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初唐-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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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无耻，眼前的李世民就是一个大写的无耻，刚才还威胁着要除掉光化郡主的儿子，结果一转脸竟然又要给光化郡主先夫婿，能够把脸皮练到这种境界的人，恐怕整个大唐也不多见。
　　“这个……郡主和大长公主才刚刚母女团聚，恐怕暂时还没心思谈婚配的事，不如我让公主去探探她的口风，如果郡主有这个意思的话，到时陛下再撮合也不迟！”李休听到这里也露出为难的表情，随后这才开口道，其实他可以肯定，光化郡主肯定没有再成家的心思，否则她也不会一直呆在洛阳做道姑了。
　　“这样也好，三姐和表姐从小感情就好，她们女人家聊这些事也方便！”李世民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道，随后又和李休聊了几句朝堂上的事，当然主要还是明年可能到来的蝗灾。
　　其实对于蝗灾本身，李世民并不怎么害怕，毕竟该做的也都做了，而且这几年大唐的收成不错，救灾的粮食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他害怕的却是蝗灾可能引发的其它问题，比如有人可能会借蝗灾向他发难，毕竟他本来就得位不正。
　　其实之前天花刚刚爆发时，已经有人准备要借着天花向李世民发难了，当时长安等地就有人在悄悄的散布消息，说天花的爆发是因为李世民杀兄囚父，不修仁德从而被上天降下灾难，幸好后来李休搞出了种痘的办法，这才将这种流言打压下去，但如果明年蝗灾爆发，恐怕就又会流言四起了。
　　对于李世民的担心，李休也是爱莫能助，因为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且李世民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别人想要借天灾动摇他的皇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他也没必要再掺和进去，否则要长孙无忌那些人干嘛？
　　聊完之后，李休这才向李世民告辞离开，而当他回到家中时，平阳公主立刻来见他询问道：“怎么样，表姐的事办妥了吗？”
　　本来以平阳公主的脾气，是绝对不喜欢去求李世民的，哪怕是李休去也不行，不过这次的事却关系到光化郡主他们母子，所以她也顾不得这些了。
　　“放心吧，事情已经办妥了，而且三年之后，如果光化郡主愿意的话，可以把孩子接回来，到时哪怕给他封个爵位也可以大方的接着，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李休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
　　“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表姐，这下她也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平阳公主听到这里也立刻喜形于色的站起来道，她并没有问事情的经过，也没有问为什么是三年之后，这就是夫妻之间的信任。
　　“等一下！”不过也就在这时，李休却忽然开口叫住了平阳公主，然后犹豫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开口道，“秀宁，今天陛下说要为光化郡主说媒，被我挡回去了，不过我看郡主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如果能嫁个好夫君的话，也能过得更好一些？”
　　光化郡主其实刚刚三十出头，放在后世也只能说是晚婚，而且相貌出身都不差，今天李世民的提议虽然有些私心，比如借光化郡主拉拢大臣，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所以李休才向平阳公主提了一下。
　　“这个……”平阳公主听到这件事却是一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以我对表姐的了解，恐怕她应该不会考虑再嫁人的事，毕竟她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对了，秀宁你之前不是说光化郡主还有个女儿吗，以她的性格，应该不可能抛下女儿独自一人逃出来吧？”就在这时，李休忽然想到这件事，当下也是好奇的追问道。


第511章　苦命人
　　在李休所遇到的女子之中，光化郡主绝算是最命苦的一个，哪怕是李建成的妻子也比她命好，虽然人家丈夫去世了，而且还被逼远走美洲，但至少还能和儿子相守在一起，女儿也由李休夫妇照顾，甚至她想回来的话，李世民也不会为难她一个妇道人家。
　　相比之下，光化郡主的命运就太过悲惨了，十几岁时就被选入宫中为妃，与无数女人共侍一夫，后来杨广身死，她也立刻变成了无根的浮萍，甚至不得不将儿子送人，为了儿子的安全，甚至不敢与儿子相认。
　　本来李休已经觉得光化郡主的身世已经够凄惨的了，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问起光化郡主的女儿时，平阳公主却又讲出一个光化郡主的遭遇，这让李休也对她更加的同情。
　　其实光化郡主也并不是一直走背运，比如她在宫中失宠，后来杨广在江都看到江山难保，结果日夜饮酒作乐，宫中三千美女，偏偏只有光化郡主怀了孕，江都事变时，杨广的儿子孙子都被叛军第一时间杀死，刚刚怀孕的光化郡主却并没有人注意，这才让萧皇后抓住机会，派人保着她杀出江都，为的就是给杨广留下一点骨血。
　　不过光化郡主在离开时，无论如何也要带上自己才四岁的女儿，否则她就不愿离开，最后萧皇后也拗不过她，只能让她带着女儿一起离开，只不过在逃出江都后，她身边的卫士也几乎死伤殆尽，幸好她拼死将女儿抱在怀里，哪怕自己身上中了一箭，也没有让女儿受伤。
　　只不过在逃出江都后，光化郡主却不知道该去哪里，而且仅剩的几个卫士竟然也起了二心，有人竟然想将她们母女送给窦建德或王世充等人，以此来换取功名利禄，幸好光化郡主提前察觉，趁着别人不注意带着女儿逃跑了。
　　不过身边没有了人照顾，光化郡主又从小长于富贵之家，之后就进宫生活，平时根本没有任何的生存技能，自己又是个弱女子，当时又兵荒马乱的，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人贩子抢走，幸好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为了自保，她将自己和女儿搞得又脏又臭，连男女都分不清，然后四处乞讨度日。
　　但是让光化郡主没想到的是，就算是她化妆成乞丐，在一次乞讨中也被人识破了，据她说那天她在一个村子里乞讨，结果被一个凶恶的男子发现她是女人，结果立刻将她们母女囚禁起来，并且逼她嫁给他，给他生儿子，幸好光化郡主怀有身孕，对方才没敢用强，只是说等她生下孩子再说。
　　面对这种情况，光化郡主又害怕又不甘心，不过她很聪明，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根本打不过对方，而且自己女儿也被对方囚禁着，她想逃也逃不掉，于是她先假装同意，每天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洗衣做饭样样都干，好像真的安心留下来了。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几个月，光化郡主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生产了，这也让对方放松了警惕，最后终于让光化郡主找到机会，带着女儿连夜出逃，但是对方却很快发现，然后追了出来。
　　当时光化郡主慌不择路，黑暗之中又看不清前面的路，结果在逃跑之时，母女二人竟然掉进一条河里，光化郡主不习水性，最后被沧晕了过去，等到她在一处河滩醒过来时，她的女儿却是不见了，后来她四处寻找女儿，但她当时也即将临盆，又不敢再去乞讨，结果最后晕倒在荒山之中，幸好被她的师父救了一命，至于后面的事，李休也都知道了。
　　上面这些事情光化郡主只告诉了平阳公主，连同安大长公主都不知道，主要是她担心让母亲知道后会难过，毕竟自己的女儿在身怀六甲时竟然还四处乞讨，甚至差点成为一个村夫野汉的妻子，这种事是任何母亲都无法接受的。
　　“郡主真是个苦命人，不过她掉进河里能够活下来，说不定她女儿也能活下来，之前她一个人找不到，不过现在动用朝廷的力量，说不定可以找到！”李休先是感叹了一声，随后就再次向平阳公主建议道，虽然这件事的希望很小，但也值得一试。
　　“我也是这么劝说表姐的，对此表姐也有些心动，不过当初她根本不记得当初自己落水的地方，只能从她师父那里得知，救她的地方是在邓州与唐州一带，而且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当初又是兵荒马乱，所以我看表姐对此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了。”平阳公主说到这里也不禁叹了口气道。
　　“只知道一个大概的范围的确有些麻烦！”李休听到这里也皱起眉头，不过随后却忽然眼睛一亮道，“不如这样吧，飞奴司本来就是负责搜集各地情报，现在马叔虽然从飞奴司中退出来了，但在飞奴司中还是有不少忠心的下属，如果请他帮忙的话，说不定可以动用飞奴司的力量，帮助郡主寻找一下她女儿的下落。”
　　李休也是想到之前在洛阳见到那个胡宏时，才发现马爷在飞奴司中的影响力远超自己的想像，刚好现在可以利用一下，而且要寻找十年前丢失的一个小女孩，一般的官府机构还真没这个本事，不过飞奴司这种无孔不入的间谍机构就要简单多了。
　　平阳公主听到李休的建议也立刻点头赞同，当下李休就去找人询问马爷的下落，结果问了几个下人却都说不知道，毕竟李休他们刚回来，马爷平时也不怎么回家，因此家里人也很少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过李休却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因此不慌不忙的来到内宅的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里住的正是恨儿，也就是马爷的亲侄女，之前李休他们去洛阳时，恨儿却不愿意去，所以就留在家里看家，平时马爷又最疼她，因此她肯定知道马爷的行踪。
　　恨儿是李休的学生，而且还是被李休看着长大的，因此也不用避嫌，当下他径直进到房间，结果刚一进去，就看到书桌后面的恨儿很是惊慌的站起来，同时双手放在背后，似乎是在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第512章　少女怀春
　　恨儿看到李休进来显得很慌张，手里的东西还没有藏好，却又伸手抢过桌子上的几张纸，然后慌乱的塞到袖子里，等到把东西藏好后，这才勉强的向李休笑了笑道：“先……先生你怎么来了？”
　　“呵呵，没什么，这段时间我们不在家，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李休看到恨儿慌张的模样，却是淡淡的一笑道，虽然他看出恨儿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过恨儿也已经快是个大姑娘了，有些隐私也是应该的。
　　“没……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我伯父回来了一趟，但在家里呆了几天就又不见人影了。”恨儿刚开始有些不自然，提到马爷这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马叔回来过就好，你知道马叔这次去了哪里吗，我有事情要找他？”李休再次温和地笑道，说话之时也故意往前走了几步，结果恨儿再次显得紧张起来，眼睛看了看面前的桌子上，直到发现并没有什么显眼的东西，这才放下心来。
　　“伯父之前是从太原回来的，说是在那边买了个煤矿，不过回来没两天，他又说长安东边的罐头作坊出了点事，所以就又去作坊里了，我也好多天没见过他了！”说到这里时，恨儿也不由得有些抱怨道，“伯父也真是的，家里也根本不缺钱，他怎么老是跑来跑去的做生意，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呵呵，马叔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给你攒嫁妆，等过个几年，好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李休听到这里却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当然马爷之所以这么忙，一方面的确是为了恨儿这个侄女，二来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人，自从不再掌管飞奴司后，他就无事可做，所以才借着做生意消磨时间。
　　“谁……谁说要嫁人了，我还小着呢！”恨儿听到李休调侃的话，当下却是羞的一跺脚娇嗔道，不过她在说这些话时，却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袖子里藏的东西，害羞之中却似乎又带着几分甜蜜。
　　恨儿小动作与表情变化全都被李休看在眼里，这也让他不由得心中一沉，随后又有些释然，正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算算恨儿的年纪，也的确正当花季，正是少男少女最喜欢幻想的年纪，李休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自然也能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解，李休这时的心情却并不怎么愉快，恨儿是马叔的亲侄女，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学生，但其实李休一直拿她当亲妹妹看，在他心里，恨儿和七娘一样重要，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敢勾搭自己的妹妹，胆子可真够大的，无论如何他也得把这小子给揪出来！
　　知道了马爷的下落，李休又和恨儿随口聊了几句，这才离开了她的住处，随后第一时间就找来平阳公主和衣娘两人，把自己刚才见到恨儿，并且发现她的异常都讲了一遍。
　　“夫君，您的意思是说，恨儿这小丫头竟然怀春了？”衣娘听到李休的话，立刻一脸八卦的开口道。
　　“差不多吧，不过这段时间我们都不在家，也不知道恨儿是不是接触过什么人，我还真担心她被坏人给骗了？”李休这时一脸担心的道。
　　“这件事的确应该慎重，毕竟这关系到恨儿一辈子的幸福！”平阳公主这时也一脸慎重的开口道，说完之后，她就吩咐头盔去找当初留在家里的下人去询问一下，先搞清楚恨儿这段时间接触的人再说。
　　头盔很快就回来了，并且带来一个很有用的消息，这个消息是从恨儿的贴身侍女那里打听到的，据对方说，恨儿在一个月前曾经去过长安城一趟，结果在城中遇到一个贵公子，对方对恨儿也是一见钟情，一直跟着马车来到府门外，当然他进不来，但却每天在府门外徘徊。
　　恨儿本来对这个跟来贵公子没什么好感，但却禁不住对方天天来府门外转，后来她不忍心就让侍女赶对方离开，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托侍女给恨儿送信，结果这一来二去，恨儿竟然也开始与对方书信往来，这也不奇怪，毕竟恨儿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只要对方脸皮厚一点，再会说些情话，很容易就能让恨儿这样的少女沦陷。
　　“登徒子！恨儿绝不能与这样的人交往！”平阳公主听到这里，几乎是一口断定道，虽然大唐的风气相对开放一些，男女相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对方仅仅见了恨儿一面，就死皮烂脸的跟到家里，而且还主动勾引恨儿，这让平阳公主对这个人的印象也是极差。
　　“姐姐说的极是，我也觉得这个人不靠谱，夫君最好派人查一查对方的来历！”衣娘这时也同样皱着眉头道，恨儿没有父母，马爷又天天不在家，所以李休即是兄长也是父亲，有责任不让恨儿步入歧途。
　　“这个自然，我倒是要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如果对方真有什么歪心思的话，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气！”李休这时也点了点头道，说到最后时，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杀气，事实上他同样觉得那个登徒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恐怕恨儿这次真的是被人给欺骗了感情。
　　想到这里，李休立刻吩咐人去调查那个登徒子的身份，不过这件事却不能瞒着马爷，而且他本来就在长安，所以李休在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立刻就去了罐头作坊，准备找马爷告诉他恨儿的事，顺便也请他帮忙，动用飞奴司的力量调查一下当初光化郡主女儿的事。
　　罐头作坊是李休家中仅次于煤矿的产业，说起来罐头这东西被李休搞出来后，一直最受军队和一些行商的欢迎，因为无论是行军还是行商，以前他们在赶路时都只能啃干粮，但是现在有了罐头，立刻让他们在吃的方面提升了无数倍，所以罐头一直十分的受欢迎，当然主要还是供应军队，毕竟军方才是采购的大头。
　　长安的罐头作坊是马爷开办的第一家罐头作坊，规模也十分的大，无论是肉罐头还是水果罐头，这里都有生产，相比之下，其它地方的罐头作坊就显得比较单一，比如草原那边的罐头作坊一般都以生产肉罐头为主，而在一些盛产水果的地方，则以生产水果罐头为主，最近马爷还想在海边建一些罐头作坊，生产一些海产品的罐头，当然这些作坊也和炒茶作坊一样，大都是与别人合营，毕竟光靠李休一家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扩张的这么快。
　　长安的罐头作坊位于城东，离长安有很长一段距离，当初之所以设在这里，主要是因为这里靠近山林，附近的山上盛产各色水果，每当时节来临之时，山上的水果容易运到作坊里，然后制成各种水果罐头销售出去。
　　不过现在是冬天，李休来到罐头作坊时，自然看不到什么水果罐头，而是看到一群群的猪羊被人驱赶着，最后被赶进罐头作坊旁边的屠宰场里，有专门的屠夫将这些猪羊屠宰切割，分成一块块不同部位的肉送到作坊里，然后制成肉罐头装上车，按照需求送到各地。
　　虽然罐头很好吃，但罐头作坊里的味道可不怎么好，就好像饭馆的厨房味道也一般不怎么样，特别是作坊旁边还有一个屠宰场，来往的猪羊同样又拉又撒，作坊里也是水汽蒸腾，各种味道混杂其中，李休刚一进来就感觉头一晕，顿时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不过李休必须见到马爷，因此问清楚马爷所在的位置，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穿过重重的房屋，最后李休来到作坊的中心位置，相比其它地方，这里显得清静多了，味道也不是太重，而当李休找到马爷时，却发现他正和几个工匠忙着什么？
　　“马叔，您这是干什么呢？”李休这时也好奇的走上前问道，不过当看到马爷他们面前的东西时，却不由得惊讶地叫道，“玻璃？马叔你竟然搞出了玻璃？”
　　只见在马爷和几个工匠的炉灶上，正摆放着几个绿中发灰的玻璃瓶，虽然颜色很不正常，但看质地绝对是玻璃，所以李休才会如此的惊讶。
　　看到李休惊讶的样子，马爷这时却是嘿嘿一笑道：“这个也算是玻璃吧，虽然不如那些胡商卖的玻璃那么通透，但这些玻璃本来也不是让人用来赏玩的，而是准备用来装罐头的，所以难看一点也没什么。”
　　“马叔，你怎么想到用玻璃来做罐头？”李休这里再次惊讶的问道，大唐不产玻璃，以前做罐头都只能用瓷罐子，却没想到马爷现在竟然烧出玻璃准备代替瓷罐子。
　　“呵呵，这还是你提醒我的，怎么你反倒是不记得了？”马爷这时却是再次笑呵呵的反问道。
　　“我……我提醒你的，我怎么不记得？”李休听到这里更加惊讶的道，甚至连恨儿的事都被他暂时抛到一边，只不过如果马爷知道有人敢勾引他的侄女，恐怕绝对难以罢休！


第513章　千年的代沟
　　“你怎么忘了，不是你告诉我玻璃是用不值钱的沙子烧成的吗，咱们罐头用的瓷罐子太贵了，所以我寻思着烧点沙子搞出玻璃罐子来，没想到还真让我搞出来了，就是颜色不大对！”说到最后时，马爷脸上也是一脸得意的笑容。
　　“这也行？”李休听到马爷的话也不由得惊讶地叫道，当下上前拿起一个玻璃瓶仔细的观察了一遍。
　　结果发现这个玻璃瓶和后世的罐头瓶还真有些像，只是没有螺丝口，当然仅仅是形状像，眼前这个玻璃瓶的材质就有些惨不忍睹了，绿中带灰、灰中还透着蓝，看起来乱七八糟，通透性极差，玻璃表面也不光滑，但这瓶子本来就不是用来观赏的，用来做罐头还是可以的。
　　“马叔，那这个玻璃瓶的造价怎么样？”李休看了一会玻璃瓶发现没问题，当然又关心起另一个问题，玻璃瓶虽然是用不值钱的沙子烧制的，但烧玻璃时是要用燃料的，而且也要用到人工，这个成本也是要折算到玻璃瓶中的。
　　“成本还行，我让人算了一下，如果真的大规模烧制这种玻璃瓶的话，成本应该比瓷罐子低一半还多，毕竟瓷器这东西本来就比较娇贵，哪怕咱们要求不高，但是光制胎、上釉等工序下来，这个人工也不便宜了，所以还是咱们的玻璃便宜！”马爷笑呵呵的道，虽然罐头用的罐子是可以回收的，但每年还是需要购买大量的新罐子，这个投入可不低，所以他才想降低成本。
　　“那就太好了，干脆咱们就再建个玻璃作坊，虽然现在玻璃的质量差了点，但可以慢慢的改进，实在不行就去找胡商，看看能不能从外面买几个懂烧制玻璃的奴隶，让他们帮咱们改进玻璃的质量，说不定以后咱们的玻璃制品也能像那些胡商带来的一样好，到时咱们就不用高价买那些胡商的玻璃了。”李休这时几乎毫不犹豫的道。
　　其实早在罐头作坊建立之初，他就想过烧制玻璃，但一来没这方面的技术，二来他也没空操这份闲心，所以就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却没想到马爷竟然比他先做到了。
　　马爷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做什么立刻就做，于是当下叫来负责这件事的管事，给钱给人让他去把玻璃作坊建起来，这就是上位者的好处，只要有了决定，接下来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做。
　　“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作坊里，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马爷吩咐完玻璃作坊的事，这才忽然想起问李休的来意，毕竟罐头作坊虽然建立很长时间了，但李休来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的确是有件事，不过咱们还是出去说吧！”李休这时也想起恨儿的事，当下扭头看了看周围道，作坊里人多嘴杂，万一被别人听去的话，恐怕会影响到恨儿的名声，这个时代女子的名声简直太重要了，因此绝不能让外人听到。
　　看到李休竟然不肯在这里说，马爷也更感好奇，当下与李休出了作坊，罐头作坊依山而建，还有一条小河从作坊边流过，罐头作坊本来也没什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