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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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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三娃再一次端起枪来,他又看到了另一个现身的人影,当他通过瞄准镜,看到了那个戴着眼镜的人熟悉的面孔时,蓦然愣了一下,马上认了出来,经不住叫出了声来:“尹剑!”也就在他稍一愣神之际,尹剑已经通过了这段最危险的地段,滑了下去。
  陈大兴转过了身来,显然是听到了熊三娃的喊声。
  “大兴,那是尹剑!”熊三娃经不住告诉他。
  陈大兴却点了点头,冷冷地道:“你明知道是他,为什么还要把他放过去?”
  熊三娃愣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对答,他不明白,什么时候起陈大兴对尹剑这么得痛恨,在他的印象里,这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是最好的。他并不知道,从信阳城的那一次被捉,陈大兴便对这个以前的战友深恶痛觉了。
  ※※※
  穿过了两道壕沟,陈大兴也熊三娃已经来到了那个解放军的最后阵地之前,在这里,熊团长已经安排了几个狙击手,蹲在这条被夺取的堑壕里,与上面的共军狙击手对射着,只是对手是居高临下,占尽了优势,几次都将三十二团的人打得不敢冒然探头。
  陈大兴与熊三娃配合得十分默契,熊三娃猛然甩出一枚手雷,他的投掷很远,爆炸声响起来的时候,陈大兴端着枪已然露出头来连发了三枪,这三枪每一枪都击中了一个敌人,这些敌人是在躲避手雷的爆炸时不幸被击中的。
  此时,在上面的巨石之后的解放军狙击手正是张义与武小阳所带的十几人,虽然受了伤,但是张义的枪法没有一点得失真。
  熊三娃的手雷再一次甩了过来,看着吱吱冒着烟的手雷,他们不得不从藏身之处现身,寻机躲避,于是又有两个人被对面的陈大兴击中。
  “他娘的!老子非要把这小子打死!”在躲过了手雷的爆炸之后,武小阳不由得发起了火来,说着又爬回了原来的藏身之处,在熊三娃再一次现身的时候,迅捷地放出了一枪。子弹“当”的一声正击中在了熊三娃的钢盔之上,卡在那里没有打中他的头。
  熊三娃猛然跌坐在壕沟里,手中的手雷还没有甩出去,却是一个劲地喘着气,半天才缓过来,取下自己的钢盔看着,经不住地骂道:“这个共匪真得很强呀,能打中老子的头!”
  “你没事吧!”陈大兴生怕他出事,关切地问着。
  “没事!”熊三娃摇了摇头。
  而以对面,武小阳也在怀疑着,他相信自己的那一枪一定打中了那个投手雷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被打死。也就在这个时候,熊卓然已经对着他们喊了起来:“张义!撤了!”
  张义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武小阳的肩膀,招呼着自己的手下人,向断崖前退去,他相信,凭着武小阳的那一枪,定然可以令对面的敌人有所心悸,一时半会儿的时间里,不敢造次的。
  ※※※
  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经鱼贯着顺着绳子爬下了崖去,熊卓然这才放下了心来,最后一个也爬也下去,而与他并列的在另一根绳子上的最后一个就是张义。
  张义的一只胳膊已经受了伤,他非常清楚在这个时候,能够挽住这根绳索就有生的希望,否则便会摔得粉身碎骨,当小武问他有没有事的时候,他为了不连累武小阳,硬是咬着牙肯定地说着:“我没问题!”
  见到张义如此得信心十足,武小阳并不知道张义的倔强,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当先地抓着绳子滑了下去。
  可是,当张义真得悬到半空的时候,他才觉出来自己刚才的装硬是多么得痛苦。他的这条胳膊如同刀割一样得疼痛,整个手臂贯着劲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由于紧崩的原因,那些缠着的崩带再一次崩裂开来,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张义!你还行吗?”一滴血滴到了武小阳的脸上,小武在下面感觉了什么,抬着头担心地问着。
  “没……没事!”张义艰难地回答着,这个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咬紧了牙关。
  熊卓然就在张义的旁边,他看到了张义脸上露出来的痛苦的表情,分外得心痛起来,正要说些什么,可是“嗖”的一声子弹从他的耳边擦过去,把他吓了一跳,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被国军狙杀的“狩猎”区,当下只能大声地招呼着:“张义,当心呀!”
  熊卓然没有想到,他的这一声招呼,不仅是救了张义的命,却也救了自己的命。
  ※※※
  熊三娃又配合着陈大兴丢出了一枚手雷,但是这一回陈大兴却没有看到对方的一个人影,而那边的射击也停止了过来。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举起自己的头盔,用抢挑着露出堑壕,半天之后,也没有发现敌人的子弹射来。
  “奇怪了!这些共匪怎么不打了?”熊三娃还在纳着闷。
  “不好!他们跑了!”陈大兴马上想到,经不住叫了出来。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两个人还是小心翼翼地向前面靠近着,直到通过了两块巨石相夹的通道,望着空荡荡的断崖,两个人这才确信自己的对手果然已经撤离。
  “他娘的,这些共匪逃得倒是快呀!”熊三娃忍不住骂了一句。
  陈大兴却皱起了眉头来,却摆了摆手,他看到了那两根栓在大树上还在摇晃地绳子:“他们肯定还没有下到沟底!”他判断着,走向了崖边,俯在地上,探出头来,便看到了此时正到一半的两根绳子上串起来的几个人。
  “呵呵!上面还有几个人呢!”熊三娃也趴到了崖边,不由得喜上眉梢,对着陈大兴道:“我们把这两个绳子砍断,让他们都去见阎王吧!”
  陈大兴也点了点头。
  两个人正要起身,便听到了熊卓然的那一声呼唤。
  “张义?”熊三娃与陈大兴都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连忙向下望去,在半山腰处,果然看到了身穿着土布解放军军服的一个年青人,正在费力地向下攀爬着,只是只能看到这个人帽子,却看不到他的脸。
  “张义!”熊三娃忍不住喊了一声。
  张义仰起了头来,头上的帽子却在他仰起的同时掉落山崖,但是他的目光正与熊三娃撞在了一起,愣了一下,却又有如被电触到了一般,再也不顾侧面飞来的子弹与自己并不灵活的臂膊,飞快地向下面滑去,就如同是看到了鬼一样。
  熊卓然也仰起了头来,也看到了熊三娃,他怔住了。
  就在熊三娃看清张义的同时,他也看清了熊卓然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一紧,这张脸便是让他再过十年也无法忘记,不正是自己的父亲旺林吗?
  “把绳子赶紧给我砍断!”在陈大兴与熊三娃的身后传来了熊开平果断的命令之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熊团长也来到了这个断崖之上。
  “不能砍!”熊三娃跳了起来,连忙阻止着跟在自己大哥身后的两个士兵,这两个士兵已经举起了刺刀。
  “为什么?”熊开平很是奇怪,不解地问着自己的弟弟。
  陈大兴也爬了起来,却用手指了指下面,来到了熊开平的面前,趴到他的耳边,悄声地告诉他:“贤哥的弟弟张义在下面!”
  熊开平并没有见过张义,但是从熊三娃的嘴里早就已经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由得也探身向下看去,在两根绳子上分别挂着几个人,一边绳子的最上面是一个头发乌黑的年青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也可以确定这个人肯定就是陈大兴所说的是张贤的弟弟;而另一根绳子的最上面吊着的却是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人,一边往下溜着,一边不时地回仰头回望着崖顶。当熊开平的目光与这个年纪大一些的共军相触时,他不由得浑身一颤,猛然就想到了一个人来。熊开平转回身来,大声命令着自己的士兵:“先把这根绳子砍了!”他指着的这根绳子,正是熊卓然抓住的那一根。
  熊三娃愣了一下,忽然就挡在了他的面前,大声地叫着:“大哥,你不能这样!”
  “熊三娃!你要违抗军令吗?”熊开平也怒了起来,直呼着他的姓与名。
  “大哥,你不能!”熊三娃几乎是哭出声来:“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他,他是该死,但是却不能死在你的手上,老天爷会报应的!”
  熊开平呆若木鸡,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三弟在保护自己,虽然他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报应一说,但是熊三娃却是深信不已,在他们的家乡有一条谁都相信的古话:弑父的人终会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的!
  陈大兴愣愣地望着面前的这两兄弟,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同时吊在空中的熊卓然,也听到了崖畔上两个兄弟之间的争吵,他的心忽然就像是被割裂了一般,痛得令他生不如死,悲不欲绝,在不知不觉之中,泪水已经爬满了一脸!
  
  第八章 布网(一)
  
  虽然比原定的计划晚了半天,但是三十二团终于还是夺下了大金沟,打开了一道封堵的门。紧随其后的三十三团,在团长白京生的带领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插观音庙,围攻十八旅五十三团的解放军纷纷败退,只用了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五十三团之围已然被解,伊团长与白京生合作,四下里追击着那些逃散的共军,但是这些共军似乎早有退却之心,就仿佛风一样得来,又仿佛是风一样地去,跑得无影无踪,虽然两个团也抓了些俘虏,但是收获却并不是张贤所想象得那么大。
  十一旅与十八旅最终在白雀园汇合,但是对于是否还要继续前进的话题,两位旅长产生了分歧,覃旅长认为此时两支部队已经深入了大别山区中,面对险峻的地形,如果刘邓所部再来一次分割包围,其中的凶险只怕比此时的经历更加难受,与其如此还不如及早转出。其实这也是张贤的心声,只是没有师长胡从俊的命令,他们两个旅长都不敢擅自撤退。以张贤的主张,还是按原订计划,怎么也要进到沙窝镇,也算是对上面有一个交待。看到覃旅长死活不愿意再向前一步,他只得委曲求全,让十八旅在白雀园作为十一旅的后备,十一旅单独行进到沙窝镇,两地毕竟距离不远,小心行军也只用一天就可以走到。
  “我们也不能让胡师长为难呀!”张贤劝解着覃旅长:“便是转出山区也要达到一个目标,好让胡师长有理由可以向上陈情!”
  这是一个折中的方案,覃旅长最终也只好同意。
  十一旅休整了一天后,再一次向南挺进,沿着白露河翼翼而行着。路上,熊三娃却是一反常态地沉默起来,这令张贤很是奇怪,没有这个小子在耳边絮叨着,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三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张贤问着他。
  熊三娃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你肯定有什么事,说出来给我听听!”张贤更加肯定了。
  “真得没有!”熊三娃就是不说。
  张贤想了想,看到陈大兴正从自己的身边过去,连忙叫道:“大兴,你过来!”
  陈大兴答应了一声,来到了张贤的身边,问着:“旅长,有什么事吗?”
  张贤指着身边的熊三娃,问着他:“熊三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这两天一直跟他在一起,肯定知道!”
  陈大兴看了熊三娃一眼,这个时候熊三娃正对他瞪着眼睛,他面露难色,摇了摇头:“我……我怎么知道?”
  张贤摇了摇头,不由得一声叹息:“看来,你们两个都把我当成了旅长,不把我当成兄弟了!”
  听到张贤如此一说,陈大兴与熊三娃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不由得有些惭愧。
  “好吧,我来说一说!”张贤看出来,熊三娃真得想隐瞒下去,当即点了出来:“你是不是跟你大哥吵架了?”
  熊三娃与陈大兴都愣了一愣,熊三娃不由得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张贤笑了笑,道:“这个旅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熊三娃以为张贤真得什么都知道了,非常沮丧,却为着自己的大哥开脱着:“哥呀,你不要处分我大哥,都是我的错,不能怪大哥,你要处分就处分我吧!”
  张贤愣了一下,问道:“熊团长这一仗打得的确是很糟糕呀,但是我也没有说要处分他呀?”
  熊三娃愣了愣,忽然破涕而笑。
  张贤却是板起了面孔,严肃地问道:“三娃,你老实给我交待,你到底给你大哥惹了什么麻烦?”
  熊三娃看着张贤,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他,但还是不愿意说出来,敷衍着道:“哥呀,你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张贤被他问得一怔,险些要被气歪了鼻子,骂道:“我是要你主动跟我说出来,你还真得要我去作调查吗?如果真得我去调查了,可就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说实在话,张贤对于熊开平这一次战斗的表现相当不满意,但是他还是认为熊团长很是勇猛的,而且已经尽力了,只是战果上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如今看到熊三娃的这个样子,似乎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隐情。
  知道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熊三娃只好实话实说:“我们在打到崖顶的时候,其实可以打死一个敌人的大官,但是是我拦住了大哥,没让他下手!”
  “为什么?”张贤问着。
  熊三娃咬了咬唇,半天之后,才低低地告诉他:“其实你也是知道的,那个人是我爹!”
  张贤怔住了,马上想起了当初一一八旅围攻马文龙部时的情景,那一次熊三娃其实是在钱雄风的利用之下,放走了熊卓然,他也因此而被一撸到底,成了一个大头兵,要不是如此,他可能也会跟陈大兴一样,就算是不一个少校,怎么也可以当个上尉或者中尉了。
  见到张贤良久没有说话,陈大兴以为张贤会很生气,连忙在边上解释着:“旅长,其实这也不能怪三娃和熊团长,我也有责任!”
  “你有什么责任?”张贤问道。
  陈大兴看了熊三娃一眼,他比熊三娃聪明了许多,当下对着张贤道:“那天的共军里,还有一个人是你的弟弟张义,当时,是我拦住熊团长,没有让他砍绳子,所以敌人才这么从容地逃跑了!”
  “张义?”张贤再一次愣住了,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亲弟弟还在刘兴华的队伍里。
  ※※※
  二十多里的山路也走了一天,在傍晚之前,十一旅已然到达了沙窝镇。
  此时的沙窝镇,共军早已经人去楼空了,询问镇上的乡亲,也都不知道这些昨天还在街上忙碌不已的解放军去了哪里。其实这也在张贤的意料当中,他此行的目的也并非真得是想深入山区里清剿,而是为了完成胡师长所交给的任务。
  可是,当张贤刚刚驻扎下来,正在沙窝镇四下里布防,准备在此过夜的时候,一个当地保安队的队长带着几十个乡丁从八里店跑了过来,原来他们在那边遭受了解放军一支部队的攻击,被打散后,听说这边有国军,所以过来投靠。
  张贤立即仔细向这个队长询问着那边的情况,这个八里店离着沙窝镇并不远,在西面三十多里的地方,中间要翻过两座大山。这个保安队的队长告诉张贤,那边的共军足有三四千人,一个团都不止,否则他的这个保安队也不会如此得不堪一击。
  听到这个消息,张贤不由得心情一振,又细问了些此地附近的情况。这个队长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这边方圆五十里内,除了那一支共军外,不会再有共军的其他部队,而那支原来集结在沙窝镇的共军,也在头一天被十一旅击败后,往西南方向,去了湖北。正是因为过于警惕沙窝镇方向上的共军,他才会对这支突然出现的另一支共军没有堤防。
  得知并没有其他的共军部队出没,张贤放下心来。很显然,那支进驻八里店的共军,并不知道隔着两座山的沙窝这边,已经到了十一旅的手中。
  张贤立即召集起十一旅的团长与作战参谋,他决定来打这一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在敌人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可以来一次偷袭。
  本来,在打大金沟的时候,那一仗熊开平就觉得很是窝囊,这一次一听到战机出现,马上奋勇当先着站出来,愿意第一个去打头阵。徐海波与吴华还在犹豫之中,两个人都认为这个时候没有师长的命令,冒然行动,很有风险。看到熊开平团长如此自告奋勇,白京生也站了起来,立即随之附和。见到两个团长如此赞成,徐海波与吴华也只好表示同意。
  看到意见已经统一,张贤马上布置起来,决定连夜运动,在敌人还没有发现十一旅的情况下,接近八里店,争取在天亮的拂晓时分打响战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次偷袭定然会有不小的收获。
  便这样,刚刚驻扎下来的队伍,又连夜起程,因为有那个当地保安队的队长一行作为向导,所以行军十分顺畅,天亮之前,各营团已经相机到达了指定的位置,正在悄悄地包围八里店。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包围即将合拢之时,一个士兵不小心枪走了火,清脆的声音传出了老远,同时,十一旅终于让八里店外围警戒的共军部队发现,对方当即鸣枪示警。十几分钟之后,八里店里的解放军大部队趁着拂晓前天色未亮之机,从那个未围住的缺口奔逃而出,尽管张贤把陈大兴的警卫营都调了上去,也没有能够及时地堵住那个缺口,还是令许多的解放军跑了出去。
  经过激烈的战斗,最后的缺口终于还是被封堵,围在八里店里面的,还有许多这支解放军部队的人员与物资。
  围攻八里店的战斗很快就打响了起来,张贤很是奇怪着,这支队伍在驻进八里店后,却没有沿着村镇构筑防御工事,便是连一个碉堡、一个壕沟都没有,可想而知,这支队伍的指挥官警惕性与军事水平的低下,这和两天前他所遇到的刘兴华根本无法可比。其实细细想来,如果共产党都是这样的指挥官,那么这场戡乱之战也就根本不可能打得如此艰难,看来共产党方面也是人员紧张,否则,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当上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虽然对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不屑一顾,但是张贤对这些被围在八里店里的解放军士兵们所表现出来的顽强,还是表示着佩服。在没有可守可防的工事的情况之下,这些被围的人依然顽强地反抗着,逐次逐屋地与国军拼杀,对于张贤的喇叭劝降,谆谆诱导,包票保证都置之不理,反而给了令冲进村店之中的国军陷入了被动之中,战斗从一边倒的情况演变成了胶着拉锯之态,双方逐屋逐巷的争夺很是惨烈。
  “用燃烧弹吧!”徐海波在旁边提着建议。
  眼见着时进中午,张贤知道再这么打将下去,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当下也只好点了点头。
  一时间,燃烧弹发射过来,烈火冲天而起,不一会儿工夫,整个八里店一片得火海,张贤知道,大火熄灭之后,这里将会变成一片废墟。
  火焰中,那些还负隅顽抗的解放军战士们不得不钻出来,有的浑身还沾着火,来回在地上翻滚着,那些还来不及跑出村来的人,就此葬身在了火焰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慑人心肺!
  张贤忽然觉得自己真得变成了魔鬼,在这场内战之中,已然成了铁石心肠。
  那些逃出大火的人很快都成了国军的俘虏,不知不觉,陆陆续续中,已然抓到了两百多个。当其中一个穿着马靴,戴着眼镜的俘虏被推着走过张贤的身边时,张贤不由得为之一愣,这个人他认识,最早之时顶替牺牲的郝彬,当过马文龙的指导员,他的名字张贤还记得,叫作林宣!
  
  第八章 布网(二)
  
  战争就是如此得残酷,如此得无情,而那些身处在战争中的老百姓更是可怜可叹!面对被大火吞噬的房物与财产,这些逃出来的老乡都不由得嚎啕大哭。面对此情此景,张贤只觉得自己真得是在作孽,可是又很无奈,他只能板起面孔,装着冷酷。
  看看战斗已经结束,张贤命令着士兵们扑灭大火,尽量地抢救百姓的财产,同时要求那个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保安队队长出来维护治安,并从十一旅的给养中拿出一部分物资分发给当地的老乡,以平息百姓的愤怒。毕竟这是在寒冬腊月里,人是要生存的。而对于后继的百姓生活生计问题,也只好交给地方上的行政官员来处理了。
  那些被抓获的战俘被一一地审问开来,张贤这才知道,这支被自己围攻的部队是刘邓所部属下的一个旅,这里是旅直机关的所在,那个旅长听说被国军十一旅攻击后,当先地带着人跑了出去,连打都没有想打。对于刘邓手下的这些旅、团长们来说,他们对国军的整编十一旅印象太过深刻了,张凤集的那一仗至今还让许多人心有余悸。
  林宣也被进行了提审,他此时的身份是旅直后勤供应处的处长,相当于一个团级的干部了。当他看到张贤,并认出这个老相识的时候,不由得怔了一下。
  “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谈了谈!”林宣望了望审讯他的这几位国军长官,看得出来这里面属张贤的官最大,所以对着张贤这样的恳求着。
  张贤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徐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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