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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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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对于第四团来说,并不是没有生存的可能,南面的几条沟壑虽然满是积水,但是却可以涉水而过,并且张贤还没有来得及在南面形成合围之势,此时只要他一声令下,第四团完全可以沿着洪河转身向南突围,很快就可以脱离战场,到达安全的地界。只是,如此一来,土山上的襄河纵队第三团,肯定会全军覆没了。
  到底是撤还是不撤?是突围来是硬挺?在这个时候成了黄新远脑海中难以决择的难题。此时,在公路桥的西桥头上又开始上演着国军与解放军的生死搏杀,喊杀之声震耳欲聋,双方的士兵们在清晨的曙光里绞杀在一起,互不相让地行着近身拼刺,一时间也很难分出一个上下来。可是,黄新远的脑海中却依然在为这个决定作着斗争,他知道命令必须马上下达下去,时间长了,必然会延误军机的,到时只怕想撤也撤不下来了。
  他马上又回忆起了张凤集之战后的情景,不错,张凤集之战中,刘邓大军里唯一的亮点并不是他这个首先攻进去的黄团长,而是拼死硬顶到最后的钱雄风。张凤集之战成就了两个人,第一个当然是国军的团长张贤,此一战,张贤的名字便成为中野各部队里恶魔的代名词,因为在此之前,还没有哪一个国军的将领在与中野的交手中,表现得如此凶悍;而另一个被成就的人就是钱雄风,钱雄风这个原本与自己都有些差距的团长,也由此得到了首长的青睐,并且一举被提拔为了第二十旅的旅长。
  错一步,便是步步皆错,为了那一战自己一时的怯懦,黄新远也付出了十分沉得的代价,虽然首长们没有在野战军里点名批评,但是他也从别人那看自己的眼神里读懂了不屑,一个人在军队里打拼,最怕的就是别人认为自己是胆小鬼,看着自己的身边许多的战友与同志都得到了提升,有很多的人无论是从水平上,还是从资历上都与自己相差甚远,而自己却始终是一个二流团的团长,只是给人打打杂、送送货,那份委屈令黄新远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有坚持到最后,就算是战死在那里,也比被人看不起要强了许多。
  很多的人不明白黄新远的心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得拼命,在中野一纵,他有一个外号叫做“拼命三郎”,便是连训练的时候,他也与士兵们同吃同卧,就是想把这个二流的第四团带出个样子来。说白了,黄新远是要力争上游,其实说得再自私一点,就是为了自己要争上一口气。
  北向店的战斗,终于让黄新远有了表现的机会,在那一场战斗中,他挺立在阵地上顶住了敌十八旅上百次的冲锋,最终保证了野战军首长们的安全转移,在那一次战斗之后,他终于令纵队司令员王勇刮目相看,对他的偏见也终于有了一丝的转变。如果这一次再重蹈张凤集的覆辙的话,那么,他以前所做的百倍的努力都将付之流水。
  想到这里,黄新远不再犹豫,死,并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别人那些看不起人、又足可以杀死人的眼光!
  “传令各营各连,就地构筑工事,坚决与敌人斗争到底,只要坚持到了中午,我们的援军就可以赶到!”黄新远大声地向自己的通讯员下达了坚持到底的命令!
  ※※※
  在公路桥被炸掉的时候,张贤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隔着两丈多宽的河面,他已经看到了对岸掀起的尘土,不用想,那定然是敌人的援军正跑步赶到。
  果然,洪河东岸的解放军援兵出现在了公路桥的另一端,望着河对岸两个正在交火中的部队却是望河兴叹。
  这支赶将过来的,正是中野一纵的前锋第二十旅,也是整编十一旅的一个冤家对头。旅长钱雄风见到公路桥已断,而河对面的两支部队正在激烈的交火之中,别的地方看不到,却可以看到西桥头堡靠近洪河的双方阵地,此时正在拉锯一样的互相攻防着,很显然黄新远的第四团占着劣势,几乎被北面的国民党军强大的火力压制在了靠近洪河的岸边,还算不错,黄新远占领了部分的洪河西岸的阵地,给他创造了可以泅渡的条件。
  眼见着黄新远南面的阵地正在一点点地被敌攻陷,钱雄风心急如焚,对于这个老战友的拼命他是深有体会,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惭愧。
  在观察了一番之后,钱雄风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命令二十旅将所有的大炮集中到了洪河的东岸河堤之畔,齐齐调准炮口,轰向国军的阵地。在布置炮兵阵地的同时,他作出了各部队准备武装泅渡的命令。
  “老钱,武装泅渡太危险了!”副旅长李清成首先反对。
  “是呀!”刘政委也道:“要是敌人的火力集中封锁洪河,只怕我们的损失会很惨重;另外,你看这河水,现在是六月天,正是涨水的时候,我们许多战士都是北方人,只怕还没有游到对岸,就会被水冲走!”
  “我觉得我们还是在下游赶快搭建浮桥!”李清成道。
  钱雄风举着望远镜,看着河对岸正浴血奋战的第四团的战士们,却摇了摇头。他放下了望远镜,面对着自己的两个搭档,告诉也们:“桥是要架的,但是必须同时进行。一部分人必须要先泅渡过去,如果真得等着我们把桥架起来再过河,只怕第四团已经被敌人吃掉了,那个时候我们过去还有什么用?”
  李副旅长与刘政委互相看了一眼,对于河对岸的情形虽然无法确切地了解,但是却可以看到河边上的战斗,从此一处小阵地上,就可以猜测出那边的大战场,定然同样得凶险万分。
  见到这两个人还在犹豫,钱雄风却又意味深长地道:“这一次,我们旅是纵队的先锋,却被第四团抢在了前面,如果第四团真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个旅长和你们两个都难辞其咎!上一次在包信集,我们已经犯了一次严重的错误,这一次便是拼死,也不能再犯错误了!”他下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李清成和刘政委都十分明白。
  “好吧,你是旅长,我听你的!”李清成首先答道。
  “嗯!那就这样吧!”刘政委也表示同意。
  
  第三二章 土木(一)
  
  当刘兴华踏着清晨的朝阳,急急地赶往西北方面华野指挥部的时候,张义与武小阳就成了两个全副武装的护卫,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保护着司令员的安全,以防万一。
  武小阳原本跑在前面,他的冲劲十足,但是却有些莽撞,刘兴华认为他不如张义细心,所以让他与张义对换了一个,让张义带着一个排当开路先锋,而武小阳也带一个排作为押阵的后卫。这一行一百多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如果作为一个目标来讲,却还是很吸引人注意力的。
  走过了一座小桥,在小河的那边是一大片的麦田,此时已经过了五月端午,这几百亩地的麦子已经收割完毕,整个麦田里是一大片的桩茬立在那里,老百姓还没有来得及将那些麦秸拉回家,就为了躲避战火而逃得远远,许多的麦秸堆在中间的麦场之上,无人收拾,形成了一座座山一样的麦草垛。
  穿过这片麦田,过了前面的那个村子,再过一条河,走上五里地,就可以到达百尺集,而百尺寺就在百尺集的西北面。这条路是从林庄过来的最近的道路。
  张义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沿着麦田间的小路快速地行进着,就在要穿过这片麦田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前面的村庄有些异样,马上停下了脚步来。
  “怎么不走了,副营长?”何大栓从后面跑过来,有些不解地问着。
  张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这才对何大栓道:“大栓,你不觉得这个村子太安静了吗?连声鸡叫、狗叫都没有!”
  听到张义如此一说,何大栓也觉出了奇怪,但是随即想到了什么,道:“这也并没有什么的呀,老百姓一听说打仗,都吓得跑了,谁还敢在这里呆下去呀!再说,这一大早上的,很多人还没有起来呢!”
  张义却摇了摇头,农村里的老乡,向来起得很早的,这个钟点上不可能还会睡懒觉,怎么也会有几个人在村边上转悠的。
  他转头看到路边有一个高大的杨树,马上对身边的铁蛋道:“铁蛋,你爬上去看一看树里面有什么古怪没有!”说着,把自己的望远镜也递给了他。
  铁蛋就像是一只猴子,抱着树干,三蹿两蹿地便爬到了树顶,举着望远镜看了半晌,忽然看到了什么,急忙从树上一溜而下,却急急地对张义道:“义哥,村子里有敌人,他们正从里面出来了!”
  张义一愣,却又反应极快,看了看这四面一马平川,只有麦田当中的麦垛可以藏身,当下马上向后面传出令去:“前面有敌人,快躲起来!”
  这一百多号人的行动很快,离开了小路,穿过麦田,已然到达了麦场之中,迅速地在麦垛之后藏住身形。只是刘兴华与另两个参谋的马却有些麻烦,大家生怕它们叫唤出声来,所以马夫老李便显得异常得紧张,好在这些麦秸却可以堵住马儿的嘴。
  就在他们刚刚躲进麦垛里的时候,从村子里已然走出了一队的国军,在前面带路的却是一个老百姓,他的后面还有两个国军士兵荷枪实弹地押着他前行着,其中的一个国军士兵的步枪上还上着刺刀,一边推着这个当向导地老百姓,一边还在骂着:“老王头,你要是再想逃跑的话,我可真要开枪把你打死了!”
  这个走在最前面的向导老王头连声答着:“不敢了,俺不敢跑了!”
  “是王大叔!”当这队敌人走过麦场边的时候,铁蛋看清了那个带路的老百姓,经不住低声叫了起来。
  不错,这个给敌人带路的向导,正是当初带着张义与铁蛋从西平过来的赶车人。
  “王大叔怎么被敌人抓住了?”张义也十分纳闷,他清晰得记得,当初在王大叔离开洪桥的时候,他还特别地嘱咐过他,让他不要从原路回去,以防会遇上国军党兵。看来,这个王大叔没有听他的话,把他的嘱咐当成了耳旁风,还是走了来时的路,也就很自然地遇上了国民党兵。那是几个小时前的事,也就是在天亮之前,那个时候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这个王大叔也就理所当然地会成为敌人的向导。
  可是,不等张义多想,铁蛋又叫了起来:“看,那个骑马的,肯定是他们的头!”
  张义顺着他的手指,看到果然有一个人骑在马上走在队伍的中间,这个人他也一眼认了出来:“是龙天涯!”
  “龙天涯?他是什么人?”武小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跑了过来,蹲在张义的身边,问道。
  “他是敌人一一八旅的副旅长!”张义告诉他。
  “嗬嗬,官不小呀!”武小阳不由得兴奋起来,悄悄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枪,对着骑在马上的龙天涯瞄准了起来。
  听到武小阳没有再追问,张义回过头,看到他的手指头已经扣到了扳机之上,不由得吓了一跳,慌忙把他的枪压了下来,没有让他发射,同时低声的骂着:“小阳,你疯了!”
  “谁疯了?”武小阳抱住了自己的枪,却是一笑,对着他道:“张义,我只是瞄着玩的,这点事我还是明白的。不过,要是没有司令员跟着我们,呵呵,我指定得把这个姓龙的头打开了花!”
  张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在刚才他还真得被武小阳吓了一跳。武小阳的枪法之准,他是见识过的,也相信他能够一枪击毙掉龙天涯,只是然后呢?以他们这一百号人,只怕连同刘兴华司令员,也会被敌人包围无法脱身。
  这一行人,大约有两个营的样子,沿着他们来的这条小路,直奔林庄而去。
  望着敌人的背影,刘兴华不由得担心起来,他来到了张义的身边,对着武小阳道:“小武,敌人这路兵肯定是从下地关那边绕过来的,他们的目的是要从北面偷袭林庄,你马上骑我的马,快马加鞭从西面绕过去,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通知熊政委做好堤防!”
  “是!”武小阳答应着,背起了自己的枪,奔向那边的马。
  张义又望了望对面的村庄,在敌人离开之后,那个村庄已经有了一丝得活力,终于可以听到鸡鸣狗叫之声。却原来,在敌人进驻这个村庄的时候,所有的老百姓都躲在了家里不敢出来,把自己的家禽与牲畜也看得紧紧,生怕被当兵的抓去吃了。
  前面的道路不会再有危险,张义忍不住地对刘兴华道:“司令员,我也想跟着武小阳去林庄!”
  刘兴华怔了怔,马上回绝地道:“张义,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员,不行!”
  张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这才说出了自己的原因:“我们来的时候,是那个王大叔行侠仗义地送我们过来的,他却因为这个被敌人抓们。我心里很觉得愧疚,万一他被敌人杀了,我会内疚一辈子!”
  刘兴华呆了一下,忽然发觉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伙子,好象不是张义,而是张贤了!
  ※※※
  张贤没有想到,这些共军会如此得拼命,不顾湍急的水流,武装泅渡过来,向洪河的西岸增援。如果真得让这些共军增援过来,那么对他们整编十一旅来说,无疑会增加不少歼灭敌人的难度,更可怕的是在兵力上很可能会超过他的兵力,这就是一种压力。
  不过,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起来,不再是那个对自己不利的夜晚。在夜晚的时候,因为能见度的关系,整编十一旅的重炮、还有快速纵队的坦克等这些重武器,都没有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来,而敌人长途奔袭,定然是轻装上阵,不可能带有威力很大的重炮。在黑天的时候,双方旗鼓相当,说是打仗,其实拼得是毅力与意志;而在这个大白天里,先不说国军还在空中的优势,便是这些重武器,也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当下,张贤命令自己的炮兵,先集中炮火猛轰被黄新远占领的公路桥南的洪河滩涂阵地,然后又命令熊开平与梅占元互相配合着,把坦克战车开动起来,以冲垮黄新远第四团的阵地,从被包围中脱身而出。对于土山上的襄河纵队第三团,此时倒可以缓上一缓,先解决掉了洪河西岸黄新远的这个团,也就是没有什么可怕了。
  张贤打着这个如意算盘,同样,钱雄风也在打着一个如意算盘。他将二十旅的所有炮火也集中起来,轰击同样位于洪河西岸,却是公路桥北面的国军阵地。在强大炮火的打击之下,虽然陈大兴的这个加强营已经将黄新远的那个营赶到了河滩之上,却也不得不退守壕沟之内,以躲避对方的炮火。
  也是一样,整编十一旅的炮火如雨一样地落在了公路桥南的洪河西岸、洪河里、以洪河的东岸,在波涛翻滚的洪河里,一队队的解放军正顶着枪向河西岸游过来。开始的时候,这些解放军士兵们将衣服解开来,把袖子与裤子卷到了胳臂上面和大腿的根部,子弹袋、手榴弹、水壶与挂包等装备连结起来扎紧,把鞋脱下来鞋底朝外、鞋尖朝上的插到腰间,折回刺刀,将把枪背在了背上。好在此时是六月天气,大家穿得都不多,水也不是很凉,如果这是在平日里,应该是一个可以游泳的时候。
  钱雄风先找了一些水性很好的士兵打头阵,李清成副旅长自告奋勇,他是湖北人,自小识得好水性。
  于是,在李副旅长的带领之下,第一群人下到了河里,采用蛙游、侧泳的姿势,两臂划着水,两脚蹬着水,收紧小腹,使臀部浮起,缓慢地向西岸游去。
  紧跟在李清成之后的便是熊革命,他也是天生就会游泳的人,而且水性极好,只是这一次他的使命却有些不同,在他的腰上还系着一根很粗的麻绳,他要在游过河的同时,将这根粗麻绳带过河去,并且绑在对岸的那棵大柳树上,为下面泅渡的人打好基础。
  一枚炮弹呼啸着落在水中,随着爆炸声响,河面上掀起了十几米高的浪花,几乎在浪花湮灭的时候,河里已然有十几个人没有了踪迹,河面上飘起了一片血红,不一会儿,在下游便看到了几具尸体起浮着随水流走。岸上的人看得心惊肉跳,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仿佛是堵塞了什么东西一样,难以下咽!
  炮弹接二连三地满在水中、岸边以及阵地上,每一发炮弹落下时,都会炸出一片的血水,不一会儿,这条静静的洪河,真得变成了一片的血红!
  
  第三二章 土木(二)
  
  张义与武小阳各自骑着一匹马,从麦田的西面绕过,趟过了那条并不深的小河,转回林庄,路上两个人不敢耽误半分,虽然比来的时候绕了不少的路,但是却比那两个营的国军要快了许多,抢在他们到达林庄之前冲进了村里。
  此时的林庄还在激战之中,只是所有的战斗都发生在南面的大河庄。守备大河庄的那个临时团,知道纵直指挥部里的首长并不准备撤出林庄,要与他们一起誓死保卫这里,大家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与敌人呈现出了拼命的架式,一时间令徐海波的四十九旅无法前行半步。但是随着天光大亮,徐海波加强了炮火的打击力度,大河庄的阵地已然有些岌岌可危了起来。
  张义与武小阳飞快地见到了政委熊卓然,向他报告了敌人两个营绕过了北面下地关的阵地,已经接近了林庄的消息。
  得到这个消息,熊卓然有些为难起来,因为这个时候,在林庄里面,只有两个连的武装,兵力已然十分得空虚了。他想了一下,如今只能将这两个连全部派出去,乘着敌人还没有到来之际,抢占村子北面和西面的要地,将这股偷袭之敌拒之于村外。
  张义自告奋勇着,要担当这个阻击的任务。他本来就是一个副营长,所以熊卓然也就理所当然的把这两个连全部交给了他来带领。
  张义知道此时时间的紧迫,也顾不得多做说明,与武小阳带着两个连一起赶到村子的外面布防。林庄的四面倒是围了一圈土垅,那是清末时期,村子里的人为了防洪河的大水而构筑的一道防水坝,因为水都是从西面与北面过来的,所以这两个方向上的土坝也建得比较高大与结实,此时,这道防水坝正好成为了张义用来布防的阵地。
  也就在张义带着两个连在防水坝上刚刚布置完毕,便看到了龙天涯带着那两个营出现在了村子的西北方向,在前面带路的依然是那个赶车人王大叔。
  “来了!”武小阳趴在张义的身边,显得有些异样地兴奋,把自己的枪架在地上,就准备瞄准那个骑着马的官长。
  “别急!”张义却在叮嘱着他,同时也告诉身边的通讯员:“大家先别动,等敌人走近了再打!”
  这一点,武小阳也是知道的,通讯员把张义的命令传达下去,大家都摩拳擦掌着,只等敌人靠近过来。
  龙天涯到这个时候却很是谨慎,在望到林庄的时候,离着还有三里地便停下了脚步,因为是偷袭,却没有带着炮兵可以试炮,看着村子外围的那道防水坝,如果敌人有防备,肯定应该在那里预设阵地。只是,对手的火力点、主阵地与侧翼阵地都无法知晓,冒然前进必然会加重自己的伤亡,所以他决定还是先派出人对这个村庄进行侦察。
  在这种时候,对于共军的指挥部来说,是不可能没有一点的警觉,前面的平静反而令龙天涯有些望而却步。
  几个国军士兵押着向导王大叔一步步地靠近过来,为了防备这个向导再逃跑,他们用一根绳子绑住了王大叔的双手,让他在前面带路。
  这个赶车的王大叔双手放在前面,一边走着,一边还在向身后的那个国军班长打着保证:“老总,俺说不跑了就是不敢跑了,您就把俺的手松了吧!”
  那个在后面押解着的国军士兵却是一脸得不屑,恨恨地道:“老王头,这话你都跟我说了几遍了,从过洪河时就这么向我打保证,可是一趁我不注意你就往地里面钻,你当我是小孩子呢?”
  “老总,俺那不是怕吗?”
  “你怕?哼!怕你还敢跑!刚才从那个村子里出来,你又想跟老子耍花招,要不是我们长官在这里,我早就把你一枪崩了,也省得我跟你斗气!”
  原来,这个王大叔从那个村子里出来后,又跑过了一回,难怪他的手会被这个班长绑住。这也就难怪他们走的是最近的路,却又比张贤迟到得很多。
  王大叔不再言语,知道后面的这个班长已经对自己有了成见,只好老老实实地往村子这边走过来。
  龙天涯也很狡猾,他让士兵押着向导过来查探动静,其实也是为了试一试林庄内共军的反应。如果发生什么不测,这个向导会成为一个挡箭牌。他原来也不愿意这样做,只是对这个向导也十分得气愤,好话说了不少,却还是无法能够说动他,看来这个向导也被赤化了,那也就只好如此了。
  张义看着走过来的这一行人,那个自己想要解救的王大叔走在了最前面,成了敌人的挡箭牌,不过,这也为他提供了一个救人的最好时机。
  “小阳,这一回就要看你的了!”张义对着身边的武小阳道:“你必须要一枪干掉这个老乡身后的那个,我负责后面的那个。”
  武小阳点了点头。
  在张义看来,敌人一听到枪响,定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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