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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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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话吗?”
“什么话?”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呵呵,说得多好,要是没有衣服,那么俺们大家就穿着同一件衣服上战场,你的就是俺的,俺的就是你的,大家都是同袍兄弟,谁也放不下谁的!”
熊三娃沉默了,他虽然是一个粗人,但是这句话他还是明白的。
※※※
走了大半夜,天渐渐亮了起来,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熊三娃总算看到了一间茅草屋,刚刚靠近,就蹦出一条狗,对着他们狂吠起来。
茅草屋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矮小而壮实的汉子,他看了看熊三娃和他背在身上的伤员,马上明白过来,喝退了那条蹿出来的狗。这条狗见到主人出面,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老乡,我们是五十七师的,能不能在你这里借口水喝?”熊三娃此时口干舌燥,这样恳求着。
这个老乡看清了他身上的军服,点了点头。五十七师在洞口附近驻扎过,所以这一带很多的乡民都知道这个部队。
在这个老乡的帮助之下,熊三娃将魏楞子背到屋前,让他在一个石条搭成的凳子上坐下来,背靠着土墙。此时,魏楞子已经昏昏沉沉,任凭着他们摆布。
“他受伤了?”这个老乡用着湖南话拐着官腔问着。
虽然听着这个老乡的话很是别扭,熊三娃还是点了点头。
“东洋鬼子打的?”这个老乡又问。
“是!”熊三娃回答着。
这个老乡没有再问下去,走进了屋里。
到这个时候,熊三娃才看清了魏楞子的伤口,正在左胸靠上的部位,只怕是已经打穿了他的肺。熊三娃小心地解开了魏楞子的衣服,那伤口处已经简单地进行了包扎,用扯下的衬衣前后裹起,但是血还在殷渗而出。
那个老乡从屋中舀了一瓢水端了出来,递给熊三娃,他喝了几口,又端到魏楞子的面前,喂着他喝了几口。
这个老乡接过了熊三娃递回的水瓢,看了看魏楞子的伤口,又转回屋去,这次出来的时候却拿着了一包药粉,原来是止血的金疮药,这让熊三娃兴奋不已,连声道着谢,为魏楞子换起药来。一边换着药,一边和这个老乡聊着天,原来这个老乡虽然也种了几亩水田,但是靠山吃山,经常上山打猎,所以便常备有金疮药。细问之下,这个老乡姓邵,所以熊三娃也便管他叫做老邵。
魏楞子的背后还有一道伤口,他是被鬼子一枪打透了身体,不过,两边的伤口很细小,只是子弹钻出的一个洞,好在弹片没有留在身体里,不用动手术。
屋里又走出一个蓬着头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不用想,这肯定是老邵的老婆和儿子了。这个女人走过来,看着魏楞子正昏睡着的脸,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由得叫了一声。熊三娃也摸了摸魏楞子的额头,马上担心起来,这额头滚烫,原来魏楞子在发着高烧,难怪在这个时候他不愿意说话了。
熊三娃又向老邵打听着去洞口的路,通过老邵的回答,他才知道自己走了一夜,走错了方向,从北面山区已经到了洞口以东五里的地方了。不过,老邵很是热情,愿意带他抄近路去洞口城,这让熊三娃感动不已。
正准备之间,忽听到远处又传来了狗的狂吠,很显然又有陌生人到来了。熊三娃站起身来,向着狗叫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大惊失色,叫道:“不好,鬼子来了!”
不错,远处的山路之上,正有一队日本兵从山后绕出,向着这边走来,黄色的军服掩映在翠绿的山峦间,分外显眼。
老邵的老婆当先惊慌失措起来,熊三娃连忙告诫着:“快,快到附近躲起来!”
老邵也反应过来,让自己的老婆抱着儿子往屋后的树林中躲去,然后帮助熊三娃再一次把魏楞子背上了背上,指导着他也向屋后的树林里跑去。
这片树林远没有昨夜里熊三娃所处的那片树林茂密,不仅面积很小,也稀疏得很,如果鬼子真要进去,那么什么也藏不住的。不过,这里倒是有一棵很大的杨梅树,枝叶浓密,枝叉众多。基于昨夜的经验,熊三娃告诉大家爬到树上去,藏身于浓密的大树里。可是魏楞子此时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无奈之下,熊三娃只好将他藏在了山脚下的草丛之中,那里正好可以藏住一个人,从外面一丝也看不出来。
老邵正要爬上了树,又想起了什么,飞快地又跑回屋里,首先搬出了一缸米,那可是他全家的口粮,不能就这样丢给鬼子。他的老婆也想到了什么,放下孩子,也返身回屋,挑着个箩筐出来,两个人费力的向树林中搬着。熊三娃这时也藏好了魏楞子,接过老邵老婆的箩筐飞快地挑进了树林中,这两个箩筐里全是些芝麻谷子花生之类的杂粮,也是他们全家一年的吃食。放下米缸和箩筐,老邵还要回去拿东西却被熊三娃一把拉住了,鬼子已经到了他家前几百米远,只隔着一块水田,就算他行动迅速,也会被日本兵发现。
“我的儿子!”老邵的老婆忽然发出了一声嘶喊,吓得熊三娃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到这时,大家才发现,老邵那个两岁多的儿子离开了树林,自己走回了屋里。
老邵也急了,就要回去抱儿子回来,又被熊三娃拉住了,这个时候他是最清醒的,低吼着:“来不及了!你回去就是送命!”
老邵的老婆瘫软在地,只剩下了无声的哭泣。老邵挣了两挣,竟然没有挣脱熊三娃强劲的手,只是这时一切也晚了,鬼子已经来到了他的家门口。
三个人怀着一颗纠起的心,爬上了这棵高大的杨梅树,这树上还结着许多青色未成熟的杨梅,站在上面,倒是可以将下面老邵的家看得一清二楚。
那队日本兵显然有更重要的任务,没有顾及这个独处一隅的茅草屋,井然有序的从屋下的红土路上走过。躲在树上的三人只盼着这队东洋兵快快走完,可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两个东洋兵脱离了队伍,奔进了茅草屋里,不一会儿,就见到其中一个抱着老邵的儿子走了出来,老邵的儿子哇哇地哭着,直将这树上的父母急得心头乱跳。
那个东洋兵把这个两周多的孩子放在了地上,另一个鬼子端起刺刀来就要向他刺去,老邵的老婆忍不住又要叫出声来,却又被熊三娃捂住了嘴。正在这时,一个鬼子的官佐也走了上来,不知和那两个东洋兵说了些什么,那两个东洋兵打了个立正,连忙跑了。这个鬼子官佐看了看面前的孩子,蹲下来笑着不知说了些什么,孩子渐渐止住了哭声,然后他又在孩子的头上拍了拍,这才转身离去。
老邵与他老婆提起的心忽地放了下来。
而此时,熊三娃正举着自己的冲锋枪,对准那个转过身去的日军官佐,他一脸的愤怒,在这个鬼子官佐一现身,他就认出了他来,正是令他恨之入骨的死哑巴——松下靖次郎。
※※※
东洋人很快地离去了,熊三娃到最后也没有开枪,在那一时刻,他虽然很有把握可以将松下靖次郎击毙,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他的冲动,就算是他能够一枪打死松下,而且也把自己的生命豁将出去,只怕这个无辜的老邵一家也将会因为自己而不能幸免。
虽然心惊肉跳,但是当再一次抱住自己还活蹦乱跳的儿子时,老邵的老婆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确实在刚才那一刻,她已经经历了生离死别。
在送熊三娃和魏楞子去洞口的路上,老邵讲到今天发生的事,已经令他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曾经亲眼见过相邻的一个村子,在鬼子过路的时候,杀了很多的人,许多都是全家被杀,至今还有一些尸体没有掩埋掉而被野狗抢食。他儿子能够保住,他都觉得是一个奇迹,亦或许真如熊三娃所说,是他这个孩子命大造化大,可能以后会成为一个大富大贵的人吧。
不过,老邵又跟他讲了一件事:“你知道吗?在你到我家之前,我一个朋友也从你来的那边跑过来,在我家住了一晚,在你到我家之前,一大早就走了。他喜欢打猎,昨天应该就在你们和鬼子打的地方挖陷阱抓野猪。他听到了你们和鬼子打仗,而且有好多鬼子在追几个你们的人,他吓得躲在一棵大树上,大气都不敢出。”
“哦?”熊三娃愣了一下,不用想,昨夜里老邵的朋友看到的一定是魏楞子、小杨和小元在与鬼子的交火,连忙问道:“他都看到什么了?”
老邵道:“鬼子打死了你们两个兄弟,举着火把,他在树上看得很清楚,也是一个鬼子军官,最后让人把你们这两个人给埋了。”
熊三娃愣了一下,这么说小杨和小元真得已经牺牲了,只是看来松下靖次郎还算做到了仁之义尽,没有让小杨和小元喂野狗,而是将之掩埋了。
老邵接着说着:“我那个朋友等鬼子一离开,就赶紧跑了回来,路上他还看到那些鬼子在北面的一个小山沟里过夜。现在想来,刚才过去的那些鬼子,肯定就是昨天夜里他遇到的那群鬼子。”
熊三娃点着头,可是有一点他却不明白,松下靖次郎不去回夺洞口,却向北而行,按理说他应该去北面的山门镇才是,只是这个时候怎么又转到洞口的东面来了呢?
第六十章 夺药(一)
张贤派出去的侦察员回来了,只是告诉张贤,敌人一三三联队已经从江口那边转了头,直奔洞口而来,却不知道松下靖次郎的一二零联队去了哪里,只是估计往北奔向了山门镇。
雷霆与于长乐都很兴奋,毕竟光复洞口城对于他们来说是一次很成功的攻势作战,一反了往常国军总是被动挨打,等到敌人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回戈反击的战术,求被动为主动,一举抢得了先机,果然如张贤所料的一样,已经打乱了敌人的布署,调动起日军跟着自己起舞起来。
张师长的电令也发了过来,当然是对一六九团的一番嘉奖,同时电告张贤,五十七师与暂六师已经由战略的防御,转为了战略的进攻,整个雪峰山战场上,形势一片大好。同时,张师长也很担心,此时的一六九团虽然占据了主动的态势,但同时这个团也成了鬼子聚焦的目标。不用想,鬼子一三三联队放弃攻击江口,也放弃北上援救其一零九联队,回攻洞口,肯定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后路,要打开这条通道,如此一来,一六九团所面临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张贤何尝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压力,按照他原订的计划,夺回洞口的目的就是为了调动鬼子回防,以解江口之急,此时这个目的已经达到,那么下面等鬼子真得回夺洞口的时候,他将撤出城去,给敌人留下一座空城,然后向西迂回,回归五十七师。可是,如今面对着敌人气势汹汹的来攻,他却很想再打一仗,把这个一三三联队的猖狂气焰打掉。于是,他找来了自己的这些参谋与营长,共商其事。
张贤当先道:“根据我们的侦察,敌人的一三三联队已经从江口撤了下来,向着我们这里进攻前进,他们也是沿着邵榆公路,前锋已经过了林家溪,此时应该已经到了老栗塘。敌人的回兵很是迅速,我想他们一定是急于夺回洞口城。呵呵,不过,我想在我们在撤出洞口之前,可以在印盒山再给他们来一个埋伏,打掉这个联队的前锋,大家看怎么样?”
“我非常同意张团长的意见!”雷霆当先表示支持。
萧副团长也点着头,张贤的计划也很好,没有理由不支持。
于长乐却有些担心:“只怕这回不行了吧,昨天我们已经在那里设伏打了敌人一仗,今天再在那里设伏,恐怕敌人会有准备。”
张贤笑了笑,道:“正是因为昨天我们已经在那里设过伏了,所有鬼子肯定会以为那里不再有伏。呵呵,兵法云实中有虚,虚中有实,为了迷惑敌人,我们还可以在印盒山以西摆上两三个虚阵,让他们掉以轻心,到时以为印盒山的埋伏也是虚的,是迟滞他们行动的稻草人,他们肯定会上当。”
“嗯!这个计谋不错!”于长乐点着头,大家也都跟着点着头。
高伟却有些想法,对着张贤道:“团长,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松下靖次郎的那支联队的去向,是不是等侦察到他们再说呢?”
不等张贤答话,雷霆便道:“如果真要等侦察到松下联队再行动,只怕敌人已经打到了洞口城下了。”
张贤也点着头,同时肯定地道:“松下靖次郎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如果是他,肯定向北投山门镇去了,那也是一个咽喉要冲,如果洞口城丢了,那里更是要害,对于鬼子来说,是绝对不能丢的。松下靖次郎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大家也都点着头,同意团长的分析。
见到大家都这么认为,高伟便不再坚持。
当下,张贤派出兵去,以高伟的第一营与梅占元的第二营为主力,令其继续在印盒山设伏,同时让梅占元以三个班,在老栗塘与印盒山之前,设三个假伏阵,鬼子也很精明的,肯定先是斥侯探路,设假伏的各班与鬼子斥侯一交手便马上撤下。如此三次之后,肯定会令鬼子有所怠慢,等到这些斥侯到印盒山的时候,先行放过去,只等敌人大队赶到,再两边出击,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高伟与梅占元接令后离去,张贤又立刻安排自己的医院和伤员以及辎重队向南往凤凰山方向撤退,并命令牛华天的第三营随行保护。在攻下洞口的时候,张贤也同时得到了大量鬼子遗留下来的军用物资,其中有很多的粮食、武器和药品,这些物质他当然不会再留给敌人,所以从进驻洞口以后,他就一直在安排人组织民工向南部的山区里运转这些物资,因为不可能向鬼子那样有卡车来运输,只能是人畜进行,所以两天过去了,这些物资还有一些没有运走。在这些都安排妥当之后,张贤的团部里只剩下了一个五十七师的警卫营,毕竟还要指挥作战,所以他决定要等到最后的时候再撤离洞口。
警卫营的邓营长带着一个四十左右岁,衣衫很是破烂,胡子巴渣,但是还戴着个眼镜的人来找张贤,这个人一见到张贤便自我介绍起来。原来他叫做史平,是湖南省第六行政督察署的一名负责工业的副专员。在洞口原建有一座专门冶炼精锑的省辖工厂,精锑是湖南省最著名的工业产品,也是当时中国不多的可以向国外出口的物资,同时精锑还是制造军工枪炮不可缺少的合金原料,所以抗战后这家工厂也成为了国家的重要生产基地,在会战到来之前,整个工厂进行了搬迁,只是在原厂还留下了三百吨的精锑没有来得及运走。史副专员本来是过来要负责运走这三百吨精锑的,但是却在洞口城破后被堵在了这里,无奈之下只得隐于民间。鬼子占领洞口之后,发现了三百吨的精锑,如获至宝,马上派车想要抢运这些物资回宝庆,但是却被张贤一六九团的突然袭击打断了计划,留下这三百吨精锑仓皇出逃。
见到精锑并没有丢失,史副专员自己高兴万分,可是见到一六九团又要撤离,他很是着急,所以才找到张贤,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将这些精锑抢运到国占区。
当听到史副专员提出这个要求之后,张贤不由得左右为难起来,三百吨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便是用汽车来装,也要二三十辆才能装完,洞口城已经是一个前沿的战场,他又从哪里可以找到二三十辆卡车来呢?便是找来了,没有个两三天的也运不走,时间上根本是不允许的。当下,虽然很不甘心,他还是只能有所取舍,很婉言地拒绝了这个史副专员的请求。
史副专员很是无奈,失声痛哭,大恨着这些国家财产又要落入日蔻的手中,再三请求,张贤只是不许,他可不想自己的士兵为了这些死物而贻误战机,丧身在这个地方。史副专员对张贤恨恨不已,只得悻悻而去。
※※※
刚刚打发走那个史副专员,熊三娃便背着魏楞子到了洞口,来到了张贤的面前,他们的身边还跟着一位当地的老乡。
一见到熊三娃平安归来,张贤一颗悬起的心蓦然放了下来,急走两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喜形于色,正要询问,却一眼见到了此时已经晕迷不睡的魏楞子,他怔了一下,一张刚刚放松的脸马上又紧崩了起来。
熊三娃简要地向张贤讲了这两天来的经历,张贤只是听着,不发一言,取出十块大洋给这位送熊三娃和魏楞子归队的老邵,先打发他离开。
黄军医还没有撤离,闻讯连忙过来对魏楞子进行诊治,他看了看魏楞子的伤口,又经过一番诊治之后,他取下耳边的听诊器,对着张贤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道:“团长,他的伤很重,而且已经感染了,只怕很难活下来了!”
张贤与熊三娃都如听到了一声巨雷一样,呆在了那里,半天,熊三娃当先哭了出来,也不顾自己的疲倦,扑到了黄军医的身上,抱着他大叫着:“黄军医,你要救救他,你一定要救救他,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黄军医推开了他,很是痛心地道:“不用你说,我当然会竭尽我的全力来医好他,只是……哎!”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熊三娃如丧考妣一般地哭豪着。
张贤一股的怒火油然而起,走到熊三娃的面前,“啪”地一声,恨恨地抽了他一个耳光。这么些年以来,他还是头一次打人耳光。
熊三娃怔怔的捂着自己的脸,停止了哭豪,似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望着张贤,一脸得茫然。对于他来说,跟了张贤这么久,张贤对他就像亲兄弟一样,从没有用长官的架子跟他说过话,更没有对他进行过责罚,便是他有什么错,也只是很诚恳的指出来,并帮助他改正。可是今天,团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地抽了他的脸,这说明自己确实是将张贤气着了。
这一耳光打过之后,张贤也有些后悔起来,打人的手不停地颤抖着,人也哆嗦了起来,半天才平静下来,可是双眼已经通红,满含热泪。
“熊三娃,我今天打你,是要让你记住,你能不能用一点脑子?不要动不动就在我面前哭豪!”张贤这样痛心地说着:“你不听从军令,已经让我损失了两个好兄弟,难道还要让我们失去楞子吗?”
熊三娃紧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张贤面对着黄军医,缓下了声音:“黄军医,你有什么办法来救他吗?”
黄军医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没有把握,当先要做的是避免他的伤口再感染,我们需要盘尼西林,只是我们的药品跟随我们的医院已经撤离了这里,应该还有一箱,如果能及时给他注射的话,我想应该可以救回他半条命,至于另半条命,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张贤点着头,命令着:“熊三娃,你立即带两个兄弟抬着魏楞子,随着黄军医去赶上我们撤离的医院,要是动作慢了,让魏楞子丢了命,我拿你是问!”
“是!”熊三娃响亮地回答着。正要下去准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告诉张贤:“团长,我们从城东过来,在那里遇到了死哑巴,他们好象是从北面绕过来的,又往南去了。”
张贤怔了一下,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松下靖次郎没有去北投山门,而是转到了洞口城东,这是为什么呢?他马上来到地图前,看着地图,不由得冷汗淋漓。
第六十章 夺药(二)
张贤刚刚发出去的战令又派人紧急追回,命令第一营与第二营不再设伏,向南撤退,在平溪河南岸预设阵地,防备敌人渡河。同时他又命令团部与警卫营马上出发,放弃洞口城,急追先前已经南撤的先头部队,他担心第三营护送的一六九团的医院及辎重队会遇到麻烦。
这个命令下发出去后,雷霆、于长乐以及萧副团长都赶了过来,大家很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临时变更计划是很危险的事,他们需要张贤的解释。
张贤一面命人抓紧时间收拾,马上撤离洞口,一面向大家解释着原因:“我以为松下靖次郎的一二零联队会北投山门镇,哪知道这个松下靖次郎偏不按常理出牌,根据可靠的消息,他已经带着这个联队出现在了城东,从北向南移动。”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萧副团长问着。
雷霆也为之一怔,与于长乐对望了一眼,他们两个人都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等张贤回答,雷霆当先道:“这个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们是要把我们包围,然后一口吃掉!”
萧副团长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于长乐点了点头,也道:“如今我们没有重火炮,这个洞口城根本无险可守,一旦被鬼子围在了洞口,其后果不堪设想。”
雷霆也点着头,知道于长乐所说得不错,看到张贤这样果断的发出命令,将原先的所有计划都打破了,他还有一些不甘心,想了想对张贤道:“张贤,其实我们还有另外一套对策,没必要这样匆匆忙忙地撤离。”
“哦?你说说看?”张贤问道。
雷霆道:“我们其实也可以行一次险,就让鬼子把我们包围,同时急电张师长和王长官,让他们急派援军赶来。只要我们在洞口城坚守上一日一夜,我想我们的援军就可以到达,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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