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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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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从俊愣了愣,一边摸着身上,一边问道:“你要钱做什么?”
  “我欠了人家的钱,我要还给他!”
  胡从俊从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出一个子来,作为师长,他不需要带钱的。他摇了摇头。郭参谋长却从身上掏出了一打国币递过来,张贤愣了愣,接到手中,向着他敬了个礼,同时保证地道:“我一定会还的!”说着转身跑向刘小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将那打国币塞进了他的衣兜里。
  那两个搭过张贤车的女记者,蓦然想起了那日从恩施来的情景,她们也蓦然记起了张贤曾说过的那句话:“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在这场战争中,大概所有军人都会死的。”于是,她们流着泪,将这一幕写进了她们的战地报告里。
  
  第三十章 惨胜(二)
  
  六月四日,宜都、长阳、五峰间的战斗还在继续,由于敌第十三师团多部被国军所围,故而,敌第十三师团停止撤退,并将已然渡过江的十三师团其它部全数调回,沿渔洋河回救被围敌部,双方在宜都附近呈胶着状态,一时间战斗十分激烈。激战到六月六日,日军反扑成功,救出日军了被包围的其第二大队,又攻占了聂家河、枝江、洋溪、滥泥冲等地,而渔洋河下游南岸大部也被日军占领。
  六月七日,日军第十七旅团与国军精锐七十四军遭遇,双方激战了两日两夜,该旅团几被全歼,五个大队长中有三个被击毙。
  同在这一天的夜里,由湖南地方保安部队与一二八师残部所编成的暂六师,袭击了敌十三师团驻松滋磨盘洲的师团部,师团长赤鹿理率残余人员垂死抵抗。暂六师官兵奋勇冲入,剩余日军全被击毙,赤鹿理夤夜出逃,窜回沙市老巢。
  六月八日,国军各路大军乘胜追击,一二一师收复宜都城,截断日军东渡的退路。
  六月九日,日军已全无战意,再一次组织撤退,冲出国军的包围。同一天,一二一师会同六十六军一八五师打下了枝城,敌残部向东逃脱。
  六月十日,战斗依然在进行中,宜都、长阳以西国土基本收复,日军大部渡过了长江。国军从西、南两个方向往长江边上的松滋、公安推进。
  六月十一日,暂六师克复了宜都的洋溪镇,激战到了夜里,收复了松滋城。
  六月十二日,第一九四师收复松滋县的新江口等地,七十四军向公安挺进。
  六月十四日,七十四军攻克了鲍关、谷升寺,并于是日晚,再度攻克公安城,之后继续向东前进。
  六月十五日,七十四军五十一师一部从湖南澧县出发,对敌人第十三师团留守之部的辎重十三联队和山炮十九联队发动进攻,经过三昼夜的激战,至六月十七日晚,毙伤敌人五百余人,并获得大量的军械和马匹、粮秣。
  六月十七日,第七十四军继续东进,收复车家嘴、申津渡等地;第一九四师进占斑竹当、米积台;并继续挺进,收复陡湖堤,对困守华容、石首、藕池口、雾气嘴、闸口、黄金口、弥陀市、宛市之敌包围攻击。
  战斗至此,双方均已完全恢复五月五日以前之原有态势,鄂西会战胜利结束。
  ※※※
  石牌保卫战的胜利,被人们称之为中国的斯大林斯勒保卫战,虽然称誉有些过,但是其重要性还是显而易见的,正是这场保卫战的取胜,才奠定了鄂西会战的全面胜利。
  相对来说,鄂西会战,敌我双方共出动二十五万的兵力,战场从东边的洞庭湖之滨,绵亘上千里,西到长江三峡的石牌要塞,时间从五月五日,一直打到六月十七日,持续一个半月之久,是抗战以来在相持阶段所进行的一次决定性战役,此战之后,日军再也没有向西踏入过一步。这一战,也让日军想在中国战场速战速决,抽出兵力来应付太平洋战场的计划落空。日军此战唯一的收获就是,将停泊在宜昌江面的大小五十三艘轮船,约一万六千吨全部抢劫,连同不少的粮食补给,在汉口第二停泊场司令官见金二大佐指挥下,驶向汉口。日军藉此进行大肆的宣传,希望能够动摇中国部队的战略布署。
  据战后统计,整个鄂西会战中,日军伤亡约有两万五千多人,其中击毙就有七千到一万人,并毙敌校级指挥官五名,另俘虏八十八名;毙伤日军军马一千三八十四匹,击毁日机四十五架,击毁敌汽车七十五辆;船舶一百二十二艘,并俘获人马、缴获械弹无数。当然,日军对历来对自己的损失遮掩过虚,此次亦不例外,只是声称损失三千五百多人,阵亡七百余,缩水严重,不过此战之后,敌人的三个师团中有五六个联队已经没有作战能力,而其精锐的甲级师团第十三师团,原来准备调往太平洋战场对付美国军队,但是此战后已经失去了机动作战能力,日本大本营不得不取消了前令。
  而对于我方的损失,第六战区当时的统计为伤亡一万余人,这令许多国人以及盟军都大感意外,可是到后来的军委会公布的数字却是六万余人,大大超出实际可能,又有虚报之嫌,虚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趁机吃缺。
  不管怎么说,鄂西会战是抗战以来难得的一次大胜利,中日军事实力上正在接近,尤其是这一战中,中美空军第一次与日本空军进行了正面接触,日本空军的空中优势开始逐渐丧失。同时,这次会战的胜利,还有一个更加特别的意义。
  会战前,以美国为首的盟国希望中国能更多的牵制日军主力南下,并作为太平洋战场反攻的强大后备力量,尤其认为正面战场蕴藏的巨大潜力,于是美国总统罗斯福承诺给中国援借五亿美元,另外还用美械装备替国军武装三十五个步兵师,由美国军官负责训练。另外,英国也答应中英合作出兵打通滇缅公路。而鄂西会战刚一胜利落幕,一直作为幕后的总指挥蒋委座对此战役颇为满意,为尽快取得这些外援,在国内外扩大声势,便利用鄂西大捷的影响大肆宣传,命令中央宣传部副部长董显光呈上外国记者对鄂西战场的印象报告,同时又命令外交部广泛注意国外对此的反映。
  中国政府外交部长宋子文于六月四日到白宫拜访美国总统罗斯福,通报中国鄂西大捷情况。九日,宋子文又在太平洋作战会议上报告了鄂西大捷概况,令在座的盟军高级将领对中国军队不得不刮目相看。
  ※※※
  陈长官带着他的高参们回到了恩施第六战区的总部,他给了张贤三天的时间让他在十一师做好交接,其实那种交接有一个半天就够了,多出来的时间便是给他打理一些个人事物。
  这次会战中,十八军伤亡惨重,战力去其一半,急需补充兵源休整,所以会战一结束,十八军便被撤往三斗坪以西整补,而十八军的防务则由孙仲的老部下第三十军接替。三十军是从河南过来的部队,也是在徐州会战中血战台儿庄时一举成名的劲旅。接替十一师防守石牌防卫的是三十军下的三十一师。
  十一师已经石牌要塞撤了出来,驻扎在了三斗坪边上,这个师损失太大,已然没有作战能力,所以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
  十一师从石牌撤出的时候,张贤也来了,所有的人都哭了,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近三年,便是没有深情,也有一丝的感情,更何况,他们还在这里永久地留下了他们的兄弟。
  大家来到了四方山顶,这是石牌西侧的一座山峰,埋葬着十一师三千多名战死的同袍。如今,在战士的公墓之中立起了一座花岗岩石的纪念碑,高有数丈,下面是两层四方雕花的大理石基座,碑文之上有胡师长手书的铭文:“溯自七七事变,抗战均与本师同行,师众驰驱南北,喋血疆场。今与倭寇决战石牌,征伐竟日,至日月无辉,血洒江山,将士奋勇当先,以死报国,终令敌完败。为缅怀忠良,存义天地,遂于石牌西侧,四方山之阳,修筑公墓于其上,慰英烈之魂,供后辈瞻仰,从此忠骸有寄,九原欢腾……”。纪念碑正中是陈长官与孙副长官所提的“可贯日月,碧血千秋”八个大字。
  所有的将士都脱帽致敬,要塞的炮台之上,海军的战士们打响了大炮,为他们送行。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哭了。
  ※※※
  三斗坪的十八军野战医院里如今是最热闹的地方,大战没打之前,这里冷冷清清,大战打完之后,这里人满为患。
  张贤来到这里,要看两个人,第一个当然是自己的妻子王金娜。第二个当然是要去看一看他的营副徐海波。
  王金娜已然不再是那一日张贤见到她时的那般柔弱,经过几天的休息,她已经坚强地站了起来,在张贤找她的时候,她正忙碌在手术台上。那个小护士告诉他,这个手术刚刚开始,看来时间不会太短。
  张贤如今有的是时间,便与那个小护士说了一声,带着熊三娃径直去重病室看望徐海波。徐海波在那一次八斗方的战斗中身上被敌人扎中了三刀,他愣没有倒下来,直到张贤出来替他解围。他的伤有五处,但好在都不是要害,最重的地方是大腿,被敌人的刺刀穿透。
  见到张贤到来,徐海波有些感动,他感叹地道:“知道吗?我的小营长,你是十一师里第一个过来看我的人。”
  张贤笑了,安慰他道:“你别瞎想了,是因为这几日大家正在建营房,没有空闲时间,等过了这段时间,自然会有人来看你了!”
  徐海波却苦笑了一下,自嘲地道:“算了,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走到哪都是不讨人喜欢的;不象你,走到哪都招人喜欢。”
  “哪的话!”张贤道:“如今我被调到长官部去了,那个营长的位置非你莫属了,呵呵,他们对你巴结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讨厌你呢?”
  徐海波也笑了,却又打趣地道:“我是好不容易把你熬走了,不然,有你在,我连想也不敢去想要当个正的。”
  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这一回独立营被撤销了!”张贤又这样地告诉他。
  徐海波愣了一下,皱了下眉头,随即又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看来我是没有再当营长的命了,呵呵,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这次咱们十一师打得这么惨烈,各团都严重缺员,独立营也是一样,肯定会被撤掉充实到哪个团里去的。”
  张贤点了点头,告诉他:“独立营被编进了三十二团。”
  “哦?”徐海波道:“那王团长算是捡到便宜了。”
  张贤也笑着称是,同时又问着他:“徐大哥,你真得就这么在乎要当这个营长吗?”
  徐海波看了他一眼,收拢了笑容,点了点头,同时道:“我不仅在乎当这个营长,我还想再当团长!”
  “我知道大哥不是喜好虚名的人。”张贤道:“那你这又是为什么呢?”
  “人活着总是有张脸皮的!”徐海波道:“我这个人太好强,所以总想争出点什么,既然我是在团长位置上掉下去,我就总想着有这么一天再回到团长的位置上来。”
  “其实随遇而安也很不错的!”张贤劝解着他。
  他摇了摇头,道:“人和人不一样,我不想浑浑噩噩地活着。”
  张贤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不由得道:“徐大哥,你知道咱们长官部的郭万郭参谋长吗?”
  “当然知道!”
  “我看你很象他。”
  徐海波愣了下,不解地问:“你怎么看的呢?”
  张贤笑了笑,道:“郭参座原来可是江防军的总司令,领中将衔,可是在宜昌会战时把宜昌丢了,所以便被委座一撸到底,还险些丢了命,最后被降为了少校。呵呵,你与他有得一拼!”
  徐海波也笑了,却又道:“这一次会战,郭参座可以说是一血宜昌会战之耻了,委座肯定会让他恢复原职的。”
  张贤也点着道,同时道:“他可是卧薪尝胆熬了三年之久,他做到的,你也一定可以做到。”
  “你别安慰我了!”徐海波却有些沮丧地道:“如今我连当营长的机会都没有,还怎么说去当团长!”
  “你看你看,你对自己怎么就一点信心也没有呢?”张贤取笑着他,同时也不打算再和他逗下去,一本正经地道:“好吧,我老实告诉你吧,独立营被编入了三十二团,成了三十二团的一营,呵呵,我好想当那个营长呀,可是没办法,我要去长官部了,副营长倒是先确定了人选,是尹剑,至于正营长嘛……”
  “是谁?”徐海波紧张地问道。
  “当然是你徐大哥了!”
  徐海波又怔了怔,马上反应了过来,忽然就握住了张贤的手,有些感激地道:“我要谢谢你!”
  “你谢我做什么?”张贤问。
  徐海波笑了一下,悠悠地道:“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一定是你向师长推荐的,不然以胡师长的个性,他根本就看不上我的。”
  张贤没有答话,看来,这个徐海波还是很聪明的,不愧曾当过一团之长。
  
  第三十章 惨胜(三)
  
  张贤与徐海波正说话之时,王金娜从外面走了进来,要不是碍着徐海波,她一定会扑到张贤的怀里去。
  徐海波十分识趣地停住了话头,张贤这才与他道别而出。
  熊三娃也跑得远远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去玩了,他虽说如今是张贤的贴身亲兵,也分得出好歹来,知道见景生情。
  总算可以单独相处,可是当两个人面对面时,张贤却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王金娜首先开了口:“你的伤怎么样了?”
  张贤动了动左臂,那里还裹着纱布,而兜在胳膊上的绷带还没有去除,这条手臂还垂不下来,不然还是生痛,但他还是道:“好的差不多了,已经没有原先那么痛了,就是每天要换下药。”
  王金娜还是不放心地解开了他的衬衣,看了看他的伤口,那里早已经不渗血了,纱布还算干净。“明天到我这里来,我给你换药!”她道。
  换药的事一般是由护士或者卫生员来做的,象王金娜这样的大医生,根本就不用亲自动手的,她正是出于对张贤的关心。
  张贤笑了一下,告诉她:“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今天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你要去哪里?”王金娜问道,有些紧张起来,见到了这么多的死人,她显然害怕自己的丈夫再上前线。
  “回恩施!”张贤告诉他。
  王金娜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经不住笑了出来,随口道:“这就好!”
  张贤没有再说下去,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对不住娜娜,因为自己的自私,总想着上战场,却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妻子的感受。他从身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个报纸包,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王金娜问道。
  张贤看着她,笑了一下,道:“你打开就知道了。”
  王金娜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张报纸包,里面是一只有些发旧的红色的塑料发夹。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张贤,不明白自己的丈夫送给她这个做什么用?她是烫发,根本用不到这种发夹。
  “这是曼丽的发夹!”张贤告诉她:“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纪念。”
  王金娜怔了怔,她当然知道曼丽是谁,拿起那张包着发夹的报纸看了起来,这张报纸正是重庆大轰炸那天的《重庆晚报》,这上面有详细地内容。
  半天,王金娜才抬起来,望着张贤,他正闪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脸上那道刚刚添上去的伤疤份外的忍眼,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大男孩。她看着这个大男孩,把玩着这只红色的发夹,问道:“你是想对我说,你把你的过去也交给我,是吗?”
  张贤点了点头,老实地告诉她:“我想,既然我们能够走到一起来,就要彼此相信,把自己的所有交给对方,当然也包括过去。过去了的,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后。我把我的过去给你,其实是把我心里的一道包袱丢给你。真的,这个包袱我留得太久了,总是让我自己都觉得迷失。”
  “你就不怕到时曼丽会埋怨你吗?”王金娜问。
  张贤摇了摇头,道:“这其实也是她所希望的。她曾经跟我说过,要是我先死了,她也不会为我殉情的。人总要活下去,只要曾经有过,记得彼此的好,那就足够了。”
  王金娜望着他,一时竟然无言以对,她的丈夫在这一刻,是真得把所有交给了自己。
  ※※※
  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一群人正围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还有不少的人在往那边跑着,显然是要去看热闹。
  一个医务人员笑着从那边走过来,被王金娜叫住了,她问着:“小李,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小李看到了她,同时也看到了张贤,笑着道:“张副官,你的警卫在那边和我们这里的伤兵打架呢!”
  “熊三娃?”张贤愣了愣,皱起了眉头,当下回头对王金娜道:“我过去看看!”说着,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这些看热闹的也是一群治伤的士兵,见到官长到来,自然地让开了一个空,张贤无需拥挤,便看到了场中两个正在用竹扫帚当刺刀冲杀的家伙,其中一个正是熊三娃,而与熊三娃对阵的却是一个个头不是很高,但体格健壮,眉目俊朗的汉子,他的腿还有一些跛,显然是受伤没有完全好。熊三娃可以说是独立营里除了刘小虎、陈大兴之外,拼刺能力最强的一个兵,但是与这个伤兵之间的对阵却一点便宜没有占到,这个伤兵因为行动不便,所以一直在采取守势,但是他的速度极快,熊三娃几次冲锋,但是扫帚未到,这个伤兵的扫帚总能后发先至,将熊三娃逼退。这个人而且耐力超常,虽然处于下风,但是神情十分镇定,不见有丝毫的慌乱。熊三娃紧张万分,他原来以为是胜券在握的,可是交上手之后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这虽然不是性命相搏,但是大厅广众之下,要是被人用扫帚扫了,那也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但是他越是着急,就越是出错,以为是瞅到了对手的一个空当,侧身而上,对着他受伤的那边击去,虽说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熊三娃虽说算计得不错,但是这个对手显然更会算计,他留出的空当竟然会是一个陷阱,熊三娃侧身进攻的同时,将自己的腹部露了出来。这个伤兵忽然敏捷起来,拖着那条残腿只一转便躲开了熊三娃的冲刺,顺手扫帚指向他的腹部。熊三娃已然知道上当,再想躲闪已然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那把扫帚顶上了自己的下腹,如果这是刺刀,此时,他已经死了。
  熊三娃沮丧地抬起头,看到了张贤,张贤很想拍着巴掌为这个伤兵鼓掌,但是如今自己也是一个伤兵,只有一只手臂可以活动。“好!”他还是高声地喝彩着走上前来。
  围观的人看到是一个中校长官过来,都纷纷散去。
  “你叫什么名字?”张贤走到这个伤兵的面前问着他。
  但是这个伤兵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这个长官,却一言不发。
  “他是个哑巴!”王金娜走了过来,这样告诉他。
  “哑巴?”张贤愣了愣,看他刚才拼刺的架势,肯定是只有受过专门训练的人才可以做到,更何况他还能在带伤的情况之下将熊三娃击败。
  王金娜点了点头,告诉他:“这个兵是老乡抬来的,当时他的军服都被血染红了,而且受伤很重,人都快不行了,我救他的时候都没有把握他能活下来,呵呵,谁知这小子很能活,几天的功夫就可以下地了。问他话,他一句也不说,也不知道他是哪个部队的,但是他人很精,开饭的时候比谁抢得都快,比谁抢的都多。”
  “呵呵,是个没来历的!”张贤笑了,却又有一份难耐的苦涩。国军里的士兵来源不一,参差不齐,而很大一部分是拉来的壮丁,拉壮丁的时候自然没有人管你是不是哑巴,而分到了部队上,也不会有人来听你是不是会说话,对于大部分的长官们来说,只要你能替他去打仗,替他去卖命就行了,他们需要的其实不是个健全的人,而是能让他们累积起来升官发财的垫脚石,是白骨!是炮灰!
  “你怎么会和他打起来呢?”张贤又问着面前的熊三娃。
  “哥!他太狂了!”熊三娃这样气乎乎地告诉张贤。本来,熊三娃一直喊张贤作“营长”的,可是如今,张贤已经不是营长了,所以不让他再这么叫,熊三娃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是好,于是张贤告诉他,以后只管叫他“哥”就行了。这正是熊三娃巴不得的,他一直就把张贤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只是碍于人家是长官,没敢这么来叫。
  “他怎么个狂法呢?”张贤问道。
  熊三娃看了这个哑巴一眼,道:“他抢别人的东西吃,我看不过,所以想要教训他一顿!”
  “呵呵,所以你反而被他教训了?”张贤笑了。
  熊三娃的脸憋得通红,嗫嚅着道:“我只是看他伤还没全好,没和他摔跤,不然也不会输给他。”
  “输就是输,找什么理由,回去接着练就是了!”张贤恨恨地道。
  “是!”熊三娃习惯性的打了一个立正。
  张贤再一次面对这个哑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对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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