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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癸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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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公子,我们家公子因为今日水土难服,所以身患重疾,难以见客,就着小的带话进出,还望公子见谅。”石勇从前厅的左门走进来对黄礼说道。
“什么?本公子亲自来一趟,居然不能见面?你你你…你们。”黄礼气急败坏地用兰花指指着石勇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家公子说了,只有此一法,若黄公子不能接受,那么请黄公子离开。”石勇笑着说道。
黄礼气急,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人来搅合了他和王诩的事,又丝毫不知礼数。
“你不是石勇吗?怎么没跟着王诩了?”
尹盛余此刻认出了石勇,惊讶地问道。
“良禽折木而栖,王诩守不住自家家业,小的也没办法。尹知事不也是吗?”石勇笑着回答道,尹盛余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地退了下去。
“别提那个扫兴的人,他现在是众叛亲离了,没半点的实力。还是说说咱们的买卖吧。”黄礼从二人话中知道了石勇当初是王诩的人,现如今背弃他而去,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不少。
“我家公子说了,他本不想卖出报社,但是因最近京中来信,老爷病重,所以才有此打算。”
黄礼一击掌道:“那可真是好……不,黄某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情我愿,对大家都好。”
“可能黄公子有所误会,能出钱的不止黄公子一家,所以谈不上你情我愿。”石勇一本正经地纠正。
黄礼被气得一息,也不好发作,只得忍气道:“告诉你家公子,整个东南只有我黄礼能出最高的价,卖给别人,算他瞎了眼。”
“是的,小的给公子带到。”石勇转身进屋,不一会儿又出来,说道:“我家公子说,黄公子口气猖狂,连《杭州日报》都买不下来,我们《东南要闻》黄公子更会吃不消。”
“什么!什么!我猖狂!你你你……你去打听打听,我买扑酒坊场出了多少钱?我买不下来《杭州日报》?那是王诩那贼王八不卖给我!”黄礼再顾不得礼节,直接开骂道。
石勇又转身进去带话,一会出来道:“我家公子说了,王诩最近在办书院,而且有意于仕途,所以打算卖掉《杭州日报》,并且已经派人来找过我家公子了。所以,我家公子着我来问问,王诩找过贵公子没有?”
“什么?王诩要卖报社?”黄礼一脸不信道。
“是的。”
尹盛余见状,凑到黄礼面前道:“我听祁提刑说了,前些日子,王诩在城东买了很多地,扩建了书院。而且还给马先生出了重金,让马先生将他引荐给转柏运使和章知州了。四人还在一起吃过酒了。”
“嘶…这么说,王诩那厮真想卖报社了。”黄礼搅着手指盘算,暗想道:若买下《东南要闻》以后,让别人出面再买下王诩的《杭州日报》,这样一来,我黄家的报纸就是杭州城最大的报纸了,今后利用报纸像夏彦一样鼓吹自家生意,往别家身上泼脏水,到那个时候他们谁想躲都躲不掉。
“百善孝为先,还望令公子考虑自家老爷病情,至于生意方面嘛,什么时候做都不迟。让你家公子出个价,多少我黄礼都给。”黄礼肃了肃面容,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道。
“请黄公子稍等。”
石勇进去许久,方才出来,恭敬地说道:“我家公子说了,黄公子那句百善孝为先还算是人话。所以,他也决定把报社卖给黄公子。”
黄礼死死地扯着衣袖,压抑心中的怒气,强挤出一抹笑容道:“那就多谢你家公子了。”
“黄公子客气,小的会转达的。我家公子说了《东南要闻》当初是乘王诩之危,买了别人的书坊和编写报纸的人。所以,我家公子本想卖回给王诩,但是哪想他现在自顾都不暇,连《杭州日报》都要卖掉。”
“哼,王诩那瘪犊子,现在算是彻底玩完了。自己一穷二白还养一堆穷读书的,他以为他是孔孟,还写些什么淫词艳曲。”黄礼哼哼着将气全部撒在王诩身上,发泄一通之后,便问,“说吧,你家公子要多少?”
“两百万贯。”石勇淡淡地说出一个数字。
“什么?两百万贯?你家公子也真敢开口。我看不是他老爹病得不轻,是他病得不轻。”
“请黄公子说话客气些,买卖不成仁义在。这钱只是酒坊场的一半不到,而且我家公子说了,着两百万不仅是《东南要闻》一家的钱,还有《杭州日报》的钱,我家公子说,黄公子应该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石勇不卑不亢地说道。
黄礼气呼呼地坐下,思量了半响,最终要掐死王诩最有一根救命稻草的心态占了上风,咬牙道:“好,两百万贯就两百万贯,不过我有个条件。”
“黄公子请将,小的定然如实转达。”
“今日之事,除了你我两家,不容他人知晓,否则,契约无效。”黄礼盘算着,如果王诩知道了他买下《东南要闻》恐怕就不会和《东南要闻》商谈卖报社的事宜了。
石勇传达了黄礼的意思,复又出来道:“我家公子答应了,不过他也有个条件。”
“说。”
“我家公子不日便要乘船回汴京。所以,路途遥远,货物携带不便,希望黄公子以铜钱结算。”
黄礼不在乎地摆手道:“铜钱就铜钱,二十日内给你家公子结算清楚。签契约吧。”
石勇端上早就准备好的纸笔,两人按照之前达成的意向写好了契约,尹盛余作为官府公正人签了字。石勇便捧着契约进了屋子。
屋内,苏槿儿正在惬意地吃着葡萄,檀口微张修长的手指剥开葡萄,简练地送入口中。
“苏公子,黄礼已经签字了。”石勇不敢多看这个魅惑众生的尤物一眼,饶是男儿打扮,也端地是风情无限。
苏槿儿接过契约,看着纸上的黄礼二字,媚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随即又娇笑道:“这可是他自己画的押,可不是我用刑的哦。”
她拈起毛笔,用王诩教她的新字体在契约上写上苏珊阑二字,随即又拿起,凝视了半响,才樱唇微张,凤目虚凝,喃喃道:“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苏槿儿自嘲似的翘了翘嘴角,将契约递给石勇。
黄礼办妥了此事,盘算着十天后便能接过《东南要闻》,然后再着人买下《杭州日报》,就算消息走漏,王诩不卖给自己,也大可凭借着手中的两家报纸,挤死王诩。黄礼心情很是愉悦地和尹盛余一道走了出来,刚一出门,便撞上了急匆匆而来的吕放。
“干什么!死了爹娘了?”黄礼不满地扫了扫被吕放撞着的衣衫,继而有在浑身上下闻了闻,发现并无异味,这才算罢。
“黄公子,大事不好了。王诩要让朱桂把《杭州日报》卖给《东南要闻》。”吕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脸上却是带着邀功的神色。
“哼,要你有什么用。瞧见没有,本公子已经买下了《东南要闻》,只要他王诩卖,《杭州日报》也是我的了。”黄礼得意地说着,忽然眼神一厉,看着吕放道:“你要将此事传扬出去……”
还未等黄礼说完,吕放接连点头道:“不敢,不敢,小的万万不敢。”
黄礼心意足地将契约收进怀中,然后对吕放吩咐道:“你去给我盯着《杭州日报》报社,他们有什么异动,立刻来告诉我。”
“是是是,小的知道。”
黄礼连话都懒得多和吕放说一句,只是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吕放虽心中愤愤,但也只能知趣地走了。
“尹知事,还要麻烦你一些事。”黄礼笑着看着尹盛余道。
尹盛余知道黄礼有断袖之好,不由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黄…黄公子请讲。”
“麻烦尹知事加派三个人手,帮我监视着朱桂、王诩和石勇三人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还请立刻来告知黄某。目前事情虽然进展顺利,但可不能落了他们的套了。”
“今晚祁提刑在府上设宴,邀请了杭州城的各位大人,黄某也在其中,不知尹知事受到邀请了吗?”黄礼斜眼看着尹盛余道。
尹盛余讪笑道:“没…还没有。”
“那尹知事今晚就和黄某一同前往吧,以我和祁提刑的私交,想必祁提刑也不会多说什么的。”黄礼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样子朝着尹盛余说道。
“是,多谢,多谢黄公子。”尹盛余面上已经很是挂不住了,好歹自己也是个知事,却要在他黄礼面前唯唯诺诺,若不是武举出身,限制了仕途,不得不巴结上官,他还真想啐黄礼一口,让他滚到一边去。
心中虽有怨气,但是毕竟还是得为自己的仕途妥协,尹盛余回到衙门立刻就派了三个人分别开始盯梢朱桂、石勇和王诩三人。
送走了黄礼和尹盛余,石勇朝苏槿儿问道:“苏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需不需要给王公子通报一声。”
苏槿儿算到黄礼出门,必然会派人跟踪,但是心有所想,先支开了石勇,在心里里挣扎数个时辰,直到扯坏了一张锦缎手帕,才最终银牙一咬,唤来石用,下决心道:“你留下,照看着报社,按照王公子的吩咐,和朱主编定时接触就行了。既然王公子说要卖报社,那戏码得做足。”
“是,小的明白。”
“给我备马车,我要出去。”获得思想斗争结果胜利的苏槿儿迫不及待地要出门。
石勇自然明白苏槿儿是要去哪,但他没想到思考这么一个问题,竟然也会用掉几个时辰。也不多嘴,为苏槿儿在门口备好了车。
苏槿儿独自登上马车,也还没算太糊涂,让车夫去城中转转。而当她的马车出发的时候,另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内,一人开口问道:“那人是石勇吗?”另一人答道:“肯定不是,石勇我见过。”
“那咱们跟不跟?”
“当然不跟了,尹知事吩咐了是跟石勇,咱们盯着石勇就成了。”
“嗯,有道理。”
第六十四章 凤钗有什么用?
王诩这些天没有买卖缠身,白天就在书院授业和学生们打成一片,晚上回到家便陪着冉儿吃饭玩乐,丁花被派给裴健进行纺车的制造和组装,还好彝族女子没有中原女子的繁琐规矩,两人倒也配合得甚好。
坐在马车上的王诩心情甚佳,昨日刚对书院进行了一番新的安排。在他的安排下,文学院设置辩论堂、百言堂和四项堂,辩论堂用以辩论事理、观点、圣贤之言。百言堂则用以提出自己的观点和言论,对事物,朝廷,以及经世子集和圣贤之言的看法和观点。四项堂则用以交流蹴鞠、马球、射箭和剑术的三个项目的经验,组织课余比赛,提高三项能力。同时,他还给出报纸的版面推广三堂以及三堂表现杰出的学子的言论和经验。
而在工学院方面增加了科研院、改良院和编纂院,科研院用以发明创造新的事物、工具和器械。改良院则用以改进科研院发明出来的东西,以及改进现有的器具,农具、工艺技术等等。而编纂院负责编写两院的成果,同时进行总结,归纳,测量各个数据,然后进行理论研究,建立规范的生产制造标准,以备能批量地生产出统一合格的器械。三个院必须随时保证有效的沟通。三院的技术和成果由王诩选择在报纸上进行刊登,以便提高手工业和农业的生产效率。
王诩也同时在思量着增加工学院学生人数,将自己的书院在更多的地方开设起来,推广影响力。并且,他还和裴健商量着,一旦工学院的学生们学成,愿意做山长的便留下,不愿意继续待在书院的,便由他安排,组成统一的木匠、石匠和铁匠团队,来承接生意和做买卖。这样,既能提高竞争力和做出东西的数量和品质,又能保证在平时没有接到买卖时,由他发放补贴,让所有的工匠有饭吃。
掀开车帘,看着繁华的杭州城,王诩踌躇满志,从书院所在的地方出来,他正准备上街买些东西。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他伸出头去一看,原来是一辆马车碰到了担着货物的小贩。
“杭州街道甚宽,虽有些拥挤,但是赶慢些便是了,何必急成这样。”王诩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公子,好像那辆马车一直跟着咱们,从书院那条路出来就跟着。”
车夫的话让王诩一凛,书院所在的街道本来偏僻安静,但王诩心里揣着事,所以没有留意,不想却被马车夫看到了。
“你在前面的路口,拐左边停下。”王诩吩咐道。
车夫按照王诩的话,刚拐到左侧,让房屋挡住了马车,便停了下来。
王诩下了马车说道:“你先回去吧,今日没什么事了,我自己去走走。”
马车夫应诺了一声,打着马便走了。王诩本想混入人群,当转念一想,马车的话毕竟仅限于怀疑,所以他决定弄个明白。
于是王诩站在转角的左侧,等着那辆马车驶出,车夫正自在车上不知道该去左还是右,王诩便大摇大摆地从马车前招摇地走过,朝着热闹的集市走去。而马车果不其然地也慢慢悠悠地跟了上来。
王诩漫不经心地这个摊位看两眼,那个小店逛一下,最后才来到一家牌匾店。
“掌柜的,你们这儿可要做对联的牌匾?”王诩迈进牌匾店问道。
掌柜的笑着迎了出来,连声说道:“当然要做了。”
“好,
你帮我把这两句诗做成竖牌匾,不知可否?”王诩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掌柜的,他打算进一步地激励学生们的士气,将这个牌匾挂在练习场边。
“当然没问题,没问题。”掌柜的接过纸条,习惯性地念道:“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二十抱此志,五十犹臞儒。”
“好诗!好字!诗中暗含文武之道,壮怀之意。字体看似沧朴无华,但内劲暗含,由内而外,发散出遒劲的力道和飘逸的意蕴。在下做匾数十年,还是第一次所见,若不能按字表达出那份情韵,还望公子见谅才是。”也算是久和文章打过交道的掌柜言语虽是谦虚,但眼神中却透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那好,请掌柜的做好之后,送到浅草书院。”王诩说道。
掌柜应承道:“没问题,待我做好,交予书院过目,若公子不满意,在下分文不取。”
饕餮见美食的心情,王诩甚能理解,笑着道:“多谢掌柜。”正要转身走,忽然想起一事,又说道:“若待会有人问及在下来做什么,请掌柜直言便是。”
“好好好。”掌柜一心想着匾额,哪有多余的心思去分析王诩的话。
出了匾额店,王诩依旧徐缓地在街上逛着,想着正事办妥,到金饰铺为冉儿买点东西,忽然一辆马车停在了身边,一人霎时间跳下了马车。
“原来是珊阑兄,久见,久见。”王诩拱着手,朝着忽然冒出来的苏槿儿连忙使眼色。
苏槿儿心思玲珑,随即会意过来,立刻拱手见礼道:“邵牧兄久见。”却是把那个久字拖得格外地长。
“珊阑兄,邵牧正要去金饰铺,若无它事,可否愿意同去啊?”
“如此甚好,邵牧兄请。”苏槿儿支走了马车,跟着王诩进了金饰铺。
王诩此时心中忐忑不已,既然有人跟踪他,也定然会有人跟踪苏槿儿,如此在大街上贸贸然地打招呼,怎能不让人生疑,虽然苏槿儿以身患重疾为由,没有露过面,但是她毕竟跟了黄礼那么久,难保不会有黄礼身边的人认出来。如此一来,不仅报社的事会败露,就连马华也要受到牵连。而自己辛苦策划的一切就会覆水东流。
但是,此刻他又没有办法直接问出口,在大街上不能窃窃私语,以免引人生疑,而在金饰铺内难保金饰铺掌柜不会在利诱下将他们说出的话告诉跟踪的人。若果一早上了马车那就更会引来甩不掉的尾巴,他所做的一切便是要让黄礼放松警惕,他绝不认为黄礼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看着眼前将全盘计划打乱的苏槿儿,王诩决定先打探出情况再说。
“二位想要买点什么?我们着间金铺乃是全杭州城数一数二的铺子,您要什么都有。”掌柜夸赞着自家的生意。
焦急万分的王诩灵机一动,忽然想起夏淮的话,问道:“我听说交趾出产一种猫儿眼,不知您这儿有没有?”
掌柜的快速一扫二人的穿着,笑着道:“公子真乃有见识之人,这猫儿眼乃是我镇店之宝,公子出价再高,我也是不卖的。”
阅人无数的苏槿儿从掌柜的神情中,立刻便知道了他看不起自己和王诩,不愿拿出猫儿眼,正要出言讥讽。却听王诩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要强人所难了。
王诩故作叹息摇头,朝着苏槿儿道:“珊阑兄,你可知晓,猫儿眼之所以叫猫儿眼,是因为不止其形很想猫的眼睛,而且其神也是。据一位交趾来的商人说,你走在路上的时候,若有人身上揣了猫儿眼,跟在你身后,你便能清晰地感知到,有人在跟踪你。珊阑兄你说奇不奇?”既然已经引出猫儿眼,见不见都是无妨,王诩只是想暗示苏槿儿,提防背后的眼睛。
苏槿儿心思甚是精细,嫣然一笑道:“哎,很可惜。依珊阑想来,不仅珊阑无缘得见,想来整个杭州城也是罕有人见,不仅坐马车里也没有,就连走在路上从来没有这种感受过呢。”
王诩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而掌柜的却在一旁插话道:“公子真是见多识广,两位说的真是句句在理。”
听着两人吹捧自家的宝贝,掌柜的浑身舒坦,不仅想听好话,也更想做好生意,连忙介绍道:“除了猫儿眼,我这儿还有其他好东西。两位看看。”
“掌柜的,你这儿可有金钗。”王诩问道。
“当然有,我这儿啊刚出了一对儿漂亮的凤钗,想必公子定会喜欢。”掌柜笑着从柜台后,抽出一个木匣,当着二人的面,打开木匣后,便露出两支一大一小,做工考究精美,极尽华丽的金凤钗。
王诩暗忖,她既是马华向我引荐的人,又是和黄礼有大仇的人,我本是很信任她,但她冒冒失失地在街上招呼我,料想她应该还没有会意过来,且让我再暗示一下。以金示言,表示我王诩一诺千金,完全相信她,让她以后能放手去做,不必来知会我,也免得照成不必要的麻烦。小的给她,大的买给冉儿,一举两得。
“掌柜的,这两支凤钗多少钱?”王诩问道。
“一千贯钱。”掌柜露出亲切地笑容道。
“掌柜可收夏家钱庄的票号?”
“夏家钱庄的票号随时能取兑,而且无法作假。只要公子愿意,票号也是欢迎的。”
王诩递给了掌柜一张千贯票号,掌柜的拿着票号对着光线看了看,见水印清晰可见,便笑嘻嘻地收了,将木匣递给了王诩。
王诩从木匣中拿出一支较小的凤钗递到苏槿儿面前道:“珊阑兄,邵牧承诺过的事自然不会变。”
苏槿儿白皙的颈部和脸庞顿时红了个透彻,凤目含水悄悄地瞟了一眼掌柜的,掌柜没想到这男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展示断袖之情,挂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着,看着好戏。再看看王诩,见其一本正经,满脸严肃,似乎不像是暗示收纳之意。
苏槿儿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有些颤抖地接过凤钗,一直看着王诩的表情,却见他还是面若沉水,并无其他意思,长于察颜观色的苏槿儿即便是心中万般的不情愿,也只得承认王诩没有其他的企图,而很有可能是在暗示,当初承诺她全权交予她负责的事不会变,这也意味着他们今后长时间不能再见面了。
见苏槿儿收下凤钗,王诩笑着道:“珊阑兄,邵牧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王诩出了金饰铺的门,朝着家里走去,而身后的马车也一如既往地跟了上来。
目送着王诩离开,苏槿儿狠狠地捏了一下手中的凤钗,眉目一转,一个计策涌上心头,暗喜道:“王诩,既然凤钗都送了,其他的就由不得你了。”
第六十五章 江湖事
珍贵的沉香四溢在大堂内,黄礼翘着花锦鞋,悠悠然地端着青花品着新茶,这几日的派出去盯梢的人传来的消息,对他俱是有利的,大傻蛋王诩依旧醉心于他的书院,离开了家便是书院,出了书院便是回家,偶有去闹市上瞎晃一圈。不过让黄礼最为高兴的便是从金饰铺的掌柜那里,知道了王诩竟然也有断袖之癖,心中不禁窃喜,难怪只娶了一个丫鬟,当着外人还有做个人样,还上演什么救妻的闹剧。
“禀少爷,白二爷在外面候着。”丫鬟禀报道。
“快请二爷进来。”黄礼整整衣衫,笑盈盈地站起身来,料想自己之前安排的事应该妥当了。
“黄公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罩着一件不太合身的锦袍,昂首走了进来,声如洪钟传得老远。
黄礼笑着拱拱手道:“明义可是好得很,不知二爷如何?”
白二爷抱拳道:“与黄公子做生意,岂有不好之理?”
“二爷客气了,请坐吧。”
二人落座后,白二爷翘起二郎腿扬眉道:“北方的货到码头了,正在往储丰仓搬,黄公子可要去看看?”
黄礼轻弹兰花指道:“白二爷办事,明义放心,就不必看了。”
“容白某多一句嘴,黄公子把原本王家在北方订的那么多丝绸和瓷器买了过来,不怕王家翻脸吗?”白二爷试探地问。
其实,作为行商的白天南一进城便将杭州城近些时候发生的事情打听个一清二楚,毕竟对行商而言,消息是最重要的东西,它不仅能反映前些时候的情况,更能透露未来的商机。只是隔着几个月或是更久之前的事,便不甚了解了。
黄礼蔑笑,脸上露出憎恶的神色道:“白二爷是许久没来杭州城了,现在可没什么王家了。”
白二爷眉头一凝,奇道:“王家财力雄厚,人脉甚广,难道就这么快没落了?”他心里也嘀咕着,若黄礼所言是真,那恐怕也是他敢下手的原因。
“哼,话是不错,但怪就怪王家出了个不孝的废物。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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