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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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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车上关押着一个人,蓬头垢面,浑身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了严刑拷打。队伍前的禁军大声地喝斥着,老百姓象是在躲避瘟神一样地给禁军闪开一条道。禁军在洛阳城中飞扬拨扈惯了,平民百姓那里敢招惹,虽是上元时节街上人流熙攘,但一点也不妨碍禁军的行进。

黑大汉咋舌道:“好大的排场,也不知道捉了什么样的朝庭重犯。”

青年士子淡淡地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囚车上的人定是张角的大弟子马元义。”

“马元义?”黑大汉嘟囔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诧异地道,“他是何人?大哥,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呵呵呵……”青年士子自然就是刘泽了,他又如何不知晓这将要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冲着张飞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他。

果不期然,禁军行至闹市口便停了下来,军中有人敲锣高喊:“奉圣谕,太平道叛贼马元义犯上作乱,意图谋反,处以车裂之刑,以儆效尤!”

而后,便有军士打开囚笼,准备将马元义搀扶下马车来。马元义冷哼一声,挣脱了军士的手,傲然地迈出囚笼,虽然刚刚遭受的酷刑让他的行动极为蹒跚,但他还是强咬牙关,拖着一条半残的腿,带着几十斤的手铐脚镣,艰难地站在了闹市口上,高傲地挺起了脊背。

十多个禁军在忙乎着,将马元义的手铐脚镣去掉,用五根又粗又长的铁链系在他的颈部和四肢上,马元义直直地站立在那里,任由禁军摆弄,纹丝没动,他的脸上布满了伤痕和血迹,须发皆张,看起来十分地狰狞可怖。但他的眼睛出奇地亮,缓缓地扫视着人群。

忽然他从人群中看到了刘泽,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嘴角挂着一丝轻蔑地嘲笑,似乎被处以极刑的并不是他,而是眼前洛阳城里的所有的人。

马元义是张角的首席大弟子,也是荆扬大方的渠帅,在去年底将荆扬数万人马带到冀州与张角的主力会合,准备在三月初五起事。受张角委派为“神上使”,前来洛阳,秘密地会见中常侍封胥徐奉等人,便结连洛阳城内外的大批太平道信徒,准备于初五日同时起事。马元义的任务很明确,联络中常侍和禁军中的信徒,于张角在冀州起事之日,突然在洛阳发动叛乱,包围皇宫,诛杀皇帝和文武百官。

刘泽暗暗思忖,这招釜底抽薪真得是厉害无比,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动手,猝不及防之下,官兵很难应对黄巾军的奇袭。也许张角没有什么信心和官兵打持久战,起事之初就派出马元义执行“斩首行动”,利用中常侍封胥徐奉及大批禁军做内应,一举击杀汉灵帝和文武百官,只要成功,大汉朝庭便是群龙无首,天下唾手可得。

不过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弟子中出了一个叫唐周的叛徒,向朝庭告发了张角,很快地马元义和手下千余人便在洛阳落网,张角的“斩首行动”也就宣告破产。

不过马元义倒也算是一条铮铮硬汉,严刑拷打下居然只字未吐,朝庭也没有耐心再去逼供,一面派遣使者前往冀州捉拿张角,一面将马元义车裂于市,另外参与叛乱的全部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张飞倒也钦佩万分,道:“大哥,这个马元义何许人也?临死之前也不皱半下眉头,倒也算是一条汉子。”

刘泽压低声音道:“这个马元义是太平道张角的弟子,记得在巨鹿时我们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他显然是被张角派到洛阳来发动叛乱,若不是太平道中出了叛徒,马元义就不一定会被捕,说不定他们造反就会成功。”

张飞一呆,道:“凭几个小小的毛贼,也能撼动大汉朝庭?”

“张角聚众数百万人,如洪水猛兽,如不是他那个猥锁的弟子唐周告发,恐怕天下易主还真成现实。”

张飞疑惑地咽了口唾沫,道:“大哥,你以前说乱世将至,难不成是真的?”

刘泽微微一笑道:“我何时曾骗过你,不出十日,天下必定大乱。”

两人的谈话是压低了嗓门说的,周围的人目光都在死刑犯身上,至于刘泽和张飞“大逆不道”的言论谁也没注意。

五辆战车威武地出现在了闹市口,向东向西向北各停了一辆,向南停了两辆。禁军军士将长长的铁链分别系在了战车的车尾,向北的战车系着马元义的头颅,左右手分别系在东西方向的战车上,两条腿则系在了向南的两辆战车。

行刑官微微地挥了一下手,五辆马车缓缓地向前移动,盘在地上的铁链嗖嗖地挪动着,象五条黑色的巨蛇,转瞬间被拉直了,马元义的身体也被悬到了空中,直直地绷着,勒在脖子上的铁链似乎要松一些,显然行刑的不愿将他勒死,但那粗大的链条也嵌入肉里面,憋的他满脸通红。马元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高声叫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一个生命即将已惨烈地方式结束,人们不知是恐惧还是期待。

行刑官面无表情地下达了命令:“行刑!”五辆战车上的马夫使劲地挥动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马匹的臀部上,马匹吃痛,爆发出一阵嘶鸣声,扬起四蹄,如飞地向前奔驰而去。

就在那一瞬之间,闹市口传来一声凄厉地惨叫,接着便是骨头碎裂的声音,鲜血迸溅,活生生的一个人被活活地撕成了五块,满地都是五脏六腑、碎肉皮屑,森森的白骨,四溅的鲜血,浓郁的血腥味和粪便的恶臭味在闹市口上空弥散着。看着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大多数的人当场就吐了,许多胆小的人便是晕死在地。

刘泽虽然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但如此震憾地画面出现在眼前,也令他喉头发痒,几欲呕吐出来。刘泽拍拍胸脯,强压住呕吐的冲动,飞也似地拉上张飞逃走出去。

等走到了扬威镖局门口,刘泽才勉强压下了一口气,张飞倒是呵呵地,看来他一点也没受影响,倒是一口一个地称赞马元义是条汉子。

一进镖局大门,关羽便迎了上来,抱拳含笑道:“大哥,为何姗姗来迟?”

在他身后的贾诩和简雍二人齐齐行礼,道:“诩(雍)见过主公。”二人行的是正规的揖礼,左手压右手,手藏在袖笼中,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然后起身,双手再次齐眉而后放下。

刘泽却是不喜,摆摆手道:“文和,宪和,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等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哎,云长,我和翼德今日便是到你这儿打秋风来了,你这个总镖头可不能藏私,翼德可是专等你的好酒喝呀。”

张飞也道:“二哥,听说你年前走镖路过凤凰谷,可是取回来好几坛好酒的,俺得馋虫都给你勾出来了。”

关羽笑道:“三弟,知道你好这口,又岂能少了你的酒喝?早就给你泡好了椒柏酒了。大哥,今天潘凤一早过来告知你要来,特地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涮羊肉,就等你们来开席了。”

第九十二章山雨欲来

刘泽连声道好,大家一起回到正堂。堂内炉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一张椴木的八仙桌中间被挖出一个洞来,下面放置着一盆火炭,上面的铜锅煮得正开。这涮羊肉的吃法原本到了辽代才有,但刘泽在前世就好这口,以前小的时候家境寒贫,别说吃肉了,一日两餐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现在条件好了,便将这涮羊肉生生地提前了一千年。

关羽端过一盘羊杂来,道:“大哥,知你最爱吃这羊杂,特地命厨房给你准备了一盘。”

刘泽瞥了一眼那盘中的心肝肠肚,再也忍不住了,冲出大堂,大吐特吐起来。

关羽倒是愣住了,大哥这是咋回事,平日里不是最爱吃这个羊杂碎的吗?

贾诩微微一笑,吩咐下人将羊杂撤了下去,等刘泽恢复过来,命人奉上一杯清茶,笑吟吟地道:“今天闹市口处决人犯,主公莫不是撞到行刑场面?”

关羽微微一皱眉,道:“大哥纵横驰骋西域,杀敌无数,从来也不曾皱过眉头,谅他一个处决犯人的行刑场面,有何惧怕?”

刘泽摆摆手,摇头道:“你们是没看见这车裂的惨无人道,五脏六腑散了一地,鲜血碎肉横飞,太恶心了!”

贾诩奇道:“噢,居然行得是车裂酷刑,除非谋反重罪不用此刑,不知遭此刑的是何人?”

刘泽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是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座下的大弟子马元义,应该是奉了张角之命前来洛阳准备起事,因为太平道中出了一个叛徒,也是张角的弟子唐周在济南向官府告密,所以这次马元义在洛阳的行动失败,被捕多达上千人。”

张飞忿恨地道:“老子最恨叛徒了,这个唐周真不是个东西——咦,大哥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刘泽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培养的锦鹰卫是吃素的?”

贾诩沉吟半响,拈须道:“想不到这个唐周竟成了我大汉之福,若非他出首告发,京城危矣。”贾诩好歹也是士人出身,说话自是站在朝庭的立场,而张飞则是看到马元义慷慨就义临危不屈,惜他是一条好汉,自然对龌龊的叛徒唐周反感至极。而贾诩仅从这个孤立的事件中就能得出若非有人告密洛阳就有可能陷落的结论,可见其目光之毒了。

关羽愕然道:“不过是几个小小叛贼,真能威胁到京师安全?”

京师重地,光禁军就有好几万人马,防备之严,远胜其他地方。刘泽道:“这次太平道起事,号称百万之众,信徒遍布天下,就在洛阳城中,恐怕也不下万人,更有中常侍封胥徐奉等人援为内应,禁军中也有太平道的大批信徒,一旦有人振臂一呼,必是应者如潮。若是计划成功,马元义必定联合中涓,趁着禁军没有反应过来,在第一时间包围皇宫,只要能诛杀掉皇帝,便可轻易地控制洛阳城了。”

贾诩默然地点点头,道:“先前主公所言太平道将反于光和七年,诩一直将信将疑,想不到主公真能将天下大势预判地如此之准,神人也不及也。”

刘泽微微一笑,道:“世间凡事种种,皆有根原,并非空穴来风,这几年来,我悉心培育锦鹰卫,使其耳目尽遍天下,则自坐家中,也可洞悉乾坤。”贾诩也明白情报工作的重要性,对刘泽深谋远虑地建立锦鹰卫也是大加赞许,料天下之先机,方可立不败之地。

刘泽道:“朝庭已派人出去冀州揖拿张角,但张角并非是马元义,冀州也不是洛阳,张角在冀州经营数年,树大根深,料定朝庭捉不到张角,而张角在旬日之内必反,只要冀州一反,天下皆应,乱世之幕,由此而开。”

贾诩道:“主公有何应对之策?”

刘泽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等岂可置身事外?乱世伊始,各项生意估计也很难再做了,曲阳窑厂我已经关闭了,瓷器店就关张吧,各地的煤矿估计也难以为继,从今日起,扬威镖局的业务全部暂停,所有镖局的人员,轮班到各地的汇通天下钱庄做护卫,乱世之中,难免会有些人乘机混水摸鱼。已收购到的物资,抓紧时间运往芒砀山,我已支会过子龙了,他那边会全力配合。文和就在洛阳协助简雍处理钱庄的业务吧,各地钱庄要委派得力的人手坐镇,德然我已派往郯城主持徐州方面的业务了,云长和翼德准备同我返回涿郡。”

张飞一听一脸兴奋,道:“大哥,终于可以打仗了,好好好,咱们何时动身?”

刘泽笑道:“看你猴急的,不忙,黄巾军先期将会在冀州集结,进攻幽州最快也得两个月之后吧。此次朝庭定会派能征惯战之将领兵征讨,现在我的老师卢公在朝中任职尚书,以他的资望,必定会执掌帅印,我准备去拜会一下,看看他对此次平叛有何良策。”

卢植是去年才被朝庭从九江调回,任职尚书,在东汉,尚书只是个二千石左右的官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利,尚书是在隋唐以后才成为朝庭重臣的,事实上这次卢植从九江郡守的位置上调回,充其量也是个平调而已,想想以卢植耿直的个性,要想获得再高的升迁难呐。知道卢植调回了京城,刘泽便前去拜见,可不知是啥原因,连吃了三次闭门羹,也不知道卢植是真的不在还是有意不见他,这让刘泽相当地郁闷。

吃过饭,刘泽起身离去,关羽贾诩简雍出门相送。此时,外面呼呼地刮起了西北风,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刺骨。简雍道:“竟然起风了。”

刘泽伫立风中,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大汉帝国,要变天了!”

这时,潘凤过来禀报,卢植刚刚从朝堂返回府里,是他亲眼所见。刘泽立即骑马赶去卢府。堂堂的锦鹰卫统领,居然给刘泽干得是盯稍的活计,连刘泽也不禁心中暗笑。

到了卢府门前,敲了半天门,才一个年老的门人打开府门,刘泽赶忙上前行礼,递了上门帖,那门人没有接,扫了一眼刘泽道:“怎么又是你。”

刘泽拱手道:“在下是卢公的学生,涿郡刘泽刘润德,有事求见卢公,烦请通传一声。”

那门人有些不悦,道:“卢尚书不在,还是请回吧。”

潘凤在旁道:“方才明明看到卢尚书刚刚进府,你又如何说不在?”

那门人颇为不耐烦地道:“说了不在就不在,你们难道是耳朵聋了?”顺手咣当一下将大门便关了,只剩下一脸错愕地刘泽木然地站在门外。

潘凤一脸怒气地道:“这个下人也太可恶了,主公要不我一脚将门踹开,咱们进去看看那卢尚书到底在不在?”潘凤从小就跟着刘泽,除了刘泽就是天王老子他也照样不睬。

刘泽扫了他一眼,怒叱道:“放肆!卢公门前,也是你撒野的地?”

吓得潘凤打一激灵,还没见刘泽这么发火的,后退一步,低头拱手道:“潘凤不敢,主公息怒。”

刘泽神色一缓,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走吧。”

看来卢植是真不打算见自己了,想想当年卢植对自己很是器重,但现在却吃了闭门羹,刘泽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呢?难道卢植是嫌弃自己弃文经商吗?左思右想,看来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毕竟在士大夫的眼中,商人是末流,是贱业,就算是同席而坐都觉得耻辱,想来如卢植这般大儒,也终究不能免俗。

刘泽只得暂时放弃了见卢植的想法,毕竟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虽然他早有准备,但乱世真正来临的时候,他才发现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第九十三章轘辕舍粥

汇通天下钱庄内,刘泽和关张贾简等人围坐在火炉边一边烤火一边议论时事,今年二月的天格外的冷,春天迟迟地没有到来。

贾诩叹道:“此举朝庭甚为不智,如此一来,民怨沸腾,必将使这几十万难民归附黄巾,几十万难民就是几十万暴徒,真要是激起民变,小小的轘辕关又如何能挡得住。”

刘泽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朝庭此番,将彻底地失去民心。”

张飞喝着酒,道:“这个狗皇帝,一点也不顾老百姓的死活,依我看那,黄巾反得好,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张飞嗓门大,唬得几个人恨不得将他的嘴塞上。

关羽皱眉道:“三弟,小心隔墙有耳,此等大逆之言不可乱说。”

张飞还是嚷嚷个不停:“有本事把那张角捉回来,还天下个太平盛世,否则天王老子也堵不住俺老张的嘴。”

刘泽只得道:“三弟,你消停会吧,再说得多也是废话,咱们还是谈点实际的吧。”他回头对简雍道:“宪和,咱们在洛阳还有多少存粮?”

简雍禀道:“年前各地收购的粮食共计有二十万斛,本来计划运到芒砀山的,因大雪耽搁了些时日,又赶上黄巾之乱,所以还存在城外的仓库之中。”

刘泽问张飞道:“轘辕关外几十万百姓最缺什么?”

“那还用问,自然最缺的是粮,黄巾打来了,逃命都来不及,谁还有空闲功夫带上粮食。”

“人若没饭吃,眼睁睁地去饿死又咋办?”

“大不了反了呗,反正横竖是个死,造反砍了头也比饿死强。”

“主公莫不是想拿这二十万斛米去救济难民?”简雍很快便猜出了刘泽的心思。

刘泽微微一笑道:“正有此意。”

简雍不无忧虑地道:“现在洛阳市面上的米价已暴涨到了四五百文一石,这二十万石米就是一亿钱,关外难民无数,就是这些米也是杯水车薪,到时候只怕是虎头蛇尾,再者天下已是大乱,主公就算救得颖川之民,又能救得了天下之民吗?”

刘泽淡然一笑道:“救万民于水火,乃我刘泽平生之愿也,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眼前关外之难民不救,何以救天下万民?我愿倾尽家资,尽我之力,能救一人救一人,能救一时救一时。只要我们有一颗向善之心,以人的生命为重,无愧于心足矣。”

简雍默然不语。贾诩抚掌大笑道:“主公英明,诩以为此议可行。”

刘泽奇道:“文和竟然支持我?”

“朝庭绝民所望,乃失民心也,主公散粮救命,得民心也,散去的,只是些身外之财,而得到了是天下民心归附,将来主公只要振臂一呼,必然会应者无数,民心附,得天下易也。”贾诩拈着短须悠然地说着。

刘泽摇头苦笑道:“依文和之言,我此举是收买人心了喽?”

贾诩微微一笑,没有开口,看那神情的确有难道不是的反问。

凭心而论,刘泽的确没想那么多,拥有现代人的思维,刘泽自然把每一个生命都看得无比珍重,每一次的赈灾捐献刘泽从没有落下,直到重生前,他每月还从不多的工资中拿出钱来寄给贫困山区的孩子,资助他们完成学业。亲眼看着这么多人将会饿毙于路,他又怎么会无动于衷,何况现在自己根本就不差钱。

他没有反驳贾诩的话,吩咐简雍装上几十车米,亲自押往轘辕关。刘泽决定采用舍粥的方式救济难民,而不是将粮食直接发给难民。这所以想到这个方法,还是从晋商乔家在光绪三年救赈灾民搭粥棚事件中想到的。舍粥的好处是每个难民都可以吃上一碗,若发放粮食,难免有恃强凌弱者从中抢夺,结果还是会有人饿死,尤其是妇孺老幼。

都言商人唯利是图,见利忘义,但乔家能做的,刘泽为何做不得?

车队刚到轘辕关,就遇上了麻烦,把守关口的士兵死活不让通行,脾气火爆的张飞差点就将那几个禁军士兵给揍了。刘泽拦住张飞,上前道:“各位军爷,能否请你们的长官一见。”

正说话间,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看起来很年青的样子,问道:“何事喧哗?”什长禀报道:“禀都尉,这几个人强行要闯关,已被卑职拦下了。”

那将军看了一眼车队,对刘泽等人道:“奉圣谕,轘辕关禁止一切闲杂人等通行,各位虽是商队,有通行商节,但此非常时刻,无法通融,请回吧。”

敢情他是把刘泽等当做经商的了,不过刘泽看这个将军态度倒是和蔼,不象一般的军官那般骄横,心里倒有几分好感,当下拱手施礼道:“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那将军看刘泽气度不凡,彬彬有礼,也回了一礼道:“在下轘辕关都尉陈到。”

刘泽微微一惊,想不到他竟然是陈到,三国中和赵云齐名的人物,长久以来一直担任刘备警卫部队白耳军的统领。

“在下京城福源庄的掌柜刘泽,不过此行并不是为了行商,而是为了关外的几十万百姓。”

陈到微微一怔,不知刘泽是何意,刘泽微笑道:“关外几十万百姓,皆是逃难而来,衣食无着,朝庭虽然下令闭关,但民怨沸腾,又岂是一座关墙能挡得住的。”

陈到虽然不折不扣地执得着上峰的命令,但看着如潮水般涌过来的难民,他心底里也在发怵,虽然这些难民手无寸铁,但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他手底下虽有几千人马,但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暴动起来,可不是他能阻挡得了,而这两天民情如不稳定的活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那几十万张嘴,真到了饿极的地步,说不定会成为几十万只饿狼,冲上关来,将他和几千士兵活活地撕吃了去。陈到心底里暗暗地将传达命令的上司骂了个遍,可他要是知道这个命令是皇帝下达的,还敢不敢再骂。

“刘掌柜的意思是……”

“在下经商多年,手中尚有些余粮,愿在关外搭棚舍粥,救济难民,以解轘辕关之危。”

陈到一听大喜,竟然有人愿意出粮救济难民,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难民们只要有饭吃,必然不会暴动,可转念一想,上峰命令不得一人进出轘辕关,做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他可没胆放刘泽一行人出关。陈到迟疑了一下道:“只是朝庭有令,禁止任何人出入轘辕关,在下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违抗军令。”

“军令是死的,人是活的,朝庭之所以下如此命令,也是防范奸细混入,舍粥之时,陈都尉也可以派士兵同为监督,在下一行人等出城十人,返回也是十人,决不会多带回一人。”看到陈到还在犹豫,刘泽又道:“这些难民若是因为缺粮激起民变,轘辕关一旦有失,将军可是难辞其咎。”

陈到最怕就是这一点,一旦轘辕关失守,自己的脑袋可就难保了,当下不再犹豫,道:“好,就依刘掌柜之言吧。只是这难民人数众多,舍粥的话必将耗粮无数,刘掌柜此举意欲何为?”

刘泽哈哈大笑,道:“在下之财,本就是取之于民,今百姓有难,用之于民乃是天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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