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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悠闲御史生涯(官笙)-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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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樵嘴角笑意一闪,心里却是明白,这些东西估计根本就不放在武清宁心上。

手挡嘴低咳一声,走下阶梯。秀儿一听,连忙跳了下来,俏脸微红的垂着小脑袋嗫嗫道:“姑爷……”

卫樵详装不渝的点了点头,走上马车,回头又说了句:“那是香菱。”便钻进马车。

秀儿悄悄对香菱吐了吐小舌头,两个小丫头欢快的跳上马车。

武清宁一身清爽白衣,清新出尘犹如人间仙娥,飘渺着让人恍惚。

卫樵在她边上坐下,随口笑着看她道:“不是说我去接你吗?”

武清宁静静的坐在卫樵边上,清澈的双眸看着他,然后又转头看了眼车帘,脆声道:“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卫樵一怔,心里忽然被什么触动了一般,隐隐有些心疼。伸出手,搂着她的纤细的柳腰,将她搂在怀里,感觉着她有些冰冷的娇躯,低声笑道:“嗯,那咱们就按书上写的来。”

武清宁并没有反抗,倚靠在卫樵怀里,俏目眨了眨,似有疑惑却没有说话。

马车缓缓的走动,帘前的两个小丫头都正襟危坐的小脸向前,神色一本正经却却都竖着耳朵,咬着嘴唇,翻着眼睛,全副心思的悄悄的听着车厢内的动静。

但让她们意外的是,里面并没有传出声音来。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大眼睛笑意一闪,悄悄点头,俱是侧着小脸,贴到了帘子上。

可还是没有声音,两个小丫头俏目一睁,忽然想到了什么,小脸微红,连忙坐了回去。

马车滴滴答答的走着,没多久,两个小丫头实在忍不住好奇,转过头,抿着小嘴,咬了咬嘴唇,俏脸微红的对视一眼,满含羞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心如鹿撞的悄悄伸手准备掀开帘子一角。

“咳咳!”

忽然间,车厢内传来一声轻咳,两个小丫头顿时犹如受惊的小鸟飞快的坐了回去,身体挺直,大眼睛圆睁,抿着嘴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小脸红透滚烫,酥胸起伏,心脏更是咚咚咚的好似要跳出来一般,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

可过了许久他们也没听车厢内有什么反应,悄悄转头对视一眼,忽然间大眼睛眨了眨,气息一松,两人都瘫软下来,一边大口一边撅着嘴满脸不高兴,秀儿更是气愤的挥了挥小拳头。

显然两人都知道,车厢内的卫樵是故意在吓唬她们。

车厢内的卫樵低声一笑,这两小丫头刚才的动作都在他眼里。

武清宁也抿了抿嘴,嘴角挂着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浅笑。

莫愁湖畔,清风送爽,景色宜人。

初秋的天,自然另有一番风景。落叶纷飞,鸟雀枝头,秋风入湖,小船荡漾。

莫愁湖有金陵最美的景色,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文人骚客留下足迹。很多人更是选择在莫愁湖终老。而外地人来金陵不来莫愁湖必将成为莫大的遗憾。

马车静悄悄停在一边,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卫樵认识的也不多,索性便待在车厢内。虽然他与武清宁都不是话多的人,但这种宁静的感觉,他还是颇为珍惜。而武清宁也一直倚靠在他怀里,想来也是颇多留恋的。

不远处,十几个才子佳人聚集在一起,指着波光粼粼,柳条翻飞的莫愁湖大声的说着什么。

卫樵拉开窗户,与武清宁一齐看了过去。

“快看快看,那是潭州第一才子吴晨钟……”

“啊,那他身边的几人不就是潭州四大才子了吗?”

“是啊是啊,吴晨钟第一,祝正第二,啊,那是闻达,果然仪表堂堂,哦哦哦,那是王礼志……”

马车不远处,几个颇有姿色的女子盯着那一群人,大声的议论起来,神情颇为激动。

卫樵还真没听过这四大才子的名头,目光也随即投了过去。

远远的看去,那第一的吴晨钟,一身普通青衣,应该出自寒门却脸露傲色,摇着折扇,从容潇洒,一副指点文学江山模样。

第二的祝正,个子有点矮,嘴角带着两措小胡子,仰着头神色也颇为自负,两眼绿幽幽的闪烁,却是盯着周围的姑娘小姐不放。

第三的闻达,却有些脱离群众,站在最后,一身白衣手持折扇,对众人都是一脸的冷漠,似是对矫揉造作的作诗弄词颇为不屑。

第四的王礼志却颇有洒脱之感,与身边的诸位佳人笑声不断,不动声色的伸着咸猪手占着便宜。

“啊,吴公子要作诗了,快听快听……”不知道哪个姑娘喊了一句,所有人立即都静了下来。

卫樵淡淡一笑,目光也投了过去,他也好奇,所谓的潭州第一才子究竟有几分才学。

如今的他倒也颇为自负,自然不是因为作诗弄词,而是即将进入朝堂,身份位置不一样。

只见吴晨钟向着湖边走了几步,盯着波光绚丽的湖面,头顶两只燕子翻飞,微微思索,便一转身,笑着道:“郁金堂冷锁秋风,疏柳条条落照中。漫对掠波双燕子,话残儿女又英雄。”

第185章

“啊啊,果然不愧是潭州第一才子,随口作来都非同一般……”一女子惊叹。

“是啊,我要是能跟在他身边一年,让我折寿十年都甘愿啊……”另一女子做花痴状。

“我只要半个月就行,哪怕是铺床叠被做同房丫鬟都行……”后一个也一脸幸福状道。

而围绕着四人的那十几人,也纷纷大声议论起来,虽然嘈杂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见吴晨钟那得意的神色就知道众人肯定在夸赞赞美歌颂。

卫樵轻轻咀嚼,暗自点头,这吴晨钟的确有几分才气,就是不知道与楚瀚比如何。

气氛十分的热烈,过了一阵,王礼志忽然大声笑着“哈哈,吴兄的诗才在潭州第一,崇州肃州那边又没出什么人才,想来吴兄这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是坐定了”

众人一愣,旋即祝正也接话道:“王兄说的不错,吴兄江南第一才子名头实至名归,只要再打败金陵才子,那便可以说是我大齐第一才子了!”

其他几个外地才子也跟着起哄,大声道:“没错,我听说,金陵第一才子是姓卫,今天也是要来参加诗会的,到时候吴兄跟他较量一番,这大齐第一才子的名头就会落到吴兄的身上了……”

吴晨钟听几人说话,神色谦逊,却不自觉的扬了扬头,眼神微眯,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

“谁要打败我们金陵才子?”花花轿子人人抬,众人说的正热闹,忽然间,一声大喝在不远处响了起来。一大脑袋小眼睛,满脸油光,大便偏偏一看就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却偏偏挺着腰杆,瞪着眼睛一副正气凛然模样的走了过来。

(“文)卫樵眼神一亮,知道有好戏看,连忙让秀儿将马车向前赶了过去。

(“人)那潭州四大才子一听,俱是皱眉,神色各有不同的转向来人。

(“书)祝正伸手摸了摸嘴角的胡子,上下打量着两人,努力睁着小眼睛道:“你是谁?”

(“屋)似乎对他们不认识他感到颇为不满,来人哼了声,挺着肚子一脸傲然道:“本才子乃金陵第二才子,叶康是也!”

吴晨钟微微皱眉,小心沉吟一番,神色古怪道:“我从没听说金陵有第二才子。”

祝正也跟着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有。”

闻达与王礼志也跟着点头,一脸疑惑的看向大胖子叶康。

这文人相轻,从来就没有谁会自认第二,这家伙却大模大样的跑过来跟他们说他是金陵第二才子,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别扭。

叶康一听几人不认识他,眼睛一瞪道:“哼,孤陋寡闻,本才子在金陵纵横,无人能敌,威名远播。你们这些外地人,哪里能听到我的名声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向本才子道歉!”

马车里的卫樵摸了摸下巴,眼神里也若有所思起来。可惜,他不经常出门,也没兴趣打听什么‘花边新闻’,对这人还真不怎么了解,也没听说有什么金陵第二才子。

“他是新任的漕运使,傅阁老的外甥。”武清宁坐在卫樵边上,见他摇头,脆声解释道。

卫樵一愣,神色微奇的看了眼武清宁,又转头看向这叶康,既然武清宁开口,那自然不会有假。只是让卫樵好奇的是,这家伙不说傅阁老外孙这显赫的身份,更是当朝三品漕运使,乃是屹立朝堂的大员,怎么会来到这里弄出什么金陵第二才子来糊弄这些外地才子?

吴晨钟一听,皱了皱眉头,好似在细细回想一般。

祝正三人也被唬住了,俱是眼神闪烁的沉吟起来。毕竟他们潭州离金陵何止千里之遥,除了卫樵楚瀚聊聊之人,他们还真没听其他人。如果有谁低调,或者刚刚露头名声不显而他们未可知也是可能的。

叶康见几人沉吟,向前走了三步,哼道:“听好了。”

四人俱是一愣,目光好奇的看向他。

叶康见四人目光齐聚,嘴角得意笑意一闪,神色傲慢的大声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四人一听,眼神一亮,低头细细琢磨起来。

而车厢里的卫樵却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他现在肯定了,这家伙,就是个骗子!

武清宁手里也有这首词,俏目眨了眨,转头看向卫樵。

卫樵心里苦笑,他是二手,这家伙是三手,二哥不笑三哥,他还真不能去说人家什么。

卫樵暗暗吸了口气,笑着解释道:“这首诗本来是我在云佛寺写的,知道的人不少,不过却没怎么出去,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琢磨起来。卫家被卫樵下了禁令,不许乱传,所以卫家这边不用考虑。那么知道这首词的,算起来真的不多,印空大师一个,依韵一个,陈卓,蔡通,楚逑。印空大师不会乱传,依韵也应该不会,陈卓肯定不会,蔡通也不会,那么最后,传出去的估计就是他那便宜堂弟楚逑了。

武清宁轻轻点头,她是极聪明的人,立即就明白卫樵的意思了。

两人转头看向叶康,然后又转向潭州的那四人。

吴晨钟细细咀嚼一番,神色孤傲之色少敛,抱拳道:“原来是叶兄,金陵果然卧虎藏龙,本以为只有卫樵楚瀚之流,想不到还有叶兄这样的风流人物。”

其他三人也是点头,这首诗的确不是一般才子可以随口作出的,非浸淫此道多年的人不可虽然三人都是傲慢之人,但对同类却是很有惺惺相惜之感的。

叶康倨傲的点了点头,又迈出三步,仰着头深情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几人一听,纷纷脸色未变,再次神色肃然的低头咀嚼起来。

卫樵嘴角狠狠一抽,他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傅炀也看过他那本诗词集,这家伙又是傅阁老的外甥,那不就是傅炀的表兄弟吗?

武清宁见卫樵神色古怪,俏脸疑惑的看着他。

卫樵心里暗恼,这家伙抄袭的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

但旋即卫樵嘴角古怪一笑,低声道:“这首诗是我写给云崖与青瑶的。”

武清宁俏眉微蹙,随即脆声道:“我去把他抓过来。”语气里罕见的带了一丝波动。

卫樵眼神光芒闪动,摇头淡笑道:“不用,让他闹去吧。今天这些人本来是冲我来的。”其实他心里却在想,到时候这不着调的家伙被戳穿了,他们四大才子面子往哪放。

武清宁玉唇微微抿了抿,轻轻“嗯”了声。

吴晨钟四人琢磨完叶康的第二首诗,神色的傲慢已经去了大半。

吴晨钟看着神色淡淡的叶康,眉头不可擦的微微一皱,旋即抱拳淡笑道:“叶兄果然才华满腹,这两首俱是上上之作,除了卫立远的诗,叶兄的炼字意境俱是上佳,可以说是传世之作!”心里却是暗暗震惊,没想到金陵随便冒出来一人竟然便有如此惊人才华。

一直神色冷漠的闻达也凑了过来,看着叶康微微皱眉,旋即松开,淡淡道:“不错,叶兄的诗,即便是比之卫立远也不遑多让。我本以为金陵只有卫立远与楚瀚可以拿出手,不想还有叶兄这样的妙人。”他心里的震惊却也不小,一下子听到两首传世之作,是他这些年仅见的。

祝正与王礼志也相视点头,不动声色中眼神微带凝重。虽然叶康长相不咋滴,但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让人无法揣度。而随之而来的,便是几人在金陵恐怕没那么容易风生水起异军突起了。

叶康颇为矜持的点了点头,小眼睛里俱是平淡从容,淡淡道:“诗词乃是小道,叶某方才听你四人议论,只是觉得四位实在是要高于顶,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本才子这才勉为其难的将多年前之作拿出示人,只希望四位明白,无论何时都要保持谦逊,切不可骄傲自满,固步自封。子曰:谦受益,满招损,实乃千古至理名言,你等后世末学切不可忘了先贤的教诲……”

四人越听越不对味,最后发现,这家伙说着说着竟然教训起四人来。

四人也都是心高气傲之人,本来还对叶胖子有几分敬佩之情,如今俱是双目喷火,心里怒气蹭蹭蹭的往上窜,皱着眉头,脸色极其难看。

叶胖子嘴唇翻飞,这些话好似背了不知道多少遍一般,噼里啪啦个没停,但很快就发现四人神色不善,连忙哼了一声,又侧身迈了三步。

四人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盯着这叶胖子。

但是不远处的卫樵却心里大恨,眼神里星星火光冒了出来。这家伙,不但窃他的诗,竟然连他的外号卫三步也要偷!

武清宁也明显发现了这一点,俏目盯着叶胖子,脆声道:“待会儿我去把他抓过来。”声音有点冷。

卫樵这次没有拒绝,这家伙,的确欠收拾。

第186章

果然,叶胖子走了三步,仰头看天,一副深沉模样,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吴晨钟四人一听,眉头一皱,神色微微古怪,盯着叶胖子眼神闪动的品味起来。

而不远处的卫樵,嘴角带着淡笑,心里却咬牙切齿。

武清宁很轻易的发现了卫樵的异常,灵动的双眸盯着他,却没有了先前的疑惑,似带着一丝好奇。

卫樵暗压一口气,双目紧盯着叶胖子道:“这首知道的人更少,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得来的。”

武清宁轻轻点头,转头对着窗帘脆声道:“秀儿,你去把他抓过来。”

“诶。”两人声音不大不小,外头的两个小丫头都听到了,再看看这叶胖子肥头大耳装深沉的可恶模样,秀儿极其欢快的答应一声,跳下马车奔了过去。

吴晨钟眉头微拧,暗吸了一口气,神色中难掩震惊之色。这首诗无论是意境上还是字句上,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同类之中,这首诗依然登峰造极,无可超越。

而祝正摸着胡子的手也微微颤抖,皱着眉头,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而闻达与王礼志也同样神色僵硬,双目骇然,艰难的耸动着喉咙。

这三首不管是什么时候做的,只要是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定然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足以艳惊天下!

四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叶胖子,实难想象这三首诗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再回想自己的诗,果然没有一首能与之对比!

叶胖子微眯着眼睛,得意笑意一闪,神色平静似这样的诗举手拈来轻而易举,瞥了几人一眼,又淡淡道:“尔等虽然号称什么潭州四大才子又什么江南第一才子,不过在金陵却要夹起尾巴做人,学习求教。你看看人家卫立远,虽然才华横溢,旷古绝今,但为人却极为低调,从来不在人前炫耀什么第一才子的名头。他先是蒙傅阁老他老人家欣赏,然后又被御史台林大人看重破格录入御史台,现今已是弱冠之龄位居四品的御史中丞,待日后取了清宁公主便可进入朝堂,成为当朝大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风光荣耀,何等的风光。尔等后进末学切不可骄傲自满,固步自封,孔子曰:满招损谦……”

吴晨钟四人脸色黑沉的盯着叶胖子,头微微扬起,眼神微眯,脸角轻轻抽搐。背后握着的扇子咔咔作响,手指更是紧发白。

四人在潭州纵横捭阖未尝一败,加上的确才华横溢,诗词歌赋俱是上佳。心高气傲那是在所难免,而今再看这叶胖子那不屑一顾的神色,再听他嘴里霹雳啪啦冒出的近乎恶毒的语言,四人再好的涵养胸口也忍不住轻轻起伏,暗吸一口气,脸庞轻轻抽搐,眼神里冒出火光。

“……圣人之言不可忘,尔等后进末学……嗯,本才子还有事,今天就说到这里,切记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忽然间,叶胖子话头一顿,然后快速说完,大步先前走去。

吴晨钟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双眼微眯,牙齿崩的格格响。想他何时受过这等气,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家伙肆无忌惮的羞辱了他们一顿竟然想转身就走!

“慢着!”吴晨钟伸手拦住叶胖子,心底的怒火腾腾往上窜,鼻息重重,他阴沉着脸盯着叶胖子,道:“在下想和叶兄切磋一番,不知叶兄可否奉陪?”

叶胖子神色露出一丝焦急,推开吴晨钟的手臂,道:“改日再说。”一边说,一边就急着要跑路。

吴晨钟脸色又黑了一分,脸角轻轻抽搐,眼神里怒火好似要喷出来,猛然退后一步又拦住叶胖子,胸口剧烈起伏,冷声道:“叶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叶胖子头上已经冒汗,口干舌燥的推开吴晨钟的手臂“好,我先如厕,你在这里等我。”说完,推开吴晨钟就跑。

吴晨钟胸口急剧起伏,眼角狠狠一抽,他能感觉到,腹里那汹涌澎湃的怒气似乎已经都到了他喉咙边,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但是人家要上厕所,你能怎么办?天大地大,可以不让人吃饭喝水,能不让人上厕所吗?

吴晨钟牙齿咬的格格响,胸口好似要炸开一般,他脸庞狠狠一抽,双目厉芒闪烁的盯着叶胖子,微微扬着脖子,气息粗重的冷声道:“那叶兄快点,吴某在这里恭候叶兄大驾!”

叶胖子一听,连忙拔腿就跑。虽然他腿短人胖,但是跑起来去快的让人咂舌,一口气,一阵风似的跑下了五六丈远。

而不远处已经走来的秀儿一见,俏鼻一哼,神色中露出一丝不屑,抬步就追了过去。

只有几息时间,在边上的众人还在诧异的时候,秀儿已经拖着叶胖子往回走了。

吴晨钟四人对视一眼,皱着眉头,神色里露出一丝古怪来。

“难道这是他家夫人?这么彪悍?”

四人心里还没有嘀咕完,秀儿已经拖着叶胖子的衣领走到四人身边,俏脸轻蔑的哼了声:“就凭你还敢盗我们家姑爷的诗招摇撞骗,哼,看待会儿姑爷怎么收拾你!”

叶胖子心里满是苦涩,说实话,今天也不是他第一次作案,可却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名字。因为之前他都是用其他人名字,看着那些人佩服之色,赞美之情,挠的他心里直痒痒。所以,今天叶胖子忍不住的用了一次真名,却没想到竟然还碰到正主了。

叶胖子被秀儿倒拖着,一点脾气都没有,只是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狡猾的像个狐狸。

而吴晨钟几人听后,不啻于惊天霹雳,猛然太阳穴剧烈一跳,脑中一阵眩晕。

四个人蓦然间脸色涨红,浑身颤抖,胸口好似要炸裂一般高高鼓起,那恐怖的神色犹如荒古野兽般,气息重重,双目圆睁,血丝充斥,咬牙切齿,脸庞抽搐满脸狰狞的盯着叶胖子,恨不得当场剥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抽他的骨……

看着四人那吃人表情,被拉着衣领拖着的叶胖子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向四人拱手道:“得罪得罪……”一身江湖气。

四人一听,胸口蓦然又是一涨,双目狰狞欲凸,牙齿咬碎,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叶胖子被秀儿拉着衣领倒拖着,看着那四人又拱手道:“其实我叫封有礼,不叫叶康……”

马车里的卫樵一听,嘴角也忍不住的抽搐起来。这家伙完全是个祸害,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捎带上别人。

不过旋即,他连忙让秀儿将叶胖子压上来,赶紧离开这里。

果然,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连绵不绝的暴怒厉吼。声音里狰狞毕露,杀气漫天,在莫愁湖边荡漾回响不绝。

卫樵心里也觉得四人真是倒霉,莫名其妙的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用三首诗给唬住了,可正当他们相信的时候,这个家伙傲慢无比的教训他们起来,而且教训完了就想走,可当他们卯足力气准备要跟他比一场的时候,结果发现这家伙竟是盗了别人的诗,是个冒牌货!

他们都是心比天高之人,如今却被人当成傻子一般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且偏偏还发泄不得,心里的暴戾可想而知。

卫樵看着被压在门帘外的叶胖子,嘴角划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外面的叶胖子,趴在车板上,两只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他是认识武清宁身边的秀儿的,他刚才也是见到秀儿才的跑的。

一边想着对策,一边心里暗道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平时都没碰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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