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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国(跳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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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不想谋朝篡位的权臣不是一个合格的权臣……

  总有一天,帝国的金币上会印上老子的头像!〃

  ——夏亚雷鸣



  第1章 夏亚雷鸣

  总的来说,夏亚雷鸣算是一个标准的“土鳖”。
  土鳖的意思是指,他出身草莽,或者干脆点,他就是一个出生山野的孤陋寡闻的粗人。
  比如,他每顿吃饭无肉不欢,最擅长的才艺是劈柴和打猎,而且一直到他十六岁的时候,还认为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是镇子上那个抱着娃娃,腰部有酒桶那么粗的一位卖菜的索非亚大婶,尽管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还有他的名字:夏亚雷鸣。
  这个名字仿佛颇有几分东方人的神秘色彩,其实只不过是在夏亚雷鸣三岁的时候,还没有名字,老爹某一天喝醉了一拍脑袋,想起自己身为父亲的职责来,抬头看了看天,那天正好是夏天,而且还正好在打雷。于是,夏亚雷鸣有了自己的名字……
  由此可以想像,这个当爹的是如何的不负责任了。幸好取名的那天只是打雷,如果是下冰雹或者起沙尘暴的话……说不定他只能顶着“春沙尘暴”或者“冬冰雹”之类的名字钻到某个山洞里耻辱的过一辈子了。
  同时,夏亚雷鸣的粗鄙还表现在,他认为粗麻布比丝绸更好更结实耐用——当然,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夏亚雷鸣穷得叮当响,基本买不起丝绸。你可以把这种心态理解成为吃不到葡萄的酸葡萄心态。
  当然,他很穷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的大部分打猎来的收入,都要消耗掉一大半给老家伙换酒——老家伙就是夏亚雷鸣的老爹,不过八岁的时候,夏亚雷鸣就知道这个老家伙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八岁的年纪虽然还不算太大,但是至少已经足够知道一些常识了,至少,从遗传上来说,这个蓝色眼珠的老家伙,绝对不可能生出一个黑色眼珠的儿子。
  所以,八岁之后,他就拒绝再喊老家伙“爹”。
  至于夏亚雷鸣的身世,老家伙也说不清楚。用他的话来说:“在多年前的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老人家在野外烧烤,刚烤好一只野鸡,才转过大树去撒了泡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小子趴在我的火堆旁,一条烤好的鸡腿就只剩下一半了。你知道当时我看见才只有一丁点大的小家伙抱着啃了一半的鸡腿,我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家伙都会故意的摇晃两下脑袋,然后一脸鄙意的看着夏亚雷鸣:“我想到的是……你这个小子,那么小年纪就这么能吃,将来一定会把老子吃穷!”
  顺便说一下,老家伙是一个老酒鬼,夏亚雷鸣则是一个小酒鬼。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是,夏亚雷鸣小的时候,某一次饿极的大哭,这个无耻的老家伙居然为了偷懒,就拿了酒来灌给小家伙吃。结果小家伙还没断奶,就被老家伙开始了酒鬼养成计划。这个原因使得小家伙的酒量增加极为恐怖,十三岁的时候,老家伙就已经喝不过他了。也使得两年前,这穷困的家里实在无法同时养活两个海量酒鬼,老家伙就很无耻的宣布了对夏亚雷鸣的禁酒令。
  再顺便说一下,夏亚雷鸣最引以为自豪的本事之一就是:劈柴。
  可这一点,也是他鄙视老家伙的重要原因。
  原因是,老家伙当初总是不停地吹嘘自己是大陆上响当当的剑士强者,可惜夏亚雷鸣一辈子没看老家伙用过剑。事实上他们家里也没有剑,家里所有的东西里,从造型上和剑最接近的东西,是丢在炉膛里的那把黑黢黢的火叉。
  当年纪略微大一点之后,男孩子总是喜欢舞蹈弄枪的,结果夏亚雷鸣听信的老家伙的自吹自擂,表示想向老家伙学武,开始这个老东西还拿架子,可按耐不住夏亚雷鸣的软磨硬泡,才终于勉强答应,就此开始了一段长达十多年的惨痛人生。
  什么站桩挑水打熬筋骨也就罢了,至于每天用一种臭得能直接把人熏昏过去得草药泡澡,夏亚雷鸣也忍过来了。
  最让他痛恨的是,老家伙明明自称是剑道高手,却不肯教自己使剑!
  镇子上的酒馆曾经来过一个落魄的巡游诗人,讲过几个大陆上著名的剑客的传奇故事,当时让年幼的夏亚雷鸣听得如痴如醉,做梦都想像故事里那些孤傲高洁的剑客那样,白衣如雪,玄衣如铁,手提一柄锋利长剑,快意恩仇……那是何等的拉风啊!
  可老家伙自称是剑道高手,可教会夏亚雷鸣用的唯一的武器是:斧头!
  别误会,不是传说之中那些高人用的战斧或者斧枪。
  就是镇子上铁匠铺里卖的那种六个铜板一把,附近山野村夫上山劈柴的标配。
  至于斧技练得到底如何,夏亚雷鸣也不知道。老家伙曾经说过,他教夏亚雷鸣的这套斧技,其实走的是反朴归甄的路子,一般使用斧头的人讲究的通常是准和狠,而老头子则对夏亚雷鸣说:你什么时候能把斧头练出一个“巧”字来,就算到家了。
  准和狠,夏亚雷鸣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可以在五十步之外,一斧掷过去将一只奔跑中的兔子的尾巴斩断。
  可是到底怎么才算是练出“巧”字诀,那就见仁见智了。至少,按照老头子说的,要提着二十多斤重的斧头,在豆腐上雕出一朵菊花来——这明显就是刁难人嘛。
  其实夏亚雷鸣一直对老家伙教自己的那套斧技有些怀疑,因为他每天练功的全部内容就是:劈柴,切豆腐,外加把打回来的猎物开膛破肚,分筋去肉剁骨头。
  虽然心里怀疑,不过这套“斧技”夏亚雷鸣还是练了足足十年。他练得很勤奋,但是每次练功的时候,老头子都不做评价,最多就是抱个酒瓶子蹲在一旁边喝边看,眼神里也没有赞赏或者不满,永远都是醉眼蒙眬。
  直到一年多前,老家伙病死之前,他才终于肯开口评价一下自己这个养子的武技了。只是,当时他说的话,却让夏亚雷鸣想了三天都无法确定,老家伙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变着法子拐弯抹角的骂自己——他自己倒是怀疑第二种猜测。因为在老家伙最后卧病在床的那段时间想喝酒,夏亚雷鸣考虑到老家伙的身体健康拒绝了这种要求——也是因为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了。
  大概因此招来了老家伙的愤慨吧。
  嗯,老家伙临死之前是这么说的。
  当时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养子,叹了口气:
  “我这套‘破杀千军’能被你练成这种样子,也算是他妈的有创意了——我死之后,不许你碰斧头,其他的什么刀枪剑棍都可以,就是不许你碰斧头,免得老子死不瞑目。”


  第2章 走向外面的世界

  开始的时候,夏亚雷鸣为老家伙的这番评价头疼了好久。
  以他并不算太好的文化水平,他只知道“有创意”似乎是一种褒奖的评价,但是,“死不瞑目”却仿佛就是一个不太好的词儿了。
  老家伙对夏亚雷鸣的文化教育非常不负责,简单的程度,仅仅能让夏亚雷鸣仅仅在翻看老家伙留下的一些已经发黄的破书的时候,可以勉强认得百分之八十的字,至于能看懂的,不超过一半。
  可就算是这样,老家伙还禁止夏亚雷鸣翻看他的藏书,为此夏亚雷鸣没有少挨老家伙的棍子。只有在老家伙喝多了昏睡的时候,偷偷翻出来看一会儿。
  书里的一些东西,大多是类似于“骑兵”,“转进”“迂回”“包抄”之类的词汇,要不就是什么作战方案,还有什么多少辎重如何运输,地形的各种布兵的方式,河滩作战,平原会战,峡谷伏击等等等等。
  开始的时候,夏亚雷鸣以为这些是战争故事,就和镇子里那些落魄的吟游诗人说的那些传说的战役故事一样。可后来,他看出了一些不同。至少,老家伙的藏书里的内容,绝对没有吟游诗人说的那些故事那么精彩,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很枯燥无味。
  夏亚雷鸣曾经有两次壮着胆子去问老家伙,结果第一次的时候,老家伙直接用棍子把他的脑袋敲肿了三天。第二次,老家伙喝醉了,倒是没有敲他的脑袋,而是一脚把他踹到,瞪着眼睛骂了几句什么“当年老子带兵的时候,如果遇到你这种不听话的小子,早就砍了……”
  好吧,按照这个满嘴昏话的老家伙的说法,他不但“曾经”是大陆著名的剑士,甚至还“曾经”是一个带兵的将军。
  真的是这样么?
  至少,夏亚雷鸣清楚,一个将军是绝对不会连酒都喝不起的。而老家伙,连喝酒都只能喝最便宜的黑麦酒,那酒不但辛辣,还带着一股子酸味。而且,就这点酒钱,还是从牙齿缝里扣出来的哪。
  “他要是将军,那老子就是帝国皇帝了。”这是夏亚雷鸣的结论。
  不过……关于自己的斧技的评价,老家伙到底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幸好,他不用再去头疼了。
  因为说了这句话的一天之后,老家伙死了。
  用老家伙自己的话来说,他死的非常“有创意”。
  夏亚雷鸣去劈柴回来的时候,看见老家伙趴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他是死在了路上——从床上爬下去,爬向放酒瓶的那个柜子。可惜,他太老太虚弱了,爬到了一半就断气了,临死的时候,手还伸向了酒柜的方向。
  从这点上来说,老家伙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就连死的方式,也个性得一塌糊涂。因为,老家伙并不知道,柜子上的酒瓶早已经空了——那儿连一滴酒都没有。
  夏亚雷鸣把老家伙葬了。
  就葬在他们那栋简陋得四面漏风的房子后,在山坡后找了一个凹地,挖了个坑,填了点土和石头。可是在立碑的时候,夏亚雷鸣遇到了一个麻烦——荒唐的是,这么多年,他甚至不知道老家伙的名字。
  八岁以前,他喊他“老爹”,八岁以后,他喊他“老家伙”,至于镇子上的人对老家伙的称呼则是“老醉鬼”和“老混蛋”之类。
  在坟前坐了一个晚上,夏亚雷鸣叹了口气,劈了一块木头,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刻了一行字:
  “老家伙葬于此地,愿他的灵魂安息。”
  他跑到了镇子上,将家里最值钱的东西——那把破斧头卖了,换了三个铜板,又用这三个铜板换了一瓶酒。
  三个铜板一瓶的酒,无疑是这么多年来,夏亚雷鸣买过的最“高档”的酒了。
  但是他把这瓶酒倒在了老家伙的坟头,眼睁睁地看着酒流进了泥土立,他自己却一口没喝。
  到了天亮的时候,浑身冻僵的夏亚雷鸣才终于站了起来,他立在坟前,看着那块木牌,眼神里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好吧,老家伙,你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
  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是喂饱肚子。
  虽然他算得上是一个职业猎人。不,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可以算的上是附近方圆几百里内最优秀的猎人。
  十三岁的时候,他一个人上山劈柴,就用手里的破斧头砍死了一条饥饿的嗜血狂狼——这种狼是生活在野火原上的一种低等魔兽,在攻击状态下的时候,它的皮毛甚至可以变得比乌龟壳还坚硬,它的牙齿可以将猎人的长矛咬断,而且动作敏捷。
  可那次,夏亚雷鸣只用了一斧头就砍掉了狼头。
  轻轻的一斧头。
  其实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夏亚雷鸣已经吓得快尿裤子了,当那条狼扑向自己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本能的按照平日里练了千百次的姿势,将手里的斧头劈了出去。
  然后……他感觉到一腔热烘烘的血溅在了自己的脸上,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地上是一个龇牙咧嘴的狼头,从脖子的位置断裂掉了,狼身就在自己身体的后面。
  面对这个场面,他足足用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来,然后就是兴奋。
  原来……我已经这么厉害了?!
  可将狼尸背回去之后,当他兴冲冲的将这件事情告诉老家伙的时候,老家伙还很不高兴。他不高兴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你练了那么久,如果连一只小屁狼都杀不死,你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而第二句话才是老家伙发火的真正原因:
  “你这个蠢货,你知道不知道,把狼头劈下来,狼的皮毛就不值钱了!!本来这身狼皮可以换两个银币,够我们喝三个月的酒的!现在最多只能买不到十分之一的价钱!!”
  老家伙说得没错。
  那次,夏亚雷鸣把那条狼背到镇子上的时候,曾经有不少人很有兴趣的来问价,可一看到破损的狼皮,就无人问津了。
  结果那条狼皮一直到最后都没有能卖掉,夏亚雷鸣干脆给自己做了一条皮袄,而狼肉,他和老家伙吃了好几天。
  呃……不能再想狼肉了。
  虽然那嗜血狂狼的肉很难吃,还有一股子酸臭的味道,不过对于现在饿了一天一夜,还冻得全身僵硬的夏亚雷鸣来说,还是一种难以抵抗的折磨。
  但是,夏亚雷鸣还是决定不上山打猎。
  他不想当猎人。
  年轻人总是有很多幻想的,他想出去闯一闯。
  至少……在他看来,到镇子上找一个帮工的工作,也总比窝在山上,像老家伙这样窝囊一辈子要强得多。
  到镇子里去,找一份工作,哪怕是在车行里当一个打杂。说不定,凭借我这身力气,能被那个佣兵团看上,当一个低级的扈从呢。
  尽管肚子饿得咕咕叫,手脚冰凉,夏亚雷鸣还是豪情满怀的想着。
  没有了用惯的随身武器斧头,夏亚雷鸣把炉膛里的那把黑黢黢的火叉子找了出来,插在了腰带上,穿着那件已经破了好几个窟窿的狼皮袍,穿着鞋底已经快磨穿的草鞋,带着心中的希望,走下了山。
  这就是夏亚雷鸣走向外面世界的第一步!
  按照那些吟游诗人说的那些传奇故事里的说法,应该叫做“历史的车轮开始转动”。
  然而我们的主角走下山的时候,非但没有什么狗屁“车轮”,就连他的鞋子都磨穿了,同时,他还饿得头昏眼花。


  第3章 野火镇上无好人(上)

  如果说要在全大陆寻找到一个最混乱的地方,那么就非野火镇莫属了。
  野火镇的本名并不叫野火镇。事实上,它有好几个非正式的名字——这主要是因为野火真的归属问题的混乱造成的。
  小镇位于野火原的南部,却是一个三不管的地界,若是说到归属问题,那就真的算是“城头变幻大王旗”。
  北方的奥丁帝国,南边的拜占庭帝国,甚至一些大型的盗贼团,都曾经成为过这里的主人。
  野火镇的地理位置不算太好,但是却偏偏是夹缝之中那最微妙的一点。野火原上没有别的物产,多的是森林山谷盆地,这里土地贫瘠,气候也是最怪异。
  每年,从北方来的冷空气,会使得野火原有长达三个月的寒冷冬天。而冬季之后,南边的海风暖气北上,却又会吹得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南北的冷热天气在这里交错,却形成了充足的降雨,夏天的时候,土地泥泞。
  结果,野火原上,冬天是又冷又干,夏天就又热又湿。
  北方的奥丁人,习惯了冰天雪地的寒冷气候,对于这里的夏季的湿热不适应。南边的拜占庭帝国人,又受不得冬季的干冷。
  加上这里实在没什么关系到民生国计的物产,也算是一个鸡肋地带。
  野火原上别的物产没有,多的是凶悍的野兽和星罗棋布的大小部落土著,这些大小部落,也是亦正亦邪,有生意的时候,竖个旗帜就当佣兵团,没生意的时候,脸上蒙块布就跑去抢劫。
  还有周围的矮人部落,肮脏胆小却又多如蚂蚁的地精群族,满是沼泽的森林……
  这种地方,除非是两大帝国准备开战的时候,才会把这里当作交战的缓冲区,否则,放在平时,谁也懒得多看一眼。
  两大帝国似乎已经形成了默契,如果拜占庭人占了这里,奥丁人一定打过来,如果奥丁人占据这里,拜占庭也必定出兵驱逐。但双方实在都没有经历在这种鬼地方长期驻扎军队,所以只要对方没有占领这个地区,那么就听之任之了,干脆就把这里变成了三不管的地界。
  至于这里唯一的城镇,野火镇,则成为了大陆上各种复杂人群的流窜地点。罪犯,通缉犯,小偷,窃贼,奸商,冒险团队等等等等诸多复杂群体的乐园。
  无政府的乐园,这个评价对于野火镇来说,才是最贴切的。
  前些日子,南边拜占庭来的几个大商团因为遭受了盗匪的抢劫损失惨重,就集资聘请了一个佣兵团部落来打跑了盗匪团,将这里当作重要的物资集散地,宣布对小镇进行“保护”。
  野火镇上什么都有,车行旅店酒馆赌场窑子,还有一些盗贼团伙的秘密据点,非法交易的黑市里可以买到很多官方违禁的商品,还有佣兵部落的交易所……
  这里是冒险者的天堂。
  老实巴交的人,是最好别住在这种地方的。
  哪怕是镇子上裁缝铺里的一个裁缝,说不定都是被两大帝国同时通缉了多年的潜逃犯。
  ※※※
  夏亚雷鸣走进镇子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身上的那条破烂的狼皮袍子使得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乞丐,而腰上插着的那把火叉,也最多会让人认为他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乞丐。
  就在夏亚雷鸣如一条饿狼一般穿梭在野火镇的街头的时候,路旁的一家商铺门口,一缕贪婪的目光射向了他。
  ※※※
  用一个最准确的词语来形容多多罗的相貌,那么这个词语一定是:猥琐!
  如果一定要加一个副词的话,应该是“极其非常”猥琐!!
  他很瘦,极其的瘦,皮包骨头,双颊却长了两块横肉,加上一双倒吊眉,三角眼,冒着猥琐而淫邪的凶光,哪怕他笑起来的样子,也好像是那种勾引小罗丽的怪叔叔。
  这么说吧,以他的相貌,夜晚走在大街上,哪怕什么都没做,也一定会引来巡逻士兵的可疑目光。
  他曾经有一个很“光荣”的事迹,在王都求学的时候,某一天傍晚,在一条小路上偶遇一位女士,结果两人只是面对面看了对方一眼,那位女士只看见了多多罗的相貌,就吓得花容失色,然后就大叫“非礼”。
  结果引来巡逻的卫队,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绑了回去。多多罗试图为自己辩解,可人家只说了一句:“你长了一副很像会非礼小女孩的模样。”
  幸好,现在的多多罗已经不用再遭受这样耻辱的待遇了。
  现在的多多罗,拥有一个大陆上最高贵的职业,最高贵,没有之一!
  他现在的正式身份是:尊贵的多多罗魔法师阁下。
  当然了,这个称呼是他自诩的。事实上,多多罗现在只是一个低级的一级魔法师,而且,很不幸的是,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在魔法考核之中,也被认定了没有继续晋级的魔法潜力。
  魔法师的职业虽然高贵,但那是指那些可以呼风唤雨的真正的高等魔法师,像他这样的低级魔法师,而且是毫无魔法潜力的家伙,唯一的出路就是寻找一个佣兵团部落去当当打手,赚点儿生活费,如果能碰到好运气,遇到某个没见过太多世面的乡下土贵族,说不定也会被招揽为上宾。
  所以,在王都或者别的大城市,多多罗是没有发达的机会的,他只能跑到类似野火镇这种穷乡僻壤来碰运气。
  而且,他来到野火镇,绝对是一个意外——他破产了。
  这是一个很荒唐的事情:以高贵和富有而闻名的魔法师,居然会破产?
  然而这件事情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了多多罗的身上——他在偶然得到的一本古籍里翻到了一种可以让自己魔法实力大涨的方法,这个发现刺激了多多罗的野心,他向一个商会借款购买了很多魔法材料用来进行这项魔法研究。然后……很不幸的,他的魔法研究失败了,材料也消耗了大半。
  更不幸的是,他后来发现,自己得到的那本古籍书,根本就是一个文物贩子伪造出来的假古董!
  身为一个魔法师,居然被那些卑劣的造假古董的奸商骗了!这对多多罗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可更不幸的是,他欠款的那家商会可是享受帝国法律保护的正规组织,为了追讨欠款,甚至跑到了王都教会魔法师行会里起诉多多罗。
  起诉一位魔法师欠钱不还,还把事情闹到了魔法师行会去了?!
  这简直是千百年来不曾有过的大丑闻啊!多多罗在王都里名誉扫地,成为了魔法界的一个巨大的笑话。甚至在王都,他这个小小的低级魔法师的知名度,一度超过了那些成名已久的大魔法师们。
  最后,多多罗只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希望到这个三不管地界的野火原来碰碰运气。
  而现在,多多罗看见了夏亚雷鸣。
  准确的说,他看中了夏亚雷鸣脖子上挂着的一件东西!
  以一个魔法师的眼光,多多罗在看见夏亚雷鸣脖子上那件东西的第一瞬间,他就忍不住生出了贪念。
  那是一块看上去灰不溜秋的石头,毫无任何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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