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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初唐-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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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也想和小弟聊一聊，您也不要再犹豫了！”这时恨儿也低声对光化郡主道，恨儿是李休的学生，见识非一般的女子可比，而且又常年跟着马爷，也养成了外柔内刚的性子，所以她这时反而比光化郡主更加有决断。
听到丈夫和女儿的劝说，光化郡主这时终于鼓起勇气，当下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杨凡，结果这却让杨凡的养父母更加警觉，两人都是紧紧的拉着杨凡的手臂，甚至恨不得拉着杨凡立刻就走，而小小年纪的杨凡也感觉到有些不对，这时也目光迷茫，时而看着光化郡主，时而扭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养父母，脸上也满是不知所措的表情。
第666章 母子相认（下）
只见光化郡主缓缓的走起来，然后迈步来到杨凡和他和养父母面前，先是流着眼泪看了杨凡一眼，随后这才郑重的向他的养父母王氏夫妇行礼道：“多谢两位替我养育凡儿，请受小女子一拜！”
“你……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凡儿是我们的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杨凡的养母王氏听到光化郡主的话，当即却是大怒道，不过谁都看得出来，杨凡的养母表面愤怒，但其实却十分的惶恐，说话时更是一把将杨凡抱在怀里，似乎不让任何人将儿子夺走。
“我……”光化郡主虽然是杨凡的亲生母亲，但当初是她亲手将杨凡交给王氏夫妇抚养，而且这些年来王氏夫妇一直将杨凡当成亲生儿子，从来没有亏待过他，现在她想与杨凡相认，并且让杨凡跟自己走，这让她也感觉十分理亏，一时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妻子的样子，马爷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当下走上前笑着对王氏夫妇道：“我知道你们夫妇害怕我们把凡儿抢走，不过当初我妻子也是被逼无奈之下，才将凡儿交给你们抚养，但是母子天性，我妻子这些年来也一直暗中关注着凡儿，而且现在凡儿已经长大了，也应该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了，希望你们能够体谅。”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杨凡虽然年纪小，但这时也从马爷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什么，只是他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从小到大，他都一直以为自己是王氏夫妇的儿子，现在忽然有个女子说是自己的母亲，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
看到杨凡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光化郡主也感觉心中一痛，脸上也泪如雨下，感觉很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到现在更是连自己的亲生母亲谁都不知道。
“唉，算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正在这时，只见杨凡的养父忽然叹了口气，随后眼睛发红的对杨凡道，“凡儿，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不许说，凡儿是我的儿子，谁也不能把他夺走！”没等杨凡的养父把话说完，杨凡的养母就怒声打断道，同时紧紧的把杨凡抱在怀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护崽的母兽一般。
“糊涂，你心疼凡儿我知道，但你也不想想，人家十月怀胎把凡儿生下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把孩子送人，现在既然人家找上门了，其它的先不说，至少也得让凡儿知道知道他的身世吧！”相比杨凡的养母，杨凡的养父倒是深明大义的教训道。
听到丈夫的训斥，杨凡的养母虽然心中不舍，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抱着杨凡流泪，而杨凡这时看看自己的养父母，又看看马爷和光化郡主，脸上也更加的迷茫，最后终于向自己的养父问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凡儿你已经大了，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而眼前这位夫人，才是你的母亲！”杨凡的养父这时再次长叹一声，随后指了指光化郡主道，刚才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光化郡主，直到妻子提醒后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杨凡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是亲耳听到父亲说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反而眼前这个陌生的妇人才是自己的母亲时，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凡儿，我……我就是你的母亲，这些年来娘对不起你！”光化郡主这时终于悲声叫道，说着甚至伸出手，想要亲手摸一摸杨凡的脸，这也是她以前无数次在梦中都想做的事情。
虽然杨凡是光化郡主的亲生儿子，但是他从跟着自己的养父母生活，也一直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对于光化郡主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因此当光化郡主伸手想要摸他的脸时，他竟然本能的躲开了，结果这让光化郡主的手也僵在半空中，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流下来。
“光化，凡儿还小，咱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如何？”马爷这时再次开口劝道，对于杨凡的表现他也能理解，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忽然一下子多了个母亲，的确让人有些无法相信。
光化郡主这时已经六神无主，听到马爷的建议也是茫然的点了点头，随后马爷又征求王氏夫妇的意见，虽然杨凡的养母还有些抗拒，不过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她也没有办法，最后也只能点头同意，于是一行人再次来到之前马爷他们吃饭的酒楼，并且在二楼的雅间坐下。
杨凡和他的养父母虽然开了个豆腐铺，但也只能算让一家三口保持温饱，平时很少来酒楼这种地方，因此这时也显得有些拘束，这也让杨凡的养母更加紧张，从头到尾都一直紧紧的拉着杨凡的手臂，生怕别人把自己的儿子抢去似的。
“你……你真的是我的母亲吗？”杨凡这时也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当下怯生生的看着光化郡主问道，虽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毕竟母子天性，他也想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孩子，我当然是你的母亲，当年天下大乱，为娘怀着你四处躲藏，好不容易才来到洛阳，可是当时我无依无靠，根本养不活你，最后只好把你送给这两位王家兄嫂，直到今天才敢来与你相认！”光化郡主这时再次流着眼泪道。
“唉，凡儿你也不必怀疑，她的确是你的母亲，而且以前每隔几天，她都会跑来远远的看你几眼，我和你娘也一直担心她会与你相认，却没想到前几年这位夫人忽然消失不见，本以为她不会再来了，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来见你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让你们母子相认！”这时只见杨凡的养父再次开口道，看来以前光化郡主偷偷的来探望杨凡时，他和妻子都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捅破罢了。
光化郡主听到杨凡养父的话，想到当初自己几乎每隔几天都要来看杨凡，哪怕是风雨也挡不住她的脚步，甚至有一次生病，她也依然拖着病体走了十几里的路，为的只是看儿子一眼，想到这里，她也不由得心中发酸，禁不住再次伸手，想要抚摸一下儿子的脸庞。
这次杨凡终于没有躲闪，而当光化郡主有些冰凉的玉手摸到他的脸时，母子二人的眼泪几乎同时涌了出来，随后光化郡主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儿啊”，抱住杨凡就痛哭起来。
看到光化郡主母子终于相认，李休和马爷也都禁不住叹了口气，想到他们母子之间肯定有许多的话要说，所以李休就上前和杨凡的养父商量，希望给光化郡主母子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杨凡的养母虽然不舍，但最后还是同意了，于是李休和马爷带着王氏夫妇来到另一个雅间，恨儿和七娘本来想留下，但最后也被李休拉走了。
这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李休让酒楼备好酒菜，款待杨氏夫妇，只是他们夫妇这时却没有任何胃口，特别是杨凡的养母在离开儿子后，一直不停的抹着眼泪，毕竟她一直把杨凡当成亲生儿子，现在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就要被人带夺走了，她怎么能不伤心。
李休和马爷面对王氏夫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对方肯定不管用，想要补偿对方，可是现在说这些的话，简直是在侮辱人家，不过倒是可以日后补偿他们，可是什么样的补偿恐怕也比不上人家儿子，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子嗣都无比重视，特别是王氏夫妇好像不能生育，因此一直将杨凡视若已出，所以在他们心里，恐怕什么样的补偿都比不过杨凡。
这恐怕是李休吃过的最尴尬的一顿酒宴了，虽然桌上堆了一桌子的菜，但却没有人动筷子，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连最活泼的七娘这时也老实下来，双手一直绞着裙角。
过了将近有一个时辰，光化郡主才拉着杨凡的手来到李休他们的包间，只见他们母子二人脸上都带着泪痕，而且杨凡的神情明显十分的迷茫，也不知道光化郡主是不是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
“光化，你们怎么样，和孩子说清楚了吗？”马爷看到光化郡主进来，立刻站起来上前扶着她问道，说话时也看向杨凡，他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所以对于恨儿和这个杨凡，他也都视为已出，而且恨儿日后肯定是要出嫁的，所以他也更想带杨凡回去，这样也好有人陪着他和光化郡主。
“说清楚了，凡儿也很懂事，十分体谅我当年的苦衷，也并没有怪我把他送给他的养父母。”光化郡主这时眼角含泪的道，说话时也紧紧的握着杨凡的手，似乎怕一松手儿子就会飘走一般。
听到光化郡主的话，杨凡的养母更是脸上一白，眼泪也涌了出来，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儿子要被人夺走了，不过也就在这时，忽然只见光化郡主再次开口道：“不过刚才我和凡儿商量了一下，他不和我们一起回长安了！”
第667章 光化郡主的决定
“什么？”听到光化郡主说杨凡不和他们一起回长安时，马爷和李休等人几乎全都惊讶的叫出声来，之前光化郡主见到杨凡时，那表情似乎都恨不得立刻把儿子带走，可是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她竟然说不带杨凡回长安了，这是怎么回事？
“娘，既然咱们已经和小弟相认了，你怎么不把他带到长安一家团聚？”恨儿听到这里也立刻十分着急的道，她做梦都想有个弟弟，这样等到自己出嫁，也能有人照顾马爷和光化郡主，所以对于光化郡主的话也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就是我的姐姐吧？”就在恨儿的话音刚，忽然只见杨凡这时怯生生的问道。
“不错，小弟你千万不要怪母亲，当年兵荒马乱，我也与母亲失散多年，直到几年前才与母亲重新相认！”恨儿这时也上前握住杨凡的手柔声道，她以为杨凡是怪光化郡主将他抛弃，所以才不肯和他们回长安。
“姐姐误会了，我并不怪母亲，只是……只是……”杨凡也是个聪明孩子，立刻就明白了恨儿话中的意思，本想要解释，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恨儿，凡儿的确没有怪我，甚至还十分理解为娘当初的苦衷，不过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刚才我提出带他回长安，但他却担心自己的养父母年纪渐大，身边又没有人照顾，所以才想留下来照顾他的养父母！”光化郡主说到最后时，也不由得露出黯然的表情，哪怕杨凡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毕竟被人家从小养大，所以杨凡和他的养父母感情深厚也是应该的。
“光化，你……”马爷没想到光化郡主竟然因为杨凡提出要奉送他的养父母，就这么轻易的同意将他留在洛阳，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王家兄嫂，刚才你们也已经听到了，凡儿要留下侍奉你们，我也已经同意了，不过这几天我会在洛阳小住，所以能不能让凡儿跟着我住几天？”光化郡主这时走到杨凡的养父母面前道。
“好……好，那是应该的！”杨凡的养父母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能留在自己身边，当下也是喜极而泣道，特别是杨凡的养母，更是伏在丈夫的怀里痛哭起来，不过这却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当下杨凡又和自己的养父母说了几句，然后亲自送他们回家，这才和光化郡主他们一起回到洛阳皇宫之中，不过这个小家伙在进到皇宫时，脸上也露出震惊的表情，刚才他虽然知道一些自己母亲的身份，但是却万万没想到母亲他们这些人竟然住在皇宫之中。
这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恨儿和七娘也都累的不轻，马车上她们还围着杨凡说个不停，但一到皇宫，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光化郡主让她们去休息了，然后自己拉着杨凡在房间里说话，李休和马爷却坐都没有去休息，而是坐在外间喝茶，因为他们都有许多的疑问需要光化郡主解答。
杨凡见到母亲虽然激动，但他毕竟是个孩子，最后也困的直打哈欠，光化郡主心疼儿子，于是让他上床休息，打算明天再聊，而等到她出了房间时，立刻就看到客厅中的李休和马爷。
“光化，你到底有何打算，为什么不把凡儿带回去？”马爷这时立刻站起来向光化郡主问道，光化郡主做出这个决定前，并没有和他商量过，刚才他就一直想问清楚。
“我知道夫君肯定会十分奇怪，不过我之所以把凡儿留下，其实也已经考虑很久了！”光化郡主说到最后时，也不禁长长的叹息一声。
“为什么，就算杨凡要侍奉他的养父母，郡主也完全可以将他们一起带回长安，这样你们母子也能经常见面啊？”李休这时也同样不解的问道，他一路上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光化郡主到底是什么样的打算？
“唉，其实刚才我并没有完全把凡儿的身世告诉他，特别是他的父亲是杨广的这件事，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打算再让他知道了，所以我也希望你们能帮我保守一下秘密！”光化郡主这时却是再次叹息一声道。
“这……这是为何？”马爷听到这里也同样不解的问道，连李世民都不计较杨凡的出身了，所以哪怕光化郡主公开杨凡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夫君，以前我也觉得只要陛下不追究凡儿的身份，那么就可以带着他光明正大的回到长安，可是之前萧皇后等人回到长安，却让我发现自己以前想得太简单了……”
光化郡主这时终于将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讲了出来，原来之前萧皇后与杨政道被送到长安后，也得到李世民的礼遇，光化郡主甚至还去探望过对方，不过也正是在萧皇后府上的见闻，才让她对是否带杨凡回长安产生了疑虑。
说起来萧皇后等人虽然回到长安，但是当初隋末天下大乱，杨广要背上一大半的责任，大唐朝堂上的官员中，有近员都是当初跟着其它人造反的反贼，他们这些人对前隋自然都没什么好感，当然现在虽然不至于为难萧皇后这些孤儿寡母，但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萧皇后知道自己的处境，因此在回到长安后，也立刻闭门不出，杨政道被李世民封为员外散骑侍郎，但却只是一个闲职，而且平时比萧皇后更加的胆小甚微，见到人也是唯唯诺诺，连句话都不敢说，好像生怕得罪人，看着都让人心疼。
杨政道还仅仅只是杨广的孙子，而杨凡却是杨广的亲生儿子，如果他回到长安，恐怕处境比杨政道更加不堪，马爷和光化郡主虽然能护得了他一时，但却护不了他一世，而且杨凡知道自己的身世时，肯定也会变得和杨政道一样胆小甚微，每当想到这些，光化郡主都会感到无比的心疼，这才故意没告诉杨凡他父亲的事，反正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
“这个……”李休和马爷听完光化郡主的担心，一时间也不由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668章 回长安
光化郡主最终还是没有将杨凡带回长安，也隐瞒了杨凡父亲就是杨广的事，这样也让杨凡身上少了许多的压力，有时候母爱真的让人无法解释，为了孩子，光化郡主甚至愿意舍弃和孩子朝夕相处的机会。
刚开始李休可能还有些想不通，不过仔细的想一想，如果杨凡恢复了身份和光化郡主回长安，的确会成为第二个杨政道，到时这个孩子恐怕时刻都要生活在前隋皇族这个身份的阴影之中，相比之下，还不如现在这个身份快活自由。
想明白了上面这些，李休和马爷也很快理解了光化郡主的苦心，恨儿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既然母亲做出决定了，她也没有办法，而且杨凡与他养父母的感情深厚，再加上他养父母也都人过中年，身体也不好，平时也需要有人照顾，所以看在这份孝心的份上，谁也不好再说什么。
李休陪着马爷和光化郡主他们在洛阳住了十天，光化郡主也十分珍惜这十天母子相聚的日子，再加上恨儿，母子三人要么促膝长谈，要么外出游玩，日子过得十分快活，连马爷都说，光化郡主这十天的笑容比以前一年都多。
十天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最后光化郡主终于还是依依不舍的与儿子分别，不过在走的时候，马爷让人在洛阳买了套宅子，另外又在城外买了块良田，全都送给杨凡一家，这样就算是杨凡一家什么也不做，光靠收租子也够他们一家生活了，更何况光化郡主还送给杨凡养父母留下不少的财物作为感谢。
说起马爷和杨凡，因为刚开始光化郡主隐瞒了杨广的事，而且她和马爷又是夫妻，所以杨凡以为马爷就是自己的父亲，最后马爷索性将错就错，认下了杨凡这个儿子，虽然这件事日后可能会被揭穿，但能隐瞒多久就隐瞒多久吧，反正这些也都是为了杨凡好。
回去的路上，光化郡主刚开始神情十分低落，不过后来却慢慢的恢复过来，反正她已经和儿子相认，而且还安排好了儿子的生活，特别是杨凡还是如此的有孝心，这让她也更加的欣慰，更何况她若是想儿子了，也可以随时来洛阳与儿子团聚，再也用不着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的了。
李休他们回到长安，这时已经也到了年底了，家中也开始准备过年的事宜，而在他回来之后，李世民又召他入宫了一次，当时赵德言和长孙无忌也在，主要是商家一下明年内迁突厥人的事，事实上赵德言已经准备准备完毕，马上就要动身去定襄一带，开春之后就会正式招募突厥人内迁。
商议过正事之后，李世民也对光化郡主没有把杨凡带回长安的事感到很好奇，李休对此也没有隐瞒，将实情讲了一遍，对此李世民倒也没说什么，事实上现在大唐江山稳固，区区一个杨凡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几天之后，也就在腊月十七这天，赵德言终于动身去了定襄，李休和马爷等少数几个认识他的为他送行，随同赵德言一起去的还有他的妻子杨氏，想要组织突厥人内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到，以赵德言的估计，他可能需要一年的时间组织迁移，而在迁移之后，他就要去南方管理这些突厥人，到时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长安了。
春节将近，而且又是灭掉突厥后的第一个新春，李休也感觉无比的轻松，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职位，平时偶尔去农部转一转，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陪着家人，另外在农部旁边，一座学堂也正在建造之中，等到建成之后，附近的孩子都可以免费前来上学。
随着春节一天天临近，李休府门前也是宾客如云，大都是想要攀关系前来拜会李休的，事实上每年过节之时，李休家门前都会遇到一次大拥堵，对此李休也早就习惯了，反正这些人也用不着他亲自接见，只是让他们进府喝杯茶就行了，随后这些人就会心满意足的离开，当然一些朋友前来时，李休肯定也会亲自接见。
“裴公看起来越发年轻了！”内厅之中，李休笑着向面前的老者道，只见对方虽然头发花白，但却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是六十多岁的人，正是之前李渊的第一宠臣裴寂。
“哈哈，驸马就别开玩笑了，前段时间我还生了场大病，如果不是孙道长妙手回春，恐怕我这把骨头都已经长埋地下了！”裴寂这时却是大笑一声道。
到了他这个年纪，生死也早就看开了，事实上在原来的历史上，他本来在今年就该去世了，但他现在却偏偏还活着，除了被孙思邈救了一命，另外也有李休的影响，因为在原来的历史上，裴寂因为没有放权，从而受到李世民的打压，结果被流放静州，又遇到当地的山羌做乱，虽然他平定了叛乱，但却病死在了静州，可以说李休已经改变了他原本的命运。
“一场小病而已，裴公也不必放在心上！”李休这时也笑着开口道，裴寂现在彻底的入下对权势的眷恋，平时活得十分悠闲自在，平时又保养的好，寿命肯定比原来历史上要长得多。
“到了我这个年纪，生死早已经不放在心上，只是前段时间生病时，刚好是驸马你们攻打突厥之时，当时我最担心的就是看不到驸马你们凯旋而归的盛景，幸好老天待我不薄，总算是让我活着看着突厥覆灭的一天了！”裴寂这时却是再次大笑道。
其实早在李休刚回来时，裴寂就第一个跑来向李休打听攻打突厥的详细情况，然后大醉而归，当时他还是病体刚愈，事后李休知道也是吓了一跳，生怕他喝出问题来。
裴寂今天来也是趁着春节将近，他又没什么事，所以跑来李休这里闲聊，不过就在他们两人聊的正高兴之时，忽然只听外厅一阵喧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669章 又见倭人
李休和裴寂正在内厅聊天，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这让两人也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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