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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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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贤却有些又气又笑,他也是带着被子的,其实每一个战士过来的时候,都带着行军背,他不由得道:“但是,你们打仗的时候,总不能每个人都披着背子来打吧?”
  郑龙这才明白过来,却又有些怀疑:“你说得有这么冷吗?我看这天气也很暖和呀!”
  张贤却是摇着头,再一次告诫着他:“等你呆上一个晚上,你就知道了!”他说着,马上脱下了自己的棉服,不由分说地披到了郑龙的身上,然后又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另一件棉裤塞给了他,这还觉得不行,于是又把自己带着棉护耳的帽子摘下来,跟他的帽子换了一下。郑龙还想推脱,但是张贤却坚持着,同时告诉着他:“我还要在安东呆上一两天的,有这一两天,就可以再去领一身棉服来,你们这么去朝鲜,太单薄了。”
  被张贤这么一说,郑龙也感觉到了准备的不足,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地道:“上面也没有说要我们换棉服,就是拉我们去朝鲜,我们所有的同志都是这身装备!”
  张贤想了一下,马上回头叫着第一连的战士们,让他们把带着的另一套棉服拿出来交给郑龙,对于他来说,也只能是有几件就做贡献几件了。
  曹爽也将自己的棉服脱下来送给了郑龙,他一边脱着,一边经不住地破口大骂着:“那些搞后勤的真他娘的是饭桶,让你们穿着单衣进朝鲜,这不是拿着人命乱弹琴吗?我看你们那些后勤人员统统都要撤下来,免得他们只知道占位却不拉屎!……”
  听着曹副团长如此粗俗的咒骂,张贤只觉得心里面有着一丝丝的隐痛,如果说郑龙的这个部队的后勤人员是饭桶的话,那么他们这个军的军长就真得是一个只知道用累累白骨来垫起他高位的混蛋了!因为,这个军长只知道服从命令,却不知道体谅和爱惜士兵。在这么一个冬天里,从南方到北方气候变化之大,难道他那么大的一个军长,连这样一个最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吗?就算是他这个军长不知道,难道那些军里面的参谋、指挥员们都是白痴?想一想,相比而言,虽然七十二军并非主力部队,但是刘兴华这个军长却要比许多同样是军长的人强了很多,最其马在七十二军抵达东北的时候,他就知道要给大家换上冬装。
  郑龙谢过了张贤,却也无法在安东停留太久,这列军车缓缓地开动起来,向着张贤来时的方向,往朝鲜行进而去。张贤知道,一旦过了鸭绿江,踏上了异国的土地,那么摆在郑龙和他的同志们面前的,将是比国内战争还要残酷无情的血与火的考验,而这种考验至今都还叫他浑身战栗!
  ※※※
  安东,这是一座十分美丽的城市,曾是安东省、辽东省的省会,虽然如今辽东省省会迁至旅大市,但是这座城市因位于鸭绿江的入海口附近,隔江与朝鲜的新义州市相望,兼顾着陆路与海路的通行,此时已然成为了东北地区最大的军事要冲。
  七十二军的临时后勤基地设在了安东的锦江山附近,离着火车站并不远,开着车没有用多长时间,他们就到达了这里。
  武小阳很是兴奋,他显然到这里有几天了,对这处新驻地很是熟悉,带着他们一边走,一边告诉着这里是什么地方,那边是什么地方,在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张贤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一处山坡上搭满了带着红十字标志的白色帐篷,他不由得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武小阳转头看了一眼,笑着道:“那是我们军的后方医院!”他说着,又十分神秘地问着张贤:“阿水呀,你知道如今这个医院的负责人是谁吗?”
  被他如此一问,张贤便不由得心里一动,其实这都不用想的,除了王金娜之外,还有谁会有妙手回春的医术呢?
  见张贤没有回答,熊三娃想也不想地道:“那还会是有谁,当然是王医生了!”
  “呵呵,就是她!”武小阳点着头,他对于王金娜的医术也是佩服到顶的。
  “王医生已经到了吗?”张贤不由得问道,在他随着部队转战朝鲜的时候,王金娜还和许多的医护人员在昆明呢。
  “到了!”武小阳告诉他们:“王医生是昨天才到的!”
  张贤的心一阵猛跳,想到马上又可以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了,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来。
  
  第十五章 车队(一)
  
  七十二军的临时驻地,实际上是日本人占领时期的一处仓库,在七十二军来之前原本是废弃的,如今倒被修补了一下,成为了一个可以安身的所在。
  一下汽车,张贤便看到了笑盈盈迎上来的陈大兴,如今他在七十二军汽车团里刚刚被提升为营长,手下也撑握着一百号人,三十多辆军车,这也算是汽车团的主力了。实际上,七十二军的汽车团,总共也就一百多辆军车,其中有一大部分是苏联所支援的平头嘎子车,而那些司机,大部分是从全国召募而来的,大家都是响应共产党的号召,来抗美援朝的,很多人实际上才进入部队不久,所以在陈大兴的手下,也没有几个是老兵。
  老熟人见面,自然分外地亲热,张贤和陈大兴紧紧地拥抱了在一起,半天才分开来;然后熊三娃也一步跑过去,和陈大兴抱在一起笑着、转着、跳着,就好象很久没有见过面一样,实际上,他们从云南分别到现在,也才一个多月而已。
  汽车连里的很多人都是熟人,当初陈大兴的指导员孙长存此时也已经变成了他的教导员,和张贤、熊三娃等人也是非常熟悉的,这位孙教导员一见到他们的时候,便大发着感慨,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些残疾,他真得宁愿跟着大家一起去朝鲜战场打美国佬。
  大家都尽情地寒喧着,就好象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旧一样。这样过去了半天,武小阳才突然拍着头道:“呵呵,看我这记性,你们都还没有吃饭呢!知道你们今天到,所以陈营长一大早就亲自去买了肉,给你们接风呢!”
  “是呀!”陈大兴也拍着自己头,连忙道:“呵呵,说着说着,我都有些忘记了!对呀,肉在锅里炖着呢,猪肉炖粉条,吃着可热乎了!”说着,命令着身边的战士去把那口大锅端上来。
  不一会儿,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锅端上来,一掀起锅盖,一股喷香的肉味扑鼻而来,第一连的战士们都不由得流起了口水来,熊三娃第一个毫不客气地拿过碗,有人已经给也盛上了一碗,他左手端着大碗,右手拿着筷子并且还拿着两个馒头,一边嚼一边呼噜噜地吃着,嘴里还一边不住地夸赞:“嗯!好吃!真好吃!”大家排着队纷纷拿着馒头盛着肉,吃得津津有味,此时只怕让他们去当神仙,他们也不愿意了。
  陈大兴亲自端着一碗肉和两个馒头递给了张贤,张贤也顾不得自己的吃相,一边吃一边又怕烫哧溜溜地唆着粉条,这样子就好象是有好几天都没有吃到饭了。
  “慢点!慢点!”看着张贤的这副饿死鬼的样子,陈大兴经不住地叫着,生怕他会被馒头咽着。
  张贤吮进了一根粉条,这才抹了抹了嘴,笑道:“大兴,说真得,自从我们进入朝鲜战场之后,我就没有吃过热乎的东西,都忘记了炖肉是什么滋味了!”
  听着张贤的话,陈大兴不由得肃然起来,经不住地问道:“战场上这么艰苦,你们还能够打胜仗,同志们真得就是钢铁打造的!”
  张贤却摇了摇头,一边吃着,一边黯然起来:“南朝鲜的部队好打,就是美国人难打!你没看到吗?我们这是一个连,如今还剩下几个人?”
  陈大兴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是呀,他也觉得张贤这一个连的编制人有些少了,还以为张贤只是带着两个排的人来执行任务。
  “对了,不是说你们还有一个副团长过来吗?怎么没有看到呢?”陈大兴连忙把话题转开,生怕影响了张贤的情绪。
  “他跟宋部长去了,要交接俘虏,还要接新兵!”张贤告诉着他。
  陈大兴点着头,其实,那些新兵还是他带过来的,许多人原本就是七十二军里的人,在解放后复员回乡,听说又要打仗,所以就和武小阳一样跑回了自己的部队。
  “你先吃着,我有一车药品要送到医院去,一会儿回来咱们再聊!”看到张贤吃得正欢,陈大兴不想再打搅,所以这才站起身来。
  听到他要去医院,张贤蓦然一愣,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道:“我跟你一起去!”
  陈大兴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过来,却又恍然一笑,道:“那好,我不急,还是等你吃完吧!”说着,为了让张贤安心吃饭,他一屁股坐在了张贤的对面。
  张贤也觉得自己的表情太过直白了,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想一想陈大兴又不是外人,当下尴尬地笑了一下,重新端起了碗筷来,只是这个时候,他端着一碗的美食,却再未觉出有多好吃,心儿早已经飞到了后方医院中。
  ※※※
  随着陈大兴开着车来到这座新建起来、到处都还是白色帐篷的后方医院,不知道什么,张贤的心便猛跳了起来,想一想自己已经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人了,却还是不能够保持着镇定,还是有着那种毛头小伙子的冲动。
  好不容易帮助陈大兴与这个医院的医药师交接清楚了单据,张贤问了问王金娜的情况,这个医药师告诉着他:“王院长正在给人做手术,你要见到等两个小时之后吧!”
  张贤愣了一下,有些失望。
  “王院长这么忙呀?”陈大兴不由得问道。
  “是呀!”这个医药师点着头,告诉着他:“她昨天才到,就已经做了四五个手术了,连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今天的这个手术比较麻烦,不然她也不会亲自出马!”
  “是这样呀!”陈大兴点着头,又问着:“今天做手术的是伤到了哪里?”
  这个医药师道:“是个美国俘虏,伤到了腿!他的腿被飞机子弹打中了,说坏死吧?又没有坏死!说有救吧?又有些难度。要是别的医生来做的话,肯定是要截肢的;但是王院长却觉得还有救,所以她才会亲自出马!”
  陈大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有些不解地道:“王院长也真是的,就一个俘虏,何必呢?”
  听到这话,这个医药师用一种不高兴地眼光看着陈大兴,不快地道:“你这话跟我面前说,我就只当没听到;你要是跟我们王院长面前说,她一定要把你教训一通。”
  陈大兴不由得吐了吐自己的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个医药师继续说着:“王院长经常告诫我们这些行医的人,做一个医生最重要的是医德。在医生的眼睛里,只能有病人和健康人的区别,不能有人的身份区别!不管这个病人是什么身份,是首长也好,是士兵也好,是同志也好,是敌人也好,在他送进医院里来的时候,就只能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病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上天赋予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而救死扶伤是一个当医生的天职,我们不能因为病人的身份不同,就此剥夺别人健全的体魄,更不能见死不救!”
  听着这个医药师侃侃的话语,陈大兴有些脸红了起来,而旁边的张贤听来,却是另一种感受。曾几何时,王金娜也是那种嫉恶如仇的性格,想一想当年,这种话如果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张贤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别说让她给敌人治伤,便是给她不讨厌的人治病她也不是干的。随着时代的变迁,中国国内的巨大变化,也使人的性情发生了改变,看来,王金娜是想通了,她的思想得到了升华。他忽然想起当初自己在淮北战场的观音庵里治疗的时候,偷听到的娜娜对菩萨的那断表白,那一天娜娜对着观音菩萨作了很长的祈祷,其中他记得最深的是有一句:“我愿意把我的功德跟他的罪孽作一个交换,只求菩萨能够让他有一条活路;如果我的这些功德还无法抵消他的罪孽,我愿意让我来承受他的恶果!……只求菩萨能够保护阿贤的平安,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来承担这一切的不幸,哪怕是死!”现在想起这些话来的时候,张贤都觉得心里暖乎乎的。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娜娜的性格就已经有了转变,她开始信佛了起来,相信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教诲,而作为一个医者,也只有怀着菩萨那样慈悲的情怀,才可能真正的被称为白衣天使!
  张贤已经记不得耳边的这个医药师又与陈大兴说了些什么,他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娜娜的身边,回忆着往日那些温馨的画面。
  与他们一起过来的一个新兵通讯员跑了进来,这个新兵叫做李小涛,是陈大兴手下年纪最小的一个兵,只有十七岁。他一见到陈大兴便报告着,说是接到了团里的电话,要他们在交接完药品后,马上回营,可能是有重要的任务,具体是什么任务,上面却没有说。
  陈大兴只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打发着这个新兵回去看车了,却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
  “陈营长,你们还要不要等我们的王院长呢?”这个医药师经不住问了一声。
  陈大兴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如此回答,他询问似的看着张贤。
  张贤明白,陈大兴是在向自己征求意见,他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任务是不可推拖的,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此时也只好道:“那就算了吧,等下回再来吧!”他说着,又恳求着这位医药师:“一会儿如果王医生出来了,你一定要跟她说,二一五师的于得水和汽车团的陈大兴过来向她问好!”
  “好的!”这个医药师点着头:“我一定转告她!”
  “对了!”张贤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不由得问道:“王医生的儿子小虎来了吗?”
  医药师摇了摇头,告诉着他:“小虎没有来,还在内地上学,徐医生正在歇产假,她带着呢!”
  “徐医生?”张贤不由得一愣。
  这个医师点着头,向他作着解释:“是呀,就是你们团长张义的老婆呀!”
  张贤这才明白,他指的原来是徐小曼,在他们开赴朝鲜战场的时候,他就知道徐小曼要生了,但是还不知道结果,也没有听张义说起过,不由得问道:“徐小曼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小子!”
  张贤怔了一下,马上乐得合不拢嘴了起来,想来张义可能还不知道呢,不然,早就会通知他了。
  边上的这个医药师还在埋怨着:“你们团长也真是的,自己的老婆马上要生了,他完全可以请假的,还跑到朝鲜去,也不怕小曼到时会出什么三长两短!不过,这一次也真得凶险呀,要不是王院长当机立断地直接剖了,她可能会难产,都已经出血了,小孩子的头还没有出来……”
  这话此时在张贤和陈大兴听来,已经没有那么恐怖了,虽然明知道过程很艰辛,但是和许多人一样,他们更在意的还是结果。
  
  第十五章 车队(二)
  
  坐着车回到七十二军的临时驻地,张贤心里说不出来的惆怅,远途跋涉而来,却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这实在是令他有些沮丧。此时,他不由得想起了李清照的一首词来: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也许,还会有很多的事,永远只能在心头惦念着,在两个人的心里默祷着,没有话语,没有交流,便是连眉头也不敢上的。
  汽车团的团长叫做高连城,是从别的部队新调过来的,这是一个身材不高,个子瘦小,但是却有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四川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说起话来还带着四川的腔调,声音很大,也很快,同时也很幽默,就好象是充满麻辣味的调料包。与这个团长相比,汽车团的政委却要文静得许多,这是一个姓严名杰的安徽人,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严政委就像是他的姓名一样,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很少有人看到他笑。实际上,这个严杰也算是七十二军的一名老干部,不过一直是在后勤部的供应科,据说这个人十分细心,帐目往来从来就没有失误过,做政治工作也很有一套手段。
  当张贤与陈大兴回到驻地的时候,高团长与严政委已经在汽车团的门口焦急地等着他了,一见到这辆汽车过来,便向他们摆着手,陈大兴一脚踩下了刹车,这辆嘎子车便停在了他们的身边。
  “呵呵,老陈呀,你总算是回来了!”陈大兴的车门刚刚推开,高团长便有些等不及地叫着。
  “团长,有什么急事吗?”陈大兴连忙问着。
  高团长点着头,道:“当然有,要不为啥子我们两个这么着急等着你回来呢?”
  “到底什么事呀?”陈大兴问着。
  高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兴,前方粮食和弹药已经不多了,军长亲自发电来催,所以上面要求我们必须在后天把物资运到温井,团里经过研究,认为如今只有你们营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陈大兴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个高团长与严政委实际上都不是懂汽车的人,是两个行外人,而汽车团的另外两个营的营长虽然也有些经验,但是毕竟比不上自己,不管怎么说来,他也算是七十二军里自从组建汽车部队以来就存在的元老。
  “我服从团里的命令!”陈大兴回答着。
  高团长和严政委都满意地点着头,严杰也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团里后面还有几十辆车没有赶过来,如今只有你们营的三十辆车可以派上用场,只好辛苦你们了,要多跑几趟的!”
  陈大兴笑了一下,点着头道:“政委说得哪里的话?我们干革命的哪来得那么多客气,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高团长也笑了,这才道:“我已经命令孙教导员装车了,你们三十辆车十分重要,路上不能有一点的损失,我们前方的战士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补给了,马上要打大仗了,所以军长才会这么着急。你们过去后还要马上返回来,再运送第二批和第三批物资!”
  “是!”陈大兴答应着,同时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陈大兴不由得一怔,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严政委连忙向他作着解释:“六四三团的曹副团长会带着三百多个新兵以及他们的第一连给你做护卫,晚上出发,这是曹副团长提出来的,他是怕白天路上跑不安全,会有敌机轰炸!”
  “哦!原来是这样!”陈大兴恍然大悟着,回头看了看也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张贤,张贤听到耳里,心下里感到了一丝的安慰,看来这个曹副团长总算是开了窍,学会了趋利避害,再不是原来那个只知道猛打猛冲不畏生死的家伙了。
  “老陈,现在离着出发还有点时间,你先快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马上出发!”高团长亲切地告诉着陈大兴。
  陈大兴愣了一下,有些不懂地问着:“怎么?团长,你也跟着去?”
  高连城却是一瞪眼,道:“我是汽车团的团长,第一次任务,我不带队行吗?”
  “呵呵,他呀!是怕路上出事,到时被军长骂的!”严政委难得地开着玩笑。
  高连城却一本正经地道:“骂不骂的我不在乎,我只是真得很担心,虽然我不会开车,但是给你们壮壮胆总是可以的!”
  陈大兴和张贤都笑了起来,看来,这个新任的汽车团长说到底还是怕路上出事。不过,张贤开始对于这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团长有了一点很好的印象。
  ※※※
  高团长说是给陈大兴一点准备的时间,实际上这时间却还是紧迫得令个无法喘气,最多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车队已经整齐地排在了这处临时驻地的空地之上;而此时,曹爽也带着那三百多个新兵赶到了这里来,实际上,第一连的战士们早在这里了,只是等着他们的到来,这些所谓的新兵,其实也是和武小阳一样,新瓶装老酒,都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老兵,复过员,如今又回来了。
  曹爽与高团长见面之后,两个人说了一些话,商量着路上的行程,倒是把陈大兴和张贤忙得里外朝天,对于陈大兴来说,一是要把每辆车的主司机、副司机安排好,其二还要再次核对车载的物资是否与清单相同,然后还在排队,把每辆车进行编号,把拉运无关要紧的棉衣棉服等物资的车辆排在前面,把军火弹药排在车队的后面,排在车队中间的是拉运罐头、食品、药品等物资的车辆,这样排布自然有他的道理,就算是前面拉运棉服及食品的车辆出了事故,其危险程度也不足以影响后面车辆的通行。每辆车后面还要备一桶油料,以防不时之需。张贤的工作就更加繁杂细致了许多,手下虽然有八十多号人,但是这三百号的新兵此时也由他指挥着,将这些人分组分班,再配制到每辆车上去,然后还要分发武器,进行简单的注意事项的说明,路上要防止什么?要注意什么?等等,只要是他能够想到的,无不尽力尽心的说出来,嘱咐出来。实际上,这个车队包括司机和他们这些护卫人员,共有五百多号人,真真正正地就是一个作战营了。
  看看天色,离着天黑还有一段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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