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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清(猴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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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战役后,清军不仅没能收复辽东半岛,反倒与旅顺越来越远了。
因作战不利,宋庆被朝廷追究责任,将两级留用。部下徐邦道、章高元也遭到革职留用的处分。
清军原本低落的士气,随着一次次失败,已经下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缸瓦寨之战,原本据有一定战斗力的铭字军,在遭到rì军围攻时,宋庆主力坐视不救,统领刘盛休一怒之下脱离部队而去。朝廷竟然对刘盛休不闻不问。这使得部队的士气再一次遭到重创。
海城军营里,开小差屡禁不止,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到了逃跑的行列中,就连营官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们已经没有兴趣再诛杀部下了。这些部下能活到现在已属不易。
只要rì军再向海城发动一次进攻,哪怕是一次小小的遭遇战,十万大军就会灰飞烟灭!
整个海城,完全沉浸在一片残云愁雾之中。
宋庆的帅字旗,在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摇,那似乎不是帅旗,而是招魂的灵幡!
宋庆以戴罪之身站在帅旗下,呼出的气息在冷风中凝结成了碎冰,挂在他雪白的胡须上,宋庆竟然浑然不觉。
他的身后,是同样戴罪的徐邦道、章高元、聂士成等大小将佐。
每个人都是垂头丧气。
远处,传来了战马的嘶鸣声,宋庆缓缓抬起头来。
一队骑兵从北方的地平线上出现,马蹄溅起阵阵雪雾。
“当啷”一声,营垒前一个兵丁手里的步枪竟然掉在了地上!
一个哨长怒斥:“没用的东西,那是钦差,不是rì本人!”
宋庆闭上了眼睛,心中一声哀叹。大清国的兵丁们已经被rì本人吓破了胆!
骑兵队由远及近,来到了帅旗前。
一位身穿一品武将官服的老人跳下了战马。老人长须过胸,冷峻的脸上,满是如刀刻出来的皱纹。老人年过六旬,身手却还是那么矫健。
这位老人,就是名震一时的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刘坤一。
刘坤一,字岘庄,湘军宿将。他的湘军资历,甚至笔曾国藩还早。太平天国起事后,刘坤一以廪生的身份,招募乡勇,投身到湘军江忠源所部,在湖南、江西一带与天平军绞杀,而那个时候,曾国藩还在长沙城里和当地官员因为练勇之事打嘴仗。
刘坤一率湘军屡立战功,由廪生逐级升为教谕、知县、知州、知府、广东按察使及广西布政使,并于1865年起晋升为江西巡抚。后来,刘坤一接替曾国荃担任两江总督,后调任两广总督,1890年,再次担任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其地位,与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不相上下。
在世人眼里,刘坤一属于曾国藩的湘军系统,与李鸿章的淮系素有隔阂。曾国藩死后,刘坤一被世人看做是湘系扛大旗者。
清rì战争打到现在这个地步,以李鸿章为首的淮系军队一败涂地,这似乎意味着淮军的没落。于是,太后老佛爷想起了湘系的刘坤一,她剥夺了李鸿章的指挥权,任命刘坤一为钦差大臣,总理对rì战争。
不过,刘坤一自认为,他既不是淮系,也不是湘系,刘坤一就是刘坤一,他不属于任何一个系统。
宋庆率领众将官跪倒在地:“罪臣宋庆,率众将恭迎刘中堂大人。”
刘坤一把马鞭扔给了身边的侍卫,扫了一眼跪在雪地上的清军将领,淡淡说道:“宋提督请起。”
“谢中堂大人。”宋庆站了起来,而他身后的将领们,谁也不敢起身。
刘坤一的威名,足以让每一位将军心甘情愿地跪倒在地。
“让他们都起来吧。”刘坤一淡淡说道。
宋庆这才招招手,众将小心地站起身来,低头站立在辕门两旁。
宋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处寒冷,刘大人请移步军帐。”
刘坤一回头望了望四周,不远处有一个小山包,山包上光秃秃的,满是积雪。
“宋提督,咱们到那边走走。”刘坤一缓缓说道。
“这个……”宋庆看了看山包,一阵风起,山包上的积雪被风鼓荡起来,四处飞扬:“那里风雪太大,刘中堂年迈……”
“我年迈吗?”刘坤一沉声说道。
宋庆慌忙说道:“那就过去走走。刘中堂请!”
“宋提督请。”
刘坤一迈开大步,向山包走去,一个小个子军官跟在他的身后。
宋庆慌忙快走几步,跟了上去,他的卫兵急急跟上,却被宋庆摆手阻止了。
刘坤一和宋庆走出一里地,上了山包,极目四望,众将和刘坤一的随从们站在辕门下,眼巴巴望着他们。
只有那个小个子军官跟在刘坤一身后四五米,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北风肆虐,刘坤一的身躯却如铁塔一般,纹丝不动。
宋庆暗暗惊叹,这个行伍出身的两江总督,果然名不虚传。
“宋大人,你认为,海城守得住吗?”刘坤一问道。
宋庆看了一眼刘坤一身后的军官,沉吟不语。
“宋提督但说无妨。”刘坤一说道。
宋庆轻叹一声:“士气全无,海城恐难据守!”
刘坤一点点头:“宋提督快人快语。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守海城?”
宋庆仰天长叹:“卑职奉命夺回金州旅顺,如今不仅没有夺回失地,反倒要丢掉海城,我宋庆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皇上和太后!”
刘坤一点点头:“宋提督,咱们彼此彼此!”
两人沉默无语。两人达成了默契——辽东守不住了!
良久,宋庆说道:“刘中堂,辽东战败,我宋庆罪无可恕,自当伏罪,并无怨言。只是,大清国一旦失去辽东,又该如何?太后和皇上,应该早作准备了。”
“如何准备?”
宋庆一咬牙,说道:“请刘中堂恕卑职直言,或许,应该考虑迁都!”
“迁都?能迁到哪里?”刘坤一苦笑:“南京?前明不是迁都南京吗,结果又是如何呢?”
南明小朝廷在南京不过支撑了一年,那还是因为有江南士人的支持下。满清政权如果迁都南京,江南士人是绝对不会拥戴这个朝廷的!满清朝廷很可能比南明垮得更加迅速、更加彻底!两人对此都是心知肚明。
宋庆低头不语。
刘坤一突然说道:“宋提督,朝廷绝不会迁都!”
“辽东怎么办?”宋庆问道。
刘坤一低声说道:“总理衙门大臣张萌桓、湖南巡抚邵友濂已经奉太后之命前往rì本。”
“干什么?”
“和谈!”
宋庆苦笑:“rì本人兵临城下,辽东、山东唾手可得,他们怎么会同意和谈?”
刘坤一沉声说道:“太后的意思,是割让辽东和山东给rì本。这本来就是rì本人的囊中之物。”
宋庆吃了一惊,随即一声长叹:“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第248章监军
太后老佛爷终于出手了!对于一个风雨飘摇中的满清政权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rì本人一旦占据了辽东和山东,他们是不会试图颠覆大清国朝廷的,因为,这个朝廷的存在,对他们有利!
维持太后的权威、维持满清政权的存在,这是太后老佛爷的核心!割让土地能换取政权的存在,这笔交易可以做!不仅可以做,而且是最佳选择!
宋庆叹道:“如果是这样,卑职呆在海城,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刘坤一点点头,缓缓说道:“太后的意思,请宋提督率军据守九连城。”
“九连城?”宋庆吃了一惊:“刘中堂,九连城在鸭绿江边,对面是朝鲜的义州,那里有周宪章所部章军,据守以平壤为核心的朝鲜北部,rì军不可能从那个方向进攻,除非,他们先攻取平壤。”
刘坤一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个小个子军官,说道:“章军与俄国人有勾结!宋提督,不能不防啊!”
宋庆这才恍然大悟,太后已经决心与rì本人议和,甚至不惜割让辽东和山东。一旦议和成功,大清国的主要敌人就不是rì本人,而是俄国人!
太后要腾出手来,对付北边的俄国人!
宋庆摇头说道:“刘中堂,卑职没有听说周宪章与俄国人有勾结,这恐怕是空穴来风吧,据卑职所知,章军的装备捉衿见肘,他们连过冬的棉衣都没有。如果他们与俄国人有勾结,岂能落得如此狼狈?”
刘坤一冷笑:“正因为他们如此狼狈,才最有可能投靠俄国人!”
宋庆心头一阵悲叹,如果章军投靠了俄国人,那也是朝廷逼的!太后不仅不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反倒要对章军下手!可是,在大清国,谁也不敢说这话。
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请宋提督下令,全军后撤到九连城!”
宋庆眉头紧皱,说话的竟然是身后不远处那个小个子军官。
刘坤一堂堂一品大员,宋庆也是朝廷的正二品武将,而那个军官从服饰上看,最多也就是个正五品,岂能随便插言!
刘坤一向宋庆缓缓说道:“孟将军所言,也是太后的意思。”
“孟将军?”宋庆满腹疑惑。
刘坤一沉声说道:“这位是太后身边的带刀侍卫,孟明仕,孟将军!孟将军文武双全,如今战事紧迫,正是用人之际,太后亲命孟将军为五品步军副尉,前往你军中参赞军务!还请宋提督多多照看。”
宋庆仔细看去,那军官身披铠甲,头戴毡帽,毡帽帽沿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然而,帽沿下的半个脸,却是透着一股摄人的寒气,让宋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既是太后派来的上差,卑职岂敢托大,凡是必与孟将军商议。”宋庆心中一阵莫名的悲哀,太后这是不放心他了!所谓参赞军务,实为监军!
刘坤一说道:“不知宋提督如何安排孟将军?”
“孟将军可作为随军参赞参与军务。”
“这恐怕不妥。”刘坤一摇头:“孟将军不是单身而来,太后恩准,孟将军率武卫军三营,随军效命!”
宋庆大吃一惊。
武卫军驻扎在丰台,是京城的御林军!那是大清国最为jīng锐的部队!
这个孟明仕不仅是太后的贴身侍卫,还能够调动御林军!此人非同小可。这说明,太后命孟明仕前来,绝不仅仅是要他参与军务!
太后是要孟明仕节制诸军!
宋庆慌忙说道:“卑职以为,孟将军智勇双全,可担任卑职副将,节制徐邦道、聂士成诸军。”
孟明仕冷冷说道:“在下只是五品步军副尉,岂能节制诸将。在下只是想请宋提督,从各军中拨出四个营,加上我的三个营,组成和字军,由我亲自统领。”
“这没有问题。”宋庆说道。
刘坤一点点头:“那么,就请宋提督下令,全军拔营,移军九连城。”
“遵命!”宋庆躬身说道。
孟明仕带来了大清国最为jīng锐的部队,这支部队却不是用来对付近在咫尺的rì本人!
太后老佛爷已经把周宪章当成了最为危险的敌人!
1895年一月二十rì,农历腊月二十五,宋庆所部进驻九连城。
同rì,乃木希典少将率第二军第一旅团进占海城。
……
临津江北岸,汶山。
临津江发源于元山一带的虎飞岭山区,从西北向东南方向,横贯朝鲜中部,将朝鲜一分为二,在江华岛附近流入黄海。
临津江在群山之间蜿蜒曲折,两岸的高山银装素裹。
汶山位于临津江北岸,是临津江上的一个连接南北官道的渡口。距离平壤约两百公里,距离汉城则只有八十公里。
正因为如此,汶山被认为是连接朝鲜南北的咽喉通道。rì军北进必先攻占汶山,而章军若要南下,则是以汶山为桥头堡。
周宪章把他的指挥部设置在临津江边一座名叫青丘的山峰上,这是一座青石为主体的山峰,突兀地站立在临津江北岸,临津江南岸数十里地尽收眼底。
章军挺进临津江,可谓是倾巢出动。除了原本部署在临津江北岸三十公里处张勋第三团,驻守平壤的吴佩孚第一团、那哈五第二团、冯国璋直属营、驻守义州、安州、元山一带的朴永烈第四团,也全部按照周宪章的命令,到达临津江边,从北向南依次展开。
其中,第一团部署在九化里,第二团部署在汶山正面,第三团部署在马智里,第四团和师直属营则是作为预备队,部署在北岸道元里。师直属炮队则是部署在青丘附近。
经过三个月的休整,章军在朝鲜招兵买马,三千多朝鲜百姓报名参加了章军,章军总兵力再次达到了八千人左右。
不过,部队仍然缺乏装备。钱有贵从俄国人那里弄到了一批军火,但数量不多,只有一千多条毛瑟枪、五门加特林机关炮、三门野炮。这批武器加上从rì本人手里夺来的一千多条村田式步枪,只能解决两千多人的装备,还有一千多人没有武器。
不过,这比起章军在义州时的情况,已经改善了许多。最让周宪章感到欣慰的是,安州战役,章军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整个部队的战术水平和战斗意志得到了锤炼,加上汉纳根的悉心调教,章军的战斗力发生了质的飞跃。绝大多数士兵能够熟练掌握单兵战术和协调,对于现代战争的规律和原则的认识,也是大幅提升。
如今这支在战火中成长的部队,不比任何西方列强的国防军差。他们唯一差的是,现代化的装备和后勤补给。
副师长罗鸣芳站在青丘山顶上,举着望远镜,瞭望对面的临津江南岸。
对面狭窄的河滩里,空无一人。只有皑皑白雪,和白雪上跳跃飞行的鸟雀。
然而,在河滩以南的山脉背后,冒起了一阵阵淡淡的烟尘。烟尘悄无声息地飘上纤云密布的天空,很快就消散无踪。
罗鸣芳的嘴角发出一丝淡淡的冷笑。
罗鸣芳知道,那是rì军第五师团在调兵遣将,他们借助群山和雪原,小心地隐蔽着行踪,生怕被北岸的章军发现了行踪。
现在的第五师团,和三个月前那支骄横跋扈的军队完全不同了!
三个月前,rì军甚至胆敢在清军的眼皮子底下从容摆开战斗队形,然后迅速发起进攻。
然而,在经历了安州战役后,第五师团在章军面前,再也没有骄横的底气,他们学会了尊重自己的对手——战争终于让rì本人懂得了一个道理,尊重对手才是尊重自己。
武装到了牙齿的第五师团,终于放下了身段,开始把章军视为劲敌!
连续两天了,章军与第五师团隔江对峙,然而,临津江两岸都是寂静无人,双方谁也不敢暴露自己。
要赢得对手的的尊敬或者敬畏,不是靠老天爷的恩赐,而是靠自己的努力!
章军的军威,是用血肉换来的!
罗鸣芳想起胎里峰前那条血河,以及漫山遍野血肉模糊的尸体!他的眼角湿润了,泪水在寒风中凝成了冰屑。
身后,突然想起了一阵咆哮:“老子要见师长!师长在哪里?”
罗鸣芳心中恼怒,部队进入阵地后,为了保持隐蔽,曾经严令所有官兵保持肃静,有人竟敢公然违抗军令,在师指挥部咆哮!
罗鸣芳放下望远镜,回头一看,只见第二团副团长兼201营营长赖传武被师部卫兵拦在山崖边,赖传武冲着卫兵骂骂咧咧,却也不敢硬闯。
在章军里,赖传武的名声不好,这家伙是个偷马料的贼。不过,师长周宪章对赖传武另眼相待,这家伙又有一手好枪法,在桥川江反击战中,表现也算突出,率领201营率先突破rì军阵地,这让他在章军站稳了脚跟,属下201营官兵对这位营长,还是非常认可的。
而且,赖传武参加过牛歇里大战,曾经和师长周宪章并肩作战,他这条命还是周宪章救的,凭着这个资历,章军师团级军官对赖传武都是礼让三分。
第249章师长失踪
罗鸣芳走到赖传武面前,喝道:“赖传武,你这是要暴露师指挥部的位置吗?”
赖传武立正敬礼:“副师长,卑职不敢,卑职只是一时着急,忘了师长的军令,请副师长治罪。”
“算了算了!”罗鸣芳摆摆手:“你不在自己的阵地上,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安州战役中,那哈五的第二团损失最小,恢复得也最好,部队扩编到了三千人。所以,临津江行动中,周宪章命令第二团负责汶山正面,是这次行动的主力部队,如果章军渡江进攻,第二团都将担负主攻;如果rì军反击,发起渡江作战,第二团也是首当其冲。
而赖传武的201营,是第二团的主力营。赖传武果然有两下子,颇有些带兵能力。经过三个月的休整,这个营的战术素养和协调配合能力大幅提升,在整个章军中,甚至超过了周宪章一向看重的第一团,与冯国璋的师直属营不相上下,是章军中最有战斗力的两个营之一。
这次行动中,周宪章有意让赖传武表现一下,把他安排到了青丘之下,那里是汶山渡口,是章军和rì军争夺的焦点。
赖传武说道:“副师长,我要见师长。”
“师长身体不适,正在休息,有什么事跟我说!”罗鸣芳喝道。
“副师长,不是我老赖不尊重您,这事,恐怕您做不了主。”
“放屁!”罗鸣芳喝道:“章军什么事老子做不了主!”
赖传武摇头:“副师长,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和师长就见一面,最多不超过五分钟,不会耽误师长休息的。”赖传武望了一眼青丘西北方向,那里有一个山坳,是师指挥部所在地,周宪章应该就在那里。
罗鸣芳沉下脸来:“赖传武!你给老子听好了,别以为有师长罩着你,你小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章军里,师长不在,老子罗鸣芳就是师长!妈的,张勋那狗rì的在老子面前也不敢胡来,你他妈的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营长!”
赖传武慌忙说道:“是!副师长,卑职言语唐突,冒犯了副师长,请副师长恕罪!卑职也知道,当初在胎里峰上,师长曾经全权委托副师长指挥全军,副师长不负众望,圆满完成任务!卑职口服心服!”
“你小子有话就在这里说清楚!”
“副师长,师长传达作战命令的时候,说的很清楚,我的201营负责主攻汶山渡口,我营已经进入攻击阵地,准备好了强渡渡口的船只器械。可是,就在刚才,那副师长突然命令201营后撤至二线阵地,把攻击阵地连同船只器械一起交给202营。妈的,老子把渡江的一切都准备好了,202营却横插一杠子,那哈五这是要抢老子的头功啊!老子不服!”
罗鸣芳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老赖,你还是回去执行那副师长的命令,你要知道,他是副师长兼团长,还是皇叔!”
“皇叔个屁!”赖传武喝道:“章军里没有皇叔,只有师长!”
“得了得了!”罗鸣芳拍拍赖传武的肩膀:“实话告诉你,那副师长也是执行师长的命令。”
“什么?你是说,是师长让201营后撤的?”
罗鸣芳点点头。
“这是为什么?副师长,你也知道,桥川江渡口就是老子打下来的,章军里,谁他妈的有渡江作战的经验!这强渡临津江的任务,非老子莫属!副师长,你还是让我见见师长!”
罗鸣芳沉下脸来:“赖传武,你当真不认我这个副师长吗?”
“对不起,副师长,我老赖对副师长口服心服!”
“既然如此,滚回你的阵地上去!”
赖传武向罗鸣芳立正敬礼,转身下了青丘,匆匆回到了201营的阵地上。
201营已经按照那哈五的命令,后撤到距离渡口三里处布设阵地,201营的背后,就是师直属炮队阵地,隐蔽在山丘后面的丛林里,如今的炮队有二十门野炮,可以组织起密集的火力,封锁江岸。
赖传武钻进了营指挥部掩体中,那是一座修筑在山崖下的地堡,周围丛林密布,处于rì军炮击死角上。
地堡里,一个魁梧的汉子坐在行军椅上,那汉子穿着一身章军的灰布军服,颌下无须,脸sè威严。
赖传武俯身说道:“崔总管,请你马上赶回京城,向太后报告,周宪章不在临津江!”
坐在行军椅上的,正是慈禧太后的二总管崔玉贵!
崔玉贵缓缓站起身来,说道:“你能确定?”
“可以!”赖传武说道:“我在青丘上没有见到周宪章,罗鸣芳已经接管了临津江各部的指挥权,这是周宪章惯用的手法,只要他不在军中,就会把指挥权交给罗鸣芳!而且,冯国璋的直属营也不知去向,直属营的营地在青丘以北,我去看过了,那里虽然打着直属营的旗号,但是,营地里全是朝鲜人!”
崔玉贵点点头:“你认为,周宪章去了哪里?”
“不知道。”赖传武说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章军进军临川江的目的,绝不是为了进攻汉城!”
“为什么?”
“我的营是章军中战斗力最强的营,如果要进攻,我的营自然应该摆在最前沿,但是,那哈五命令201营后撤,这是让201营专注于防御!我敢肯定,202营虽然接管了进攻阵地,但也没有把全营都摆在阵地上,最多只有一个连!而且,师直属炮队阵地在201营的后侧,距离渡口有四里地,其炮火覆盖范围,刚好是临津江北岸和江心,这就是说,炮队的任务,不是为进攻部队提供炮火支援,而是为防守部队提供炮火支援!周宪章这是摆出了防守的架势!他根本无意南进!”
“你是说,他在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
“是的!”
“那么,他的真实意图又是什么?”崔玉贵踱着步子,低声问道。
“也许是……”赖传武心头心头一沉,他隐隐约约猜到了周宪章的意图,可是,话到嘴边,赖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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