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汉瓦(清扬)-第1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旁边的书佐看到他的为难之处,低声建言道:“大人,此事牵涉到刘使君,断不可以轻判,何况这也只是蔡夫人的一面之词,大人还需得寻找更多的人证物证。”

赵昱点点头,一拍惊堂木,道:“本案案情重大,本官还需得多方查实。来人,将犯妇刘蔡氏暂时收监,来日再审。退堂!”

蔡琰被带了下去,暂时地被收押在了女监之中,由于她的身份特殊,女监牢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专门为蔡琰收拾出了一间单人的牢房,干干净净,连被褥都是新换的。不过蔡琰既是杀人重犯,手铐脚镣还是不可免的。

凝儿前来探监,看到蔡琰一身囚服,手铐脚镣的模样当时就痛哭流涕起来。

“夫人,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蔡琰微微一笑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凝儿,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被关在长安天牢里的事了吗?何况赵司刑已经是很照顾了,安排的这么周到。”

“可那不一样,你现在可是贵为夫人了——”凝儿哽咽着。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既是触犯律法,理当受罚。”蔡琰淡淡地道。

“该死的是那貂蝉,偏偏让夫人来遭此大罪,只恨当时没有将她千刀万剐了!夫人,此事凝儿也有份参与,就让凝儿替你顶罪吧?”

蔡琰神情为之一凛,面如寒霜地道:“凝儿,不可胡言乱语,此事皆是我一人之责,与你何干?难道你忘了昨日你立下的誓言了吗?”

凝儿陡然一惊,凛然道:“奴婢自不敢忘——可是夫人,他们要是判你死罪怎么办?”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蔡琰脸色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不过我就算是死了,只要能让夫君成就大业,那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不,夫人,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定不可以死……”凝儿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凝儿,去吧,不要管我,按我吩咐地去做。”蔡琰隔着监狱的槛栏,平静地如一池秋水。

┄┄┄┄┄┄┄┄┄┄┄┄┄┄┄┄┄┄┄┄┄┄┄┄┄┄┄┄┄┄┄┄┄┄┄┄┄

州牧夫人因为杀人蹲了大狱,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郯城,继而传遍了整个的徐州,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这个话题是刘泽金屋藏娇的后续版本,比前一个话题更有爆炸力更有关注度,州牧刘泽更是成为了人们热议的中心。

蔡夫人为何要杀人?“争风吃醋说”显然是占据了上风,貂蝉长得如何美貌美见过的人其实不多,但一个能迷倒董卓、吕布和刘泽的美人,自然被人们描绘地美若天仙,妖娆妩媚,正是由于刘泽的金屋藏娇,蔡夫人醋意大发,将貂蝉沉杀在了白羽湖。另一种说法就是“红颜祸水说”,蔡夫人乃贤良之人,只因丈夫宠幸貂蝉不理政事,出于无奈才效仿越国王后沉杀貂蝉。

两者说法都很有市场,但观点却是截然相反的,持第一种观点的人认为蔡夫人是恶毒而妒嫉的大妇,貂蝉是真正的受害者,持第二种观点的人认为貂蝉是祸水,蔡夫人深明大义,做得很对。持两种观点的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争得是唾沫飞溅,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

当然,更多的人不是关注这件事的起因,而是关注这件事的结局。若在平时,一个奴婢死就死了,恐怕沉到了白羽湖底那也是无人问津的,但现在不同了,新的律法颁布了,就是主人那也不能随意地处死奴隶了。既然蔡夫人已经被囚禁在了司刑署的大牢之中,显然这件事不可能善了。

有人不以为然地认为,那不过是做做样子,律法再大,那也大不过人情,州牧的夫人何等的身份,莫说就是杀一个人,就算杀几十几百的人,那也不可能获罪。

当即就有人反驳他,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有了刑法典有了司刑署,就算是当官的有权的,也不能草菅人命了,何况这些律法都是刘州牧一手制定出来的,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可不是儿戏,赵青天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一定会秉公断案的。

也有人说,这桩案子其实很简单,貂蝉被杀,无父无母无丈夫,没有苦主,自然没有去追究。如果一定要说苦主的话,州牧刘泽倒算是她的主人,可人家夫妻情深,再怎么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女人赔上自己的发妻吧?

众说纷坛,莫衷一是。

这几日最忙碌最紧张的也就是大司刑赵昱了,他亲自到案发现场白羽湖查案,询问了白羽山庄侍卫和仆役,记录了他们的口供,登上了那艘作为蔡琰做案工具的画舫,到貂蝉被沉湖的地点反复地查看。赵昱亲自审讯了将貂蝉装入麻袋投入白羽的两名侍卫,他们也承认这一切都是出自蔡夫人的授意,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所有这些证据和蔡琰的供词如出一辙,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了,蔡琰就是将貂蝉沉入湖底的杀人凶手。

但最重要的证据——貂蝉的尸体始终未能找到。据那两名侍卫供认,在将貂蝉投入湖中前,麻袋里是装有石块的,所以貂蝉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可能浮出水面。由于白羽面积很大,水很深,而且湖底的淤泥很厚,派下去好几名精通水性的水手在湖底打捞了三天三夜,也未能打捞到貂蝉的尸体。无奈之下,赵昱最终只能选择放弃。

但如何审理这件案子,无疑成了司刑署开府以来最为棘手的案件。

第419章作茧自缚

其实这件案子最为清晰明了,杀人凶犯已经是供认不讳,大量的人证物证确凿无疑,唯一欠缺的就是死者的尸体,但由于白羽湖底情况复杂,打捞尸体的难度太大,但此案的证据链已经是很完备了,就算没有尸体也一样可以定罪。

棘手的问题在于,蔡夫人的身份,司刑署成立一年多来,虽然审理了不少的大案要案,杀人案件也有几十宗了,但这些案件大多涉及的是平民百姓,偶尔有一两件官司牵扯到士家富户,也并没有什么高官显贵,赵昱向来是秉公处置,按律执行。可今天这桩案子可不是一般的案子,牵扯到了徐州之主母,何等尊贵的身份,让赵昱的头都快炸了,这案子他一个人肯定是无法定夺的,于是他召集司刑署的所有幕官关起门来合议此案。

赵昱详细地给下属们介绍了案情,其实就算赵昱不讲,在座的都十分的了然,赵昱说完,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狱曹郭从事最先打破沉寂,道:“既然找不到尸体,单凭口供尚难定罪,疑罪拟从无,赵司刑不如在城内广贴告示,重金悬赏任氏尸体,找到尸体便可以定罪,如果限期之内找不到尸体的话,便可将蔡夫人无罪开释。”

郭从事的话显然是为蔡夫人进行开脱,司刑府派人在白羽湖打捞尸体,三天三夜都没有结果,就算真的出重金悬赏,也未必能找得到。何况尸体沉入湖中,过一段时间就会腐烂掉,就算再找出来也不过是一具白森森的骸骨,如何能证明是貂蝉的尸体?以郭从事的意思,只要找不到尸体就无法定罪,蔡夫人自然会无罪释放。

许多的幕官都纷纷点头,他们也都倾向于为蔡夫人脱罪,毕竟刑法典刚刚公布,要想改变人们心目中固有的传统观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赵昱轻轻地一叹,从情感上来讲。他也不愿意将蔡夫人判罪。但自从他坐到了大司刑的这个位置上,就时刻铭记着刘泽对他的话:心如明镜,执法如山,砥励奋进。公直无私!他明白。就是刘泽对他的殷切希望。刘泽之所以将他放置这个位置,正是看重了他刚直不阿,清正廉明的品格。不徇私,不枉法,是他做人的信条,在其位,就得谋其事,他是万万也不能辜负了刘泽的重托。

赵昱指着堂上高挂的刘泽手书的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缓缓地道:“这是主公在司刑署开府之日亲笔挥毫写下的,他是在告诉赵某及诸位同僚,心如明镜,公正无私。刑民二法典是是主公的心血所在,也是主公的治世之方,如果因人而废的话,律法的庄严何在,律法的神圣何在?我们可以找十条百条的理由为蔡夫人开脱,但如何才能让徐州的百万民众心服口服,如何让天下人心悦诚服?”

陈监正道:“话虽如此,但蔡夫人乃是主母,无论如何,我们也得慎之又慎。依卑职之见,赵司刑最好还是征询一下主公的意见,看看主公的态度如何。”

众人皆附议,赵昱便点点头,亲自去会见一下刘泽。

刘泽很消沉,精神萎靡,脸形削瘦,眼窝深陷,双眼布满了血丝。赵昱虽然得到了通传,但进来之后发现刘泽坐在办公桌后一直出神地望着窗外,似乎在看窗外的风景,似乎又不象,看他神思如此恍惚,想必这些天来也是食不能咽夜不能寐,不禁心动恻隐,拱手道:“主公——”

刘泽回过神来,声音沙哑地道:“噢,元达,坐。”

赵昱道:“下官今日前来,不为别事,只为夫人一案而来。”

刘泽道:“你们司刑署准备如何审理此案?”

赵昱不敢隐瞒,据实以告:“此案司刑署内部已经合议过,诸官还是有些不同意见,不过大体倾向于为夫人免罪,夫人乃一州之母,纵然有过,但罪不致死。今日下官前来,也是想征询一下主公的意见。”

刘泽眼中掠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声音沙哑而悲凉:“元让,两部法典颁布快有两年的时间了吧,司刑署成立也超过一年了,以法治州,以法治国,乃是我平生最大的夙愿,让刑不上大夫的谬论寿终正寝,让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空话变成现实!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律法之所以称之为律法,就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凌驾在其上,律法的尊严如果得不到维护的话,那它还有何存在的意义?”

赵昱沉重地点点头,道:“主公之意,下官明白了。”

刘泽的心中远比他更沉重,道:“元让,我之所以让你来执掌司刑署,我就是相信你的人品和操守,律法的执行者往往需要一颗冷酷的心,不能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你就不必再考虑。”

“诺,下官告退。”赵昱躬身而退。

出了州牧府的门,赵昱不禁是一阵唏嘘,主公表面上的冷漠与坚毅背后,藏着的何尝不是痛苦的煎熬,律法无情人有情,人生的痛苦莫过如此。

“赵司刑,你可是刚出主公屋里出来?”贾诩迎面而来。

赵昱见过贾诩犹如见到救星一般,急道:“文和先生足智多谋,此次得给昱出个万全之策才行。”

贾诩微微一笑道:“赵司刑想必是为了主母的案子而来,主公也定然是让赵司刑秉公办理,不必徇情枉法。”

“不错,的确如此。”赵昱点头称是。

“那赵司刑只管按主公的意思办就行了,这还有何为难之处?”贾诩拈须笑道。

赵昱一头黑线,为难地道:“依律夫人就是斩立决,这……”

贾诩从容地道:“夫人在生死并不在赵司刑手中,只有主公才能决定她的生死。”

赵昱初听之下迷惑不解,继而恍然大悟道:“文和先生的意思是……”

贾诩微微一笑道:“赵司刑只管依律行事即可,我想主公乃大智之人,他心中自有掂量,赵司刑不必自疑。”

赵昱如释重负,谢过贾诩,转身而去。

┄┄┄┄┄┄┄┄┄┄┄┄┄┄┄┄┄┄┄┄┄┄┄┄┄┄┄┄┄┄┄┄┄┄┄┄

许昌。司空府。

“有意思,有意思……”曹操正在读着一封来自徐州的密报,看着看着,不禁是抚掌大笑。

刚进门的荀彧和郭嘉不禁问道:“主公何故发笑?”

曹操将书信递给二人,道:“你们看看吧,刚刚从徐州传回来的密报,刘润德的夫人蔡昭姬因为沉杀了吕布的姬妾貂蝉,被下到了大狱中,据说还要开刀问斩,现在弄得徐州是满城风雨,诚为可笑。”

荀彧疑惑地道:“蔡琰现在可是徐州的第一夫人,按理说杀掉一个败将的姬妾也不至于引起如此轩然大波,莫不是其中别有隐情?”

郭嘉道:“刘泽去年在徐州推行了三项法令,除了禁械令之外,还有两部律法,其中一部便是民法,一部乃是刑法。刑法规定,不论贵贱,杀人者当抵命,蔡夫人既犯谋杀之罪,被下狱也自在律法之内,不足为怪。”

荀彧不以为然地道:“某也看过这些条文,荒谬不堪,推行什么财产私有不受侵犯,绳不绕曲,法不阿贵,徐州士家不堪其苦,天下豪族畏之如虎,士家乃天下之根本,刘泽舍本而逐末,行卫鞅之言,只怕将来的下场也如商君一般。”荀彧是颖川望族,自然对刘泽的新法颇多微词,所幸他的家族不在徐州治下,否则必然会带头来反对。

郭嘉出身没有荀彧那般显赫,自然见解与荀彧不同。“刘泽推行新法,尤其是打破陈规,废孝廉,兴科举,深得中下层士家和平民庶族的拥戴,整个徐州的面貌为之一变。某倒是极为钦佩刘泽的胆量,敢为天下先,卫鞅推行新法虽身死灰灭,却使弱秦崛起鲸吞六国,刘泽坐拥徐州膏腴之地,他日必成主公称霸天下的劲敌,主公不得不防。”

曹操呵呵笑道:“奉孝言之有理,刘泽其人,文韬武略皆不在我之下,将来能与我一争天下的人,舍他而再无其人。只是苦了我那昭姬师妹,才貌双绝,眼看就要成为刘泽新法的殉葬品了,诚为可叹。”

郭嘉道:“蔡琰生死,只在刘泽的一念之间。某听说刘泽伉俪情深,曾为救红颜只身闯长安,其情堪动天地,我想在他心中万万也不能舍妻忘亲。不过律法乃他所创,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掷地之辞,言犹在耳,若是此番开释蔡琰,刘泽的新法如何能再取信于天下之人。刘泽此时,恐怕是进退维谷,倍受煎熬。”

荀彧道:“刘泽那是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作茧自缚?”曹操哈哈大笑道,“文若这四个字用得好,刘泽的确是作茧自缚!某真得很想看看,刘泽他将如何破茧成蝶?”

第420章蔡琴发飙

徐州司刑署的大门外人山人海,如潮水一般,摩肩接踵,挥汗如雨。从天刚刚放亮的时候,许多的人就已经聚集了司刑署的大门口,翘首以待,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越聚越聚多,几乎站满了整条的街道。虽然司刑署审案是允许民众公开旁听的,但这么多的人如果都挤进司刑的话,非把衙门挤破了不可。所以今天能再入大堂内旁听的名额有限,大多数的人只能止步于大门之外。但只也无法阻挡热情高涨的民众,人们尽力地向前挤去,想尽量的占一个好位置。

针对司刑署门前出现的混乱状况,东海都尉太史慈不得不派出军队维持秩序,疏导人群,防止出现拥挤和踩踏事件。

一个风尘仆仆的布衣士子出现在了郯城的街头,很是好奇地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向一老者揖礼问道:“敢问老丈,今日可是城中的赶集之日?”

老者打瞧了他一眼,听他是外地口音,呵呵笑道:“听公子的口音,不是本地之人,不知今日徐州城里有大事,那也就不奇怪了。”

“敢问老丈,有何大事发生,竟引得观者如潮。”

“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司刑署开堂审理州牧夫人杀人一案,早已是轰动徐州,尽人皆知,这围观的人自然就多了。”

那士子奇道:“礼不下庶民,刑不上大夫,既然贵为州牧夫人,为何要付诸公堂?”

老者呵呵一笑道:“公子说的是以前的规矩吧。那自然是的,若是以前,那些高官贵人,别说是杀一个人,就是杀十个百个,那也轮着不着坐牢。自打刘州牧当政以来,公布了新法,说什么就算是王子犯法也一样要砍头,这个法好,咱老百姓也能挺起腰杆了。只要是堂堂正正的做人。就不怕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仗势欺人了。只是苦了蔡夫人,你说她这么好的一个人,贤良有德爱民如子,为啥就如此想不开。要去杀人。哎……”

那士人望着拥挤不堪的司刑署。不禁是一阵出神。

“公子此来徐州,是要投亲还是访友?”老者看那士子一身风尘,问道。

那士子回过神来。道:“听闻刘州牧在徐州开科取士,广纳天下贤才,某不才,也读过几年书,想前来应试,求取个功名。”

老者道:“那公子可是来的不巧,这科举考试每三年才有一次大比,去年刚刚考完,下次大比得两年之后。”

那士子微感诧异,眼神中略带一丝失望之色。

老者看那士子布衣残旧,定是出自寒门贫家,便道:“公子勿忧,以老夫看公子也定是饱读诗书,虽然科举每三年一次大比,但每年都有士子在各郡县初试,考中者即为秀才,只有考中秀才的,方有资格参加大比。公子若有才学,今年先考个秀才,来年再参加大比。”

那士子面带难色,道:“在下盘资有限,若再等两年的话,恐怕……”

老者呵呵笑道:“公子如果能考中秀才,谋份差事那是轻而易举,现在徐州城里百业俱兴,公子能识文断字,何烦无饭可吃。”

那士子拱手称谢:“多谢老丈指点。”不过他暂时也没离开,而是远远地站在街角,默默地注视着司刑署那边。

今天是蔡琰出堂受审的日子,自然也是刘泽情绪最低落的日子。昨天小姨子蔡琴以及甘萍糜兰和三个孩子都从下邳赶了过来,三岁的微儿哭得是泪流满面,一个劲地喊:“爹爹,我要娘,娘去哪儿了?我要娘回来,我要娘回来……”

看到孩子伤心欲绝的模样,七尺男儿的刘泽也不禁是悲从中来,与儿子抱头痛哭。

蔡琴本来脾气就火暴,一见刘泽的面,当场就发飙了:“姊夫,我姊姊对你情深意重,你竟然把她打入了死牢?不就是杀了一个狐狸精吗?有什么了不起,我看不光是该杀,勾引有妇之夫,千刀万剐也难消心头之气!这事怨得了我姊姊吗?姊夫,当年你娶我姊姊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今生只娶她一人足矣,可结果呢,你不但纳了两房姬妾不算,还跟狐媚貂蝉勾搭成奸,你说你对得起我姊姊吗?”

刘泽黯然地道:“琴妹,你不了解,其实貂蝉就是……”

蔡琴冷泠地打断了他:“不就是你当年的一个旧相好吗?那有什么?有本事你当年就娶了她,别再来祸害我姊姊!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可结果呢?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嘴里甜言蜜语,说什么卿卿我我至死不渝,背地里想都是三妻四妾!我姊姊够对得起你了,你纳了两房妾,她说什么了吗?可你呢,把她的善良当成了懦弱,把她的宽容当成纵容。姊夫,她是你的女人,她也是有底线的!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姊夫,或许你觉得我姊姊做的很过分,但你扪心自问,你就没有一点愧对她的地方?”

刘泽愕然了,蔡琴的话,比他做为一个现代人还说得更为透彻,人永远也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既然同红儿已经成为了过去,再纠结于这段情感已经是丝毫没有意义,或许在古代社会呆得太久了,当三妻四妾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刘泽已经忘却了覆水难收的这个道理,其实在他接受蔡琰的时候,就不应该再留恋旧情。如果他没有沉缅于往事,没有重拾旧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总而言之,是他错了,大错而特错。

“琴妹,我是错了,我对不起你姊姊。”

蔡琴丝毫没有原谅他的意思,冷冰冰的地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说我姊姊的事,你计划怎么处理?”

刘泽面有愧色地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宁可此刻被关在大牢里的是我,可是,琴妹你知道,徐州的律法……”

“什么狗屁律法?”蔡琴嗓声提高了两度,“我就知道法不加尊者,这律法不是你制定的吗?你说谁有罪他便有罪,你说谁无罪他便无罪,我姊姊有罪没罪,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刘泽苦笑一声,他要想跟蔡琴解释清楚那可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琴妹,这律法一旦实施,我也是没办法更改的。”

蔡琴冷笑道:“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就不信这律法还能永远一成不变,姊夫你当州牧律法由你来定,难不成换别人来当州牧,也要执行你的律法?简直就是笑话!我看分明是你把自己的脸面看得太重,坏了律法就让你丢了颜面!我姊姊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颜面重要,你自己掂量拈量吧!”

刘泽不禁为之一呆,蔡琴的话看似无理,却似乎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蔡琴最后放下了狠话:“姊夫,也许我是最后一天这么叫你了!如果你希望我还能再喊你姊夫,希望微儿还能有娘亲的话,明天怎么做你自己考虑吧!我爹爹已经是一病不起了,我姊姊被你下在大狱,他们俩个之中不管哪个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与你不死不休!”

刘泽一怔道:“岳父大人如何病了?”

“他老人家年事已高,经得住这样的打击吗?”

刘泽默然垂泪,蔡邕不光是他的岳丈,还是他的恩师,他只有两个女儿,尤其对蔡琰,更是珍爱无比,人上了年纪,听不得坏消息,一急一气,立马就病倒了,如果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噩耗绝对让他无法承受。

蔡琴把该说的话都说了,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就要离去。

刘泽急拦道:“琴妹,这么晚了,你要去那儿?”

蔡琴冷哼一声,道:“我到馆驿去住!想想你和那个狐狸精在这个家里苟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