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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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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一起身,曹棺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好了,走了。”他说话间,终于站了起来,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正黎明,天色青暗,日头还沉在天际偷懒,鸟儿都还没有怎么叫唤,阁楼堂中却早停了个轿子,有两人一前一后的沉默无言。
  曹棺进了那轿子坐下,简单道:“拿起箱子走就好。”
  单飞低头一看,他放在住处的工具箱赫然就在轿子之旁,弯腰过去拎起箱子,单飞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
  虽然他独立能力不差,但他那时候在高层委托考古的时候,基本不用他做任何准备,他需要带的只是他的脑袋。
  果然不出他意料,轿子出了曹府大门,府门前有匹骏马停留,马上放着包裹。
  曹棺的声音从轿中传过来,“包裹里有你需要的一切,上马跟着我就好!”
  单飞叹口气,并不为曹棺考虑的周到放心,反倒更是担心——曹棺为他节省每一分力气,目的当然是和曾经的高层一样,知道他要面对的绝对是极为困难的挑战。
  只是他再没有选择余地。
  轿子已起,单飞才要翻身上马,突然听到有人叫道:“单飞,你给我站住!”他心中微怔,回头望过去,就见翠儿快步的走来,一直到了他面前,突然一巴掌挥了过来!
  单飞挥手抓住!
  他一眼就看到翠儿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她肯定不是来邀他吃饭,可他没想到翠儿竟然要抽他一记耳光,好在他早有提防,抓住翠儿的手腕,皱眉道:“你做什么?”
  翠儿用力挣扎了一下,单飞终于松开了手,却是退后一步,就听翠儿叱道:“你就这么走了?”
  单飞望着翠儿涨红了脸,半晌才道:“是三爷的吩咐。”
  “怪不得你是个家奴!”翠儿骂道:“你难道一辈子都要听别人的吩咐?你不知道大小姐昨晚念了你多少次?”
  眼中蓦地有了泪光,翠儿哑声道:“大小姐病的那般模样,还对你念念不忘,你若是有一点良心的话,怎能就这么走了,临走前,看也不看大小姐一眼?”
  单飞默然片刻,终于道:“我不知道大小姐病的很重,麻烦你替我转达下问候。无论我是不是家奴,眼下我要听三爷的吩咐……三爷有要事……”
  他话不等说完,没想到翠儿做了件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翠儿突然到了三爷的轿子前,跪了下来,大声道:“三爷,单飞说听你的吩咐,我求求你,让他去看大小姐一眼好不好?”
  单飞怔住,神色有分复杂。
  翠儿求曹棺本不用下跪,可她这般模样,是说明曹宁儿病情严重,翠儿为了曹宁儿担忧?还是说明翠儿知道这个要求很是困难?
  翠儿能找到他,当然不是偶然碰到?
  翠儿跪着并不起身,只是望着轿子,满是祈求之意。
  许久的功夫,轿子终于缓缓落下,曹棺的声音从轿子中传了出来,“单飞,你去看看宁儿,我在这儿等你!”
  翠儿大喜,竟向曹棺磕了个头,起身横了单飞一眼道:“你跟我来!”她拉着单飞的衣袖,几乎如飞般跑到了曹宁儿闺房前,低声道:“我昨天晚上到阁楼前说了很久,三爷根本理都不理,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了,你不要让我失望!”
  她不等单飞说什么,已将单飞推进了闺房之中!


第一百一十章 怪治病
  单飞一个踉跄,不等回身,就听房门一声轻响,已被翠儿从外带上。
  摇摇头,单飞举目望过去,见曹宁儿的闺房素然,房中并无太多的饰物装饰,就算房中的妆台亦不过是只摆面铜镜,看起来简简单单,清爽干练。
  曹宁儿正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眸,似还在昏睡。
  那个小巧的香炉就摆在了床榻旁不远,有香气袅袅正燃,多少给闺房中带分朦胧之意,单飞缓步走到床榻前,低头望过去。
  佳人清减。
  床榻旁的几案上,有一盆温水,亦有个药碗。
  单飞缓缓蹲了下来,默默凝望床榻上的曹宁儿半晌。
  曹宁儿脸色有分苍白,玉额上摊着块湿润的毛巾,秀眉微蹙,似在梦中,还依稀感觉到分脑海中的痛楚之意。
  半晌后,单飞终于缓缓伸手出去,轻轻的触及到曹宁儿的玉额,感觉到微烫之意,略有沉吟,他取下曹宁儿额头上的毛巾,在温水中浸了下,拧成半干又放在曹宁儿的额头上。
  四下望望,将香炉向曹宁儿床榻前微移了几分,单飞苦笑一声,不想惊醒曹宁儿的梦境,亦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
  曹棺还在外边等着他。
  一念及此,单飞伸出手去,为曹宁儿掖了下被角儿,站起身来才要向外走去,就感觉自己衣袖轻轻的羁绊。
  单飞心头一颤,扭头望下去,就见有纤纤玉手正拉着他的衣袖,玉手的那一端,床榻上的曹宁儿不知何时,已然睁开了秀眸,正定定望着他看。
  许久的时光,只有香炉内的檀香静静的燃,香气渺渺,朦胧了彼此的视线……
  一时无言。
  良久,单飞才轻轻握住曹宁儿玉手,又放回了被褥中,微笑道:“大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你呢?”曹宁儿反问道。
  “我?”
  单飞怔了下,明白了什么,含笑道:“我没什么事儿,那人稀里糊涂的抓了我,又莫名其妙的放了我……”
  不等说完,就见到珠泪顺着曹宁儿的眼角轻轻而下,湿润了枕边,单飞微有慌乱,拿起床头的一块手帕递过去,可不等说什么,曹宁儿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哭泣道:“单飞,我很怕……我真的很怕!”
  单飞只感觉柔香在怀,一时间不知何在。
  他从未想到曹宁儿会这般。
  只是很快回过神来,单飞立即用被褥包住了曹宁儿,只怕她着凉,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安慰道:“不用怕了,那人……那人……不会再来了。”
  抱着那柔软的娇躯,感觉那削肩轻轻的颤动,单飞一时间没有再说什么。
  半晌,感觉曹宁儿哭泣似乎稍息了些,单飞这才扶着她的肩头,看到那微红的眼眸,轻声道:“大小姐,你……”
  曹宁儿苍白的脸上涌上几分羞红,似才留意到自己和单飞是呼吸可闻的距离,娇躯稍微缩了下,轻声道:“我头疼的厉害,我想坐着歇一会儿。”
  单飞点点头,先拿绣枕垫在床头,然后扶着曹宁儿靠在枕头上,又在床头拿了件衣裳为曹宁儿披上。
  见曹宁儿只是望着他不语,单飞迟疑片刻,终问道:“你……可好了些?”
  曹宁儿移开了目光,手扶额头道:“头还是疼。”见单飞只是望着她,曹宁儿低声道:“你不知道,我自幼就这个毛病,着凉惊吓都很容易头疼。”
  “我听曹辛说了。”单飞道,“他说你头疼的厉害,就一定要燃檀香解痛的。香炉要不要再拿近一些?”
  他弯腰去移动香炉,又移动的近了些,这才笑道:“不知道这样可好些?”
  曹宁儿摇摇头。
  单飞苦笑道:“看来我终究不是大夫,大小姐,我去帮你叫大夫……”
  “单飞!”
  曹宁儿低声叫住他,蹙眉道:“你不就是个大夫……”见单飞苦笑的模样,曹宁儿咬唇道:“你能治好福伯的病,肯定也能治好我的。”
  我那是蒙的。
  单飞见曹宁儿微有期待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道:“着凉?”一拍脑袋道:“你别说,我还真想到一个法子,就不知道行不行。你……等我片刻。”
  他不等曹宁儿再说什么,快步向门外走去。
  曹宁儿只感觉一颗心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想要招唤,就听翠儿在门外道:“喂,你做什么去?”
  依靠在床头,曹宁儿只是望着门前。
  片刻之后,单飞已然回转,曹宁儿望见单飞手上的东西,秀眸中一时讶然,“你拿的总不是野草吧?”
  “大小姐果真聪明,这就是我在院中拔的野草。”单飞笑道,将手上的数根柔软的野草根茎递了两根给曹宁儿。
  曹宁儿怔了下,伸手接过才要放在口中,单飞纠正道:“不是这样的,是要放在鼻子里。”
  这野草能当药用就稀奇了,怎么还要用鼻子来吃?
  曹宁儿秀眸睁大,满是困惑不解,就见单飞取了两根野草凑到鼻孔里搅动下,突然打了个喷嚏。
  “像我这样的试试。”
  曹宁儿见单飞喷嚏打的惊天动地的,倒是小小的吓了一跳,犹豫片刻,“你这究竟是什么治病的怪方法,我怎么从未听过?”
  她虽是这般说,但还是依照单飞所教,将野草放在鼻孔内,只是略有刺激,就感觉喷嚏之意无法阻挡。
  “哈秋!哈秋……”
  她一连竟打了十数个喷嚏,一时间涕泪横流,只感觉颇为不雅,臊的满脸通红,单飞却早有预料,递过毛巾去。
  曹宁儿红着脸擦了下,突然秀眉动了下,“咦……”她不等再说什么,就见单飞又递过两根野草,立即伸手接过,又如法照试,这次却是打了七八个喷嚏才止。
  单飞见她玉额竟然见了细微的汗珠儿,换了块毛巾为她擦了下额头的汗珠。
  曹宁儿娇躯似僵了下,只是看着单飞专注的神色,直到单飞直起腰来望过来,曹宁儿这才缓缓移开视线,“真的奇怪,打了这多喷嚏,竟然发了汗,头疼也减轻了很多呢。”
  见单飞笑而不语,曹宁儿噘嘴道:“你这是什么怪治病的方法,能说说道理让我听听吗?”这时的她再没什么大小姐的威严,有的只是女子柔弱时的娇态。
  单飞扶曹宁儿重新坐好,又为她披好衣裳,这才道:“这个方法嘛……其实道理也简单。”在他那个年代,民间很有些妙方流传,在有心人中流传,单飞常年在野外,对这方面也着实懂的不少。
  略有沉吟,单飞解释道:“其实人体本身就是个宇宙。”
  “是啊,老子说,人法天地嘛。”曹宁儿接道,她不想让单飞太瞧轻自己,示意自己也懂得很多。
  单飞笑道:“差不多这意思,这也就是说,人体和我们所处的环境仿佛,有风水、有暖寒,也就是常说的阴阳。人体内部的暖寒不调,就会和自然一样,或狂风暴雨,或干旱水涝。”
  曹宁儿这次接不下去了,讶异的看着单飞,显然从未听到有人会对人体这般解释。
  “我们健康……正常的时候,就如自然的风和日丽。”单飞竭力将复杂的道理简单化,“我们的肺部……”
  他本来指向曹宁儿的胸口,见曹宁儿只是咬着红唇盯着他,单飞感觉到有些问题,立即指着自己的胸膛道:“这里、肺部其实是人体的气候调节系统……恩,负责管人体的气候的。”
  “你说的好像雷公电母呢。”曹宁儿终于插了一句。
  单飞点点头,“你可以这么想。但有些人的雷公电母会偷懒或者不尽职责,让寒气入侵,女子因身体柔弱的缘故,更是容易被寒气入侵。寒为凝滞,堵则不通,不通则痛,因此女人很多的病就是寒气积累作怪的缘故。”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女人呢。
  曹宁儿忍不住咬着贝齿想到。
  单飞没留意到曹宁儿的异样,继续解释道:“而肺在窍为鼻,我们通过刺激鼻子来帮助肺部将寒气未到身体更深处就驱赶出去,就能让人体寒气少一些,病情也就轻一些。如果你在预感要着凉的时候,提早用我的方法,寒气才及皮发就驱逐出去,以后头疼说不定也会轻些。”
  唉,和古人解释太费力了。
  单飞终于解释完毕,可见曹宁儿的样子,感觉自己恐怕做的更像是无用功。
  “很有道理。”曹宁儿终于点头道。
  单飞看着曹宁儿不懂装懂的样子,暗自叹口气,“那你现在怎么样?”
  “我现在头疼好了很多呢。”曹宁儿微笑道。
  单飞舒了一口,“那就好了,我也该走了。”
  曹宁儿芳容微变,见单飞转身就要离去,忍不住叫道:“你……等等……”
  “三爷在等我。”单飞并未回身,解释道。
  曹宁儿见单飞站在那里,并未稍动,方才的那分喜悦再次消逝的无影无踪。
  本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为何总是看起来如天涯般的遥远?方才耳鬓厮磨的温情,难道不过真的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半晌,曹宁儿眼帘湿润,只是定定的望着单飞道:“我知道你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去做到……可是……你再留一会儿,只是留一会儿,听我再说几句……行不行?”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最有价值的事情
  檀香袅袅,香中带情。
  单飞听曹宁儿语气有分异样,终于缓缓转过身来,透过那袅袅的香雾看到曹宁儿满是雾气的眼眸,许久终道:“大小姐……你、要说什么?”
  曹宁儿凝望着单飞的眼眸,许久终道:“你不用再叫我什么大小姐,你不再是曹府的下人,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大小姐。”
  单飞只是笑笑。
  曹宁儿却没有笑,只感觉头疼虽然好了很多,但心跳却是益发的剧烈,不再回避单飞的目光,曹宁儿低声道:“其实多年前,我和你没什么两样,我记事起,娘亲就是终日劳累,直到三叔有了本事后,家里境况这才有分好转。”
  单飞知道曹宁儿所言非虚,十数年前,中原正乱,那时候中原烽烟四起,再加上朝廷的横征暴敛,黄巾军暴动,几乎破坏了一切生产循环,皇帝都会饿肚子,当年夏侯渊都要弃子来养亡兄的子女,寻常百姓吃人的事情甚至都不新鲜。
  “我受过的苦,其实你恐怕不会想到。”曹宁儿心乱如麻,感觉自己说的都不是自己想说的话,可说出来后,又忍不住说下去。
  “直到近些年来,天子迁到许都,日子才好了很多。”曹宁儿继续道:“爹常年征战在外,却不想我们再和他受苦。”
  单飞点点头,示意理解。
  实际上千百年来,这种事情屡见不鲜,爹打江山儿坐殿,任何父母都很难让子女再重蹈他们的苦难。
  更多的父母就是因为受过苦,才不想让子女同样的受苦。
  曹洪、夏侯渊虽是将军,算是曹操身边的功勋人物,但他们亦是父母,征战时对子女的疏忽,才让他们更有弥补之感,也就让子女反倒缺乏磨练,这也就是自他们后,他们的子女中反倒少出领军人物的一个原因。
  “我就是因为经历过太多的苦难,才对眼前的一切分外的看重。”曹宁儿仰头看着单飞,眼中雾气弥漫,“我已经习惯自己所做的一切,再不习惯有任何改变。可我忘记了一点,你们也有你们的习惯,你们也有你们的苦难。”
  顿了许久,曹宁儿轻声道:“因此我以前若有任何让你不满的举动,还请你……不要见怪,好吗?”
  香气缭绕,静寂无言。
  单飞见曹宁儿再不移开目光,只是执着的望着他,似等他答复的样子,终于笑了下,“大小姐言重了……我……”
  见曹宁儿只是不语,单飞轻叹一口气,“大小姐说的事情,倒也让我想起我以前的日子。”
  “你以前的日子怎么样?”曹宁儿立即道,她很想多了解单飞从前的经历。
  单飞笑笑,神色中有分感慨,“我家一直都是单传,我小时候反倒和大小姐不同,没有经过太多的苦难。”
  曹宁儿一怔。
  这怎么可能?
  “可我经过的磨练要远超过和我一起长大的孩子。”单飞回忆道。
  他的知识当然不是凭空变出来的,他年纪轻轻,就能得最高层的委托信任,别人看到的不过是荣耀,但他却知道荣耀的背后要付出远超常人的磨练。
  “我那时候没有时间去想旁的事情。”
  单飞道:“我不停的找寻,不停的思考和专研,沉湎在自己的所知中,无视旁人的眼光和嘲笑。”
  顿了下,单飞笑道:“他们都说我这样的人,注定要孤独一辈子。”
  “不会,绝对不会。”曹宁儿断然否定,心中只是想——只要你愿意,你绝对不会孤独,心中的话才是真正想说的话,但为何口中却说不出来?
  “不过我听了那些话,并不介意什么。因为我不但有兴趣去学那些东西,还有家族的责任。”说话时,单飞只是在想——曹宁儿的责任,岂不和他当年很有分类似。
  作为曹洪的女儿,曹府的大小姐,注定要担当起比寻常儿女更多的责任。
  曹宁儿略有诧异,她不知道单飞回忆的是他在当代的事情,只是在想——他家族的责任是什么?
  “可一切在我来到这里后才发生了改变。”
  单飞无奈的笑笑,“我受伤躺在床榻的那些日子,曾经给自己一个目标,因为我只有确定一个目标后才会让自己忘记一些事情。”
  能换个环境,就立即忘记曾经的一切,那会是怎样没心没肺的存在?
  立在那里的单飞看起来多少有分孤单,尽管他笑容不减。
  “人岂不都是这样?”单飞哂笑道:“我们拼命的用忙碌来将每段时间用尽,借以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存在,却唯独不能向自己证明为何存在。”
  曹宁儿怔住,她自小到大,先是苦难、后是承担、再是家族的责任担在削肩,从未想过单飞还有这种想法,这种想法对她来说简直从未听过。
  人忙碌是在证明自己的存在?
  真的这样?
  她脑海中有分混乱,却不知道这个话题千百年来无数人曾经思索,但始终难给予真正的答案。
  “可我慢慢的发现一点。”单飞摇头道:“无论我如何的忙碌,但在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想我究竟在做什么?”
  良久,单飞眉头扬扬,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原来我不过和从前一样,我很笑自己……我终于有了一次机会重来,可我却没有别的改变。我们总想改变太多的事情,最终却发现,原来改变自己都是那么的艰难,因此……我一定还要去邺城。”
  去邺城看一眼,有机会认识生命中的另外一种存在。
  曹宁儿只听到“去邺城”这几个字,一颗炙热的心慢慢冷了下来。
  单飞见其变的冷淡,不再过多的解释,“大小姐,你多休息,注意不要着凉,就算着凉,也用用我告诉你的方法。我走了。”
  曹宁儿有些茫然的看着单飞离去,听到翠儿在门前叫道:“你不能走!”
  “让单飞走。”曹宁儿在床榻上无力地说道。
  翠儿一怔的功夫,单飞已然去的远了。
  晨曦已淡,鸟鸣啾啾,有秋阳正从天的边际做着升起的最后一点努力。
  曹棺的轿子还停在府门前,见单飞来到轿旁,轿子并没有立即抬起,曹棺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你不知道宁儿喜欢你?”
  单飞一怔。
  他当然知道,可知道能如何?
  “或许你就算知道,不是无意的忽略,就是故作不知的。”曹棺喃喃又道。
  单飞皱了下眉头。
  曹棺早早的起来,如今破晓之时,仍不像急于赶路的样子,只是道:“你真的很冷静,有着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冷静。可你不觉得……你以后若想起今天的时候,一定会有分后悔……”
  单飞听曹棺絮絮叨叨没有以前的模样,突然道:“三爷,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轿中静寂。
  良久后,曹棺这才道:“这是你的决定……”
  “不错,这是我的决定。”单飞截断道,眼中少有的露出分讥诮之意,“但这也是赵大人和曹三爷你的决定。”
  见轿中再没有任何生息,单飞沉声道:“经过昨晚的杀戮,我想无论赵大人、三爷,还是我单飞都会明白一点,我们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不闻曹棺的动静,单飞仍旧道:“三爷若是不明白这点,昨晚也不会让我留在阁楼之中,三爷是不是怕……”
  “我怕什么?”曹棺冷然道。
  “三爷是怕我会动摇,三爷是怕我见了大小姐,就忘记了三爷一定要去做的事,不然三爷也不会将翠儿挡在阁楼之外,翠儿也不会一夜未眠,今天守在这里等我。”单飞尖锐道。
  轿中的曹棺无声无息,许久的功夫,曹棺才道:“单飞,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一个。”
  “因此三爷承认我说的没错?”单飞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否认?”曹棺冷淡道。
  单飞反倒一怔,终于哂然笑笑,“那三爷当然更懂得,我们这一趟的险恶不言而喻,或许……我们都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既然如此,我们还能怎么做?”
  顿了许久,见曹棺不语,知道他多半也是默认这点,单飞淡淡道:“如果三爷不满我的所为,那麻烦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府外默然。
  府内突然有了分骚动。
  “大小姐……大小姐……”有呼声从府中传来。
  单飞霍然回头,就见翠儿大呼小叫的在院中跑过来,翠儿的前面,赫然就是曹宁儿。
  曹宁儿穿着睡装,披着单飞给她盖着的衣裳,足不着袜就踏着木屐跑了出来。
  足如霜雪。
  人似晨光。
  已到了早起的时候,许多家奴望见平日不苟言笑、做事不会有任何差错的大小姐就这么冲了出来,都是讶然到跌落下巴。
  董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见众家奴围过来要看热闹,呵斥道:“看什么看,不用做事了?都回去干活!”
  曹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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