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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癸卯)-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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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号人,基本上都是被打残了退下来的人。”习三认真地回答着。
王诩想了想,又问道,“那可耕的地又有多少?”
“一人一亩多一点儿,保长要多些,还有一头牛,其他的人…比如他窦老九,就是一亩地。其他啥都没有。”习三指着窦老九举例。
“一亩地…”王诩低声地嘀咕。一亩上等地在苏州能出水稻四石多一点,“这里一亩地能出多少粮食?”王诩想着想着问出了口。
“一石多一点,当然也分好坏,上等地要多些,下等地要少些,但是交的税赋也就相应少些。”
“能保证你们一年的生活?”
习三摇头瘪嘴道,“也还能维持着吧。反正大都是一户一个人,饿也饿不死,遇上了饥年,种老爷子也会补贴些,就这么凑合着过。”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把你们的土地卖给我。然后你们跟着我进城去。”
“这卖了得了一时的钱,以后可咋办?”窦老九担心起后事来。
“你们听我把话说完。”王诩顿了顿,继续道,“我从汴京带来了新型的农具,能够提高粮食产量,还有新型的种植粮食的方法。本来你们菜园堡的地就不需要这么多人去耕种,现在有了这些东西,就更用不着这么多人了。所以。何必浪费你们的劳力在土地上。”
“新的耕种方法和农具…这土地可是他们的命。恐怕很少有人敢试。”郭景修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所以我说,让他们愿意跟着我进城的人。把土地卖给我,我把买到的土地免费赠送给留下来耕种的人,条件就是要用我的新型农具和新型的耕种方法。只需要他们补足制作农具和材料的钱就行了,他们会不愿意?”王诩早就拟好了一套策略。
“那我就留下来种地好了,习三你跟着签判进城吃香喝辣。”窦老九一听,赶紧给自己报个名,揽个好差事。
王诩一笑,继续说道,“进城的人按照每人五亩上等田的收入发放月钱。”
“等等,我才想起,我这腿脚不好使,我还是跟着签判进城吧。”窦老九没脸没皮地笑着,引得一众人嘲笑。
“邵牧你要他们跟你进城干什么?”郭景修觉得王诩开的条件是相当的丰厚了,但是他更害怕王诩拿不出来钱,到最后许了空诺。
“两件事,任选一件来做都行。第一,进入工学院,制作石木器。第二,进入医馆,治病救人。”王诩说完,等着二人的答复。
“王签判,你说的这两样,咱们都做不了,估计有些个兵丁可能还会些石木匠手艺,但是大夫干的活,谁会干。”习三面露难色,心里就觉着这丰厚的钱不好挣。
“不会做就学啊,并不是要你们一去就能做个什么出来。”杭州和汴京的工学院走的是报社补贴起步,然后逐渐自足,最后开始盈利的路线,统一规格的产品,保质保量的集中式生产很有竞争力。但是这一切不能用在西北,西北没有报社,也没有江南和汴京的庞大市场的需求,所以王诩有一套另外的计划和想法。若说汴京和江南的工学院对的是百姓民间富户,那么西北的工学院销售的对象就是——朝廷。
王诩打算打着生产石木器的幌子,一边让工学院制作石木器赚钱,一边就地取材,研究军械。
军械的研究是军器监的事,民间绝对不能私自进行,王诩这一步算是为将来做准备,毕竟科研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若是待他登上朝堂再开始进行,恐怕就晚了。
习三想了想,一拍大腿道,“行!我们种家军也不是榆木脑袋,人杀得了,木器石器活也能做得了。”
得到了习三的应诺,王诩又把目光投向郭景修,郭景修自然会意,“既然习三没意,就把签判的意思转达下去吧,我们还要在秦州待上一些时日,过几日你处理好了来找我便是。”
习三连忙点头,窦老九却在心里盘算着哪样划算,自己能做哪样。四人又谈得一阵,王诩和郭景修才告辞。
直到出了菜园堡,郭景修才对王诩说道,“邵牧,这事恐怕会花费甚多,你……”
王诩淡然一笑,故作无事道,“这事都是一个我在汴京城认识的一个商贾提议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牵线搭桥罢了。他愿意做,对兵丁们又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其实,王诩在心头已经选好了自己在西北的替身。
郭景修这才放心下来,他没做过生意,自然不会去算这里面的账,“明日就要赴游知州的接风宴了,到时候可能也能见着种师道种知军,这事邵牧还得和他多亲近亲近,还得他点头才行。”
北宋名将种师道,王诩心里已经期盼着要和此人见面了。
知州府地处秦州城一处清净处,并非在繁华的商业区里,古朴的宅门口早早地就已经停了好些车马。
“游知州早年跟随关学始祖张载学习,深得其学说的奥秘。于英宗治平元年中进士,亦是除授了边官,说起来和邵牧的经历还颇有几分相似。”
经过几日的接触,郭景修渐渐地和王诩熟络了起来,二人感情渐深,几乎无话不说。
“这就是知州府?”王诩看着低矮古朴的宅门,有些不敢相信,这宅子从外面开来,莫说汴京城,就连江南的一个富户的宅子都比不上。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文斗?武斗?

“花甲知州,一生为国,殊为不易,看眼前应不甚宽裕,却为我王诩劳师动众,真是让邵牧汗颜。”王诩这些天和郭景修接触,也从他那里知道了很多北宋的边将乃是文武皆修的儒将,游师雄便是其中翘楚,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便是其在绍圣元年为赵煦策划御敌要略六十条,当时谓之《绍圣安边策》。
“哈哈哈,原来邵牧是担心这个,伯永还以为邵牧出身江南豪族,是嫌弃知州府。”郭景修心头的担心被打消,又继续道,“邵牧不必担心,这接风宴非是游知州一人办置,借知州府做个东,咱们都有出份子钱。”
“伯永兄,这也太……”王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一个状元的名头,居然能这么大的影响力,在德顺军的种师道也来了。
昨日,郭景修对王诩说起种师道时,王诩才知道,种师道亦和游师雄一样,不仅是一员儒将,还是同出张载门下,不同于游师雄的是,种师道以祖官荫补三班奉职,算是乘了前日栽树的阴凉,但是后来,因为在熙宁年间,曾通判原州提举秦凤路常平时,议论王安石新法中的免疫法害民,被贬知德顺军,直到现在。
“邵牧你可听过此话:状元登第,虽将兵数十万,恢复幽蓟,逐强敌于穷漠,凯歌劳还,献捷太庙,其荣亦不可及也。此言虽有些过,但大抵是这样的。”郭景修笑着道。
王诩不禁有些唏嘘,收复燕云之功,在时人看来竟然不比一个状元。宋人重文轻武严重得一至于斯。难怪自己这个状元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郭景修将王诩的表情看在眼里,接着说道,“不知邵牧可知陈康肃公之典故。”
“陈康肃公?”
“陈尧咨。”
“伯永说来听听。”王诩有些好奇。
“陈尧咨真宗咸平三年状元,欲就节度使职,其母竟然命人杖责他,并说:‘你乃是今科状元,父子以文章立朝为名臣。你却想叨窃厚禄,贻羞于阀阅,忍得下心吗?’”
“嘶…可是欧阳修欧阳文忠公所著的《卖油翁》中之陈康肃公?”王诩忽然想起了这篇古文,开篇便是:陈康肃公善射,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尝射于家圃。有卖油翁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见其发矢十中**,但微颔之。
“邵牧果然博学多才,正是其人。”郭景修笑着答道,他没想到王诩竟然连这轶事都知道。
陈康肃公善射,当世无双……王诩觉得即便欧阳修有所夸张,但是陈尧咨文武双全应当是毋庸置疑的。这样的文武全才。若是朝廷以此为典型,大力推广武术武学。而不是流传一段被其母杖责的段子,可能北宋王朝今天会是另一番样子。
“郭指挥,为何到了知州门口都不进来?这位是……”一个笑颜挂面,身材适中,却是鼻宽耳肥的中年笑着问道。
“容伯永为俞勾当介绍,这位就是今天的正主,今科三甲头名,王诩王邵牧。”郭景修不无骄傲地向中年男人介绍道。
中年男人依旧是一副不改的笑颜,“眼拙眼拙,失敬失敬,原来是状元公。”
郭景修接着向王诩介绍道,“这位是秦凤路转运司勾当公事俞沁尉俞丰帛。”
“俞勾当。”王诩拱拱手,他记得鲁克峰说过,和李勉来往密切的便是这个俞勾当。
王诩来北宋之后,多多少少知道了些官职机构构成和作用。比如转运司俗称漕司,其职权是,掌经度一路财赋。而察其登耗有无,以足上供及郡县之费。岁行所部,检察储积,稽考帐籍,悉数以上达及专举刺官吏事。
转运司下设转运使、转运副使以及转运判官。转运使为长官。俗称“漕臣”,以朝官以上并实历知州以上的官员充任。如以两省五品以上的官员充任,或掌管两路以上者,成为“都转运使”。资历浅者称为“权转运使”、“权发遣转运使”。副长官为副转运使或转运判官,以朝官以上并实历通判以上的官员充任。北宋时期,一般河北、陕西、河东诸路设置转运使两员,副使者两员,其余诸路置转运使一员,判官一员。转运使和副使皆兼劝农使。
除了以上三人,转运司还有勾当公事、勾管文字官,以及文臣准备差遣、武臣准备差遣、指使等官,若干员。
转运司、提刑司、提举常平司和安抚司(仅河北、河东、陕西及广东、广西等路常置安抚司)称为外台,类似于皇帝所委派的钦差,直接对皇帝负责,与州府衙门没有从属关系,但是职权又相互侵扰,机构冗叠,造成大量的冗员现象。
“客气客气,咱们进去?”俞沁尉带笑做请,随着二人一道走进了知州府。
进的知州府,王诩才发现,这知州府不仅外面简朴,里面也是如出一辙。不过,聚集在庭院里的热闹宾客多多少少地弥补了排场的不足。
王诩在郭景修的引导介绍下一一认识了在场的大小文武,皆是陕西五路的文武官吏,或是因公务不忙,专程前来打秋风瞻状元风采的人,或是因公务前来,被游师雄邀请赴宴的人。
“邵牧,这位就是游知州。”郭景修引着王诩穿过层层人群,终于见到了游师雄。
“邵牧见过知州。”王诩看着面带疲色,长眉白须的花甲知州,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状元公行此大礼,游某哪里受得起呐。”游师雄扶着王诩,将其让入席中。
待众人坐定,游师雄举杯站了起来,鹰目一扫不大的庭院,朗声道,“诸位,今次所设之宴,不仅是为状元公接风洗尘,更是为祝我大宋开边之策一如既往的稳固。游某坚信。不久的将来。诸位会带着我大宋男儿踏平西贼,收复故土,光耀门楣!”
“呼啦”一声,在场的所有官员齐声起身,举杯高和:“踏平西贼,收复故土,光耀门楣!”
众人皆是干净利落地一仰头。喝了个见底。
王诩看着这场面,心中也不免跟着兴奋,有了这帮众志成城,豪情满怀的文武官员,何愁西夏不平,一场战争最关键的便是人。一个人最关键的便是心。
游师雄的开场说完,文武官员的神情就都放松了下来,不过几时,陆续地有人来给王诩敬酒,好在这酒还不是江南的新出的烈酒,还是王诩初到北宋时候喝到的酒,所以多少杯下肚也无甚大碍。
“邵牧,游某在秦州先截了他章质夫的人。去了渭州可要多给游某人说些好话啊。”游师雄笑着打趣道。
王诩知道游师雄说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章楶。也自然是知道此话乃是玩笑之语,刚要答话。忽然听得一个浑厚如钟夹着些醉意的声音道,“状元公才学自不必说,不知来武的行是不行。”
“陈守义,你喝多了,来人扶陈军使下去。”游师雄不悦地看着陈守义。
“游知州,陈某没喝多,只是想和状元公亲近亲近,看看状元公的本事。”陈守义脚下有些虚浮,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此人是秦州马军军使,骁勇善战,秉性耿直,但却嗜酒,喝醉了就要由着性子来,所以虽然屡立战功,但是目前都还只是个马军军使。”郭景修在王诩身旁小声的解释道。
马军军使宋朝军队低级指挥员。隶属都(连)一级统兵官,即由指挥使,副指挥使管辖,位置在仅在十将、军头上。
“对啊,咱们也想看看状元公的本事。”说话的却是俞沁尉,澄明的眼神,脸上却是挂在虚假的酒意。
俞沁尉的话引来了不少的附和声,王诩看得明白,早在他进秦州城时,郭景修就告诉了他西北势力复杂,他知道自己的到来挡了某些人的升迁,引得一部分人妒恨。
转运司和州府没有隶属关系,对于俞沁尉的话游师雄也不好怎么驳斥。
王诩看出了游师雄的为难,也觉得自己若是不接招,便落了下风,堂堂正正地接下了即便是输了,也输的磊落。而且这陈守义看样子是真醉酒了,还有不少附和的人也应该是墙头草,如果自己退缩了,则会引得更多的人看不起,以后在西北就无法展开拳脚。
“游知州,邵牧不才,虽身体孱弱,但是也会得一二骑射之术,虽不如陈康肃公善射,但是今天大家高兴,输了也算是博大家一笑,增添些喜庆气氛。”王诩起身拱手朝着游师雄朗声道,这话虽是朝着游师雄说的,却是说给在座所有官员,尤其是准备看笑话的人。
好小子,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有气度,有胆略,难怪敢在殿试之上接下边差,曾布是没有看错人,押错宝。游师雄早先接到了枢密院的急脚递,也知道了些金科状元的轶事,能做到一方封疆大吏,他的政治嗅觉也不是迟钝得了的。
“好!”游师雄目光中充满了赞赏,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为王诩能最体面地收场,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后生了。
郭景修没想到王诩应战了,拽了拽王诩衣袖,却已经阻止不及了。
“既然游知州拍板了,那么状元公,陈守义就不客气了。”陈守义通红的脸上,醉酒的笑意更加明显,“两个选择,文斗还是武斗?”
“什么是文斗,什么又是武斗?还望陈军使言明。”王诩拱手道。
“状元公不用客气,叫我陈见糠就行了。”陈守义大大咧咧地一拍王诩。
王诩心中暗忖,看来此人还真是性情中人,这事还真是他无意为之。
“武斗嘛这里场地有限,又是知州府上,就比射箭一项。至于文斗嘛,嘿嘿。”陈守义拎起酒壶在王诩面前晃了晃,“喝酒。”
郭景修在思量着怎么弥补,想来想去却不知道王诩哪方面更擅长,射箭和喝酒都是西军的强项,而喝酒更是陈守义的嗜好,郭景修想着,应该射箭胜算大些。而且输了也不会太难堪。若是喝酒输了,保不准还要喝醉了出洋相。
郭景修刚想提醒,就听王诩开口了,“文斗。”
“哈哈哈…状元公,再给你个机会,你怕是不知道陈某我的绰号吧。”陈守义哈哈大笑,掩饰不住的得意。
陈守义话音一落。周遭俱都笑了起来,王诩听得有人窃语道,“陈守义绰号酒疯,状元郎这回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要栽了。”
“就选文斗。”王诩一脸坚定地看着陈守义,心中窃喜。刚才还有些担心比斗的内容,现在却是顾虑全无。
“状元公真是豪气啊!佩服!佩服!”俞沁尉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亦是知道陈守义的名头,这番下来,他定要好好看看王诩出洋相,让后将此事宣扬出去,再告诉自己的拜把兄弟,让他好好出一口被王诩占了官职的恶气。
“上酒!”陈守义仗着酒劲。也顾不得下上礼数了。当着游师雄的面咋呼起来。
游师雄似也见惯了自己的这员大将的德行,遂也默许了下来。
几坛子酒摆上了桌子。二人一人一个海碗,斟满对饮。
几大海碗下去,陈守义喝的眼眶通红,犹如斗酣了的牛一般。
忽然,只听得“呼噜”一声,陈守义一口酒喷出,犹如扁担一般,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忽如其来的变故把王诩吓得够呛,他生怕喝死了朝廷命官,这罪过实在担不起。
郭景修站得最近,为的是避免王诩出现类似情况,不想倒是帮了陈守义大忙,一个抄手就将陈守义扶了起来,试了试鼻息,哈哈大笑道,“这酒疯终于是找到了人能治他了!”说完,脸上尽是调笑的神色。
“状元公好酒量!海量!愿接战俞某否?”俞沁尉见陈守义败北,心想王诩应该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此时站出来,若是王诩接战,自己必胜无疑,若是王诩不敢接战,那就喧哗说陈守义之前已经饮了数十碗,他王诩胜之不武,无论如何今天是要让他把脸面丢在这里。
“这恐怕…”郭景修扶着陈守义,丝毫腾不出手来,想要出言阻止,王诩竟然已经接战了。
“多谢俞勾当看得起,咱们来比划比划。”俞沁尉是个什么心肠王诩心知肚明,说实话,王诩觉得这酒虽然度数不高,此刻还是有些面红耳赤,但是今天这酒是用来撑场面,拉人心,树威信的,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好!俞某先敬状元公一碗。”俞沁尉满饮了一碗,一边饮酒,嘴角泛起了一丝邪笑,王诩接了他的战,那么就不能不接下一个,在场的都是官吏,推掉了谁的,王诩都是要得罪人,若是不推,即便自己喝趴下,他王诩也得颜面扫地。自己一个勾当,怎么也不如一个状元的脸面值钱。
“干!”王诩举起海碗,豪情万丈,一饮而尽。
周遭看戏的,揣测的,担忧的,都随着一坛子一坛子酒的消失,开始从新审视起这个看似文绉绉的状元公来。
尤其是崇尚武绩,嗜酒好战的西军将领,更是对王诩有了一种莫名的佩服,纷纷挽起袖子,准备上场,英雄惜英雄一把。
游师雄的担忧慢慢变成了欣赏,他将一众官吏的神情看在了眼里,这样喝下去王诩的确是能收揽一众人心,尤其是武将们的。这对于这个年轻人在西北有莫大的帮助,但是继续下去,王诩恐怕身体会受不了,而且最终还会出洋相。
需要一个压场的终结这个比斗,游师雄心头想着,眼神忽然就落在身边的种师道身上,种师道的神色他也看得明白,“彝叔(种师道字),想和这小子喝上一把?”
“知州明鉴。”种师道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昨日听习三说了,这刚来的状元公想要为他们种家军和伤残的将士谋一条出路,面对习三的欣喜,他也不好立刻表态,因为毕竟这么大的是,若是被奸邪之人拿来做了自己的政治资本,又最后留下一个烂摊子就麻烦了。不过今天他算是瞧明白了,这年轻人是个值得信任的磊落之人,酒碗上的品质和做人的品质可以等同,这就是他的观念。
“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游师雄想探探种师道内心的想法,莫要是他只顾着喝酒,没有爱才之心,这悍将还真上不得。
种师道非是粗人,旋即便明白过来,“彝叔明白知州的意思。”
毕竟是师出同门,游师雄微笑着点点头,瞧着俞沁尉刚一被喝趴下,随即开口道,“诸位,今日时候也不早了,邵牧也不能再多喝了,这样吧,咱们让彝叔与邵牧再最后一比,算是为今天的接风宴压个场,诸位意下如何啊?”
种师道毕竟是西北名将,出身名门,更是种家军的领袖,再有游师雄功勋卓著的老将开口,即便是有所异议,也只能压在肚子里了。
王诩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看着一身材魁梧,面色黢黑,一脸胡须,五官犹如西北荒山一样沧桑坚毅的人从游师雄身边走了过来。
“状元公,能否与种彝叔再战一回?”种师道连笑容都显得很浑厚。
“久慕大名,此乃邵牧之荣幸,来!”王诩举碗敬酒,他读得懂种师道眼神中的爱惜之意,今次他不仅见着了种师道,还能与其斗酒,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王诩才喝了两碗,忽然就见种师道伸出手来扶住了自己,继而道,“状元公已经不胜酒力了。”
王诩深知其袒护自己,不让自己最终醉酒出丑,随即佯装醉了过去,由于饮酒过多,在一众人的搀扶下,竟也还真的昏睡着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布局西北商行

“官人不要动,你昨天喝多了,现在好些了吗?”冉儿甜甜地笑着,伸出柔荑抚摸着王诩的额头。
王诩抓住了冉儿的手,看着她日渐丰润的身子,不由得生出一种幸福感来,“辛苦娘子了。”
“哦,对了,今天早上一大早匡尚就说有个人给官人留了一封信,那人好像叫…郭景修。”冉儿歪着头想了一会,终于记起来名字了。
王诩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信在哪,快给我看看。”
冉儿见王诩表情严肃,也就利索地将信交给了他,但嘴上还是劝道,“官人这还没到渭州,就这么忙,不知道到了渭州还得忙成什么样子。”
王诩有些愧疚地轻揽着冉儿道,“没花太多时间陪娘子,是官人的不对。”
“不是,不是,我爹爹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家国天下为重,冉儿只是怕官人身子累坏了。”冉儿急忙地解释道,生怕王诩误会。
王诩感激地吻了一下冉儿的额头,随即将信拆开来看,原来郭景修告诉王诩,他们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现在已赶去了宋夏交界的镇戎军,郭景修还在信众嘱咐王诩,让他留在秦州暂时等等。
对于郭景修的照顾自己的安全,王诩很是感动。
“娘子,官人有事须得出去一趟。”王诩起身,穿好鞋袜衣裳。
冉儿也不多嘴过问王诩的事,只是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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