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匈奴皇帝-第1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闻命,张让更是大感惊诧,满眼疑惑地望着刘渊,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昭台宫?公主?这。。。。。。”
“还要朕重复一遍吗?”怒气上涌,刘渊对张让吼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张让吓了一跳,拱手支吾道:“昭台宫废弃多年,残破不堪,只余下几座小殿,也未经过多少修葺。怕是不宜公主千金之体居住!”
“残破就收拾收拾!”刘渊冷声道:“还用朕教你吗?”
这个时候,张让心里疯狂思索刘渊为何要对刘纾做如此安排。那昭台宫,可是“冷宫”啊,怎会安排给那么受宠的万年公主刘纾。
“你在想什么?”张让百思不得其解,刘渊阴恻恻的声音响在其耳边。
再不敢有所迟疑,张让收起各种猜测,紧着臀部躬身应道:“奴臣遵命!”
“公主。。。。。。”张让迈小步,趋至刘纾面前,有些尬:“请公主,移驾!”
刘纾轻笑出了声,眼睛还是那么大胆地望着刘渊,缓缓起身,揉了揉发麻的双腿。走到刘渊面前,对其一拜:“儿臣,告退!”
刘纾极慢地,朝着殿外走去,背面刘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敛去,泪水悄然从两眼中滑落。
刘纾心里自然清楚,自己的“情意”是不为天地伦理所容的,也不会去抱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期待。她只想让刘渊明白一件事情,然后告诉他,不要想着将自己嫁出去。
“万年公主之事,给朕封锁消息,严格保密,不准宣扬出去。否则,杀无赦!”在张让“护着”刘纾出殿时,刘渊又冷冷地吩咐道。
“诺!”
待刘纾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刘渊突生疲惫,瘫坐在地面上,其后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高高的殿脊,面露颓然。
跟在刘纾身后,望着其憔悴的背影,张让还默默思索着,究竟发生了何事,到此刻,他依旧有些懵。
凡事都怕细细琢磨,张让这老阉,虽然行不了男女之事,但不代表他看不出男女之情。脑中回忆着之前刘渊与刘纾之间的状态,想着想着,脸色一阵发白,他明白了什么。
打了个哆嗦,猛摇摇头,心里不断默念,暗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张让清楚,要是让刘渊知道自己猜出了“此事”,估计也逃不脱被“灭口”的下场。
刘纾被安排在昭台宫那僻地,突然而隐秘,帝宫之中还是那样,包括宫里人短时间都未察觉到最皇帝刘渊最宠爱的大公主刘纾,被幽禁起来了。
旁人一时难知,但作为母亲的卞氏很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刘纾及笄之后,就长居于上林苑中,但几乎每日都会至寝宫谒见。
直接寻到刘渊,面对爱女心切的卞氏,刘渊都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
第412章 朕不愿嫁女,汝子还欲强娶乎?
卞氏满脸惨白地从刘渊那儿走出,精神看起来极为恍惚。权衡了好一会儿,刘渊还是将刘纾的情况与她和盘托出。
“冤孽啊”卞氏心中低吟。
“张让!”卞氏尽量不让自己的哭腔表现出来,唤张让道。
张让靠近,不敢直视憔悴的无比的卞氏,沉声应道:“淑妃娘娘有何吩咐?”
“带予去昭台宫!”瞥见张让面上的犹豫,卞氏冷冷道:“予得了陛下首肯的!”
“老奴遵命,还请娘娘跟老奴来!”听其言,张让舒了口气,立刻在前引路。
在昭台,母女俩见面的一刹那,卞氏就给了刘纾一耳光,尔后便与之抱头痛哭。刘纾嘴里不断地对卞氏言己不孝,卞氏,则深怜爱女。
想着刘纾的事,卞氏失魂落魄地回归自己的寝殿。劝了劝刘纾,但其很是固执,卞氏还是狠下心,同意刘渊的安排,让刘纾在昭台好好“冷静”一段时间。
她很是后悔,没有察觉到刘纾的那“罪恶”心思。想来从小到大,刘渊对其这般宠爱,而刘纾时而表现出的对刘渊的崇拜乃至痴迷,卞氏直感气闷。
“郑王殿下求见!”看得出卞氏心情郁郁,女官近前,低声禀道。
“让他滚!”卞氏头一次这么严厉,却令人不敢有丝毫违背。
“诺!”女官吓了一跳,低眉顺眼地出去。
殿外,恭候着的刘琤,得到卞氏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思考一会儿,不得其由。抬眼看向女官:“公主在母妃这里吗?”
摇了摇头:“公主殿下,有几日未至了!”
刘琤心思几转,面无异样,对女官道:“再与孤通报一下母妃!”
一样的答复,不见。
刘琤满怀着疑惑,出宫。
。。。。。。
“陛下,安阳侯求见!”通事舍人贺兰蠡进内禀报。
刘渊最近心请极其不好,很是烦闷,批复着奏折,动作间满含着“煞气”,一度将纸张划破。
停笔,放下,刘渊眼神朝外瞥了眼:“宣!”
没过多久,乌樾进殿稽首:“臣乌樾,拜见陛下!”
乌樾此来,自然是要探一探情况。之前将乌承都领进宫中见过“父母”了,刘渊也意许了,乌氏父子最近在家中,一直欣喜期待着宫中喜诏上门。可是等了这么些时日,竟然毫无动静,这可让乌氏父子急坏了。
之前,可有下人“放肆”,将乌承将尚万年公主的消息,传出去了。但这宫中没有一点动静,算怎么回事,老谋深算的乌樾也坐不住了,这才厚着脸皮,入宫求见。
“起来吧!”刘渊低头看着乌樾,声音微冷:“来人,赐座!”
“谢陛下!”乌樾自然察觉到了刘渊态度的冷淡。
乌樾也是年过五十了,早年的时候,在汉化程度上与刘渊有相左,其后还是被刘渊强力压服,乌氏臣服。其后二十余年,其率乌氏一直为刘渊效死,在大夏帝国的建立过程中是立了汗马功劳的。
如今的胡夏,最顶层的一帮人,都已年迈,且苍老地厉害,都是早年的时候累的。乌樾也一样,虽然这两年也开始养尊处优,但身体一样要为早年买单。
刘渊心里也清楚乌樾的来意,但他正在为刘纾之事恼怒,乌樾这一来,更令他心烦。看着他,心中怒意平生。
“何事?”刘渊惜字如金。
乌樾实在摸不着刘渊此时的情况,思及儿子之事,还是堆起笑容:“陛下,此前命臣带幼子承入宫觐见,这过了许久了,与公主之婚事。。。。。。”
乌樾没有将话说完,满含期待,两眼紧盯着刘渊,想要得到其回复。
“乌卿,万年之事,是朕此前考虑欠周。婚嫁之事,唔,就作罢了!”刘渊不带一点情绪地对乌樾道。
脸色一变,神情一凝,笑容消失,乌樾直起腰背,看着刘渊,态度也有些生硬:“这是为何?”
刘渊见状,心中也有不满,这乌樾还向自己要起理由来了:“万年之婚事,朕另有考量!”
“请陛下,陈清缘由!”乌樾拱手,毫不怯场。若是这么不清不楚地不了了之,他乌氏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要什么缘由?嗯?”刘渊冷眼盯着乌樾:“看乌卿之意,乌承是一定要娶万年?这婚事,朕此前可有允诺过?可有下诏赐婚?”
“陛下如此,只怕难服人心啊!”刘渊的火气,乌樾感受到了,但他自不惧,硬是想要与乌承讨个说法。
“难服人心?服何人之心,只怕是你乌氏之心吧!”刘渊哂笑道。
刘渊言语诛心,蛮不讲理的样子,让乌樾大感无奈。心中不忿,昂着脖子高声唤一声:“陛下!”
“怎么!”刘渊也怒了,直接拍了一下御案,喝道:“朕不愿嫁女,汝子还欲强娶乎?”
这君臣竟然直接吵起来了。乌大人的胆子真大啊,在旁时候着侍宦女婢与近臣们见着乌樾与刘渊的争论,心中默叹。
刘渊都这样了,乌樾还能说些什么,脸色极其难看。
横眉冷对了许久,或是觉得此事自己不在理,刘渊微叹一口气:“此事确有些对不住乌承,这样吧,朕封其为果毅校尉,赐子爵!”
刘渊一向强势,此次已经有点“服软”之意。
乌樾面无表情,缓缓起身:“微臣,告辞!”
几乎是一直阴着脸,回到府中的。
“父亲,情况如何?”门前,乌承有些着急地问道。
“哼!”乌樾看了爱子一眼,心里也是一阵烦闷,直接扔给他一封诏书。
乌承双手接过:“父亲,这是?”
“皇帝给你的补偿!”乌樾冷着脸:“万年公主你就不要想了!”
说完,乌樾便一甩袖,径直往府内而去。乌承脸色微白,紧跟着,想要问清楚情况。
乌樾也懒得多说,只告诉他,皇帝老子心意已决,不愿嫁女儿了。
在书房中,乌樾怎么想,怎么气。这次他乌氏,这脸面是丢到漠南,丢到龙城,丢到北海去了。
“你亲自去郑王府,告诉郑王,万年公主之事,吾就当他从未提起过!”唤来亲信,乌樾语气淡漠。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
第413章 刘渊病了
刘渊病了,病得还不轻,几乎不能理政。这下,可让常年以来受刘渊鞭策的大夏朝臣们有些慌了,宣室之中,见不到皇帝了,让一众朝臣很不习惯,似乎办起事来,都没有动力了。
每日往椒房殿请求觐拜的大臣络绎不绝,都被挡了回来,皇后刘芷给的说法,是陛下龙体有恙,不宜繁事操劳滋扰。
仅此显然不能让人信服,挡不住臣子们对皇帝陛下身体的深切关怀。最后还是惹得刘渊出殿亲自放出话来:“没有朕,这朝廷各衙署阁台还不能运转理政了?都给朕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皇帝都这么说了,再观其“中气十足”,显然不是他们担忧的那样,一干大臣方“依依不舍”告退,各归其所。
暗暗的,刘渊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将上下大权攥得太紧了,甫一倒下,这人心便散乱不堪。不过再深思,没毛病,没有自己的强权,一力推行驱使大夏向前,会有今日之大夏?若非自己乾纲独揽,并胡汉之心,何来今日大夏力抗诸国之威视。
以如今夏国之国情,只有似刘渊这般强力的君王,方能维持这偌大国度之稳定。思及此,刘渊又为太子之事伤脑筋了。
不过,在自己强势的前提下,提升点臣子们的自主性,加强其“主观能动性”,还是可以的。
其后,刘渊降下诏来:“著晋王瑞监国,政事堂五大臣兰稚、王柔、须卜赤弇、李儒、王泽并诸王佐之!”
随即也不管此诏在长安朝野掀起的轩然大波,不问诸事,安心于椒房殿养病。当然,暗地里免不了派人盯着。
。。。。。。
刘渊这病,有种病来如山倒的意思,这么多年下来,刘渊几乎没怎么生过大病。这一朝倒下,就有种起不来的感觉,初时莫说旁人,就连刘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这方四十,别因年早逝了。
经太医令亲自诊断,乃染风寒,再加肝火旺盛,郁气攻心等等,总之各种因素凑到一块儿,刘渊身体扛不住,倒了。
椒房殿内,病榻之上,刘渊静静躺着,在这夏日受风寒侵袭,当真难受。榻边,一名下颌挂有长须的中年医师正为刘渊进行着望闻问切。
“孙卿,陛下身体如何?”见其起身开始收拾,刘芷关切问道。
太医令孙勖,寒门出身,年不满四十,在夏国混到一署之长的地位,除了其善做人之外,便是那一手为人称道的医术了。其于医道上的造诣,着实不浅。仕夏近十年,为刘夏培养了诸多的医工,深得刘渊信任,特此正五品级。
其年少时流落于徐扬,曾师从于神医华佗,不过只能算是个“记名弟子”。以其功利性强,华佗不甚喜之,但耐不住其为人聪颖,从华佗处习得不俗的医术。
“皇后请放心,经过这些时日的静养,陛下已无大碍,再疗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孙勖满脸的自信,对刘芷道。
“陛下经年过劳,身体早是疲惫不堪,伤了根本,骤遇风寒侵袭,再加心有郁结,方至此大病!”孙勖看向刘渊:“日后,陛下不可太过操劳,不宜动怒,还有。。。。。。”
“还有什么?”见孙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刘芷问道。
孙勖稍稍低下头:“还有少近女色,需固本培元。”
刘芷闻言,看了刘渊一眼,这,是刘渊能禁得了的吗?
“朕知道了!”刘渊淡淡出声:“你退下吧!”
“诺!”孙勖屈身:“臣告退!”
“扶朕起来!”感觉到自身体确是恢复了不少,刘渊转头对刘芷吩咐道。
刘芷亲自将刘渊扶起,命人取来靠枕,垫在其背。
“命贺兰蠡去政事堂,将近日审查之诏令给朕取来。再准备一张小案,置于榻上!”刘渊朝左右吩咐道。
“诺!”
“陛下!”见刘渊这般吩咐,刘芷哪儿还不明白其打算,当即劝道:“孙勖方才有言,陛下不可太过操劳,还是再多修养一阵,国事自有大臣们处理就可以了!”
刘渊轻摇两下头:“朕倒想不操这心,垂拱而治,而天下太平。可惜。。。。。。”
可惜什么,刘渊倒没说出口。
见刘渊那表情,刘芷心中微叹,她亦知晓是劝不住刘渊了。
孙勖悠悠然地步出殿门,在外立时有一名身着夏宫医正服饰的青年人凑上前来,接过其手中的医匣:“也只有老师,能亲自为陛下诊病了!”
孙勖淡淡一笑:“回太医署,吾要为陛下配药!”
“有老师在,经过这几日,想必陛下已无恙了吧!”青年医正似是随口道。
脚步一停,苏勖玩味地盯了其一眼,冷着声音:“这,是你能打听的吗?”
为苏勖一瞪,其人缩了一下脖子,讷讷不安。
苏勖在前,面露哂笑不已,眼中冷意更甚。这厮,竟然欲从自己这儿探陛下之病情。原本带着此人,是见其颇为伶俐,方便使唤。如今看来,却是过于伶俐了,此人恐怕与某位皇子有所牵扯了。
此人当舍弃,苏勖暗道,反正他可不会缺弟子与使唤之人。
一旁的青年医正浑然不知,仅以一问,就被苏勖舍弃,此生难有晋升之日。
在刘渊卧病的这段时间,大夏朝廷,表面安稳。事实上,没了刘渊还真不行。没他亲自把舵,诸多政务滞延,倒不是臣子们无能,实在是许多事情没有刘渊的意志,他们不敢自专。
朝野上下都迫切地,希望刘渊能够尽快恢复主事。
同时,晋王监国,更令朝野震动。陈、周、郑三王,集体失声,面对刘渊这种安排,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哪怕让兰稚,让王柔监国,他们都尚能接受,唯独让刘瑞。这背后的意味,让他们心绪难平。
养了半个多月,刘渊的病便好得七七八八,但未归宣室理政,传讯门下,授以全权处理政务。自己则流连于各殿后妃处,温存一番。知道色是刮骨刀,刘渊此次是真的“干劈情操”,没有一点涉h。
………………………………
第414章 太子只是太子
直接“隐居”了一月,刘渊默默观察了许久,在乾德六年即将过半的时候,以一次重大的人事变动宣告“皇帝的回归”。
年近七十的中书令兰稚,刘渊怜其尽心仕主数十年,加太师衔,成为大夏唯一的“三公”之臣,晋爵宜梁公。不过相对的,中书令的职位也就去掉了。从刘渊继位匈奴大单于始,兰稚这位一直担当“丞相”职能的老臣,算是被隐退出夏国朝堂。
同时,在云州担任刺史不足一年的兰黎,被刘渊下诏召回,改任门下侍郎,爵进一等,为武都县侯。侍中郭缊被调往云州,继之。
仅此两项调动,便令朝野震动不已,这是毫不收敛地对兰氏进行的削弱。丞相没了,手握重权的一方刺史之位,也没了。受此影响最大的,要属刘珝了,兰氏毕竟是他背后支持力度最强的势力。
在刘珝感到些许危机的时候,刘渊又来动静,刘珝在吏部的差职被免了。这下,刘渊的“目的”很明显了,在削弱刘珝。大夏这段时间,本就在进行人事的变动,其后便是对周王系官、将的调整。
几番动作下来,刘珝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刘渊了,这般针对他。
其余人也一样,对刘渊的动作也有些懵。当然,大夏上层可不缺聪明人,暗暗猜到刘渊想法的人可不少,但这些人,基本都是“中立份子”,都默默等待着刘渊接下来的动作。
刘珝手下不缺能人,骤遭变故,慢慢地也想到了。不出意料的,在接下来,持续一月的时间,陈、郑二王,相继步刘珝的“后尘”,手下势力或多或少地遭削弱。
刘珩被罢了兵部的差事,至于刘琤,一直尽心完成此前刘渊交给的任务。土地、屯田之事,太过重要,不宜轻换,暂留职。
“太不公平了!”刘珝恨恨道,身边亲信只有兰晖。
在府中射箭,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靶子,不断施箭,直到将手中长弓拉断,手指拉伤。这段时间,他心情很不好。
兰晖在旁默然,经过杨阜等谋臣的分析,周王系上下,也大概知道了,刘渊此前动作,力在削弱三王,是在为晋王刘瑞铺路。而三王受损,以刘珝最重。
“换弓!”一把扔掉手中残弓,刘珝朝侧怒吼道。
“珝弟!也许是我们猜错了呢!”兰晖是好久未有这般亲切地称呼刘珝的。
“晖兄!我刘珝不是蠢人,父皇这般明显的偏向,又何必自欺!”刘珝望着兰晖,情绪略显激动:“我只是不服!不是刘珩,不是我,哪怕是刘琤,我都能咬牙接受!”
“为何是刘瑞?稳定人心,稳定朝局,这是何等可笑之理由!我们是胡人,需要以帝国传承来稳定汉人之心?立刘瑞,那我胡人之心,如何来稳!”刘珝恶狠道。
“珝弟,慎言啊!”扫了眼周边几名仆侍,冷酷道:“周王殿下之言,不准传扬出去!”
以往都是刘珝让兰晖谨言慎行,如今却颠倒过来了。
稍稍仰头,刘珝深吸一口气,露出点苦涩的笑容:“孤,失态了!”
兰晖在旁,大概也能明白刘珝的心态。别看他平时比较“浑”,心思却剔透,他从小就知道刘珝的心思与志向,争了这么久,渐入佳境,这不明不白地就被排除了?怎能心服。
“启禀殿下,宫中来人,陛下召您入宫!”王府侍宦进园,对刘珝禀道。
郑王府中,刘琤正襟危坐,奋笔疾书,在案上纸张上书写着。面无表情,就是他的表情。刘渊虽然留了他民部的差使,但他也有好些时日未去了。
直到门外响起皇帝宣召的禀报声,刘琤方停笔。
“究竟缘由为何?父皇突然如此急于立嗣?”刘琤心中默默思考着:“此前龙体有恙,长居椒房殿,是因皇后之故?”
刘琤,他也是接受不了的,只是他的反应不似刘珝那般大罢了。
。。。。。。
刘渊这急欲立太子,还真与之前病倒有关。过往他不急,是因为他自感还能撑个十几二十年,但经此病况之后,他没那么自信了。他原是欲慢慢择君,慢慢考量诸子,但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太子之事,确是拖不得了。再让诸子争斗一番,只怕要出大乱子,刘渊还是不想,他人还未死,他的大夏给几个儿子斗崩了。
至于选择刘瑞,无他,谁叫他有个好母亲,有个好身份,天生自带“主角光环”,能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可。虽然刘渊多年来一直在提倡推广“夏人”的概念,但他心里清楚,在夏国人的心里,胡汉还是有别的。
刘夏是要在雍、凉、并扎根的,汉人力量不断抬头的当下,刘渊需要刘瑞的血脉来稳固人心,消减国人对胡夏的抵触。
刘渊自然不会仅因此,便立刘瑞,若其只是个庸人,再管他有多少“皇室血脉”,刘渊也不会立。通过这么些时间的观察,在刘渊看来,刘瑞确是稚嫩,但还不是庸才,这也就足够了。
当然,刘渊心里也有警醒,要提防“胡系”势力的反扑。这毕竟是关乎大夏是谁“当家作主”的事情,对胡人老族,刘渊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又打又拉,但在夏国的势力,仍旧不小,他们也是夏国的根基之一。
到如今这个地步,刘渊甚至不能保证须卜、贺兰、仆固、乌氏、独孤、奚氏、昆氏这些匈奴老族的态度。这些老族,在刘渊建立大夏的过程中基本都是为他马首是瞻,族中人才,在屡次作战中,战亡者无数。
讲真的,哪怕刘渊再强势,在这种很可能涉及到“根本”的问题,刘渊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紧跟着自己的脚步走。
若说再削减氏族力量,刘渊也不愿再下那个刀了,毕竟“汉系”力量也是需要制衡的。刘渊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稳定他的统治,断然不会忘记他的根本。没有了胡臣、胡将、胡民的效忠,他这个大夏皇帝也是做不下去了。
思来想去,只要军队不乱,一切问题就都好说,而对这点,如今的刘渊还是有自信的。
宣室之中,气氛稍显凝重,刘珩四人被刘渊集中于此,在旁侍候着的是新任的中书令王柔。殿外,是三省大臣以及还朝不久的卫王刘仇,都屏气凝神,等待着殿内的结果。
“朕,欲从尔等兄弟四人间,择其一立为太子!”看了兄弟四人许久,刘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