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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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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肯定,北岸驻防是就是我们的老对手,共军的襄河纵队!”乔队长告诉大家道:“在我们对面布防的是他们的第一旅,他们在阜阳对面的整个河岸都构筑起了工事,就是不让我们渡河!”
  杨涛与王元灵都为之一愣,杨军长经不住地道:“看来这个襄河纵队是跟我们十八军飙上劲了,我们到新蔡,他们也到新蔡;我们到阜阳,他们也到阜阳。在新蔡,他们在洪河堵截我们,到阜阳,他们又在颍河堵截我们,真是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
  王元灵也点了点头,对这个襄河纵队深恶痛觉地道:“我们真得应该将这个襄河纵队全数歼灭再走,也省得我们有后顾之忧!”
  杨涛却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呀?只是上面的命令催促得这样急迫,宿县是不能丢的!”
  “徐州方面为什么非要把十六兵团抽走,这个时候却要我们如此得奔命!”王元灵不由得有些埋怨地道。
  杨涛苦笑一声,道:“刘峙那个人就是无能之辈,我们在他的指挥下只好疲于奔命了!”
  张贤道:“我想十六兵团抽走,定然有他的苦衷,只是以刘汝明的第八兵团,如果全力守备,我看宿县应该还是可以守住的!”
  “屁!”杨涛不屑地道:“刘汝明那家伙只要不逃跑就算不错了,他们跟共军一打,向来是一触即溃的,指望他守住宿县,那简直就是个笑话了!”
  张贤默然无语,杨涛的话虽然刻薄,但是话语里却又显得如此得无奈,其实此时的国军已然与抗战时期截然不同,其中又何止一个刘汝明呢?
  杨涛再一次面对乔书强,问道:“乔队长,襄河纵队的另外两个旅部置到了哪里?你知道吗?”
  乔书快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他们还有一个旅就在阜阳北面的插花集一带,至于另一个旅却没有探听出来。”
  杨涛点了点头,让他下去休息,这才对着大家道:“看来,这个刘兴华是把主力放在了阜阳的对面,这边是两个旅的兵力,他们另一个旅可能在上游阻击第十军渡河!”
  张贤与王元灵都点着头,同意杨军长的分析。
  杨涛来到了地图之前,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对自己下属的两位师长道:“明天等桥架好之后,一一八师向西北方向的插花集挺进,扫清我们前进的障碍;十一师转回头扫荡阜阳对岸的敌人沿河阵地,务必要在明天天黑之前拿下阜阳对岸的渡口!”
  “是!”张贤与王元灵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杨涛布置完毕之后,又长出了一口气,对着两个师长道:“我们从洄溜集迂回渡过颍河,刘兴华定然已经知道,所以明天的战斗可能十分激烈,也可能一无所获!”
  张贤明白他说的意思,以这么长时间与刘兴华的较量来看,这个刘司令员向来是不吃眼前亏的人,除非发起狠来,非要与十八军打上一仗,就像当初在象河关死磕;而大部分时候,他都会采用游击战术,一看见势不好,便溜之大吉了,而等你稍一松懈,又卷土重来,就像当初的上蔡和淮阳。
  
  第四九章 北进(一)
  
  十八军的速度很快,工兵营在洄溜集经过一夜的抢修,在颍河上已经架起了两座浮桥,大军在中午时分全部顺利渡过了颍河,一一八师直奔西北面的插花集,而十一师在顺着颍河往上游方向的阜阳对面前进,以肃清在那个方向阻止兵团渡河的敌人。
  洄溜集,毕竟位于阜阳东南三十里外,过于偏绕了一些,十二兵团的后续部队还有上万人,如果全部绕到这里来渡河,肯定又要多出最少一天的功夫来。所以从阜阳城当面架桥渡河,那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却是并没有出乎张贤的预料之外,十一师小心翼翼地沿着颍河向西北方向推进着,按照杨涛军长的计划,在黄昏之前他们已经抵达了阜阳的对岸,可是这里已然是人去林空,别说是遇到襄河纵队,便是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只在河堤与边上的树林中发现了这些解放军所留下来的一堆开挖的防御壕沟。
  而一一八师与十一师所遇到的情况基本相同,刘兴华已经率领着襄河纵队从插花集一带转移他往,避开了与十八军的正面作战。
  虽然在阜阳担误了两天,但是十八军终于还是肃清了面前的敌人,打开了北上的通道。
  十二兵团后续部队陆续到达,快速纵队负责在阜阳边的颍河上架设过河的桥梁,快速纵队下设有一个架桥材料连,这其实就是一个为快速纵队过河搭桥的工兵连,只是他们所使用的设备与材料却要比普通部队的工兵先进了许多,有制式的材料应用。所谓的制式材料,也就是一些加工好的钢结构的桥梁部件,只要在要过的河流上打好桩,或者铺好桥基,就可以很快地架起一座钢铁桥梁,让那些坦克与战车顺利通过。
  黄维司令官对于十八军的行动很是满意,并没有在阜阳多作停留,下令部队继续向蒙城开进。
  渡过颍河之后,从阜阳到蒙城之间,虽然还有几条河流,却再没有颍河这样的水量和宽度,大部分都是可以徒涉而过。中间最大的一条河是西淝河,因为是冬天的枯水期,所以水量并不大,也可以徒涉。
  除了这几条河流之外,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淮北大平原,偶尔会有一些隆起的高丘,却再也阻挡不了十二兵团的铁蹄。张贤却非常清楚,前路,却并非坦途,有的而是无法预料的凶险。
  ※※※
  刘兴华带着襄河纵队只比国军十八军早一步离开了颍河北岸地区,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能够完成上面交给的任务就算是成功了,根本没有必要与十八军硬碰硬,再说,便是真得与十八军打起来,他也没有能够取胜的把握,倒还不如先行撤退,保存实力,以待时机。
  刘兴华的决定对襄河纵队来说,的确是一个上上之策,但是对于襄河纵队里众多的干部与战士们来说,却有些想不通,于是牢骚自然而然地发了出来,这里面,尤其是以武小阳可以作为代表。
  这一次,武小阳倒是没有在背地里乱说,一边跟着刘兴华的身后走着,一边问着他:“司令员,我们为什么不跟敌人十八军打一场再走呀?”
  刘兴华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是悠悠地问着他:“小武,你觉得我们襄河纵队能够打得过敌十八军吗?”
  “当然能!”武小阳却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道。
  “哦?”刘兴华与旁边的熊卓然两个人不由得会心一笑,熊卓然笑着问道:“小武,你说我们有啥子个能法呢?”
  武小阳愣了愣,又想了想,道:“能就是能,这有什么好说的?”他说着,又道:“这个十八军跟我们斗了这么久,我们一直都躲着他们,真得叫人不甘心。现在我们要人有人,要枪有枪,不比他们差,怎么就不能打过他们呢?”
  说了半天,武小阳也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刘兴华又与熊卓然相视一笑,知道武小阳没有多高的水平,但是却也清楚他的这种想法在襄河纵队里很有普遍性。
  熊卓然道:“小武呀,不是所有的国民党兵都是一击就破的,这个十八军可是他们的王牌部队,呵呵,我们跟他们交战多次,却少有占便宜的时候,想一想大别山、柳林、象河关,以及上蔡、淮阳!”
  熊卓然所说的这些战斗武小阳都参加过,当然明白熊政委的所指,却又冲口而出:“难道我们就这么永远躲着他们吗?这也太窝囊了!”
  “我们要是怕他们,躲着他们,还要赶到洪河、赶到颍河来干什么?”刘兴华接过了话去,反问着他。
  武小阳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不明白地问道:“是呀,我们紧跑慢跑着跑过来,大家都摩拳擦掌,想跟他们十八军打一场的时候,你却又让我们撤退下来,我实在是想不通!”
  刘兴华笑了笑,忽然问着他:“小武,你不是听过那部评书,叫做《楚汉演义》吗?”
  “是呀!”武小阳点了点头。
  刘兴华又问道:“刘邦跟项羽打了四年仗,前三年一直在打败仗,但是最后却能够抓住机会,给项羽来了一个十面埋伏,让项羽的大军全军覆没!如果刘邦真得跟项羽硬碰硬地来打的话,他能赢吗?”
  武小阳又怔了怔,摇了摇头。
  “对呀!”刘兴华笑道:“这个时候,我们就是刘邦,要的就是和项羽兜圈子,把他带到十面埋伏里去,呵呵,到时候就算他是西楚霸王,最终也只好唱一出霸王别姬,最终拔剑自吻!”
  武小阳想了想,已然明白了刘兴华的用意,却又十分不快地道:“我不喜欢刘邦,竟耍阴谋诡计;我倒是喜欢项羽,死也死得壮烈!”
  刘兴华与熊卓然再一次相视而笑。
  熊卓然开着玩笑地问着他:“小武呀?你难道愿意当那个败亡者吗?”
  武小阳被他的这一句话问得张口结舌,的确,没有人愿意当这个败亡者,他的脸憋得通红,半天之后,却还是喃喃地道:“你姓刘,当然喜欢刘邦,反正我不喜欢!”
  刘兴华听着他的话,不由得愣住了,转而却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边上的熊卓然也怔了怔,跟着哈哈笑起来。
  ※※※
  张义带着宋铁蛋与夏阳一起来到了纵队的随军医院,前天田春妮被送到了这里,因为战斗紧急,张义当时却没有顾得去看望她,毕竟大家都是在运动之中,这个随军医院随时也可能会迁走。这个时候,第一旅已经从阜阳对面的颍河岸边撤到了西淝河边的王镇,离着随军医院并不太远,他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过来探望一下田春妮。
  刚刚到达随军医院的驻地郑村村口处,便看到武小阳带着纵队警卫团的人押着两辆牲口拉的大车走来,远远地武小阳带的人当中便有人先看到了张义,当先地喊了起来:“咦,那不是张营长吗?”
  张义停下了脚步,这才看清楚喊他的正是警卫团的何大栓,他的身边还有跟武小阳极好的石头。而这个何大栓正是田春妮的表哥。
  “呵呵,小武!你们怎么也来了?”张义当先着迎了上去,看到了武小阳,随声问着。
  武小阳跳下了大车,来到了张义的面前,对他道:“这不,二旅在太和那边缴获了一车药品,这不,司令员要我亲自送到医院里来!”
  “是这样呀!”张义点着头。
  武小阳看了看张义和他身后的铁蛋与夏阳,有些奇怪地问着:“张义哥,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张义收起了笑容,有些悔恨地道:“我是来看望春妮的,她受了重伤住院了!”
  “田春妮?”武小阳不由得一呆,心头忽然有些乱跳,依稀记起了当初自己在她家里治伤时情景,忙急切地问道:“春妮怎么会受伤呢?”
  当下,张义便把她进入政工队,以及在洄溜集遇险的讲了出来,说到最后又道:“都是因为我,她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她伤得厉害吗?”武小阳关心地问着。
  “不轻!”张义只能这么告诉他,在田春妮被送进医院之后,这两天里他也一直不知道她的消息,正是因为不放心,才会跑过来看一看。
  “我也跟你们去看她!”武小阳突然提议着。
  何大栓从后面走过来,却有些不解地道:“武哥呀,你去做什么,他是我表妹,我去看看就是了!”
  武小阳的脸不由得一红,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道:“她救过我,我当然要去看她了!”
  张义笑了笑,对着他们道:“那大家一起去看她好了!只不过你们还是先把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再说吧!”
  经他如此一说,大家也都表示同意,一起走进了郑村。
  来到了医院的管理处,武小阳带着人去向负责的院长交付拉来的这些药品,而张义则带着铁蛋与夏阳询问了一下边上的一个医生。这个医生告诉他们,那天送来的那个政工队的女战士已经被抢救回来,并没有死的时候,三个人经不住一起欢呼了起来,铁蛋尽然哭出了声来。
  当下,循着这个医生的指引,三个人从管理处里出来,沿着窄小的巷子走过,到村东的一位大娘家去看望正在养伤的春妮。由于条件所限,医院的许多重伤员都是安排到当村的老乡家里食宿与养护的。
  他们还没有走到村东,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子的女战士背着个药箱从一户人家里出来,由于她走得过于急迫,一头撞到了张义的身上,张义连忙扶住了她,仔细看时,却也认得,正是他与武小阳一到卫生院就最怕见到的小喇叭小蓝。这个小蓝原是襄河纵队后方医院的专业护士,她与徐小曼的关系最好,岁数却不大,也就比铁蛋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但是嘴巴却十分利害,许多在卫生院里呆过的战士都怕她。上一次就是因为武小阳与张义随口评价徐小曼的一句话,被她无意间听到,于是跑到首长那里告了一状,然后害得张义与武小阳被刘兴华狠批了一顿后,又来到卫生院里来作了半天的检讨,搞得灰头土脸。
  “张义!”小蓝也认出了张义来,惊不住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张义却是尴尬万分,只得硬着头皮、含含糊糊地喊着她的名字:“小蓝!”
  “呵呵,张义,你是来看徐小曼的吧?”小蓝冲口而出,无遮无拦。
  张义愣了一下,边上的夏阳也愣了一下,他愿意跟着张义到这个随军医院来,其实心里面并不只是想要来看望受伤的春妮,而是真正的想要来看一下他的同学徐小曼。
  “呵呵,张义呀,你知道吗?小曼姐可想你了,别看她不说,可是却瞒不了我!”小蓝依然毫无顾忌地说着:“你来得正好,我带你去找他!”说着,便牵住了张义的手,浑不在意自己也是一个女的。
  旁边的夏阳脸色变得惨白,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象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一样得生痛。
  张义尴尬以极,这个时候跟着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宋铁蛋不由得跳了出来,一把推开了小蓝拉住张义的手,不高兴地嚷嚷着道:“什么小曼姐的,你胡说些什么?我们营长是来看春妮姐的,她为救我们营长受了重伤,正在这里治伤呢!”
  小蓝怔了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到这个时候才觉出了自己的鲁莽。
  可是,在离他们不远处,徐小曼也背着个药箱从另一人家里出来,还没有跨出这户人家的院子门,便听到了边上小蓝的话,开始的时候,她的脸还通红如霞,这个时候听到宋铁蛋的话后,又变得惨白如纸。
  房东大娘走过来,在她毫不知觉的时候到了她的身边,经不住地问着:“闺女,你没病吧?”
  徐小曼这才如梦方醒,连忙摇了摇头,却又回转身来,向屋里走去,同时告诉这个房东:“对了,大娘,我还有药要喂这个伤员吃!”
  
  第四九章 北进(二)
  
  虽然气氛有些尴尬,小蓝还是很快恢复了她爽朗的本性,知道张义这三个人是来看望田春妮的,并没有因为刚才自己的误解而在意,只是笑了笑,自告奋勇地领着他们赶到了田春妮治伤的老乡的家里。
  春妮这一次是从鬼门关外转了一圈,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后心,若是稍微正上一点,或者抢救得稍微晚上那么一点,她都可能再也醒转不了。
  张义带着铁蛋与夏阳走进这家并不宽敞的屋子里,政工队的王芹队长也正在这里,正在与春妮说着话,见到张义等人到来,连忙起身相迎。
  “王队长好!”张义与夏阳、铁蛋一齐叫了一声,毕竟王芹是第一旅旅长梁三的妻子,也算是他们的首长了。
  “呵呵,张义呀,我跟春妮刚刚还提到你呢!”王芹笑着从里屋走出来,要把他们让进了屋里去。
  小蓝也叫了一声,看看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便告辞而出,在出门口的时候,她又特意地回头叮嘱了张义一声:“义哥,一会儿到我那去一下!”
  张义的脸有些发红,她当然明白小蓝指得是什么,小蓝是要他去看望一下徐小曼。当下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边上的夏阳也听到了,心里却是一股说不出来酸溜溜的滋味。
  走进里屋,春妮躺在一张并不太宽的木床之上,这张床虽然残破得有些歪斜,还用麻绳绑着床架,却是这家房东唯一的一张床,房东一家却是在另一边的屋子里搭着简易的木板来作床。
  春妮躺在床上,一脸得惨白,显然是流了许多的血,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但她看到张义的到来,马上兴奋了起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别乱动!”张义连忙走过去,按住了她将起的身子。
  铁蛋也跑到了近前来,连声道:“春妮姐,你可千万莫动,俺们看看你就走!”小孩子说话向来就是这么直来直去,让人倍觉唐突。
  “这么快就走呀?”春妮有些愕然,有气无力地问着,笑容已经收拢了起来。
  张义只得答道:“我们旅也是刚刚到达郑村附近,马上就要开拔,我们也是趁着中午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过来看一看你,看到你醒过来了,我们也就放心多了!”
  “是呀!”夏阳也道:“春妮,你踏踏实实地先养伤吧,等伤养好了,看我们怎么打十八军!”
  “哦!”春妮微微点了点头,此时的她不再是原来的乡下的丫头了,毕竟跟着部队过了这么久,走了这么远的路,还分得出来轻重缓急来。只是听到张义说马上要走,却又有些怅然若失。
  “呵呵,好呀,我就等着你们能够把这个十八军拿下来呢!”王芹跟进来,笑着说着:“这个十八军呀,迟早会被我们干掉的!”果然与梁旅长是夫妻,她的话豪爽得仿佛是个汉子说出口来的。
  春妮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来,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了张义的手,觉得自己很是幸福。
  张义感觉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脸发起热来,想要抽回手来,却又不好拂了春妮的心思。
  武小阳、石头和何大栓从外面跑了进来,何大栓人还没有进屋,已经在喊着了:“春妮,春妮!”
  春妮与张义都急忙收回了手去,这却没有逃过王芹队长那双敏锐的目光。
  看到这满屋子的人,尤其是看到了王芹也在这里的时候,武小阳与何大栓都拘束了起来,何大栓连忙陪着笑,告诉王队长,他是来看望自己表妹的。
  对于这一群年青人,王芹倒也十分体谅,只是责怪何大栓的嗓门太大了,并没有批评他们的横冲直撞。
  在这个时候,张义一颗高悬的心已然放了下来,春妮并没有生命的危险,这对他来说是最值得高兴的事,否则,他可能会遗恨终身。
  小小的屋子里挤不开这么多的人,于是大家分别安慰了春妮一番,很快又告别离去。武小阳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走到了院子口处,见到大家都出了门,又跑了回来,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美国的肉罐头,放在了春妮的床头,这让春妮惊诧不已,王芹正从外面送大家转身来,见状不由得笑着骂道:“好你个小武,是不是从刘司令那里偷来的?”
  武小阳却一脸正经地道:“嫂子怎么乱说,这是上次打郑州的时候缴获的,我们警卫员一人分了一个,我一直没舍得吃!”
  王芹愣了愣,不由得笑道:“打郑州?那可是上个月的事了,一个罐头也值得你留了这么久!”
  武小阳回头看了春妮一眼,道:“我又不是没吃过,只是春妮说她没有吃过,所以我专门给她留的,只是一直没机会给她!”
  “呵呵,是这样呀!”王芹又笑了起来,笑声中却有种好象把什么都看透的神秘。
  看着王芹的笑,武小阳却是心里发毛,马上便有些心慌起来,嘟囔着:“这有什么好笑的!”却又怕她多问,连忙转身逃也似的跑出了门去。
  虽然有小蓝的提示,张义却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再回转管理处,而是径直地向郑村之外走去。
  夏阳有些忍不住了,问道:“营长,你不去见一下徐小曼吗?”
  张义转过脸来,早已经红成一片,略一迟疑,摇了摇头,迈开大步当先地走了。
  夏阳却觉得这颗心被堵住了,急走两步追上来拉住了他,恨恨地道:“张义,你真得要辜负人家吗?”
  张义一双炯炯的眼睛盯着面前这个有些另类的连长,却从他通红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火辣辣的光,他真搞不明白,这什么夏阳对他与徐小曼之间的事这么认真,难道就仅仅因为他是徐小曼的同学吗?
  他拨开了夏阳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却是心怀着一种无比的酸楚,告诉夏阳,同时也是在告诉自己:“夏阳,如今这个时候,不是我们可以谈情说爱的时候,战场上子弹是不长眼睛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会去见马克思了,你难道真得忍心让她为了你去伤心一辈子吗?”
  夏阳愣住了,张义说得是一个十分切实的问题,自己虽然也曾经想过,却又从来不敢往深处里去想,因为总也舍不得抛弃自己的美好幻想,那是一种令人可以忍受任何打击的希望。不知道是自己过于得乐观了?还是张义过于得悲观了?但是仔细想一想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与张义比起来,他却觉得自己要自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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