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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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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那人是否信得过?”
  她本是善良的女子,但自幼贫弱,对世事的险恶难免就想多一些。
  卜邑知道婉儿的不安,坚定道:“王后,那人绝对没有骗我。他的武功极高,刘启身边也是高手如云,但比起那人来,提鞋都是不配。”
  “是吗?”婉儿仍不能放心。
  “我信他,还因为他告诉了我、在用无间香后如何回转的方法。”卜邑又道。
  单飞身躯微震。他单家本是运用无间香的高手,可自单鹏之后,单家人就只能用通灵镜回转,那人如何会让梁孝王回转?
  “王爷能回转?”婉儿秀眸微亮,如同烛芯最炽热的燃。
  “能回转!”卜邑坚定的点头,不但是给婉儿希望,还在给自己希望。哪怕夜星沉都是满脸错愕,显然不知卜邑的秘密,就听卜邑低声道:“那人教我用七星坟之法招王爷回转。”
  单飞心头剧跳。
  七星坟?
  他如何不知道七星坟?当初他和曹棺寻找无间香就是从卜氏的七星坟入手,他却从未想过,卜邑让后人建造的七星坟不是为了长生,而是要让梁孝王有机会回转。
  卜邑见婉儿愁眉紧锁,低声急道:“王后,你信我,我绝不会骗你和王爷。那人告诉我,只要我如约让后人七代建造了七星坟,那王爷就极可能回转,那是个异人……”
  “他什么样子?”婉儿喃喃道:“我希望记住他,哪怕死,我也希望能有机会报答他。”
  卜邑略有犹豫,“我一直没有看到他的样子,因为他始终戴着个青铜面具。”
  众人闻言一怔,不由向鬼丰望去。
  青铜面具下的鬼丰沉默无语。
  众人却知道那人绝不会是鬼丰,随即又向婉儿、卜邑望去。卜邑低声道:“但那异人对我说了一件事,让我相信了他的好意。他说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却明白恩怨分明的道理,给我们无间香不过是还王后一个人情。”
  “什么?”婉儿讶然道,显然不知这么神通广大的人物如何会欠她一个人情。
  “我本也不知道他是哪个。”
  卜邑又道:“但他对我说,如果王后真的问起他,就让我告诉王后,当年赠饭之德,他如今已然还了。”
  婉儿失声道:“当年……那个要饿死的乞丐?”
  卜邑点头道:“应该是他。我知道当初王爷是因为此事这才喜欢王后,却不想被王后救助的那个乞丐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话音未落,听到窗外有鸡鸣高起。心中微颤,卜邑知道天将亮了,扭头向窗外望去时,蓦地感觉右手一震。
  烛光下,婉儿的胸口正贯着卜邑手持的那柄利剑,有滴血的尖锐剑尖从她柔弱的背心刺了出来。
  夜星沉呕血!
  众人均是身躯颤抖,龙树更是双手合十,脸上亦有惨然。他们虽早预料到这个结果,却从未想到过这个柔弱的女子会有这么坚决的果断。
  卜邑早慌了手脚,他想要拔剑,却知道拔剑后婉儿立死,眼睁睁的看着婉儿秀容扭曲,缓缓倒了下去,卜邑慌忙扶住婉儿,让她靠在了墙下。
  “天要亮了。”
  婉儿无力的看着窗外,艰难的看向卜邑,“卜邑,你知道吗?”她嘴唇痛得颤抖,却喃喃道:“我好喜欢。”
  “什么?”卜邑心中茫然,丑陋的脸上早就痛苦不堪。
  “我一直以为再没有了希望。我爱王爷,只恨不能帮他更多,如果我的死,能打消刘启最后的一丝疑虑,那我死了也没什么,但我还有遗憾。”
  婉儿眼中的光辉如同红烛灭尽时的最后一丝明亮,“但你却告诉我还有希望,原来还有希望……”
  天要亮了,她眸中的光亮却是益发的黯淡,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我不奢望他能报仇杀了大哥,但我真的不想他永远的恨我。”
  眼角流出最后一滴泪水,婉儿凄凉的容颜带着难言的哀伤,“其实……只要他能活着,只要他……能不再恨我,那我就再无……”她话未说完,头一歪,已然没有了声息。
  红烛亦尽,烛台上满是未尽的泪水,似伤心未能燃到天亮的时候。
  夜星沉狂啸声中站起,已向一人冲去。
  出掌!


第八百八十一章 我不是一个人
  夜星沉一掌击向的是鬼丰!
  众人惊错。
  大明王见婉儿自尽而死时,终生惭愧之心。他听到众人的言论,一直以为婉儿背叛了夜星沉,但见到婉儿决然赴死之时,他的内心却着实有着说不出的震撼。他自认若是夜星沉,也会伤心欲绝,甚至发疯都是大有可能,他却没想到夜星沉发疯也是不走套路——夜星沉为何会对一直沉默的鬼丰下手?
  变生肘腋,单飞、龙树均是不及阻拦,眼看夜星沉一掌就要击在鬼丰的身上……
  鬼丰未动!
  夜星沉双眼血红时,还是变掌成抓,一把竟将鬼丰拎了起来。
  “是你!”夜星沉眼中的绝望更是胜过了愤怒,盯着鬼丰颤声道:“是你!是你给了卜邑那根无间香?!”
  众人怔住。
  他们听到卜邑所言,均对给卜邑无间香那异人很是好奇,但他们始终认为那人绝无可能是鬼丰。
  卜邑之事发生在文景之时,距今日已有三百多年之久,那异人虽也如鬼丰般戴着青铜面具,却很难活到现在的。
  单飞却是立即想到了马未来。他没有出手拦阻,因为他知道夜星沉虽看似疯狂,却还有着理智,夜星沉这般判断定是有些缘由。
  见鬼丰只是沉默,夜星沉嗄声又道:“当初你早知道我因婉儿一事痛恨世间女子,却故意带穿着如婉儿般、面黄肌瘦的白莲花前往冥数,已算准我会收留白莲花是不是?你知道我对婉儿还有想念?”
  盯着鬼丰,夜星沉五指收紧,“你本是话多之人,但直到如今,你居然没有任何疑问,是不是因为你早知道这个结果!”
  龙树看不到鬼丰的表情,但见夜星沉这般狂怒,忍不住道:“夜施主莫要激动,有话好好说如何?”
  鬼丰面具后的双眼似有空洞,半晌的光景,他终于开口道:“是我!”
  什么?
  众人均有惊愕时,就听鬼丰一字字道:“夜星沉,你猜的不错。给卜邑无间香那人,就是我!”
  四周静寂。
  大明王的眼珠子瞪的和牛眼那般大,他虽早知在场诸人均非泛泛之辈,却不想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居然和妖怪一样。
  单飞心思急转,暗想鬼丰莫非也和马未来般?可马未来能在时空中游走是因为领悟了玄女的神通,鬼丰如何会有这般本事?鬼丰若不像马未来那般,那他如何会化身婉儿救助的那个乞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单飞百思不得其解。
  夜星沉眼似充血,嘶声道:“为什么?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你可以救了婉儿,但你为何不出手……”
  他声音哽咽,已难以说下去。他看到婉儿身死之时,再也难耐心中的绞痛。他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那个执着的刘武死就死了、其实也没什么,可那乞丐若是鬼丰,鬼丰若是肯帮手,婉儿还不至于无助的赴死。
  在鬼丰的眼中,天王老子又算得什么?鬼丰会畏惧哪个?
  婉儿临死前还念着他刘武能否活下去,若能让婉儿活下去,他夜星沉为何不能抛弃一切。
  鬼丰面具后的双眼流露丝惘然,半晌才道:“夜宗主,当年我并不知道太多,亦不懂得太多。”
  “什么?”
  众人一时间均是不明鬼丰在说什么,夜星沉更是愤然道:“你说什么?鬼丰,你不要以为可以将天下人玩弄在掌心?这一切是你的算计?!以你这般能力,如何会变成个饥寒交迫的乞丐?如何会让婉儿救助?一切都是你的算计对不对?你给了卜邑一根无间香,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单飞、龙树亦是一般心思,暗想急怒下的夜星沉也是不改缜密的思考,如此说来,鬼丰倒似蕴含个极大的谋划。
  鬼丰缓缓摇头,“夜宗主,这次你猜错了,我虽给卜邑一根无间香,但我其实又不是婉儿救助的那个乞丐。”
  “什么?”
  众人均是一头雾水,夜星沉亦是一时犹豫。龙树见状,忙圆场道:“夜施主,这其中只怕有什么隐情。我等相聚就是有缘,眼下我等当同舟共济,有些话……不妨慢慢说来。”见夜星沉仍不放手,龙树提醒道:“鬼丰施主始终没有反击,似对当年一事也有……”他看出鬼丰的惘然,缓缓道:“他似乎也有话说,不如夜宗主先放开手?”
  夜星沉冷哼一声,却终于松开手来。
  鬼丰双足落地,动也不动道:“我对单飞说过,自来此间后,已到说出我身份的时刻,只因巫咸一事,倒让我一时无暇提及。”
  轻叹一声,鬼丰低声道:“我却不想不用我说出,夜宗主就从婉儿身上发现了我的秘密。事到如今,我其实也不想隐瞒什么。”
  顿了片刻,鬼丰凝声道:“我其实不是……一个人!”
  大明王忍痛挨饥,在此间许久,早就心理脆弱,一听鬼丰这句话,大明王着实有些毛骨悚然道:“那你是什么东西?”
  鬼丰看也不看大明王,反望单飞道:“单飞,你或许明白我的意思。自从我出现在小白马寺后,曹棺、郭嘉那些人,不是早对我的身份有所猜测?”
  “心中一座坟,藏着两个人?”单飞莫名的想到在云梦泽的时候、诗言对鬼丰曾下的判断,脱口而出道。
  “哦?”鬼丰目光微闪。
  “这是诗言评论你时说的一句话。”单飞缓缓道:“她说你是一个奇怪的人,不是性格分裂,而是……你本是两个人合为一体的。杨阿若只能说是你的一半,你的另外一个人叫做姜岐。”
  鬼丰还没有分裂,大明王听的却已经要精神分裂。西方近代的心理学虽比东方要早,但在大明王的时候,西方人却是无论如何都玩不过东方的神秘,更何况单飞本是结合各种知识的一个人,所言夹杂极多,大明王能跟上单飞的思路已是极不容易。
  鬼丰却是了然,喃喃道:“诗言是个聪颖的女子,她猜的最近真相,但还不是真相。”微微摇头,鬼丰道:“我其实心里不止藏着一个人,而是藏着很多人。”
  “什么?藏着很多人?”单飞瞳孔微缩,不知为何,他的背心竟涌起无边的寒意。
  鬼丰突然伸手摘下了青铜面具,露出了面具后的那张脸。
  众人怔住。
  青铜面具后的那张脸有着挺拔的鼻梁、如画的双眸,去除面具后,鬼丰的一双眸子没有太多的寒意,甚至可说是有种妩媚之意。
  大明王极为意外。
  他一直以为鬼丰既然戴着青铜面具,其后的一张脸哪怕不像青铜铸造般,但多半也是鬼一样的凄厉,他倒从未想到鬼丰居然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鬼丰的年纪看起来也不算太大。
  大明王暗叫惭愧,心道我在西方纵横多年,垂垂老去时才混得今日的成就,但比起自古英雄出少年的中原来,岁数实在是活在了狗的身上。
  单飞不也是极为年轻的人,中原的这些年轻人,如何会有这般神鬼莫测的本领?
  大明王暗自嘀咕时,鬼丰已道:“我当年会戴面具,因为我是一片空白。”
  众人费解,不知道一片空白是什么意思。
  鬼丰接着又道:“如今我经常戴上面具,是因为我临镜对水时,不想看到自己的一张脸。”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
  你哪怕每天都被自己帅醒,也不用把脸用面具挡起来了?大明王暗自摇头,心道中原人武功是高、却也多是矫情。
  不想鬼丰很快道:“因为我每次看到自己的脸时,都会想到一个悲伤的故事。”
  大明王几乎停了呼吸,暗想你要不要这么没节操的炫耀?
  单飞皱眉道:“有关姜岐的故事?”
  鬼丰抚掌轻叹道:“说的好。单飞,看来你已然猜到了。”
  单飞摇头道:“我只感觉你心中虽藏着许多人,你却绝不是其中任意的一个。”
  “正是如此。”
  鬼丰点头道:“当年我遇到姜岐的时候,他已奄奄一息。他是个养蜂人,有着……”一指自己的脸庞,鬼丰道:“他有着我这样的一张脸。”转瞬摇头,鬼丰改口道:“或者更应该说,我的脸本来就是他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大明王忍不住道。
  鬼丰沉默片刻,终于笑道:“这么说的确不容易理解。但你们见过巫咸……”
  你又要往哪里扯?大明王实在忍无可忍,才要打断时,单飞已目光闪动,“你是说……你如巫咸般,是用了夺舍之法占据了姜岐的身躯?你是用了夺舍之法,这才一直从文景那时活到了现在?”
  夜星沉、龙树均是身躯微颤。
  鬼丰赞叹道:“单飞,你这般头脑实在让我也是极为佩服的。不错,我能一直活了许多年,用的方法和巫咸类似,不过巫咸对人命从不怜惜,要占哪个的身躯就是占据哪个,我却还是有点不同。我有个原则,我借用那人的躯壳时,会和他订个约定。只要我决定用了一个人的躯体,我就会帮他实现最后的一个愿望。”
  转望夜星沉,鬼丰缓声道:“因此我不是那个被婉儿救助的乞丐。我遇到那个乞丐时,他已奄奄一息,但他还始终都记得婉儿,他知道我的决定后,同意将身躯给我,但请我将愿望转给婉儿。”
  幽幽叹息,鬼丰感伤道:“于是婉儿才为刘武取了那根无间香,也就有了如今的夜星沉!”


第八百八十二章 世上的第三种人
  鬼丰言语伤感,众人听了心情各异。
  大明王内心着实震撼,暗想此人说的如是真的,那此人不是可以永久的活下去,几乎和神仙一样?就算不是神仙,也比那木匠的儿子要牛逼许多?
  龙树念了句佛号,暗叹生命的玄奇。
  单飞心道——这种方法听起来简单,但自远古以来,似乎只听说巫咸、女修有这般神通,鬼丰居然也会这般本事,那他究竟是哪个?
  夜星沉径直道:“你为何要选中那乞丐?”当年的刘武浑浑噩噩,不太了然世事的险恶,如今的夜星沉却是一语直接钉住对方的目的。
  大明王心中微凛,暗想你鬼丰如今这般俊美的模样自然比要饭的乞丐要强过太多,你不要告诉我们你是眼睛瞎了才这么选的。
  鬼丰解释道:“我适才说了。我当年会戴面具,因为我是一片空白。”
  “你究竟要说什么?”夜星沉饶是极为清醒,仍不明白鬼丰的用意。
  鬼丰喃喃道:“这的确有点难以理解,我虽准备对夜宗主和单飞坦诚交代,但眼下仍旧不是真正的时机。”
  “你在提防什么?”单飞问道。
  鬼丰笑了起来,“单飞,你说的很好,我的确是有提防。但我不是在防备你们两个。”
  龙树、大明王略有尴尬,暗想此间一共就有五人,你鬼丰这么说,那就是在提防我们了。
  摇摇头,鬼丰又道:“事实亦非龙树、明王想的那样。”轻轻叹口气,鬼丰认真道:“都说为山九纫、功亏一篑,我准备了许多年,就不想事到临头还有什么闪失,因此还请诸位见谅。”
  单飞、夜星沉有些意外。他们均感觉鬼丰摘下面具后,好像就是换了个人般。龙树合十微笑道:“鬼丰施主客气了。不过本僧如今方才明白鬼丰不久前所言的深意——每个人内心深处果然都有不想被别人看到的东西,看来不但夜宗主如此,鬼丰施主亦是如此。”
  鬼丰淡淡一笑,“大和尚难道不是这样吗?”
  龙树认真想想方道:“世俗谛说的解脱是有解才能脱,亦就是解开方能放下之意。在人之身有不能放下时,就会有爱、取、有之心。有此因缘,难免心中就会有所提防,不想被外人所知。本僧尚未解脱证道,自然也有点放下不的事情。”
  “大和尚,这就是你对《华严经》不能放下的理由?”鬼丰反问道。
  龙树微笑道:“施主说的极是。佛门三宝佛、法、僧,以法宝为依止最重要的法门,本僧难放下《华严经》,是因听其记载世俗解脱之法,这才苦苦求之。若等真正能放下时,本僧恐怕不会再出现在鬼丰施主的面前了。”
  鬼丰微微摇头,不再和龙树多说佛法一事,他继续对夜星沉和单飞道:“记得不久前,龙树高僧曾引过孔子所言,我倒是感触颇深。孔子曾说——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众人记得事实的确如此,均在思考鬼丰的言下之意。
  “孔子一句话其实说了世上的三种人。”鬼丰径直道:“生而知之、生而不知,还有一种就是生下来就如我这般,空白的有如一匹白布。”
  你鬼丰实在有点过分了。
  大明王心中不满,暗想你们中原人要不要都是这般含蓄的无耻?不久前你才说夜星沉不是殃及无辜的人,眼下你又说自己和白布一样?你这种人诡异非常、深不可测,你若是白布,我就是孟母了。你们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当我好傻好天真吗?
  鬼丰倒像是看出了大明王的想法,“孟母三迁,是明白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的道理。荀子也曾经说过——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世人若非生而知之者,向善者多是求择个好的环境避免被世俗污垢,却不知老子早就明言——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天下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老子的意思是,因为你们认定了天下有美善的事情,世上才有了丑恶和不善。你们都和孟母般去找好的地方去居住,那地狱谁来光顾呢?”
  他说起这句话时,不知为何,秀美的脸上竟有洁白的光辉闪现。
  单飞、夜星沉均是听音辩心之人,不由在想——鬼丰这句话很有感触,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在想着什么往事。
  龙树一旁赞叹道:“鬼丰施主很有佛缘,所言极是鞭辟入里。”
  “大和尚说笑了。”鬼丰似回过神来,继续道:“老子和释迦本是同源,所言自然很是相近。世俗将其分类认之,我等却不必拘泥于此。”
  “正是如此。”龙树赞同道。
  “我适才所言在你们听来或许有些偏激。”鬼丰认真道:“但事实却是,这世上自黄帝以下,早被权欲熏染的没什么干净地,想要找个不被污染的环境实在难之又难,孟母虽能给儿子择邻而居,却难改孟子苟全性命于乱世,但求显达于诸侯的命运。”
  “然后呢?”夜星沉冷冷道。
  “我是想说,哪怕孟子那般人物,亦难免泥染白沙的结局,我却是不同的,因为我是第三种人!”鬼丰道。
  众人提振精神道:“你有什么不同?”
  鬼丰道:“我虽是空白,却不会让墨染泥混,这是我最为幸运的地方。”
  你本身就和墨泥一样,只有你能去染别人的好不好?大明王极为头疼。
  单飞却是认真思索,“你是说……你在遇到那乞丐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吗?”
  鬼丰沉默片刻,“不是不知,而是不解。我不解高门酒肉臭、为何附近还有冻饿之死的人;我不解如邓通那种人物的钱财数十代都无法花尽,却还是贪婪的如蝼蚁般希望将天下钱财聚集在手,最终落个一无所有的下场;我不解何以世上很多人说的很是动听美妙,暗地里却做着龌蹉不堪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何那乞丐频临死亡,最后的愿望却是要为了别人。”
  你是傻的不成?这不是这世上常有的事情?大明王困惑不解,他对这些事情着实习以为然,搞不懂鬼丰为何会困惑。
  龙树一旁道:“这本是释迦所言的苦之集谛,难得鬼丰施主这般主动的去思索。传说中,释迦本是国王之子,就因看多了鬼丰施主说的这些事情,这才立志要帮世人解脱。”
  鬼丰点点头,却又转瞬摇头,“我和释迦不同,释迦要帮世人解脱,我却想这些事情必定有源头所在,我要做的不是替世人解脱,我为什么要替他们解脱?我不欠他们什么的?对不对?”
  顿了片刻,鬼丰道:“我虽会借用世人的躯体,却不会强取豪夺。被我借用那人若是不同意,我绝不会如巫咸、女修般强行下手。从这点来说,世人若都和我这般,本会少了很多苦难。”
  单飞心中暗想——鬼丰说的丝毫不错,这世上若都如鬼丰这般公平交易,说不定真会太平许多。
  “我要做的不是替世人解脱,而是要找到一切事情的源头。”鬼丰认真道。
  这有什么不同?大明王内心糊涂。
  龙树却是若有所思,低声道:“善哉善哉。”
  “为了这个目的,我到了这个世界后,选中的第一人就是那个乞丐。”鬼丰回忆道:“那乞丐得婉儿相助后活了下来。婉儿成为王后后,他一直守卫在婉儿左近。”
  夜星沉瞳孔微缩。
  鬼丰随即道:“不要说那时刘武不知这件事,哪怕婉儿亦不知道此事。在那乞丐想来,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他受婉儿的救助,就要还了这份情,他之后的生命,似乎就是为了婉儿而活。”
  众人心中微颤。
  “你们听了是不是很有感触?”
  鬼丰蹙眉道:“世事就是这般奇怪,当时许多人做了似乎惊天动地的事情,却不能对我有所触发,唯独那乞丐的行为,却是让我极为感慨。那乞丐知道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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