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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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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和孙权所说的话显然已被吴夫人听了去,周瑜心中方自忐忑不安,见孙权催促,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禀夫人,在下与吴侯商议,郡主乃万金之躯,便是择婿也须得挑身份地位匹配之人方可,靖王刘泽乃当今天子皇叔,领四州州牧,名著四海,威仪天下,也只有这般人物,方才配得上郡主的身份……”

吴氏勃然大怒,周瑜话还未说完,便一口啐来,周瑜未及躲闪,唾沫星子溅了一脸,好生狼狈。倒不是周瑜躲不开,就是吴氏地位尊崇,就连孙权见了都是毕恭毕敬,周瑜又如何敢失礼,周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啐了一脸,心里固然不好受,但此时此刻,再不好受也得受着。

吴氏啐完周瑜,也没有解气,怒斥道:“好你个周瑜,别以为老身年迈就好糊弄,北军大兵压境,你们两个一个身为江东之主,一个身为兵马大都督,不思退敌之策,却要效仿勾践行那美人之计。你们行美人之计倒还罢了,偏生要断送我女儿的一世幸福,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刘泽乃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吕布妾室貂蝉之事就弄得满城风雨,听说刘泽早就对大乔小乔垂涎已久,你们何不将乔氏姐妹献给刘泽,这建业之危,不早解了吗?”

周瑜的脸刷地就全红了,窘得是无地自容。当年鲁肃出使淮南,刘泽酒醉之后口出狂言,欲拿淮南之地来换江东二乔,当然这个事任谁也无法答应,大乔已经嫁给了孙策,小乔已经嫁给了周瑜,孙策为此还恼羞成怒。本来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可不知怎地,这话竟然流传到了市井坊间,搞得江东尽人皆知,再加上好事之人的渲染加工,传得是沸沸扬扬。流言最大的可怕之处就在于那怕你有再大的权力也无法遏制它的传播,周瑜越想阻止,流言便越传越广,越传越神乎其神,这段奇闻逸事一直以来都是江东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说得是活色生香,绮靡连篇。

吴氏情急之下,满怀愤慨,也全然没有顾及到周瑜的颜面,直截了当地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让周瑜羞愧万分。本来这件事是就是周瑜心中最大的隐痛,吴氏直揭疤创,周瑜初时脸红,少顷脸色变得惨白,眼神也黯淡无光,明显地看出他的嘴角在微微地抽搐,只是碍于吴夫人的身份,他不敢造次,若是换做旁人,周瑜早就拨剑杀之,士可杀不可辱,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可是不共戴天的。

孙权也是满脸的不自在,母亲这番话,明显地说过了,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她如此说,不仅是侮辱了周瑜,连带着也侮辱了孙策,大乔可是她的儿媳妇,虽然说孙策已经故去,但真要把他的未亡人献出去,江东的颜面何在?

孙权重重地咳了一声,道:“母亲此言差矣,以嫂子和小乔夫人的身份,如何能行,无论如何也要顾及江东的颜面体统。”

吴氏也自觉地话重了,但在她的心目中,一个克死丈夫的儿媳妇如何能与她心肝宝贝似的女儿相比,红颜祸水,这就是吴氏给大小乔姐妹的定义,策儿是何等的优秀,就是娶了这般女人进门才遭遇到了不测,所以她例来对大乔没什么好感。当下神色略缓,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反正休想打我女儿的主意!哼!”吴氏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会孙权和周瑜,拂袖而去。

孙权和周瑜面面相觑,苦笑一声。

这时,就听得窗外轻轻有人冷哼了一声,响起了一连串轻盈的脚步声。

“香儿——”孙权脸色一变,听声音极似他妹妹的声音,他抢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棂,向外张望,空寂的走廊上没有半个人影,只有淡淡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第598章暗香浮动

秦淮河是长江下游的一条支流,同浩瀚的长江相比,秦淮河显得很是微不足道了,但在历史上却是极富盛名。这里素为“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更兼十代繁华之地,“衣冠文物,盛于江南;文采风流,甲于海内”,被称为中国第一历史文化名河。

不过此时的秦淮河,还远不是刘泽印象之中的秦淮河,孙权刚刚建都建业,所谓六朝之始,那来的烟云繁华,不过刘泽对秦淮河可是慕名已久,此番亲临金陵,自然想到秦淮河上走一遭,纵然看不到十里秦淮的奢华,看一看秦淮河的风景也是不错的。

第七军团的舰队以拉枯摧朽的方式一举就摧毁了东吴水军在建业江面上的残余力量,从长江一直到第三军团屯扎的牛屯的秦淮河段,东吴的战船悉数被击沉,再无一艘游弋在秦淮河上,靖军已经完全掌握了秦淮河的制水权。

甘宁对刘泽提出的要到秦淮河上瞧瞧一点也没意见,秦淮河原本就是环绕着建业城,等同于建业城的护城河,刘泽亲往巡视,在甘宁看来,这是刘泽要亲自查探敌情,自然是要大力配合,何况秦淮河上有靖军战船巡航,刘泽的安全没有什么问题。本来甘宁有意让刘泽乘坐扬威号,但刘泽嫌扬威号太过招摇,于是甘宁便安排了一艘小一点的楼船,并安排了两艘蒙冲护航。

刘泽没有支会旁人,只带了潘凤及几十名侍卫便上了船。

与滚滚长江的磅礴气势相比。秦淮河静谥的就如一潭柔水,绿嫩的波看不到一丝的波澜,偶尔只有船桨划过水面,才会荡起层层的涟漪。沿着秦淮河溯流而上,高耸巍峨的建业城就近在眼前,显然孙权是想要有一番大作为的,建业城气势恢弘,远远望去,绝不输于国都洛阳。在汉末城池多以夯土而筑,建业城却完全由石块砌垒而成。可见孙权为之付出了多么昂贵的代价和心血。这也是金陵城被称之为石头城的由来吧。

用一块块的巨石砌垒而成的城墙可是相当的坚固,靖军想要攻城的话,必然会陷入旷日持久的苦战,投石车和青铜火炮威力有限。恐怕难以撼得动如此坚固的城墙。除非将下邳城的红衣大炮调过来。用实心弹轮番轰击,才有机会轰塌城墙。但那些红衣大炮委实太过沉重,运输不便。耗时费力,而且刘泽在江东可拖不起,必须要速战速决,一旦陷入胶着苦战,曹操趁隙南下,到时候腹背受敌,可就大事不妙了。

所以,刘泽这次率兵侵吴,就是利用水军船坚炮利,一举突袭东吴的长江防线,直捣建业,就是想乘曹操还没有反应过来,速战速决,逼孙权订下城下之盟,如果说刘泽想要灭掉孙权,暂时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胃口,毕竟孙权在江东根深蒂固,江东六郡地盘极广,真要打下去,那绝非是一朝一夕之功,曹操会给他时间吗?此次进攻江东,在下邳刘泽还是留了足够的人马,仅是红衣大炮就足够曹操胆寒的了,但江东战事如果拖得太久了,曹操必定会乘虚而入,徐州的情况,绝不乐观,到时候两线作战,才是让刘泽最为头疼的事。

刘泽遥望着建业的城墙,心理在盘算着如何才能逼孙权签到下这个城下之盟,这时就听得前面护航的蒙冲舰上的士兵在大声地喝令民船靠边。

虽然东吴的战船的全部被消灭了,但秦淮河上依旧还有些商船画舫往来通行,靖军并没有完全实施戒严,只是对过往的船只进行了稽查,只要是民用的船只,没有携带武器的,一律准予放行。不过出于对刘泽安全的考虑,护航的蒙冲舰上的水兵还是喝令民船靠边行驶。

刘泽看了一眼,是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虽然秦淮河还远没有成为后代金粉风月之地,但在秦淮河的两岸,商贾林立,店铺众多,当然现在是战乱时刻,稀有人烟,若换作平时,想必也是人流熙攘,这艘画舫,一看就是那些个乐女歌姬所乘,在秦淮河上讨生活混口饭吃,刘泽摆摆手,吩咐下面的士兵禁止扰民。

那艘画舫缓缓地向楼船这边靠了过来,似乎没有急着离去的样子,船主是个五十多岁的矮胖男子,满脸堆笑地向刘泽拱手称谢:“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刘泽没有身着王爵的冠冕,也没有穿征衣甲胄,微服出访,只是穿了一般普通的儒士衣裳,淡然一笑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矣。”

船主眨眨眼睛,似乎认定刘泽不是普通人,讨好地道:“我这艘画舫上,可有着建业城最好的歌姬,不但模样生得漂亮,而且歌舞琴瑟样样精通,还请老爷赏脸一观。”

原本刘泽此来是赏景的,未曾想到此时的秦淮河上居然丝竹飘渺,浓酒笙歌,倒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看秦淮河两岸的商铺酒肆,刘泽也就毫不为奇了,看来秦淮河的这方水土,真是孕育千古风流的风水宝地。今天刘泽的兴致很高,便吩咐将歌姬传上楼船来献舞。

潘凤也没有拂刘泽的意,原本全神戒备的他看到登船的都是些十几岁的妙龄少女,个个体态娇柔婀娜,便也放松了警惕。

丝竹弦乐声中,那些歌姬翩翩起舞,舞姿优美,仪态万方。刘泽品着香茗,目光落在了领舞的那个女孩身上,约摸只有十五六岁的年龄,身材高挑,一袭极薄的丝衣将其玲珑有致的**凸显地曲线婀娜,刘泽可是见识过无数的绝色美女,比如蔡琰,比如貂蝉,那可都是倾城绝代的佳丽,眼前女孩的容貌只能算是中上之姿,根本就无法她们相提并论,但这女孩的身材,却是绝对的劲爆,细如柳的纤腰,暴。乳丰。臀呼之欲出,绝对能和后世的那些国际名模有的一拼。

这女孩的身材的确养眼,刘泽也不禁多看了几眼,他同时注意到了这女孩的样貌与中原女子截然不同,皮肤白皙,高挑的鼻梁,碧眼褐瞳,深紫色的秀发虽然紧束着,但依然可以看出微带着一些卷屈,活脱脱就是一个混血儿美女。刘泽只是稍微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江东之地在汉代的时候原本就是比较荒凉的,汉人与东夷族多有通婚,产生出混血儿也是很正常的事,在刘泽认识的江东人之中,孙坚就是带着典型的混血特征,相貌奇伟,高鼻梁黄眼珠,听说孙权倒也是遗传了孙坚的特质,碧眼紫髯,形容奇伟,骨格非常,刘泽也是在孙权幼年时见过他一面,成年之后反倒是没有再见过了,所以江东女子有这样的姿容,刘泽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女孩的舞跳得倒是极好,举手投足之间,极尽曼妙,身如轻柳,柔若无骨,她跳的是吴地著名的“越吟舞”,将江南女子的妩媚灵秀展现地淋漓尽致。

刘泽品着香茗,欣赏着赏心悦耳的歌舞,疲惫的身心倒也一种放松愉悦的感觉。

那女孩渐渐地接近了刘泽,脸上的笑容越发地迷人。刘泽的鼻端,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如兰似麝,淡雅清香。初时刘泽没有在意,以为是这些跳舞的女子身上施的香水,但很快地,他脑子里灵光一现,因为这股香味太特殊了,特殊到刘泽只要闻过一次,就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猛然地惊觉了,暗叫一声“不好!”

就在此时,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向着刘泽的心口刺来。

第599章见血封喉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舞女划动着轻盈的舞步,在不经意之间慢慢地靠近了刘泽,没有任何人查觉出任何的异常,似乎所有的人都沉浸着那跹翩舞姿当中。当那舞女距离刘泽只有数尺之遥的时候,突然间眸光中闪过一抹凌厉的狠色,而她的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但听她一声娇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刘泽的胸口刺了过来。

很显然这个舞女明显是习武出身,这一匕刺得又快又稳又准又狠,凌厉而迅捷,不是练家子绝没有这般手段。刘泽与她近在咫尺,众侍卫则相距甚远,潘凤等人一看变生肘腋,可却又救之不急,不由地齐声惊呼。

这么短的距离之内,如果刘泽全然无备的话,那就算刘泽反应再敏捷,也决计是能逃一死,但刘泽方才闻到一丝淡雅的香气,便隐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所以自然多有了层戒备之心,等那舞女图穷匕现一匕刺来的时候,刘泽猛得侧身一闪,堪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不过那舞女刺得快逾闪电,还是划破了刘泽左臂的衣袖。

显然那舞女对这一匕是志在必得,一击落空之后,脸上微露诧异,不过她可没有死心,未等招式用老,反手一拧,匕首直切向刘泽的咽喉。

这个时候刘泽可没有再给那舞女半点机会,出手如电,一个擒拿手便死死地扣住了那舞女的手腕,毕竟刘泽的力气要远比那舞女大的多。那舞女一挣之下,那里还能挣得脱,刘泽紧扣着她的脉门,稍一用力,那舞女就痛彻入骨,“哎唷”地呻吟了一声,手中的匕首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跌落在地。

这个时候,侍卫们也已经是亮出了刀剑,一齐地扑了上来。两柄柳叶刀压在了那舞女的白皙玉颈上。令她动弹不得,其余的侍卫将扑上去将其余的歌姬和船主擒了下来。

潘凤脸色极为难看,刘泽突遭行刺,完全是他的失职。潘凤一脸的懊丧与愧咎。向刘泽拱手道:“卑职失职。请主公责罚。”

刘泽放开了那舞女,让这些舞女上船是他自己的主意,淡淡地道:“不甘你事。你且退下吧。”

潘凤看到刘泽左臂被匕首划了一刀,那匕首甚是锋利,不但刺破了刘泽的衣袖,还在他的左臂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已经有鲜血渗了出来,濡湿了刘泽的半截衣袖。潘凤大惊失色道:“主公,你受伤——”

刘泽想当年也是戎马倥锪,驰骋疆场,这点小伤他如何放在眼里,轻轻地瞥了一眼,不以为然地道:“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潘凤一腔怒火,自然发泄到了刺客身上,他转身提剑,对着船主喝道:“大胆刺客,你们是受何人指使,竟敢行刺靖王殿下,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那船主跟一班歌姬根本就没有进行任何抵抗就被侍卫擒下,此刻早吓得是魂飞魄散,抖若筛糠了,船主结结巴巴地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等皆是老实本分的船家,如何敢……敢做行刺之事……她……她是今天上船的,小老儿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刺客……”

潘凤正欲施以颜色,刘泽摆摆手,道:“看的出他们的确是歌班船家,不过是受人利用而已,带下去吧。”潘凤领命,令人船主及一干歌姬押下船去,只留下女刺客一人。

刘泽挥手示意两名侍卫将她放开,侍卫自然不敢违抗刘泽的命令,但鉴于刺客的凶悍,两名侍卫只与之保持数尺的距离,一旦刺客稍有异动,便格杀之,他们已经为刚才刺客的偷袭深为懊悔了,如保能再给她机会。

女刺客直起了身,右手的腕处一片乌青,显然是刘泽刚才的擒拿手力道太大了,让她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不过女刺客高傲地昂起了头颅,轻蔑地瞥了刘泽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言不发,一付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很清楚,今日行刺,不管成功与否,她决计是没有生还的机会,从她决定下手行刺之时,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刘泽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微微一笑道:“都说吴地多俊杰豪客,昔年专诸之刺王僚,要离刺之刺庆忌,没想到今日有幸得见不让须眉的巾帼英侠,佩服佩服,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刺客冷冷地道:“我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今日被你所擒,但求速死,何必问姓名!”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刘泽笑吟吟地道,“姑娘的芳名应当是唤做孙尚香。”

女刺客…孙尚香骇然一惊,脸色大变,失声叫道:“你——你怎么知道?”

刘泽哈哈大笑道:“是你身上的体香出卖了你——我这个人自恃没有什么优点,但嗅觉却比一般人要灵敏一点,只要我闻过一次,绝计不会忘掉,”刘泽走到她的身边,很是夸张地嗅了嗅,略带陶醉感地道,“好香!纵然是天下最好的调香师也调不出这种香味,如兰之芬芳如麝之馥郁,真是让人毕生难忘!”

孙尚香万万没有想到今日行刺的功败垂成竟然是她身上与生俱有的体香,不禁生出万分的懊恼和诧异,懊恼的是平素里认她引为为傲的香气竟然成了这次行刺失败的罪魁祸首,诧异的是在她的印象之中,与刘泽素未谋面,刘泽缘何会认得出她。

“我……我何时与你见过?”孙尚香一脸寒霜地道。

刘泽笑得很是惬意。“你当然不会记得,十五年前的洛阳,你还尚在襁褓之中,我与令尊慷赴国难,共讨董贼,意气相投,相交甚笃,我还知道令尊为你取名尚香,便是你出生时遍体生香之故。没想到世事如烟,你我竟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孙尚香冷笑一声道:“靖王阁下号称以仁义治天下,却犯我江东之界,杀我江东子民,我江东仁人义士,自当得尔诛之。”

刘泽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孙尚香虽然是女子,虽然年幼,却颇有点乃父孙坚当年的风范,临危不惧,大义凛然。刘泽轻轻地摇摇头,道:“孙姑娘,令兄孙权派你来行刺,真是愚蠢之极,不管事成于否,姑娘都难有命在,令兄为一己之私竟然如此狠心舍弃他的亲生妹妹?”

孙尚香闻言脸色一变,道:“行刺是我自己的主意,关我哥哥何事?今日我失手于你,当是我命中该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泽道:“孙姑娘真是有胆有色,敢做敢为,不愧是孙破虏的女儿。只是可惜,你纵然杀得了我一人,就能解江东之危吗?”

孙尚香冷声道:“你是靖军之主,你若死了,靖军自会不战而退。”

“是么?”刘泽含笑着道,但说着说着,刘泽不禁皱了一下眉,左臂明显地感觉发麻,想抬都抬不起来,按理说刚才的一道浅浅的伤口,根本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刘泽下意识地看了一下伤口,伤口明显地发青并肿胀起来,就连渗出的鲜血都成为了黑紫色。

刀上有毒?刘泽暗叫一声不好,孙尚香果然是来者不善,在匕首上淬了剧毒,一时不慎,竟然着了她的道儿,就这说话的工夫,毒液已经渗透了进去,刘泽的整条左臂几乎失去了知觉。

孙尚香大笑道:“刘泽,你认命吧,这把匕首上涂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天下无人能解!”

第600章刮骨疗毒

潘凤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撕下一条衣襟来,在刘泽的上臂上紧紧地扎住,防止毒性向血液中扩散,这点医学常识潘凤还是懂的。而后潘凤转头将剑压在了孙尚香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交出解药,便饶你不死!如若不然,定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孙尚香冷笑着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把匕首上所涂的是山越人秘制的毒药,一共用了七种毒蛇的毒液炮制而成,天下无人能解,乖乖等死吧,不用再枉费心机了。“

潘凤大怒,正欲令人对孙尚香严刑逼供,刘泽满脸苍白,向他道:“不必理会于她,速传华神医来!”刘泽很清楚,孙尚香既然敢来刺杀,早就报了必死之决心,莫说没有解药,就算真的有解药,也决计不会带在身上,山越人生活在险山恶水之间,对毒药的配制和使用颇有心得手法另类,与其与孙尚香纠缠不断,倒不如找华陀来想想办法。此次华陀随军南下,正在大本营之中。

经刘泽的提点,潘凤这才恍然大悟,既然这种毒药如此厉害,潘凤也不敢耽搁,令人将刘送回后面的船舱休息,同时将孙尚香先绑了,稍后再行处置。潘凤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假他人之手,亲自跳上蒙冲,向岸边划去,上的岸去,截住一队巡逻的骑兵,喝令他们让一匹马出来。

骑兵们虽然不识得潘凤,但潘凤胸口的三颗将星让几名士兵知道潘凤可是堂堂的副将军衔。他们如何敢不敬,连忙让出一匹马。潘凤骑上马,一溜烟地赶奔大本营而去。

骑马可是比乘船要快的多,潘凤回营之后,寻着华陀,两话不说,拖着华陀就出了营,赶赴秦淮河而去。

华陀一听是主公受伤中毒,神情也凝重起来,很快就来到了秦淮河边。登上了楼船。华陀直奔后舱,见着了刘泽,也顾不上那些程仪礼节,立刻为刘泽检查伤情。

刘泽的整条左臂已肿的比大腿还粗。颜色发青。潘凤急切地道:“华先生。主公的伤势如何?”

华陀眉头紧锁,神色冷峻,对潘凤道:“把那把匕首拿来我看。”

潘凤这才想起那把匕首还遗落在中间的船舱上。连忙过去拾了回来,交给了华陀,华陀看了看那湛蓝的刀刃,又放在鼻端嗅了嗅了,神色为之一凛,叹了一口气道:“好歹毒的毒药!”

刘泽除了左臂麻木的没了知觉之外,神智还是清醒,坦然道:“华先生能否医之?”

华陀从他随身的小药囊之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了几粒赤褐色丹药,让刘泽服下,道:“方才幸得主公将上臂用布条缠上,其毒才未能扩散到心脉,此毒虽然迅猛,但服下臣特制的丸药,性命绝然无忧,不过——”

潘凤听得华陀说吃了他的药性命无忧,倒底是松了一口气,但华陀一个不过,又让他紧张起来,急急地追问道:“不过什么?”

华陀道:“看主公的手臂,毒已入骨,如果不赶紧治疗的话,主公的这条胳膊可就是废了。”

“那先生为何不赶紧给主公医治?”

华陀略有为难地道:“想清除这毒疮,须得将主公的手臂固定在铁环之内,用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然后刮去骨上剧毒,用药敷之,以线缝之,方可无事。只是这刮骨疗毒,痛彻心肺,主公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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