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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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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石冲一怔。
  有哨声突响。
  那哨声来的极为突然,有如数百支一同吹响,鬼哭狼嚎般的从城南的方向传了过来。
  单飞也是一怔,半空见乌鹰和高鼻之人脸色均变,而檀石冲却是一个跟头反翻了回去,落在树上只是晃动间,居然消失不见。
  半空还留下檀石冲的一句话,“单飞,我会再来找你。”
  单飞足尖堪堪落地时,只感觉周身发软,腰后、肋下疼痛不堪,他以乌蚕衣挡了两刀,但这东西就和他判断的一样,只能挡住伤,可却挡不住痛。
  接了檀石冲三剑,挨了乌桓人两刀,翻过乌鹰等人头顶后,他还要防着乌鹰、高鼻那两人的出手,落地时他已是最虚弱的那一刻。
  乌鹰、高鼻之人竟然没有出手。
  他们在听到哨声时好像极为紧张的样子,顾不得单飞,早就飞身上了屋顶,可有一黑衣人却是鹰击而下,一刀砍向单飞的头顶!
  变生肘腋间。
  单飞做梦也没想到屋顶居然有人埋伏,而且是个极为强悍的高手,只是看那一刀之威,竟然差不了檀石冲很远。
  这人计划亦是精准,就趁单飞新力未生,旧力早尽时出刀,算准单飞很难避开这一刀。
  单飞根本未避,因为晨雨及时赶来,眼看招架不及,一剑急刺那人的脖颈。
  那黑衣人只在留意单飞的动作,未想到晨雨这般出手,闷哼声中,却不想杀单飞而送命,只能挥刀格挡。
  当!
  火光闪耀间,那人借力竟又上了屋顶,回头冷望单飞、晨雨一眼。
  晨雨叱道:“是你!”
  她一眼就认出正是此人当初在天坑上斩断了绳索,单飞亦是心中一震,眼见晨雨追上了屋顶,早从一兵士手中抢过把单刀,飞身上了屋顶。
  檀石冲为人狂傲自负,但狂傲自负的人多数要脸,不会再为难这里的百姓。
  田蒲一人能制住马延。
  这里没有问题,有危险的却是晨雨。
  单飞转念间,顾不得和田元凯交代什么。见晨雨和那黑衣人一追一逃的亦和乌鹰那两人一样,直奔城南。
  无视涉县百姓的指指点点,单飞内息急转,足不点地般沿着屋脊、树干飞跃前冲。
  他轻功如今虽然早就到了让百姓军士叹为观止的地步,但差了片刻,和檀石冲拼斗后又是消耗极大,急切间竟然追不上晨雨,堪堪到了城南时,单飞终见到晨雨离他不到数丈之远。
  心中突然想起一事,单飞脸色微变,急声道:“晨雨,不要追了。”他那时候记起檀石冲所说——我们城外还有百来号兵马!
  檀石冲、马延、乌鹰等人是带人马来的,他们需要人马控制涉县的百姓!
  方才哨子声响,似是很多人在吹响哨子,乌鹰一听就明,难道是他们之间独特联系的方式?
  城外的兵士为何会吹哨示警?
  难道城外有变?
  可无论如何,城外都有百来号人马在等,晨雨出去,有极大的危险!
  晨雨身形早窜出了城门。
  单飞根本没有任何犹豫,也随同她冲出了城门。
  城门外就算有刀山,晨雨跳下去,他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去跳。跳不止因为担心,还是因为他从未说出的爱。
  他从未想到过自己到邺城之前会爱上哪个女人,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爱,也不能爱,更不准备去爱。
  错乱的时空让他如在梦幻,他做了不少算是成功的事情,但他始终不明白这是否算是他想要的结果。
  梦幻中的单飞还是冷静理智的成功人士,无论别人如何想,但在他看来,爱不止是一个字,张口闭口就能说得出来。
  轻易做出的决定,往往过于草率;轻易说出来的爱,更像个作秀的表白。
  作秀展给旁人来看的爱,怎会长在?
  他一直坚信这点,没有决定去爱的时候,就不会表态,也不会伤害。可在望见晨雨紧闭的双眸、柔弱无依的神色时,他知道自己一直封闭的世界已悄然打开。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晨雨。
  一个男人若非在情场身经百战,在真正喜欢的女人面前,往往都是不知所措的木讷,喜欢的感觉,只怕自己守护不来。
  他没想到自己初见晨雨就有说错,他亦没想到还有再见晨雨的时刻。他很是头疼曹棺将他带了下来,可在和晨雨默默相对的日子里,他只是庆幸自己能够跳了下来。
  绝境中有太多让人意外的事情。
  对他单飞,最大的意外却是晨雨也在。
  见到晨雨从高空掉下来的时候,他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见到晨雨和卢洪拼杀时,他没有急于离去,只因为心中始终有分不舍的关怀。
  他没想到自己跌落瀑布要死前,想的居然是晨雨能否能脱离险境,他没想到自己再次睁开眼眸时,看到晨雨那一刻,竟有分喜出望外。
  绝境只有一人吃的粮食,他知道这点后,毫不犹豫的放弃了生存的机会。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伟大的人,可他在某些事情上,还能坚持做人的底线,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底线,那究竟还是为什么活下来?更何况他早知道若没有晨雨,他单飞根本也不会清醒过来。
  他那时候不知道这是爱,只是苦笑原来成功人士也有坚持不来。
  可他终究坚持下来。
  坚持是因为一场默默相知的爱。
  每次晨雨总是将地精一分为二,一人一半,可他很快发现,晨雨那一半总是要吃上两天。
  他暗中望见时,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回转一个人坐了下来,竭力平复了心潮的澎拜。
  爱不说,但不意味着爱不在!
  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用毅力证明自己的爱。逃离绝境的那一天,他见到了桃花盛开。那一刻他只是在想,陷入红尘痴缠的曹棺,不经意的忘记了桃花三月未说却早就承诺的誓言,可陷入两世迷惑的单飞,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那相濡以沫的爱……
  二人并肩飞出,就望见有箭雨遮天而来。
  单飞毫不犹豫的冲到晨雨之前,挥刀!
  并肩在,默默爱!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兵临城下
  单飞冲出城门的那一刻就发现——爱在,可乌桓人也在。
  那些乌桓人显然和法海一样,不太懂得爱,他们见单飞、晨雨冲出的时候,几乎立即放箭。
  崩!
  只是一声响,就有百来枝箭从前方冰冷的射来。目标只有两个,单飞和晨雨!
  乌鹰、黑衣人、高鼻坐在马上,冷冷的看着追来的二人,他们显然就在等着单飞、晨雨追上来。
  单飞早有预想,毫不犹豫的冲到晨雨身前,一把就将晨雨扔向了身后,然后挥刀。
  城外尽数是乌桓人,常年马上,骑射的本事不容置疑,百来号人齐齐发箭,那威势可想而知。
  可单飞根本没有考虑太多。
  在羽箭如飞蝗般铺天射来时,他那一刻心境竟然如止水,刀一起,涡流亦起,涡一旋,羽箭亦旋。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一个极为诡异的现象。
  单飞单刀转动之间,很多羽箭竟然如被空中突然出现的奇异漩涡吸引,纷纷黏在单飞的刀上,仅有几箭射在单飞的胸口,却无力跌下。眼看刀上羽箭瞬间暴涨,单飞额头片刻汗下,断喝声中,刀上羽箭居然尽数反射回去。
  随着羽箭射出的,还有晨雨飞天。
  晨雨在单飞挡住羽箭那一刻,早冲天而起,手一挥,有红绳牵缠,红绳正中单飞的手腕。
  二人绝地半年,很多时候靠的都是这红绳的牵绊。
  单飞知道晨雨的用意,早在晨雨拉动红绳时冲天而起,倏然就和她并肩退到了城门前,飞天而起的那一刻的光景,单飞看到了乌桓人的紧张,亦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紧张。
  远远处,竟有尘烟,有黑压压的人马冲来。
  杀!
  乌鹰口中只是冷冷吐出一个字,早挡开单飞反射回来的飞箭,竟带乌桓人向城门冲来。
  他有过片刻的犹豫,倒不是对涉县百姓心生怜悯,只是不知杀来的队伍是哪方势力。他本来以为有檀石冲在,加上个马延,要让涉县百姓迁到武安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们三王座下的高手本来是要对付田家坞的人手。袁尚、马延还想将附近田家坞的人也迁到武安增强防备。
  乌鹰没想到田家坞的堡主居然会在,更没料到单飞亦在。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单飞居然破坏了他们所有的计划,甚至马延都沦陷在涉县,听到城外乌桓人鸣哨示警时,乌鹰很有分凛然。
  那是遇敌的哨声。
  百来个乌桓人看似不多,但在这种时候,驰骋平原,已经是极为剽悍的存在。能让百来个乌桓人感觉到危险的来敌绝对不会少了。
  檀石冲离去,乌鹰立即决定出城,也就见到了远方行来的大军,大军竟有近万众,但人多,行进并不快捷。
  就是因为这个不快捷,才让乌鹰动了杀心,他们还能趁大军来之前,屠戮百姓一解心头怨恨。
  他敢如此,不但因为还有百来乌桓精兵,还因为身边那个黑衣人。
  决定不过是转念之间。
  有时候转念就是一生!
  乌鹰“杀”字出口,乌桓人呼啸声中,一顿乱箭,已经向城门冲来,单飞、晨雨并肩再退,同时扼住城门最窄之地,单飞更是叫道:“关城门!”
  守城兵士这时候好像才是如梦方醒,有的冲过来就要合上城门。
  就在这时,一人突道:“慢慢关,让他们来!”
  城外萧杀、城内惊慌时,只有那人语气中还带分冷静,单飞一听那声音,霍然转头望去,就见一人戴个毡帽,身躯很是瘦弱未完全长大的模样,虽未看清那人的容貌,可单飞又如何听不出此人是谁?
  “石来!”单飞脱口而出道。
  那戴毡帽之人一笑,摘下毡帽向单飞点头示意,但一挥手,早有数十个百姓一般的汉子扼在城门尽头扼要处。
  十丈……五丈……三丈……
  乌鹰只是留意着单飞、晨雨的动静,根本没有去管旁人,眼见城门“吱呀呀”的合拢,带众人倏然涌入。
  破!
  戴毡帽之人喊了声,那数十个百姓般的汉子均是抬臂急扣手中的弩筒,然后众人就听到“嗡”的一声响。
  无数铁矢从变窄的城门中射了出去。
  乌鹰心中大骇,做梦也没想到涉县的守兵还有这般防备,急切间勒马不住,但人早就高高跃起,反落到众乌桓人之后。
  黑衣人亦是片刻警觉,半空反冲,还比乌鹰更快一步的动作。
  无数闷哼惨叫声从城门处传了出来。
  还有人侥幸冲过城门,不等挥刀劈砍,戴毡帽之人又是摆摆手,又一轮铁矢射出,那些乌桓人纷纷摔落马下。
  剩下的乌桓人终知道不好,呼哨声中,早随乌鹰、黑衣人纵马离远。
  城门终合。
  守城军士一阵欢呼,戴毡帽那人这才望向单飞一笑,眼中却有晶莹的光华闪烁,“你没死,简直太好了。”
  那人当然就是石来。
  单飞早认出石来,一见那些汉子动用的均是破天矢,心中立即想到——这些人只怕是摸金校尉。石来、摸金校尉怎么会到了涉县,看起来石来居然和这里的守军很有分熟悉?
  石来看出单飞的困惑,望了晨雨一眼,点头示意道:“跟我上城楼再说。”
  他带着单飞、晨雨一帮人到了城楼,梁宽才带兵气喘吁吁的跑来,叫道:“石大哥,怎么回事?”
  石来并不回答,和单飞均是向城南望去。
  大军终近。
  单飞皱了下眉头,就见乌鹰、黑衣人带的乌桓人向南一冲,但见对方中军极为厚重,就算他们自负骑术,可硬碰显然无法占到任何便宜。
  呼哨声中,乌鹰等人向大军左军冲去。
  单飞心中微震,就见乌鹰、黑衣人带的乌桓骑兵已冲到大军左翼,乌桓骑兵急如雷云,滚滚而动,大军左翼却有群兵士手持盾牌涌出,挡住乌桓人的去路。
  “你说张兄和乌桓人哪个会胜?”石来突道。
  “那是张大哥的队伍?张大哥也来了?”单飞失声道。
  石来只是点头。
  单飞虽不会兵法,亦不会领军,但在城头一望,只感觉左翼兵士看起来虽无中军厚重密实,但行进间有条不紊,节奏分明,若无杰出的将领,焉能带出这种井然有序的队伍?
  原来是张辽领军!
  乌鹰额头冒汗,他终于知道对方竟是曹操的队伍。
  袁尚都想到迁涉县军民前往武安,曹操又如何想不到这点?乌鹰没想到曹军来势极快,而且竟有和他们一较高下的用意。
  眼见对方兵士虽是步兵,但持盾挺前,丝毫不让的模样,乌鹰急怒攻心,喝道:“射!”
  乌桓人立即一轮长箭飞出。
  这本是他们乌桓人掳掠边陲的不二法门,仗着马快、骑术精湛、射术卓越,平原交手,乌桓人第一轮先用箭攻,然后趁对方混乱之际,冲马过去斩杀。
  从匈奴到鲜卑,从鲜卑到乌桓,或许人数不同,但套路大同小异。
  本以为一轮乱箭,最少让对方有分骚乱,没想到对方兵士突然竖盾,羽箭怦怦而落,无功而返。
  “射!”曹军有人低声一喝。
  有稀疏长箭从盾牌后射出,似是曹营兵士反应不来,只是仓促挽弓。
  乌鹰一帮乌桓人心中哂笑,早挥动长鞭击落了半空的羽箭,刹那间离曹军盾牌手不过数丈距离。
  “投!”曹军将领陡然一声厉喝。
  空中刹那呼啸!
  有难数的短枪那一刻倏然从曹军中霍然掷出。
  枪沉力猛!
  不过数丈的距离,正是投枪最强发挥的距离范围。
  众乌桓兵见状均是一惊,刹那间倒下数十人,余众还能奋力格挡住,可随即他们就听到“嚓”的一声响。
  曹兵拔刀。
  数百人拔刀,听起来竟然宛若一体!
  曹兵显然准备短兵相接!
  单飞人在城楼之上,见状心头一震,暗想怪不得张辽身为五子良将之首,这等行军作战,指挥兵士之法,堪称以臂使指,浑然一体,哪怕指挥的不是最精锐的兵士,却能发出兵士最强的攻击。
  曹兵翻滚而出,斩向的正是乌桓人的双腿。
  乌鹰不想对方如此,正手忙脚乱之间,就见一人突然飞身而出,只是一个纵跃,竟然上了一名乌桓人的战马。
  那人赫然就是张辽。
  那乌桓人不等反应,早就被张辽撞落马下。
  张辽撞落乌桓兵士并不稍停,只是一拨马头,竟向乌鹰冲来。
  乌鹰心中一凛,见张辽浓眉怒目,手提长刀,显然是曹营中的将领。乌鹰一路吃瘪,见曹将竟然敢向他搦战,忍不住心头火气,催马相迎。
  两军混战,但众人目光却忍不住均是望向对冲的两人。
  马头不过丈许之距,乌鹰倏然弃马,腾身高起,他叫乌鹰,自然亦有乌鹰般的身手,只想居高临下占据优势。
  不想张辽亦是同时腾空而起,那一刻比他跃的还要高远矫健。
  一刀破空。
  两马交错。
  有鲜血点滴顺着乌鹰前胸后背滴滴渗出,转瞬间乌鹰身子两半,人落马下。
  众人骇异张辽那一刻的凶悍,张辽却是只在望着不远处的黑衣人,昂声道:“张益德,徐州一别后许久未见,今日可想和张文远决一死战?”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后降者不赦
  张辽在城下向黑衣人昂声挑战,单飞耳力极佳,一听张辽所言,吃惊道:“那人就是张益德?”
  单飞当然知道张益德。
  张益德就是张飞。
  得益演义传播,世人不知道张飞的可说是少之又少,世人也大多以为张飞字“翼德”,实际上张飞字“益德”。
  演义中把张飞形容的燕颔虎须、豹头环眼还不够,又觉得“益德”名字太过文雅,和演义中形象不符,顺便将张飞的字改成了“翼德”。
  实际上根据考证,张飞出身河北名流,文采绝对不差,书法亦好,这样的一个人叫益德本是再合适不过,而且据史书记载,此人两女均为后主皇后。
  如果张飞豹头虎须,女儿恐怕也好看不到哪去,张飞在蜀汉中地位再高,后主口味再重,选择皇后时恐怕也会多费踌躇,而不会连选了两个。因此后人推断,此人甚至可说面目俊朗,神采飞扬。
  单飞从未想过黑衣人就是张飞,更没料到还和张飞有过交流。
  张飞为何要杀他?
  单飞不解,凝目向城下望去,就见黑衣人见张辽挑战,话也不说,只是一拨马,早从乱军之中离去。
  那黑衣人武功极高,看起来比乌鹰还要熟悉阵仗,蓦一离去,曹兵本是数百人在和乌桓人剿杀,居然拦截不住。
  张辽亦未出手,只是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皱了下眉头,他和张益德数次交手,知道其武功高明,此人要走,就算他也是拦截不住。
  战役已到尾声。
  乌桓人丢下数十具尸体,呼哨声中,惶惶而去,曹兵一来未得张辽号令,二来也是步兵缺乏马匹追赶不上。
  空中只余浓重的血腥之气。
  张辽扭头向城头望去,目光陡然一闪,露出喜悦之意。
  单飞不知道张辽是否看到自己,还是用力的挥挥手,张辽早就催马向城下奔来。
  “单兄,你在入城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石来低声道。
  单飞瞥了梁宽一眼,见他很有分惶惶的样子,像是要征询石来的建议,可不见石来理他,只是吩咐城中守兵戒备。单飞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是奉曹司空的命令?”
  石来一挑大拇指,“我找不到你,军情有命,只能赶到这里。我另外留了人在邙山左近守候,你好像没有遇到?”
  单飞摇摇头,见石来满是关切的模样,知道他说的“找不到你”四个字听起来简单,但这半年来不知道费了多少气力。
  只是那地下唯一出口是在黄河,而且水道漩涡极多,就算石来是摸金校尉,怎会料到这点?而且就算石来找到那入口,恐怕也绝对进不到绝境。
  石来虽未过多解释,但单飞多少有些明白,暗想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都是曹操手下的神秘兵种,眼下北方渐平,挖墓以供军饷的需求减弱,但攻城拔寨的任务多了起来,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都是熟悉地势,当然是攻城最好的辅助人选。
  单飞不太懂军事,但懂用脑,听田元凯分析,邺城坚固,曹操急切间攻不下,当用涸泽而渔之法,先清外围,后拔邺城。涉县在邺城西北,显然是在曹操清理之内,石来潜入这里想必是为大军前来作为内应,不足为奇。
  奇怪的却是——石来怎么会和梁宽等人打成一片?
  他转念间,石来又道:“张兄也等你很久,但他更是无力寻你。”
  这时张辽已到了城下,仰头望向单飞,脸上难掩喜意道:“单兄弟,你没死,可真的太好了。”
  他和石来一样,都少向外人表达情感,也说不出太过煽情的话语,但平平淡淡的几个字,单飞听了,心中着实温暖。
  挥挥手,单飞扭头道:“开城吧。”
  他这句话倒是自然而然,暗想到了如今,开城请降是保全百姓性命的最好选择。没想到梁宽等兵士却是退后几步,微有敌意道:“怎么能开城?石……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来凝望梁宽许久才道:“我和你相交一场,你每次都说……心忧这里的百姓性命?”
  “不错。可是……”梁宽一指城下道:“你是曹……曹操的人?”
  他结识石来是因为意气相投,可蓦地见张辽斩了乌桓人后威风凛凛,曹军大兵压境,难免心中惶惑。
  “你应该庆幸我是曹司空的手下,单兄亦是。”石来淡淡道。
  梁宽见单飞和张辽交谈,早猜到这点,可听石来所言,还是脸色微改,他亲眼见到单飞在县衙大展神威,暗想就算没有张辽,只凭单飞、晨雨、石来,再加上他手下的几十个汉子,就能将涉县搅的天翻地覆,他无力抵抗,可他还是有些犹豫。
  “开城吧。”一人在梁宽身后缓缓道。
  梁宽回头一望,见田元凯和父亲梁歧都到了城头,犹豫道:“但是……他们会不会对百姓……”
  他最怕的当然就是曹军中“围而后降者不赦”的军令。
  田元凯早和梁歧在城头听了几句,见单飞、石来亲热,竟然均是曹司空的手下,恨不得也说一句——其实我也是曹司空的卧底。
  不过卧底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了。
  见曹军兵临城下,气势森然,田元凯知道梁宽的忧虑,但想这时候拖延一分,在曹操眼中就是减去一分,等你想好了,那面脾气上来了,你想好都没好。
  转望梁歧,田元凯道:“梁县令,涉县百姓生死就在你手。眼下单飞尚在,想必不会让我等失望。”
  梁歧和田元凯一路奔来,早听田元凯说了单飞的神奇事迹,他不知道田元凯是按照理想来填充单飞的形象,对投降曹军一事多少有分决定。
  不过他要是知道单飞的真实情况,恐怕早就抱着田元凯一起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对单飞的改变啧啧称奇外,梁歧知道田元凯本意,他亦是决断之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当着马延为涉县百姓讨个说法,早取下印绶捧在手上,低声道:“开城,我亲自请降!”
  城头守军一听,均是沉默下来,但无人阻拦,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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