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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血一点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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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冉急忙后退两步,那男子微微扬眉,口中笑道:“既然坏了我好事,那便只能自己以身相抵了。”说着伸臂便向她肩头搂去。
云冉眉头一蹙,心下已暗动杀机,缓缓将手移向腰间软剑,却听一人急声唤道:“小侯爷。”
那年轻男子哼了一声,转头看去,只见王美人满面笑容,带着一名男子走近前来,口中笑道:“舍妹年幼无知,冲撞了小侯爷,在下这里先行替她赔罪了。”
云冉见齐漠跟在王美人身后,面上神色淡淡,却悄悄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忙垂头过去躲到了二人身后。
那年轻男子面色微沉,皱眉道:“王掌柜的,这女子是你妹妹?”
王美人咳了一声,笑道:“正是舍妹,想是她一时贪玩,在这花园中乱走,以至惊扰了小侯爷,还望小侯爷恕罪。”
那小侯爷轻哼了声,王美人侧身朝云冉说道:“小侯爷既已恕了你无心之过,还不快些回房去。”
云冉垂首出了花园,疾步朝后院走去,那年轻男子盯着她婀娜的背影,目光却有些阴沉。
☆、美人伤逝
云冉回到房中等了片刻,齐漠便随后赶到。
他见云冉神色颇为愤懑,便笑了笑,说道:“幸好晚晚及时找来王美人,否则方才险些惹下了大乱子。”
云冉哼了声,冷声问道:“那人是谁?”
齐漠道:“永乐侯次子,秦珞。”他垂目看着云冉手臂上那颗守宫砂,唇边现出淡笑,“听说这位小侯爷家教森严,在外却是飞扬跋扈,德行不佳,你这回招惹上他,可谓颇不走运。”
云冉想起这守宫砂当初便是齐漠授意阿萝为自己点上,算来已两次为她招来麻烦,不由心下暗恨,淡淡问道:“这几日齐大当家人影不见,想是设法打探那密室的所在之处去了?”
齐漠目光闪烁,慢吞吞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他话音未落,便听门外一声轻笑传来,一个娇软的女声随之响起:“齐爷原来是在这里,倒让晚晚好找。”香风过处,一个女子已走进房来。
云冉认得这正是花园中与秦珞亲热的那名女子,只见她换了身红裙,脸上妆容也已洗净,云髻亸肩,神色慵懒,看着不似先前那般妖艳,却另有一番风情媚态。
齐漠见到那女子,目中笑意盎然,道:“刚跟云姑娘说起晚晚,你人便来了,莫非有顺风耳不成?”
晚晚美眸一转,媚声笑问:“怎么,齐爷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齐漠笑道:“不敢,晚晚方才帮忙报信,齐某正说须得好生感谢才是。”
晚晚眉间含笑,瞟了他一眼,徐徐问道:“那齐爷准备怎么谢我?”
齐漠咳了一声,看了云冉一眼,并未答话,晚晚已媚笑着上前,挽了他的胳膊,柔声道:“不如现在去晚晚房中,继续昨夜没聊完的话题?”
云冉在旁冷眼看着两人调笑,忽道:“齐大当家既然有事要忙,还请尽管自便,只需将那幅卷轴留下即可。”
齐漠长眉一挑,示意晚晚先行离开,待她将门掩好,便沉声道:“莫非你已打算行事了?那密室所在之处尚未打听清楚,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云冉冷冷道:“齐大当家每日在揽香阁中享尽温柔,自然并不心急,云冉却没过多时间耗费在此,就请齐大当家先将那侯府地形图借予云冉一观。”说着朝他伸出手来。
齐漠无奈之下,只得将卷轴从怀中取出,交到云冉手中,向她叮嘱道:“等我明日前来找你,咱们再行从长计议,切勿轻举妄动。”
云冉看着他身影匆匆消失在门后,微微冷笑,打开卷轴细细看了起来。
是夜,云冉躺在床上,耳听甜儿鼻息深沉,睡得正熟,便悄悄起身,换了夜行衣,飘身出门而去。
云冉出了揽香阁,朝西一路踏檐过脊,飞身而行,不一刻便到了长乐侯府外。
她隐身候府墙外偏僻处,正欲伺机而动,忽听墙内西北角处有人低声喝道:“什么人!”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自是周围守卫听见示警,纷纷赶来,只听一人沉声道:“大胆,连我都敢挡了?”
云冉听这人声音冷厉,正是日间欲对自己无礼的小侯爷秦珞,果然听那名守卫声音恭谨,说道:“原来是小侯爷。”
秦珞冷哼道:“继续巡夜罢。”便听风声响处,人已越墙而过。月光洒下,将秦珞苍白的脸孔映得清楚,只见他目中熠熠生光,嘴边噙着丝笑意,展动身形,转瞬隐入了黑夜之中。
云冉见秦小侯爷深夜离府,心下颇觉诧异,不待细想,趁众守卫分神之际,忙掩身翻墙入内。
她日间潜心默记,已对侯府中地形了然于胸,当下依着记忆,避开守卫,悄没声息地绕过外院天井,深入府中内院。
云冉伏在房角暗处,眼见内院中一片静寂黑暗,反而不见有人往来巡视。
她沉吟片刻,心知不妥,正欲将手中握着的石子投下,忽觉身后风声浮动,已有人掩近身后。云冉心中一沉,便欲纵身向内院中跃下,那人却比她快出数倍,一把将她拉住,又在她肩头轻轻一按,示意她俯身隐匿。云冉侧头望去,只见齐漠一身黑衣,眉头微蹙,见她望来,朝她笑了笑,面上神色却极是凝重。
云冉依他所示俯低身子,过了片刻,便见人影晃动,内院中已无声无息多出了十余名黑衣人,这些人四下游走,在院中各处查看了一番,互相打了个手势,便又无声悄然离去。
云冉暗暗吃惊,心知这些黑衣人必是永乐侯府中的高手暗卫。卷轴中并未标注内院暗卫,想是王美人所得消息不全。若非齐漠赶到阻止,方才自己稍有鲁莽之举,不免便会被这些暗卫发现行踪,到时只怕后果堪忧。
齐漠见她面色变幻,微微一笑,轻轻一扯她衣角,云冉忙收敛心神,转身随他轻轻跃下屋脊,朝来路回转。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避开各处巡夜守卫,翻身出了侯府围墙,并肩飞奔一阵,云冉见离长乐侯府已远,便顿住脚步,轻声问道:“你怎会来的?”
齐漠笑道:“在下晚上睡不着,想起云姑娘定不会乖乖听我的话,今晚或会来这侯府一探,便赶了过来。”
云冉抬眸问道:“这几日你与那晚晚姑娘走的很近,想必是托她帮你打探侯府中的情形了?”
齐漠淡淡笑道:“这位晚晚姑娘八面玲珑,消息甚为灵通,今日已将侯府暗卫之事打听的差不多,便来找我告知详情,顺便又敲了在下不少银子。”
云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两人一路飞掠,回到揽香阁时,天色已近破晓。
齐漠将云冉送至后院,止步道:“长乐侯府内院中防备得如此森严,那密室多半设在其内。待云姑娘回去休息一下,咱们再商量下一步如何行事。”
云冉垂眸凝思片刻,忽道:“你是否已将暗卫的换守时间打探清楚了?”
齐漠目光一闪,道:“不错,怎么?”
云冉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或许能想出办法探得那密室所在,就请齐大当家酉时再来此处寻我,咱们筹划一下,今夜便可行事。”
齐漠看着她,目中露出一丝欣赏之色,应道:“好。”
他目送云冉转身走向小舍,嘴角微露笑意,心中暗自庆幸,只觉当初在冀州城外救下这女子实为明智之举。眼见云冉推开房门,背影却忽地一僵,齐漠微微一怔,便听云冉声音沙哑,朝他低声唤道:“齐大当家。”
一室凌乱,血腥与**混杂,诡异的气息充斥整屋。甜儿全身赤*裸,柔软白嫩的**上淤痕遍布,安静躺于床上一滩血泊中,**之间,一柄匕首直没心窝。
云冉走近床边,垂目见她腿间血迹仍未干透,昔日满溢甜笑的俏脸上尚残留着惊惧痛苦之色,不由微微攥紧双拳。
齐漠默然片刻,上前伸手将那柄匕首拔出,只见手柄边缘一圈嵌以黄金宝石,尽显华贵之气,待看清上面篆刻着的字样,眉心便微微蹙起,向云冉望了一眼。
云冉盯着手柄上龙飞凤舞的那个“珞”字,目光瞬时冰冷,一字字道:“果真是他。”
夕阳西落,云冉缓步回到小舍。血迹已清理干净,甜儿的尸体亦早已被人移走,房中一切洁净如昔,仿佛从未被玷污过。
王美人倚窗而立,背影萧索。
他的声音较平日略显低沉:“听说云姑娘今夜准备再入长乐侯府盗宝?”
云冉道:“齐漠告诉你了?”
王美人低笑一声,缓缓转身,漫天落霞将他目中映得微红,他向云冉凝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唇边微露笑意,轻声道:“甜儿爱看落霞景色,我便令人在此处多开了个窗子。”
云冉垂下眼睛,只听他又轻轻继续说道:“揽香阁虽是烟花之地,往来客人混杂,但有我护着,从未有人敢对她半分不敬。我在此处建了别院,本想让她在这里清清静静住着,等我有一日……”
他声音忽然顿住,微敛双目,不再继续。过了半响,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可我最后还是没能护得住她。”
云冉神色漠然,淡淡道:“那柄匕首既留了下来,凶手是谁,不难猜想。你若是真心对她,本应为她讨一个公道。”
王美人哂然一笑:“在这京中,权力便是公道。让我如何去讨这个公道?报官?区区一条青楼婢女的性命,在官府中人的眼中,自是如同草芥一般。谁又会为这种小事得罪了京中显贵。何况秦珞虽不得长乐侯喜爱,毕竟是他亲子,只怕倾尽我揽香阁之力,亦未必斗得过长乐侯一根手指。”
云冉嘴角露出讽意,道:“所以你便听了齐漠之言,准备将甜儿的尸首与那柄匕首一起送进长乐侯府。如此既可向长乐侯示好,又令他为此事分心,今夜我与齐漠前去侯府盗宝便可更顺利些,是么?”
王美人沉默片刻,道:“王某既已与两位合作,凡任何利于二位行事之举,在下都会尽力为之。”
云冉淡淡一笑,道:“王掌柜的果然深谙生意之道,云冉佩服。只是云冉还需为今夜行事做些准备,王掌柜的若无别的事交代,便请回吧。”
王美人深看她一眼,向屋外走去,他走到门口,忽顿住脚步,低声道:“听闻‘胭血一点杀’接单百金起价,只要出得起金子,无伦多凶险的单子都愿接下,不知传言是否属实?”
云冉目光一闪,问道:“王掌柜的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王美人回身看她:“在下有个朋友,愿出价万金,买长乐侯府小侯爷秦珞一条命。不知这个单子,一点杀敢不敢接下?”
云冉神色不动,缓缓道:“一万金,的确是个值得冒险的好价钱。只是若要在今夜刺杀秦珞,必会给盗宝一事增添风险,齐门主那边会答应么?”
王美人看着她一笑,轻声道:“此事须瞒着齐门主才好。事成之后,自会有人联络云姑娘,将赏金如数奉上。”
云冉微微摇头,目中杀意隐现:“甜儿姑娘因我而死,这一单云冉分文不取,免费为王掌柜达成。”
☆、夜闯侯府
夜幕降临,长乐侯府大门紧闭,四盏巨型纱灯高悬楹柱之上,从外看去,一如往日般肃穆安宁。
侯府之内,守卫们各司其职,来往巡查,不时交换下讯号,已确保各处无事。
远处一只野猫喵喵叫了两声,正在东北角处巡视的一名守卫忽觉身后有些异样,接着便觉颈中一紧,已被硬物勒住脖颈。昏迷之前,他隐约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低低响起:“东西到手,速离此地。”
长乐侯秦长陵,是个低调而冷漠的老者,平日深居简出,不喜与京中权贵交结应酬,除了珍宝,任何事物在他眼中看来都是索然无味。包括面前这个不肖的儿子。
秦珞垂首肃立于父亲面前,浑身锐气尽失,身后数尺开外地面之上,甜儿的尸身与那柄匕首并排而列。
长乐侯将手中信笺折起放归信封,语音淡漠:“这个女子是怎么一回事?”
秦珞垂头嗫嗫道:“孩儿……也不甚清楚,孩儿只是玩玩,并未动手杀她。”
长乐侯缓缓起身,走到他身前,秦珞虽不敢抬头,也觉出父亲目光如炬,直射在自己脸上。秦长陵的声音带了些许沙哑:“天子脚下,竟明目张胆闹出人命,你这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秦珞脸色愈加苍白,欲待分辩,似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便重又垂下头去,终是没有开口。
长乐侯盯着手中那封王美人送来的亲笔密函,淡淡道:“这次亏得揽香阁不予追究,回头令人备份厚礼送去,尽快了结此事。”他顿了一顿,一字字缓缓道:“你既是长乐侯府世子,做事之前,还需念着自己的身份才好。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秦珞沉默片刻,低垂的黑眸中似有恨意一闪而过,语气却甚是恭谨,轻声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就在此刻,一名黑衣男子匆匆走进房中,长乐侯向秦洛道:“你退下吧,回去把我的话好好想一想。”
秦珞低声应了,离去时与那黑衣男子擦肩而过,两人眼神一触,均是面无表情,各自转开了目光。
那名黑衣男子快步上前,低声道:“禀侯爷,方才有飞贼潜入侯府,一名守卫遇袭。”
长乐侯皱眉问道:“拿住人了?”
那黑衣男子缓缓摇头,迟疑了下,又道:“那守卫现已救醒,据他所说,飞贼离去前说过‘东西到手’,会不会……”
长乐侯面色一变,声音愈加低哑:“去密室看看。”说罢起身,沉着脸在黑衣男子的陪同下走向密室。
密室之内灯火通明,长乐侯珍藏的宝物各自陈列原处,未曾动了分毫。长乐侯拿起那面琅嬛玉璧看了半晌,目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小心翼翼将玉璧放归原处,面色沉滞,缓步走出密室。
那名黑衣男子面色冷峻,垂目守在密室门外,长乐侯向四周暗处一望,沉声道:“凌觞,飞贼仍在附近。”
“侯爷无须担忧。”那叫凌觞的黑衣男子语气笃定,“属下只恐有人故布疑阵,已令人在侯府各处彻查搜索,贼人便有通天本领,这会儿也绝无机会跟踪侯爷来此。”
长乐侯素知凌觞办事稳妥可靠,听他如此一说,便点了点头,不再存有疑虑。
夜已深沉,侯府各处灯火渐熄,陷入一片寂静。一阵微风过处,树影拂动,两条黑影已悄然掩入侯府内院。云冉静立院中,凝神分辨,一丝淡香飘入鼻端,她微一点头,向齐漠做了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顺着那缕香气悄然行进。
齐漠望着前方云冉窈窕的背影,目中若有所思。没想到这云三小姐自小用惯的香粉,此刻竟被她当成了引路的工具。
“此香名唤夜迷离,愈夜香气愈显,云冉自小闻惯这种香气,不会跟丢了踪迹。”他想起云冉提到此香时,神色微显怅然,想是忆起了在云家堡时的往事。如今这位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千金小姐,竟会成为夜闯侯府的飞贼,可谓是造化弄人。
他让王美人将夜迷离放入写给长乐侯的信函内,长乐侯拆阅此信时,身上便已沾了香气。而揽香阁本就是烟花之地,那里送来的东西,倘若带着些脂粉香气,自是不会惹人疑心。
长乐侯一向视珍宝如性命,不知这回若失了琅嬛玉璧,会是怎样一番心情。
齐漠微微勾唇,英俊的脸上露出丝讽笑,转头朝长乐侯所居主宅方向瞥了一眼,目中全是冷意。
两人行至院中一隅,被面前一大片石墙阻住了去路,云冉顿住脚步,回头轻声道:“气味便断在此处。”
齐漠上前看了几眼,在石墙角落摸索片刻,轻轻一按,只听一阵扎扎闷响,石墙前的青石板缓缓向两旁裂开,露出一排石阶,直通向地底。
云冉看着密室入口,低声道:“暗卫约有一炷香时间便能巡查到此,咱们分头行事,你进密室盗宝,我去放把火引开他们。”
齐漠看了她一眼,目中微露狐疑之色。云冉向他点了点头,便展动身形向暗处掠去。齐漠笑了一笑,无奈摇头,只得沿阶而下,进入密室。
密室之内置着琉璃长明灯,室内一片明亮。壁旁一侧架上零散摆着数件玉器珍玩,件件玲珑剔透,应是长乐侯心爱之物,另一侧放着只半人高的箱子,箱身似是以黄金铸就,齐漠自知这密室内机关重重,便不多看,目光只在室内四处寻觅那琅嬛玉璧的所在。但当他一眼瞥见角落处的一尊人像玉雕时,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那尊玉雕如真人一般大小,玉是难得一见的美玉,通透温润,而以此雕刻而成的人像更是位绝代佳人。她姿容秀美,仪态万方,双手托着一只玉盘,静静站立,栩栩如生,眉目中似蕴含着无限忧郁,神情传神之至。
他不禁走近前去,目光随即落在那玉雕美人手中的玉盘上,只见盘上所托,脂润莹朗,宝光铄铄,正是那块琅嬛玉璧。
便在此时,忽听侯府内锣声大作,隐隐听见有人疾呼:“走水了!”
齐漠微微一笑,心知是云冉放火,便上前取过玉璧,小心收入怀中,闪身出了密室。
秦珞睡至中夜,忽闻有人高呼“走水”,起身见窗外一片红光,看着火势不小,不由心中一惊,急忙起身出了房门。眼见府中下人皆已起身,匆匆拿了木桶面盆等家什前去扑火,他略一思索,便朝长乐侯所居之处奔去。
行至院中天井,见前方一名黑衣人正迎面奔来,秦珞只道是府中暗卫,朝那人高声问道:“老侯爷现在何处?没被惊着吧?”
那人微垂着头并不答话,秦珞心下焦躁,正欲出言斥责,那人却在转眼间已奔至身前。
秦珞忽觉面前紫气一闪,一股寒意袭面而来,当即双腿微曲,仰身疾让,一道剑光堪堪贴着他面门划过,发出嗤地一声锐响。
那人见一剑落空,更不停顿,反手一卷,剑身便如灵蛇一般自空中折转,朝他胸前插下。
秦珞惊怒交集,不待细想,挥掌在地面一击,身子已顺势向后滑出数尺,躲过了这雷霆一击,胸前衣衫却被那剑气所激,裂开了一道长缝。
秦珞一跃起身,定睛看去,见面前那黑衣人身材细长,黑布蒙面,一双眸子露在外面,幽深明亮,冷若秋水。他微微一怔,竟觉那双眸子有几分似曾相识,下意识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本世子,不要性命了么!”
那人冷笑一声,将手中软剑一振,暗夜之中,顿时亮起一道紫光。
秦珞心下暗骇,知对方手中所持的是柄稀世神器,见那人又已仗剑飞身攻来,不敢直掠其锋,身影一闪,飞速向旁斜窜而去。
那人身法却是极快,如影附骨,不离秦珞身后,剑尖直指他后心,去势狠辣,直欲一剑将他毙命。
眼见这一剑便要刺中秦珞后背,电光火石之间,忽有一物夹杂着呜呜风声自暗处掷出,飞至两人之间。便听锵然一声脆响,一枚铁蒺藜已在半空被削为两截,落在地面,黑衣人手中软剑被那暗器一阻,攻势略为一缓,暗处随之蹿出数人,将那黑衣刺客拦住。
秦珞见是府中暗卫赶到,忙喝道:“速将刺客拿下,死活不论!”
众暗卫应声领命,猱身而上,与那人斗在一起。
那名黑衣刺客正是云冉,她放了火后,趁乱寻向秦珞寝处,欲相机刺杀,却刚巧在半路与他相遇,便索性以紫荆软剑正面突袭。不想秦珞武功甚佳,竟是一击不中。
她见众暗卫现身,心知情势不利,手中紫荆软剑连点,已伤了几名暗卫,但已有人放出示警讯号,转眼间又有数名暗卫赶至,将她围在中央。
秦珞目光阴狠,冷笑道:“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领,能逃得出我长乐侯府的护卫暗网。”
云冉目中寒意一现,忽听远处有人高呼:“来人呐!有刺客!”
秦珞及众暗卫听那呼声自长乐侯居处传出,不由色变,云冉趁机挥剑在身前划了个圈子,将众暗卫逼退几步,同时身影疾晃,已自人圈中闪身蹿出,飞身掠向暗处。
云冉在黑暗中疾奔一阵,见身后不再有人追来,便转朝府墙处掠去,隐见前方现出一人身影,挡住去路。
她心中一凛,顿足一看,却是齐漠,忙低声问道:“得手了么?”
齐漠微一扬眉,却不答话,伸手扣住她手腕,拉着她一阵疾奔。
两人到了府墙下方,施展轻功,飞身跃出,一路朝揽香阁奔去。
云冉随着齐漠黑夜中踏檐飞掠,手腕被扣处隐隐生疼,见他始终一言不发,不由问道:“莫非中途出了差错?还是玉璧不在那密室之中?”
齐漠忽地顿住脚步,转身向她凝目注视。
云冉见他面色阴沉,心下更是惊疑,却听他沉声道:“你为何不知会我一声,便擅自前去行刺秦珞。”
云冉心中一动,问道:“方才是你在长乐侯居处闹出动静,令我有机会脱身?”
齐漠哼了一声,不答却道:“你可知道,你冒然行事会惹来多大麻烦。若是秦珞被你刺死,今夜你我又岂能轻易脱身?”
云冉垂睫,掩去了目中寒光,低声道:“此人该死。”
齐漠淡然道:“你为了什么?为赏金?还是为了甜儿?”
云冉抬眸看他,默然无语。
齐漠皱眉,看着她缓缓道:“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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