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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清(猴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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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宪章点头:“皮先生说的没错,请皮先生开个价。”

皮佻克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十两?”周宪章问道。

“金先生,你也是走江湖的人了,我们金团主的东西,才值三十两?”皮佻克冷笑。

“三百两?”

皮佻克摇头。

郭二杆怒道:“难不成三千两!”

皮佻克大笑:“这位兄弟是个识货的。”

周宪章脸一沉:“皮先生,我看你也是个斯文人,赵巧儿就欠你们二十两银子,这转眼怎么就成了三千两!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差价!”

皮佻克冷笑:“金先生,赵巧儿的确只欠二十两银子,不过,刚才你们辱骂团主,骂一句一千两,这位兄弟骂了三句,合计三千两,二十两零头除去,实收三千两!做买卖,嫌贵就别买!我劝你们少在中安堡撒野。我们团主今晚要和赵巧儿入洞房,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想冲了他老人家的喜气,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从哪儿来滚回哪里去!”

“你……”郭二杆攥着拳头就要动手。

周宪章按住郭二杆的拳头,笑道:“也罢,三千两就三千两!在下身上暂时没带那么多银子,我们这就回去筹银子,不出一个时辰就回来,万望皮先生行个方便。”

周宪章向郭二杆使了个眼sè,说道:“老太太腿脚不方便,你背着老太太走。”

秦氏哭道:“巧儿还在里面……”

周宪章冲着秦氏说道:“老太太请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会把巧儿给您老带回家,这儿太冷了,咱们还是先回家。”

秦氏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啥主见,见周宪章气宇轩昂,像是个有本事的,只得含泪伏在郭二杆背上。

三人沿原路回到赵家庙,来到秦氏家。秦氏家里只有两间草房,进得屋来,屋子里空空如也,家徒四壁,当真是一贫如洗。秦氏忙不迭给周宪章倒水,水缸里却是结成了冰。

郭二杆破口大骂:“狗rì的,这都是他妈的什么朝廷,赵小满在朝鲜为朝廷卖命,朝廷就这么对待前方将士的老娘,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还他娘的受土匪的气!老子要是赵小满,早就反了!”

秦氏听见赵小满的名字,急急问道:“我家小满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他伤着没有?他……”

郭二杆说道:“他在鹞子丘……”

“在鹞子丘打小rì本!”周宪章急忙打断郭二杆:“他很好,一切都好,现在当了千总。”

“我家小满当官了?”秦氏激动起来。

“对,对,当官了,正六品,比县官还大!”郭二杆也醒悟过来,不能在这个时候把赵小满的死讯告诉老太太,她要是知道了,怕是过不了今夜。

周宪章面向秦氏,跪倒在地,秦氏吓得只顾摆手:“这这这是干什么?老身受不起啊。”

周宪章说道:“母亲在上,儿子周宪章给母亲大人磕头了!”说着恭恭敬敬给秦氏磕了三个头。

秦氏想要躲避,身子却被郭二杆按住,动弹不得。只得受了周宪章三个头。

周宪章这才说道:“妈,我的真名叫周宪章,赵小满是我的结义兄弟,今后,您就是我的妈!赵巧儿就是我的姐姐……”

“使不得,巧儿才十八岁。”秦氏看周宪章怎么也有个二十出头。

“那她就是我的妹妹,亲妹妹!”周宪章说道:“妈,您老在家等着,我和这位郭二杆兄弟这就去筹银子,把妹妹赎回来,您老放心,天亮之前,定叫您见到巧儿妹妹!”

周宪章站起身来,和郭二杆一起出了家门。

郭二杆苦着一张脸:“少爷,咱们没有那么多银子,你在渡口讹了斗鸡眼三千两,路上花了一些,姚喜又带了三百两给他媳妇,咱们身边现在连一千两都没有了。”

周宪章骂道:“郭二杆你个狗rì的,那中安堡就是一帮鱼肉百姓的土匪,金寿山就是个老王八!你还真要老子跟他们做买卖啊!”

“少爷,不做买卖?”

“当然不做!”周宪章狠狠说道:“他们不仁,别怪老子不义!走,去中安堡!”

周宪章大踏步前行,郭二杆听出了周宪章的杀气,顿时jīng神大振,这口气瘪了一晚上,该到出气的时候了。

第211章二爷张作霖

两人返回中安堡,已经是午夜时分,土门前交粮的人群已经散去,土台上空空的,皮佻克已经进了堡子,只有三个站岗的团丁抱着枪,在城门洞里缩着脖子避寒。

土墙下的铁笼子里,十几个没交得起钱粮的百姓蜷缩在一起,相互取暖,寒风吹过,发出阵阵呻吟。

天气异常寒冷,铁笼子里的人等不到明天的太阳,就会冻死在笼子里。

周宪章和郭二杆绕到堡子的南边,土墙边长着一排老榆树,高大的树干延伸到土墙顶上,两人顺着树干爬了上去。土墙上,原本有团丁巡夜,天气太冷,团丁们草草走了一圈,就跑到避风处窝了起来。

两人跃上土墙,只见堡子里七八排大瓦房。靠北有一个院落,园子里张灯结彩,人声喧哗,不少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两人跃下土墙,沿着瓦房墙根向北走去,不一会就来到院落边,里面飘出阵阵酒香,郭二杆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团丁摇晃着出了院子,站在墙边,拉下裤子,正要撒尿。周宪章伏在拐角处,冲着郭二杆伸出一个手指头。

郭二杆一跃而起,掐住了团丁的脖子,把团丁夹在腋下,来到周宪章身边。

那团丁大概是憋急了,被郭二杆夹着,竟然还撒出一泡老尿,淋了郭二杆一身,郭二杆气急败坏,把团丁往地上一扔,一脚踩在团丁的脑门上,低声喝道:“狗rì的,你他妈的撒尿也不长眼睛!”

团丁心中喊冤,却也不敢声张,只得求饶:“好汉饶命!”

周宪章问道:“里面在干什么?”

“今天是金团主五十大寿,弟兄们在喝酒祝寿,不知好汉驾到……”

“金寿山在哪里?”

“在里面大堂上。”

“赵巧儿呢?”

“在后面黑牢里。”

“黑牢?怎么把她关到黑牢里了?”周宪章问道。

“团主本来要和赵巧儿圆房冲喜,那赵巧儿不识抬举,用剪刀剌了团主,团主把她打了个半死,扔在黑牢里。”团丁说道。

“狗rì的!”周宪章骂道,向郭二杆一抬手。

郭二杆一脚踩在团丁的咽喉上,那团丁一声没吭,就断了气。

“妈的,你小子够狠!”周宪章骂道:“老子就是叫你打晕他,没叫你要他的命。”

“少爷,这小子和金寿山是一伙的,该死!”郭二杆说道:“况且,我脚上功夫不到家,掌握不好火候。”

周宪章也不理郭二杆,从团丁身上摸出一把刀,掂了掂,握在手里:“这刀我用了,罚你玩空手道。”

郭二杆十分不屑:“没刀老子一样利害!”

“算你小子狠!”

两人摸到了院落后面,果然看见一排平房,和院子里的灯火通明正好相反,这里黑灯瞎火的,十分冷清。

两人正走着,忽听前面有人喝斥:“什么人!”

只见两个团丁端着枪,站在面前,枪口对准两人的胸口,凶神恶煞的。

周宪章笑道:“两位晚上好,我叫周宪章,是赵巧儿的哥哥,这位是我的兄弟,名叫郭二杆,我们是专程来救赵巧儿的!”

“大胆……”

周宪章手起刀落,一个团丁的脑袋落了地,另一个团丁被郭二杆拧断了脖子。

郭二杆拍拍手,说道:“少爷,你看,我玩空手道,一点也不比你慢。”

“妈的,下次再比!”周宪章不服气。

两人来到一间平房门口,门上了链条锁,周宪章举起刀就要剁,郭二杆在一旁摇头:“少爷,一把锁,用得着刀吗?”

“不用刀?你他妈的怎么打开?”

郭二杆两手握着锁上的链条,一用力,只听嘎崩一声,铁链应声二折,郭二杆吹吹手心:“少爷,这么简单的事,何必搞得那么复杂。”

周宪章咬牙骂道:“郭二杆,你他妈的回去就别当连长了,给老子当卫队长!”

“师长,一言为定,不能反悔!”

“老子啥时候反悔过!”

两人进了屋子,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周宪章只得低声喊道:“巧儿,巧儿,赵巧儿,你在不在里面,我们是来救你的。”

忽听墙角处响起一声爆喝:“吵什么吵!给老子滚出去,别扰了老子的好梦!”

郭二杆大为惊讶:“少爷,赵小满的姐姐这么雄壮,那狗rì的金寿山也看得上?”

周宪章也是奇怪,急忙在墙角一摸,摸到一把火镰,点燃了墙上的煤油灯,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墙角里,一个汉子浑身上下缠满了铁链,被锁在一块巨石上,那汉子年岁不大,也就是二十出头,身材中等,却是极为健壮,脸sè黝黑,如同一块黑铁,瞪着眼睛,眼睛里发出两道摄人的毫光。

“妈的,这不是赵巧儿。”周宪章说道。

“你们要找赵巧儿,到隔壁去!”那汉子喝道:“他妈的,那丫头有些血xìng,敢跟金寿山那老狗动剪刀,可惜,毕竟是个丫头,手腕上没力气。要是换了老子,金寿山那老狗早他娘的去见阎王了!”

那汉子口口声声叫金寿山老狗,周宪章大为好奇:“这位好汉姓字名谁?”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张作霖!”

张作霖!周宪章听着这名字耳熟,好像在二十一世纪听说过,好像是个什么东北王。

周宪章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自称张作霖的家伙,年岁不大,被身上透着一股彪悍之气,虽然被铁链锁着,颇有些出山猛虎的味道。

“你真叫张作霖?”周宪章问道。

“废话,张作霖又不是什么名人,老子用得着冒名顶替吗?”张作霖喝道。

周宪章这才想起,那是十九世纪的张作霖,距离二十世纪叱咤风云的东北王,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张作霖,你怎么被锁在这里?”周宪章问道。

张作霖喝道:“妈的,你们要救赵巧儿就去救,少管老子的闲事!”

郭二杆斥道:“你他妈的都成这样了,还这么横,要是把你放出去,你小子还不翻天啊!”

张作霖大笑:“你有种放了老子,看看老子能不能翻天!”

周宪章说道:“郭二杆,把他身上的锁链去了!”

“少爷,还真要放他呀?这小子横得很,我看就该锁着。”郭二杆说道。

张作霖喝道:“老实告诉你们,你们就是放了我,老子也不领你们的情!除非你们帮老子做一件事!”

郭二杆怒道:“少爷,咱们走,这小子脑子八成进水了,求人救命,还附带条件!”

周宪章摆手:“也罢,你说说,要我们帮你做什么?”

“杀了金寿山那条老狗!”张作霖咬牙说道。

周宪章笑道:“杀金寿山,倒也不难,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

张作霖咬牙说道:“狗rì的金寿山不是个东西!老子原本在赵家庙做兽医,倒也有吃有喝过得快活,妈的,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到处闹胡子,官府也不管。赵家庙乡亲看我有些本事,推举我做个团练,管着二十多人枪,保着赵家庙,远近胡子不敢来赵家庙,倒也保得赵家庙平安无事。”

“不对呀,”郭二杆说道:“赵家庙哪里有什么团练?这方圆几十里,就只有中安堡金寿山的大团。”

“你他妈的听老子把话说完!”张作霖说道:“一年前,金寿山带着一伙人马占了中安堡,他们有五十多人枪,势力比老子大。老子也没太在意,都是江湖上混的,井水不犯河水嘛。金寿山手下有个师爷,名叫皮佻克,和老子以前有过些交情……”

郭二杆急忙说道:“皮佻克不是什么好鸟,狗仗人势的!你小子怎么和他搅合在一起了?”

“喂喂喂,老子说一句,你小子说十句,还要不要老子讲话了!”张作霖怒道。

“好好好,你说你说。”郭二杆说道。

张作霖继续说道:“这皮佻克真不是什么好鸟,可当时老子不知道。他跑到赵家庙来,劝老子拉着队伍去中安堡入伙。这小子一副伶牙俐齿,把个金寿山夸得跟朵花似的,说他仗义,这也好那也好。老子是个直肠子,就信了他,拉着队伍来了中安堡。那金寿山对老子倒也不薄,给老子按了个副团主的位置,做了第二把交椅,还和老子拜了把子。原本,这周围几十里地十几个村子,有七八支队伍,都是乡里自家拉起来的团练,多则三四十人,少则十来人。不是老子自吹,老子在这十里八乡的,还是有些名气,他们都买老子的账,他们见老子到中安堡入了伙,也拉着队伍来了中安堡,不到半年,金寿山的大团就扩充到了两百人枪,成了奉天城外最大的大团!”

“原来这中安堡如此兴盛,还是你的功劳。”周宪章说道。

张作霖有些得意:“老子不是自吹,中安堡里的弟兄,大部分都是看着老子的面子来的!中安堡上上下下都叫老子二爷!你们去打听打听,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二爷张作霖的大名!“

第212章烈女子

郭二杆摇头冷笑:“你他妈的就吹吧!这么利害,怎么还让人给锁在这里?‘

张作霖叹道:“老子原想着,把中安堡做大做强,上保朝廷,下抚百姓,保得一方平安,老子顺带也娶上几房姨太太,实现了人生价值,这辈子也算是做了件有意义的事。”

“好!把个人的幸福,与百姓的幸福紧密结合在一起,张老弟有理想有抱负,境界极高,是个好男子!”周宪章赞道。

“可他妈的金寿山这条老狗,眼见自己的势力大了,就他妈的胡作非为,欺男霸女巧取豪夺,无恶不作,那皮佻克更是助纣为虐,整天出些歪点子,想着法子祸害百姓,这十里八乡的让他们给祸害惨了!老子看他们闹得实在不像话,劝金寿山少作孽,作孽做多了,老天爷不答应!可金寿山这老狗,听不进老子的忠言,当着老子的面客客气气的,可一转过背,该干啥还干啥。老子眼见这帮家伙变成了土匪,心想老子原本是清白人家出身,这要是跟着金寿山,辱没了祖宗,就和手下的弟兄商议,要离开中安堡,回赵家庙。”

“好!”周宪章说道:“张老弟对形势的判断极为清晰,对前途的认识极为透彻,真高人也!”

“高个屁!”张作霖骂道:“老子做事不周密,走漏了风声,那金寿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把老子和几个兄弟都抓了起来。老子是中安堡的二爷,下面的人都服老子,金寿山老狗暂时不敢杀我,却把我的三个兄弟给杀了!狗东西!那三个兄弟都是从赵家庙就跟着老子的老兄弟!死的怨啊!老子和金寿山势不两立!老子要是能活着出去,非要亲手剁了这条老狗!”

“好!”周宪章喝道:“郭二杆,给张作霖松绑!”

“慢着!”张作霖喝道:“你到底答不答应帮老子杀金寿山!”

周宪章笑道:“老子周宪章今晚来中安堡,就是来杀金寿山的!”

还没等张作霖回话,郭二杆已经抓起绑在张作霖身上的铁链,一用力,铁链断成了两截。

张作霖身上没了铁链,却没动窝,而是瞪着眼睛,问道:“你真叫周宪章?”

“废话,周宪章又不是什么名人,老子用得着冒名顶替吗?”

“你就是在朝鲜杀死大岛义昌的周宪章?”

郭二杆说道:“不错,他就是我们的师长,一个大岛义昌算什么,混成旅团五千多小rì本都让咱们师长给端了!”

张作霖扑通一声跪倒在周宪章面前。

周宪章眉头紧皱:“我说张作霖,刚才你被绑着,说话很有些男人味,怎么一松了绑,你小子怎么就成了软骨头了!早知道这样,我周宪章就不该救你!”

张作霖跪在地上,问道:“老子这辈子只跪三个人。”

“哪三个?”郭二杆问道。

“第一个,我老娘,我老爹早死,是老娘把我老子拉扯大!你说我该不该跪!”

周宪章点头:“该跪!”

“第二个,奉军统领左宝贵。当初,左将军治军有方,有血xìng,当初,要不是可赵家庙百姓不让我走,老子就去奉天投左将军当兵了。可惜,这么个好官,让rì本人打死了!”

周宪章叹道:“左宝贵将军忠勇仁义,该跪!”

“第三个,就是义州总兵、章军师长周宪章!”

“为什么?”周宪章问道。

“大清国在朝鲜兵败如山倒,只有周师长困守孤城,死战不退,率孤军与小rì本决战朝鲜,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张作霖最敬重的就是周师长这般人物!周师长,我……”

郭二杆在一旁喝道:“你最敬重我们师长,你知道我们师长最敬重谁吗?”

“请这位兄弟明言。”张作霖问道。

“我们师长最敬重赵小满,赵小满的姐姐就是赵巧儿!你他妈的真敬重咱们师长,就赶快帮我们把赵巧儿救出去!”

张作霖腾地跳了起来,说声“跟我来”,身子已经出了牢房,异常敏捷。

“好身手!”周宪章赞道。

周宪章和郭二杆出了牢房,只见张作霖走到隔壁一间房门前,回头指了指房门,郭二杆会意,走上前,握着铁索,两臂用力,铁索断为两截。

张作霖惊问:“周师长的手下,都这么利害?”

郭二杆摇头:“在我们章军里,老子是最差的,我们那里最利害的,不用手,吹口气就能把铁索吹断!”

周宪章喝道:“别他妈的吹牛了,快进去!”

张作霖在外面守着,周宪章和郭二杆进了房门,点燃油灯,只见牢房北角处,铺着一堆稻草,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血污的女子,蜷缩在草堆上,看见有人进来,腾地坐了起来,

周宪章借着油灯的灯光上下打量那女子,那女子年纪不多十仈jiǔ岁,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血污,显然是遭了毒打,一双大眼睛瞪着周宪章,和赵小满颇有些神似。

周宪章快走几步,来到女子身边,问道:“你是赵巧儿?”

那女子身上穿得单薄,靠在墙上,浑身颤粟,瞪着周宪章,眼睛里shè出两道寒光。

郭二杆粗声粗气说道:“少爷,这丫头和赵小满长得蛮像的,肯定是他姐姐!”

周宪章把手里的刀放在地上,脱下身上的貂皮大衣,刚要给赵巧儿披上。赵巧儿腾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地上的刀,对着周宪章就砍。

周宪章见势不对,扔掉大衣,一把抓着赵巧儿的手腕,一个翻腕,夺过了刀,顺势把赵巧儿摁倒在草堆上。

赵巧儿被周宪章压在身下,手抓脚踢,嘴里兀自大叫:“杀了我!我弟弟小满回来,剥了你们的皮!”

“放开我!狗土匪!放开我!”赵巧儿挣扎不已,扯着嗓门大叫。

夜深人静,赵巧儿的声音传得很远。

周宪章心中着急,只得一手按住赵巧儿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那赵巧儿也是急了,一口狠狠地咬住周宪章的手,咬得周宪章痛彻心肺!

周宪章痛得脸青面黑,却又不敢大叫,只得咬牙说道:“赵赵赵,巧儿!我我我,我不是坏坏坏人,哎呀,你你你他妈的能不能松开嘴,咱咱咱们心平气和地谈谈,哎呀,我靠……”

郭二杆见周宪章被咬得脱不了手,急忙扯住赵巧儿的头发,往后扯,那赵巧儿就如同是一只藏獒,咬定了周宪章就是不松口,郭二杆这一扯,就如同是扯着周宪章的皮肉,痛得周宪章眼冒金星,浑身大汗淋漓。

张作霖在房外听见里面的动静,急忙跑了进了,叫道:“哎呀呀,周师长,都怪我事先没说清楚,这丫头xìng子烈,男人轻易沾不得身,金寿山那老狗都差点着了她的手脚。”

张作霖这话,仿佛是给赵巧儿鼓了劲,赵巧儿的牙齿更加用力,几乎要咬穿了周宪章的手掌。

郭二杆叫道:“张作霖,你他妈的说点有用的,怎么让她松口?”

张作霖说道:“妈的,这还不简单,你他妈的能拧断铁链,拧断她的脖子不就完了!”

张作霖的话把周宪章惊出一身冷汗:“谁要拧断赵巧儿的脖子,老老老、老子拧断他的脖子,哎哟……”

张作霖慌忙说道:“那就一拳打死她!”

“放屁!张作霖,老子一拳打死你!”周宪章怒道。

张作霖搔搔脑门:“拧不得,打不得……有了,咯吱她的腋窝!”

周宪章大喜,腾出一只手,探到赵巧儿的腋窝下,挠了起来,赵巧儿护痒,身子扭个不停,嘴上稍稍松了点力,却还是不松口。

周宪章叫道:“郭二杆,挠她脚心!”

“好咧!”郭二杆答应一声,扯掉赵巧儿的鞋子,抓住两只脚,挠了起来,赵巧儿再也忍耐不住,嘴里“噗哧”一声,松了口:“你们赖皮……”

赵巧儿刚喊出四个字,周宪章顺势把一块棉布塞进赵巧儿嘴里,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捡起一根麻绳,把赵巧儿捆了个结结实实,赵巧儿动弹不得,两眼露出两道凶光。

周宪章吸着凉气,摔着手,把貂皮大衣裹在赵巧儿的身上,骂道:“赵巧儿,你他妈的也不问问我是谁,逮着就咬!告诉你,我是你弟弟赵小满的大哥!也是你的大哥!妈的,赵小满比你这个姐姐灵光多了!你要好好向他学习!哎哟,妈的,老子这只手,都他妈的要废了!”

赵巧儿一听见赵小满的名字,脸sè大变,眼睛里的凶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哀怨,眼泪汪汪,煞是可怜。

郭二杆慌忙说道:“师长,我看她已经心生悔意,咱们还是把她放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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