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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6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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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人员经由别人来甄别,如果当真得这些俘虏都选择了不愿遣返,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我有一个疑问!”张贤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来:“韩大哥,你可以暗地里派人到战俘营里来搞些小动作,难道共产党方面就干吗?他们难道就眼看着自己士兵抛弃他们而选择其他吗?”
  韩奇笑了一下,道:“他们当然不愿意!但是你不要忘记了,这次战争之所以会出现战俘问题,就是因为这些战俘对于他们自己的前途感到渺茫,对于他们的政府感到不信任!而且的确无论是中共也好,还是朝共也好,给人许多不信任的把柄!因为有苏联这个邪恶并且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所以,很多战俘最怕就是被迫害,这也是他们之所以会反对遣返的主因!呵呵,这个问题实质上还是由那些战俘们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起到了一点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
  对于韩奇的这套说词,张贤也只是听一听罢了,他知道这位韩大哥如此轻描淡写一般所说的推波助澜,只怕是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只听得韩奇又接着道:“实际上,在交战双方对战俘问题进行谈判的时候,共产党方面就已经对此提出了异议,他们认为联合国军会对他们的战俘进行胁迫和诱导,所以他们一直就此问题纠缠不休,最终联合国军方面还是进行了让步,把这些战俘交给中立国之后,给他们四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对他们的被俘人员进行必要的解释,在解释完了之后才进行的甄别。”
  “不!”保罗马上纠正着韩奇的说法,对着张贤道:“这种解释和甄别都是双方进行的,我们联合国军被他们俘获的战俘也是如此,以实现双方利益的对等!”
  韩奇笑了一下,对于保罗的纠正表示着同意,他点着头,却又不以为然地对张贤道:“呵呵,说是对等的,所谓的联合国军被俘人员,其实绝大一部分是南韩的官兵,其他国家的相对都比较少,就算是有人愿意留在共产党的国家里,只怕也是凤毛麟爪;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朝共军队无耻并且强行地将南韩的被俘士兵补充到了他们的军队里,根本就没有经过中立国组织的解释和甄别!”
  保罗点了点头,算是也认可韩奇的这种说法。
  但是对于张贤来说,却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的眼里头,朝鲜也好,韩国也好,其实都是同一个民族同一个国家里的人,他们之间的这场战争就是一场内战,这就好象是当初国内的内战一样,双方抓到的俘虏都会补充到自己的队伍里,朝鲜军队是如此做的,南韩军队不也曾这么做过吗?
  “看来,他们的解释工作做得并不好!”张贤忍不住地道。
  “是呀!”韩奇也跟着道:“如果他们的解释真得做得很好的话,也许这些战俘都愿意被遣返了!呵呵,阿贤呀,你不要忘记了,就算是解释做得再好,到头来说到的却做不到,还是一样得让人不信呀!”他说着,又与保罗相视一笑,对着张贤问道:“如果一个美女对你说,只要你愿意遣返回国,她就嫁给你,你信吗?”
  张贤怔了怔,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指着韩奇道:“韩大哥呀,你的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哟!这么低级的笼络方式,就算是小孩子都可以看出来,谁会信呢?”
  韩奇却一本正经地道:“你是不信?呵呵,这种事还真得就发生了,而且还真得有人就相信,当然,更多的人是不会相信的!”
  “哦?还真得有这样的事?”张贤有些惊讶。
  韩奇和保罗都肯定地点了点头,韩奇这才向他作着解释:“其实对于这些战俘问题,中共和朝共方面都是十分清楚的,这些战俘在被关在巨济岛的时候,就已经分成了反共派和亲共派,而且反共派是占着绝对的多数。亲共派主要是由一些俘虏里的共产党员组织起来的,在战俘营里,也是按照当初的军队那种等级排位,虽然是作了俘虏,那些当兵的还是很怕他们的长官,而这些当初的排长或者连长的,也大多数是死硬的共产党员。从一开始起,这些亲共派的做法就十分过激,他们经常迫害那些不愿意跟他们行动的人,甚至于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将他们认为是叛徒的人杀掉,所作所为很令人反感,巨济岛事件就是他们一手制造的。”
  张贤知道,所谓的巨济岛事件,就是一群亲共的战俘扣压了管理他们的典狱长,借此向联合国军要挟,但是最后却被克拉克将军无情地镇压,战俘营也因此搬到了远离大陆的济州岛上去了。
  “呵呵,你以为这些战俘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吗?”韩奇冷哼一声,解释着道:“这是因为外面有人跟他们串联合谋。你知道吗?中共方面都把他们最大的特务头子李克农派到了朝鲜来,李克农就是一个大间谍,他凭什么跑到朝鲜来当谈判代表呢?这里面就已经不言而喻了,其实大家的心里头都十分清楚,他们也一直在战俘营里进行着特务活动,只不过大家彼此彼此而已,没有什么好说的!”
  “原来是这样!”张贤终于有些明白了,他明白韩奇的话意,那就是说中共方面也没有一刻闲着,也是在跟他一样,一直在做着努力。可以说在争夺战俘的这条战线之上,他们双方是势均力敌的,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也就是说对于最后真正的结果,其实还是要看战俘们的选择。
  保罗也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张贤道:“我真得搞不懂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战俘在刚刚开始送到中立国控制区的时候,我们联合国军队为他们建造营房,他们又说那不行,扯来扯去还是由他们自己建,但是这一折腾就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们又说时间不够,又要无限期的拖延下去,就是在找借口不想尽快地开展解释工作!”
  “那是因为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就算是做解释,也不会有多大的效果!”韩奇接过了保罗的话头,肯定地道。
  保罗点了一下头,又接着道:“不过我们联合国军并没有答应,白纸黑字的东西,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张贤也点了点头。
  韩奇接着道:“实际上,解释也好,不解释也好,那些被俘人员心里头早就有了主意,想要回去的,都已经被遣返了,这些留下来的,自然是不愿被遣返的人,就算是派出美女来劝诱也是无计于事的,只能给人留下一个可笑的话柄!”
  张贤沉默了起来,有些无言以对。
  韩奇接着道:“那些中共的解释人员进入战俘营里,却都被那些战俘骂作是‘苏联的走狗’是‘斯大林的龟孙子’,你就想也能想得出他们那灰溜溜的样子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又笑出了声来。
  张贤如何也笑不出来,对于他来说,不管是中共也好,还是国民党也好,都是中国人,可悲的是在国内没的打完,又在这一个异国的土地之上接着暗斗,这也许就是作为一个中国人的悲哀吧!中国的政治家从来都是只知道关心的自己的命运,很少有人会去真正地关心国家和人民的命运,便是有,也是以此为借口,而行的是自私自利的勾当。
  ※※※
  韩奇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在耐心的等待之中,中立国的甄别工作终于是结束了,出乎了张贤的预料之外,这最后的一批战俘中只有四百多名愿意被遣返回国,而一万四千多名人员却是不愿意被遣返,这已经占了所以被俘的志愿军人员中的近七成。
  当中立国所控制的战俘营的营门打开之后,这一万四千多名不愿意被遣返的志愿军战俘们排着并不整齐的队伍,向南面的联合国军阵地急切地开拔过来,走出这个被他们称之为“印度村”的营地之后,他们的队伍便有些混乱了起来,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显得如此得匆匆,就仿佛害怕身后会有追兵追来一样。没有人嘈杂,没有人说笑,便是连窃窃私语都没有,每个人的脸上都木然无颜,一副副毫无表情的样子,背着身后的行囊都浑然不觉一样,甩开了胳膊,迈开了大步,义无返顾地向前走去。也许在他们的心里头,还有着一丝的犹豫,有着一丝的愧对,但是在这个时候已然再无回头路可走,就算是心里面涌出千万的酸甜苦辣,也只能默然咀嚼,前面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只能闷着头跳将下去。
  在南面的联合国军所控制的阵地上,韩奇早就安排着搭起了一个用红花彩带装饰出来的大门,同时还请来了一个军乐队站在门口吹起欢快而激昂的曲调来,远远地看到了在几名向导官带领之下走过来的战俘们,从来都是表情平淡的他却当先地激动了起来,挥舞的手臂都已经颤抖了起来。
  此时,这些志愿军的战俘将不再被称为战俘,他们获得了一个共同的名称:反共义士!
  鞭炮声很快响彻了整个天际,张贤的眼睛也有些湿润,看着前面走过来的队伍,最前面的几名士兵打着青天白日旗,并且高举着国父孙中山的画像,后面跟着的队伍浩浩荡荡,彩旗飘飞着,就像是一条长龙,在这凌晨初亮的光线之下,给人一种尉为壮观的感觉。这些投过来的人在前一天里已经换上了国民党军装,这些军装也都是韩奇专门从台湾带过来的,所以看上去崭新精神。
  在彩扎的大门之后,搭了一个简易的演讲台,在台子的旁边整齐地停着二百二十五辆军用十轮大卡车,按照事先排好的计划,在这些“反共义士”们到达后,国防部第二厅的赖厅长会亲自致欢迎词,然后这一万四千多名人员会乘上军用卡车前往汉城西面的仁川港,在那里搭上十六艘美国提供的军舰,离开韩国,驶向基隆。
  
  第三二章 归管(一)
  
  熊卓然与王大虎在归管处的调查一直进行了三天,王大虎几乎将所以二一五师的归俘人员都问了一个遍,实际上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但是他们还是有些不甘心,试图查找出那些士兵们为什么会选择投降的真相,而这种真相却往往是他们心里面无法承受的。
  王金娜一直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些归俘人员,在她看来,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选择生存机率最高的投降,也是人之常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调查的;但是她也知道,她的这种看法也只能隐藏在自己的心里头,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因为在这个时候的这种场合里,任何对于投降的辩解都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终于决定离开了,王金娜却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一次到归管处的探查对于她来说,并非是没有收获的,相反,从这里得到的消息,更让她坚信张贤应该还活着!张青说熊三娃被韩奇接走了,韩奇虽然也早就认识熊三娃,但是以他们之间的交情,韩奇还不可能为此将他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他就算是把熊三娃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又能往哪个地方去安排呢?除非张贤还活着,需要有一个人来照顾!想到这里的时候,王金娜的心就不由得狂跳起来,她同时又想到了张贤一定是伤得比较重,也许已经失去了自理的能力!但是,不管怎么说来,对于她来讲,只要是张贤还活着,哪怕是他变成了一个植物人,她也有了可以等待下去的希望。如今她需要确切知道的就是熊三娃的消息,如果能够见到熊三娃,那么所有的迷团都将会解开。
  在准备离开归管处的时候,也许是出自内心的愧疚,也许就是出自本身的意愿,王大虎向熊卓然提出,他想请武小阳和张青这两位原来二一五师警卫营的骨干吃顿饭,对于他来说,不管警卫营后来做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没有于得水营长的当机立断,替他代行军令,或许现在蹲在这个归管处里的人也会有他。
  王大虎的提议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熊卓然依然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他去找到洪政委说明了情况,这位教导团的政委也并非不近人情的人,因为归管处有归定,所以归俘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外出,所以他建议熊卓然,他们可以自己去买些菜,然后交到归管处的食堂,让那里的大师傅给加工一下,就在食堂里请客。
  熊卓然听从了洪政委的建议,他们买了些肉食来送到了食堂内,王金娜还特意买了两包烟送给食堂里的大师傅,这位大师傅愉快地接受了,并且在食堂的一个角落里,用屏风为他们围出一个小雅间来,供他们使用。
  洪政委带着武小阳和张青来到了食堂,熊卓然邀请着这位帮了半天忙的洪政委一起坐坐,但是洪政委却十分知趣地婉言回绝了。
  对于军长和师长的专门请客,武小阳和张青都十分感动,但是他们面对着这一桌还算是丰盛的菜肴之时,却都提不起什么胃口来,也只是动了动筷子便放了下来。
  “怎么?是不是这菜的味道不合口呀?”王大虎明知故问着,他知道此时的这两个人,心里头一定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楚。
  武小阳和张青的脸上都堆出了笑意来,连连摇着头道:“不是!不是!这菜很好!”
  “呵呵,因为这里有归定,所以我们没有带酒,如果有酒,你们可能会喜欢些!”熊卓然猜测一样地道。
  武小阳看了他一眼,虽然面前的是他的老军长,但是当初他在给刘兴华当警卫员的时候,就已经和熊卓然混得很熟,如今在他的面前并没有一丝得见外,倒是张青有些局促不安着。武小阳叹了一口气,如实地道:“如今,就是给我们面前摆着茅台,我们也喝不下去呀!”
  王大虎与熊卓然互相对视了一眼,自然知道他们心情沉重的原因,王大虎安慰着道:“小武、张青,你们两人不要想得太多,在这里进行学习也是必要的,我相信组织上会对每一位归俘人员妥善处理的!”
  明知道师长说得是官话,但是武小阳和张青还是点了点头,武小阳不由得发着牢骚道:“当初我们在敌人的战俘营里那么样得做着斗争,那些判徒还一个劲儿地鼓吹着我们回国去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当时还针锋相对跟他打了起来,可是如今……”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便停住了,想来这种结果的确让他感到寒心。
  王大虎和熊卓然的面色严肃了起来,王大虎经不住地以教训一样的口吻告诉着他:“小武,作为一个老共产党员,你应该起到表率的作用,在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够对党对组织失去信心,这种话更不能出自你的嘴里!”
  武小阳的脸有些红,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王金娜有些忍不住了,问道:“我知道你们在敌人的战俘营里都吃了不少的苦,而且你们能够回来,就是英雄,能说说你们当时在战俘营里是怎么跟敌人斗争的吗?”
  武小阳与张青对视了一眼,这才转过头看了看王金娜,发出了一声自嘲一样的笑来,道:“在学习班里,上面一直要我们交待问题,我就曾提出过我们在战俘营里与敌人进行斗争,算不算?班长去问了连长,连长又去问了上级,回来告诉我说,现在是交待问题的时候,不是表功的时候,不让写!呵呵,你们却还要问我!”
  王金娜一本正经地道:“问题是问题,功劳是功劳,两者又不能混为一谈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的功劳,不想知道你们的问题!”她说着,以不容人质疑的眼神看了熊卓然和王大虎一眼,就是不想让他们来打断武小阳和张青的发言。
  但是,熊卓然和王大虎并没有想要打断她的这个问话的意思,也都是怀着一种侧耳倾听的表情,准备着听一听武小阳和张青的说法。
  武小阳稍作沉默,这还是在遣返归国之后,第一次有人愿意听到他们来讲在战俘营里的斗争经历,于是点了点头,这才娓娓地讲了起来:“我刚刚伤好之后,把我分到了一百二十五号战俘营里,但是那个营里就有很多的反共份子,他们自己组成了一个领导组织,由一个叫作李大安的强硬反共分子领导,我怀疑他就是国民党反动派派出来特务。在那个俘虏营里,由台湾方面派过来的教员每天给上课,讲得都是一些反动的东西,所以很多人都提出了异议,但是这个李大安就把这些提出异议来的人全部绑起来打,而且还要求每个人都要刺青,所刺的内容都是反共反动的,他们认为这样就可以吓阻住那些想要遣返回国的人,如果有人不刺的话,那么就会遭受到他们无尽的折磨,有一个姓林的四川兵就是因为不刺,被他活活地打死了,并且还挖了心!”
  听到这么残忍的手段,王金娜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他有些不也相信一样地道:“你们那可是在战俘营呀?难道那些守卫的美国人不管吗?”
  武小阳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那是坐牢呀?还有狱卒每天监视着吗?嘿嘿,那地方太黑暗了,因为俘虏太多,美国人的看守太少,他们根本就管不过来!在里面干掉一个人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得简单!不过,有的时候,美国人还是要点人头的,如果点到的人不在,他们大多都是将之作来病死处理!”
  听到这种状况,王金娜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忍不住地问道:“你们大家都是中国人,都是难兄难弟,怎么到了敌人的战俘营里,还要这么互相迫害呢?”
  面对着王金娜的这个问题,熊卓然和王大虎不由得有些好笑,中国人讲的就是政治立场,对待政治立场不同的对手,就算是同为中国人,哪怕是兄弟姐妹,也会当成敌人一样得来对待。所以,他们都认为王金娜的提问太过于幼稚了,这也许就是这个女人的政治思想永远也无法提高的原因。但是对于王金娜来说,她却感到了无法形容的悲哀,同胞之间无休无止的内斗,这才是中国之所以真正衰败的一个原因。
  对于王金娜的问题,武小阳却是满不在乎地道:“因为斗争无时无刻的不在,所以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也被刺青了吗?”王金娜问道。
  武小阳骄傲地摇了摇头,告诉着他:“没有,他们也要逼迫我刺字,但是我不干,他们也把我拉出来准备打死,而且已经把我打得半死了,这个时候,一个美国牧师在美国军官的陪同下过来察看,是他们阻止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把我调整到了六十七号营地里,我这才躲过了被杀的命运!”武小阳说着,现在想来心头还有些余悸。
  王金娜却一脸得肃然,同时也经不住十分悲哀地道:“对待自己的同胞,美国人比中国人都要好!我们中国人实在是太可悲了!”
  熊卓然与王大虎都不由得愣了一下,马上想到了作为丈夫死在内战战场之上的王金娜来说,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为过,毕竟她是强烈地反对着中国人之间的内斗,她有着切肤之痛。
  “张青,你被刺青了吗?”王大虎经不住地问着张青。
  张青愣了愣,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膛来,但是大家都没有从他袒露的肌肤上看到反动刺青,他们看到的却是一片被烟头烫出来的伤疤。“这些疤就是他们给我刺的字,那个时候我不敢反抗,害怕自己也会被他们当晚拉出去活埋掉!但是这些字给我带来了无尽的耻辱,所以在回国后,我天天用烟头烫,总算是把这些刺青弄掉了!”他说着,还显得有些自豪。
  王金娜却觉得心痛不已,忍不住地问着他:“你不痛吗?”
  “痛!”张青如实地回答着:“但是,这种痛却比让我带着这耻辱的纹身要舒服得多!”
  一时之间,包括熊卓然和王大虎在内,大家都沉默了起来,而王金娜感到的,却是越发难以呼吸的痛楚。
  
  第三二章 归管(二)
  
  “你们所在的那个联队里面都是我们的人吗?”王大虎问着武小阳。
  武小阳却摇了摇头,道:“不!我们六十七号战俘营也就是六十七联队,自选的队长是个共产党员,他原来曾是一八零师的一位营长,虽然一起当了俘虏,大家都很怕他。”
  王金娜也知道,对于志愿军里头官兵们来说,虽然说是官兵平等,但是这些军官相比起那些士兵们来说,到底还是有着强大的优势,他们受过教育,即使被俘了,对于那些士兵的威慑力还是有的,志愿军的士兵定然是害怕自己的领导。
  “这么说,你们六十七号联队里面应该相对好了很多吧?”王金娜问道。
  哪知道武小阳还是摇了摇头,对着他们道:“不,台湾的特务在那边无孔不入,虽然我们营里拒绝美国人给我们安排的从台湾请来的文化教员,我们自己出教材,自己作教员,给所有的战士们讲课,但是这也没能够堵住有些思想不坚定的人想要投降的想法。国民党派出演出队在战俘营里唱戏、放电影,我们明知道那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内容,但是却无法阻拦住所有的人不去看,就有人出现了动摇!”
  “那么你们又是怎么处理的呢?”王大虎问道。
  武小阳道:“我们营里组成了一个地下党支部,所有的共产党员都是支部成员,我也是其中的干部之一。我们会商后认为,我们必须要阻止台湾方面的蛊惑,阻止大家去台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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