安静地跟在周老师身后出了办公室,许清明没再跟过去,便跟周老师道了别离开了。
  英语老师是个十分年轻的女老师,看见陆香穗,明显的也惊讶了一下。周老师先跟英语老师点头示意,便教陆香穗进来,陆香穗扫了一眼,她的座位果然还空着呢,便径直走过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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