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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1981-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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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路顿时笑了，说，“方处，此话差异。不是我出手，我只不过是导火索。这个炸药桶，早晚要爆炸。在我看来，早爆炸比晚爆炸要好得多。起码，现在还处于可控阶段。”
“是啊，我是很难想象，区区一个运输公司的办公室主任，竟然编织了这么一张利益网。”方鹤成感慨的摇着头，“现在的情况，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李路笑道，“方处，这才哪到哪，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以后的变化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我是跟不上步伐咯。”摆了摆手，方鹤成说，“有个消息。邱德元的非法财产已经全部冲公。听说市府对市第二运输公司的现状非常不满，账面上亏本，实际上钱都进了邱德元们的口袋里。”
“要进行改制？”李路敏锐的嗅到了机会。
方鹤成微微点头，“市里打算拿市第二运输公司作为一个试点，走市场化经济道路的摸石头。我估计你有兴趣，所以就打听了一下。”
“的确有兴趣。”李路点了点头，“光明厂的移交地方，也有了一些改制的特点。我和机械厅的刘副厅长谈过，由红星厂、新光明厂以及新兴公司出资组建一家联合进出口公司，把老光明厂的进出口资质接过来。这也是我省企业改革的一个新的模式。这方面，红星厂应当说是走在前面的，有经验。”
方鹤成哈哈笑了笑，说，“小李，你这个跟我说不着，我就是告诉你这么个消息，其他的我可帮不上忙。”
“方处，你谦虚了。你是管装备后勤的，据我所知，省厅下面也是有企业的。再说了，搞运输的，离不开你们公安。”李路道。
方鹤成连忙摇手，说，“这个就不说了，邱德元这么一个反面教材就在那。”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李路道，“省厅下面有企事业单位，出点资源参与组建运输公司，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厅里的经费紧张成这样，上面有政策支持，领导肯定也支持，这个事是好事。”
方鹤成一听，顿时动心了，道，“怎么个组建法？”
李路道，“淡化省厅的存在感，可能市府那边也希望淡化政府的色彩。市第二运输公司的改制，全部交给红星厂来负责，这是基本前提了。至于省厅这边，估计没钱投入，显然也不能用执法权来换取股权，这是不行的，那么，其他的一些资产完全可以利用起来。比如提供一些地皮，诸如此类。”
摸了摸下巴，方鹤成在考虑着。显然，能够让一些闲置的地皮运作起来带来经济收益，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他还没说话，李路就笑了笑，说，“当然了，公安执法部门加强对车匪路霸的打击，这是绝对有执法依据的。”
愣了一下，方鹤成缓缓点了点头，明白的笑了笑，“我回去向领导汇报汇报，我是做不了主的。另外，市府那边主要靠你去努力争取，我这边，说实在的，能帮上的确实有限。”
“这个我明白，红星厂有这个实力，我并不担心。”李路道。
方鹤成提醒了一句，道，“段局长已经升任市府常务副市长，你可以找他谈一谈。”
“哦？直接升常务副？”李路这下是真意外了。
方鹤成笑着指了指李路，“都是拜你所赐，他肯定会愿意和你谈一谈。”
于是，李路大概就能想象这里面的变动了。从邱德元起，拔萝卜带出泥，可能还会带出更大的萝卜。这不就有了许多的坑。不过从市局局长直接升任常务副，这个绝对是破格提拔了。
前后才三天。
八成是案子进入了尾声，上面做出的紧急提拔。也就大概可以想象得到带出了多少泥。
从方鹤成的这句话里，李路还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很有可能是段局长，不，段副市长负责的市第二运输公司的改制。
“方处，非常感谢。”李路诚信道谢。
方鹤成摆了摆手，说，“要说谢谢的是我，当时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邱德元那些打手，真的能把我打死。这帮人之猖狂，实在是匪夷所思。”
无奈的摇了摇头，李路说，“省城的治安，尤其是以站前广场为中西的这一块区域，是非常的乱的。火车站又是一个城市的门面，治安不好，会严重影响城市形象。”
“城市形象……这个词组有点意思。”方鹤成思索着说。
李路道，“城市形象不仅仅是表面的市容市貌建筑物街道这些，社会治安，市民的素质，等等这些内在的，更加重要。别的不说，要招商引资，治安搞不好，客商哪来敢投资。”
“说得很对，这么说，我们公安部门的担子很重啊，这基本上是经济建设的基础工作之一了。”方鹤成沉声说道。
“是的。”李路道。
方鹤成道，“过几天开会，我得把这个问题提出来。邱德元这个事情闹得这么大，相信领导也很关注治安这一块了。”
“最好搞一次大规模的严厉打击违法犯罪活动，不过这个操作过程要严格依照法律法规进行，把关注点放在基层分局和派出所，否则重压之下，下面的人很容易为了达到打击指标而造出冤假错案来。走了极端，影响会非常的深远。”李路提醒道。
方鹤成沉思着，说道，“小李，你是保卫科科长，这方面也是有经验的。你的看法，我会提出来。”
李路点了点头，心里道，最好不过了。
他可不愿意这一世的严打再重蹈覆辙，但是，他坚决认为，严打是必须的！打好过不打，早打好过晚打！
第217章 三哥哭了
市府不会在一两个月内确定下第二运输公司的改制情况，没三四个月，这个事，在李路看来，不会有什么进展。
于是，他决定在找段副市长谈这件事之前，尽快掌握到一个别人不具备的优势——包括香港商人。
他的对手不会是内地的任何个人，私营企业有这个实力的几乎找不到，但是，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羊城市有太多可以利用的香港资本甚至侨胞资本。
带着无以伦比港资外资属性的对手，李路如果没有能够一举定乾坤的资本，他必输无疑，汤都轮不到他喝。
他驱车回到了陆港，光明厂也没回去，家也没回，直接一头扎进了红星拖拉机厂。
技术楼那边，实际上是材料研究所，主要是马金涛和他的几位学生在搞材料研究。
看见李路一头撞见来，正在指导江豪和刘国兵做实验的马金涛没来由的有一丝紧张，而且还有一些想躲避的冲动。
“小李，你回来了，来来，快请到我办公室坐。”马金涛连忙迎出来，做着请的手势。
陪着李路过来的刘贵松忍不住笑了笑，看见马金涛的目光，连忙的收起笑容。
李路一下子就愣了，马金涛从来对他就跟训孙子似的，没这么客气过，这里面绝对有事。
“马工，您这是……”李路犹豫着说，“您这么客气，我不太习惯。”
马金涛一瞪眼，“瞧你说得，我平时都这样，快请到我办公室坐，喝点茶，我这茶不错。”
李路连忙苦笑着说，“马工，您就饶了我吧，茶先别喝了，您就直接跟我说，咋的了到底？”
“没事啊，什么怎么了，我这能有什么事，你不是挺长时间没回来了嘛，甚是想念啊。”马金涛道。
李路更怕了，道，“马工，您一开玩笑，绝对是出大事了。您快说吧，我真扛不住这。”
马金涛反而尴尬起来，欲言却止，不知道如何开口，不断的给刘贵松打眼色。刘贵松现在基本上是负责厂部机关工作这一块儿，协助李耀华工作，既是厂长助理的角色，也负责人事主管这方面的工作。
他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一大批技术工人、年轻的研究人员们，基本上都是他全国各地的跑费劲口舌用尽了各种办法给找过来的。这年头从国企单位里挖一名职工的困难程度，与三十年后考个公务员的艰难是渔鸥过之而无不及的。单单有充足的资金支持是不行的，这也恰好说明了刘贵松这方面的能力。
龚大柱某次和他回来之后，对其他人说，刘助理通常只花三分钟就能说服一个人，于是乎，刘贵松的外号就在厂里传开了——刘三分。更多人私下里称呼刘贵松为三分钟男人。
可能大多数工人都是出于佩服，而不是影射刘贵松某方面的能力。
这会儿，刘贵松面对马金涛不断打过来的眼色，道，“马工，还是你说吧。”
他同样的怕李路的责怪。
“怎么了这是，到底怎么回事啊，有什么直接说嘛，你们在顾忌什么？”李路大感奇怪。
这会儿，那边正在做实验的江豪和刘国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都往这边看，认真的听着这边的对话，甚至还有些屏气凝神的样子。
李路就更加奇怪的。
马金涛咬了咬牙，叹了口气，道，“行吧，反正你早晚也是要知道的。是这样的，小李，你给我那一百万经费，我花完了。”
“什么？五年的研究经费你们不到一年就花完了？”李路大吃一惊。
马金涛脸色尴尬得很，那种既不认为自己乱花钱也不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神色，在他这么一个专研技术不太懂人情世故的人身上，显得更加的丰富。
“小李，钱反正是花完了，你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马金涛梗了梗脖子，有想解释的意思，但是最终还是决定了不解释。
李路吃惊的目光落在马金涛脸上，又落在了江豪和刘国兵脸上。这个时候，李路才发现，马金涛憔悴了许多，原本是圆脸的江豪，也都成了刀削脸，刘国华则两个眼眶深深凹陷着，但是他们的精神都非常的好，确切的说是亢奋。
他这才注意到，三人几乎瘦了一圈，马金涛身上的衣服原本还显得挺合适，同样一件衣服，现在穿着都漏风了！
“马工，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李路痛心疾首的道。
刘贵松一看这个情况，连忙说，“三哥，马工也是为了厂的发展着想。技术先行，这是你一直强调的，只有不断的跟踪研究国外的先进技术，才有超越的基础。材料研究你也知道，很费钱，有时候为了得到一个准确的数据，要做成千上万次试验，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的试验都是白费的，可是为了找那百分之一对的数据，必须要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的失败……”
“等等等等，贵松，你怎么这么了解？”李路打断他的话，问道。
刘贵松愕然，道，“三哥，你忘了，我是技术员出身，在一拖搞了三年材料研究，然后才转的行政。”
拍了拍额头，李路道，“想起来了。唉，马工，你们这个是真的太厉害了，这么搞下去不行啊！”
江豪走过来，道，“三哥，这个不怪老师。是我们水平有限，别人可能做几百次试验就能得到一个数据，我们也许要上千次，一来二次，就浪费了。三哥，要不这样，我不要工资了，其他什么津贴都不要了，只要给我口饭吃就行。”
刘国兵也说道，“是啊，三哥，我也不要工资了，有饭吃就行。”
他们却是分明的看到李路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众人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多花了一些钱不至于哭吧？在大家的印象里，三哥是很大方很爽快的人，要什么给什么，从来就没过问过经费的事情。之前答应的每年五万研究经费，一下子变成二十万，也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现在怎么就哭了，再怎么着，一大老爷们也不应该哭啊……
马金涛皱了皱眉头，道，“小李，是我这边没节制。我的政府津贴加起来一个月也有五百多块钱，我也全都拿出来，你也给我口饭吃就行。研究，我们自筹资金解决一部分。但是这个花掉的钱，我是没办法还了。”
李路缓缓的摇头，声音在哽咽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他道，“五年的研究经费，足足一百万，你们要做多少次试验才能花掉一百万，从你们开始着手搞到现在，不到十个月。这十个月，你们是怎么过来的？马工，你告诉我，你们一天究竟工作多少个小时？”
十个月做了五年的试验数量，这样的概念不难想象！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李路不缺钱，你能花掉一百万，我就有本事给你一千万！但是！搞研究不能用身体作为代价！你们明白吗？”
这一下，全都明白了。
原来李路心疼的不是钱，而是大家的身体情况！
马金涛等人也动容了，他们内心受到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面对这样一位真性情的领导者，他们方才的误解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对李路，有的，只有越来越重的敬重。
敬重这样的词语，被用在一名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身上，却并无任何违和之处。
“马工，小江，小刘，你们都听着，人手不够，向厂部提，钱不够，向我提，器材不够，直接拉清单，但是，疲劳战是坚决不能搞！否则，我一分钱都不会花！”
李路坚决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218章 拉皮手术
钱，李路有得是。
余嘉豪最近报过来的数字是五百万，李路个人能使用的资金是五百万。奋远公司的快速膨胀是超乎想象的。这个草莽时代，一条路子走了出来走顺了，与印钞机无疑。
这些钱还是刨除了购买红楼的钱以及李路在省城买地买房花掉的那一百多万。仅仅一百多万，李路就在省城购买了五十多处房产。这样的比例让李路心惊胆战，不过，他毫无畏惧，把郭翰威和林培森留在了省城那边，让他们继续找继续买，不怕多，就怕少……
陆港地区有十几个市县，奋远公司的市县级分店，已经全部铺开营业。奋远公司原来从港务局购买的那座带三层复合式楼房的院子已经不够用了，正式作为办公驻地，又在靠近火车站的地方直接买了港务局的一家机械修理厂，红星厂把机器和工人全部接过去，奋远公司用那里作为集散基地来使用。
因为港务局所在的港口距离火车南站仅有两公里的距离，交通非常的方便，以后开定时班轮也方便。
随着余嘉豪从惠阳地区挖来的电子厂逐渐的投入生产雄狮牌收音机，奋远公司的利润还在不断增长……
因此，李路完全不担心会短缺了材料研究所的经费。当天，他就签字往红星厂的账上划了一百万，作为材料研究所的经费，专款专用，怎么用，决定权在马金涛手里，连厂长李耀华都无权过问。
看见马金涛激动得浑身颤抖，李路对他说，“马工，这才哪到哪，不够以后还有。”
马金涛道，“我是既激动又害怕，激动是因为经费充足，国家级研究所一年也不过百十万经费，除去了工资开支职工福利这些杂七杂八的，能有十来万搞研究已经是烧高香了。但是我又害怕搞不出什么成果来，浪费了这么多钱。”
“马工，我有信心，你更应该有信心。”李路道，“而且，三年之内我不问成果，我只管花钱，你们只管研究，三年后再去谈成果，不过但凡有技术出来，必须要马上申请专利。”
“你放心，我一定拼尽全力。”马金涛毅然道。
李路摇头，“不，我要的是源源不断，不是拼尽全力，你把身体拼坏了，以后的研究谁来搞。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有个很急的事情，必须得你出马了。”
“到办公室说。”
“到会议室吧，要看图纸。”
一行人来到会议室，刘贵松一直提着个厚厚的公文包，这会儿他把公文包打开，在会议桌上铺开图纸，江豪和刘国兵过来帮忙。
“海狮h40的技术图纸？”马金涛打眼一看就看出来了。
李路道，“是的，为了这套图纸，我可花了不少钱。马工，我想给海狮h40做拉皮手术，你看看技术上是否存在可能性。”
“拉皮手术是什么意思？”江豪却是首先问了。
李路拍了拍脑门，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哦，就是放大，面包车变客车，中型客车大型客车，这个意思。”
“你想以海狮h40为基础，研发中型客车？”马金涛眉头一挑，明白了过来。
李路点头，“是这个意思，而且我要尽快知道是否可行。”
这就是他的杀手锏。
羊城市府很有可能会拒绝他的资本参与第二运输公司的改制而选择港资或者外资的，但是，羊城市府绝对不会拒绝一款性能先进的中型客车，当然也会包括全套的技术图纸。
全国各省都在寻求制造汽车的这个年代，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市府动心。解决汽车短缺问题，是大问题。
马金涛当即就仔细的看了起来，并且不断的在白纸上写写画画。专注材料研究的他，是个全才，哪怕不是最顶尖的，但也绝对是李路现在能够找到的最好的了。
李路大概知道，以海狮h40为基础进行放大开发出载客三十人左右的中型客车，不会存在多大技术方面的难度，问题在于，红星拖拉机厂有没有这个技术能力。他也知道，如果红星厂做不来这个事情，内地其他汽车厂也很难做到。
红星厂有哪些新型材料达到了工业生产标准，马金涛是最清楚的。技术层面是否能够达到李路的要求，作为总工程师，他也是最清楚的。
看了好一阵，马金涛抬起眼来，说道，“小李，给我几天时间。”
说着，他对江豪说，“小江，去把二汽过来的那几个人叫过来。”
“是。”江豪连忙的去了。
刘贵松从二汽那边挖了几名郁郁不得志的技术人员过来，不过都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层，没能挖到副总工以上级别的人。到了红星厂后，他们参与到了001项目研发组的工作里面。
李路问道，“马工，是001项目的成员？”
“当然，拢共就那么几个人，凡是懂汽车设计的，全都放到了001项目组里。”马金涛道，“基于BJ212吉普车搞自己的吉普车，比想象中的要困难许多。你提出的许多要求看似简单，实则很难达到。”
李路说道，“确切地说是小型城市多功能车，suV，主要是悬挂系统。BJ212是军用标准，没有什么人性化舒适度可言，一切从战场要求出发。”
“难就难在这个悬挂系统上面，你还是把造车想得太简单了些。解决了悬挂问题，还要解决发动机、变速箱的匹配问题。”马金涛道。
李路沉思了一阵子，道，“借鉴帕杰罗的设计，可行吗？”
“这自然是最好的，问题是，得搞到全套技术图纸，我们可以先进行仿制。”马金涛道。
李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会想办法，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海狮h40的图纸里，也没有包括发动机的设计图纸，光是这个，就费了很大力气。”
摆了摆手，马金涛道，“那就基于现有的条件想别的办法吧。”
“或者降低一些标准，先把车造出来，解决有无问题，后面再慢慢的改进。一款车边造边改持续个七八年，也很正常。”李路笑了笑，说，“实际上，比BJ212好，咱们就成功了。”
马金涛微微点头，说，“还是两手准备吧，拿两套方案，同步推进，哪一种成熟，就先采取哪种进行生产。”
李路一愣，“马工，咱们哪来那么多技术人员。”
刘贵松笑着插话道，“三哥，马工联系了两三个月了，过几天第一批人就会过来。主要是一汽和上汽那边的技术人员。”
李路意外极了，“马工，您认识一汽的人您早告诉我啊。”
“你也没问过，你从长春回来我才知道你是去一汽。”马金涛道，“小李，我算是拉下老脸了，把内退的副总师给你请回来。其他事情你要安排好。”
一汽也好上汽也罢，只要是副总师，随随便便都能扛起红星厂汽车研发的大旗。马金涛显然是费了许多口舌，才做成这件事情的。
“您放心，正厅级待遇！”
李路顿时大喜。
第219章 轻型客车
李路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海狮h40的拉皮手术上，红星海狮h40的技术在丰田公司里面都算是新技术，红星厂要吃透这些技术继而进行拉皮开发，难度不是一点两点的。
因此，他得寻求第二方案作为备用方案。
红楼后面建立两座两层洋楼，一左一右，从空中俯瞰像是红楼的两只脚，同样为苏式风格的楼房。这两座楼已经被租出去，美国大众贸易公司和日本三井公司以每月一万美金的价格，分别租用了一座作为他们的陆港办事处的办公地方。
这里本来就是他们最大的合作伙伴红星进出口公司的驻地，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合作以及各种交易，不用出这个占地三十多亩的花园式院子就能完成。即便如此，李路同样要求他们尽快寻找合适的办公地点搬走。
李路驱车来到这里，直接进了三井公司办事处找三井野原。与太平洋两岸频繁的两头跑的杰克不同，三井野原是常驻陆港这边的了。三井公司是红星进出口公司最大的合作伙伴，他们提供的车辆数量是大众公司的五倍以上。
三井野原见了李路就像是见着了人性黄金似的，笑容灿烂无比，急急忙忙的就迎过来，身边跟着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女人。
“李先生。”三井野原在李路面前站定，九十三度鞠躬。
那女人抱着文件夹，也九十三度鞠躬。
李路打量着那女人，穿一身职业短裙套装，身材不高不矮，收身的衣服却是显得身材凹凸有致，笑起来有两个小虎牙，长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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