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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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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不要去四川!”张贤再一次警告着他。
  徐海波怔了怔,郑重的点了点头。他一直在后悔为什么没有听从阿贤的话?为什么非要在这个破庙里来过上一夜?如今,他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不听他的了!
  ※※※
  “这个吕奎安真得是难缠至极!”肖剑不由得在叹了一声。
  “是呀!这个特务当初在武汉的时候,就是个打不死的蟑螂!”陈大兴也有些感慨。
  熊三娃却听不得他们两个人一问一答地讽刺,望着远处坐在石头下面悠然自得的那个吕队长,在他的身边,同样坐着的却是满面痛苦的张贤。
  “吕奎安!你还要等多久才放人?”熊三娃经不住喊着问着。
  吕奎安向这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自言自语着道:“这才一个小时,还早呢!”说着,冲着对面山路上的解放军人众回答着:“不急,再等一个小时!”
  “再等一个小时就要到中午了!”熊三娃又喊了起来。
  “你们没东西,我也没有吃东西,怕什么?”吕奎安却是一脸得淡然。
  “吕奎安!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徐海波也带着跑远了,我们想追也追不上了,你应该可以放人了!”张义也忍不住地喊着。
  “呵呵,张家的小三呀,你还记得你大哥吗?”吕奎安却是所答非所问地说着。
  张义怔了一下,不由得问着:“你问他做什么?”
  吕奎安道:“你应该知道的,我跟他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也是同乡,如果他在这里的看着你带着人围逼我,你说他会怎么想?”他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身边的张贤,张贤只当没有听到,闭着眼睛养神。
  张义愣了一下,已然十分得不快起来,朗声地回答着:“我大哥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再怎么来做,也不会做出你这种无耻龌龊的勾当来!”
  “呵呵,说得好!不错,你大哥是一个人物,的确是光明正大,但是你别忘记了,他也是国军的少将,我想如果他活到现在,也是不会背叛党国,背叛领袖的!”吕奎安说着,可是在这话在张贤听来,却有如针扎一样的刺耳,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只听着吕奎安接着又说着:“所以,各为其主,你我是两个阵营的人,就是敌人,谈不上什么龌龊不龌龊的!”
  听着吕奎安的这个话,却也有一番的道理,张义的脸涨得通红,一时也早不到更好的话来反驳。
  “吕奎安,有本事你出来,我们两个单挑一回!”熊三娃却是当先的挑战着。
  吕奎安摇了摇头,笑道:“三娃呀,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说这种过脑子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跟你来单挑呢?呵呵,便是露个头,我都怕得要死,万一你们的神枪手埋伏在哪里,砰地开上一枪,我不就完了?”
  大家都愣了愣,的确,此时武小阳就埋伏在一棵树上,只等着吕奎安从石头低下露出头来,没想到这个吕队长早就猜中了。
  一时之间,大家都僵持在这里,对于山路上的解放军们来说,只恨不能马上把这个特务的皮扒下来;而同样对于吕奎安来说,虽然说在对手面前表现得泰然自若,心里何尝不在盘算着如何逃脱呢?
  倒是张贤,这个人质却显得有些安逸了。
  “呵呵,特务做到你这个份子上,也是真得不容易了!”张贤不由得也感慨了起来,对着吕奎安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
  吕奎安转过了头来,看了他一眼,也自豪地道:“是呀,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怎么就没有死呢?每天都是在暗杀、枪击,枪林弹雨里走过来,怎么没有一发子弹打中我的要害呢?”
  “你还真得想死呀?”张贤道:“那也简单,你现在就出去露一个头就行了!”
  吕奎安愣了愣,笑了起来,指着他骂道:“我说伙计,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以为是在夸我自己呢?呵呵,你不也是如此吗?”
  张贤怔了一下,听他的语气,分明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想一想上一次与吕奎安相遇的时候,还是他在行刺沈凤起的时候,那一次自己还是半边人,面目全非;而如今也已经半年多过去了,经过整容,更是面目全非;只是细细想一想,吕奎安也是一个聪明人,能够猜到什么也就不足为奇了。
  “怎么?你在想什么呢?”见到张贤良久不说话,吕奎安不由得又追问着。
  “我?”张贤笑了一下,道:“我在想,你刚才还在慷慨陈辞,实际上打心里还是害怕死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畏首畏尾,盘算不出个什么来!”
  见到一下子就被张贤说中了心事,吕奎安也只得一笑了之,没有再做解释,他知道,在这个比他还要聪明的人面前,他的话越多,对方得到的信息也就越多,肯定对他内心的世界掌握得也就越多。
  “其实,你要脱身也不是很难的事!”张贤悠悠地道。
  “呵呵,你有更好的办法?”吕奎安马上来了精神。
  张贤郑重地点了点头。
  “什么办法?”吕奎安急急地问着。
  张贤望着他,却是问着:“你老实跟我说,王芹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王芹?”吕奎安愣了一下。
  张贤点了点头,同时告诉他:“就是那夜汽车连遇袭,被人挟持走的七十二军政工部的女部长!”
  吕奎安还是一愣,却摇了摇头。
  
  第三三章 佛面(二)
  
  看到吕奎安摇头,张贤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吕奎安的杰作;或者就算不是他主持,最少也应该是华中保密局所为,他应该知道些情况。他有些不相信吕奎安的话,又直视着他,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哪怕是一丝的不安。
  “你真得不知道?”张贤再一次追问着。
  吕奎安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一点的不安,显得十分坦白:“我的确是不知道!”
  “哦?”张贤迟疑了一下,又问道:“那么,那夜袭击解放军汽车队,你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了?”
  吕奎安望着张贤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却是点了点头,道:“不,这件事我知道,而且也是我安排的!”
  “这样呀!”张贤想了一下,更是不解起来,问道:“你现在都无法控制徐海波,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摆布得了他们呢?”
  吕奎安一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徐海波这个人是服软不服硬的人,一直在想办法让他能够服从我们,可是到最后也没有能够成功!”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又道:“我知道他在筹粮,所以把你们的行踪透露给他,就这么简单!”
  想一想,吕奎安说得也没有错,很多的时候,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做事的人把事情搞复杂了。
  “那么,汽车队第一次的遇袭,也是你安排的了?”张贤问着。
  吕奎安却摇着头,道:“不,那是向二麻子的人!”
  “向二麻子?”张贤再一次怔住了:“向二麻子不是已经跑了吗?”
  “向二麻子虽然是跑了,但是他的人却四分五裂,黑膀子只是其中的一股,还有最大的一股,是赵秃子带的两百多号人,我查过,抢劫你们的应该是他们!”吕奎安告诉着张贤。
  “赵秃子?”张贤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本名叫做赵振江,因为是个秃顶,所以大家都这么叫。他原是湖南第十行政督察区的保安团司令,据说曾经当过七十四军的团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赵振江?”张贤几乎要喊出来,这个名字虽然已经遗忘已久,但是猛一听到,便马上想了起来,当初在常德的时候,他与这个赵振江、还有一个叫做殷天寿的团长是同僚,同是组成五十七师的部队,只是因为那两个团是湘西的地方部队拉出来的,结伙与罗达师长作对,最终罗达在张贤的配合之下,夺下了这两个团的兵权,那个叫殷天寿的被田秀秀打死,而赵振江却是自愿着复员回家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姓赵的却最终还是回来当了土匪。只是仔细想一想,那天夜里,他看到一个指挥的胖子有些面熟,一时之间未想起来是谁,现在才想到,那个不正是赵振江吗?还记得当时,他是一枪打中了他,不知道打没有打死!
  “怎么?这个人你认识?”看着张贤惊讶的样子,吕奎安忍不住地问着。
  张贤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接着问着他:“赵秃子为什么要抢汽车队呢?”
  吕奎安道:“我一直想要整编这支武装,但是他听说我是受命于韩主任之后,便没有再回应我,当时我最先是与他商量抢劫汽车队的!”他说着,又有些可惜地道:“如果真得由我来指挥那次任务的话,也不至于两拨人什么也没有搞到,弄得鸡飞蛋打!”
  张贤却知道,为什么这个赵秃子不愿意受命于韩奇的真正原因。
  “那么,王芹会不会是他们的人劫走了呢?”张贤不由得问道,王芹的失踪,其实是在第一拨赵秃子的人来之后的时候,而在徐海波到达之前。
  吕奎安看了他一眼,却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他说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你说的那个王芹,或许是在彭家堡。”
  “哦?”张贤不由得一愣。
  吕奎安道:“我听曾独眼跟我说过,昨天早上的时候,他看到有两个赶尸匠赶着两具尸体进了彭家堡。他跟彭家人的结有仇,一直准备找机会下手想到那里做上一票,他的人发现那个尸体是个假的,是个活人,还是女的!”
  “哦?”这的确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让张贤有些意想不到,可是在张贤的记忆里,那晚在龙泉寺看到的分明是两具尸体的,怎么到了曾独眼的手下看到时,变成了一具呢?“他看到的是几具尸体?”张贤不由得又问了一声。
  吕奎安道:“我没有细问,他只说是一具女尸!”
  张贤知道吕奎安也只知道这么多了,想来要找到王芹,还是需要到彭家堡里去看。
  “你问这个女的,跟我怎么脱身有什么关系?”吕奎安不由得问着。
  张贤老实地道:“当然有关系,我一直以为她是在你的手里,那两个绑架她的人是你手下的人。如果她在你手里,那么你就有了可以跟这些人谈判的资本,比我要沉重得多!”
  吕奎安愣了愣,已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还是老实地告诉着张贤:“其实我知道韩主任除了派出我到这里联络这些地方武装以外,还派出了不少特务,潜伏打入到共产党的很多重要部门,劫持那个女部长,看样子很象是我们这个系统里的人做的,韩主任一定知道,他也定然有着很深的用意!”
  张贤知道想要再从吕奎安这里,已经问不出他所需要的东西了,如今他们要面临的还是眼前的难题,那就是既要让自己成功脱险,还要让吕奎安安全撤离,这的确不是一个很容易的事。
  “伙计,我已经有了一个脱身之计,还要你配合一下的!”吕奎安想了半天,当先地说道。
  “什么办法,说说看!”张贤问着。
  吕奎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山神庙,那是一间已然年久失修塌了半边的房子,对着张贤道:“一会儿,我背着你到那里去,那个地方正好可以挡住这边的视线,然后我跟他们约定半个小时放人,呵呵,有这半个小时,足够我逃走了!”
  张贤看了看那边的地形,果然是如同他所说的一样,当下点了点头,却又有些苦笑着道:“问题是你要如何到那里去呢?只怕你一露头,就会一命唔呼!”
  吕奎安笑道:“我有办法!”他说着,爬起身来,把张贤背在了背上。
  此时张贤的双手还是被捆在背后,也只能任由他如此摆布,嘴里却在骂着:“你个家伙真得是把我拿出来当挡箭牌!”
  吕奎安却喘着气认真地道:“不这样,我就死定了,放心,他们不会开抢打你的!”
  正如吕奎安所料的一样,面对背着张贤快速在林间移的身影,躲在高处的武小阳的确是无从下手。熊三娃与张义、陈大兴等人急急离开了那条路径,紧追上来,希望这个姓吕的特务能够突然绊上一跤,摔倒在地才是好。
  但是,吕奎安还是安全地跑到了那个破烂的山神庙里,把张贤往地上一放,马上回手向追过来的人放了一枪,这一枪虽然什么也没有打中,却也让所有追击的人停住了脚步。
  “你们听着!再要敢向前一步来,我就立即打死他!”吕奎安凶巴巴,恶狠狠地大声威胁着。
  所有的人又都停了下来,在林间各自找到一处可以掩身之所,不敢再向前了,他们相信这个穷凶极恶的特务会有这样的手段,对于大家来说,打死这个特务死不足惜,但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于得水也因此遇难。
  张义悄悄地挥了挥手,想要让后面的同志从两边悄悄地包抄过去,但是那座山神庙却地处高势,从上面一眼就可以看到下面的动静,吕奎安马上鸣枪示警,再一次警告着:“叫你们不要动,再要动,我可要真得下手了!”
  无奈之下,那些想要移运的同志也只好伏住不动。
  “你们急,我比你们还要急!”吕奎安还在大叫着,这倒是他的一句实话。
  “吕奎安,你还是举手投降吧!”陈大兴也大声地劝导着:“只要你放了我们的人,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是呀!”张义也跟着道:“如今国民党已经大势已去,你何必要在这里苦苦挣扎,还是先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呵呵,张老三,你说的话不错呀,只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为党国鞠躬尽瘁,你怎么也要容我仔细想一想吧?”吕奎安道。
  听着这种语气,张义与陈大兴都不由得愣了一下,连肖剑也有些奇怪,这个吕奎安的话语里已经有了一丝的松动,难道他终于有了转变?
  “好,我们也可以容你仔细想一想,但是,时间是有限的!”张义也觉得这个吕队长终于还是怕死了,可能是真得有了一丝在投降的打算,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过的,但是,还是要威胁与利诱同时进行:“你放心,既然我们说的话,就一定可以办到的,我可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希望你能够识实务,不要再与人民为敌!”
  “好!”吕奎安痛快地答应着,这其实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过半个小时,我给你答复!”
  肖剑却有些怀疑,摸到了张义的身边,提醒着他道:“张营长,我看这个姓吕的可能又在耍花招,故意拖延时间。”
  张义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道:“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他能耍什么花招?”
  肖剑摇了摇头,道:“不是呀,你看那边那个山神庙,虽然只是一间屋宇,却是这个山坡上最高点,我们根本就看不到山坡那边的情况,万一他从那面逃脱可就麻烦了!”
  想一想,肖剑说得不错,张义点了点头,命令着后面的葛波,让他带着几个人悄悄地匍匐而退,不让上面的人看到,绕过山坡,到山神庙的那一边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吕奎安也急急地跟着张贤道别,一边用缠头布裹住了张贤的嘴,不让他发出声来,一边把对着他道:“对不起了兄弟,我先走一步!”说着,已经打上了结,又将他绑到一根柱子上,却没有在意张贤“唔唔”地挣扎着,想要告诉他什么。吕奎安也太心急了,早就恨不能脱身而去。
  望着吕奎安匆匆地从山神庙的后面逃去的背影,张贤忽然就有了一种十分不祥的感觉,可是如何也挣脱不开身上的桎梏,只能目送着他魁梧的身影消失在了断壁残垣之后。
  根本没有等到半个小时,山神庙的后面便传来了几声枪响,其中还夹杂着一声手榴弹的爆炸之声,张贤不由得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忽然又想到了吕奎安最后的话语:“对不起了兄弟,我先走一步!”这句话,难道就是冥冥天暮里的告别吗?到底是朋友之间的道别?还是生与死的道别呢?
  张贤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大脑一片得晕眩,浑身的血都充了上去,他的眼睛一黑,已然昏了过去。
  
  第三三章 佛面(三)
  
  当张贤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处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而非是山林里那个破败的山神庙,只是浑身还是说不出来的一种酸痛,尤其是腿上的伤,在这个时候更是痛彻心痱。
  一束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就照在了他的脸上,他这才发现这扇窗户上竟然镶着玻璃。在湘西的这些日子里,除了常德那样稍微大一点的城市,而且有水陆交通之便,窗户用玻璃做的并不稀奇,而在这种山区里,就算是在辰州城里,这种玻璃窗也十分少见,大多数人都用的是纸糊的窗户。能够用上玻璃窗户的人家,自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家了。
  张贤睁大了眼睛,再看看自己身边的物事,竟然也如同梦幻一样,他是躺在一张满雕着图案,作工十分精细的黄梨木的大床上,四面还围着丝绸的帐幔,他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被子的被面也是红绸绣花缎面,团团的牡丹已然喻示出这一家的富贵荣华。在屋子的门口附近,还放着一个两个炭火盆,这两个炭火盆又不同于普通山民家所用,却是厚实的铜盆,里面的炭火还丝丝地冒着热气,难怪这间屋里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在床边上放着一个红木雕柒,只涂着桐油反着光亮的太师椅,他的衣物就放在那边。看到自己的衣物,他这才想到并不是和衣而睡,他连忙揿开被子看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自己是穿着衬衣的,并没有被人脱光,只是腿上的伤已经被包扎了,还穿着大裤衩子。这也就难怪,他会在这张床上睡得这么得香。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毫无了睡意,虽然腿上的伤还在作痛,却依然强自坐了起来,拿着边上太师椅上的衣物,哪知道一侧身的时候却没有掌握好,衣服倒是拿到了手,那把红木太师椅却也打翻了过来。
  一定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门“吱”地一声打开来,一个有些个头不高,还有些瘦弱,穿着学生服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张贤,笑着道:“你醒了?”
  当看清这个人的模样的时候,张贤不由得愣住了,这个年轻人他也是认得的,就是在荆轲寨里见过的那个彭家三少爷彭长安。
  “我……这里是哪里呀?”张贤万分得惊讶。
  “呵呵,这里是彭家堡!”彭长安告诉着他。
  “彭家堡?”张贤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如何也反应不过来:“我……我怎么会到这里呢?”
  “哦,是这样的!”彭长安倒是十分坦白,如实地道:“你是叫做于得水吧?是你们的连长把你放在了我们彭家堡!”
  “连长?”张贤又是一楞,连忙问道:“那么,他们都去哪了?”
  “他们有重要任务,去聋子界了!”
  “聋子界?”张贤更是糊涂了起来,依稀记得听老山羊提起过,那里是这一片地区地势最高的所在,“他们那里做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彭长安笑了笑,道:“你们在经过彭家堡的时候,把你留了下来,当时你身上有伤,还昏迷不醒,他们也带不动,所以我自告奋勇地把你留到了我们家里来,呵呵,如今你睡的就是我的床!”
  “真不好意思!”张贤一边客气地说着,一边穿好了衣服,下了床,他的鞋就放在床边上的榻板上,可是刚刚抬起腿来的时候,正碰到了伤口上,不由得又哎哟地叫了一声。
  “慢点!”彭长安连忙过来扶住了他,同时关切地道:“你还是躺着吧,别下床了!”
  “没事!”张贤笑了笑,对这个彭家三少已经有了一丝的好感,同时道:“我没事,这是皮肉伤,子弹没有伤到骨头,要是总躺着,反而不好。再说,把你的床搞脏了,我也过意不去!”
  “于同志,你太客气了!”彭长安连声道:“我们家房子还是有的,你就住在这里,我又不是没有地方去住!”
  张贤穿上了鞋,站起身,走下床榻,一边扣着衣服,一边问着:“三少爷,我在你这里多久了?”
  彭长安想了想,道:“昨天下午来的,呵呵,你睡了一整晚!”
  “这么久呀!”张贤不由得惊叫出声来。
  “呵呵,你昨天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彭长安笑了一下。
  “就我们连长那几个人去的吗?”张贤还是有些担心地问着。
  彭长安摇了摇头,道:“不是,还有一支部队在外面过去的,没有进来!”
  张贤点了点头,不用想,那支部队定然是张义所带领的那个营了。只是,他们在马头山龙泉寺附近,为什么突然又要去聋子界呢?他的脑子还在回忆着昨天的事情,耳边却又响起了吕奎安临别时的话:“对不起了兄弟,我先走一步!”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由得又有些内疚,想到了那一阵的乱枪,以及手榴弹的爆炸声。
  “对了,你们连长还留下了一个姓熊的同志,要他来照顾你!”彭长安告诉着张贤。
  “熊三娃?”张贤叫出了名字来,不用想,要留的话,也定然是他了。
  彭长安点了点头。
  “他在哪里呢?”张贤连忙问着。
  彭长安道:“他刚才就在外间的,我爹有事叫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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