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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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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成的眼睛不由得一亮,经不住地道:“团长,你是准备要夜袭?”
  关山郑重地点了点头,同时分析着:“就算是敌人十一师很强大,呵呵,不要忘记了,他也是我们的宿敌,此时在洪河北岸的不过是他们一个团,没有什么可怕的!”
  张义却有些怀疑,经不住地道:“团长,只怕以我们一个团,还没有这个能力吧!”
  关山道:“虽然你说得不错,但是敌人以为胜利了,定然不会想到我们还会打过去,这个时候,我们对他们发起攻击,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是夺不回渡口的阵地,也可以打他们一个下马威!”
  “嗯!”包成也赞成地道:“团长的这个方案我觉得可行!”
  张义想了想,还是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向上面请示一下?”
  “来不及了!”关山道:“就算是上面同意我们如此行动,再批示下来,只怕也已经到了凌晨时分,再说,旅部与纵队的司令部也在行军之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联系上他们!”
  “我总是觉得我们这是在冒险!”张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如果敌人有准备,我就怕到时候我们又会上当,上一次在象河关我们已经吃过他们的亏了!”
  “怕什么!”包成却道:“他们也就一个团,我们也是一个团,打他们一下,要是他们真得有准备,我们再马上撤退就是了,大黑天里,这些国民党兵是不敢追的!”
  见到关山与包成都这样说,边上一直未吭声的董政委也表示赞成,张义也只好服从团里的决定。
  
  第四七章 阜阳(一)
  
  凌晨时分,洪河两岸一片得肃杀,北风也没有一丝的停歇,吹过的时候凛冽刺骨,气温虽然骤然下降,但是还没有到达能够封冻的地步,河面上依然波光粼粼,泛着些微的水浪,哗哗的声音在夜在天底之下传出了老远。
  所有的村庄都沉浸在寂静的夜幕里,人们也在沉睡之中,只有远处偶尔可以听到传来的一两声狗叫。可是,狗叫之声却突然变得密集起来,随之听到了第一声的枪响,紧接着一颗闪亮的照明弹升上了天空,将大地照耀得如同白昼。然后第二枚、第三枚照明弹相继升起,随着这些照明弹的升空,轻重机枪打起来的连片的哒哒声、自动步枪放开来尤其清脆的长音、手榴弹的爆炸声,最后又汇合着迫击炮、山炮以及榴弹炮的轰击声,立时将洪河北岸的丁湾村及其周围四五里的区域,笼罩在了枪林弹雨之中。
  张贤只觉得自己是打了一个盹,便被这密集的枪炮之声惊醒过来,与他同床而卧的熊三娃这个时候也翻身爬起,不等张贤招呼,披着棉袄跳下床穿上鞋便跑了出去,这家的房东也被惊醒起来,胆怯地在门口问着:“长官,是不是要打仗了?”
  “你们睡你们的吧!”熊三娃安慰着这家老小,同时告诉他们:“没事,是那些共匪在偷袭,已经中了我们的埋伏,他们打不进来的!”
  “哦!”这个房东应了一声,将信将疑着缩回头去,却是将门关得紧紧得,生怕会有陌生的人闯入!
  张贤跟在熊三娃的后面出了屋子,披着件黄呢绒的大衣,这种布料都是美国所产,由国防部专门订制的,十分保暖,也只有少将军衔以上的军官才能够配发。
  从屋子里走出来,马上就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他不由得竖起了大衣的领子。
  刚刚拐过一个小巷,迎面便遇到了匆匆而来的一个人,正与熊三娃撞了一个满怀,还没有等熊三娃叫起来,来的这个人却当先地喊着:“哎哟,三娃呀,你这么火急的做什么?”听声音,正是陈大兴。
  “大兴哥,你这么火急的做什么?”熊三娃也看清了来人,却是用着陈大兴的话来问着他。
  陈大兴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来,告诉他:“我是为向师长报告的!”
  张贤走过来,问道:“外面怎么样?大兴?”
  陈大兴笑道:“师长,还真得让你猜对了,共军果然过来偷袭,呵呵,被白团长一个营堵在了北河堤里,看样子,有好几千人!”
  “哦!”张贤也马上兴奋起来,一边示意着陈大兴在前带路,一边问着:“大兴,你快说说,白团长是怎么打的?”
  “嗯!”陈大兴也一脸得喜气,疾步如飞地在前面走着,同时向他道:“洪河从这个村子的西面和南面过去,北面正有两道河沟,通到洪河,只是这个大冬天里却没有水,正是两个天然的屏障,十分适合做埋伏!”
  张贤点了点头,已然知道白京生的应对之策。
  只听得陈大兴笑着道:“白团长怕敌人过来偷袭,派了一个连在村外四面警戒,果然在三点多钟的时候,发现敌人向这边悄悄地靠近,那个连长通过无线电报话机告诉了村里,白团长立刻命令一个营出村沿着洪河大堤内侧行动,斜插到了北面最外的河沟处,堵住了敌人的去路,呵呵,就这样,把他们堵在了北面那两道河沟之间,现在的战斗还正在进行之中!”
  “不错!”张贤点着头,对白京生的这次指挥很是认可,说实在的,在他手下的这三个团长中,也只有白京生是一直跟着他出来的,而三十二团的熊开平团长,虽然是熊三娃的大哥,却是当初在张凤集之后从第五军里调来的,相对而言,熊开平与白京生比起来却要死板得多,只是为人较为勇敢,有一种不怕死的冲劲。至于另一个三五四团的韩团长,却又要比熊开平差了不少,不过这个韩团长倒是有一样好处,就是对张贤唯令是从,从来也没有敢于违抗过。
  白京生的指挥所设在了村子北面的一个土地庙内,在陈大兴的带领之下,他们快步地赶到了这里,北面的枪炮之声还没有停歇,那边的战斗想来还在激烈地进行之中。还没有走土地庙,就听到了白京生对着报话机高声的断喝之声:“李营长,你们营一定要守住了,不然我拿你事问!”
  很显然,白京生的这个电话是打给第一营的营长李文义的。
  “师长!”放下了报话机,白京生抬头看到张贤走进来,连忙喊了一声。这个指挥部里的其他人也都站起身来。
  张贤示意众人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然后走到了白京生的身边,问着他:“是不是李营长那边有些顶不住了?”
  白京生点了点头,向他解释着:“我们团在北面的两道干河沟间堵住了敌人上千人,只是这黑灯瞎火的,却也不好打呀!如今敌人见后路被堵,知道我们已经有了准备,正在全力以赴地回攻,而敌人北面还有部队赶过来,李文义的第一营所以有些吃不消了!”
  张贤仔细地听着,见他说完,想了一下,问道:“这两道河沟相间的距离有多大?”
  “大概有一里地的样子!”白京生告诉他。
  张贤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经不住地道:“这个距离要是在白天里倒是可以两面夹击,可是在这个晚上,却有些危险!”
  白京生愣了一下,忽然有些明白过来,陈大兴却有些不解,问道:“师长怎么这么说?”
  张贤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在洪河北面只有三十一团的三个作战营,兵力有些单薄,而且如今我们也并不知道敌人这次夜袭来了多少兵力,如果他们的兵力过多,那么李文义的那个营不仅起不到关门打狗的门栓作用,还有可能会陷入敌人的两面夹击之中,真要是那样的话,那么我们可就危险了!”
  “哦?”
  张贤再一次解释着:“如果敌人的兵力很多,也就是说被我们堵在两道河沟之间的不过是他们的先头部队而已,他们的主力还在后面。这个时候,为了解救这些先头部队,敌人势必会寻找李文义那个营作为突击方向,如此一来,第一营定然会陷入四面包围之中,一旦这个营被他们吃掉,他们必定会折回来围打三十一团!”
  经过张贤如此一说,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京生经不住地问道:“那么,师长,我们怎么办?”
  张贤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作出了决定:“老白,把李文义的那个营撤回来,如今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保守一点,先抱成一团,巩固自己的阵地!我想,这个时候,敌人也定然惊出了一声冷汗,不会很快察觉出我们兵力的不足,也不会很快地转攻过来。另外,我马上调三十二团过河,先伺卫在三十一团右翼,同时电告兵团总部,让他们加快速度赶将过来,只要我们能够坚持到天亮,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是!”白京生也点着头,他们经历了太多解放军的夜袭战,而且好几次都是在深夜里陷入了敌人的围攻之中,如今十一师根本就是处于一种孤军深入的壮态,张贤对这方面的经验太多了,所以此时的这个决定对他们来说,虽然保守,却无疑也是最安全的!
  ※※※
  刘兴华阴沉着脸,与熊卓然在第一旅旅长梁三的陪伴之下,走进了第一团团部。昨天的一场夜战,第一团伤亡惨重,损失了将近两个连的兵力,三个营长九个连长中,就有五个带了伤。
  团长关山、政委老董与副团长包成都耷拉着脑袋,连看都不敢看自己的司令员一眼。
  “梁旅长,你来说,昨天的战斗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兴华靠着一个石辗子坐下来,抬头看着梁三问道。
  梁三也面色死灰,狠狠地瞪了关山一眼,这才道:“第一团有一个连最先赶到洪河北岸,这个时候敌人有一个团也渡河了,这个连没有能够顶住敌人这个团的攻击,败了下来。所以关团长就想着乘着敌人这个团刚刚安顿下来,可能会没有防备,才决定夜袭他们,想着夺回北岸的阵地。哪知道,这股敌人十分狡猾,预先设了埋伏,所以……”他没有再说下去,后面的结果也根本不必要说下去。
  刘兴华抬头看了关山一眼,问道:“关团长,是这样吗?”
  关山望了刘兴华一眼,又连忙躲开他那威逼而来的目光,点了点头,低低地道:“是!”
  “你这点声音比蚊子还小,别说我听不到,只怕你手下的同志们也听不到吧!”刘兴华有些愤怒起来,却又嘲讽地道。
  “是!”关团长扯着声音响亮地答着,人也站直立正,直视刘兴华的脸,不敢再躲避他的目光。
  刘兴华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关团长,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事先报告就擅自行动呢?”
  不等关山回答,包成向前一步,抢着回答道:“报告司令员,这不能全怪关团长,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当时我们都在行军中,因为时间不多,怕联系不上上级,耽误了时机,所以……”
  “所以就决定先下手再说,是不是?”刘兴华接过了他的话来,问道。
  “是!”包成大声地回答着。
  “你们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投机取巧!”刘兴华蓦然怒骂起来,拍着身边的石辗,拍得啪啪直响,浑不在意自己的手也拍得生痛。
  所有人的都沉默了起来,没有人敢再说些什么,只能竖起耳朵听着司令员的责骂。
  半天之后,刘兴华才渐渐地使自己平静下来,却又挥了挥手,示意着大家放松下来,这才意味深长地道:“我们干革命是绝不能有半点投机取巧之心的,尤其是在打仗的时候!”他说着,深有体会地道:“当初在象河关的时候,我也曾经有过侥幸之心,派兵想偷袭敌人十一师,结果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跟大家作了检讨,同时也要求你们不要怀有这样侥幸的心理。我们打仗,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带兵的人来说,所有的战士们都是我们的同志,哪怕是我们只有一点的没有想到,哪怕是我们只有些微的失误,就有可能遭致很多同志们的牺牲,所以在任何时间,从作战开始之前,我们就必须要千般谋划,万般推敲,不能有一点的侥幸心理,否则得到的就可能是谁也不愿意看到了的结果!”
  众人都不停地点着头,以示对司令员的话的认可。
  刘兴华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敌人第十一师的师长张贤并非无能之辈,我们吃过他的亏已经不少了,他手下的那几个团长、营长也非常能打,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初在山东的时候,也是我们中野的十个团围着他一个团打,才把他打败!我说这话不是为了夸大敌人,而为向大家提个醒,如果轻视了敌人,那么得到的只能是自己的失败!”
  关山团长点着头,十分沉痛地道:“司令员,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我接受组织给我的任何处分!”
  刘兴华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熊卓然道:“老熊,你看呢?”
  熊卓然道:“其实关团长也是为了能够很好的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才会这么冒险的,他的本意还是好的,只是行动失当。我看可以给他一个警告,在纵队团级以上干部大会上做书面检讨;至于董政委和包成,可以由第一旅内部自行处理,你觉得呢?”
  “好!”刘兴华也表示同意。
  解决完了对于关团长等人的处理问题,梁三旅长将刘兴华与熊卓然又带出了第一团的团部,刘兴华又对梁三旅长道:“这一次战斗,第一团也还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梁旅长,你该批评的必须批评指正,该表扬的也必须要表扬出来!”
  梁三却是愣了愣,却有些不明白地道:“司令员,你说的第一团可圈可点的地方,是指的哪个?”
  刘兴华听了却是摇了摇头,对于自己手下的这个旅长实在是有些无奈,当下道:“我实话跟你说,当我们纵队接到牵制敌第十二兵团这个任务的时候,洪河防线只是一个计划而已,因为我们纵队离着这里太远,能够赶到当然是好,如果赶不到,就必须马上折向东,在颖河北岸布防!呵呵,我对这个洪河防线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当真,只是没有想到,你们还真有人能够跑到那里,并且还跟敌人打了一场!只是可惜,要是第一团能够全部及时赶到,那还真得值得我们守一守,打一打!”
  “哦,原来是这样!”梁三这才明白过来,同时也知道了刘兴华所说的表扬指的是谁。
  熊卓然在边上接口道:“不过,昨天第一团大部分能够安全地撤回来,却又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真不明白那个张贤到底搞得什么把戏,明明已经将第一团围住了,却又为什么将他们放了!”
  “是呀!”梁三也非常不解。
  刘兴华笑了笑,道:“这个张贤用兵越来越象是胡从俊了,原先他还有敢打敢冲、出奇不意的时候,呵呵,现在跟胡从俊呆久了,倒是先学会了谨慎小心。”
  “你怎么会这么说呢?”熊卓然忙问道。
  刘兴华道:“十一师孤军深入,他当然要小心为妙,他是害怕我们整个襄河纵队就在附近,会对他发起围攻!呵呵,要是当时我们襄河纵队真在这里就好了!这一仗定然打下去了!”
  “哦!”熊卓然与梁三这才恍然大悟。
  刘兴华却又道:“不过,第一团的偷袭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还是会有一定的效果,我想以此时的张贤,可能会在新蔡等一天,等后面的十二兵团大部队跟上来,才会继续前进的!”
  “要是真得如此的话,那么倒是给了我们一天的时间,可以提前在他们前面赶到阜阳!”熊卓然巴不得地道。
  “放心吧,他一定会的!”刘兴华却是胸有成竹!
  
  第四七章 阜阳(二)
  
  正如刘兴华所预料的那样,对于十一师在洪河北岸与解放军所发生的战斗,不仅使张贤,同样使第十八军的军长杨涛也警觉起来,他担心十一师孤军深入,会陷入敌人的围攻之中,于是命令十一师在新蔡城就地休息一日,等待后续的十二兵团大部队过来。
  这个命令对于张贤来说,也是巴不得的,的确,在洪河北岸遇到解放军之后,他开始犹豫了起来,想要继续前进,又怕会掉进解放军的重围中;但是不走,又于兵团司令官黄维面前说过了大话。杨涛军长的命令到得恰到好处,正好替他解决了脸面上的问题。
  十一师的停驻不前,正好给了襄河纵队以向东突进的机会,这使得以刘兴华与熊卓然为守的襄河纵队得到了一个难得地行动之机,迅速地离开了新蔡县,进入东面的安徽境内。
  而与黄维的第十二兵团不同,在东北面几百公里之外的徐州以东的战场之上,黄百韬的第七兵团正承受着因为自己的懈怠而付出的沉重代价。
  根据国防部的最新要求,李延年的第九绥靖区机关从海州撤出后,转到蚌埠组建新的第六兵团,同时商丘的刘汝明的第四绥靖区南下,改为第八兵团,与第六兵团协同作战。第八兵团沿着津浦路两侧向宿县推进,并担任固镇、宿县之间的守备。
  而就是十一月八日这一天,第十二兵团开始从驻马店地区东调的时候,第三绥靖区的何基沣与张克侠带着两万多的国军倒戈向了共产党的华东野战军,于是将徐州东面的防御线敞开了一道大口子,山东兵团乘机向南直插过来,而这个时候的徐州东面,李弥的第十三兵团已然西调,正好露出了一个很大的防御空洞,对于共产党解放军来说,这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十一月九日夜,中共中央军委会根据战场的形势变化,同时命令华东野战军与中原野战军,要求两大野战军极力争取在徐州附近歼灭国民党军的主力,不能令其向南逃窜,这也就是意味着从中央军委处,已经下定了要全歼徐州刘峙集团于徐州附近的决心。
  黄百韬的第七兵团因为等待了从海州过来的第四十四军一天的时候,没有按照原订的计划向西撤退,显然是相当程度地殆误了时机,最终造成了难以估量的后果。
  当第七兵团从十一月七日开始由新安镇向西面的徐州前进的时候,已经比原来预定的时间晚了一天,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大军加快速度行军,并不是没有脱险的可能。从东面沿着陇海线过来,在邳县要过运河,此时寒冬时节,河水冰凉透骨,而整个运河之上只有陇海线上的这一座铁路桥,十万大军齐集桥头,谁也不愿意涉水而行,所以将这一座铁路桥挤得严严实实,场面极其混乱。这真是一个鬼使神差的时候,黄百韬身经百战,在这里却犯了一个十分低级的错误,竟然没有想到要在运河上架桥通行。便是这样,第七兵团在运河东岸缓缓过桥,又迟滞了一日,这无疑是给北面急速穿插而来的共军华东野战军创造了一个极好的战机。
  在十一月九日的时候,粟裕指挥着华东野战军已经完成了对黄伯韬的第七兵团的包围,山东兵团主力如下山的猛虎一样,在第二天,也就是十一月十日,歼灭了第七兵团西撤的先头一个师,等于是彻底地截断了第七兵团的退路。十一月十一日,华东野战军将黄百韬的第七兵团合围在了运河以西的碾庄地区。
  之前,徐州剿总司令刘峙,还错误地认为解放军的目标是要攻取徐州,所以对徐州四周加强布置,以防万一。而对于徐州东面两个兵团的西撤,则命令以跃进式的方式,兵团滚动行军,第十三兵团撤走之后,在运河西岸的碾庄等地区留下了大量的防御工事,而这个时候,行进至此的第七兵团正好可以借助于这些工事,对围过来的敌人做坚决的抵抗。
  杜聿明临危受命,刚刚从辽沈的战场上回来,又于十一月十日夜晚抵达徐州,这个副总司令,在这个时候,实际上已经成为了蒋总统特派到徐州来指挥作战的代表,便是连刘峙也非常明白,他这个名义上的总司令也要认真地来听取杜副司令的意见。
  此时,刘峙等原徐州剿总的许多高级指挥官,还在被解放军四处的运动所迷惑着,对于共产党部队的这次作战企图根本就作不出一个全面的判断,一群人都在束手无策。杜聿明的到过,认为解放军的作战部署,肯定会有一个主从之分,绝对不可能处处都是主力,所以根据他过去与共军的作战经验,很快便做出如下的判断:其一,华东解放军目前可能还不是直接攻打徐州,而是集中主力先消灭黄百韬的第七兵团,而其他部队都处于打援的从属位置,包括这些调动来用以围攻徐州也只是一个障眼法。
  其二,在徐州以西的黄口、九里山以北到不老河北岸的共军,只有极少数一部牵制国军,应该可以大胆地抽调兵力。
  在作出这两个判断之后,杜聿明同时还判断出来刘伯承的中原野战军主力极有可能南下阻击黄维的第十二兵团向东北挺进,并且根据这个要点,他提出了两个解决的方案:第一个,集中绝对优势的兵力,调集徐州西面的第二兵团等部,会同北上的第十二兵团,迅速击溃中原野战军的六个纵队,然后再回师东向,击破华东野战军,以解黄百韬第七兵团之围。
  第二个就比较简单了,那就是全力解黄百韬第七兵团之围。
  对于杜聿明的两个提案,杜副司令极力主张以第一方案来运作,但是却召来刘峙等徐州剿总内部许多高级指挥官的反对,他们认为第二方案才是最佳选择,而且认为也是最符合蒋总统意图的。在与第二兵团的司令官邱雨青等人商议后,徐州剿总最终还是以第二方案来进行。
  在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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