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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癸卯)-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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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木吉将王诩的表情看在眼里,随即也将两边的窗帘掀开了,“此香名为定精灵香,乃是为参禅的僧人入定而准备的。”
王诩在宽大的车厢内坐下,扫视了一周,老人身后不仅有书籍,还有些草药陶罐,藏人人人信仰佛教,这一点王诩亦是知道的,“先生久历世事,怎还需檀香入定?”
扎木吉肿大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我既已上了王官人的车,但王官人却迟迟不见,老朽如何能入定得了?”
老人的话看门见山,却是说得王诩脸上一阵青红,好似他故意避而不见,妄抬身价一般,“先生勿怪,这些日子邵牧一则是在考察沿途的地况,二则也是在想该如何同先生开口。”
“王官人有话不妨直说。”
王诩坐直了身子道,“先生何以选择了邵牧?又何以认为邵牧能给先生想要的东西?”
“老朽年事已高,不多时将随佛而去。在西去之前,想要完成遗愿,以免死不瞑目。”扎木吉精亮的眼眸看着王诩,诚恳洁净得像是高原的雪:“老朽直言,非是老朽看中了你,而是老朽信得过马华。”
王诩回道,“多谢先生以诚相待,那么邵牧也就实话实说了。想要在青唐讨得一块水草丰盛的立足之地绝非易事。此地各方觊觎。稍有动静,就会引来狼虎相争。”
“若是容易,老朽也不会来找你了。”扎木吉看着王诩,继续说道,“善喀部族人为复故地,一直隐忍到现在,只要能夺回我们的曾经的家园。善喀部族人愿以性命相报。”
“善喀部目前已经散,先生回到青唐,能够召集到多少忠心的族人?”王诩要探探扎木吉的底,毕竟要发动战争,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人的问题,作为宋朝官员。初到西北,哪去弄一支军队来为吐蕃人谋取地盘。
“五千青壮,八千妇孺。”
王诩微微有些头疼,五千人的军队,能做多大的事。
扎木吉显然看出了王诩的忧虑,“人虽不多,却个个都是好儿郎,能不能用好。还要看怎么安排指挥。”
面对扎木吉的“将军”。王诩只能接招,他不想也不能放弃青唐之地。
“人数足矣!”听完了扎木吉报出的家底。王诩也要给他说说自己的计划和安排,毕竟是谋国划地,非是生意合作,双方不能出现任何的嫌隙。
“我已着人建立起一条完整的向西北运输补给的线路。我的商人可以给宋朝军队提供补给和军需,也能为五千人提供。铸造武器所需之铜铁木器材料可以运来,至于铸造嘛…汴京有工学院,西北也能有。”王诩顿了顿又道,“至于马匹,想必无论是西夏的商人还是青唐的部族人,都会喜欢铜钱、茶叶、丝绸和瓷器。用这些东西,换得马匹应该不是难事。但是不能引起我朝注意,所以此事还需循序渐进。”
“只要王官人能拿出你前面说的东西,买马一事就交予老朽。”扎木吉进一步解释道,“于失部乃与我族同出一脉,想来他们应该很乐意收下王官人的资财。但是,王官人不能只要青壮,不顾妇孺他们在宋人的地盘上可是生活得很艰辛,如今我们善喀部的族长可就是女子。”说着,扎木吉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看来扎木吉虽在汴京,但是和西北的族人的联系却始终没断,王诩思忖了片刻:“至于妇孺…”忽然想起了设立在秦州专营毛纺织品织造的纺织院,“一样能有用武之地。”
“邵牧在秦州有间纺织院,只要你的族人手脚灵便,邵牧不仅能保证他们吃饱穿暖,还能保证他们过得舒适安逸。”对于民族的区别对待,王诩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他想要拿下青唐,以善喀部入手,一方面是因其战略地位重要,另一方面就是要解决民族问题,西北边境不同于中原,民族问题得不得解决,北宋的统治就不能稳固,西夏当初自立,也是由于党项人聚集,与汉人有别才得以成功的。
善待少数民族,进行文化传播,促进民族融合,最终实现彻底汉化,便是王诩解决西北问题的方法。而王诩的第一步,就是善待少数民族,自善喀部入手,最终夺取青唐,而暂且不提接送北宋统治,一来是为他自己谋得一个不受北宋朝廷约束的施展空间,二来是降低青唐地区少数民族的戒心。
“若王官人不会食言,老朽就放心了。”扎木吉对于王诩给出的承诺和条件很是满意,他相信王诩,是因为他更相信马华。
“不过,邵牧还有两个条件,须得先生点头应允。”
“只要能复我故土,王官人尽管开口。”扎木吉心中很是高兴。
“其一,先生收拢的族人须得我们共同指挥和安排,由我们共同决定所行之事。”王诩要的不仅是帮助他们恢复故地,还有自己的长远打算,所以他要掌握这支部族。
扎木吉深深地看着王诩,肿胀的脸庞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念念叨叨半响,才点头,“王官人也算不差,这点老朽同意。”
王诩料想扎木吉应该是在考虑,所以也没有过多地想,继续道,“其二,若是善喀部族人已经与宋人通婚。或是已经接受了宋人的文化和教育。若要他们回归故地,须得征求他们同意。”
“这个是自然。”扎木吉却是丝毫不把这点放在心头,因为按照善喀部的传统,所有的族人必须无条件听命于族长。
王诩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善喀部的孩子们已经接受了宋人的教育,我希望他们能继续下去。若是他们要回到故土,我也会尽全力组织山长去教授他们。”
扎木吉点了点头,久居汴京的他,对于中原文化亦是没有排斥的,但是他却不知王诩的别有用心。
王诩见他答应下来,心头大石就算落地。善喀部一旦统治整个青唐地区,学院私塾就会满地发芽,文化的传播就能迅速地深入这片吐蕃人的地盘,王诩的第二步也就做到了。至于说民族融合,最终实现彻底汉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还不是目前王诩考虑得了的问题。
“王官人,我们该上路了。”匡尚在车外喊道。
“让农文照顾好夫人。我们启程。”王诩坐在马车内。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吩咐了一声。马车随即缓缓动了起来。
扎木吉也看出了王诩的想法,却不知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说,现在在扎木吉的心里,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人,已经不单是个状元公,渭州签判,更是他复族的希望。
“王官人,试试这个东西。”说着,扎木吉取下一个水囊,拿出两个杯子,从水囊里倒出一种液体,继而朝着王诩举杯。
王诩举杯相应,一饮而尽,入喉顿觉醍醐灌顶,神清气爽,回味中似乎还有淡淡的酒香。
“这是…”王诩举着杯子,似乎仍有些意犹未尽。
扎木吉抹了抹嘴,“这是我自酿的药酒,有消除疲劳,提神醒脑的作用。但是,却不可多饮。”
扎木吉的最后一句话让王诩倍感失望,他就还想再来一杯。
“哈哈,令夫人有孕在身,若是王官人多饮此酒,届时阳气大盛,该去何处了事啊?”
王诩一愣,忽然明白过来,也只能尴尬地放下酒杯了,随即转移话题问道,“不知先生钻于杏林之术有几载了?”
扎木吉放下杯子,眼神悠远苍茫得如同绵延的雪山,“自我记事起,就跟着爸啦一同学医,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我先天不足,身患疾病,所以爸啦才带着我在雪域高原四处奔走。这一晃都是多少年过去了,也不知那片雪山草原,还是不是当初的模样。”
扎木吉对于家园的思念让王诩也为之动容,不过王诩忽然想起另一个层面的事,“邵牧还有一事相请。”
“王官人请讲。”扎木吉料想王诩应该是想要这酒的作法。
“邵牧想在边境开设医馆,一则是希望能救治边境的普通百姓,二来更希望能够为战争中受伤的人提供救助。所以…邵牧希望先生能帮邵牧这个忙。”王诩想起了离开杭州之时委托李老开设的医馆,想来医馆开设在边境战区,应该更加有助益。
“王官人是想让老朽授业解惑?”
“邵牧正是此意。”
“医之道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学得精细的,若是不精,则治人之术就可能变成害人之术了。”说起了本质工作,扎木吉神色肃然。
“邵牧亦知其中的艰难和所耗费的时日,但是万事都需得一个开头,今人不能享,也能造福后世。”西北边事不是一年两年能了的,极有可能是三五十年,现代的一个医学生一般培养五年,在如今北宋医学体系不完善的情况下,只针对战事的创伤进行治疗研究应该不会费时五年。
“医者仁术,王官人有仁心,老朽亦是有的。不过,谁愿来行此道?”扎木吉再将人手问题抛给了王诩。
这一点王诩有了琢磨,“重赏之下,必然有人愿意。再说,如今战事连连,将士受伤之后自然是不能再上战场了,朝廷的供养于他们应该是不够的,而且这对朝廷来说也是一个负担。所以,这些人若是有一技之长,学得杏林医术,不仅能为朝廷减轻负担,减少伤亡,也能让朝廷重视他们,提高给予他们的供养。”
“王官人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朽又岂有不答应之理。”
王诩再次拱手谢过,在马车厢里,王诩完成了去西北之前的初步规划,不同于经济发达的江南和汴京,王诩要在西北做的事,一切都围绕着征服西夏,平定西北进行着。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初到秦州

路上的风景随着马车的行径而开始变得荒凉,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这些塞外风光逐渐地出现在了王诩的视野里。
除了荒无人烟的寂寥,更有一份别样的天地苍茫的雄浑,秦州城就这样傲立在塞外,出现在了王诩的眼里。
边关的大州府,城墙丝毫不输汴京,除了没有富丽堂皇的奢华感,那一份雄厚和坚挺却是别样地让人心安。
王诩还未进秦州城,他被任命为渭州签判的事,已经通过急脚递传到了秦州,然后再由秦州经由急脚递去了渭州。
所谓急脚递乃是宋朝的一种邮递方式之一,还有两种是步递和马递。步递用于一般文书的传递,是接力步行传递。这种传递同时承担着繁重的官物运输的任务,速度是较慢的。马递用于传送紧急文书,一般不传送官物,速度较快。但因负担这种传送任务的马匹大部分都是军队挑选剩下的老弱病马,所以也不能用最快的速度承担最紧急文书的传递。因此,在紧急情况下,从北宋开始,又出现了一种叫做“急脚递”的新的传送文书的形式。急脚递的传递形式大约是从北宋真宗时候开始的。最早,是用于边事上是边境上的一种快速传信形式,一直沿用至绍圣年,能日行四百里,亦是能在战场上发挥不小的作用。
王诩的任命已经通过急脚递由枢密院早就到达了秦州,由此也可见曾布对于王诩的栽培和重视。
边城不同于京城,处处都有守城的士兵把守,王诩的马车被守城的一个独眼士兵拦了下来,士兵打量了一番匡尚,“你们是从哪来的,有路引吗?”
匡尚随即递上了官府发的路引。独眼撇了一眼。嘴角挂起一抹邪笑道,“京城来的,知不知道秦州刚施行了一个新规矩啊?”
“望这位差哥言明。”匡尚跟着马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这士兵是要敲诈外地人。
独眼对身旁的另外三人吩咐了一声,三人随即将匡尚和其他路人隔开。
“一人入城钱一贯,一车入城钱十贯,你自个儿算算该给多少。莫要爷亲自检查,看了女眷也不好。”独眼直接开口要钱,随即又补了一句,“要给铜钱。”
匡尚身上也没带这么多钱,只得回到马车厢内告诉了王诩。
王诩听完后,不禁为边关军人的纪律和素质担忧。在杭州时他就领教过北宋官兵的孱弱战斗力,甚至不如常年待在酒坊场酿酒的雇工。
下了马车,王诩看了一眼独眼,只见其军容不整,浑身灰尘,武器也是扔在了一边的拒马上,不过浑身上下却是肌肉遒劲,看样子有一把子的力气。
看来西军不缺乏战斗力。不过这战斗力却是显然用错了地方。折腾起百姓来了,王诩思忖着还是花钱消灾。待到了任上,再慢慢解决军纪军容的问题,毕竟秦州也不是自己的任职地,而且有些东西并非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王诩将铜钱拿了出来,递给了独眼,独眼接过钱串,掂量了掂量,随即又在王诩浑身上下打理一遍,“这串钱可不是一千文足啊,莫不是糊弄军爷我?”
王诩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压抑住怒气,毕竟初来咋到,前路还未可知,“这串钱确实一千文足,若是你不信,大可以自己数数。”
独眼眯眼瞅着王诩,只听“呼啦”一声,独眼将钱串扯断,铜钱散落了一地,“好主意!但不是军爷我数,是你数。今天你不给军爷数出一千文钱来,就别想进这秦州城。”
铜钱散落,四处滚动,早就被人捡得七七八八了,就算全部捡起来,而四个士兵确实根本没有去组织路人的念头,而是嬉笑地看着王诩,等着看他出丑。
就在此时,一个骑兵从城中纵马而出,见着围拢的人群;来人勒住马头,停了下来。
“习三,什么事这般大吵大闹,还堵了城门。”
王诩看去,见骑在马上之人身形修长,胡须微蓄,脸颊瘦削,额头宽阔,身有儒气。
“郭指挥,没什么大事,耽误您的事儿了,马上给你让开。”被称作习三的独眼赶紧朝三个兵士递眼色,将王诩和匡尚朝着一边拉拽。
“等等!”王诩一把拂开独眼,朝着马上之人道,“这位官人,此人为非作歹,目无军纪。在此设立关卡,勒索于我。”
“你胡说八道!谁瞧见我勒索你了?谁!给我站出来。”独眼一阵叫嚣,围观的人却无一人敢挺身而出。
“这遍地的铜钱你要怎么解释?”王诩冷声问道。
“这…这是刚才路过的一个富商马车里掉出来的,他们三也看见了,你们说话。”独眼习三随即编了一个借口,朝着三个兵丁一吼,三人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王诩也闭口不言,亦不表明自己的身份,他想瞧瞧这里的官吏会怎么办案。
郭指挥下马后,朝着王诩道,“我是禁军侍卫司步军指挥使郭景修,若是你信得过我,便跟我走一遭,我会秉公处理。”
王诩见其说话诚恳,并无傲色,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即和习三等人进了秦州城。
王诩万万没想到,初来秦州便是这样的开始。
进城之后,郭景修吩咐士兵将习三等人押往府衙,自己却来到王诩马车边上对王诩低声道,“王签判,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诩一听,微一惊讶,随即便让匡尚停下马车,自己下车后和郭景修来到了路边。
郭景修此时方才恭恭敬敬拱手道,“泾原路禁军侍卫司保捷步军指挥使郭景修见过王签判。”
“你知道我是谁?”王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签判的任命早就由急脚递传到了渭州,由于边境不安,所以郭某奉章知州之命前来秦州恭候签判。”郭景修虽然语气恭敬,但是答得却是不卑不亢,大将风度俨然。
王诩想了想,忽然问道。“你既知我身份。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处理习三,是否有原因。”王诩见此人并非鲁莽之辈,料想其宁愿得罪自己这个上级,却也不当众处理习三应该是有原因的。
郭景修双眼一亮,随即笑道,“郭某听闻签判乃是今科状元,没想到签判不仅满腹经纶。于世故也是透彻明晰。”
王诩初到西北,而且秦州也不是自己的任所,加之自己并不了解西北世故,要是强用身份压服习三,恐怕还要后生事故,“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
“习三乃是种家军之兵。后因伤了眼睛,所以就改了城防兵。种家军一向能征善战,为朝廷出力不少,颇受朝廷倚重,每逢西贼来侵,亦是冲在最前面,伤亡也是最大。”
“为朝廷出力多,就能压榨百姓。恐怕也是说不过去吧。”
“签判请容在下说完。前些时候出了些伤兵未得抚恤的事,此事闹得甚大。而其中伤兵最多的就数种家军。为了避免影响对西贼的战事,吕知州在延州把这件事力压了下来,总算是平息了事态。”
“知延州吕惠卿?”王诩忽然插嘴问道。
“正是!”郭景修心头暗忖,这个状元公开来绝非是绣花枕头,对边事了解不少,难过枢密院这般重视。
“所以,自此事后,种家军心头一直压着怒气,所以难免其中有些个人就将火发在外来人之上。”
王诩细细地品读这郭景修的话,“郭指挥意思是若是本签判深纠此事,恐怕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王诩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暗忖若是郭景修说的全是实话,那么西北的情况并非自己之前想象的那般一致对外,内部就有很多矛盾和问题。
“王签判明鉴,签判是顶着状元公名头来此,能鼓舞军心是其一,但也免不了遭妒忌,被人使绊设套,所以还望签判三思。还有便是,诸如习三等退下来的兵丁,生活往往困窘,若非是种家大力接济,恐怕遇上荒年只能逃荒了。”郭景修接到章楶的指派,早早地就来秦州候着,不得不说,年逾耄耋的老知州有深谋远虑,若不是派他来此,不知王诩的事会出多大的麻烦。
“若是王签判非要出口气,郭某就让人……”郭景修见王诩神色犹豫,以为其是咽不下气去。
“不用了,我王诩非是小肚鸡肠不明事理的人,郭指挥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若是还揪着不放,岂不是太过小家子气了。”王诩爽朗地一笑,心中旋即却生出了担忧重重,还未到任上,就发现了这么多麻烦和问题。
“把习三放了吧。”王诩很是感激地看了这个颇有儒气的将官,“对了,咱们抽空去瞧瞧他。”
郭景修虽是武人,但是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尤爱经史,对于王诩的想法也能猜到几分,“这个容易,不过,恐怕签判还得先赴游知州的宴。他知道郭某来到秦州的目的后,就说待签判来后,要为签判接风洗尘。”
“游知州?”王诩从童贯那里知道了秦州这等要害州的知州是多大的官,知秦州全称为:秦凤路经略安抚使、马步军都统总管、知秦州、领凤翔一府、秦陇阶成凤五州。
“游师雄,游知州。”郭景修解释道。
官场的交际从古至今都是从饭桌上开始的,北宋朝也不例外,王诩点头应允下来,他倒也想多认识认识些边将,说不定对以上任后会有大的帮助,而且作为状元,若是不领情,不仅驳了游师雄面子,还会落下一个倨傲的口实,王诩自不会忘了郭景修提醒他的话,这西北有很多人怀着各种目的盯着他看呢。
“多谢郭指挥指点。”王诩拱手道,对于眼前的郭景修,他决定好好拉拢,此人对他很有善意,而且乃是边将,以后会有很大帮助。
“签判,郭某已为签判安排好了住所,离得这里不远。”
“如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诩笑着跟着郭景修一路而来,穿过繁华而人头攒动的商业街,秦州这座边关上的重镇,虽然不及边汴京城雍容华贵,也比不上杭州婀娜多姿,但是独有的兼容并包,粗狂豪情却是任哪儿都比不了的,往来不仅是宋人,蕃人亦是不少。
王诩一行跟着郭景修来到了人迹寥落的街区的一个二进小院落,周遭清净,往来行人并不多。
作为很多人盯着的官员,王诩当然是不希望住在人多眼杂的地方,他对这里很是满意。
安顿好王诩之后,郭景修随即告辞道,“王签判,郭某就住在刚才咱们经过的隔街的那个小院里,若是有事,签判可随时着人来找郭某。”
王诩再次致谢后,遂送走了郭景修。
这座二进院落显然是经过精心装点过的,花圃庭院,还有些西北特有的生命力顽强的植物,傲然地生长着。一个院落里,充满了蓬勃的生机。
王诩将扎木吉安排在了西厢房,匡尚和农文则住在了前院,他自己则和冉儿住在了东厢房。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丁强忽然出现

刚送走二人,王诩正要关门,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丁强!怎么是你!”
“是二夫人派小的来的。”丁强依旧是不善言辞,摸着脑袋憨憨地笑着。
他乡再见故人,王诩心中有说不出的温暖,一把抱住了丁强,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公子,小的也是想你得紧。”丁强有些不好意思地表露着自己的想法。
“走,进屋再说。”王诩拉着丁强走进了小院。
二人坐下,王诩方才问道,“你怎么就先到了秦州,我还在汴京城的时候接到过槿儿的信,说是要让你来,没想到你就已经到了。”
“二夫人说,公子在秦州人生地不熟,可能会有些不便,所以就差小的先来探探路。”丁强照实说着。
“二夫人?”王诩来北宋也已经有些时日了,知道还没有什么所谓的三妻四妾之说,除了一个妻,其余的全是妾。
“就…就是苏姑娘。”丁强知道王诩为人随和,不拘礼节,所以也就没有忌讳地说了出来。
“她还真是敢大胆创新。”王诩无奈地笑笑,苏槿儿向来争强好胜,虽然嘴上说不要名分,但是这么一个说法,显然是要个名分,还不能是妾,而且排位还在第二。
不知到槿儿这么个排法梦瑶会不会有意见,王诩暗忖,冉儿自然是排在第一了,“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路上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眼前的事才是重要的事,王诩暂时将苏槿儿的“胡作非为”放在了一边。
“小的一个月前就到了,带着好些东西,不然应该更早些到的。路上就是封河了难走些。但是后来出现了一种冰车的东西,就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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