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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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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话”二字不等说出,巫咸已冰冷道:“你在找死!”巫咸说话间右手一握,单飞四周的无形空间急遽的爆缩。
  单飞所做之结界立即破碎,可就在结界破裂的刹那,单飞所在之处霍地有道光芒一闪,下一刻的功夫,单飞、蔡文姬和朱建平三人忽然消失不见。
  “不可能!”
  巫咸霍然站起,惊诧的看着前方,失声道:“难道他动用了六甲秘祝?”他知道在此间动用无间的结果只能是迷失在时空中,再也无法返回。当年无论单飞之父还是巫灵儿,都是相似的结果。
  他将这个结果如实的告诉单飞,并非心存好意,而是还想利用单飞,不愿让单飞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
  知道单飞对晨雨的牵挂,巫咸亦清楚单飞绝不会轻易的动用六甲秘祝,可单飞若是不用六甲秘祝,他如何会消失在实验容器中?
  巫咸神色凝重,右手平挥间,面前有丝丝缕缕的光线闪动,他手指在光线中急拨,许久这才停了下来。
  他的面前现出一个光点,那光点正处于单飞所在的位置……
  在单飞之前,实验容器中本没有任何物质的存在。
  单飞变成了那光点?这么说他动用了无间空间?那他开创的空间为何不会散乱,反如磐石般并未稍动?单飞如何能做到这点儿?
  巫咸神色满是讶异,许久才喃喃道:“是单鹏,一定是单鹏传授的这种方法。”他虽对眼前的现象觉得匪夷所思,可知道能创出这般奇迹的唯有单鹏。
  他手掌微缩,那光点所在的位置立即波纹激荡,甚至有刺耳的尖啸声传出,可光点在涡流中却没有任何紊乱。
  缓缓点头,巫咸又道:“单鹏,你是不是也是这般的存在?这才让我和女王历经多年,仍旧寻你不到?单飞,你躲得了一时,可你终会出来的,是不是?”他喃喃自语,盯着眼前那顽强的光点,重复道:“你一定会出来的!”
  蔡文姬神色讶异。
  她虽不知巫咸的手段,但在空间急遽收缩的时候,还是真切的感觉到死亡的到来。她抱着朱建平闭上了双眸,心中反倒异常的平静。
  有的时候,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
  不想她才一闭眼,周围压力瞬间消失,同时眼前又有耀眼的光华闪现。蔡文姬不闻声响,缓缓的睁开眼眸,发现四周黑暗不在,反倒闪现着很是柔和的明亮,可她偏偏看不到光源所在。
  比起适才如幽冥般的秦皇镜内,这里可说是天堂所在!因为人在此间,再难有什么畏惧、心伤,有的只是安宁和舒适。
  “这里难道是……灵魂的天堂?”蔡文姬喃喃道,她缓缓移动的目光终落在单飞的身上。
  单飞听到问话,才似回过神来,微笑问道:“你也知道天堂?”
  蔡文姬如同梦呓道:“草原的萨满教信万物有灵,自然会为万物的灵魂安排个最终理想的归宿,在信教人的眼中,那个归宿就叫做天堂。”她颠沛流离,多经沧桑,心中着实向往着安宁,对眼下的这般地方倒是极为喜爱,“单公子,我们死了吗?妾身听说,只有死了的人、生前行善的人才会前往天堂。”
  她说到这里神色黯然,心想单飞去天堂理所当然,可她呢?
  单飞暗想,东方讲生法,西方讲归宿,从天堂的角度来看,萨满教源于西方的理念居多。考古的念头一闪而过,单飞解释道:“这里不是天堂,而是自世界。”说到自世界三字时,单飞终有丝傲然之意,“这里也就是我的世界。”
  他那时想到的是单鹏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若能粗通我的自世界之术,天底下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你死的!
  自从听到巫咸提及巫灵儿夫妇迷失在空间后,单飞明面听着蔡文姬叙说往事,内心实则是在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巫咸有手段迫使巫灵儿夫妇无奈下动用无间,就会有手段让他单飞最后也必须要开辟无间空间躲避危险。
  早知道无间空间难以自主,单飞随即猜想——这恐怕就是无间一创,就会在神农所创的实验室中迷失的缘由,随波逐流如何会不迷失?
  可哪怕在天之本源那般消融世间一切的环境中,单鹏的自世界还能顽强的存在,而且没有丝毫迷失……他单飞的自世界虽是才成雏形,应该能在神农的实验室中存活下来?
  单飞想到这里,在察觉蔡文姬、朱建平生死一瞬时,立辟自世界空间。他只怕空间亦会不能自主,随即动用神识观察空间外的境况。
  如在瀑布下潜艇的自世界空间般,他开辟的自世界空间仍在秦皇镜内。
  单飞感知这点儿,心中稍安。
  蔡文姬神色迷惘,不懂自世界之意,低头看了眼朱建平,发现他还是昏迷未醒,轻声问道:“他又怎么了?”
  感觉到蔡文姬对朱建平不仅仅是歉然,单飞摸了下朱建平的脉搏,沉吟道:“他是伤心过度导致暂时昏迷,并无大碍。”
  知道朱建平、蔡文姬一时无恙,单飞立即关心起当下的处境,暗想自己不能总躲在自世界过日子,如何离开秦皇镜才是紧要。他想做就做,瞬间盘膝而坐,以“大者自大、小者自小、相互并存、无所妨碍”之心尝试移动自世界空间。
  片刻光景,单飞神色有了讶然,他发现他虽能动用神识移动自世界,可自世界的移动并非无所妨碍,而是到了某种界限就是再无法前行。
  经过数十次的尝试,单飞已发现,无论他怎么移动自世界空间,移动的范围总是局限在个方方正正的空间内。换句话说,他并没有迷失在空间中,好像仍处于一个无形的实验容器中。
  单飞微有皱眉,并不气馁,心道按照单鹏的理论,世上本无须弥山之高广、亦无芥子之细小,既然这般,那秦皇镜就不应该成为妨碍,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能用自世界突破秦皇镜实验容器的边界?
  他还欠缺了什么?
  正凝神间,突然有个声音似从天籁传来,“鬼丰,瘟疫之盒何时开启?”声音冷漠冰寒,却似有熟悉之感。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安忍不动地藏王
  单飞听到突然有个冷漠冰寒的声音传来,提及的又是鬼丰的名字,不由诧异非常?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居然对那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的感觉,可他却分辨不出有这般冷漠腔调的女子是哪个!
  这里是秦皇镜,被巫咸所掌控,他如何听得到有人在和鬼丰交谈?鬼丰也和那女子被关在秦皇镜中?可听那女子傲然的口气,怎么会是被囚禁之人?
  单飞随即闪过的念头是——这是不是巫咸的诡计?巫咸对他的自世界应是无可奈何,装作有熟人在秦皇镜内,诱他出去大有可能。
  一人回道:“白莲圣女,如今还不到时机!”
  单飞一听这人回话,心头狂震。他一时间对那女子的声音不能辨别,可他却听出回话那人正是鬼丰!
  这难道不是巫咸的诡计?
  鬼丰和个女子在说话,鬼丰称呼那女子是白莲圣女……是了,是白莲花,和鬼丰交谈的女子竟极似白莲花。
  单飞对白莲花的声音并不陌生,可白莲花在他面前,或是可爱、或是柔弱、或是小鸟依人,单飞倒从未想到白莲花冷酷的声音让人是如此的陌生。
  可他为何能在秦皇镜内听到鬼丰和白莲花在交谈?白莲花成为了什么圣女?巫咸能不能听到这些声音?单飞百思不得其解,就听那很似白莲花声音的女子冷漠反问道:“如今不是时机,你说什么时候是时机?”
  顿了片刻,不闻鬼丰回答,那女子继续道:“这两千年来,世人从没有任何悔改之意,哪怕庞贝毁灭、数次瘟疫、数不清的灾难,亦不能激发他们反思反悔之心。蚩尤曾经说的一点不错,以这世上人类的愚痴,最终最好的结局也不过如蚩尤他们当年,可蚩尤、黄帝当年如何?他们能阻挡住人类的贪婪不停膨胀?他们能做到的只是洁身自好、离开这个没有希望的世界。”
  单飞虽知黄帝、蚩尤往事,可听到这里,仍是不由心弦震颤——黄帝、蚩尤的时代不像人类的起始,而更像是人类的终结!
  换句话说,这是个无能改变的轮回,由愚昧到所谓的文明,再由“文明”亲手毁灭人类曾经自傲的世界,重归蒙昧的时空。蚩尤、黄帝早就清楚这个轮回的走向,这才对如何改变这个世界产生了分歧。
  “这已是无可救药的一个世界。”那女子冷漠又道:“黄帝强力维系,终究不改世人丑陋轮回、挣扎求生的境地,在女修的统治下,世人更是变本加厉。据白狼秘地观察,这世上的人类由数千万已锐减到十分之一,如今中原不过四百万的人口,可看看他们仍在做着什么?漠视着旁人的死活,面对横行的瘟疫,仍旧征战不休;明知大难临头,不知团结一致,仍要斗个你死我活!如白蚁般不停的吞噬一块又一块的生存之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终结、亦不去想贪婪最终的结果。或者说,他们连白蚁都不如,白蚁只知道贪婪的毁灭,他们不但贪婪,还以战争杀戮为乐,甚至用同类的枯骨作为他们矜夸的功业,这世上可有任何一种生灵会如他们这般丑陋的活?没有的!”
  微舒一口气,那女子质问道:“这不过四百万人仍旧在尔虞我诈的活,你能想到这种人类成百倍、成千倍的繁衍下去,是什么结果?”
  鬼丰未语。
  单飞亦是默然,如果这女子质问的是他,他是真的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知道女子假设的结局。
  “任由他们这么发展下去的结果,就是由他们毁灭这个世界。”那女子缓缓道:“我们没有理由让他们这么做!鬼丰,这种时候如果不是开启瘟疫之盒灭绝他们的时机,那你觉得应该什么时候开启?”
  单飞眼皮微跳,不由凝神倾听。
  他知道瘟疫横行的恐怖,暗想白狼秘地不过是几次警告,就毁灭了罗马、中原半数以上的人类,白狼秘地若是全力以赴,世人不是连渣都难以剩下!
  这女子似掌握着世人的生杀大权,连鬼丰都要听命于她?白莲花以往称呼鬼丰是叔叔的,如今为何会直呼其名,听不到任何亲情所在?
  良久,鬼丰终道:“白莲圣女,你说的不错,眼下的确是极好的时机。不过……我们还有些障碍。”
  “什么障碍?”那女子立即问道。
  鬼丰悠然道:“所有的障碍,都在一个叫做单飞的男子身上!”
  单飞讶异,暗想鬼丰和白莲花均认识他,若是鬼丰和白莲花交谈,没有道理这么介绍他。难道他猜错了,那女子并非白莲花?
  那女子冷漠道:“单飞是谁?”
  单飞微有皱眉,暗想自己恐怕错的一塌糊涂,这女子声音虽像白莲花,却绝不会是白莲花,白莲花如何会不认识他?
  鬼丰的声音半晌才起,“圣女,你是白狼秘地经过特殊手段、在这千余年来培育出来的顶尖人物,不要说世间,哪怕是在白狼秘地,也只有地藏王才能胜过你。”
  那女子并没有说什么。
  单飞心中疑惑重重。从鬼丰和那女子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他听出太多事情。白狼秘地这般玄奇之地,这女子的实力居然能排名第二?第二不是最佳的名次,不过白狼秘地奇诡难言,这女子能排名第二,那可说是极为恐怖的存在。鬼丰是个自负的人,可听鬼丰的意思,却仍是自承不及这女子?
  白狼秘地派出这种人物配合鬼丰,灭世之意可说是极为坚定。但鬼丰很是犹豫?无数人怀疑鬼丰的用意,哪怕曹棺、马未来均是认定鬼丰是有灭世的打算,为何事到临头,鬼丰反倒像是劝那女子不要灭世?
  鬼丰自然没有明说,但单飞闻声听意,如何听不出鬼丰有劝阻之意?
  地藏王又是哪个?
  白狼秘地难道不是共工之后掌管,而是以地藏王为首?!
  单飞听说过地藏王!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这句话形容的就是地藏王!
  据身毒经书记载,昔日有婆罗门女,其母信邪,常轻三宝,命终后坠入无间地狱。婆罗门女知道娘亲在地狱受苦,于是变卖家产供奉佛祖,后魂魄受引入地狱帮娘亲从地狱解脱。此女梦醒后,怜悯地狱之苦,这才在佛前立下誓言“愿我尽未来劫,应有罪苦众生,广设方便,使令解脱!”
  经书言及此女转生即为地藏王菩萨。
  而后世常常念及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语,传说就是根据地藏王的立誓而来。
  单飞证得性空缘起一事,又经单鹏解说,对身毒的释迦很是钦佩,可他不是因钦佩就盲信之人。
  就如风水一说本有依据,却被后人牵强附会的加以欲望解说反成迷信般,佛教传说亦是无可奈何的要经历这般世俗的侵染,反让人心生怀疑。
  不然《金刚经》中亦不会有须菩提苦恼的对释迦说——世尊,颇有众生得闻如是言说章句,生实信不?
  释迦的弟子须菩提的意思就是——老大,你在的时候,因为你的神通广大,旁人见到你的神通,无论是真信还是对权威的迷信,都能认为你说的是实话,可老大不在后,恐怕信你这番玄奇理论的人就不多了。
  事实也是如此,释迦亦是预言,佛运涨消经历五个时期,分为正法的解脱、禅定期,像法的多闻、造寺期,还有就是末法的斗诤期。
  释迦的意思是,在我还能有影响的五百年内,很多人因为信我而能涅槃解脱,后五百年,世人还能知晓我传授的安心法门进行禅定解脱,再后五百年的世人,多是看个热闹,佛法遍布,可更多人是随便诌几句佛经来炫耀博学多才罢了,能证悟的人已越来越少,再后五百年,很多人已经和证悟无缘,只能靠造寺拜佛之流以求心安,再后均是末法期,那时候的人不要说信我,恐怕要开始将我当做靶子一样的射了。
  事实证明释迦所言无误,佛教精神在释迦所在五百年时成为巅峰之境,经典多从中出,后世再无法超越!
  单飞就是对这些清楚的明白,才信神识存在,可对什么鬼魂、地狱之类始终不能苟同。神识是真正至强之人才能留存之物,可鬼魂却是极为软弱之人的情感寄托。
  留存和寄托本不是一个概念。
  盲信不是正念。
  真正的正念绝非靠这种简单的轮回因果报应、心怀惊怖来维系,而是一种清楚的了然、坚定的去实践。
  是以单飞对地藏王前生立誓、后世转化一说并不盲然去信,亦知道这个传说很难说明地藏王的来历。可若非如此,地藏王究竟又是哪个?
  事到如今,单飞感觉这并非巫咸所下的圈套,可他置身神农的实验容器中,又为何会听得到白狼秘地之人隐秘的对话?
  “可是……”
  鬼丰终于再次开口,“圣女哪怕再是神通广大,也不应对单飞有所轻视。你们迟早会有一战……”
  “你怕我胜不了他?”那女子问道,声音中自有傲然之意。
  骄傲不是好事,很多骄傲是源于无知,可谁都能听得出,这女子的骄傲是因为真正的信心!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谎言中的真相
  单飞听到鬼丰的言语暗自皱眉,心道你小子不扯上我始终不舒服是不是?你明知道这女子很是高傲,却还这么说,不就是唆使这女子和我火并?
  半晌,鬼丰才道:“圣女,很多事情,并非凭借胜负就能定下结论的。”
  “如果不凭胜负,那要凭什么?”那女子冷然反问。
  鬼丰回道:“如果世事凭胜负就能盖棺论定,白狼秘地也不会有今日的境地,就因为知道胜负于事无补,地藏王才隐忍到现在。”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那女子毫不犹豫道,“不然地藏王亦不会让我来协助你这个瘟疫使者开启瘟疫之盒。”
  鬼丰沉默片刻才道:“有圣女帮手,开启瘟疫之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若只是开启瘟疫之盒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地藏王亦不用遣圣女前来。再说单飞一定会阻止此事。”
  “无论是谁反对,瘟疫之盒一定要开启!不挡着路的人,我们不会如何,但挡在前面的,只有死路一条。”那女子斩钉截铁道:“心慈手软的犹豫寡断,只能让这世间更增苦难。”
  鬼丰喃喃道:“因此我说圣女和单飞迟早一战了。不过……单飞不是好对付的人,圣女,你要知道,这些年来,哪怕女修、巫咸二人亦只敢徘徊在白狼秘地之外,这两千年来,只有一人能在白狼秘地全身而退。”
  “我知道,那人是单鹏。”那女子接道:“可惜单鹏已经消失了太久。”
  “据我所知……”鬼丰沉吟道:“单飞是单鹏最优秀的传人。”
  “你始终怕我胜不了他?”那女子反问道,不闻鬼丰的回答,那女子又道:“鬼丰,我和你虽是合作不久,可在我心中……”顿了良久,那女子冷漠的声音似有丝柔和,“我不觉得你会对白狼秘地不忠,我知道你一直是为……白狼秘地在考虑,可单飞真的那般犀利,连你这个瘟疫使者亦是如此的小心谨慎?”
  鬼丰笑道:“多谢圣女理解,我只是觉得世上有句话说的没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要战胜单飞,总要了解单飞的。”
  “这没什么难事。”那女子沉吟道:“我这就去见他!他不也在许都?”
  单飞心中微震,暗想听这女子的意思,她和鬼丰亦已置身许都?
  鬼丰回道:“他失踪了。他本到了许都,可在追踪刺杀汉天子刘协的刺客时,突然消失不见!”
  单飞一怔,不想鬼丰对这些才发生的事情居然这般了解,这么说来,鬼丰在宫中亦有耳目?不然何以对此事这般清楚?不过他心中随即有个疑问,张道陵亦是出自白狼秘地,他和鬼丰、这谈话的女子什么关系?张道陵曾经见过他单飞,鬼丰是否清楚此事?
  “张道陵也不知道单飞的下落吗?”那女子追问道:“他不是负责许都大局的运作?”
  单飞暗自琢磨,心道原来地藏王最少派遣了三个绝顶高手到了许都——张道陵总领大局,鬼丰负责开启瘟疫之盒,而这女子看来就是专门用来除去世间最顽固的障碍。这女子在白狼秘地中,是仅次地藏王的高手,看起来只怕女修、巫咸对之都是不能怠慢。
  “张道陵亦是不知。”鬼丰沉吟道:“刘协遇刺一事,针对的目标或是刘协,但张道陵认为,此事更像是一石数鸟、借刀杀人的计策。”
  那女子道:“他们要杀刘协的目的我倒清楚,中原诸侯虽奉刘协为天子,却和忠心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为谋求自身的利益罢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着实让不少人束手束脚,刘协一死,曹操称帝无碍、诸侯亦可不再受天子制约,他们都希望刘协早点死的。”
  单飞暗自为刘协的命运叹息,心道当皇帝当到大伙都希望你死,也是够悲剧的。
  “可他们为什么要挑动单飞和张道陵动手?”那女子很是不解道:“单飞不是他们的人?大难临头,在这种时候,单飞既然是世上少见的人物,他们不是应该和单飞合作?或者说,世上之人无论什么情况,总喜欢这般尔虞我诈,他们是在利用单飞?”
  鬼丰笑了起来,“圣女,看来你对单飞真的……一无所知。”
  那女子哼了声道:“这些年来,白狼秘地里不是只有瘟疫使者才能游走世间?我始终身在白狼秘地,不知道单飞这个人有何奇怪?”突然问道:“你为何叹息?你在担心什么?”随即又道:“鬼丰,你不用骗我,我看的清清楚楚。”
  鬼丰半晌才道:“我只是感慨圣女对单飞实在陌生了。”
  “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熟悉他了。”那女子冷冷道:“你莫要忘记,我本有着极佳的领悟之能。”
  “不错,圣女是秘地历经千百年实验出来的结果,要了解一人并不为难。”鬼丰说话时总像欲言又止,终道:“可惜的是,要了解总要见见的,我们眼下却根本不知道单飞去了哪里。”
  “单飞如果是单鹏最优秀的传人,这世上本没有谁能奈何他,他突然失踪,是不是知晓我们的目的,会不会隐在暗处等待破坏我等的计划?”那女子沉吟道。
  鬼丰否认道:“不会。”
  “为什么?”那女子反倒奇怪道。
  鬼丰笑道:“这也就是我让圣女要先了解单飞的缘故。单飞是这世上异常奇特的一个人,他对尔虞我诈的手段很是熟悉,可他却很少采用奇诡的手段对敌。任何时候,他能面对的时候就绝不会逃避,他若知道我们在许都,明白我们开启瘟疫之盒的计划,多半会主动找到我等,而不是避而不见。”
  那女子有些诧异道:“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想见见这人。”顿了片刻,突然道:“黑白无常。”
  “圣女有何吩咐?”有两人齐声应道。
  “你们在许都已有些时日,对单飞自然比我了解。”那女子问道。
  有一人谨慎回道:“略有了解,圣女的意思是?”
  “在许都城,单飞可有很是牵挂之人?”那女子问道。
  再有一人快速道:“认识单飞之人可说是遍布天下,单飞交友很是广博,三教九流都有接触,但若说他真正牵挂之人,我等还真的不知。”
  单飞听回话两人的声调有些熟悉,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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